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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比赛3(上),3

小说: 2025-09-02 08:12 5hhhhh 4890 ℃

她享受着观众们饱含热切的凝视与欣赏,脸上不知不觉满上一抹溢出口罩的云霞。正在这时,她脖子上的白绫忽然一收紧,紧接着杜珺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猛地一下腾飞悬空。

现在杜珺保持的是站立姿势,两位行刑人的身高可以轻松地勒紧白绫,甚至想要硬生生把她扯高一段距离都是可以的。出人意料的是,杜珺率先动起来的部位是脚部。她足上的一双靴子在腿脚的带动下,在地上极其不稳地踩了几下,让人担心她会因为失衡摔倒。靴底撞击在舞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如同鼓点,为杜珺以自己生命为乐器的歌曲打上了初始的节拍。

接着行动的是双手,杜珺的手部并无特殊之处,肤色与身体其他部位大差不差,手心部分格外白皙。只见她的双手在白绫勒紧脖子后就立即抬起,十根手指齐刷刷往脖子处抓去,一两秒后她的指甲就掐在了白绫上。这是完完全全下意识的举动,哪怕杜珺有意克制,也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为了让自己留下更好的成绩和人气,杜珺在短暂的心理挣扎后就克制住了肉体本能的反应,没有对被白绫包裹着的脖子下手,而是以轻微的力气抓住白绫,尽量不与里面自己的皮肉接触,往外扣动着脖子上的这根致命绞索。

说是挣扎,可杜珺的动作反而像是勾引,她的手部动作如同演技不精的冰恋影视剧演员,虽然双手抓挠的幅度很大,可根本产生不了实质性影响。这是正餐前的小菜,也是正章前的铺垫,每个人的爱好与口味不同,考虑到喜欢大幅度挣扎的观众数量很多,杜珺打算在第二阶段开启前尽量以表演的形式挣扎。这是她从一位冰恋学院里的姐妹那儿学到的,那女孩恰好是戏剧部的一员,在角色与场景扮演上有着丰富的经验。

从观众的视角看来,这时杜珺双手的抓挠与扭动十分扭捏,效果也十分虚假,她时而抓住脖子上的白绫,胸口一收一放起伏,时而又伸出手指在脖子上拨弄,如同在弹奏隐形的琴弦。口中嗯啊声不断,这个以腼腆内向性格度过大半人生的女孩,在生命进入倒计时后就彻底解放了自我。她的声音酥软而柔软,说是娇喘,实则含有些许痛苦,说是呻吟,却又让人体会到朦胧的舒适与满足。

杜珺双眼轻轻合上,镜头拉近,她的睫毛随着身体的小幅度晃动而轻轻抖动。眼镜片反射着灯光与场内观众的映像,倒影中,每一双眼睛皆聚精会神地盯着杜珺的脸庞。

一呼一吸间,杜珺感到口罩内逐渐湿热,自己的气息不断让口罩变得潮湿温暖。口罩不断张合,从它运动的频率,就可以知道杜珺此时此刻的紧张程度与心情。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杜珺在口罩上的嘴唇部位,已经出现了一小块颜色略深的区域,那是杜珺口中水汽在短时间内频繁出入造成的。目睹这一幕的观众无疑更兴奋起来,有些已经等不及的人还掏出手机拍摄起来,与朋友讨论这张口罩待会儿可以卖到多少钱。

时间逐步过去,当被白绫勒住后一分钟左右,杜珺渐入佳境,慢慢体会到了熟悉的感觉。呼吸被阻塞的窒息感,以及血液流动不通导致的眩晕沉闷感。体会着这股久违而舒心的感觉,杜珺脸上情不自禁满上一抹红霞,喉中一声轻吟发出,被扩散到全剧院与全网络。这是她本能的反应,哪怕听到了自己那不断回荡的嘤咛,她也丝毫不觉羞耻。

她预想中的第一阶段应当持续五分钟,然而时间还没到一半,她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白绫勒住脖子的力度越来越大。她手可是一直握在白绫上的,对它的松紧变化自然再敏感不过,原本还万分沉浸的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杜珺侧过头,看向自己右边的张华韵,又扭头望了下左手那儿的高个女生,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微减小一些力度。两人自然是察觉到了杜珺的眼神,可他们显然是会错了意。在杜珺扭着脑袋看来看去后,两位行刑人相视一眼,然后把白绫多出来的两端部分缠绕在手上,随即以更重的力度扯紧白绫。

