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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胎动

小说:灵璇风花录 2025-09-01 14:50 5hhhhh 4610 ℃

云岚天宫悬浮于云梦泽千丈高空之上,琉璃金顶在月华中流转着七彩霞光,九重宫阙间缠绕着永不散去的祥云。栖凰殿坐落在天宫最东侧,七十二根蟠龙金柱撑起三重飞檐,檐角悬挂的鎏金铃铛在夜风中轻响,宛如凤鸣清越。

推开雕着百鸟朝凤图的檀香木门,殿内三十六盏鹤嘴宫灯次第亮起。南海沉香木铺就的地面上,金丝绣成的九尾凤凰自殿门处蜿蜒至内室,每片尾羽都镶嵌着鸽血红的灵石。内殿垂落的鲛绡纱幔无风自动,隐约可见后方灵泉蒸腾的氤氲水汽。

瑶池乃取极北玄冰与东阙离火交融而成,池中波光粼粼似星河倾泻。水面漂浮着十二品金莲,每片花瓣都凝着朝露般的灵液,池底铺满的月魄石在涟漪中折射出银霜般的光晕。池畔九尊青玉雕就的衔珠凤凰口中,正缓缓吐出泛着淡金色泽的琼浆玉液。

江怀澜立于瑶池边,纤纤玉指抚上腰间盘龙玉带。金丝绣成的凤纹外袍顺着雪肩滑落,露出内里轻若蝉翼的素纱中衣。牡丹纹黑丝罗袜包裹的肥美玉腿轻抬,足尖点在紫金高跟鞋上微微施力,鞋面镶嵌的东珠便与脚踝处的金铃相映生辉。

素手解开胸前玉扣时,饱满雪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孕肚圆润如满月隆起,肌肤下隐隐流转着金色神纹,那是云梦神主血脉在孕育天赐神子时特有的印记。当最后一层鲛绡亵衣飘落在地,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腰肢虽因怀胎略显丰腴,却更添三分成熟风韵。

浸入瑶池的刹那,三千青丝在水中绽开墨色的莲华。神霄女帝倚着池畔暖玉,看着腹中胎儿引动的灵力漩涡将池中锦鲤尽数吸引而来。她轻抚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太初玄力在血脉中流转——这是饮下梦婴泉后,云梦泽天地灵气孕育三百六十日方成的神胎。

温热的灵液漫过锁骨,天地灵气化作点点星光没入肌肤。女帝玉指轻点水面,看着涟漪中倒映的绝色容颜。凤眸忽而漾起温柔波光,朱唇轻启哼起云梦古调,歌声惊得池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鳞片在月下洒落漫天星辉。

瑶池水波轻漾着碎玉般的光晕,江怀澜纤长的睫毛在蒸腾雾气中凝着细密水珠。她将玉臂枕在暖玉池沿,孕肚在水面浮起圆润弧光,池面浮游的金莲随着胎动泛起的涟漪轻轻摇晃。

“看呐,孩儿,你瞧那云海尽处的七霞峰——”女帝指尖掠过水面,灵力激起的波纹竟在半空凝成山川虚影,“每逢卯时初刻,朝阳会从两峰之间跃出,万千道金光穿透云层时,整个云梦大泽都会染成琥珀色呢。”

腹中忽然传来轻微震颤,金纹流转的肌肤下凸起小小掌印。江怀澜噗嗤轻笑,蘸着灵液在肚皮上画了朵流云:“你个小淘气,听为娘这般诉说,也想去观日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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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胎儿又踢中她左侧肋骨,惊得池中灵鲤摆尾跃起,溅起的水花映着月光宛如撒落漫天星子。江怀澜佯装蹙眉轻拍肚皮,眼底却漾着化不开的柔波:“这般活泼好动,倒像是急着要出世,替为娘批阅奏章。”

氤氲水汽中远眺云梦泽,千里烟波在月下泛着银鳞般细浪。近处十二座浮空灵岛环绕天宫缓缓旋转,岛上琼花玉树被夜风吹落的花瓣,正随着灵力漩涡化作缤纷飞落的雨幕。

江怀澜忽然轻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肚脐上方若隐若现的金色神纹:“只是近日为娘政务繁忙,若是没你陪伴,也不知会有多无聊……”

