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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伯里凶杀案,1

小说:格莱卡的异世界郊游 2025-09-01 14:50 5hhhhh 8360 ℃

“呼……”

长出一口气,格莱卡感受着晚风吹拂着自己的面颊。这么多麻烦过去后,可算消停会了……看着天文台的星空,一种长久未有过的轻松,萦绕在她的心头。经历这么多之后,她也总算能休息休息了。虽然阿尔丹诺身上发现的诡异名单很让人关心,但,她还是想先安抚一下自己疲惫的心灵。

玛丽塔还真是善良,除了那么大的事还没把她们赶出去——不过,那家伙不知道事件的全貌才是主要原因吧。还好卡莲愿意帮她掩盖部分真相,修女也让巴拉卡做了伪证(天知道那女人怎么愿意的),这才把事件包装成阿尔丹诺的独走……

上次来到天文台的时候,她还没有被卷入魔女会与陆军的麻烦,最大的问题,也仅仅是卡莲有点太缠人了而已。她本来以为,出境到阿拉塔尼亚便已安全……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圣女与她们在一起,卷入麻烦,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

说到圣女,修女那家伙好像刚刚搞了个什么“献祭”的玩意,对着女仆小姐们收钱……怎么想怎么像是非法敛财……虽说目前的危害,还仅限于给小lea贡献了大量的垃圾食品,但长久以后的影响,不可估量……算了,想这个干什么,她们想干就干吧。

不论如何,至少现在,她还能歇息半分,只是在那之后将要面对什么,她实在不愿去细想。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古旧羊皮纸,帕米仰躺在长椅上,双脚搭在了桌面上,“短期内,我是不想再麻烦啦……”

“阿尔丹诺身上发现的,大概率是他的组织的要员,”格莱卡叹口气,在桌旁坐下,瞪了仍在抽烟的卡莲一眼,后者似乎不置可否,“总之,这肯定预示着什么……至少我们应当当心点。”

“唔……”卡莲一手抄起那张名单,一手将香烟暂时抽离口中,呼出一股白雾,格莱卡的表情更难看了,“家父的名字也在上面……不过似乎被划掉了……家父也是他们的一员吗?”

“喔,国王陛下也在上面呢,”帕米仍然吊儿郎当的样子,大概是被举报勾引宴会上的大小姐后被歌莉娅揍了,所以现在报复性地争分夺秒的犯事吧,“我觉得,大概率那家伙是把只要和他有过合作的就算是成员……你看,长公主,国王陛下,阿米西林大主教……”

“要是他真能拉拢那么多人,还真麻烦了……”格莱卡叹了口气,从名单上挨个数落下来,不过,看起来,除了国王与公主外的大部分成员,也都仅仅是地方上的小官僚或者商人而已。格莱卡回想起从前在镇里看到过的魔女会地下据点,总觉得这组织的势力有些难以捉摸,“我真不好说……但,我们最好做好这个国家的权力顶点正在与我们作对的准备……”

“所以说啊,你太神经质了吧,”帕米耸耸肩,看着已经画上三个叉的名单,“你看,卡莲的父亲,你在镇里杀的那个疯子,还有阿尔丹诺——等等。”她的话语猛地停住,随后,双眼莫名开始震颤,“格莱卡,你划的叉?”

“什么?”格莱卡站起身来,走到帕米旁边,看着她手指指向的位置,“我当然没——这是——”看着阿尔丹诺名字上鲜红的叉,格莱卡的心头升起一阵无由来的惊悚,这,这意味着……

“呼,虽然不排除那家伙没指望自己活着回去……但我们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帕米坐起身来,终于不再吊儿郎当,认真地掂量着羊皮纸,“这玩意大概率不简单……卡莲,你父亲和他合作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父亲和我又不熟……”卡莲叹了口气,吐出一个烟圈来,显是不愿回想她难堪的家庭关系,“他和阿尔丹诺的关系本来就瞒着我……不过,那玩意儿可能确实下了咒,你知道吧,成员死亡就会自动划叉?”

