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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点亮我

小说: 2025-09-02 08:12 5hhhhh 2690 ℃

*全文约4k字,灯a素b,没有多余器官

*博主已经在很努力地同自己的养胃作斗争了

*文中所有医学内容全部来自本人浅薄的临床知识要较真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什么话)

电解质水,一次性酒精棉,套好塑料袋的垃圾桶,另一套干净的旧睡衣,间隔四到六个小时服用一次的口服A类抑制剂,体温计,布洛芬备用,高松灯被低热和眩晕栽种在床,临出门前,长崎素世弯腰贴了下她冒着点汗的额头。要是小灯实在不舒服,一定要发消息给我。高松灯记不得自己点没点头,中枢体温调节点在激素的影响下往上攀了一小格,行星自转,思维跌撞着打结,蒸腾,她趴在床边咽下一口带着咸味的水,中央空调的换气功能并没有被打开,海盐在卧室凝结,闻起来像蒸发后的海水。分化后的第二天,高松灯和长崎素世在一起的第一年,后者眼里的蓝在夜里自前者后颈涌出,带来无规律且漫长的热潮。被首次易感期袭击的时候高松灯认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当时正在和千早爱音说话的椎名立希突然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她——或许只有几秒,随即早她几个月分化成alpha的鼓手皱着眉看向长崎素世,说,不该由我来提醒你这个,但你是beta,灯易感期到了。长崎素世起身时带翻了椅子,清脆的撞击声后,发热开始同接收到命令那般,如潮汐涨落。

一小片口服A类抑制剂在咽下后的半小时开始起效,作用效果约四到六小时。体温在第二个小时回落,长崎素世取下高松灯额头上的退烧贴,敷料温热潮湿。

小灯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高松灯缓慢地眨了下眼。

海盐。

激素和病毒一样折磨人,长崎素世想,高松灯的手指摸索着朝里探,被侵入的感觉不是很好受,她拉过高松灯同对方接吻,电解质水的咸味在长崎素世口腔一点点蔓延,盐粒融化,长崎素世有点走神,易感期做爱理所当然得像某种本能,基因序列编撰法典,长崎素世,女性,beta,是占着这个世界百分之七十性别比中的一员,青春期的敏感潮湿同后来的身份政治恐慌相去甚远,分化是冰川是墙,雨季结束,雪又落了下来,高松灯说,我看见你了,所以没有关系。

所以没有关系,高松灯在她下颏湿漉漉地亲了一下,像被海风擦过,即便长崎素世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她也能想象此时此刻她正在被盐粒裹满全身。

会好一些吗。

高松灯想了一下,摇头。

是吗。

高潮在高松灯认真的注视下绵长又温和,痉挛停下后长崎素世拽着对方的手腕,于是高松灯俯下身去抱她。

我没关系的,素世。

可我有关系,长崎素世想,她埋在高松灯脖颈处深呼吸,一点洗发液混合着汗水的味道,腺体仍然很诚实地在工作,信息素慢慢流淌,长崎素世站在海边,风虽大,但都绕过她的灵魂。

后半夜高松灯发起了高烧,长崎素世被呕吐声吵醒,高松灯弓着背跪在洗手间地板上,喉腔难以遏制地被不断挤压,隔间气味糟糕,呕吐间歇她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朝长崎素世道歉,后者拿生理盐水喂她漱口,用热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脸上手掌的汗水和脏污,后颈的腺体肿胀,整个世界都在飞速旋转,长崎素世把抑制剂和退烧药喂进她嘴里,说,对不起,小灯。不是素世的错,高松灯艰难地想,意识被高热拖拽着下坠,她缩在长崎素世怀里沉沉睡去。