温热的灵液漫过锁骨,胎儿似是感应到母亲心绪,突然安静下来。江怀澜垂眸望着水中倒影,素手抚过因怀孕愈发饱满的雪脯,忽然觉得胸前沉甸甸的坠胀感竟比执掌天宫权柄还要令人无措。她掬起一捧泛着莲香的水流浇在腹部,看着金纹在涟漪中忽明忽暗,喃喃自语道:“等你长大些许,娘亲要带你去东海的星罗海阁看沧族献宝——那些沧人织就的凝月沧绡,比栖凰殿的纱帐还要轻柔百倍呢。”

远处传来云鲸悠长的鸣叫,夜风卷着九色鹿的铃音掠过瑶池。江怀澜慵懒地倚着池边,感受胎动化作温热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

夜明珠在穹顶渐次黯淡,子时的露水开始凝结在瑶池边的灵草上。江怀澜轻抚着随呼吸缓缓起伏的孕肚,忽然哼起幼时乳娘教过的摇篮曲。胎儿的气息随着旋律轻轻律动,道道金纹竟在水面交织成凤凰图案,又随着涟漪碎成点点萤火。

瑶池水波荡漾起细碎涟漪,江怀澜素手掬起泛着莲香的灵液,晶莹水珠顺着雪颈滑落锁骨。她将浸湿的墨发拢至胸前,指尖缠绕着发丝轻轻揉搓。

沐浴过后,江怀澜扶着暖玉阑干缓缓起身。水珠顺着浑圆孕肚滚落,在牡丹纹黑丝袜上绽开朵朵暗花,浸透的丝袜紧贴着丰腴大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轻咬朱唇附身轻脱丝袜,湿漉漉的长发垂落腰际,水痕在沉香木地板上拖曳出蜿蜒星河。

伸手取过池畔玄玉架上的九重纱衣时,孕肚突然传来温热震颤。女帝无奈轻笑,隔着轻纱轻抚躁动胎儿:"这般急着要陪娘亲批奏章?"纱衣拂过肌肤的刹那,未擦干的水渍在轻纱上氤氲出朦胧山影,胸前两点红梅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赤足踩过地面金线绣制的凤凰尾羽毯,足尖沾染的灵液在毯面留下淡淡莲香。

栖凰殿内鹤嘴宫灯感应主人气息,吐出柔和光晕。鲛绡纱幔后的玉案上,七宝琉璃笔架压着尚未批阅的泽北急报。江怀澜捻起风玉天蚕丝巾擦拭长发时,忽然瞥见铜镜中自己小腹浮现的莲花光印——那是胎儿在吞吐太初玄力。她不禁轻声嗤笑:“再顽皮就罚你抄写云梦法典,为娘可是会给你书记在账上的。”

子夜的风穿过雕花窗棂,带着七霞峰飘来的桃香拂过奏章。江怀澜忽然以掌心温暖着腹部,感受胎儿随着自己灵力运转轻轻律动。案头青铜麒麟香炉吐出安神烟气,却抚不平她眉间褶皱。

青玉更漏滴尽子时三刻,鹤嘴宫灯已自行调暗光华。江怀澜执笔的素手悬在半空,朱砂墨迹在南海进贡的雪浪笺上晕开花蕾涟漪。她揉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孕肚抵着玉案边沿的金丝软垫,而胎儿似是感应到母亲倦意,突然在左侧腰腹轻轻顶出拳头大小的凸起。

“连你也要催着娘亲歇息么?倒是个体贴的小冤家。”江怀澜搁下狼毫笔,指尖凝聚灵力轻抚躁动处。垂落的鲛绡纱幔外,月光正沿着蟠龙金柱缓缓西移,将雕花窗棂的投影拉长成蜿蜒龙形。案头青铜麒麟香炉吐出最后一缕青烟,南海沉香混着孕中特有的乳香,在殿内织就张缠绵的网。

