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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an】嘴硬女友酒后睡了我

小说: 2025-09-02 08:12 5hhhhh 9850 ℃

千早爱音有点醉了,她靠在长崎素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用脸颊蹭她柔软的侧颈。

她的意识有一小半还残存在屋外,游离在空气的正上方,为计划担忧——那上面是完全不知道何时止息的雨、勉强推进棚子的没有锁的自行车、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吃饭的灯,以及说不定会天降到她面前的指导部老师;但更多的一大半正如她本人一样,已经吸饱了酒精的快乐,此刻正无所畏惧且充满愉悦地飘在旅游地的小小酒吧里,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麦芽棉花糖。千早爱音的眼神黏在女伴细长漂亮的手上。长崎素世正举起一小杯白兰地鸡尾酒,她只用四根手指弯曲抓住杯沿,小拇指尖伸得笔直,淡白手背上浮现出淡青色的筋脉,看起来像一株年轻植物的根茎,灵活、坚韧、挺拔,扎下的时候干脆利落。

“大家。”桌对角的乐奈站起来。“困了,我回去了。”

椎名立希紧跟着跳下凳子:“我也是,素世,我推一辆车回去,还有一辆留给你们。”

真不错。她暧昧地笑了,识人知势的女孩总招人喜爱,虽然乐奈应该是真的困了。

临走时,椎名立希强调似的补了一句。

“爱音,明天要早起去看火山,记住了。”

“没问题哦~大家放心就好啦,我们马上就回,路上注意安全!”

千早爱音拽着长崎素世的胳膊嘻嘻哈哈地应答。

友人们接踵消失在玻璃门后。千早爱音把玩着杯边装饰的橘皮,把皱缩的表皮搓出淡淡的香味,她转头去看长崎素世,真正的长崎素世以手掌撑着脸颊,欲言又止。于是她开始想象,她在想如果长崎素世不像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笑起来的眉眼该有多娇柔可爱。

今天是合宿旅行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夜,这里是离东京七十五分钟车程的小镇,或许山村是更合适的形容。正在下雨,酒馆里因此挤满了人,山顶上吹来的风轻轻摇晃着窗外的铁皮雨棚,在这果核般包裹着的温暖房屋中,千早爱音倚着长崎素世喝酒。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即使把留在旅馆看书的灯(觉得冬夜出门未免太冷了)也算上,乐队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人的年龄超过二十,甚至还有人刚满十六。售卖酒水的店铺是专属于年长者的快乐彼岸,非法潜入无疑危险。能够成功首先要感谢天气,店主不忍心将狼狈不堪的顾客赶回大雨之中,其次要感谢长崎素世,较同龄人成熟的多的发色与装束让大家都得以蒙混过关。然而提议不在旅馆吃饭而要借自行车出门的元凶首恶好像正是自己。不过有长崎素世作同谋也不差,至少在审判前可以同她关在同一个牢房里。千早爱音知道长崎素世是撒谎技巧浑然天成的类型——足可造出一点苦头的谎,有很多例子都可说明,但现在并非潜回陈年记忆的时机。长崎素世穿便服的时候好看极了,她的脸小,侧着看鼻梁和颧骨都有点高,下巴尖尖的,在柔弱的橙黄色灯影里依旧冷冽,她爱这副模样,以此冲淡了所有其余的情感。酒吧里人声鼎沸,她们挤在窗边两张不起眼的高脚凳上,紧张而快活,千早爱音很快喝完了一小杯掺柳橙汁的马天尼。她拿起酒单,指尖在陌生的名字上轻轻滑过,想象着酒精在身体里燃烧的感觉,想象它们所提供的更多的微弱的光和热。可惜单子立刻被人不动声色地抽走,压在了薯条盘下面。长崎素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不满,但卓有成效。她小猫似的嘟囔了一句,不敢反抗。

“你喝的太快了,会很容易醉。”

“素世不是和我一样?”她反问道,指着长崎素世面前同样空空如也的杯子。四人中只有她们两个点了酒,椎名立希要的热牛奶,乐奈则是抹茶冰淇淋。

这是倔强。虽然长崎素世也只有十六岁出一点头,但是千早爱音知道她与众不同。当她一小时后醉醺醺地被抱上自行车后座时,后者耳后可能刚刚显露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酡红。

长崎素世耸肩。

“我到此为止,往下准备喝柠檬水。你和我一样?”