“我又不懂这个,”帕米晃了晃羊皮纸,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样子,“反正,根据这个实验一下嘛。虽然最上面的老家伙们不是我们对付的了的,但,我是说,下面的,比如阿兹佐尔夫村长或者谷物商人皮卡丹这样的,应该,呃,值得我们尝试一下?”

“魔女会是个庞大的组织,至少现在看来如此……”格莱卡叹口气,从帕米手中接过了羊皮纸,上面的人名她大多连读都读不出来,自然也谈不上认识,“阿尔丹诺,阿尔丹诺,你给我留下了好大一块烂摊子……”

“唔,话说回来,格莱卡,”帕米拍了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什么,拉莫莲和玛丽塔好像都有话要对你说来着,你要不要——我是说,我帮你也行,但我总觉得歌莉娅会误会之类的——”

“你对她们两个从来没动过歪心思吧,怕什么,”格莱卡摇摇头,无所谓地说道,却又看到了看到帕米移开的目光,“没动过吧?”

“呃,怎么说呢,”帕米局促不安地吞了口唾沫,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一点没问题,“我发誓我对她们的感情仅限于肉体的渴望——”

“好,好,好,”格莱卡耸耸肩,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什么时候——不对,她们找我干什么?”

“拉莫莲,你懂得啦,无非就是控诉下被女仆们欺负之类的,她可能把你当朋友了之类的,你和卡莲先发现的她嘛,”帕米搓了搓手,随后,从椅子上拾起了外套,披在了肩上,“至于玛丽塔……呃,你有没有细数过,我们来这里之后,闯了多少大祸?”

“不就是,呃,刨了玛丽塔祖父的坟,然后你用烟花炸了一遍,打死了格塞尔达,杀了阿尔丹诺——呃,我明白了……”格莱卡叹了口气,看来,在阿拉塔尼亚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那,那个,卡莲——”

“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啦……”卡莲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反而还,呃,害羞了?不管怎样,两个人面对总比一个人面对好吧,应该吧。

“你呢?”格莱卡看向帕米,这家伙最近还真是……舒坦过头了。自从宴会之后被歌莉娅狠狠抽了一顿屁股,她便破罐子破摔一样开始人生苦短……鬼知道晚上又要去调戏哪个倒霉的女仆小姐……“歌莉娅不管你嘛?”

“嗯——这么说吧,我亲爱的小格莱,”帕米的笑容颇有种大彻大悟的清纯,虽然格莱卡从来不知道清纯一词到底该如何与帕米扯上关系,“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法避免那女人每天的一顿揍,那我为什么要逃避自己的本性呢?我没法战胜自然——我没法战胜,自己的情欲……”

“呃,你这个月都不想躺着睡觉了?”

“本来她也没承诺过……”帕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气息,显然是被揍得不轻快——话说,歌莉娅真的因为她调戏贵族大小姐未遂那么生气?“不论怎么讲,格莱卡,我已经大彻大悟了——不管是嫉妒的坏女人还是欲求不满的寂寞女神官,都别想——歌,歌莉娅,你,你怎么——”

“回屋吧。”不知何时出现的歌莉娅揪住了帕米的耳朵,强迫她站直了身子,随后,一手将她夹在臂弯下,带出了房间。听着自己好友的哀嚎,虽然不信神,格莱卡还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帕米悲惨的命运祈祷。

应该说,拉莫莲对现代社会的适应相当快,至少她身上这套西装肯定不是几十年前流行的款式。至于这是怎么来的……格莱卡尽量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女仆小姐们送她的生日礼物之类的呢。

“那个,一直以来都很感谢您对我的关照……”

“不不不,怎么想也没关照很多吧,”格莱卡皱起了眉头,面前的龙娘小姐实在太礼貌了,礼貌得让她怀疑她的目的,这家伙不会要宰她一笔吧……“所以说,你找我要做什么?”

“那个,你知道的,我来自麦格西,就是,呃,我们那边的习俗来说,被女人玩弄并不是特别光彩的事情……”拉莫莲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那个,您能不能教我……呃,怎么接受被别的女人……呃,玩弄的事实?”