如果不能提供信息素,医生顿了一下,最好不要在发热期间做爱。高松灯的激素水平较alpha的平均水平低一些,易感期只靠口服抑制剂也会比较好过。

等再过两年,长崎素世听见医生说,激素水平稳定后会好很多。

高松灯觉得世界并非那么很讲道理,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对她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易感期更像是一种先天性疾病,信息素无辜而又残忍,人群被划分成这一部分,这一部分,那一部分,没有人会明确说出占比在决定一切,但事实如此,边缘和非边缘的界限在分化前模糊不清。十六岁,激素划下两道刻痕,高松灯被推挤到alpha那一边,百分之十五的概率,腺体在世界边缘发芽,带来低热,眩晕和呕吐。很长一段时间,高松灯的易感期由卧房干涸的海水,电解质盐,抑制剂的苦涩组成。长崎素世推开卧室门,有海浪低低朝她卷来。

你有没有觉得,千早爱音压低声音询问椎名立希,soyorin的脾气越来越烂了。队里唯二alpha之一的鼓手闭了下眼,说,她身上的海盐味都快把我呛死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千早爱音闻言夸张地诶了一声,音量没收住,长崎素世转过头来看了她俩一眼,神色不耐。你看,你看,千早爱音又去扯椎名立希的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个alpha。

你这句话最好不要让素世听到,椎名立希有些头痛。千早爱音还在她耳旁喋喋不休,一会儿说已经分化的还能进行二次分化吗,一会儿又说beta能被标记吗我要搜一下。我要是得偏头痛,椎名立希揉着太阳穴,全拜这几个人所赐。

她们已经很少在易感期做爱,低热和轻度脱水足够将高松灯的体力消耗殆尽,长崎素世会在两次易感期中间同她做一两回,从接吻便开始掉眼泪,拥抱也是,躺在床上同她眼里的海对视的时候,高松灯有点无措,对不起,很不舒服吗,长崎素世断断续续地否认,不是的,没有,继续,字与字之间被短促的抽泣声截断,最后长崎素世拨开头发露出平滑的脖颈。小灯。后者靠过去,安静地咬下。

高热和呕吐几乎没再袭击过高松灯,易感期倒错在长崎素世身上,给她带来精神敏感和糟糕情绪,后颈的牙印总是会在即将淡化时覆盖上新的,那几乎变成了一种仪式,无法或缺,毫无意义。世界边缘,长崎素世问,小灯知道爱是什么吗,高松灯想了好一会儿,点头,然后摇头,于是长崎素世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然后是做爱,是哭泣,是苍白的标记行为。

可能事情本该是这样,她和高松灯也可以不靠信息素的联结,激素是本能,人在拒绝本能后才会站在明白爱或其他的起点,易感期不是爱,信息素也不是。口服抑制剂失效的时候高松灯在睡梦中被高热折磨,晚餐是长崎素世熬的营养粥,现在以另一种散发着酸腐味道的糜状物形式逃逸出高松灯的胃袋,枕头和床铺遭殃。长崎素世撬开高松灯紧闭的牙关伸入手指检查喉口是否被呕吐物堵塞,随后她把近乎陷入昏迷的高松灯抱入浴缸,洗掉对方脸上和脖颈处的脏污,手指擦过滚烫肿胀的腺体的时候高松灯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长崎素世亲了下对方的嘴角以作安慰。打开换气功能,更换干净的睡衣和被单,她拨通了椎名立希的电话,凌晨三点,鼓手的声音沉静清醒,灯需要注射制剂。药店就在楼下,长崎素世没来得及裹件外套便下了楼,电梯的速度令她倍感煎熬,她默念着值班药师嘱咐的注射剂使用事项,计算剂量,绑扎带,寻找血管搏动点,消毒,刺入,抽吸检查回血,推入抑制剂。

分化后的第三年,高松灯易感期开始紊乱,频繁被高热和呕吐折磨,口服抑制剂换成了注射抑制剂,效果甚微,医生说使用抑制剂不是根本解决办法,高松灯转过头去看长崎素世,后者脸色沉寂,没有说话。