腹中忽然传来怪奇的暖意,渐渐化作一团暗暗起燃的欲火。江怀澜蹙眉按住脐上三寸,而夜风忽而卷起未合拢的奏章,玉纸相击声惊醒了殿角垂首的青铜仙鹤烛台。江怀澜并指轻点,纷飞的文书顿时凝在半空。她望着奏章上“北境魔族异动”的朱批,忽然觉得小腹窜起的热流比政务更令人烦忧——自怀胎六月起,那羞人处便时常无端沁出蜜液,此刻已在她臀下的软垫晕开了深色水痕。

“定是你这小冤家作祟,待你出世,看为娘如何收拾你。”江怀澜耳尖泛红地轻拍孕肚,起身时垂落的纱袍露出半截雪白大腿。她踱至雕着百子千孙图的翡翠屏风前,望着镜中自己因怀孕愈发丰腴的腰身。指尖无意识抚过锁骨下的淡金神纹,忽然想起三日前沐浴时,淫液竟在腿根凝结成珠的窘态。

她倚着屏风跌坐凤纹蒲团,看着自己因情动泛粉的指尖,不得不自嘲苦笑:“云梦神主饮泉感孕三百六十日,典籍里可没记载要受这等磨人煎熬……”

子夜钟鸣自云端飘来,惊散殿内旖旎雾气。江怀澜九重纱衣下的股间早已被蜜露媚汁浸透,每走一步都牵动腿根肥嫩软肉,惹得她不得不扶住沉香木多宝架轻颤不已。

沉香木多宝架第三层的羊脂玉如意泛着寒光,雕成祥云状的柄端还残留着前日使用时沾染的桃花香露。江怀澜指尖抚过玉器表面冰裂纹路,忽然想起这是百年前南海进贡的镇心法器,如今却被用来镇压另一种“心火”,不禁哑然失笑。

孕肚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起伏,金色神纹在肌肤表面流转成漩涡状,仿佛在嘲笑母亲此刻的窘态。

鲛绡纱帐无风自动,露出凤榻上铺就的九羽金翎褥。丰腴肉体斜倚织金软枕,双腿微分带起细微的沙沙声。江怀澜慢慢调整体态半躺,看着孕肚表面因情动泛起的粉色光晕,忽然咬唇嗤笑:“云梦泽典籍三千卷,可曾记载神主自渎之法?”

她的素手抚上饱满雪脯时,乳尖早已硬如珊瑚珠,在纱衣上顶出两点清晰凸起。而另一手持着的玉如意触及花谷的瞬间,腹中忽然传来一阵悸动,江怀澜触电般缩回手腕,转而便见她羞恼地以掌心覆盖孕肚:“这般时辰了,还要监察为娘?”

指尖挑开贝肉边缘时,蜜穴媚肉吐出的暖雾在玉如意表面凝成水珠。江怀澜望着镜中自己绯红的耳尖,腿间逐渐响起的黏腻水声不绝于耳。玉柄缓缓推入半寸便遇着层叠软肉阻隔,她仰颈发出声破碎的喘息,孕肚表面金纹竟随着抽送节奏明灭闪烁。

“也不知为何……你这小冤家总是惹得为娘欲火焚身……”

江怀澜一味地慢慢推着玉如意慢慢搅进一塌糊涂的蜜肉,另一只手无意识揉捏着涨痛的乳峰。而当玉如意沁凉的纹路抵住花心的瞬间,她足尖猛然绷直,竟差点翻了榻边的鎏金香炉。

只见孕肚表面金纹疯狂流转,竟在纱帐上映出莲花绽开的幻影。她咬住散落的发梢仰起雪颈,看着玉柄在腿间进出时带出的晶亮蜜液将九羽金翎褥染成深红。“嗯……这劳什子法器……”破碎的喘息混着自嘲轻笑,“倒是比...比本宫的手指更……更会折腾人......”

腹中胎儿突然翻腾,圆润肚皮顶出清晰掌印。江怀澜的层叠媚肉却更紧紧裹着玉器表面蟠螭纹路,每次抽出都带出汩汩春水,在九羽金翎褥上晕开朵朵湿痕。

“小冤家莫闹...”她以掌心温暖着凸起的胎动部位,“待为娘……嗯……教你这云雨之术......”

