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半，卡维仍然没有回来。艾尔海森已经去教令院和兰巴德酒馆转了一圈，甚至去卡萨扎莱宫问了大商人多莉，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

拉蒂法百般无聊地把积木叠了一遍又一遍，不断构建新的造型然后哗啦啦推倒。“老妈，你说他会不会是把我们都忘了？明明说好要一起去外面吃晚饭的。”

在外面找了半天卡维的艾尔海森已经身心俱疲，她心头隐约感到事情远比她最初想象的还有不妙。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套上外套，拉起孩子的手：“走，我们去教令院。”

“不是下午去过了吗？什么也没问出来。”

“赶紧找大风纪官。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了。”

一处任何探测器都找不到的地下室，便是卡维的所在之地。上午遭受了粗暴的强奸后他就被送到了这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随处可见老鼠和蟑螂的身影，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人作呕。他被关押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其高度只有一米左右，勉强能容纳这个大男人坐在里面，但想要起身或者调整姿势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送到这里多久了，一小时，三小时，一天，可能一个月都有了吧。从那之后他唯一的食物就是在盐水里泡过的白面饼，盐分过多到了发苦的地步，可这是唯一能补充能量的东西。这种食物无疑会令他越吃越渴，可放在地上的水杯里也只有苦涩的盐水，喝水也会让嗓子变得更加难受。被打破的嘴已经干得蜕了皮，他就像一条人干挂在笼子里。

比这更恶劣的是，他被殴打造成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脸上的血迹已经风干结块变成红褐色，下体的精液也没有擦掉。卡维散发出的血腥味吸引了地下室里的小动物们，老鼠和蟑螂从角落里爬过来，围着笼子打转。有一只骨瘦如柴的老鼠和他一样饿急了，径直跳到他的身上，想要啃食他的伤口。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卡维吓坏了，那毛茸茸的，肮脏的，长着四只长脚爪的生物就这么向他的脸窜过来，卡维立刻用手去驱赶他，却忘了这个笼子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动作。随着一声巨响，笼子被他弄翻了，他头朝下脚朝上的倒在地上，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砸在铁笼的顶部。

那只老鼠在他身上钻了两圈后，害怕地跑掉了。

似乎是因为听到动静，外面响起男人的脚步声，他走进来了。看着卡维的洋相他忍不住轻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笼子，卡维就这么四脚着地地从里头爬出来。

“......给我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真的给了他一杯干净，正常的水。卡维用双手捧着杯子大口喝着，两秒就把那杯水喝得一干二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教令院的毕业典礼上，卡维作为妙论派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他眼里都没有这种光彩。

卡维还在把杯子倒过来想要舔掉最后一滴水，男人又恢复成了那种残忍冷漠的表情。“听好了，大建筑师。我建议你从现在起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掉，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风纪官会很快找到你的！”

“得了吧，你老婆说不定已经和别的帅哥搞在一块，正嗦着别人的20cm发骚呢，还有心思管你？她能摆脱你这样的废物东西，才是幸福！”男人将最恶毒的诅咒脱口而出，“报警也没用。你以为你在哪里，说不定都不在须弥境内了，他们怎么找，去哪里找？”

“闭嘴，她才不是这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卡维蹲了下来，用双手抱住头，“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对自己的调教成果非常满意，不过这还远远不是他所追求的极限。他丢出一个绿油油的东西，卡维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草元素神之眼，不过他已经没有伸手去拿的勇气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苦力兼男妓了。你有治疗自己的能力对吧？那我就安排你一天工作22个小时，剩余的2小时用于睡觉和吃饭，一周七天。有客人的时候你就去接客，没有客人的时候就完成我的单子，画你的图纸。”

“每位客人的报酬是100摩拉。反抗我，对客人态度恶劣，工作摸鱼，睡懒觉，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食，工作质量有问题，等一切由我解释的情况下，全部报酬没收。不是一天的薪水哦？而是全部的。”

“22......小时？你是骗人的吧？奥摩斯港最辛苦的工人也就一天工作14小时啊！这样子没几天我就会休克的啊！”

“那咋了？你以为我在乎你的生命？”男人对他的质问不以为然，“只有凌晨两点到四点可以休息和吃饭。对了，食物是需要你用薪水购买的哦。”

“100摩拉能买到什么啊！你疯了吧，这不是明摆着逼我去死吗？你所设下的全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啊！”

“买不到就去吃泔水啊。残羹剩饭，肉骨头，垃圾，沙土和粪便，不都可以填满肚子吗？”

就这样，惨绝人寰的高强度无休止劳动开始了。如果在正常的世界里，人类绝无可能承受如此程度的压榨，但是，这里显然不能用常理思考，一切都在与现实脱轨。

在这个世界里卡维是无法死亡的。但这个世界的不合理之处，绝对不仅于此......

