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德尔，在写信吗？”

“嗯，给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我记得你说过她，你来到这里之后就失去她的踪迹了。”

“嗯，我在想，也许我们有一天能再见面，那样我就能把写的信交给她了。”

杰克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看着伊迪丝握笔书写着的手。

他已经握了太久的刀、看了太多妓女夹烟或行淫的手势，以至于伊迪丝的姿势在他眼里居然显得新奇。

伊迪丝意识到杰克的目光，但她没有叫他避开，相反，她将自己宽大的羽翼贴在杰克的背上，轻轻地揽住——共同生活了那样久的时间，又互表过心意，他们已经是这样地亲密无间。

谁都记不清那双翅膀从何时何地而来，但那温度是真实的。顺着羽翼，杰克向伊迪丝更加凑近，气息都几乎浑在一起。

灯火照亮了伊迪丝的手与旁边不断增加的文字，那些字让杰克觉得陌生。

夜晚宁静，灯光昏黄。沙，沙沙，原来纸笔接触的响动这样舒服，原来陪伴在心爱的人身边能这样安心。

声音和触感在不知觉间从杰克的世界里淡去，模糊的意识里只剩下少女的身影。

他开始发困了，大概是因为惬意感，他开始越来越困……

……

杰克再次睁眼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夜色依旧，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见伊迪丝坐在床的另一侧。少女背对着他解下衣裳、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躺下——

然后翻身，恰好对上他的眼睛。

“诶，杰克！你醒了？”伊迪丝立刻惊慌起来。她揪住双人被的边缘翻过来盖住自己，又向内钻钻以让被子挡住半张脸，眼神四处乱瞟，“那个，不、不好意思，我还是有点……”

“不，没事，利德尔……呃，现在几点了？”杰克扶住额头，挪蹭着把上半身探出被外，稍冷的温度终于让他清醒些。他感觉脑袋不舒服，很显然这次打盹质量不怎么样。

“晚上十一点左右。”伊迪丝回答。她将目光小心翼翼地转回杰克身上。

“那我睡了有一会儿了。”杰克笑笑。“我做了个怪梦，我梦见你长出一双翅膀，能把我们都包在里面……”

然后，他听到被子被掀起的呼腾声，接着是伊迪丝的触感。她扑到他身上了。

“杰克……”伊迪丝贴着杰克，轻喊着后者的名字。她的声音一往如既的纤细，却再也没有让人反感的理由了。

杰克知道伊迪丝的意思，她不希望杰克因为她的缘故感到内疚，她在关心别人的方面总是毫不吝啬。他因此爱她。

在伊迪丝说出更多前，杰克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企图用这种方式安慰伊迪丝。

“没事的，利德尔，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很好，好好地在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杰克对伊迪丝轻轻地说。

不知道是否起效，他紧张地看向伊迪丝的眼睛——那双稍蒙水雾的、灵动的蓝眼睛。尽管脸蛋稍有羞红，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伊迪丝的眼神最后还是缓缓软下去，接着，她将脑袋轻轻靠住杰克的胸膛。心跳声被双方都听见了。

“听，利德尔。”杰克将身体放松、靠在床头，以便伊迪丝更轻松地压在他身上，“这就是证据，我还活着，我们还在一起。”

“嗯。”伊迪丝合起眼，不自觉皱起的眉头也放松下去，“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杰克随后吻在伊迪丝的额前，将自己的魂与体温一并传递给伊迪丝——这是他每晚都要兑现的承诺。

伊迪丝的身体稍稍颤抖一下。她的双手贴着杰克背部走到肩处，攀着将身体支起，满面红晕地挺起自己的胸脯：“也听听我的吧，拜托了。”

杰克的双臂就这样被柔弱的她锁住了，就这样，姿态的改变导致狼人的手掌从背部滑到臀部，柔软的触感令他心跳加速，更勿论暴露在眼前的娇软乳房了。

在注意力被稍有挺立的乳首彻底吸引前，杰克用理智按着自己贴在伊迪丝的胸脯上——尽管它还在随身体上升。略许毛发刮抚凸出硬物的反作用感后，杰克终于听见了伊迪丝的心跳。

伊迪丝的心跳很快，但身体却僵在原地不动。她口中呼出柔腻的声响，杰克听来却如同在他耳边搔弄，使他再次心痒难耐。

但不是现在，不应该这样做……杰克痛苦地听着伊迪丝。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但总有什么让他不愿面对这份情意引起的必然结果。

“我也活着，你瞧，杰克，我还活着，作为一个完全的人类，没有翅膀……”伊迪丝轻声强调着无可争议的事实。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杰克知道他搞砸了。随着那声喘息，他的肉茎诚实地作出了回应，就那样直挺挺地贴在伊迪丝的骶骨附近。他移开脑袋，看向伊迪丝。她果然开始不自禁地躲避视线了。

