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点菜

下午放了学，晴子最终还是说服有些畏畏缩缩的殷子秋去天香饭店。去之前，秦昊拦住了他们，并不放心让晴子和子秋一起去天香饭店，至少要跟着去。

“好啦，只是请我的新同桌吃顿饭而已，不要来凑热闹了。”晴子打算让他回去。

秦昊的眼神警示般盯着殷子秋，但不满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他对晴子说：“我正好也想吃美肉了，就带我一起去呗。”

殷子秋抬眼瞄了一下秦昊，又看了看并不打算带秦昊去的晴子，低着头诺诺轻声：“那、那你们一起去吧，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话还未说完，就见晴子对着自己说：“不行，要去的！”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态度还很强硬的秦昊，叹了口气，走近他的身边踮起脚在他耳畔说些什么：“好秦昊，放我们去啦，周末放学，我陪你玩那个好不好？”

秦昊一听，态度软了下来，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用警示般的眼神看了殷子秋一眼，不拦着了。

晴子将子秋带到了路边，拿出手机呼叫的士。殷子秋有些疑惑，走到马路边，反而比天香饭店的距离更远了，“天香饭店不是离得近吗？走几步路，就能到的。”

晴子笑道：“天香饭店比较热门，直接走前门的话，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的，要是被拍下来了，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麻烦得很。所以一般我去一趟天香饭店，都是走‘后门’的，直接从地下停车库上去。”

原来是这样，殷子秋似乎明白了，毕竟像晴子这么精致漂亮又十分可爱热情的女生，在学校肯定是校花级别的热门人物，和自己这么一个完全没有人知道没有什么朋友的人一起去那种地方，肯定会惹来非议的。殷子秋现在还是有些后悔答应晴子一起去了，要是真被她认识的人撞见了，那岂不就是自己给晴子带来了苦恼......

晴子见子秋没有接话，又给他举了个例子再解释一遍：“之前4班有个女生，打扮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地走进天香饭店前门，被同班同学捕捉到了，当天晚上他们群里一直在疯传那个女生在天香饭店献身的消息，甚至一些美肉的照片都发上来了说是她，结果第二天那个女生过来正常上课，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死了，是社死！之后因为实在受不了非议，只好转学了。”

殷子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这天香饭店也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

“如果是我的话，也无所谓，但同桌的话~哼哼，你也不喜欢几十个‘秦昊’围着你转吧？”殷子秋一想便觉得后怕，一个秦昊就觉得难对付了，要是再来几个，怕不是要和那个女生一样不得已转学。

“不过没关系，放心交给我好了！”晴子自信说道。这时，的士来了。

晴子和子秋后排上车。的士司机用后视镜看了眼那个长相漂亮的女学生，又看了看那显得稚嫩的男孩，不由得对他产生了羡煞之情，这才多大，就能独自带着一位如此甜美的女同学一起去天香饭店。天香饭店，那是什么地方？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估计今晚他就能品尝到这女孩的美味了。想想自己，跑了十几年出租，孩子都和他们差不多大了，要不是之前接受了天香饭店委派专门跑这一段路，不然现在还得面临被网约车竞争取缔的风险。如今成了这些前往天香饭店的贵客的专职司机，眼界也扩宽了不少，原来以为这些有钱人家身边常有美女作伴，花天酒地淫歌荡舞，可实际上，他们身边是常有美女做肉，大快朵颐，秀色皆可餐，顿顿不重样，吃过的女人比操过的都多。而自己接送了这么多去天香饭店的乘客，自己连上都没上去过，更别提吃到一口美女肉了。

“小伙子，看来今晚有口福了啊。”司机开动了车，见两位乘客还是小孩，开始尝试和他们唠嗑，想着能不能打听出一点他和他身边女孩的事情。不过没等子秋露出思虑回话的表情，晴子提醒一句司机：“师傅从F路口进去。”

司机一听八卦的心马上静了下来，毕竟知道F路口这条进入天香饭店的隐秘路线的人可不多，选择这条线路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不菲，行事不便透露，肯定不会风风光光地进入天香饭店的，这两位乘客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行踪暴露。司机不敢多口，干这行就得守这行的规矩，不然一被起诉，丢铁饭碗事小，得罪了人事情就大了，孩子都要被连累。

车子绕了一段远路，让殷子秋以为司机跑偏了路线，跟拐走人似的。一个转弯过后进入了地下隧道，开着灯前行一段时间后，终于到了天香饭店的地下车库。

晴子下了车给司机付了油钱和小费，拉着第一次到天香饭店的殷子秋上了电梯，到达一楼大厅。

一出电梯，殷子秋就被天香饭店的富丽堂皇给震惊到了，大厅宽而广，高而阔。高耸的彩绘穹顶，运用的色调和天香饭店金米色花岗岩墙壁、大理石白玉板以及八根石英长柱的颜色相得益彰，和谐唯美不显单调冲突。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它由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晶珠串组成，散发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与高大的落地窗外透入的午后阳光一起，洒在大堂的大理石地板上，照亮了整个空间，让酒店染上了一层缓和暖色，带给人惬意舒松的视觉体验。

殷子秋跟着晴子到了酒店前台，看到前台穿着酒红色的精致制服的漂亮女前台笔直站立，双手端庄地叠放腹前，用甜美亲昵的礼貌笑容望着自己和身边的晴子。她打扮虽然精致，但仍能从水灵秀气的底子和吹弹可破的细腻皮肤看出，她的年纪不大，至少和晴子差不多大。

“您好，请问是来用餐的吗，需要提供肉畜吗？”少女前台用甜美的笑容询问道，她明亮深邃且从容的眼眸从殷子秋身上拂过时，殷子秋的脑袋浑然颤动了一下，一丝莫名的错愕感油然而生。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前台了...如果再扩大范围，姿色即使是和自己漂亮的同桌相比，也丝毫没有逊色。殷子秋在等着晴子回应，不过晴子并没有回话，而是用同样深邃灵动的眼眸望着他，眼神怀有问询的意思，似乎是在叫他确认。殷子秋动动嘴准备回答，忽然意识到那少女前台询问需不需要提供肉畜的缘由，怕是因为她并不肯定晴子是来陪自己用餐的，还是用来当......