玉如意捅入最深处时撞上某处软肉,她猛然弓身如离水银鱼,蜜壶喷出的清液竟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

江怀澜羞恼地挥袖击碎幻象,却止不住身下玉户的抽搐。胎动与高潮叠加的酥麻顺着脊柱攀升,令她雪脯剧烈起伏,乳尖刮蹭着滑落的黑纱泛起艳红。玉柄被蜜液冲得滑出半截,又随着她并拢双腿的动作更深地楔入,熟媚蚌肉在反复摩擦间绽开妖异光泽。

最后一记深捣撞开宫门时,江怀澜猛然揪住织金软枕,蜜液如泉喷溅在百子千孙屏风上,将翡翠童子染得晶莹剔透。她望着随高潮飞舞的桃花瓣,忽然想起方才批阅的北境奏章,竟在极乐巅峰笑出泪来——原来最需要镇抚的躁动,从来不在疆域边境。

胎动随着情潮渐息归于平静,江怀澜并指抹去榻间水痕,看着玉如意表面凝结的灵露怔忡片刻,忽然将其掷向一边,喃喃自语道:“明日……该着人重新炼制件趁手法器了……”

月华穿透雕花窗棂,江怀澜抚摸着微微发硬的孕肚沉入梦乡,唇角还噙着未散的笑意。而当霞光初染云梦泽时,七霞峰顶的朝露正凝成万千金珠。琉璃宫殿群在晨曦中流转着琥珀色光晕,惊起万千朱羽灵鹊,瑶池水面蒸腾的雾气也被朝阳镀上金边。

江怀澜扶榻起身时,织金软枕上还印着未散的媚香。她以手背轻掩朱唇打了个呵欠,孕肚随着动作在薄纱下隆起浑圆弧度,肚脐上方淡金神纹比往日明亮三分。

“碧海潮生!”皓腕轻转间翡翠镯子泛起青光,一道清泉自虚空涌出,将染着蜜渍的九羽金翎褥卷得一干二净。

雕花窗棂透入的晨光中,江怀澜对镜梳妆的剪影美得惊心动魄,象牙梳齿穿过鸦羽般的青丝。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慵懒的眉眼,忽得轻叹一声:“云梦神主自渎……若载入《八荒异闻录》,怕是要气煞那些老学究。”

正当缠枝莲纹腰带扣上腰际时,殿外忽然传来云鲸悠长的鸣叫。江怀澜扶着玉案转身欲应,双腿间猝然传来温热触感。她错愕低头,只见晶莹蜜液正顺着腿根滑落,在毯面金线绣制的凤凰尾羽上溅起细小水花。浓烈的腥甜气息混着莲香在殿内弥漫,惊得窗边垂落的鲛绡纱幔无风自动。

“倒是会挑时辰……”女帝指尖轻颤着抚上孕肚,感受着太初玄力在血脉中奔涌如潮。羊水破裂的暖流在足边汇成小小水洼,映着穹顶琉璃折射的七彩光晕。

“三百六十日……且让为娘看看...”喘息声混着轻笑飘散在桃香里,“你这小魔星究竟肖似何人……”

……

玄女峰顶的听雪阁正飘着鹅毛大雪,檐角冰棱折射出七彩幻光。整座山峰如同被冰晶雕琢的水晶宫,每片雪花都凝着玄冰剑气,落在玄铁打造的窗棂上发出玉磬般的清响。阁内寒玉床上铺着千年雪蚕丝织就的素锦,墙壁镶嵌的夜明珠照得满室生辉,却驱不散绫千雪周身萦绕的霜雾。

绫千雪素手拂开垂落的冰绡纱帐,云纹素白丝袜包裹的玉足刚触及地面,便绽开朵朵冰莲。闭关三年凝练的玄冰真气在她发梢结成细碎晶钻,随着转身动作簌簌落在雪狐裘披肩上。她忽然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轻纱都能看见左胸浮现的并蒂莲印记正泛着灼热红光——这是当年与师姐种下的同命契在共鸣。 [uploadedimage:19986886][uploadedimage:19986888][uploadedimage:19986887]