这一下简直要了杜珺的命,哪怕突如其来的加力并不大,但杜珺可是处在晕眩与窒息的中,即使是初期,也对身体机能有很大的影响。本来她就在用大部分注意力稳住脚下的步伐,尽量让自己靴子底部完全与舞台接触,不至于打滑或踩脚而摔倒,可两位行刑人这么一拉,瞬间就打断了她的平衡,整个人一下就往后倾倒过去。

白绫被杜珺猛地一拽,往舞台中央拉扯过去,抓住白绫的两人也没预想到这种情况,被杜珺连带着一起踉跄了几步,所幸他们体型与力量的优势很大,瞬间就找回了状态。

作为受害者的杜珺只觉得整个背部传来一阵剧痛,相对的,脖子上的紧张感和脑袋的肿胀感消失不见。可还没细细体会与思考,先行站稳身子的张华韵又是一拉,把杜珺的脖子朝自己这里一扯。而后高个女生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姿势由站立转为了半蹲姿势。

短短几秒间,杜珺的脖颈与脑袋简直像一个任人摆弄的小玩具,经历了数次剧烈摇晃与移动,要不是仍然能感知到四肢存在,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脖子被扭断了。而且这还不是重点,最要命的是她憋在口中的唾液,在这么一出之后就喷涌了一半出来。这是她准备在第一阶段里慢慢流出,增加一些节目效果,吸引观众更多喜爱的手段,然而这么一弄效果大打折扣。她可是记得学院里的朋友告诉她的话,无论是演戏还是真实处刑,可以提前准备,在嘴里积蓄唾液,但绝不能直接一股脑喷出来,那样太刻意太敷衍太没有美感,即便是戴着口罩的情况下,也要用缓慢流出,让水痕逐渐湿透口罩,然后在口罩表面与下巴一圈的缝隙中渗出并拉丝。

这时候的杜珺已经可以感觉到下巴处有一些黏糊糊的液体,甚至能体会到唾液里的细小气泡在破裂。杜珺闭着嘴闷咳一声,鼻中却又不合时宜地喷涌出两股清水似的鼻涕,并且随着她的呼吸,逐渐涌出更多。虽然这可能是种别样的美感,但杜珺不喜欢,她总觉得这样有些邋遢,在大部分时候,她连口水都不会选择流出,今天的大赛上一下子脸上的孔洞纷纷流淌液体,令她很不适应。

嘴巴没忍住,噗的一下又喷出些许唾沫,眼尖的人已经听到并发现了杜珺的异样,他们纷纷拍肩提醒同伴,一个个摄像机迅速放大镜头,焦点正是杜珺的口罩处。杜珺索性破罐破摔,也懒得循序渐进了,直接咕叽一下把存货全部吐了出来。一刹那,杜珺觉得口罩里仿佛是倒灌进来一口无味的清粥,粘稠的液体在口罩的运动下四处流动,到处拉丝,没一会儿温度就由温热变为清凉。

口罩自然不会与脸部严丝合缝的贴紧,当存量足够多,唾液足够浓郁后,它们迫不及待地或溢出来,或渗透早已湿润的口罩表面涌出,给杜珺脸上带来一大片深色的水痕。这副本应该脏兮兮的场景,在多数人眼中却是格外的美丽。当然,这种美丽一般一生只有一次,这是用生命之火换来的绽放。

杜珺干净无尘的靴第对着观众,本来支撑地面的双手再度回归脖子上的白绫。她忍住把手上自己唾液擦去的冲动,一边又忍着嘴里自己鼻涕咸咸的味道,将双腿弯曲起来,然后又快速蹬直,做出了窒息蹬腿的动作。

“一般来说,真正勒死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动作的,这种一般是那种演技拙劣的小作坊才会用的套路,但耐不住可以极大程度上彰显妹子的美腿,还会加上持续不断的呻吟,所以在非专业的同好里非常受欢迎。”

观众席里有人对身边朋友解释道,其他几个听到解读的观众看过去,又打听两句,得知说这话的是一位冰恋学院戏剧部的毕业生。此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对于前来欣赏选手们的真实绞刑的观众而言,那就十分敷衍了。不过对于恋足恋腿癖而言,这不失为一种可贵的福利。