殷子秋虽然没有来过美肉酒店，但他知道能提供美肉的不仅仅是酒店本身，还有从外面过来的“女顾客”，有一种专有名词来指代这些非酒店提供的肉畜——自带肉。翻译一下的话，少女前台是在问，你带的这位女孩是自带肉吗？

那晴子呢？她的眼神也有询问，仿佛是在问，你认为我是你的自带肉吗？

这思维扩展一想，便让殷子秋心思紊乱起来，脸色渐红，大脑仿佛过载，都忘了怎么回答。

少女前台把精力集中在了看似有决定权的男孩身上，怕自己声音小了，又换了一种问法，正式看着殷子秋问道：“先生，请问一共几位用餐呢？”

又被这么一问，殷子秋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想，心跳得突突响，浑身都热了。但殷子秋没有怠慢，只是停顿了下，便张开嘴，硬挤着喉咙，舌头打了结似的吐出几个字：“两、两位。”说完瞄了眼晴子的反应，她只是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嘴角，并没有表露太多可以揣测的心理情绪。

“好的，请问有预约包厢吗？”

这次晴子主动接话了：“现订一间。”

少女前台眼神表露肯定，语气却带着歉意且遗憾地说：“不好意思，近日我们酒店爆满，已经没有现成的房间了，如果您现在预约，最早明天晚上七点可以排到号。”

殷子秋感到一丝遗憾，听到明晚也可以，便有今天就算了的想法。但当他看向晴子，却见晴子的表情没有变化，显然她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也不像是会考虑明天再来意思。她说：“通融一下嘛~找找有没有刚刚就完餐或者还有几个小时后才就餐的？那这样，你帮我问问洛总经理，我叫秦晴子。”见少女前台有些迟疑，晴子还说出了固定电话的号码。

少女前台见这陌生的电话号码，还是有些犹豫，考虑要不要再建议这两位客人要不先预订一间，明天再来。这时，另一位女前台走了过来，她相貌妖冶娴都，姿色娉婷秀雅，仪态落落大方，自信阳光，有一种知性的美在里面，但从她整体的妩媚气质看来，她又不是处于真正成熟的年纪，身上无可剔除地拥有青春朝气，风华正茂的气息，只是打扮的风格趋向成熟。

“您好二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张艺娜用前台营业的亲昵语气温柔地询问。晴子看出张艺娜对前台工作更有自信和经验，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了要找洛总经理的事情。少女前台也向张艺娜说了刚才晴子提到的号码，张艺娜一听，立马知道这是洛总经理的家用固定电话号码，没有迟疑，也没有再问东问西，看着晴子说：“洛总经理现在不在家，二位请跟我来，114号房在今晚十点才到自动退房期限，现在已经打理好了，在限期内可以放心使用。”张艺娜一下子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完了又觉得有必要地补了一句：“这位前台小姐临时接班不到一天，经验不足，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晴子满意地点点头，招呼着子秋，跟着张艺娜的指引上了电梯。

张艺娜将二位带到了114号包厢，回过头来对二位恭敬道：“需要提供‘茶宠’吗？”说到茶宠，张艺娜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想到中午在这里被唐朝阳抚摸欺负的时候。如果他们需要，估计自己为了回味那时滋味，会自告奋勇再当一次肉蟾蜍吧！

“不用不用，谢谢！”晴子没有犹豫就拒绝了，这让张艺娜略感遗憾。来到用餐厅，晴子让殷子秋找一张软椅坐下，自己则坐在他的身旁。张艺娜走到晴子身旁，把手中的电子菜单放在她的面前，“请问需要直接出餐，还是鲜宰现吃呢？”

“鲜宰吧，这样肉吃起来更鲜些~”说着，晴子熟练地使用平板菜单，打开了选购会员肉畜界面，一张张漂亮的美女照片显现在屏幕上，照片的一旁还有照片主人姓名、年龄、身份，身高体重以及三围等详情信息。看了一会儿，晴子向殷子秋的方向递过菜单，对他说：“同桌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女生？”

殷子秋有些错愕地举起双手，双指弯曲，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晴子见状也十分爽快地把平板菜单插到他的两手之间，让他操作。

殷子秋盯着屏幕里推荐的那些漂亮女孩，她们相貌娇艳但各不相同，都有着自己独自的风格特色，年龄也大为不同，殷子秋滑了一下，发现上面从18岁到30多岁的女生都有，清纯的稚嫩的，成熟的风骚的，乖巧水灵的，热情奔放的，还有风韵犹存的......殷子秋看得眼花缭乱，这么多好看的女人，殷子秋都看得快脱敏了，也认不出那个更好看一些，或者说，他觉得真正中意的类型不在这上面，至于是什么类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就只是觉得这上面的都不是很符合。看得麻木之余，殷子秋心中还在惊叹不已，他不敢相信，指尖滑过的照片上的美女，她们的命运可以由自己掌握，她们，都是将上自己餐桌的候选人......