“你好无趣喔,素世,我们可是在合宿旅行。”

千早爱音鼓起脸颊,露出不无遗憾的表情。

合宿旅行,由充斥着充斥着呛人的大扫除和永无止境的荞麦面的寒假中短暂脱出的消遣方式,在高中生群体中尤受欢迎。从凑出大家的空闲交集到真正成行可是花了大大的一番功夫。她咀嚼着这个新奇的名词,含在嘴中不舍得咽下。

“而且,我们不是在……”

她咽下一口唾沫,预备在嘴边换上另一套截然不同的词语。

“啪”的一声,长崎素世将酒水单重新压到桌上。

“只能再点一杯。”

千早爱音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短款羽绒服下的衬衫领子透露出十足的学生气,长崎素世伸手把它窝进颈侧。除此之外,千早爱音看起来并不像学生,她肩膀上堆着柔软的荔枝玫瑰般的头发,微卷的发尾在学校里让风纪委员误认为是烫过的。但外貌与心智是两回事。长崎素世毫不怀疑,如果现在她眯起眼睛鼓励一下,千早爱音准会听她的,把酒杯傻乎乎地端起来一饮而尽,紧接着小鹿一样红着脸朝她邀功似的亮亮杯底,五分钟后就会从椅子背上轻飘飘地侧滑到她怀里,卷来柔软的触感与融化的热,如绵羊舒适地依偎于树干。

千早爱音刚刚从酒保手中接过新点的酒,她似乎还不太习惯自己暂时的成人身份,点单时的口吻气吞长河,眼下却把脑袋埋进臂弯里,碎发间只支楞出两只粉嫩的小耳朵给她看,给人流露出一副此人柔弱的错觉。她转手去揉千早爱音后颈上散乱的碎发,女孩儿就仰起一点点头,淡红色的脸蛋从刘海儿底下露出一些,弯着眼角迷噔噔地从下向上看她。

长崎素世心里浮现出一只被喂饱的蠢猫。

“怎么?”

“看看你,不可以?”

千早爱音晃晃脑袋,下巴在胳膊上蹭来蹭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乖巧可人,这是桌面上的模样。长崎素世感觉到有人在桌底轻轻踢了自己一脚,而后又讨好似的可怜兮兮地蹭着她的小腿,这是桌面下的另一幅光景。即使对于千早爱音来说也显得轻佻散漫的动作,长崎素世把它们统统归结成少女醉酒的前兆。

“好无聊噢,素世,你都不陪我玩。”

半醉半醒的人眼神里含着水滴状的情绪,让人无法向里揉沙。

“……今晚就点这些,到此为止,喝完就回去。”

“为什么?我可以请你哦,作为你载我的报酬~”

“那也不行。”

“什么嘛,怎么不行?不能载我回去还是不让我请你?素世,你才是喝醉了?是不是?嗯?”

“……”

长崎素世抵不过人连珠炮似的娇媚,她掩盖似的把目光从喜滋滋的千早爱音身上拔走,拣了两颗爆米花衔入口中,舌尖上晕开十足油腻的奶油味,要努努力才能成功咽下去。酒吧门口又走进来两个披着塑料雨衣的年轻男女,衣角向下滴着水,证明外面急促的冬雨还没有停。隔壁桌上坐着一群大学生,在互相敬酒和哄笑的喧哗间插空讨论寒假的打算,长崎素世听到他们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长假,长到足够满足小孩子各种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里面塞满了诸如考试和打工之类的俗气计划。或许成年生活就是这样一潭半浊带泥的浑水,人人最终都不可避免地滑进去。她又瞥了一眼千早爱音,半醉的人状态忽好忽坏,千早爱音明显已经由盛转衰。她刚打过一个纯正的大哈欠,眼角湿润晶亮,杏眼像春夜疲惫的猫咪低垂眯缝,但又偶尔泻出一两点神采来,给人以半昏不醒却又可以搭话的安全感。