此时此刻,杜珺膝盖上方那块雪白的绝对领域无疑是最吸引老色胚们目光的地方。格裙在杜珺一次次的来回踢蹬中掀起又落下,时不时将大腿更多部分短暂暴露出来。只是由于杜珺动作较为扭捏与无力,想要窥探裙底风光的观众吃了大瘪,只来得及勉强瞥见几缕风光,而又无法实实在在地看清。

额前的一排刘海随着身体的都懂而飘忽不定,看着像是在给杜珺的呻吟打着节拍。杜珺像极了一个毫无顾虑的浪荡淫魔,虽然她口中发出的浅吟低喘与真正的娇喘相差甚远,但其中蕴含着满满的诱惑,哪怕观众知道她只不过是在模拟粗糙冰恋影视中女演员们被勒住脖子的挣扎声,可这一段段的人声演奏还是令众人不自觉联想出一幅幅春光图。

这样的状态和场景又持续了三两分钟,耐力下降有点厉害的张华韵和对面都高个女生反复对了几次眼神,又断断续续把白绫松紧了好几次,这才慢慢放松手上的动作——第一阶段这才算是结束。

察觉到脖子上的白绫逐渐松开,戏精附体的杜珺立即结束表演。张华韵与高个女生稍稍往舞台靠近,让白绫更加松弛,杜珺把脖子上的白绫放松拉开,露出自己的脖子向观众与摄像机展示。

只见她白皙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一道宽度中等的红色勒痕,由勒痕向四周蔓延上了一圈红晕,尤其是她脸上的潮红——当然,那是因为杜珺自己的缘故。坐在地上又缓了缓,杜珺尽量不让手沾地站起来,毕竟她的手上可是沾着自己的一些涎液,这种粘在皮肤上的粘液很难被舞台的收纳装置吸收进去,且留在手上比汇入舞台下方的存储器明显更有魅力,等下第二第三阶段还可以当做陪衬或配料,演出效果更佳。不过由于在地上坐的太久,再加上女孩子身体柔弱,杜珺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站起来,姿势有些不雅,但观众们表示很满意。

然后杜珺双手伸到两侧耳边,取下脸上的口罩。这个动作她十分小心,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口罩内部的粘稠液体继续被兜在其中,让这副口罩的拍卖价值更大,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照顾各位观众了。一条条蛛丝藕丝般的涎液拉成丝,随着口罩与脸部的剥离而一条条断裂,其中一条较粗的晶莹黏丝直到口罩被杜珺拿到胸前也没有断开,不得已,她只好一手托住口罩,另一只手手动扯断了最后一条黏丝。

手指上传来黏糊糊的感觉,杜珺莫名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我再把手上的口水吃下去,是不是更有节目效果?想归想,杜珺最终没这么做,比起热衷于节目效果的观众,她决定还是以讨好期待拍卖的观众为主。她把手上的各种粘液涂抹在了自己的领结与上衣上,然后拿着口罩斜后方退了几步,将口罩轻轻放在地上。回过头,她感到不少目光冒着光聚集于地上的口罩,无论拍卖组还是观众,又或者她本人,都认同将口罩分离出现场服装,作为单独的一件拍卖品。至于领结,还有上下身是否分开拍卖,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一阶段的开胃菜结束,下面就是作为正餐的二三阶段了,让我们期待一下杜珺选手的表现吧。”

陈曦适时开口,也是在提醒台上三人。刚才的绞刑中,虽然杜珺也有体力流失,但相比后面的部分不值一提,简直如同过家家。哪怕她刚刚的动作繁琐而频繁,但力度幅度等极其敷衍,只是单纯给大家过过眼瘾,只稍作调息,就迅速恢复过来。

完全露出脸部的杜珺,比起戴口罩时的样子要成熟些许。现场观众还好,不少观看直播的观众总觉得这副模样的杜珺怪怪的,仿佛戴着口罩的清纯学生妹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现在的她和很多眼镜妹网红很相似,虽然依旧漂亮,但似乎少了些什么,有些观众还生出了如果不戴眼镜是不是会更好之类的想法。