从今天凌晨四点开始，卡维就被拖到办公室里画图。老板向他介绍了这里的设备，包括不限于台式机，数位板，绘图和建模软件，可以自由搭建的沙盘等等。卡维像个土老帽一样看着这些新东西，目瞪口呆。

他指着电脑桌面上的blender和3ds喊道：“这里还是提瓦特，对吧？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割裂了！”

“好啦~你那么聪明，在中午之前肯定能完全学会用法的，相关的素材包也给你放里面了，导入一下就行。我之后会把需求整理成pdf发你email，你自己先登录一下！帐号密码我写记事本里了，文件名就叫账号。”

“你在......说什么？？？？”

卡维右手放在鼠标上，艰难地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从这一刻起他面对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被绑架，而是他完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面的一切都和他的认知格格不入！

我是卡维，万万没想到我穿越了——只能这样解释。

想着老板之前放出的狠话，卡维不敢怠慢，只能埋头研究这个叫做软件的东西，准确来说，他需要先弄明白何为“计算机”和“互联网”。这台电脑配备了联网的功能，但使用的是白名单制度，卡维几乎无法浏览任何网页。他除了闭门造车地完成他的CAD图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就这样潜心学习了一早上，说实话，他对眼前的器械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卡维并不能准确说出电脑的运作原理，但他认为这样运算功能强大的器械，大概率是赤王时代文明的产物，在技术的基础上又加入了一些方便操作的改造。如果这样的器械能走入千家万户，不敢想象提瓦特的科技和生活水平能达到怎样高度。

肚子饿了，或者说他已经一天接近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之前感受不到饥饿，也只是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已。卡维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没有钱，无法从老板手里购买食物，也就是说他现在唯一能进食的地方就是垃圾桶。而唯一的赚钱手段......

“卡维，有客人来了。”老板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奇怪，自从自己走入这个房间以来就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辨别出他是个男人。“加油，好好干哦。”

走进另一间房，这里有一张大床，还有一个面目丑陋身材肥胖的男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客人了。卡维忍住呕吐的欲望，对客人微笑：“......您好。”

对方不和他客套：“你不是卖的吗，真当做业务那？还不快给老子脱了，我要操你的逼。”

哇......居然直接要求操逼，就这么说出来了！好过分！

虽然已经被邪恶老板夺走了贞洁，但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张开大腿还是困难了些，卡维怎么都迈不过心理上这道坎。他的妻子一定还在拼命找他，她绝不会想知道丈夫是个这么下贱的人......

他被一拳打得躺在床上，是的，他又挨打了。长满毛的脏手上来撕扯他的衣服，绝望的卡维放弃抵抗，主动把衣服脱掉再把自己摆弄成方便操的姿势，双腿分开成M字。干净白嫩的美鲍就藏在睾丸下面一点的地方，像一个不经意间创造出来的，粉色的裂口。

动情的时候，花穴总会流出很多液体。每次和艾尔海森昨晚他的雌穴都黏糊糊的，为此他射精后也经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朝着老婆发骚要她用手指玩自己的逼，把他玩

到喷水高潮为止。

“哈啊......亲爱的不要舔那里很脏的啊......居然还亲上去，你这家伙......”

灵活的舌头调教着他的雌穴，把那里改造成了不用插入也能高潮迭起的快乐源泉。艾尔海森舔他的阴蒂和阴唇瓣，把丈夫的秘密含在嘴里，把她的小人夫变得越越来越敏感和色情。

可是，现在这个小色鬼正看着陌生人的鸡巴望眼欲穿。虽然这个人长得十分丑陋，可这跟鸡巴的大小和形状都相当诱人，龟头微微翘起，像是很会研磨敏感点的样子。肉棒整根插了进来捅到他的深处，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楚，卡维悲伤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性爱，对谁的侵入都能接纳。

卡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对，只要忍耐就好了，客人发泄完欲望就会走，他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他闭着眼睛，把手扶在客人脏兮兮的身体上，双腿大张任由自己被操弄。他还强迫自己降低呼吸的频率，因为对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么令人作呕。

过了十几分钟，一股精液射在他的子宫里。客人拔出阴茎穿上裤子，可并不打算直接走人，而是从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只针筒。卡维对这个奇异的世界充满恐惧，他已经开始怀疑那里面装的东西是生化武器了。

“嘿嘿嘿，你的老板告诉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在这里是永远不会死去的......这么好的东西，可当然要在你这个骚逼的身上试一试，玩一玩！”