见殷子秋只是木讷地滑动屏幕没有表态，晴子在一旁耐心辅导，辅助殷子秋选择，“你看这个怎么样，看得挺可爱，嫩嫩的~”“哇这个御姐范的姐姐好帅，腿也长，肉肯定多~”“30岁的皮肤还和大学生一样水灵呢，真好~”

但殷子秋只是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想选这些人的意思，他有点不想再选了，怕等下不仅晴子和服务员没有耐心，就连自己也要耗掉精力了。更何况，因为一己私欲而导致一位女生被杀掉这种事情，他心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晴子，我...我不敢选了，还是你来吧！”

“这样啊......”晴子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沉寂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似的说：“那...要我给你推荐一位？”见晴子用灵动的眼眸望着自己，殷子秋下意识地点头。只见晴子扬起嘴角热情一笑，拿着菜单输入了一个名字：“你看看，这个咋样？”

殷子秋结果菜单看向屏幕，发现屏幕进入了搜索页面，最上方只显示了一条搜索栏，栏上只有一个名字，殷子秋看到这个名字时瞳孔骤然一缩，张开小嘴缝下巴止不住颤抖，差点就拿不住菜单了。他看到搜索栏里一个出奇且熟悉的名字——秦晴子。

他把目光看向那个就叫秦晴子的女孩，发现她莞尔一笑，眼神显得玩味，表情像是在关注自己看到秦晴子这个名字时的反应。殷子秋心里已经扑通蹦跳，小鹿乱撞，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克制激动混乱的心情，刻意让自己的表情只是显露诧异，说：“晴子...这、这是......？”

晴子的手臂靠在桌上，手掌撑着脸颊，眼皮放松惬意地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唉？”殷子秋浑身一颤，差点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晴子，我...不、不......”

“搜搜看~”晴子又笑着说。殷子秋用力摇了摇头，晴子接着说：“哎呀搜一下啦，又不会怎么样。”她这么说着，似乎很期待自己的名字被搜索。殷子秋还是没有按下搜索按钮，晴子又劝说了两下，殷子秋这才抖着手指，轻轻点触按钮。下一秒页面刷新出来，却发现上面显示查无此会员，并没有秦晴子的照片和信息，空空如也。

原来晴子并没有在天香饭店注册会员过。殷子秋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原来是被调皮的晴子摆了一道。但不知为何，殷子秋觉得心底里有一丝没有得逞的失落。晴子细细看了一眼殷子秋的表情反应，歪头轻轻笑道：“看来同桌很想看到我的名字在会员菜单上显示咯？”殷子秋赶忙否认，晴子直起身子说：“哼哼~就算我想成为这里的会员，也得等我十八了呀。”

晴子这么一说，殷子秋这才反应过来，会员上都是十八岁以上的女生出现。殷子秋感到自己的脸热热的，不清楚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知道晴子还未满十八岁不能成为会员后，他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

见殷子秋这小雏男的奇妙反应，晴子得逞般妩媚一笑，心里感到十分的有趣。

她看殷子秋努力用轻微平缓的气息呼吸，一动不动沉默着，于是摸了摸自己的校领说：“不开心啦？好吧那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只是觉得你挑了这么久没有喜欢的，想试试你会不会更中意未成年，或者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生。”殷子秋一听，只好顺着晴子的话点了点头肯定，用以掩饰自己还未平复的心。

张艺娜适时建议：“如果想品尝十八岁以下的肉畜，推荐二位看看我们天香饭店的储备肉如何呢？”她接过平板菜单打开天香饭店储备肉界面，又选择在职页面，又是一排排姿色各异的美女照片出现在屏幕，但照片上唯一相同的地方，穿的都是同样的天香饭店员工制服。

殷子秋接过来一看，上面可选的年龄范围改变了，从十四岁开始，到最大的四十岁都有。殷子秋滑了一下，还未看清内容，眼尖的晴子忽然喊了一下，指了指下面出现的一个女员工照片说：“啊这个不错！”

殷子秋看了一下，发现那是一个叫陶嘉曦的十六岁的漂亮女孩，相貌娇可，皮肤白皙，虽然是在职员工，但她的美眸明亮锐利，又深邃如海，能读出典雅从容的感觉。殷子秋对这个眼神还记忆犹新，他认得这个十六岁的女孩。这个时候晴子也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说：“原来是那位漂亮的前台小姐！”

“要不就吃陶嘉曦吧，感觉她的味道是这里面最好的，颜值也是！”晴子兴奋道，殷子秋虽然心动，但还是没有附和上去，没有下定决心。晴子说：“像这样漂亮又给人教养很好的女孩子，肯定是天香饭店的上桌热门，更何况还摆在前台呢，每一秒都可能会上别人的桌。”晴子的话说的道理，只有十六岁的漂亮肉畜很难得，还是天香饭店工作的职工，吃到的门槛低，性价比高，绝对是热门“产品”，许多人都会抢着要的，更别说现在还去显眼的大厅当前台小姐。

殷子秋得知这种肉畜的稀缺性，明白了陶嘉曦不上自己的桌也会上别人的桌，于是最终选中陶嘉曦，作为今晚的主菜。

晴子接过菜单，打开了陶嘉曦的详情页面，发现宰杀陶嘉曦的价格居然报到了399万，这还是免收赔偿金，仅收取调用费，处理费，料理费以及一系列手续费之后的报价，对于这个价格，放到会员肉畜那一栏，也算是昂贵的一档了。看来洛总经理也明白这只肉畜的价值，提高报价有意保留，不可能会让一般人占了便宜的。况且晴子不是天香饭店会员，没有积分可以用来优惠，只能原价购买。