长崎素世把酒杯抬高,借喝酒的动作从手腕上方更仔细地斜睇过去。少女的眼皮再次懒惰地趴耷,嘴角预热似的张开,看来是准备打下一个哈欠。

如果千早爱音在酒吧里睡着了,那绝对是今天除了下雨以外最不幸的事情。一点冬日的寒冷从玻璃窗细小的隙中涌进来,细密的雨点被挡在外面,敲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长崎素世眼见千早爱音的小脑袋就在沉闷的雨声中越埋越低,逐渐与桌面趋近平行,觉得需要说点什么来阻止这个进程,但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旅行的乐趣一大半就在于可以随心所欲挥霍时间,否认这点无异于破坏空气,而且这里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长崎素世对与千早爱音独自相处的魔法并不熟稔,而且——观赏这过程的感觉不坏,她有点想否认这一点,但那无异于破坏空气。

无论如何,不能坐以待毙。她最终自令人困倦的沉默中径直开口:

“爱音。”

“hen……?”

千早爱音的脸已经沉入由手臂围成的摇篮。

“困吗?”

“嗯……?”

“回去睡觉好不好?”

“诶……?不……困——!我还精神着呢!”

下一秒几乎是直直地自桌面弹起的人几乎吓了她一跳。

“喂喂,没必要证明,你不困就…”

好事者已经把一颗爆米花丢到半空中,尝试用嘴巴把它接住,摇摆的身子险些碰倒酒杯。

“素世,和你说,我是真没醉哦。”

出了酒吧门,千早爱音就像只没有了骨头的猫,任由长崎素世拉扯摆弄。酒精使人温润柔弱,在其中浸润久了,就会觉得外头的世界清醒得让人感觉摇晃,仿佛由远洋渔船的甲板踏入陆地,于是她全身心赖在长崎素世单薄的肩膀上。

“你是怎么说服家里人放你出来的?”

“我和爸爸妈妈说了,素世同学——大家——嗝……会照顾我的。”

少女迷迷糊糊,醉意盎然,撒娇的声音像甜滋滋的奶霜。

“素世…很让人放心…。”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长崎素世暗自想。她沉默不语,把棒球帽递给千早爱音,少女温驯地扣上帽子,斜坐到自行车后座上,双手自然地搂紧她的腰。长崎素世把脚踏板勾到起步的角度,踢掉支架,终于可以回旅馆了。雨刚停不久,半圆的月亮已慢吞吞地爬到天空上,旁边没有遮掩。月光满溢出来,映照出她心里淡淡的一片云彩。

长崎素世骑车技术向来很好,而且认路。她能够记住哪个路口的路砖有翘角,什么时候该挂高档,怎么拐弯可以不在路边的小水坑里溅上一腿的水。淡蓝色的川崎在她手里像一只温驯的玩具,载着两个孩子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够味的旧自行车与沉默的骑手。千早爱音安稳地趴在她的后背上,侧着脸看两边缓慢后退的灯杆和灰矮的小楼,她把脸颊挨在长崎素世温热的身体上——这让她舒服极了,几乎感觉不到迎面而来的北风和细斜的小雨,并且联想到每一个长崎素世和她由录音室一同走向池袋站的冬夜。有些东西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变化,人向上,向下,逐渐把幼稚的自我甩在身后,月亮升起来,如蝉蜕般褪下的部分便变为不可视的乱流中黯淡的黑点,但也有人把变化都留在身上,于是显得少年老成。千早爱音闻着长崎素世外套上清冽的雨水气息,更紧地把人搂在怀里。

她今晚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醉了,在风声和雨声之外模模糊糊地听到长崎素世在急切地喊她的名字:“千早爱音?”她想回应,但声带像被酒精溶解了一样不起作用,长崎素世的的背如同令人安定的深渊,身体靠近便觉得深不见底,情真意切。她攀附其上,不愿动弹,过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扯起嗓子回答。“什么事?”

风声变小了,长崎素世把车停在路边,风将她的额发吹向后方,也吹得她的声音低哑:“爱音,怎么?”

“刚才不是你叫我?”

