6.5w字全文放出，這幾天真的是像黑奴一樣瘋狂在寫稿呢。

前兩萬字是劇情背景交代！後面四萬字才是色色！想要約稿可以給我私信留言QQ號！

一個陰雨連綿的夜晚。

一间“福利院”内。

古瑜被裝在一個保溫箱裏，渾身打著寒顫。他隱約聽到幾個大人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斷斷續續的談話。

“這批樣本中最小的那個，一定要活著送到實驗室”

“知道了，老板”

隨後他被放進一個冰冷的金屬箱裏，黑暗吞噬了一切。古瑜不知道的是，在他身邊的保溫箱裏，還有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古悅和古伊。

實驗室裏燈火通明。工作人員穿上密封的防護服，戴上口罩和手套，開始了他們的工作。古瑜和其他孩子們被分成不同的組，分別註射了不同的藥物。

“第三號樣本顯示了對藥物阿尔法的耐受性，第七號樣本出現了排斥反應”

研究員翻看著數據表，一邊記錄一邊報告。

古瑜太小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只知道自己經常被抽血，被註射奇怪的液體，被強迫吃下味道怪異的藥丸。每次他哭鬧，都會有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走過來，用針筒給他打一針。很快，他就不會再哭了。古悅比古瑜大很多，她目睹了更多。但她不敢哭，也不敢鬧。每當看到有人靠近，她就緊緊閉上嘴，把眼淚往肚子裏咽。她只能偷偷看著身邊同樣受苦的古伊和古瑜，在心裏祈禱他們都能活下去。

古伊是最堅強的那個。她把自己獲得的營養餐分給兩個年輕的夥伴，即使自己也餓得發抖。她學會了辨認哪些實驗不會太疼，會提前告訴古瑜做好準備。有時看到護士拿著註射器走來，她會用瘦弱的手臂護住古瑜。

實驗室的日子日復一日。他們被關在冰冷的房間裏，透過鐵柵欄看著外面的天空。有時候實驗人員心情不錯，會打開籠子讓他們活動一會。這時古瑜總會追著古伊和古悅跑，三個孩子手拉著手轉圈圈。這是他們僅有的快樂時光。

“第三批樣本存活率超過預期，可以開始第二階段實驗”

隨著一聲令下，更多的藥物被註入他們的體內。古瑜開始出現幻覺，看見五顏六色的光斑在眼前跳舞。古悅則感到自己的體溫一直在升高，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深夜，當他們都被註射了鎮靜劑躺在一起時，古伊會在黑暗中握住古瑜的手。古悅會靠在她身邊，三個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相擁而眠。他們都希望能快點長大，逃離這個地方。

..............................

午夜三點，福利院的鐘聲準時響起。古瑜睜著眼躺在床上，耳邊是其他孩子們的均勻呼吸聲。他盯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卻無法入睡。

這是第幾個不能入睡的夜晚了呢？古瑜已經記不清了。自從那次實驗之後，他的睡眠就變得支離破碎。每當他想閉眼休息時，大腦就像被什麽東西激活了一樣，開始高速運轉。那是半年前的一個夜晚。古瑜被帶到實驗室，工作人員告訴他要做一個手術。他太小了，還不懂得拒絕。手術刀劃開頭皮時的刺痛讓他哭喊起來，但沒有人在意他的眼淚。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戴著口罩的醫生這樣說。

電極片貼在他的太陽穴上，電流開始穿過他的大腦。起初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後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第二天醒來時，古瑜驚訝地發現自己能夠同時感知到房間裏的所有事物。墻上時鐘的分針移動的速度，窗外飛過的鳥兒的羽毛，甚至空氣中塵埃的運動軌跡，都清晰可見。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這種能力背後的代價…白天，古瑜勉強應付著实验室的活動。他的註意力高度集中，能夠迅速捕捉到別人的表情變化，預判他們的行為。這讓他在遊戲中總能獲勝，也讓院長誇他是聰明的好孩子。

