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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防盗防闺蜜,1

小说: 2025-09-01 14:50 5hhhhh 5740 ℃

我闺蜜她老公出轨了,而她老公出轨的对象,就是我,她也知道这个人是我。防火防盗防闺蜜,这话应验在了我们身上。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站在自己的角度描述一下。

去年11月,一个周六晚上,同一个群的朋友约了一起聚餐,这个群十几个人,都是不到30岁的年轻人,包括我、我闺蜜和她老公。我未婚没对象,我闺蜜和她老公则是新婚夫妇,但他俩是大学同学。我们AA吃的烧烤,听装雪花啤酒可以无限畅饮那种。一群人边吃喝边吹牛,闹得很嗨,到了快11点没有要散伙的迹象,我闺蜜注重保养习惯早睡,说睡得晚老得快死得早对身体不好,所以她到点就犯困喊来不起,说要回去睡觉了,我那会儿还是个社牛,也没人约束,不愿意在没尽兴的时候就打道回府,我继续嗨。我看着她老公和她一块儿走了出去,以为他们一起回家了,毕竟他们从一起亮相就总是形影不离。但意外也总是有,没几分钟,她老公一个人回来了,坐我旁边。

“你们没一起走呀?”我们多次组织聚餐,这还是头回他们没有一起走,所以我问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端起酒杯和我杯子碰了一下,说“喝”,然后一仰头一杯酒就全部进了肚子,我也随着把一杯酒都倒进喉咙。

“你们吵架了?”毕竟很熟了,我打趣他。

“没有,我和你们一起走,给她打车了。”他说。

“那我们继续。”我们又干了一杯。

时间再往前推半年,也就是去年4-5月的样子,说一下我和我们这群人怎么认识的。一年前,我们买了同一个楼盘的房子,当时还没交房也没装修,大家也还没成为真正的邻居,最开始所有购房业主都加在一个大业主群里,大群有四五百多人,但经常在群里讲话的也就十几个,为避免太过活跃影响其他喜欢安静的人,这十几个人就另立门户拉了个小群,就是我们这十几个,我们就成了更亲密的业主朋友。

那我是怎么成为我闺蜜的闺蜜的呢?是因为这小群人实在爱热闹,每周末都吼着闹着要一起聚餐,前面我说了我当时是社牛,没法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我会觉得孤独,我需要和人群待在一起,自然不会错过,头一回我闺蜜老公就应约来了,后边她老公说是因为和我在网上比较聊得来,所以得知我会参加的时候也就来了,这是他参与到线下活动的主要原因,第一次她没来。

所以首先我是和她老公先见面先认识,第二次开始他俩差不多都一起来,偶尔她也不来。她个头和我一样都是小小只的,眼镜镜片很厚,话不多,吃得也少,也不喝酒,大家因为某个话题点哄堂大笑的时候,她就跟着微微一笑,大家起哄干杯的时候,她就象征性的举举她的茶水杯。她老公的做派,在我看来是一位绅士,比如坐他旁边他会主动帮忙递水拿碗,看酒杯喝空了会主动帮忙续上,但从不劝人多喝,不在女性近距离处抽烟,不和非亲密关系的异性有肢体接触,言行举止都相当得体,礼让谦逊,就怎么说,很有眼色。

没几次,由于我的社牛属性,我和她也就熟了,比和其他人更熟,她还给我封了氛围营造组组长的称号,我们开始有更多接触,没聚餐的时候彼此也会互相发很多消息,在没有大聚会的时候我们也会单独约着小聚,当然,她一定会带上她老公,因为她说没非常特别的事件他俩绝不单独行动,头一次她没来就是以为她当时必须接待一个远方来的亲戚。我没对象,但并不介意他俩在我面前撒狗粮,她还悄悄跟我说她知道她老公身上大大小小一共有多少颗痣,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骄傲的神情,让我觉得又夸张又搞笑又好奇。

“那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颗痣?”我哈哈哈笑着问她,谁会去数别人身上的痣玩呢。

“那我不能告诉你,只能我自己知道。”她边笑着边扬着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样回答。

