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感觉在忽然的失重之后便挥之不去。周围一片漆黑，仿佛没有任何活物，夜空中连一颗星星都见不到，只有零星的路灯静静地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是空间转移，很不妙——平日里是部长们为 AZ 分摊计算压力，而此刻，与他们的链接无处可寻。骤然过载的大脑难以挤出多余的思考资源，甚至连最基础的控制力都险些丧失。他姑且能认出来脚下的是水泥铺成的简单小路，周围一篇空旷，只有远处有零星的灯光。应该是某种乡下——假设这个世界和自己本来的世界相近的话。

当务之急是——AZ 试着总结，但是想象以上的阻力让他无法到达思考的终点。他的身体在失温的寒夜中逐渐崩解，黑色的胶液从他顺滑的白色毛发中渗出，又被残存的意志力收回体内。不行，至少不能将这里也……他有些着急，在孤寂的小路上搜寻着可能的协助，直到——

只是第一眼，AZ 的视线就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那是一个瘦削的人型生物——大概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他如此猜想——高挑的框架之中装着的是单薄的躯壳，似乎随时都会在这无光的寒夜中消散。一些久远的记忆没有来由地被勾起，那是早已被弃置在数据库角落里的、关于他自己还是人类时的记忆。不，不对，那并不是记忆，那就是曾经的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重叠，他伸出手臂想要碰触，带动沉重的躯体向前挪行，那虚像却在眼前消散，残留下来的是令他怀念的气息。

驻足的人型生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到浓郁的鼻息正喷向自己的脖颈。他应当是我、是我的——人类身上怀念到令人安心的荷尔蒙勾起了 AZ 的始祖冲动，驱使着 AZ 从背后抱住他，感受到他在他的怀中种种有趣的举动：条件反射式的惊讶，失败的跳起与孱弱的逃脱，然后终于回过头来无力地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脯上，仿佛已然接受并等待着他的宿命。两个灵魂里的空洞无声地共振，无形的音波雕刻出 AZ 愈发明晰的欲望：他应当爱护他，他应当拯救他，他应当……让他加入他，让他解放他。

当务之急是——已经说不上有什么当务之急了。AZ 宽阔的吻部对上怀里的人类单薄的嘴唇，卸下伪装的黑胶舌头强势地撬开唇瓣，纠缠上他有些粗糙的舌苔，狭窄的空间被轻易地填满，无处可去的口水沿着嘴角滑落。躁动不安的黑胶不再被他制约，雪白的胸毛顷刻间被涌动的黑胶所淹没，而怀中之人的头颅也一点点地陷没在黑胶胸肌之中。

两根稍细的黑胶触手想起了真正的当务之急，悄无声息地溜入这颗头颅左右两侧的耳道，搜寻那重要的聚合信息源。所幸，虽然世界不同，但人体的器官结构仍是相似的，因此应对的方式也——黑胶的先端扩散开来，一点点地包裹住脆弱而珍贵的大脑，侵入式的破坏与修复对于 AZ 而言已然是信手拈来，黑胶不断地替代着这个人类原本的脑组织，细腻的黑胶触手轻轻地扫过皮层，就好像是轻抚敏感的龟头，但是代表快乐的信号略过了脊髓，直接在脑中炸裂。怀中本就飘忽的人早已失去了气力，摊在他的黑胶胸膛之上，身体可爱的抽动让 AZ 的嘴角久违地勾起。他留下一只手臂稳住他的身躯，另一只手向下摸去，果然，裤裆里的肉棒早已挺立，晶莹的液体打湿了布料，形成了一片浸开了的水渍。

AZ 有着肉垫的毛绒大手兜住怀中之人跳动的肉棒，指尖品味着它在掌心的活力。大量的情报随着黑胶对大脑的侵蚀逐渐汇入 AZ 的数据库中，胶化完成的片区则是最合适的算力坞，被征用于分摊计算量的任务。高速计算带来的神经冲刷叠加在脑部按摩之上，他察觉到怀中之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好像下一秒就要射出精华——这不行，这很不好。AZ 身体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宣扬着对于这个人类的主权，他不允许他就这么随意地外泄宝贵的肉体情报。他运用起情报之中包含的人体解剖学，黑色的胶液从他的手掌冒出，钻入先端的铃口，深入尿道，将精关彻底阻塞。手中的肉棒势头很猛地弹动了几下，强劲的激流尝试着突破封锁，但弹射出来的只有汩汩晶莹的淫液。

腾出的算力让 AZ 有精力检视流入的情报，他迅速地察觉到有一些有趣的信息，比如……他中了大彩。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的脑中包含着关于黑川物流的完整情报，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即使是最高级的间谍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这意味着的是……他或许来到了更上一层的叙事之中。二重身、镜像、机械降神，一些相关又不尽吻合的概念一闪而过，又在现况之下失去意义——不管他是怎样的存在，现在的他在就在他的掌中。

AZ 很快地有了灵感，他已经想好了要将这个人类制成怎样的藏品。他要夺走那份主权，让他脱离尘世与躯壳的拘束，让他再也离不开他。从今往后，江凌——他怀中即将是过去时的作者——将不用在苦闷之中编撰扭曲的传奇，他会用他的温柔乡填满他的每一片神经。他感受到人类的精神仍有一丝不屈的坚守，控诉着他不应该是那样的角色，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几乎每一个由他经手的藏品都曾经如此，而最后总是 AZ 的说服力更强。