“怎会……”她疾步推开雕花冰窗,云梦泽方向涌来的灵气潮挟着淡淡桃花香。绫千雪素来清冷的眸子泛起涟漪,指尖捏碎的冰晶化作灵蝶飞向妆台,“取我的雪凰绫来!”妆奁中飞出的冰蓝丝履自动缠绕上纤足,素白仙袍感应到主人心绪无风自动。绫千雪扯落发间闭关时凝结的冰凌,任由如瀑霜丝垂落腰间。当触摸到锁骨处那道淡粉剑痕时,三百年前与师姐共战魔尊的场景忽然浮现——那时江怀澜浑身浴血却笑得张扬:“若我将来有了孩儿,定要认你作二娘亲……”

阁外风雪突然加剧,玄女峰护山大阵自动显现冰凰虚影。绫千雪并指抹过眉心,三寸长的冰晶花钿绽放光华,身后缓缓浮现出本命御器“惊鸿啼月剑”。

云梦泽上空此刻已聚集起灵气漩涡,江怀澜的每声喘息都引得千里桃花瞬间绽放又凋零。绫千雪插上那支珍藏多年的冰凰衔珠步摇——当年师姐戏言这是给孩儿的认亲礼。

云梦泽方向传来第九声凤鸣时,绫千雪化作流光冲向云海。玄女峰顶积雪被灵力激荡得冲天而起,在朝阳下形成横贯千里的冰虹。

绫千雪素来平稳的气息此时竟有些紊乱,云纹丝袜在高速飞遁中与空气摩擦出细碎冰晶,如同在苍穹拖曳出银河般的星尘轨迹。

霞光漫过栖凰殿九重檐角时,七十二名素衣宫女捧着金盆玉瓶鱼贯而入。老奶太医杵着千年雷击木拐杖踏碎满地晨露,苍老手掌拂过药箱上蟠螭纹的瞬间,三百六十五根金针自玄铁匣中冲天而起,在产床上空结成周天星辰阵。

"取三千年雪蟾酥抹在神阙穴!"老太医指尖青光没入江怀澜隆起的孕肚,皱纹密布的脸庞映着金纹流转的辉光,"九窍玲珑塔点燃安魂香——对,就是鎏金匣里那支鲛人泪凝的!"两个梳着双螺髻的小宫女险些撞翻翡翠屏风,捧着丹砂药杵的手抖得如同筛糠。

江怀澜仰躺在产床上,牡丹纹黑丝袜早被羊水浸得通透。她咬住宫女递来的织金绸带,看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孕肚表面凸起细小掌印。太初玄力失控般在殿内游走,将青铜仙鹤灯座熔成赤红液体,滴落时在地面灼出星斗图案。

“小孽障……”女帝从齿缝间挤出笑骂,染着蔻丹的指甲生生抠进寒玉床沿,“倒是比你娘当年……嗯……破境渡劫还折腾人……”

老太医突然并指按在女帝耻骨上方三寸,浑浊眼眸迸射精光:“胎首已入盆!劳烦陛下随着老身口令——吸,屏,用力!”

枯槁手掌拍在产床瞬间,周天星辰阵轰然降下七十二道金芒。江怀澜猛然揪住垂落的鲛绡帐幔,喉间溢出的闷哼震得梁间悬挂的驱邪玉铃尽数碎裂。

第五次宫缩袭来时,孕肚表面的凤凰图腾突然展开双翼。江怀澜恍惚看见三百年前与师妹共饮桃花酿的场景,那时绫千雪指尖凝着霜花说要当孩儿的剑术师父。剧痛撕扯神智的瞬间,她竟分不清额角滑落的是汗水还是泪珠:“再……再来!”

江怀澜哑声嘶吼着弓起身子,双腿间淌落的淡金血液在莲花纹褥垫上晕开曼陀罗图案。 她在剧痛中恍惚听见血脉共鸣的轰鸣,仿佛有万千梵唱自远古传来——那是云梦泽初代神主分娩时的天地异象。

当晨光第七次掠过百子千孙屏风时,栖凰殿穹顶结界突然浮现裂痕。老太医翻手祭出本命药鼎,鼎中沸腾的碧落黄泉汤蒸腾起遮天雾气:“取瑶池中心三丈处的活水!快!”

