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到院时已经没有自主呼吸了吗？”

“心肺功能已经…”

“让一让，让一让！”

和刚才救护车上绿色衣装的护士不同，医院里的护士穿着温馨的粉白色着装。她丝毫不顾忌旁人，穿着白丝的双腿一飞身跨在我的身体上，跪坐在推床上按压我的胸口。

刚才的女医生也在我身边，和另几个护士一起推着床向抢救室飞奔。纯子则跟在床尾一样奔跑着。

推床到达抢救室后，那位女医生立即开始对我进行气管插管。她麻利地用工具勾开我的会厌，把管子捅进我的气管深处。

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交替进行，我望着一个个在我床边晃动的人影和自己赤裸的胸部，在白色荧光灯管的照耀下越来越苍白，乳晕都开始逐渐发紫。

“多久了？”

“从救护车接诊开始，一个小时了。”

“太年轻了，还是再试试…准备给ECMO调过来吧。”

几分钟后，几名着装不同的护士在另一位医生的带领下走进房间，将我腿上的厚裤袜脱至膝间，把深绿色的幕布盖在我的身上，只露出大腿内侧的一小块空间。锋利的手术刀在那块苍白的皮肤上划开，殷红的鲜血流出，细长的导丝从股动脉深入我的体内，一路试探着直达胸腔的中心…

小说相关章节：冰向杂文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