“我们该休息了。”杰克勉强压抑着欲火，扭头转向摇曳的烛光。

“不，先不要。”伊迪丝打断了杰克，她喉中传出轻微的吞咽声，“这、这样子很难睡着吧，我会……嗯，我会负起责任的。”

“……可以吗？”杰克愣神。

“嗯，没问题的，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伊迪丝将目光移回杰克的脸上，蓝宝石般的眼瞳中再无逃避之意。

知道相爱的具体含义后，她才开始真正害羞，但她也会通过克服这种羞涩来邀请与示爱，就像现在一样。

伊迪丝慢慢地提起腰部，使得肉茎慢慢顺着背部滑进臀缝间，最终触碰到那柔软温暖的私处，再涂抹以丝丝甜蜜的液体。

啊……她也兴奋了吗？杰克默默地想。已经欲望高涨的他没有再阻拦伊迪丝的决心，他只是托住伊迪丝的臀部，然后顺着后者的动作缓缓下放。

片刻之后，在逐渐粗重的喘息里，伊迪丝的阴户将肉茎顶端容进。在校准后，少女仍显稚嫩的穴口终于压在欲望之物上，借着重力一点点从顶部吞进肉茎。

无论哪次相爱，杰克总是最沉迷于初次被纳入的过程。经欲望折磨的两人配合无论再完好，伊迪丝体内的甬道也会紧张地抽动，仅仅因为它接纳的异物对比少女的蜜壶来说仍过于粗大，这种侵犯与占有的禁忌欲望既带给他负罪感，又以此为基诱发出更多难以启齿的快感。

伊迪丝开始连续地喘息，还掺杂破碎的声词，这惹人怜爱的表现在适应肉茎后才会渐渐缓和。她就这样坚持着让肉茎更加深入，直至两人的胯部间严丝合缝、杰克和她再次零距离拥抱在一起为止。在这种体位下，主动权已经被伊迪丝所占据了。

杰克痴痴地望着伊迪丝的脸颊，她从白皙肌肤里透出的粉红，她眼中因快乐与痛苦并存而腾起的水雾。尽管如此，伊迪丝还是扭起腰肢——她并非不想上下吐纳杰克的肉茎，只是快感已经足够麻痹她的神经到这种地步了。

“杰克……我、我现在，做得好吗？”带着混乱的喘息，伊迪丝说出自交合来的第一句话。她反过来紧紧盯着杰克，渴望着夸奖。

“嗯，利德尔做得很棒，谢谢你。”杰克回应了。他尽可能轻地抚摸伊迪丝垂下的长发，享受她展露的纯真笑颜，又遵从欲望而抚摸着伊迪丝的臀肉，勾起少女的媚意。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饥渴的模样，伊迪丝又何时变得如此主动？与爱人相爱带来的强烈满足、安逸感很快将那些无关的问题挤兑出去，他于是为了追求更加的快意而吻住伊迪丝的嘴唇。

他的呼吸粗暴地闯进伊迪丝的口腔，携回伊迪丝独特的气息，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然而伊迪丝却早已准备好似的张开唇齿，以此欢迎杰克掠夺式的吻。她也还在喘息，那酥骨的动静直接传进杰克的口腔里，让他感到一阵酥麻快感。

杰克依然能感觉到伊迪丝的心跳，伊迪丝也是如此。伊迪丝的乳房被杰克的胸膛挤至变形，心脏跳动的声响径直传进互相的胸腔中。

他感觉和她几乎融为一体了。黏糊糊的爱意伴随黏糊糊的液体持续滴出，直到在无数刺激引起高潮后，他们的吻才得以分开——肉茎紧紧插在最深处，嫩软的穴肉忠实地舔舐柱身、榨弄着精液。白浊的液体就这样无情地冲进伊迪丝娇弱的痉挛着的子宫，寻找将他们彻底绑在一起的可能性。

伊迪丝最后昂首露出脖颈、细声鸣叫起来。杰克看得见她的眼角流出新的鲜血，缺失的下颌没有丝毫被头发挡住，从内看去皆是被水泡肿的腐肉。

她随后埋在杰克胸怀里，因高潮的余韵而有些哽咽。杰克任她继续在他怀中凌乱地喘息，直到疲惫渐渐取代兴奋。

他想起来为什么他依然不称伊迪丝为“伊迪丝”了。他不该称她为“伊迪丝”，也不该与她相爱。但为什么不呢？他宁愿如此。

杰克温柔地看着将一切交付与他的少女，最后为她落下安抚的吻，作为今晚的结束。

油灯灭了。晚安，伊迪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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