然而，當夜晚降臨時，一切都變了。他的大腦拒絕休息，強迫他保持清醒。他能聽見走廊上每一縷細微的聲響，感受到墻壁另一邊熟睡的孩子平穩的呼吸。

有時候，他會數著時鐘的分針，一秒一秒地計算著時間的流逝。等到天明時分，他已經疲憊不堪，卻又不得不強打精神裝作正常的樣子。古瑜嘗試過各種方法對抗失眠。他喝過加了安眠藥的牛奶，看過催眠的故事書，甚至嘗試過數羊。但沒有任何效果，他的大腦像是被重新編程了一樣，拒絕遵循正常的生理規律。

實驗室的檔案上寫著：

實驗體B-375神經系統開發度提升42%，反應速度較常人快3.7倍，預計持續觀察期為六個月。副作用待觀察。

他們真的在觀察嗎？

古瑜不知道。每當他試圖回憶被帶走前的記憶，腦海中就會出現大片空白。唯一清晰的，只有實驗室慘白的燈光和無數閃爍的儀器…

實驗室的電擊改變了他的大腦。他能同時處理多個信息源，甚至能預判他人的行動。這種能力讓研究人員驚嘆不已，但對古瑜來說，這更像是一種詛咒。

最近，古瑜甚至開始出現幻覺。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下，他會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無數藍色的光點在他的視野中閃爍，像是某種神秘的星空。這些畫面總是伴隨著強烈的頭痛，讓他幾乎無法思考。有時候，他會想象自己是一個精密的儀器，每一個零件都被重新編程，每一根神經都被重新連接。這種想法讓他感到恐懼，但又無力反抗。

夜晚變得越來越長。古瑜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他多麽希望能像普通人那樣安睡，但他知道這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了。福利院的鐘聲又一次響起，宣告著又一個不眠之夜的開始。古瑜閉上眼睛，試圖調整呼吸的節奏。也許明天，他想著，也許明天他能睡著。

接受的時間是改造的人同樣還有古悅。

她站在窗前，凝視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少女本該有著明媚的笑容，可她的眉間卻早早爬上了不該有的憂愁。

她記得一切。從那天開始，實驗室的燈光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夢中。

當時的她還不懂什麽是恐懼，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們會讓你變得更聰明”

醫生的聲音從防護面罩後面傳來。

針頭刺入頭皮的那一刻，古悅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電極片貼滿了她的頭部，電流像螞蟻一樣爬過她的神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卻又異常清晰。

實驗很成功。從此以後，古悅的腦海就像一臺精密的計算機，能夠完美地記住每一個細節。她可以回憶起三歲時吃過的每一種食物的味道，記得五歲時在院子裏看到的每一片樹葉的形狀。

但代價是什麽？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實驗室的報告稱她的身體將暫時性內分泌紊亂，需要長期服用藥物。但古悅記得去年的體檢單上寫著什麼。她的卵巢已經開始萎縮，卵泡數量遠遠低於正常水平。這意味著離開了實驗室的藥物她在長大後可能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很正常”

醫生這樣解釋。

最近，古悅開始做噩夢。夢裏有一個巨大的培養皿，裏面漂浮著她尚未成熟的卵子。她能清楚地看到它們的形態，甚至能數清楚每一顆細胞的數量。

實驗室的檔案上寫著：實驗體A-239神經系統開發度提升78%，記憶儲存容量擴大四倍，預計持續觀察期三年。生殖系統受影響程度評估中。

古伊和古瑜都不知道她的病情。古悅寧願他們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姐姐，而不是一個隨時可能失去生育能力的可憐存在。

記憶力的增強或許也不是一件好事。

當她看著餐盤中的食物，腦海裏會自動浮現出它的營養成分表和熱量值，這讓她感到反胃。課堂上傳授的知識對她來說太容易了。她能直接看到知識在大腦中形成的神經回路，理解其中的每一層含義。但這反而讓她更加痛苦，因為正常的學生需要一步步推理的過程，對她而言卻是瞬間完成的運算。