晴子不露声色地惊讶一瞬，但她并没有感到为难，将陶嘉曦的名字加入购餐后，把菜单连同一张卡交到了她的手中，看着她说：“就选这只吧，指定给刘总厨烹饪，做成什么菜都由刘师傅作决定，一次性全额付。”

张艺娜拿着卡，仿佛能感受到里面沉甸甸的分量似的，对晴子的利落干脆感到诧异。看到这高昂价格都没怎么犹豫，就一次性付清，还要多付指定刘总厨处理的不菲费用，这小富婆不仅有关系打通，豪掷的钱也不少。对美肉出手如此阔绰的千金，此前只在唐家大小姐唐语嫣唐大富婆的身上见识过。没想到整个壹海市还有高手？

晴子直接把卡抛了出去，又用坚定的语气交代了要求，这让张艺娜直接认定，她就是秦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她不敢怀疑，也不用去怀疑卡里的金钱够不够，恭敬说：“好的。请稍后一段时间，直到主菜上桌之前，我们将陆续赠上配菜，二位也可以随时免费点取。”晴子要来菜单，点了几分珍贵美味的出名菜点：豆豉熬汁红凤爪、天香饭店美肉汤油小笼包，传统壹式特色脆皮烧鹅以及出自国宴名厨之手的经典菜肴，皮黄肉滑的白切鸡，还有一锅珍珠翡翠玉手汤。最后酒是不喝的，只要了一罐君山毛尖。

晴子迅速点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毕竟这些菜点在昂贵的主菜面前都算配菜，还免费赠送，不点白不点，更何况，点贵一些还能尽量地填补一下那溢价的399万，毕竟那对晴子来说也是钱，是自己和秦昊总共存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

最后张艺娜拿着菜单，准备去办，晴子看了看旁边的殷子秋，补充了一句：“对了，要现场宰杀。”

张艺娜退出包厢，虽然晴子果断砸钱买了陶嘉曦，但毕竟是专门抬高价钱的肉畜，还是得通知洛总经理，向他说明一遍经过先，处理的时间会久一些。

“晴子，为什么还要...带到这里来...宰杀？”殷子秋诺诺询问，现场鲜宰也就意味着待会儿要见血，意味着第一次现场看女生被宰杀处理。

“你家里人把你转到壹大附中，不就是为了锻炼一下你的心态嘛？哎呀没事的，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就好了，想吃美女肉，不就得先杀掉再吃嘛。”见殷子秋有些惶恐，晴子又安慰道：“献身的女生可不希望在被宰掉时旁观的人是恐惧的，你恐惧她也会跟着恐惧，排斥宰杀的。如果你对肉畜的处刑保持期待和欣赏，那么肉畜就会兴奋和激动，和你一样保持期待呢。毕竟在献身的肉畜看来，她们希望自己是被‘宰掉’而不是被单纯的‘杀掉’，到底还是要区分开来的。”

“是、是吗.......”一直以来，殷子秋一直怀着愧疚和不安的心情去食用美肉，现在想来，这样品尝她们的美味，岂不是辜负了她们勇敢献身的心意？

“我也一样，如果有天我自愿献身了，同桌千万不要可伶我哟~”晴子调戏道。

“晴、晴子...！”殷子秋叫了一声，又差点立正起来。明明刚刚她自己说了不再开这样玩笑的。

“唉嘿~”晴子眯着眼吐了吐舌头，起身向着邻近的处理区走去。

“晴子，你去哪？”殷子秋疑惑道，那边不是清洗和宰杀处理肉畜用的吗，用来宰杀的处刑用具如斩首台、绞刑架之类的玩意儿都在那，它们旁边还有临时清理用的、被透明玻璃围起来的清洗室。

晴子回过头，“借用一下，洗个澡~”

“可是，”殷子秋不解，“那是清理肉畜用的......”

“哎呀，”晴子摆摆手，“变通一下嘛，谁规定，不是要宰的肉畜就不能使用的？”说完从处理区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纯棉白色浴衣，走进了清洗区，又对殷子秋芙蓉一笑，“我在里面洗澡，不许偷看哦！”

本来没想到那的，被晴子一提醒，殷子秋止不住地联想起她校服里面的身体，脸色登时又羞红起来。

那你倒是...别到这个透明玻璃里洗澡啊...殷子秋心里嘀咕抱怨，嘴上说：“我、我保证！”他有些心虚，虽然十分害羞十分胆小，但自己毕竟是男人啊！美女同桌就隔着透明玻璃洗澡这种事情，能忍住不看的人...还是男人吗！

看殷子秋脸上浮现焦虑神色，晴子会心一笑，开心道：“嘿嘿~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很...开放的人，放心放心，不会让你看到的。”说着关闭玻璃门，在门上按了一个 按钮，整片玻璃渐起一层模糊的白雾，直到把里面全部都雾化遮掩。晴子的身体在模糊白雾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雾蒙蒙的浅影在飘动。

原来这是雾化玻璃...殷子秋到底还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动了想看晴子裸体的心思，但作为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同班同学，如果看了...还是太唐突了。