长崎素世皱起眉头。

“我一直在骑车,想讲鬼故事等回去,现在不要打扰我。”

“是嘛。”

人要将自己依附于什么上才能流畅自如地生活。千早爱音深谙这一点,她和长崎素世都一样。于是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人的后背,让声音从柔软的衣料中过滤后沉闷地传出。

“素世,我冷,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旅馆家主养了一只猫,白日喜欢蹲在门口的玄关上,眼睛在夜里亮的像两只小粒绿松石。千早爱音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挠它的下巴,猫呜噜呜噜地扑进人怀里。长崎素世打开灯,就看到一人一猫在地板上滚成一团。她把千早爱音拉起来,千早爱音的刘海上蹭上了一小卷白色的猫毛,歪斜着冲她咧开嘴傻笑:“长崎素世,你有三只耳朵耶!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她勒令千早爱音立刻回到更暖和的客房里去,转头去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回到走廊上时恰好遇到穿着浴袍的高松灯,她看起来刚擦干头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的沐浴露味。

“唔,素世,晚上好。”

“晚上好,灯在哪里吃的晚饭?”

“啊,旁边的餐厅来着。外面是不是在下雨?立希她们是推着车回来的,你们呢?”

“还好,出门的时候已经基本没下了雨小了。”

“唔,好。立希和乐奈已经睡了,我给你们烧了洗澡水,浴巾……在进门右边的篮子里。”

走向走廊另一头的客房,灯转过头来,谨慎地补上一句。

“那个,爱音已经去浴室了。”

钟表总较于电子表更有时间流逝的实感,或许是因为表针间的区域清晰地构成了已被浪费的面积,指向十点时便宣告了一天大半的死亡,而数字则将这个过程延缓并柔化,使其成为无害的中立符号。

长崎素世站在卧室门前,看了一眼走廊墙壁上的挂表,勉强从昏暗中分辨出时刻。无论看向何处,现在都是明白无误的东京时间晚上十点,不为人力所改变的时光倾轧,距离合宿之夜结束还有不到八个小时,睡觉的时刻。

羞于同交往的对象共眠并非正当行为。

她脑海中有着截然不同于洗澡程序的琐事,整体上类似于列车进站前的休整环节,敲敲这里,看看那里,以确保各处都处在恰到好处的状态间。之后就可以发车,“蹴”地一下从某地笔直地前往某地,准时可靠。踌躇不前时的脱困妙诀,很少失灵。

眼下的问题在于无处可去,而且时间已经晚了,再拖下去势必会打扰到其他人,立希和灯的睡眠都不是很好,因此检修的时间必须缩短。

除此之外——

她抓住门把手,感受着其上附着的重量,猜测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门拉开。

真能到达某地不成?

最重要的事还没有想好,如同不确认便无法发车的时刻表,其余部分无论如何都得等着它才行。

她不想承认自己正和千早爱音交往。困难的否定,或许近似于掩耳盗铃。但什么才能称得上交往?一起排练,一起坐车,睡不着时通电话,偶尔在无人的私密空间接吻。但千早爱音没说,她也没应,没有口头契约,那就不能算交往。即使有,语言也不过是附着在场景上存在的无意义的虚无,过了彼时彼处,便难以说服自己继续将确定性附着其上。

相较于投入未知的轨道,她更想免去到达不了的风险。

可本能告诉她或有事情即将发生,她自己狂奔不已的内心,清晰地反映了这一点。

不管怎么样,明天上午要早早起床,下午就要乘干线返回东京,返回到令人提不起激情的,畏手畏脚的,如被琴弦束缚的音格般的生活中去——整体上不坏的生活,过起来也不乏一番味道,如此诋毁难免夸张。无论如何,总是能返回去的。

长崎素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拉开卧室门。她构想过各种情况,从昏暗到黑暗再到大亮,各种情形都在脑海里演算了个遍,她觉得均有其合理性,相对的便均有应对之法。然而千早爱音关了卧室的灯,只有常亮的手机屏幕被她放在枕头旁边,微弱地为她提供光线,未曾想过的场景,宛如另一个世界。她身穿长崎素世见过的淡粉色睡衣,不同的是头发为发圈所束起,看见素世进来,便淡淡地暧昧一笑。周遭的世界剧烈颤动,有形的思考分崩离析。