捧着玉净瓶的宫女踉跄跪倒在产床前,飞溅的水花中倒映出女帝咬破的朱唇与涣散凤眸。

胎动引发的灵力暴走突然平息,她听见老太医颤抖的欢呼穿透耳畔嗡鸣:"见着胎发了!陛下再加把劲!"

而就在这时,千里云梦泽所有桃花在同一瞬间绽放如血。栖凰殿内金莲结界寸寸龟裂,太初玄力化作的赤金流火在梁柱间奔窜。江怀澜十指深深陷进寒玉床沿,孕肚表面浮凸的凤凰纹路竟渗出细密血珠。老奶太医祭出的三百六十五根定魂针在热浪中熔成金水,宫女们捧着的灵药玉瓶接连炸裂,满室蒸腾的苦香混着血腥令人窒息。

“取……取玄冰魄……”老太医嘶哑的呼喊被热浪吞没,她枯槁的双手死死按住女帝剧烈痉挛的双腿。

就在第十道宫缩撕裂神魂的刹那,北窗冰晶突然凝成万千剑芒。绫千雪冯虚御风破空而至,素白仙袍在热浪中猎猎作响。她并指划过眉心冰晶花钿,三丈长的雪凰绫如银河倾泻,将失控的太初玄力尽数裹入冰茧。

"师姐,吸气!"绫千雪跪至江怀澜身边,清冷嗓音穿透混沌,玄冰真气则顺着肚脐注入江怀澜的丹田。

江怀澜涣散的凤眸突然清明,当年与师妹共度的回忆也变得鲜明无比。绫千雪霜雪般的面容近在咫尺,睫毛上凝结的冰晶映着产床血光,竟似落着红梅的雪枝。

“千雪……”女帝染血的朱唇勾起破碎笑意,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入对方掌心。

雪凰绫骤然收紧,婴儿啼哭伴着潮涌声冲破云霄。江怀澜弓身如离弦之箭,蜜壶喷涌的淡金灵液在空中凝成双凤逐日图腾。老奶太医眼疾手快托住滑落的胎儿,脐带缠绕着冰火双属性灵力,在铜盆中激起三尺高的灵雾。瑶池万千灵鲤同时跃出水面,云梦泽所有桃树在深秋绽放重瓣花。

绫千雪并指斩断脐带的瞬间,玄冰真气与太初玄力碰撞出漫天星雨。她望着铜盆中蜷缩的血色胎胞,三百年前师姐将醉倒的自己抱回寝殿的画面忽然清晰如昨。江怀澜虚脱地倒在冰火交织的产褥上,汗湿的青丝黏着雪脯,腿根尚未止住的潮吹将牡丹黑丝冲得支离破碎。

“恭喜陛下……”老太医颤抖着捧起胎胞,话音未落便被绫千雪接了过来。她拂袖卷来锦被襁褓,将啼哭的婴孩裹成蚕茧状。

栖凰殿内忽有万缕霞光自穹顶垂落,七十二盏琉璃宫灯齐绽金芒。婴儿啼哭裹挟着清越凤鸣,震得殿外三千桃树簌簌落花如雨。绫千雪望着襁褓中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冰晶花钿竟映出三分暖色——那婴孩眉心朱砂痣,恰似当年师姐偷蘸胭脂点在她额间的模样。

“给……给本宫抱抱!”江怀澜染血的指尖扯住雪凰绫,她不顾产后虚脱,雪脯起伏间将婴孩接入怀中,泪珠如豆大的雨点砸在婴孩胎发凝结的血痂上。只见她忽然低笑出声:“这小孽障的哭嗓,倒比云岚天宫的晨钟还响三分。”

而当江怀澜素手掀开襁褓的刹那,老奶太医手中接生的玉剪当啷坠地,十二名捧药宫女齐齐后退半步——那粉嫩腿间昂然挺立的小巧玉茎,正随着啼哭微微颤动。

这云梦神主一脉,历来饮了梦婴泉都是只孕女不孕男,而如今神霄女帝,却孕了一个男婴出世。

“好...好得很!”