“哈?”格莱卡一时没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等到她终于理解过来对方的话语,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是被卡莲玩弄的?”

“呃,不是吗?”拉莫莲看起来有些——不,是十分——吃惊,好像对刚才的暴论习以为常一般,“我是说,如果你没有接受或者不想承认我也能理解——”

“……给我出去……咕……给我出去!”将拉莫莲扔出了房间,格莱卡揉着气到肿胀的太阳穴,使劲摇了摇头,这帮人眼里的她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说到底,卡莲才是被动的一方吧,不论她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到底是咋样的,她肯定还是占据主动权的吧?

“真是难看。”玛丽塔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很不耐烦的样子,“既然选择了我堂姐,那就负起责任啊。”

“我可没对不起她。”格莱卡长出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相当疲惫的样子,虽然已经过去一天,她的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你又要找我做什么?”

“阿尔丹诺,”玛丽塔再度提起死者的名字,看来,她至少也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要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以及他来我的宴会上做什么。”

“那家伙吗……你看小说的吧,就是那种经常出现的神秘组织首领,手眼通天、还喝了龙血之类的,”格莱卡简直要后悔杀了阿尔丹诺了,怎么一个个都来找她问这破事……“总之,我不了解,你最好问那个被我们抓住的剑士或者卡莲——她父亲和阿尔丹诺合作过挺长时间。”

“叔父他——卡莲没和我说过,是怎么,呃,逝世的?”虽然和格莱卡关系并不很好,玛丽塔还是坐下来,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没敢去问她——”

“那老东西绑架圣女,想要附身古代人的身体,然后变成怪物了,”在卡莲面前,格莱卡还多少有些收敛,在玛丽塔面前,自然可以畅所欲言,“那老头最后被我们一起砍死了——怪不得我,不然他就要把半个国家毁掉了。”

“你杀了他。”玛丽塔如此定论道,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看来,至少她对那老头没啥特别深厚的感情,“好吧,卡莲怎么想?”

“……我没问过她。”格莱卡叹口气,仰起了头,说到底,这也不是她能影响的事情……“我不是合适的人。”

“她喜欢你。”玛丽塔如此简短地评论道,好像也找不出更多的话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觉得你应该负起责任来。”

“哈?”格莱卡转向了玛丽塔,眼神好像第一次意识到有对卡莲负责的选项一般,“负、负什么责?”

“你们做过了吧?”

“哪来的谣言,”格莱卡咬牙道,看来,女仆情报网还是有其代价的……“我只是那天晚上和卡莲,呃,她对我犯了错,但我们没有——绝对没有——”

“理解,理解。”玛丽塔点了点头,好像老小说里明了地下世界的规矩的管家一样,看来,她还是没明白过来卡莲与格莱卡的关系,“我会对外面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的,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你绝对没理解吧……”格莱卡长出一口气,摇摇头,好像对此释然了一般。毫无疑问,她放弃了让玛丽塔理解她与卡莲的关系的努力,“算了算了,我无所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要回去睡觉了,这两天总睡不好……”

“昨天晚上死了人。”玛丽塔如此说到,看来,这才是她来的目的,格莱卡只能叹口气,继续听着她的话语,“就在你楼上的房间,阿蒙马尔公爵的尸体在今天早上被发现,身上中了二十二刀,已经不成人形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又不认识他,那家伙是啥重要人物吗?”