但事件在某一天發生轉機，深夜的槍聲打破了實驗室的寂靜。

那時古悅和古瑜當時正在進行例行的檢查，突然間，警報聲響起，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透過玻璃窗，他們看到了令人生畏的一幕：全副武裝的人員正在與實驗室安保人員激烈交火。

古悅想都沒想就拉起古瑜的手，沖向走廊盡頭。

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子彈擊中了墻壁。古悅的大腦飛速運轉，她準確判斷出了所有可行的逃生路線，最終選擇了通向地下停車場的路徑。古伊不在他們身邊。那一刻，古悅的心揪了起來，但眼下顧不得那麽多。她拽著古瑜一路狂奔，在轉角處撞倒了幾個研究人員。

實驗室裏亂成一團。文件到處都是，儀器被打翻，警報聲震耳欲聾。古悅和古瑜躲進了員工通道，借著夜色的掩護向外潛行。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們往這邊跑了！”

有人在喊。古悅屏住呼吸，帶著古瑜鉆進了垃圾通道。狹窄的空間讓年輕的古瑜發出痛苦的嗚咽，但古悅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她們順著垃圾管道下滑，最後重重摔在了大樓後面的垃圾桶裏。身上的衣服沾滿汙漬，但少年與少女顧不上這些，立刻爬起來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古悅拉著古瑜的手，在黑暗中穿行。她的記憶力讓她能記住每一個岔路的距離，計算出最佳的逃生路線。子彈在他們頭頂呼嘯而過，驚起路邊的野貓四散奔逃。最後她們躲進了一條小巷。古悅渾身發抖，不僅是因為恐懼，更是因為擔心古伊的安危。她知道那些武裝分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像古伊這樣特殊的樣本。

“姐姐，古伊呢”

古瑜突然說。

古悅蹲下身子，緊緊抱住了弟弟。淚水湧出眼眶，但這一次她沒有讓它落下。她必須保持冷靜，必須帶著古瑜逃出去。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古悅知道他們不能停留，那些人遲早會發現這片區域。她擦幹眼淚，扶起古瑜，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她們在廢棄的倉庫裏躲藏了三天。這期間，古悅的大腦不斷回放著實驗室發生的一切。她看到了那些武裝分子是如何沖進實驗室，看到了他們是如何搜尋所有被囚禁的孩子。

第三天晚上，古瑜發起了高燒。古悅找不到退燒藥，只能用涼水擦拭他的額頭。她的記憶告訴她，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麽做才能讓病人好受一些。

“古伊會沒事的，對不對？”

古瑜虛弱地問。

古悅沒有回答。她不敢給出任何承諾。那些人帶走古伊的目的很明顯，他們想要的不僅是破壞這個實驗室的研究，更是要將最好的樣本據為己有。

不知過去了多久。

小鎮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別慢。古悅站在老宅的後院裏，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染上金色。庭院裏種滿了花草，薔薇攀爬在木柵欄上，香氣四溢。

三個月前，當她們筋疲力盡地敲開老宅的門尋求幫助時，迎接他們的是王叔和王嬸慈祥的目光。這對年逾六十的老人沒有詢問他們的來歷，只是默默地收留了這兩個孩子。

王叔年輕時曾是鎮上釀酒廠的技術員，後來因工傷退休，獲得了部分工廠股份。每個月的分紅足以讓他們過著安穩的生活。老兩口無兒無女，見到古悅和古瑜的第一眼，就認定這是上天賜予的緣分。

初來乍到的日子並不輕松。古悅的身體狀況持續惡化，經常在深夜疼得睡不著覺。但她不願意麻煩老人，總是在衛生間裏獨自忍受。然而王嬸還是發現了她的異常。

“閨女，我知道你在忍著”

一天清晨，王嬸推開房門，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古悅楞住了。她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身體狀況，可王嬸似乎什麽都明白了。接過那碗溫暖的湯藥時，淚水在她眼中打轉。