她身上只穿了这一件睡衣,并且正将它整个的从肩膀剔下,布料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一切都风驰电掣地推进,令人无暇顾及,无力阻止,心烦意乱。长崎素世呼吸急促,迷醉的中枢神经放松了对肢体的控制,她放任自己如野兽般猛扑过去,近乎用整个身体将千早爱音压在榻上,然而并未受到任何反抗。理智被吞入某种无法打开的箱子。长崎素世知道其中包含有她理性的思考与决绝,也充分明晰此刻自我的无礼与咆哮,然而她不想管。她清醒地在心中听到纸质时刻表碎裂的声音,列车“呜—”地鸣笛,势不可挡地向前开去。

千早爱音是发育得完整成熟的她所中意的十六岁少女,乳房挺翘,脖颈纤细,肌肤如同山顶上刚落未化的积雪,冲她露出毫无疑问的许可般的笑容时得意而狡黠。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她的声音也为酒精和其下压抑的一点儿情绪催化,变得狠烈,直白。“喝一点酒,脱掉衣服,然后就……就这样?”

“说真的,我不喜欢。”

千早爱音扑哧一声笑了。

“所以说,素世,这就是之所以你是你而我是我的地方哦。”

醺醉带给她的是完全另一幅光景。她妩媚,自在,面临着仿佛在气恼的人而不慌不忙,吐出一口温润而混合着酒精和柑橘香气的气息,像某种诱人的梦境,手指轻缓而却不容决绝地拽着对方睡衣的衣角,似乎要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本性整个拽出来一样。

“素世,你是喝了酒也不愿意坦诚的人呢。我不一样,我一直都尝试着真诚地对你来着。”

“而且,不管你怎么说,衣服确实不是我自己想脱的,房间里暖风可热,出浴后一直被裹着烤可是会晕的,你不觉得?”

“最后,我的确是故意带着你的,但干扰你的想法并非我想做的——”

她伸手,把人更近地拉向自己,贴上长崎素世温热的身体。

“——我只是希望它能让我更勇敢一些,现在看来我确实成功了一点点哦。”

青涩的性像流水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流淌。千早爱音的心跳上了舌尖,她急促地喘息着,过量的酒精和快感混合起来,燃烧产生的热量汇聚在她的下腹,烧的她难受不已,忍不住并拢双腿。长崎素世这时才有一种千早爱音完完整整属于她的错觉,好像这些亲昵的身体接触真的可以让这种亲密关系变得坚韧。于是她更深地进了些,河流流淌在她和千早爱音之间,她的舌尖阻塞,勾起,塑造着河水。

千早爱音呻吟,嗓子里流露出一点哭腔,半是埋怨半是撒娇般地闹她:“你倒是动一动啊。”

不是她不想动。内里紧实,火热,伴有断断续续的收缩推拒,远比它的主人显得羞怯。长崎素世并非天赋异禀之人,在此之前她始终相信爱与性都需要精妙的配合与大量的练习,如同举行精妙的演奏。可眼下的热潮近乎要将她的耐心与精力也一把烧个精光,如同被推到空茫的演奏厅救场的舞者,只好咬着牙踩着节拍跳下去。于是她只好遵循本能,不遗余力,坚定不移地在腿间舔舐着,用发力的舌根为心中左冲右撞的欲望寻求发泄,可身下的人没过几轮便急促地喊痛。

“不,不要…呜啊…我是说……不要这样!”

千早爱音勉强推开她的头,又急急地把她捞上来亲吻,责备似的咬她的唇,夹杂着安抚的责备。

“你这坏蛋……”

“不要那么用力,好不好?你要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

她含着她的唇舌,含混不清地指挥,双腿把她圈得更紧。

是了,温柔一些。她安抚性地亲了亲烫红的脸颊,又埋下身去。该怎么做?似乎从一开始起手式便有些错位,她为下意识的行为所操控,有些什么不经思考便一泄而出,回过神来时千早爱音已经被她脱了精光,按在枕头上颠,床榻都被搅得一塌糊涂。好在大脑的齿轮终于转动起来,指挥着她重新回到理性操作的轨道。被冒冒失失省略掉的前戏已经无从挽回了,只好把后面的部分做得更像样子。

不要平静如水,不要任何休憩,不曾满足的欲望和未消耗的精力会在时机溜走后继续折磨她,充分地表达自己内心的全部渴望是她所想的。千早爱音呜咽着夹起腿,把长崎素世含的更深,被随手重重揉动的音弦发出震撼人心的滑音。浪潮可以轻而易举地淹没她,就像淹没任意一个身处热恋之中的少女。但她仍决意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全部感情倾注其中。她相信长崎素世会应和她的,这是她的舢板,她的贝斯,她将自我寄予并相信的实体。