“阿蒙马尔公爵,卡莲父亲的好友,我国的情报部长,”玛丽塔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指望从格莱卡这里问到些什么消息,“总之,通知你一声,要是知道什么,就跟我说,明天调查组应该会来现场勘查之类的,最好不要让他们停留太久……”

“行,行,”格莱卡吐出一口浊气,显然是困倦得不行,“现场保存得如何?”她站起身来,抻了抻四肢,打了个哈欠。

“没有动,一切还是原样,”玛丽塔回答道,从怀中取出了照片,看来是今天中午紧急洗出来的,“拿去看看,有什么发现最好。”

“我说,调查的都是吃干饭的吗,”格莱卡接过照片,放到眼前端详了片刻,随后揣进了口袋里,“这事不用我来管吧,反正阿尔丹诺在那之前死的,跟他关系估计也不大,跟我就更没关系了。”

“或许吧,”玛丽塔的脸上仍然满是疑虑,“但是……我总觉得——”

“好啦,再见,我要睡觉了。”格莱卡披上外套,走出了门去,仍然打着哈欠。

“你的意思是,这里在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情报部长,而你觉得没什么大事?”身着灰色陆军军装的褐色头发少女皱着眉头问道,她的肩上披着雨披,领口有烫金的双杠,看来是军官之类的角色,估计是调查组组长之类的,“小姐,你是做什么的?”

“嗯,如果您愿意如此称呼的话,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帕米调笑一般说道,伸出手来,与面前的军官握了握手,“长官您的名字是?”

“阿米拉·波普拉姆,”对面的少女与她握了握手,面上仍是不信任的表情,“格伦达女士,我们听过不少有关你的传闻……你真一天换一个女朋友?”

“怎么可能。”帕米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被那女人缠上后就不可能了……总之,需要我带路吗?”

“请吧,各位,跟上。”看着阿米拉背后的一排穿着灰色军装的调查员,帕米总想到与阿尔丹诺战斗时杀死的士兵。不,不会那么倒霉的……至少这次不会。

“总之,凶手大概是利用了我们在宴会后的松懈之类的吧,毕竟女仆当晚也都放假了,”帕米耸耸肩,带着一行人走上了螺旋楼梯,“那个,女士,你不忙的话,之后要不要,我是说,呃,和我去喝杯茶什么的——我是说,不是约会,而是——”

“别在我面前装清纯,格伦达。”阿米拉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敌意,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身前的少女,“要不是玛丽塔不同意,我早就拍电报申请引渡你了。”

“喂喂,我什么都没做啊,”帕米苦笑道,屁股又传来了隐隐的疼痛,歌莉娅也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她又没真的和那个大小姐上床……“我又不想对你下手,只是想——喂,你要做什么?”感受着抵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枪口,帕米不禁感叹,人的招牌还真是……重要啊……

“少废话,我只想要开始调查。”阿米拉如此无情地回复道。帕米只得耸耸肩,继续爬着楼梯。

应该说,阿蒙马尔公爵的遇害现场还是相当,呃,常规的。公爵的尸体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仍然保持着被发现时的状态,血迹也没有被擦去,被子上的窟窿,也保持着原状。经历了两天的时间,尸体已经隐隐散发出腐臭的气息,还好门窗时刻保持着通风,才没有立刻让人呕吐出来。

“喂喂,你们不——呃,清理下吗?”阿米拉捂着自己的口鼻,差点没扭头就走,作为调查科的探员,保存这么好的现场倒还是第一次见,“保护好现场,法医准备验尸。”

“整个现场,”帕米耸耸肩,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在里面,”除了开窗通风,目前还没有动过。怎样,还满意吗?”

“死亡时间,你们确定过了吗?”

“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大概吧。”帕米转了转脖子,随后,吐出一口长气,“我们没有专业的法医,只能鉴定到那里了。”

“谁发现的尸体?”

“送早餐的女仆,你看——”帕米指了指不远处地面上翻到的餐盘,“好吧,那姑娘吓得不轻快,还好没踩乱了现场……”

“脚印呢?”阿米拉俯下身子,轻轻触碰着地板的表面,经历了两天的沉积,已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其上,不过,并无十分明显的足迹,“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帕米低头看去,确实只有女仆小姐晕倒时已经踩过的脚印,而这些脚印无论如何不可能通往阿蒙马尔的尸体,“好吧,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凶手会飞?”

“你在开玩笑吗?”阿米拉站起身来,走向了尸体,一旁的法医早已站好,显然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检验工作,“死亡时间?”