雾墙里的轻影做着脱衣的动作，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去后，伸出手打开了什么东西，随后殷子秋听到了花洒流水的声音。他听到洒水浇打在肌肤上的沙沙声，感觉像是在浇养一朵美丽的粉色康乃馨。

第十章:忘掉一切

还在前台工作的陶嘉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顾客加入主菜菜单了。她的对讲机发来通讯，显示的是张艺娜的号码。

“艺娜姐，有什么事情吗？”陶嘉曦用平缓祥和的语气说，却有一丝疑虑，刚才带那两位顾客过去的张艺娜，为什么突然打过来？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张艺娜倒是直言了当，里头说：“小曦，有顾客挑中你当选今晚的主菜，你等下通知10号屠宰员，让他宰杀你。你准备准备，办好献身手续后马上去清洗干净，到114房。”

听到自己要成为主菜的消息，嘉曦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娇颤一抖，浑身纤细的汗毛都立挺起来，双腿登时发麻，呆愣原地动弹不得。

嘉曦的心跳蹦蹦跳动，脸色已经红热起来，但表情依然显得镇定，不露声色。她轻声说：“好的收到，我这就去准备。”

陶嘉曦放下对讲机，虽然早有预料，当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在前台恍惚了好几秒钟。随后深深呼吸了几下，心情很快平缓下来，努力安慰自己不要紧张，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心尽力地去当好客户的待宰肉畜，努力迎合，祈祷不要在挨宰时出窘事闹笑话。感受到心跳平缓下来，陶嘉曦拿起对讲机，准备拨给负责宰杀自己的屠宰员。这时有人过来前台询问，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她脆生生地问：“小姐你好，我是一个...一只自、自带肉，今晚要被我父亲用来宴请，让我到屠宰场直接挨宰，请问...屠宰场怎么走？”

陶嘉曦虽然头脑还是热热的，但她还是端起笑容，用轻柔典雅的声音说：“您好，可以到您左手边尽头的转换区，乘坐4号电梯直达。”

说完后陶嘉曦低头按着领口对讲机的号码，余光一瞥发现那个女生似走非走，知道她很紧张。陶嘉曦感同身受，想了想，微笑说：“需要我带您过去吗，请跟我来。”

这么一说，女高紧张的神色得到了放松，她点了点头，跟在陶嘉曦后面过去。马上就要去后厨报到挨宰了，又是第一次来这么气派宏伟的天香饭店，女生自然忐忑不安。但听到那个漂亮前台不显得疏远漠情的淑女声线后，觉得祥和温柔又亲近，如同亲友陪随，心中得到了温暖的慰藉。

陶嘉曦把女孩带到了4号电梯门口，“就是这里了。”说完优雅地鞠了一躬。女孩完全没有感到陶嘉曦的恭维，反倒有诚心祝福的感觉，她的眼睛湿润了。

等女高中生含着泪坐上电梯，陶嘉曦转身回去，想到耽误了些时候，又加快了步伐。回到前台，陶嘉曦赶忙拨打给了十号屠宰员。

“喂？”

“你好，我是前台的陶嘉曦，被客户选上了，拜托你来负责我的屠宰工作，麻烦你快点准备。”

那屠宰员对陶嘉曦这个名字熟悉，这些天在员工宿舍一直和舍友聊起这个漂亮的年轻女服务生，一致认为是哪位大家闺秀托关系来体验生活的，她身上的白富美气息一点儿也不比那些金枝玉叶差多少，但有人打听了许久，都查不到她的信息来历，很是神秘。她刚来一个星期，穿着员工服但丝毫掩盖不了身上的贵气。因为有教养的性格特点，吸引了许多员工的喜欢，包括十号屠宰员，他时不时和她搭讪，看她年纪不大，前不久还想借着请去外面吃饭的名义骗她约炮，可被机敏的陶嘉曦直接当场拒绝。

如今亲口听到她说要自己宰杀她，屠宰员兴奋万分，第一次见到陶嘉曦时就幻想如此了，还担心会被其他老屠宰员抢去呢。他手在颤抖，语气急切，生怕陶嘉曦这只猎物从手中丢掉似的，“唉好好好！小妹洗干净身子等着我，哥哥我保证把你宰得舒舒服服的，不会辜负你这一身美肉的！”如今陶嘉曦确认宰杀，他说话也不像搭讪时那么拐弯抹角油嘴滑舌了，“对了，小曦妹妹要到哪间包厢挨宰呀？”

听着屠宰员那粗重的喘息和要猥亵人的语气，陶嘉曦能想象到那个男人对着对讲机唾沫横飞张嘴狂吠的猥琐模样，感觉耳朵都被强奸了。但如今还要拜托他负责屠宰自己，为了屠宰顺利痛快一些，陶嘉曦忍了忍，还是打算老老实实语气平静地告诉他。

正当陶嘉曦张口，她看到有人进来大厅。她看向那个人，喉咙的房间号码迟迟未报，最后咽了回去。她看到过来的是唐朝阳。

看到唐朝阳的一瞬，陶嘉曦改变了主意，她不想被宰杀了。

“喂？小曦妹妹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对讲机传来催促般的呼叫，诚惶诚恐，唯恐错失良机。

“抱歉，客户改变主意了。”陶嘉曦毫不迟疑，决断地说了出去，随后没给屠宰员回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对讲机。