古瑜適應得很快。他繼承了王叔在釀酒方面的天賦，經常跟著老人在酒廠裏學習。他的反應能力讓他很快掌握了釀酒的技巧，連王叔都贊嘆不已。

王叔給古瑜安排了一個清閑的工作，主要是打掃衛生和整理材料。這份工作能讓古瑜學到技術，又不至於太過勞累。每到傍晚，古瑜就會捧著剛出爐的麥芽糖，一臉幸福地回到家裏。

古悅則幫忙打理家務。她的大腦讓她能精確地記住每一個角落的打掃時間和清潔方式。漸漸地，老宅煥發了新的活力。原本雜亂的院子變成了一個小花園，破舊的家具也煥然一新。

王嬸很喜歡古悅。她說古悅幹活細致，心思敏捷，跟年輕時的自己很像。她會教古悅烹飪，兩人常常在廚房裏忙碌到天黑。有時候，古悅會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覺。

夜深人靜時，古悅兩人會想念古伊。她的記憶告訴她，那天的槍戰之後發生了什麽。但她不敢說出來，生怕嚇到這對善良的老人。只有在深夜裏，她才會偷偷流淚。

王叔看出古悅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便托人找來了各種偏方。雖然效果有限，但老人的關心讓古悅感動不已。

古瑜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每天早上，他都會在後院裏練習釀酒的技藝。有時王叔會指點他幾句，有時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古瑜覺得，這種平和安寧的日子，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奢侈。

天氣好的日子裏，一家人會坐在院子裏喝茶聊天。王嬸會講起她年輕時的故事，古悅則靜靜地聽著。古瑜偶爾會插一兩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了。

傍晚時分，古悅最喜歡靠在後院的躺椅上看日落。她的記憶告訴她，這裏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正是這份平凡讓她感到安心。夜幕降臨後，老宅的燈一盞盞亮起來。古悅看著弟弟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看著王叔指導古瑜識別不同年份的酒曲，看著王嬸在竈臺前煮晚飯。這些日常的畫面，是她最珍惜的時光。

有時候，古悅會想起實驗室的日子。那時的生活充滿了恐懼和痛苦，而現在，雖然未來仍不確定，但至少他們擁有了一個家。深夜裏，古悅會偷偷記錄自己的身體狀況。她不想讓王嬸擔心，但也不想耽誤治療的時間。她的大腦讓她能夠精確地衡量每一次發作的程度，規劃合適的用藥時機。

古瑜依然保持著警惕。他會定期查看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可疑的人物靠近。雖然小鎮的生活很平靜，但他始終牢記著那場逃亡的經歷。王叔和王嬸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麽，但他們從未追問。他們只是用更多的關愛包圍著這兩個孩子，用最樸實的方式給予他們家的溫暖。

古悅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淙淙的流水聲。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照亮了床頭的相框。那是他們第一次全家出遊的照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這份平靜來之不易，也知道未來的道路可能布滿荊棘。但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也到了上大學的年齡，期間二人一直悲觀的覺得古伊已經死了…

大學時期的古悅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尤其在生物技術和神經科學方面展現出驚人的天賦。老師們都說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課余時間，古悅還加入了學校的COS社團。她天生麗質，再加上完美的身材比例，穿上cos服的樣子常常驚艷全場。然而奇怪的是，她對所有的追求者都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社團活動中，每當看到異性靠近時，她的內心就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每當有人表達好感時，她的腦海中就會閃現出實驗室的場景，那些冰冷的器械和刺鼻的氣味讓她不寒而栗。她害怕與人建立親密關系，仿佛所有的示好背後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古瑜來看她演出時，古悅總是特別開心。她們會一起去漫展，會討論最新的動漫作品。有時候，古瑜會站在後臺等候，看著古悅化好妝換好服裝的樣子。那種時候，古悅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但古悅明白，這份特殊的感覺只能藏在心底。她知道古瑜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姐弟之情，況且他們之間橫亙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臨近畢業時，一家科技公司註意到了她的出色表現。面試官驚訝於她對專業知識的深度理解和超強的記憶力。當古悅展示出自己對基因編輯技術的獨特見解時，對方當即決定錄用她擔任項目經理。