善后工作。

千早爱音裹着被子暂居汗涔涔的旧床铺的一侧,感觉自己像三只小猪建的草房子,被大灰狼翻动一下就会咕噜咕噜地滚到房间的另一头。长崎素世从壁橱里拿出另一套干燥的被褥铺开,摆好枕头,给被子窝出适合人躺进去的角。

“好了,盖多一点。”

长崎素世把新被子拉起来一点,裹住千早爱音裸露的肩角,起身去关灯,小女孩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拽着她的睡衣腰带。

“她们可都睡了……”

长崎素世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我会现在出门去隔壁睡?”

“……骗你的啦,还真信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说,素世,这样我们就算是情侣咯?”

你刚刚可是狠狠地在床上和我畅快了一通,现在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长崎素世闭上眼,一整日的舟车劳顿外加夜间情事带来的疲惫感,大起大落的多巴胺分泌使人迅速坠入困钝,她不想回答这个千早爱音式的问题。

有些问题的答案太简单,简单到答非所问就已经是答了。

“素世~是也不是?”

“赶快睡觉。”

千早爱音居然真识趣似的没有再说话,反常的乖巧使长崎素世睁开眼睛,浅浅的呼噜声和热气就在目不视物的黑暗中看到一同扑到她的颈窝里。

挺好。她也顺从地闭上眼,默许了两人共用一床被子的事实。时针走过12点,雨已经停了,只能听到积水自窗外树苗日渐丰满的叶子上慢吞吞滴落的声音。总体称得上不坏的冬夜。下半夜间雨又下起来,近乎于永无止息的劲头,令人发潮的雨水气息。她爬起来上厕所,顺带帮熟睡的千早爱音掖被角。

“我说。”椎名立希嘴中含着早餐附送的柠檬糖,谨慎地斟酌字句。“你和爱音在交往对吧。”

前往缆车站的巴士无论如何等不到。下过雨的天呈现出报复般的澄蓝,其上的云彩更为醒目,空气清新,然而很冷。千早爱音正坐在站内的长椅上修图,冻得时不时搓手,灯和乐奈在她旁边挤成一小团。长崎素世把外套领口拉高,站在路边。

“或许?”

“什么叫或许?”立希的声音很小,有些不满。“有还是没有?”

“……并不是我主动的。”

“那看来是有人逼你了?被胁迫的话我可以帮你叫警察。”

“倒也没到这种程度。”

朋友没再接话,长崎素世也不打算把更多的细节拿来分享。末了,立希谓叹一声:

“听说允许队内恋爱的乐队都不会长久来着,你相信吗?”

“这是或然联系,并不构成必然。”

“那就好,别有什么负担,大家都不会说什么的。”

如同叮咛一样的祝福,她无端地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不是我在……”

“听我说,素世。”椎名立希出言打断了她。“我的意思是,不必介意。爱音人很好,很有——魅力,希望我这么说你不会有意见。你被她吸引的心情我很理解。你们想要交往,想要做任何事,那么就做。你们开心,大家就开心,就这么简单。大概明白?”

“当然,谢谢。但我想说的是……”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当事人风风火火地冲来,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好玩的?”

椎名立希不再作声,折过头往长椅去了。长崎素世伤脑筋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在说一会儿去看火山的事情。”

“是吗,看着可是不像。你们肯定在偷偷说些关于我的事。”

“是的,毕竟你一来立希就走掉了,我是不是该夸你聪明?”

“不该这样和女朋友说话哦,素世同学。”千早爱音不满地咪起眼睛。“大概是关于我们关系的事情吧?”

“……”

“一说这个就这么丧气,和我交往是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嘛。素世同学?”

千早爱音挤到她面前,冲她微微一笑。

或许这种关系是一件华美的童装,人一长大了就不得不脱掉它。

敞开着的天空中有絮白的云,月亮由日光的照耀而隐去。长崎素世被阳光晃得有点晕眩。她靠在仍在喋喋不休的千早爱音的肩膀上,准备重新仔细打量一番自己刚刚收获的不知能否称之为爱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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