唐朝阳也看到前台站着的漂亮又熟悉的身影，脑袋还未想起她是谁，就下意识地点头微笑随后快速观察。

嘉曦回了一个甜甜笑容，唐朝阳已经意识到原来是那位少女前台，中午差点用来加餐了。当时听到要被用来加餐，少女前台眼神明显显现些许意外，应该是事前总经理未和她沟通。她的眼神又时不时地瞄向宋强夫妇，少女前台应该还认识他们。看来这位美貌的少女前台是宋强夫妇有意安排在天香饭店的，就是为了在今天中午宴请唐深时安排她“巧妙”献身，当一顿加餐菜。不过当时唐深谈得不是很符合预期，不太想接受，抛给唐朝阳，唐朝阳当时又一门心思想处理张艺娜，又给拒绝了，于是不了了之。

在“放走”张艺娜后，唐朝阳想起这位少女前台时，突然有些后悔，明明有机会可以宰杀她的。不得不说，宋强夫妇安排的这只“加餐肉畜”确实非同小可，无论从相貌还是身材，都和一般的服务员拉开不小差距，在整体气质上更甚，言谈举止，优雅非凡，不是处在优渥条件环境中教养出来的女孩，是绝对给不了别人这种感觉的。

又有保养又有教养，听到要把她用来加餐时，唐朝阳错愕一愣，误以为是哪位尊贵的富家千金屈身献身做肉了。

“唐先生，”当唐朝阳正在思考是和她再搭上线，还是直接去后厨的时候，嘉曦主动喊住了他：“刘总厨吩咐过我在这里等候您，请您到114号房负责肉畜的屠宰。”

唐朝阳明显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特意留意了她挂在左胸的铭牌，知道了她的名字，才问：“有说宰杀谁吗？”

陶嘉曦只是从容地笑笑，“您到了就知道了。”

陶嘉曦感到自己的脖子有点僵，也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好在唐朝阳只是皱了皱眉，没打算继续深究，点头说知道了。

目送唐朝阳到了转换区，陶嘉曦赶紧离开了前台。回到宿舍，她本想先去把身子洗干净，想了想又到床头柜翻出木制珠宝盒，拿出里面仅剩的黄金珍珠项链——除了那一张工资卡，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陶嘉曦把珍贵的项链拿在手中，这是她唯一一个不舍得当掉的项链，一来是保存的珠宝里最喜爱的一个，二来价格的确不菲，得万不得已需要它的时候再用。她看着这条曾经佩戴过二三回的项链，一阵恍惚，脑海回想起之前在帝都无忧无虑富甲一方的田园生活，不禁泪流满面，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去挨宰。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不，一定要让陶家人的血脉，再度兴旺下去。

出宿舍后，她没有选择去找张艺娜签献身手续，而是避开人群、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略显狼狈地乘坐7号电梯，到达贩卖肉奴的地方，这里贩卖的都是已经注销身份失去社会地位的女人，有钱人会到这里买下她们，作为可以随意处置的性奴隶或价格低贱的储备肉，甚至可以要求这里的肉贩子现宰处理，分解带回。

陶嘉曦找到贩卖女奴的肉贩子，一边握着手一边偷摸把工资卡夹在他的手上。她忘记了现在和过去的一切，堵上全部家当，还有自己的身体，求愿道：“求求您，让我成为肉奴吧！”

第十一章:以己度人

唐朝阳来到了114号包厢门前。

唐朝阳虽然乖乖听陶嘉曦的话，换了一身防血服来到这里，但他能感觉出陶嘉曦刚才的表情有点紧张，和在中午见到的感觉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猫腻。但不管怎样，先问问看吧。

唐朝阳按响门铃，一会儿发现门没关后，推门进去，看到一个穿着壹大附中校服的男孩坐在用餐厅，正谨小慎微地盯着自己。没发现其他人后唐朝阳自来熟地走了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

“有肉畜需要现宰吗？”唐朝阳问。

“嗯...”子秋以为是屠宰员先到了，小声回应，头跟着点了点。

唐朝阳还想问待宰肉畜的名字，却被处理区传来的动静吸引。他看向那里，这才发现原来处理区的清洗室里有人使用，心想该不会就是待宰的肉畜了吧。唐朝阳走进处理区，子秋起身想要拦一下他，正巧玻璃关闭了雾化，模糊幽影显现，在水蒸气的升华下，里面的女孩仙气飘飘，朦胧仙气。她白皙的脸蛋被蒸煮得嫩红含羞，浓密柔发被水浸润得光泽流动，晶莹反光质感十足。露滴菡萏，芙蓉出水，困酣娇眼，似蹙非蹙。少女用白巾揉擦湿发的模样格外淑女，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此时的秦晴子光顾着擦毛，没注意玻璃外被水雾模糊的身影。洗完澡舒舒服服的，怀着轻松惬意的心情打开了清洗室的门，看到外面高大的唐朝阳身影时，明显地呆愣下来，手中擦拭秀发的动作都忘了停下。

“唉...？”秦晴子脑袋还未反应过来他是谁，嘴巴便合不住地发出声来。

下一秒，晴子像是看见了鬼一样，脸色绯红，拼命裹紧浴衣，不让自己一寸肌肤暴露出来，惊恐地大叫一声，嘴里喃喃喊道，“唐...唐......”