工作後的古悅依然保持著單身。同事們都說她雷厲風行，辦事效率極高。沒有人知道她的大腦在瘋狂運轉，不停地吸收和分析著每一個細節。她習慣了獨處，因為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真正地放松。

鄉下的王叔王嬸在視頻通話時常常感嘆古悅的變化。他們說現在的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更有主見，也更獨立了。但她們不知道，這份改變的背後是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公司裏也有人對她表示好感，但都被她委婉地拒絕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個常年加班到深夜的同事，更何況是一個總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人。

有時候，古悅會在深夜的實驗室裏想起古伊。不知道在那個遙遠的城市，古伊是否過得還好。她的大腦會不自覺地計算著各種可能性，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辦公室裏，古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她的手機裏存著幾百個病例的數據，那是她這麽多年來記錄的所有關於實驗室的信息。也許有一天，這些數據能為那些被困在類似處境的人們帶來希望。偶爾，她會收到同學的聚會邀請。但大多數時候，她更喜歡一個人在家裏看看書，聽聽音樂。這種獨處的時光讓她感到安全和自在。

為了方便生活，和古悅一起搬到城市裡住了，憑藉著對於反應力的強化，他成為了一名遊戲主播。

傍晚的陽光斜斜地照進臥室，古瑜正對著電腦屏幕進行一場激烈的遊戲直播。他的手指在鍵盤和鼠標上靈活地舞動，屏幕上的角色做出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

臥槽！這反應絕了！

彈幕瘋狂滾動。觀眾們根本想不到，這個以超高反應速度著稱的遊戲主播，曾經經歷過那樣可怕的實驗。

直播結束後，古瑜摘下耳機，松了口氣。他的妝容有些花了，連忙拿出卸妝棉。古悅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溫水，看著弟弟卸下精心偽裝的面具。

“今晚想吃什麽？”

古悅問道。她的目光掃過顯示器上密密麻麻的彈幕，卻沒有看到任何提到他們過往的言論。多年的謹慎讓她養成了時刻觀察細節的習慣。

古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今天的直播時長是四個小時，比平時多了兩個小時。他需要賺更多的錢，畢竟現在的房租和生活費都不低。

“都可以，姐姐做什麽我都愛吃”

他說。

古悅點點頭。她的廚藝很好，得益於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每一個菜譜，每一道工序，她都能完美復製。而且因為她的細心，總能在最適合的時機掌控火候。晚餐時，古瑜會用偽音跟粉絲們互動。他的嗓音經過處理後顯得柔和溫婉，完全不像一個男人。這個偽裝很好地保護了他們的隱私。

夜晚，古瑜會繼續訓練遊戲操作。他知道自己的反應速度比常人快很多，這既是天賦也是一種詛咒。深夜的練習讓他能更好地控製這種能力，不至於在日常生活中的某些場合露出馬腳，但失眠總歸是讓他的生活很困擾。

直播間的粉絲們都以為小瑜是個可愛的女生主播。他們會送禮物，會刷彈幕，但從未見過古瑜的真面目。就連簽約平臺也不知道，這位頂級主播其實是男性。

有時，古瑜會夢見自己不用偽裝的日子。

但現實中，他必須小心再小心。就連扔垃圾這樣的小事，他也會化好妝，戴上帽子和口罩，確保不被可能是實驗室人員的人認出來。

直播室的燈光很亮，照得古瑜幾乎睜不開眼。但這種亮度正好掩蓋了他的真實模樣。他習慣性地壓低聲音，用甜美的聲線回應粉絲們的提問。

遊戲裏的敵人朝他射擊時，他的身體會先於意識做出反應。這種能力讓觀眾驚嘆不已，卻讓他自己感到不安。他知道這源於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卻又不得不利用這種能力謀生。休息時間裏，古瑜會翻看私信。大部分都是粉絲的鼓勵和支持，偶爾也會有曖昧的話語。但他都禮貌地回復：謝謝大家的喜愛，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個謊言保護了他們。古瑜不需要談戀愛，也不需要解釋自己的生活方式。網絡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身份，讓他能夠遠離現實的紛擾。