“两天前的半夜,尚不清楚确切时间。”

“致命伤?”

“对心脏的穿刺,但是,”法医面露难色,挠了挠鬓角,“受害者的心脏及周边至少有八处来源不同的刀伤……实在难以确定究竟是哪一处……

“啧,开始解剖吧,跟家属沟通好了,不用顾忌死者,反正他家里人也只想要个说法,”阿米拉叹口气,走到床边,端详着腐烂发黑的尸体,“格伦达,玛丽塔怎么不亲自来见我?在她家里出的事,做主人的不该出面处理吗?”

“玛丽塔她——”帕米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玛丽塔找到她时的说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魅力一回,“你懂得啦,青春期少女都这样,情绪不稳定的啦,不想见你或者压力太大要补觉或者突然一时兴起想出去玩之类的——”

“那家伙……居然敢……”阿米拉咬了咬牙,帕米突然感觉有些不妙,这家伙不会其实……“格伦达,玛丽塔·斯金纳女士……现在在哪里?”

“喂喂,别想使唤我啊,”帕米立刻警觉起来,向后跳出了一大步,拉开了与散发着危险气场的女人的距离,“我和玛丽塔又不熟,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是问候一下多年未见的老友而已。”阿米拉擦擦额头,从怀中取出了手术刀,随后,掰开了阿蒙马尔尸体的嘴巴,“格伦达,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能想到哪里去……”帕米终于再度遇上了搞不定的女人,对她来说,还真是稀奇的经历,“你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关我毛事啊……但别想拉我下水,我可不掺合你们之间的私事。”

“怕什么啊,只不过让你带我去找玛丽塔而已,和老朋友见个面又不会伤到你,”阿米拉使劲一掰,将手术刀探入了阿蒙马尔德喉咙深处,随后,用手指搅动着刀刃,切割着腐败的血肉,“我又不是坏人。”

“看着可不像啊……”帕米撇了撇嘴,脚步仍在后挪,“别靠近我,我姑且还不想被玛丽塔扫地出门。”

“你的面具,”阿米拉挑挑眉毛,手中轻轻揉捏着切割下的腺体,表情出奇的平静,“要摘下了吗?在开朗外表下的你……”

“什么玩意?”帕米仍旧没有停下向门外移动的脚步,一个奇怪的念头正在她的心中成型:这家伙,不会其实,是严谨的机械唯物派吧……

“受到过伤害或者,”阿米拉将腺体轻轻放入一旁的空威士忌杯中,将玻璃染上了黑红的血色,抬头看向帕米,眼中没有任何超过冷漠的理性与……臆测的表情,“所以,编织出了活泼开朗的假面具,覆盖在自己的心灵之上……我说的没错吧,格伦达?”

“你是不是心理学小说看多了,我说,”帕米的右手已经不自觉间伸向了腰间,虽说如此,房间里还有五六名带了枪的调查员,和他们火并,结果可想而知的不会很好,“假面,还他妈编织,你小说看多了还是教科书看多了,现实可不是几个穷酸文人的笔墨能写出来的。”

“我确信你有问题,格伦达。”阿米拉的眼神却依旧犀利,并且,充斥着某种自以为是与洋洋自得,“你实在太……难懂了。”

“我有啥难懂的,是你自作多情吧。”帕米猛地将门关上,随后,终于松了口气。这女人到底怎么搞的……怪不得玛丽塔不想……

只是,她大概率还会去骚扰其他人就是了——

“两天前的晚上,案件发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睡觉。”

“睡觉?就发生在你的楼上,而且是连捅二十二刀,你听不见吗?”

“我下午刚杀了人,很难理解吗?”

至少格莱卡还算能沟通吧,毕竟她骨子里还是温柔的孩子呢,虽说由于睡眠不足正在逐渐变得暴躁就是了。

“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听到动静?”

“你试过被至少一打女仆玩弄吗?”

“哈?”

“哈哈哈,说的也是呢,毕竟这样倒霉的经历并不多见呢……”

拉莫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苦笑着回想着自己销魂而悲惨的每一个夜晚。

“你是说,她是你未婚妻?”