第二阶段,杜珺仍旧选择以站立姿势受刑,舞台两侧的行刑人考虑到力度问题,站的地方离受刑者杜珺又近了些。几分钟的小打小闹结束,对所有人来说,接下来的才算动了真格。

杜珺双手垂下,自然放在两侧裙摆,她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眼神中明显带有紧张。白绫一寸寸收紧,重新把她脖子上的浅色勒痕覆盖上。张华韵与高个女生一同慢慢加大力度,一股与第一阶段末尾时候齐平的力度出现在杜珺脖子上。

行刑人自然是专业的,一位是冰恋学院的学生,一位是资深爱好者,早已精通对力道的掌控。当他们胳膊肌肉硬起,双腿分开稳立地面,脖子被白绫环绕的杜珺瞬间感到脑袋发胀,仿佛头部成了一杯接满水的杯子,而这杯子里的水随时要在下一秒溢出。

更猛烈的膨胀感极速涌动在脑中,杜珺第一次在比赛中皱起了眉头。喉部被勒紧,气管被堵住,身体本能地快速呼吸,杜珺心里笃定自己吸入了氧气,可分明无法阻止眼前迅速扭曲变形乃至褪色的世界。

眉宇间很快拧出来几道竖纹,杜珺不自觉眯起了眼睛,脖子不停在白绫的环抱中左蹭右蹭,如果是杜珺平时用的麻绳或尼龙绳之类的,那她的脖子此时多少要被磨破皮,所幸比赛中使用的是质地柔软的白绫。没有锋利的割裂感或粗糙感,恍然间,杜珺感到背后有一位死神,正温柔地用臂膀勒住她的脖子,让她躺在如此温暖的怀中死去。

这一次杜珺脸红的速度更快,脖子被勒住半分钟后,白绫往上就已是一片粉红,且眼神迷离,嘴唇轻启,牙齿与舌苔不时在镜头中掠过。杜珺没有伸手抓挠脖子上的白绫,第二阶段她换了个方式来缓解痛苦,只见她左手扯住自己的短袖下摆,右手抓住右边裙摆往右侧扯。这番举动令她暴露出了身上更多部位,一是右侧大腿处的皮肤,可惜由于角度原因,只有少部分观众能够一饱眼福。二是杜珺胸前的皮肤,由于上衣不断被杜珺自己向下拉扯,胸前的部分自然而然裸露出了些许,邵嫣卿放大屏幕,只见杜珺左侧凸出的锁骨清晰可见,配上她这副衣着打扮,诱惑力堪称拉满。

和沉浸在欣赏中的观众不同,作为选手的杜珺感受到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的眩晕和愈发模糊的视线。她身经百战,知道自己在这种程度的窒息下是无法长时间保持意识清醒的,她决定做些什么,起码得弄一些魅惑十足的动作,再发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至少......总不能比上一位选手更差吧?

“唔......娇喘是怎么......不不不,脖子都被勒紧了,再搞这种声音有过于造作的嫌疑吧?而且刚才第一轮已经用过了,再来一次是不是有些刻意与敷衍?”

“早知道就不用白绫了,接触面太大,只能发出一些呼吸声。不过说真的,白绫比其他材质......舒服太多了......”

杜珺眼前的光线渐渐变成一些朦胧的光团,一排排的观众也幻化成为各种奇怪的物体。一些琐碎陈旧的记忆时不时还要窜出来扰乱一下杜珺的思绪,让她正在思考的计划时常显现出断裂感,仿佛酒醉后的断片。

一通激烈的思想斗争下来,她的身体也在与自我意识做着抗争,双手半推半就间已经脱离了原先的位置,不自觉向着上半身的白绫摸去。下半身套在靴子里的脚同样初见端倪,从一开始的规规矩矩分开稳立,变成了时不时摇晃一下,随后抽搐般地抬起后猛踏在地板上。