深夜的直播室裏，古瑜的聲音輕柔婉轉，手指卻像閃電般在鍵盤上躍動。屏幕上，彈幕如同瀑布般流淌。沒人知道這個受歡迎的女主播其實是個男人，更沒人知道他們共同的傷痛。

關掉直播設備後，古瑜會癱倒在電競椅上。他的手還在微微發抖，那是過度疲勞的表現。但為了不讓姐姐擔心，他從不說累。古悅端來一杯熱牛奶。看著弟弟喝下去的樣子，她想起了實驗室裏的那個瘦小的身影。時光飛逝，但有些傷痛永遠無法愈合。

深夜的浴室裏，古瑜艱難地脫下褲子。他太累了，以至於手指有些不聽使喚。這種無力感是從青春開始的，隨著年齡增長愈發明顯。

坐在馬桶上時，古瑜感到肌肉一陣陣的酸軟。他的四肢總是提不起力氣，連簡單的擡手都需要額外用力。每次上廁所都像是一場耐力的考驗。最讓他困擾的是膀胱的問題。那些微小的神經損傷導致他的括約肌變得不穩定。有時候走著走著就會感到一股暖流，這讓他在生活中總是提心吊膽。

古瑜記得去年冬天的一次尷尬經歷。那天他正在直播，突然間一股尿意襲來。他強撐著繼續遊戲，結果在關鍵時刻輸掉了一局。雖然粉絲們以為是設備故障，但那種無助感讓他羞愧難當。每次如廁時，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控製力度。但那些敏感的神經卻不聽使喚，總會傳遞一些不該有的快感。這種感覺讓他既困惑又羞恥。

古悅知道弟弟的情況。她會在家裏準備特製的營養餐，補充維生素和礦物質，試圖改善古瑜的體質。但那些實驗帶來的損傷似乎永遠無法逆轉。古瑜的內分泌系統也出現了問題。他的陰莖很難達到正常充血狀態，這讓他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每當看到別人親密的行為，他都會感到自卑和無助。

晚上睡覺前，古瑜必須嚴格控製飲水量。但他的大腦總是會在深夜產生強烈的尿意，逼得他不得不一次次從夢中醒來。這種折磨讓他日漸消瘦。有時候，他會想起實驗室的那些日子。他們不斷地用電擊刺激他的神經系統，直到他的反應超出常人數倍。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優化其實是一場災難。古瑜的衣物櫃裏常年備著更換的內褲。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明白這種病態的快感必須被壓抑。但每當括約肌失控時，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總會讓他羞愧難當。

洗澡時，他必須特別註意水溫。過高的溫度會刺激前列腺，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那些不受控製的感覺會讓他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古悅會定期給弟弟購買成人紙尿褲。雖然古瑜覺得很丟臉，但在某些時候，這是唯一的選擇。尤其是在直播的時候，他不敢冒險。

運動後的古瑜總是渾身無力。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神經系統無法有效地調節肌肉收縮。這種無力感讓他失去了很多享受生活的機會。深夜裏，古瑜常常獨自坐在陽臺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顫抖著，肌肉在不自覺地抽搐。這種時刻，他總會想起那個被迫接受的殘酷現實。

有時候，他會夢到自己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用時刻擔心排泄問題，不用因為身體的缺陷而自卑。但醒來後，那些美好的幻想又化為泡影。古悅會給他熬製中藥，據說能夠修復受損的神經。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古瑜還是會堅持服用。他不願放棄任何可能改善的機會。

深夜裏，當所有人都入睡後，古瑜會偷偷測量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記得實驗室裏的數據，那些可怕的結果讓他心有余悸。現在看來，他們似乎真的被改造成了某種异端。每次如廁後，古瑜都會感到疲憊。那些不正常的快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他時常覺得自己像一個漏了的水袋，永遠無法真正充實起來。