她往后挪了挪想缩回清洗室，靠到门时才发觉已经关上了门。

见没有后路可退，秦晴子忽然有了愤怒的力气，不再一味逃避，伸出凝霜皓腕，芊指指着那个不速之客：“唐朝阳，你怎么会在这！？”

唐朝阳也和晴子一样吃惊，但反应没有她那么大，摊了摊手说：“我过来宰杀肉畜啊，114房，不是要的现宰吗？”

晴子惊魂未定，也没多想，撇撇嘴说：“不需要你来，换一个！”

唐朝阳不解：“为什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就算你手艺再好，我也不需要你！”晴子怒目圆睁。

“就算是刘总厨专门喊过来的，也不行？”

“不行，不要，出去！”晴子毫不客气地指了指门示意他出去。

唐朝阳无奈地转头，对着身后的子秋抱怨说：“你点的肉畜就这个脾气？”

身后的子秋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没想到这晴子居然认识这个屠宰员，而且还很不对付，能让她这么抵触，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见唐朝阳误会了自己，晴子的脸色更红了，愤愤说：“狗眼瞎啊，骂谁是肉畜呢！”

唐朝阳听这无厘头的话笑了一下，指了指她身后的清洗室：“你不是肉畜，怎么去清洗室了？如果不是来被食用的，你现在洗自己的身体干什么？”

“我...”晴子有点哑语，感觉有点百口莫辩，她强词夺理道：“哪、哪像你，我爱洗澡爱干净，怎么了，管我？”

唐朝阳举举手表示投降：“好好好，知道你不耐烦，我走走走，去给你换一个屠宰员。”

唐朝阳不想招惹秦晴子，确认晴子不是之后想着离开。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敏感的晴子好像听出唐朝阳的言外之意，又喊住了他：“站住，都说了我不是待宰肉畜了！”

子秋光顾着看两人争吵，都忘了替晴子解释了，反应过来立马说：“晴子她、不是我点的肉畜......”感觉说的好像有点歧义，又找补说：“我们点的肉畜是陶嘉曦小姐......”

唐朝阳一听是少女前台的名字，驻足下来。虽然陶嘉曦这个名字没有出乎意料之外，但唐朝阳还是有些疑惑，刚才陶嘉曦喊自己上来时表情有些许不对劲，不像是说真话的意思。唐朝阳向他们表明自己过来的原因，包厢内的火药味才减轻下来。

唐朝阳自来熟，看晴子和子秋坐回餐桌，没等他们招呼就坐到了他们对面。

子秋的眼神偷偷在他旁边的晴子和对面的唐朝阳身上徘徊，暗自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出了他们刚才并不是在打情骂俏，而是单纯地不对付。而晴子没有点菜的时候那样热情了，看唐朝阳的眼神很是冷漠。

“有指明哪位屠宰员宰杀陶嘉曦吗？”唐朝阳忽然问。

“问这么多干什么？”晴子直接用反问给他顶回去。

“交给刘总厨处理？”

“关你什么事啊？”

“那你们认识她？”

“同桌我们别理他。”

氛围冷了下来。殷子秋坐得战战兢兢，觉得唐朝阳一来，房间的氛围与之前截然不同，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沉默寡言的晴子，与之前热情开朗的她完全像是两个人，让他心有余悸，回想起上午第一次见到晴子那般。

一阵铃声响起，打破包厢的寂静，作为不速之客的唐朝阳跟包厢东道主似的主动去开门。

负责陶嘉曦签署同意献身手续工作的张艺娜迟迟没有等到她来。张艺娜多次拨打陶嘉曦的对讲机，无人接听，又联系了负责宰杀她的十号屠宰员，却得知了她没有明确委托屠宰员的消息，张艺娜马上想到陶嘉曦畏宰逃避的可能，马上联系了其他员工找找关于她的行踪，最后只找到一条她回到宿舍过的线索，整个人几乎消失了。

张艺娜对陶嘉曦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有一个不错印象，相处不错，下午还和她分享了自己中午发生的一些趣事，包括活体穿刺烧烤鉴定以及差点被别的屠宰员斩首这些事情。张艺娜对女孩的逃避并没有表示责备，反而还很同情，心想如果陶嘉曦是会员就好了，会员起码有拒绝的权利。

虽然不知道陶嘉曦原来的身份，但陶嘉曦向张艺娜透露过自己从帝都京城出走，到壹海市颠沛流离。两星期前，因为一些原因，注销了自己的身份成为黑户，被卖到黑市做肉，最后遇到贵人帮助，才被带进天香饭店中当一名服务生。

陶嘉曦是一个黑户，不说财产，就连最基本的生命保护权都没有，无论到哪里，都是刀殂之间的鱼肉。

既找不到陶嘉曦，又不想把她揪出来，张艺娜想想只好去跟那两位客户赔礼道歉，请他们更换所选肉畜了。这是张艺娜被征召当选服务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突发状况，心里不安之余，萌生一种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进行赔礼的想法。一猜想到有这种可能，张艺娜的身体一阵火热，心跳忽然加快了起来，心里甚至对这种事情的发生保持了期待。

张艺娜走出电梯，越靠近114号房，她的心里越被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包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包厢有缘分，这种奇妙的感觉快要让张艺娜兴奋得走不动道，太奇怪了。同时心里也很不安，他们要的是未成年肉畜，自己这只快21岁的女大学生，在他们眼里会不会太“老”了呢。张艺娜莫名沮丧，要是能回到十七十八岁就好了。

张艺娜站在包厢门口，按响门铃。此时她感到心跳在紧张加快，心率好像都要超过120了，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当门打开，看到来人是出乎意料的唐朝阳时，张艺娜的心跳猛地震了一下，感觉收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某种归宿已经打开沉重巨门等待着自己进去......