台上的少女仿佛一位舞姿笨拙的新手舞蹈家,用摇曳飘然而又明显粗糙的步伐在台上尽情舞蹈。节奏频率混乱的“哒哒”声在场内回荡,偶尔还有靴底在舞台上刮擦产生的刺耳尖音。

当然,演奏家本人是没法清晰听见了。杜珺只觉脸蛋火辣辣的,体内如同燃起一座火炉,由内而外地炽烈燃烧着,耳边有且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耳鸣。看出杜珺目前的状态不佳,身体无法保持平衡,随时有直接跌倒的风险,两位行刑人不约而同地挺直腰背,白绫往上提起,手腕力气随之增大几分。他们打算以纯粹的力量让杜珺保持站姿,杜珺的体重有九十多斤,但两位行刑人的力气也非常人所及,他们绷紧全身稳住白绫,给予台上的杜珺一个支撑,代价则是杜珺脖子上的压力更大了,意识与视线等也愈发模糊。

“终究......是失算了吗?这种绞刑和悬空式差别也...太大了......脚不沾地放不开,还这么难受......早知道......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抽签了,说不定还能抽一个正常的绞刑姿势......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

杜珺已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学来的各种窍门与技巧,将一切动作与表情都交由身体的本能处理。而她自己的大脑,则是在生死交界中胡思乱想。经过前半程的痛苦折磨,现在杜珺能感受到,无论是脑胀感还是窒息感都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地莫名消散,她的灵魂仿佛漂泊在太空的失重环境,前所未有的愉悦与轻松。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冰恋,尤其是窒息的终极奥义。眼前的黑暗逐渐有了色彩,一些零碎的画面闪现过眼前,各种呢喃细语在耳边交织。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走马灯了,只是杜珺并没有看到自己记忆中欢乐美好的时光,反而是各种糟糕的记忆碎片频频闪过。偶尔有自己与同好进行窒息游戏的场景浮现,可带来的却是窒息中那些纯粹的痛苦与折磨,没有丝毫快感。

在这样诡异的冰火两重天中,杜珺的思绪愈行愈远,随时要在下一秒脱离躯壳远走。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杜珺像是咬住鱼饵的小鱼,被鱼线猛地一拽,从广袤无垠的海洋一把拉到筐中,刚才的一系列神奇体验消失,与之而来的是重新恢复的身体控制权。

刚重新连接到身体,杜珺就发现自己侧跪躺在台上,右手朝观众席伸直,左手死死地抓住一只脱离上衣的领结,两条手臂都在止不住地抽搐。这种抽搐显然无法克制,哪怕杜珺已经慢慢清醒,并试图操控身体,也没法让它们缓解哪怕一点儿。

似寒冬时节刺骨冰冷过后肉体对大自然的臣服,又犹如高压电击后不由自主地痉挛,杜珺明明可以完整感受到自己的躯体,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夺回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像一只破烂的木偶在地上胡乱抽搐。各种感官重新开始工作,只是她的脑子还处在宕机状态,大脑一片空白,思维迟缓的可怕,好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呕——”

就在前排一些观众拿着手机对着杜珺,想要贴脸拍摄视频时,杜珺忽然哇的一下开始干呕。距离上一次吃东西过了挺长时间,期间杜珺只是维持着饮用水的摄入,保证绞刑中可以正常失禁。一滩混浊而粘稠的液体拉着丝从嘴里吐出,杜珺脸蛋憋的紫红,眼眶一圈红晕,有泪花在其中闪烁。口中弥漫着酸苦的味道,杜珺颤抖着伸出右手在嘴前擦了擦,只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液体。这一吐似是榨干了最后的体力,台上的女孩瘫软在地板上,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哪怕整张脸直接成了抹布,将她刚刚自己吐的酸水擦了一脸,也未曾有任何挣扎的意图。

这具年轻美丽的身体的本能在驱使自己躺下休息,可大家都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次中场休息,相比于上一次的时间要短的多,为的就是让受刑者在这样的紧张衔接中,带着还未褪去的激情与快感进入永远的睡梦。

白绫再一次绷紧了,这一次,很慢,但格外坚决,未留下一丝生存的希望。柔软的布料一瞬间成了致命的杀器,如一条盘旋脖颈的蟒蛇,用身子锁死了唯一的生路。

杜珺感觉脖子上出现了一圈明显的细长印痕,灼热与冰寒交替袭来,两种矛盾的感觉在脖子上迸发。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脖子是不是被一把大刀斩下,大脑忽然无法感知到脖子以下的身体。脖子上的环形印痕逐渐生出带着酥麻之感的冰冷,杜珺觉得自己脖子似乎在朝外喷血,但又没有湿润感,混乱的大脑稍作体会和思考,却又发现一切如常。