“是的,我们订婚了。”

“斯金纳女公爵,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很幸福。”

“你真的百分百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过臆症发作的前科吗?”

那为什么你的手上没有订婚戒指呢?这句话阿米拉并未问出口,并非顾忌卡莲的脸面,而是因为看到微笑的女公爵转身走向了横在墙上的斧子。

“贱人。”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看书而已。”

“玛丽塔在哪里?”

“贱人。”

“我听到了!”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回味书籍罢了。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要见玛丽塔。”

“贱人就是贱人……”

“你绝对是在说我吧?!”

“只不过,被书籍感染得太深了而已……”

“那么,玛丽塔在哪里?”

“贱人。”

“……”

看来,女执事对自己的敌意,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平息。阿米拉只得退出女仆的休息区,再寻对策。

“所以,没有结论吗?”少女的声音从阿米拉背后传来,听这声音,是……格莱卡,还是……“玛丽塔叫你去她房间。”

“什么?”调查员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她不是——”

“大概她刚才在换衣服之类的吧,”格莱卡耸耸肩,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已经走出了疲惫的折磨,“那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往,但你最好赶紧——”

话未说完,阿米拉便一下冲出了门去,徒留格莱卡与尸体相伴。

好吧,虽然气味冲鼻,总比看阿米拉和她的老朋友腻歪强。格莱卡深吸一口气,随后便因为腐臭的味道吐了出来。见鬼,还好她当年没被军医安逸的环境和首都工作机会骗去考法医资格证……话说回来,那帮阿拉塔尼亚陆军的家伙,这么不专业的吗……解剖完尸体就扔在这……他们真的是从首都的部队来的吗……

看着阿蒙马尔公爵铁青发黑的面庞,格莱卡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过去的数年间见过不少死亡,男人,女人,老人,儿童,如今再见到新鲜的尸体,仍然会让她感到不适。虽然在清理与杀菌下,并无蛆虫染指眼前的尸体,但那种腐肉的臭味依旧带动了她本能中的反感、厌恶与……恐惧。

“可怜的家伙……”格莱卡走向床边,看了看仍然保持完好的床头柜,敲了敲还装着冰块与威士忌的玻璃杯,随后,捡起了一旁落满灰尘的信件。真是奇怪,那些调查组的都不拆开看看嘛……还是他们过于顾忌阿蒙马尔的地位……但听上去,他的家人也没那么在意这些啊……?

不对,肯定有……更合理的解释。格莱卡虽感到恶心,却仍然低头看向了阿蒙马尔被剖开的上身。不得不说,那帮人干活是真的……糙,好像本来的目的就是破坏尸体一样。尸体的胸腔被完全剖开,连肋骨都逐根被取下……这样真的能查出死因吗?

阿蒙马尔的死因是刀刃造成的致命伤,话虽如此,那些调查员似乎并没有查明到底是哪一刀插死了这位情报部长。二十二刀,至少五种不同的兵器,但现在连凶器都没法确认……

俯下身子,格莱卡伸手探了探床底——什么都没有,想来也是,凶手想必不会把凶器或者线索留在这种地方……

“亲爱的阿蒙马尔公爵先生,”思来想去,格莱卡还是拆开了信封——唔,字还蛮漂亮的,“您在上一封信件中谈及的关于圣女仪式的事务,在下已交与理事会审查,如无谬误,则可当即开始执行。您与克莱蒙公爵先生的帮助,对我组织裨益甚多,如有机会,必将当面答谢。”

真是有意思……信里提到的三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了,世上不会再有能把圣女与她们联系在一起的人了……至少目前还没有。波米拉斯远在异国,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将部队开过国境来抓人的能力。

“咔嗒。”

一声脆响从她的身后,大概是门口处的地方传来,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格莱卡知道,来者不善。

“你骗了我,玛丽塔根本不想见我,”阿米拉捂着自己留着鲜红巴掌印的面颊,恼怒地说道,“我最开始还只以为是恶作剧……你是为了支开我吧。”

“为了什么?”格莱卡并未转身,只是右手向下垂去——是枪套的方向。

“为了爱情啊,我亲爱的普鲁恩斯女士。”阿米拉的声音冷峻下来,显然,她似乎靠近了事情的真相,“我猜,你知道凶手是谁吧?”