从今天到现在为止，总感觉一直有某种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但她想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直到她看见了唐朝阳，她想明白了——原来是活体穿刺烧烤！

看到唐朝阳的那一刻，张艺娜的身体比她的意识率先作出反应，原本就一直骚痒的淫穴猝然一酥，毫无征兆地滋出水花，弄湿底裤，在骆驼趾贴着的裤面上生成椭圆阴影的水渍。

滋水之余，张艺娜感到耳朵迅速缩音，耳鸣声骤然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脑海中某一段思路的瞬间打通，她明白了。

一切都是陶嘉曦这个小妮子安排的，想要让自己帮她挡一刀吗？张艺娜胸腔起伏异常，不自然地娇喘呼吸，原来以为陶嘉曦只是恐惧挨宰落荒而逃，看来把她想简单了。

下午张艺娜向陶嘉曦分享了中午的趣事，还透露出希望被唐朝阳活体穿刺的强烈愿望。当时张艺娜看陶嘉曦恍恍惚惚的精神面貌，以为没听进去，可没想到她听进去了，现在还想出了这么一种精妙的巧遇，让张艺娜和唐朝阳见上一面，这一见，张艺娜就无法拒绝了。

陶嘉曦想要让张艺娜自愿以己度人，并且给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诱惑——让唐朝阳亲手宰杀她。

这种设计，对于置身处地的张艺娜来说，很容易看出来。可陶嘉曦就是要让张艺娜看出来，就是要告诉她，我已经帮你创造了被唐朝阳活体穿刺的机会了，我要活下去，你必须主动帮我挡刀。

“娜姐，进来吧。”唐朝阳对开门来的是张艺娜感到意外，见她在门外呆愣，便请她进来。

张艺娜进了包厢，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对那两位还在空等着吃陶嘉曦这一顿大餐的晴子和子秋两人道了歉：“实在非常抱歉二位。陶嘉曦小姐她失踪了，我们正在积极查找。”

子秋听到后不知所措地低了低头，脸上有一些尴尬。而晴子紧皱楚眉，对天香饭店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表示十分不满。

接着张艺娜向他们详细说明事件起因，介绍了陶嘉曦的身份，最后作出陶嘉曦可能畏宰躲藏的猜想。听完猜想分析，晴子的眉蹙才稍稍舒缓。为了让两位感受到天香饭店工作人员已经在尽力查找，张艺娜容情二位耐心等候，找了个借口假装自己出去参与寻找了。她明白陶嘉曦不想献身，大概率找不回来了，所以也就没真去找，而是去签署了属于自己的献身手续，随后前往清洗间，为自己做好献身挨宰的准备。

没让晴子和子秋等多久，张艺娜回来，再度向晴子和子秋道了歉，此时晴子已经不想再等下去，直接朝张艺娜索要菜单唤个人，并将不满的神情传递给张艺娜，示意她说明要如何补偿自己。

晴子知道陶嘉曦是个黑户，疑似畏宰之后，也感到十分同情，之前的不满大抵没有了。但她还是要装作出不满的神情，合理索要自己的补偿。张艺娜明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如果二位能看得上艺娜，艺娜愿意作为赔偿，给二位个配菜，并且依我个人要求，不向二位收取我的赔偿金，只收取屠宰和手续的费用，主菜还望二位另择，并且收费打对折，觉得如何呢？”

一旁的唐朝阳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艺娜居然会主动献出自己进行赔偿。艺娜瞄了眼唐朝阳，脸色变得很红很红。

“这...”晴子也感到很意外，本来想着吃不到陶嘉曦就算了，只要下一只肉畜给打个折扣就成，可谁知艺娜居然想亲自献身赔偿。晴子望了一眼子秋，本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但考虑到会让他感到困惑，便没过问，对张艺娜说：“嗯...我们也吃不下这么多呀，还是只要选择未成年主菜就好了。”

没想到张艺娜态度坚决，：“如果二位同意我献身，并且交给唐朝阳这位先生宰杀处理，屠宰费用也可以免取。”张艺娜又看了眼唐朝阳，投递给他信任的眼神，没经过他的同意，这屠宰费算是张艺娜替唐朝阳免取了。

又补充一句：“我的个人财产也可以捐献到您账户名下，虽然不多，但也可以当做费用补贴和......”张艺娜还没说完，晴子赶紧打断了她。

“好好好，我明白了，艺娜小姐和他认识吧？”晴子指了指唐朝阳。

“嗯。”张艺娜平静点头。

“你想要被他宰杀，对的吧？”

“嗯~...”张艺娜回复的语气有些兴奋。

晴子忽然手臂抱胸，得意一笑：“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要我们同意让唐朝阳宰杀你吧？其实可以早说的，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实、实在抱歉......”见有了希望，艺娜更加兴奋起来。

“不过今天的主客是我的新同桌，得问问他的意见。同桌，你觉得如何？”晴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呆作愣的殷子秋的手。

“我......”殷子秋下意识地用纠结的语气出声，见晴子对着自己轻轻点头，殷子秋这才明白自己该选择什么，于是说：“好、好的。”

几个人又洽谈了一番，最终决定114号房的主菜由十六岁的陶嘉曦改为二十一岁的张艺娜，让唐朝阳负责宰杀。作为赔偿：免取肉畜个人赔偿金、屠宰费，以及半折手续费优惠补偿。买下张艺娜这顿主菜，只花了不到5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天香饭店用来上交肉畜屠宰税都不够，还要用天香饭店财务的钱包填补。

唐朝阳面对自愿献身的张艺娜，没有矫情地去挽留她，也不会这么询问献身的原因，他只会认认真真当好肉畜张艺娜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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