而在观众的视角中,杜珺双手攥拳,在腰部微微弯曲抬起,一副娇羞女孩生气握拳的模样,目光呆滞无神,愣愣直视前方,视线毫无焦点。她的脸蛋已经由红转紫,这是一种绝对不正常的颜色。涂着浅浅口红的唇部轻启,一条红舌在齿间犹豫不决,宛若一位羞涩少女藏于口中,唯有角度恰好才能一窥真貌。

她仍然保持着跪姿,绵软无力的身子是被两位行刑人强行拉扯着脖子提起来的,但凡白绫换成其他材质,恐怕已经将女孩细腻的脖颈皮肤划破。但即使如此,杜珺还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身上脸上、身体周围一片狼藉,即将彻底失去活人应有的活力及神采。

杜珺发现自己的意识就像是太阳下的积雪,以一种缓慢而明显的姿态消散消融,每一秒都比上一秒逝去更多,可又无比顽强地挺着,没有完完全全湮灭。这种恒久的折磨本应难以忍受,可杜珺分明体会到了一种快感,一种发根于极致痛苦的快感。没有恐惧,没有慌张,只有愈发飘渺的平静和释然。

“这一次...好像做的不是特别好呢......但是......我努力了...而且......现在这样......真的很......很舒服......”

观众们不知道杜珺究竟是什么时候彻底死去的,他们只知道杜珺弯曲半举的双拳,在眼神涣散之后,用了两分钟在垂落在地板上。

接着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失禁,由于杜珺是被强行提起跪在地上,且双腿大幅度分叉开,她的裆部与地面几乎形成一条直线。当然,尿液可不会听话地形成一条直线,而是从大腿内侧向两边分流出好几小股,再加之中间的一条水线,一同完成了杜珺的谢幕演出。好处便是,失禁的尿液规规矩矩地呆在了台上,没有四处飞溅乱流。

膀胱排空,舞台的收集系统开始工作,一滩略微混浊的浅黄色尿液渗入舞台底部,被保存收集起来。

两位行刑人如释重负,虽是一次美妙绝伦的体验,可费力气也是真的。他们各自放下手上白绫,杜珺的身体慢慢超前倾倒,最终俯面躺倒在了舞台上。

两位幸运观众回到座位,主持人陈曦回归。

“白绫与jk制服的结合,也是古代现代的一次碰撞,戴上口罩是清纯可人的学生妹,摘下口罩又是大方得体的美丽佳人。感谢杜珺为大家带来的精彩演出,虽然结尾平淡,但过程激情起伏,我相信她本人也一定会对此很满意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第二位选手的拍卖环节吧!”

话音落下,几位工作人员立即上台,一位清理白绫两端,一位收集地上一些没法渗入地板的液体,还有两位则是把杜珺的尸体带离舞台,为下一位选手留存演出空间。

“我去,你们看到没,杜珺脖子上那个勒痕紫的发黑!”

“看了二十年的美女,第一次见这种二十岁但可以完美出演高中学生妹的。”

“要我说啊,就应该全程戴口罩处刑的,反正最后也没吐舌头,口罩湿一点还更有美感呢。”

短暂的一分多钟后,后台工作人员将杜珺的遗物分门别类,把具体清单传给了陈曦。陈曦边说着,各个大屏幕上同时放出对应拍卖物品。

“让我们首先来看一下比赛中产出的拍卖物吧——一号拍卖物:黑色短袖一件,起拍价八千元;二号拍卖物:浅蓝色领结一件,起拍价一千五百元;三号拍卖物:深蓝色格裙一件,起拍价一万千元;四号拍卖物:黑色长筒马丁靴一双,起拍价一万一千元;五号拍卖物:绞刑使用的白绫一条,起拍价两千五百元;六号拍卖物:眼镜一副,起拍价一千元;七号拍卖物:沾满涎液与些许鼻涕的口罩一张,起拍价八千元,八号拍卖物:唾液等液体混合物总计六十八毫升,起拍价一万八千元;九号拍卖物:尿液二百二十七毫升,起拍价三万两千元;十号拍卖物:选手杜珺的尸体,起拍价六十万元。”