“还请您不吝赐教。”

“卡莲·斯金纳女公爵,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为了阿蒙马尔与她父亲的私人关系,才在半夜进入房间,杀害了阿蒙马尔公爵,并且还用餐刀、菜刀与狩猎刀破坏了现场,而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破坏掉残存的证据,扰乱我的视线……我说的没错吧?”

“哈?”

“不对吗?”

格莱卡的手离开了枪把,她转过身来,真诚地看着阿米拉的双眼,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玛丽塔不愿见她了。这家伙不会真是傻子吧……

“嗯,虽然刚才说的是谎话,不过,您有没有兴趣,现在就去见玛丽塔女士?”

“啥?你别耍花——咕啊!”

此时此刻,就在此地,格莱卡的右手握着枪口冒烟的手枪,而阿米拉手中的枪支早已被打落在地。看着格莱卡向自己走来,哀鸿从她的口中呼出……

“咕,你,你这家伙!你,你要,你要对我做什么!”

被玛丽塔剥光了衣服,阿米拉如今伏在自己的这位幼年熟人的大腿上瑟瑟发抖。诚然,她们间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这次前来,也有找玛丽塔麻烦的意思在,但这么处理……还是太,太过分了吧……

玛丽塔今天穿着的衣服是一件紫色的晚礼服长裙,虽然在她较小苗条的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倒也有些夜晚淫靡的氛围被烘托了出来。少女粉色的头发披散着,有些乱糟糟的,似是被繁杂的各种事务麻烦到没有精力打理头发,又似是刻意弄乱的诱惑之行。

“啪!”

“呜啊!你,你要!你要做什么!”

“啪!”

“咕呜!”

没有任何警告或者前戏,玛丽塔的手掌狠狠掠过腿上的一对挺翘的臀瓣,留下的鲜红掌印虽欠缺深度,广度倒是不错,刚好横跨过了那道深邃的沟壑,似是在宣告主权一般。

“那么,现在,我亲爱的波普拉姆,”玛丽塔的右手双指戳弄着阿米拉脆弱的后庭,引得后者呻吟连连,“你的回答,将会决定你的屁股红到什么程度。”

“等,等下——”

“你愿意对世人,尤其是阿拉塔尼亚的国民与我们的亲人,宣告你对我认输,从此再也不敢违抗我的意愿吗?”

“滚,滚蛋啦!你这个死变态!”

“啪!啪!啪!”

“我,我愿意……咕……别,别打了……”

被三下巴掌轻易击破了防御,少女也只能乖乖地在自己讨厌的女孩子的大腿上趴好,屈辱地承认了最终的失败。

“你愿意为我,为我的表姐卡莲的好友,隐瞒下案件的真相吗?”

“我才不要——别,别打!我愿意,我愿意!”

“啪!啪!啪!”

“呜呜呜……”

虽然及时改口,少女的屁股依旧没有逃脱被巴掌“亲吻”的命运,再度留下了三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愿意从此签订契约,成为我个人的终身奴仆,永远不得离开吗?”

“等,等等,这,这是不是——”

“啪!啪!啪!”

“呜……我,我不要做你的奴隶!”

“啪!啪!啪!”

“我愿意……”

少女最后的一点反抗意志,也被巴掌打服,老老实实地接过从头上递来的纸张,签订了不能回头的契约,接受了作为玛丽塔所有物的命运。

“那么,你愿意……”

“咕,我,我……”

虽然玛丽塔并未将最后的要求说出口,阿米拉还是清晰地感知到了,身后最熟悉的人的意思。她不敢回复,因为那将是比作为讨厌的人的奴仆更加悲惨的命运——作为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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