夜晚的夢境裏，古瑜常常夢到自己在實驗室裏。那些冰冷的儀器，刺眼的燈光，還有永無止境的電擊。醒來時，他的枕巾總是濕透的。

另一边也是如此。

深夜的房間裏，古悅感到一陣熟悉的燥熱。汗水浸透了睡衣，她不得不再次換上新的衣服。這種突如其來的潮熱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她的大腦清晰地記錄著每一次發作的時間和強度。最近頻繁了許多，大約每隔兩小時就會有一次。體溫會驟然升高，皮膚變得滾燙，呼吸也會變得急促。

床頭櫃上擺著一瓶粉色膠囊。這是醫生開的雌激素補充劑，每天都要定時服用。但隨之而來的副作用讓古悅備受煎熬。每次吃藥後，她的身體都會變得異常敏感。即使只是輕微的觸碰也會引起強烈的反應。她不得不在深夜獨自承受這些煎熬，以免被人發現異樣。

有時候，她會在浴室裏呆很長時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那種感覺讓她無法自持。她的記憶告訴她這不正常，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后来古瑜總是會在客廳裏等著她。看到姐姐臉色潮紅，他會默默地把空調溫度調低。盡管他自己也很不舒服，但他更擔心古悅的狀況。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古瑜試探著問。

古悅搖搖頭。她知道那些檢查意味著什麽，她不想再次回到實驗室。況且，現在的癥狀雖然難受，但至少她還能控製。

深夜工作時，古悅經常會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體溫驟升讓她的大腦運轉變得遲緩，但奇怪的是，她的記憶力卻在這種狀態下異常活躍。

有時候，她會想起實驗室裏那些未完成的實驗報告。那些冰冷的文字記載著她的身體指標，仿佛她只是一個毫無生命的標本。但現在，這些文字變成了最真實的噩夢。

衣櫃裏，古悅準備了大量清涼透氣的衣服。她的身體似乎對普通的布料過敏，稍有摩擦就會產生強烈的反應。特別是在出汗的時候，普通的衣物簡直像砂紙一樣折磨。

夏天最難過。炎熱的天氣會加劇她的不適。即使開著空調，她的身體也能輕易達到沸騰的狀態。那些無法抑製的沖動讓她在深夜裏獨自飲泣。

王嬸給她熬製的湯藥確實有些效果。但副作用讓她的癥狀變得更加復雜。有時她會感到全身發軟，有時又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躁動。古瑜會幫她煮紅豆湯，說是可以緩解癥狀。但那些甜膩的味道反而讓古悅的感官更加敏銳。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慢慢喝完，以免當場性失控。

工作中，古悅必須克製自己的舉止。她的身體總是處於一種微妙的臨界狀態，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她習慣了用僵硬的姿勢坐著，不敢隨意活動。

深夜裏，古悅經常獨自在陽臺上抽煙。尼古丁似乎能短暫地緩解那種難以忍受的灼熱。但她知道這對身體不好，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有時候，她會看著月亮發呆。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懲罰自己。明明是那些實驗造成的傷害，卻要她來承擔後果。這種不公平讓她幾乎發瘋。古瑜總是適時地出現，遞給她一杯溫水。他不說什麽，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這種無聲的理解讓古悅感到些許慰藉。

房間裏的溫度總是保持在最低限度。但古悅知道，這不是根本解決問題的方法。她的身體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爆發。工作中，她的大腦依然保持著超凡的運轉速度。她能清晰地記住每一個細節，分析每一個可能性。但這些能力反而加重了她的痛苦，因為每一個感官都在過度放大。

深夜的床上，古悅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她知道古瑜一定也沒睡，因為隔壁房間傳來細微的動靜。她多想像小時候那樣，撲進弟弟懷裏大哭一場。但現在已經不行了。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女孩，而是一個必須堅強的成年人。即使內心痛苦，她也必須保持表面的平靜。

...........................

古悅感到那熟悉的燥熱。她的身體像燃燒一樣，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她知道這種時候不該發出聲音，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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