再说回吃那顿自助烧烤,我们一群人一直嘻嘻哈哈的吃喝,每个人都喝困了一波然后又清醒回来,甚至觉得可以不睡觉了,到次日凌晨两点多钟的样子,好几个人脑子已经不大清楚,有人嚷着干脆喝个通宵,反正第二天是星期天,但每个人都还是闹疲了,毕竟身体它真的不是铁打的。比起犯困,我更多是犯晕,喝了大概得有十好几罐那畅喝雪花,厕所跑了六七八九趟,记不清,反正是喝通了,到后边上厕所的时候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身体不听使唤而摔倒在厕所里,虽然说话和思路感觉上还很清楚,还能接住别人的话题,但脑袋特别晕,头重脚轻的感觉特别明显,走路的时候体感忒别机械化,那双腿压根儿就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感觉不到脚,作为氛围营造组组长,我喊了停。

一出烧烤店,大家就打车前后离开了,深更半夜,又是深秋,风往身上一吹,加上酒精带走了身体的部分温度,冷得我打了个颤。脑子清醒了一些,但还是头重脚轻,高一脚矮一脚走不太稳。我打的车看地图距我还有两点几公里,而且看起来一直在一个地方绕圈圈,其他人打的车来得快,很快就走完了,除了我闺蜜她老公。

“你的车快到了吗?”我问他。

“我还没打。”他说。

“我看着你先上车了我再打车。”他又马上补充。

他住北边,我住南边,方向不一样,但都靠近市中心,所以距离不算很远,既然他要表一个绅士的态,我就接受好了,也不是好大个事。

“我送你回去,现在太晚了。”他站在我旁边,声音从我耳朵上方传来,我感觉到他踌躇了一阵之后用坚决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很久了,没有人关心过我到底是几点回家安不安全。当然,如果我是个思维还清晰的正常人,在那一瞬间我应该嗅到暧昧的气息,然而那时候我并没有察觉,或者说我没有任何想法,就阻断了去察觉的条件。虽然我的外在表现是社牛,但我认为我的内心实际上非常冷漠,甚至麻木,我的脑袋是很懒的,超过一步的思考步骤就会别我自动阻断。我仅仅能猜到的一点,除了他是个绅士,也许他是在替我闺蜜尽闺蜜对闺蜜的一种监护义务。

我没有拒绝,车到了,他和我一起上了车,往我住的方向。

我们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互相问了对方喝了多少罐,都差不多十几罐,他说他一直都有注意,不会在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因喝高而失态,但我确实有点喝高了,酒精带走了我身上的部分热量,有点发冷,全身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

到地儿了,他也跟着我下了车。

“冷吗?”他的语气不是那种客套的寒暄,甚至透着一丝关切。

“有点儿,毕竟马上要冬天了。”我脸上笑嘻嘻的,“谢谢了,你打车回去吧。”我接着说。

他却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应该是写满了问号。

“手给我。”他说得很温柔,但语气和刚刚要送我回来时一样,透着坚决。

“还好,不是很冷。”我说,同时拿右手碰了一下他朝我伸过来的手,我知道他想看看我手冷不冷,本来想把两只手都死死插在衣服口袋里就不拿出来,但感觉那样太装了,装出来会有一种很不符合自己风格的矜持。

他却整个握住了伸出去的手,他的手真暖和,手掌又厚实又柔软,我僵住,没有动,很舒服。等我回过神来,局面就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手这么冷。”他轻轻说了一句,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这下我脑子好像清醒了,试着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但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而且顺势把我往他胸前拉了一拉,他比我高出大概20厘米,这一拉,我的脸靠他胸口好近好近,近到能闻到他衣服上除了烧烤味之外的衣物洗涤剂的味道,淡淡的柠檬味,他穿着一件羊毛呢子的外套,上面有浅浅棕色和灰色的格纹,里面是白色T恤,T恤很干净很平顺。

我看着他外套上格纹的细节,胸腔里面有个小玩意儿明显在激烈的砰砰砰跳着,是心动的声音。我抬眼看他,却迎来了和那手一样温暖的唇,印在我自己近乎冰凉的嘴唇上。一个热烈而漫长的吻,从刚开始试探性的被他的舌尖撬开嘴唇再撬开牙齿,到四片嘴唇在一起的摩擦缠绵,再到两条舌头在对方唇齿间的无尽探索,我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紧紧抓在一起,我的左手扶着他的腰,他的右手扶着我的肩膀,我们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两张嘴在一起无尽的缠绵再缠绵,他口腔清新、湿润、温柔,那种探索的热情完全点燃了我,我们没管有没有路人经过,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们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我感觉到嘴唇有一点点火热和肿胀。