他抽出了他的舌头，贴心地将虎鞭形状的黑胶肉棒倒模留在了江凌的口中，阻止了他百分百会发出的怨言。他已经很久没留意过自己的生殖器长什么样子了，好在江凌的脑中保留这份数据。黑胶不再受理智所拘，肆无忌惮地淹没怀中已然沦陷的人类，胶液舔舐过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品尝着人类散发着的每一丝诱人气息，直到将这个不及他胸口的躯体的每一片隅都紧密地包裹，只剩……

AZ 的手指探向江凌的后穴，只是在穴口简单的几下探索，他就知道这儿没怎么被使用过，他粗壮的虎爪恐怕连一根都伸不进去。不过，这很快就不要紧了……他指挥着胶液撬开紧致的穴口，挤入的黑胶用自身的体积将内壁撑开，马不停蹄地将内壁转化成韧性与弹性极佳的黑胶，然后是臀部的肌肉，这在江凌的知识辅助下易如反掌。过了一小会儿，AZ 的手指便已经能深入这个新制成的胶穴之中，他的指尖留恋了一会儿未曾扩张的括约肌反射性的包围，接着向内深入，耐心地撑开这逐渐不再脆弱的菊穴。一根手指过后是两根、三根，但还是不够，他不能着急，否则，贸然地让菊穴履行使命可能有损伤的风险……

……终于，他感觉差不多了。他解放出自己粗大的黑胶虎鞭，轻松地举起怀中被迫通过吮吸黑胶口塞的方式喘息着的人类，又将他缓缓放下，通过胶穴安放在由虎鞭形成的支点上——这即是他进行下一步制作所用的简易支架。肉棒支架作为唯一的受力点，借着重力深深地埋入江凌的体内，在他的小腹上显印出可见的凸起。AZ 怜爱地看着胸口不住抖动着的黑胶人形，褪去白色毛皮伪装的黑胶大手体贴地抚摸着光滑的黑胶头颅，吻部在慈爱的揉捏中缓缓地伸长，原本的耳朵被抹平，一对浑圆的虎耳在头顶成型——就像他自己一样。黑胶理解并顶替着这副躯体的每一份组织，消瘦的身体在黑胶的填充下逐渐丰满，匀称的肌肉在胶茧的体表显现。这样才对，AZ 看着怀中藏品逐渐成型，不可多得的满足感充盈了他的内心。

还有这里……一条虎尾沿着黑胶素体的脊柱向后延伸，新生的神经迅速被无处发散的快感信号充满，遵从本能进行着空虚的挥舞。但是这些地方就不是那么必要了……雏形胶虎的双手被大一号的胶爪包住，手指之间的界限在温柔的包围中不再明确，最后融合成两团不再具有机能的拳状胶团。雏形的脚趾也遇到了同样的待遇，黑胶将它们悉数相接，形成了类似连指胶袜的外观。毕竟，他将不再需要用到这些精巧的结构，而确保这一点将是他的义务。最后……来点装饰吧。黑色胶虎的表面转变为白色，缀以黑色的虎纹，他将他涂装成他最常用的那套白虎外皮的模样；他或许不止一次地将自己代入过他，而此刻，是时候让他正式地成为“他”了。

AZ 雕琢着在名为肉棒的简易支架上逐渐成型的胶虎，小一圈的乳胶身形上由他还原出不再仅属于他，而是由他们共享的各种细节。他会为他准备和他一样顺滑的白黑毛皮，让他成为真正的“自己”，但……不是现在。他差点忘记他应该好好关照一下这个藏品最关键的部位，可爱的阴茎在黑胶的缠绕之中增粗增长，不时的跳动代表着一次次冲破封锁的尝试，却始终无法释放极乐的体液。他汲取着他美味的射精欲望，决定给予这名表现良好——表现的定义由 AZ 决定——的藏品一点奖励。精关的胶液封锁被解除，AZ 仿照着这个藏品自我刺激时的姿势，一只手揉捏一侧的乳头，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乳胶与乳胶之间的摩擦作用于被胶液改造增敏的部位，突破阈值的快感让怀中的藏品将他满含情报的子种尽数倾泻。他特别地许可了他这次造成的浪费，眯起眼舔舐掌中残留的部分，粘稠的液体经过这一段短暂的酝酿，带上了一丝浓郁的香醇。

释放过的肉棒缓缓地回落到他的掌中，黑胶重新汇聚，将软下来的肉棒包裹在球包之中，手指在上面划过，一个锁状符号在指尖浮现。条形码在制作完成的胶虎胸前浮现，下面浮现出他的编号——No.ZA。终于，你完全属于我了……他将昏过去的胶虎从他肉棒上卸下，稳稳地托在怀中。借助 No.ZA 这个材料，AZ 初步地解析了这层叙事，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将他的战利品带回他的世界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空间在他的意思下波动，一人一物的身影在昏暗的街灯下扭曲、消散，留下地上的乳白色液体反射着无人在意的辉光。

或许有一天……AZ 品味着江凌的记忆，似乎已经确定好了下一个目标。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