卡维下意识想要逃走，但很快想起来老板告诉他的：不许对客人态度差，否则工资扣除，也就是没有饭吃。为了活下去，卡维只能用比哭还难看的笑迎上去，让这个男人朝着自己的胸部注入了药液。

两分钟后，药效就在他的双性身体上显现出来。他的乳头红润而涨大，淅淅沥沥的奶水从扁平的乳房里流出来，弄得胸前湿漉漉的。客人愈加兴奋，抱着他瘦弱的躯体开始啃，粗糙的胡子刮得卡维痒痒的。

“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流出来......！不要再舔了！”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违抗客人的意志吗！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听过没有？这种恶劣的服务态度，我可是要投诉的！”

不要！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不要扣工资呜呜呜呜......不可以......哪怕是100摩拉也好，我不要翻垃圾桶呀......

为了生存，卡维还是放下了尊严。他毕恭毕敬地对着客人说到：“对不起，请不要在意我刚才的话。那，那只是一点小情趣而已！我是诚恳地全身心服务客人您的！”

“嗯，这还差不多！会说就多说点，心情好了我可以考虑给你小费！”

“嗯，那么，那么......很感谢客官大人品尝，品尝我的奶水......客观大人喜欢就好了......”

“喜欢？喜欢个锤子？你的奶又腥又酸量还少，哪里好喝了？看我不扇死你这对贱奶子！”

客人看到卡维如此伏低做小的样子，施虐欲彻底被激发出来。他啪啪扇着卡维的胸部，让奶水从乳头出飞溅出来，地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白色奶渍。卡维委屈又惊恐地流着眼泪，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甚至连怨恨的表情都不能流露出来，只能看着自己的胸脯被扇肿。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

打累了之后，客人又把卡维拽到床上操。他很满意卡维被折辱，虐待成一具尸体的样子，什么反应都没有任他折磨，一边操一边打脸，打肩膀，腰都没有问题。掐住他的脖子在鸡巴上套弄，即使精液呛得卡维完全无法呼吸，他也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在这个可怜人身上发泄了整整一小时，连卡维的意识都模糊了之后，他在床头柜上留下了100摩拉。

在这个加速痊愈的世界里，卡维不到五分钟就从昏迷中醒来了。看着那100摩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么努力地忍耐了，什么侮辱的话都笑着答应，得到的就是这些吗？

这还只是第一天，第一位客人。

卡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和腿，想要去洗澡。老板如定时刷新的npc一样准时出现在房门口，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需要去浴室。我允许的时候，你才可以洗澡。”

“那我现在......”

老板递给他一条毛巾：“擦完了赶紧画你的图去！”

今天一共有三位客人，另外两位都在下午。幸运的是，他们没有第一位客人那样变态的嗜好，仅仅是操了他几遍就走了，分别留下100摩拉。老板允许他在第三次接客结束后洗澡，并在穿好衣服后马上回到办公室工作。

似乎是认为单纯的设计工作过于乏味，老板十分贴心地为他准备了调剂品。比如核对报表，处理表格的任务也一并交给了他，让他在疲惫的时候可以做些这种不费脑子的简单重复性工作。

卡维留意到一点，这些文件上，涉及到公司名称和项目名称的具体特殊名词都被处理过，用意义不明的字符替代了。如果是机密文件，卡维离不开这里也没法上网，按理说老板没理由担心他泄密啊？

算了，懒得想这些。操作表格软件虽然有一定难度，但以卡维的脑子学起来很容易，他甚至在自己的学习过程中找到了一丝成就感，算是对他悲惨现状的安慰。只是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实在是太累了，眼睛好酸，提瓦特从来没有这样的屏幕啊......

他在桌子上趴着休息。他不打算睡觉，只是想闭着眼睛趴十分钟，状态好了继续工作。时间距离凌晨两点还很早，他不能这么快就倒下。

只是，他大大低估了老板的恶毒。他趴下没两分钟，一个男人就把他从工位上抓了出去，紧接着是响亮的一耳光。老板阴沉着脸，对他说出：

“你今天的工资，归零。”

“你真有病吧，开什么国际玩笑！当奴隶使唤也不带这样的，休息两分钟就是偷懒？你还是人吗，你还有人性吗？我要你一天工作22个小时还卖屁股你乐不乐意啊？啊？？”

卡维拽住老板的领子，想用拳头揍他，却因为害怕手悬停在半空中。他并不敢真正冒犯这个人。

“可以啊？只要你有本事命令我的话！”

老板离开了，带走了他今天赚到的全部300摩拉。卡维跪在原地嚎啕大哭，这种游戏他没有一丁点赢的可能，无论多服从规则，他都没有办法得到任何奖励。

他依旧没有吃下任何食物。

绝望生活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小说相关章节：漫长的赎罪——大建筑师的绝望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