“我喜欢你。”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然后低头伏在他胸口的白T恤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心实意的表白,这是一种没有理性没有克制的表白,一种忘乎所以的表白。

“我们去找个地方吧?”他的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双手把我完全拥进他的怀里,搂得很紧很紧,轻轻询问我的意见。

我感觉脸上一阵热一阵凉,又一次没有拒绝,我无法拒绝,我想要。

我得到了,身体最强的欲望喷涌而出,还有人生最温暖的拥抱,还有身体最亲密的纠缠,多么完美的契合,多么美妙的体验。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精疲力尽,我们不停亲吻对方汗津津的皮肤,每一寸每一厘。

“我一见到你就很喜欢,第一面就。”他扒开我贴在我额头上的一丝头发,吻了吻我的额头后轻声说。

我被驯服了,一次就很彻底。

没有计划,没有预谋,没有任何准备和决心,全是临时起意,事发突然,但一切又那么美妙绝伦,自然而然。

身体平静下来之后,我躺在他怀里,唯一担心的是事情暴露后,我无法再自然的去面对我闺蜜,不过我已经不好意思说她是我闺蜜了,现在我和他关系更近了,叫“他老婆”更合适。我没有觉得这事不该发生,没有觉得道德沦丧,没觉得羞愧,没觉得对不起谁,我还没傻到让把一夜情当终生宣言,更没蠢到要去想他会因为一夜情而断绝他刚建立起来的婚姻生活,马上抽身对我们来说都很容易,对于这种没去想过要开始也没有想过要如何结束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多想没用,也许明早我们用互相一笑表达默契,然后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狗血剧情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每一段新鲜关系的开头都有一个甜蜜期,特别还是这种带偷摸刺激性的,我也无法免俗。我们每天发消息都有好几百上千条,看过的电影和文学作品,每天的时事新闻,甚至细到早饭吃的什么中饭吃的什么晚饭吃的什么,买了什么稀奇的零食,零食的配料口感,什么配料有什么作用,或者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事件,或者做了什么梦,都要详细的向对方交代得一清二楚,都要交流探讨一番,中间当然也夹杂了很多柔情蜜语,温存的话说了千千万,还有很多露骨的渴望,他会关心我的冷暖,给我送一些贴心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个他拿檀木和枣木亲手打磨拼接的平安牌,拼接处看着有一种国画山水的波浪感,手感极为光滑细腻,像是上了油,但实际是他自己握了些日子觉得很润了之后才送我的,我特别喜欢。

逮住机会他就和我偷摸着见面,下班后谎称加班,或者谎称和同事喝酒,周末谎称项目出差。一见面我们就迫不及待身心全方位互诉衷肠,身体上的欲望膨胀得很高很高,每次都是那么迫不及待,看到对方身体的欲望就完全无法克制。我们给彼此起了昵称,很少再参与一群人的聚会,也不再三人相约,我对他老婆谎称因公出长差了,不然叫我怎么正眼去面对她。我们的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而我的世界,渐渐只有了他一个人,我的喜怒哀乐,都围绕他给我发的信息,信息里的一个标点,他和我见面时的表情,他对我的一个眼神,他做的一个手势一个其他姿势。一个人走在路上,一刻不停的想着他,想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他的温情,想着他的温暖,想着与他肆意的温存,会毫无意识的发笑,有时候听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音,太快乐了,快乐像美丽的白鸽一样围绕着我!

我仍然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没有去想破坏一个刚刚建立的家庭,没有去想如何夺人所爱,没有去想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我不去想,快乐冲昏了我的头脑,没法思考,没法计划,也没法放弃,我屏蔽了现实可能会对我们造成的不利因素,我要这种被人无微不至的关注和事无巨细的关注,我要这种简单的、原始的纵情快乐!一切就交给时间来决断吧。

就这样,我们偷偷摸摸,不,准确的说是他在偷偷摸摸,我本来可以不用偷偷摸摸,是他要我和他一起偷偷摸摸,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

“我知道你没出差,我们聊聊吧。”两个多月之后一个周三的下午,我收到他老婆发来的消息。

我脑袋一懵,我还没做好准备如何去迎接来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的挑战,她一定知道了吧?我紧张起来,我该如何面对,不,我不要一个人去面对。