这一场的拍卖物很足,光是现场产出就有十件,更别提杜珺提供的其他部分,加起来的总数足足有八十多件。第一场拍卖环节还沉寂的观众蠢蠢欲动起来,每一个都聚精会神盯着拍卖官网上的出价,期望可以从中捡漏一番。

邵嫣卿抱着手机发呆,等到杜珺的尸体已经被抬价到一百万,她才缓过神来,搜寻起自己的目标。杜珺的遗物很多很杂,以至于邵嫣卿不知到底要买什么。钱自然是还有很多,只要不买尸体,她几乎可以把其他东西全包下来,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等到拍卖的时间过去一半,看着六号拍卖物的最高出价维持在一万九千元,她决定出手了。十万元,这是她的出价。钱款是直接汇入了中转账户中,她的出价毋容置疑,只是这个操作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人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用十万元买一副平平无奇的眼镜,哪怕它是绞刑大赛选手的,哪怕它上面沾染了少量唾液,它也绝对不值这个价。想不通的众人只能用人傻钱多这种说法来安慰自己。

半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当第二场完全结束,邵嫣卿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一百八十二万——因为期间有同样“人傻钱多”的家伙与她竞争,最终她不得不花了十二万买下杜珺的眼镜,另外又用五万元买下了那件浅蓝色蝴蝶领结。

后台工作人员的效率很高,陈曦还在酝酿第三场的台词,一架无人机悠然从后台飞出,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向观众席,盘旋一圈后落在邵嫣卿的位置上。

邵嫣卿懒得管周围人的眼神,直接从无人机上的包裹里拿出杜珺的眼镜与领结。她把领结戴在自己胸前,再用衣服把眼镜上的液体擦干净,直接换下了自己的眼镜。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眼镜有点大?不过度数还好,能看清舞台。”

part.3

邵嫣卿第一次见韩优欣是在二年级的一节剧本课上,作为即将毕业的学姐,韩优欣来到课堂上为大家传授经验,答疑解惑。

平凡、普通,这是邵嫣卿对这位学姐的第一印象。她一头黄毛卷发,戴着一副加粗黑色圆框眼镜,样貌称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丑,只能说不上不下,可以看,但是找不出任何亮点。对于课堂上的女生们而言,韩优欣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接近一米七五的个子,加上她相比于其他女生稍大的骨架——实际上韩优欣很瘦。

那节课大家上的很认真,女同同学们也是全程认真听讲,没有对台上的学姐起任何心思。除了邵嫣卿,没有人对韩优欣投入额外的关注。

她很难说清为什么这位学姐吸引到自己,首先很显然,她不是女同,对韩优欣没有任何欲望和感情可言。但是,就是有一股莫名情绪夹杂其中。或许是因为韩优欣柔软又自然发嗲的声线,又或者是她温柔近人的气质,或许二者都有,也或许不止。

两人第二次相见是在食堂里,邵嫣卿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固定的饭搭子,所以在人满为患的食堂,身边空着位置的她很是显眼。男生们自然也尝试过搭讪,但面对冷若冰霜,几乎一言不发的邵嫣卿,他们还是退却了。为了不自讨没趣,男生们看到邵嫣卿就躲得远远的,哪怕这是一位长相上游的美女。

“哈喽,这里有人吗?”

一个半熟不熟的声音传来,邵嫣卿抬起头,发现是上午讲课的学姐韩优欣。韩优欣托着餐盘,礼貌地对邵嫣卿笑笑。

“嗯......没有。”

韩优欣又是甜甜一笑,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她的样子很普通,可这副普通的脸却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正如邵嫣卿用一张甜妹脸常年维持冷漠僵硬的表情,她们俩恰好形成了对比。

“学妹,你为什么来冰恋学院?”

韩优欣不傻,一眼就看出来邵嫣卿是什么性格,可她还是忍不住没话找话。

这个问题自从入校,邵嫣卿就听过不知道多少遍,她无一例外都是敷衍或不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开始回忆并思考。

喝了口汤后,她对韩优欣缓缓说道:“不知道。”

韩优欣没有太意外,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想要咽下去后再说话,邵嫣卿却继续道:“我是福利院长大的,院长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我也将他当做父母,上学、旅游、聚会,我的生活和平常人无异,但就是没有一点激情,准确来说,我体会不到活着的快乐,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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