“云梦泽传承万载的天道,今日便由我儿踏碎又颠覆,未来定然是一方主宰!”

绫千雪望着师姐癫狂中透着骄傲的神情,忽想起三百年前两人偷入禁地时,江怀澜也是这般踢翻守门石狮笑道:“规矩不就是用来破的么?”

“恭贺陛下得承天命!”老奶太医突然伏地高呼,劈出九个响头,“麟儿现世则万法更新,此乃云梦泽大兴之兆啊!”

十二名宫女如梦初醒,齐刷刷鼓掌贺喜。

江怀澜却恍若未闻,染血的指尖轻轻逗弄婴孩唇瓣。当那小嘴本能含住手指吮吸时,江怀澜却对身旁的绫千雪低语:“师妹你看,这小东西连贪婪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折腾打整了近乎一日,栖凰殿内重回寂静。江怀澜斜倚在九鸾衔珠枕上,雪脯半敞的牡丹纹亵衣浸着淡淡乳香。婴孩吮吸的啧啧声里,江怀澜的指尖轻轻拍打襁褓,哼着三百年前玄女峰下的采莲谣,听着身旁的师妹诉说分别这些年的二三事。绫千雪膝头铺着冰蚕丝帕,正用玄玉梳打理师姐还有些汗湿的青丝。

“我那开门徒儿是紫云慕容氏的长女,”她指尖轻抚江怀澜的青丝,“名唤聆心,悟性尚可。”

话音未落,江怀澜突然噗嗤笑出声,震得怀中婴孩吐出乳首哇哇啼哭。

“当年连梳头都要本宫代劳的小哭包,如今也当师尊了?”女帝戏谑地以足尖擦过对方素白道袍,“记得你初潮那日,抱着本宫的织金裙哭湿了三重衣袖...”

婴孩哭着哭着打了个带着乳香的嗝。江怀澜笑着以袖口擦拭孩儿嘴角,腕间碧海青天镯与绫千雪的冰魄环撞出清越鸣响,而一旁的绫千雪却被师姐随意的调侃搞羞得抬不起头来。

“那年咱们偷埋的醉仙酿,”江怀澜忽然压低嗓音,“怕是快要满三百载了吧?”

绫千雪微微颔首,回忆中映出豆蔻年华的她们:一个踩着丹朱履偷摘蟠桃,一个握着书卷在紫藤架下假寐;一个被罚跪时往师尊茶盏里掺辣椒粉,一个默默替她在膝盖下垫暖玉……

“师尊仙逝前……曾说我们命星纠缠,原是指这个小家伙。” 绫千雪一声喟叹。

“这小孽障五个月时,”江怀澜忽然以足尖挑起绫千雪腰间玉珏,“本宫在瑶池宴饮,他竟引动三千锦鲤跃出水面摆成八卦阵。”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婴孩胎发,惊起襁褓中一缕太初玄力,“最妙是南海蛟王敬酒时,他隔着肚皮踹了本宫一脚,生生震碎了那老蛟的碧玉盏。”

绫千雪并指凝出冰晶小兔,悬在婴孩眼前晃悠,婴孩突然吐出乳首,挥舞的小手想要抓住小兔,江怀澜则趁机将襁褓塞入师妹怀中,凤眸流转间尽是狡黠:“本宫原拟了‘璇玑’、‘玥璃’等七十二个名讳,如今倒要重新翻遍典籍。”

她扯过鎏金暖玉枕垫在腰后,腿根未愈的潮红在牡丹黑丝下若隐若现,“记得师尊羽化前吟过‘玄穹启明,万象维新’...不如便叫他‘玄明’吧。”

绫千雪抱着襁褓痴痴一笑:“玄明二字,甚好甚好。”

“现在,你可是这小孽障的二娘了。而且呀,待玄明及冠,本宫便做主让他用八抬大轿娶了你这个冰丫头...”

话音未落,玄明便不合时宜地啼哭着尿湿了襁褓,二人只得手忙脚乱换褥垫布,而往事与如今交织在了一起,化作月华下渐浓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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