长崎素世并不会去虚构一些问题,她在问题形成之前就能够得知高松灯的答案,世界就是这样,这不怪高松灯,长崎素世头一次开始憎恨这种百分之七十几率下的侥幸般的众化,分化残忍,所有人都不无辜。

第一次拿到激素药的时候长崎素世没怎么犹豫就将药片吞下,后来就有点困难。伪造处方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而在吃药之前,总是需要做很多准备。

深呼吸,备好温水,打开药盒,将药取出,两板,一天三次,一次一片。撕开锡箔纸,药片滚入掌心,滑入胃袋,吸收,进入血液,说明书摊开,半份报纸大小,载着所有已知副作用和风险,长崎素世一字未看,将其损毁,收好药盒,然后亲身经历。

靠药物催生腺体的想法天真而又荒诞,就像一辈子的誓言。长崎素世一次一片,一天三次,持久而恒定地吞咽着不存在的自我。药物崩散溶解,带给她失眠,可哪怕不吃失眠也随着高松灯的每一个易感期反复,内疚囤积成上腹部的隐痛,记忆混乱成结。空气里竖着尘埃,雨,洗涤剂,食物熟成的味道,信息素冷漠,不愿生长。玻璃被长崎素世扔出的茶杯砸碎然后再被一片片收拾好,情绪波动起伏开始变大,她想,但还可以接受。高松灯不在,长崎素世就一边干呕一边打扫残渣,情绪在精神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躁郁轮番,有风不断从空荡荡的窗框灌进来,灵魂却生长不出来另外的特质。无法隐藏和伪造的一切让长崎素世躺倒在地面,摊开四肢和身体,她疲惫不堪,却仍旧无法伪装自己是某个“适合”高松灯的人。

被察觉在意料之中,隐藏和伪装破绽百出,高松灯敏感,有天清晨,长崎素世醒来后感觉小腿垂坠肿胀,水肿在一夜之间汇聚而成,她起身有点困难,床簧在被迫拖沓的动作下缓慢收紧,一点点释放出金属伸展的声音,高松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素世,声音很轻,长崎素世便知道所有一切都在这声中崩溃,瓦解,和失败。

我不明白,长崎素世背对着高松灯坐在床边,脚踝活动困难,关节紧缚感强烈到令她无法忽视的地步,皮肤苍白肿胀,组织液在皮下组织间凝滞,如同长崎素世从出生之前就注定会永远停摆在皮肉之中的萎缩腺体。

素世,想要做吗。高松灯问她,易感期也许会在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天或者下一周下一月爆发,无休止的高热,呕吐,意识混浊不清,床单和地板又会一塌糊涂,但此时此刻高松灯缓慢,稳定地问她,要不要做爱。

被侧抱着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长崎素世还是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高松灯将一条腿曲起,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挤进她双腿之间,另一条腿再交叠而上,很亲密的姿势,长崎素世感觉自己正在被缠绕而上。

我好像明白了,高松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长崎素世抽了下鼻子,熟悉的汗水和洗发露混合成一股毛皮般的潮气,被褥湿润,所有一切都被裹在柔软的茧中,高松灯声音轻缓,在长崎素世进入脱水状态之前,alpha低头咬住了伴侣那一小块光洁,柔软,不存在任何肿胀腺体的,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皮肉。

我好像明白了,脱水如期而至,长崎素世被齿痕圈养,喘息时断时续,最后被呜咽吞没,指节依旧诚恳地埋在体内,不是这样的,长崎素世边哭边想,不该是这样,上下齿温柔地在永远光滑平坦的颈上闭合。

有海风从遥远的海平面上刮来,高松灯眨着眼睛问她,爱是什么。

爱是高热,是呕吐,是深夜更换掉的,沾满呕吐物的床单,是肘弯的针眼,是眩晕,是永远无法联结的信息素,是后颈毫无意义的齿痕,是激素药,是被撕掉的说明书,是砸碎的玻璃,是世界边缘,是高松灯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是一切疾病和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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