“她知道了吗?”我问他。

“嗯,我告诉她了。“他回复。

“我要去见她吗?你一起吗?”我连问。

“我们一起,不要担心。”他给我吃定心丸。

“你和她一起还是和我一起?”我很心慌。

“我和她一起到。”

该来的终于来了,再怎么不去想也没用了,我应该表现出无颜以对,还是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身上披着他的一件牛仔外套,神色冷静但身体瑟瑟发抖,“她说她很冷。”他解释道。

三个人选了一家烧烤店,又是烧烤店,点了烧烤,点了啤酒,他和她坐在了一边,我甚至没有看出他犹豫过,一反往日总是先询问我意见的体贴,我一个人坐在一边。我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对立,是敌对,被他们两人共同敌对,他们俩始终是绑定在一起的,而我是外来侵入的,我想。就是那一时间,我不紧张了,我感觉到愤怒,胸腔里有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但当时这种力量凝聚成了沉默,我紧闭着嘴不说话,看他俩要怎么表演。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反而是他老婆先开口,毫不畏惧的盯着我问,听起来还很冷静。

“他没告诉你?”我硬气的回答,瞥了他一眼,他摸出一根烟来叼着,正准备点火,眼睛谁也不看。

“我要听你说。”她语气坚决,莫不是怕她自己男人在扯谎说的不是真的?还是她男人压根儿也没告诉她?那她是怎么知道的?一连串的问号在我心中腾起。

“你该问他。”我指她该问她自己的男人,凭什么问我?我凭什么回答?而且我心里面现在还装着一颗炸弹呢,估计她心里也有炸弹,还是两颗,一颗炸死我,一颗炸死她男人,或者她只是想把两颗都扔给我。

他不搭腔,旁观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我看出来了,他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趁此拖延时间打好主意,我也不准备再说什么,心里说着去你们妈的。这种三人局面我头次经历,没有对战经验,心里真的好难受,我想扭头就走,我把这两个人从对面抹掉,当作从不曾认识。

“他说你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她开始陈述这个她已经知晓的事实。

神经,自问自答,我心里想,没必要再作补充,我端起酒来喝了一口,开始吃烤串,决定无视他们,决定把一切当成和自己无关。

“他说是你主动的。”她见我不吭气,还吃上了,话不能落在空气里,她继续追着似的说,同时看了她男人一眼。

我终于有反应了,是愣住。我主动的?我试图在记忆中搜索我是怎么个主动的,没搜索出来,还是只能沉默。

这个男人终于开口,我听到他轻轻喊了一声我的全名,我们好上后他一直叫我“傻瓜”的。他的语气中似乎有恳求,似乎希望我接着说点什么。

“来,喝酒。”,他们的表演开始了,我端起酒杯,跟他们的杯子挨个碰了一下,自顾自的一饮而尽,酒精味和猛灌差点冲得我眼泪掉下来,我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在仰头喝的时候把眼泪也咽了下去。

他又喊了我的全名,声音还是很轻但有点着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神想告诉我什么吗?我看不出来,我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他不是已经站好边了吗?他不是选择坐在他老婆身边了吗?我又不是傻子。我的眼泪我得忍住,人家受害者都没当我面哭,我算个什么我要哭,所以我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吃的,不停的倒着喝着。

“你说。”我拿眼光冷冷地刮着他,语调冷漠。

他老婆也看着着,等着他说点什么。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一摊,给自己倒满一杯干了后说道。

那两只手,多么厚实多么柔软啊,多么温暖啊,我第一时间想的是这个。第二时间想的是呵呵,耍上无赖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想要?让我和她决斗?还是让我自己知难而退?我的心在无用的嚷嚷。

“那你们俩先回去商量好。”赖皮谁不会耍,我也事不关己,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要脸,对面两个都是这么讨厌,我凭什么在这看你们难分难舍难离难弃不知所措?我又能怎么办。

“你们太过分了。”他老婆突然带着哭腔说,眼泪快要崩出来的样子。听着别人说我过分,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我竟然忍不住咧嘴笑了。我这一笑,他老婆的眼泪真开始滚出来,难不成是看我竟然没有悔悟的态度?还是看她男人没有明确的立场?但怎么是“你们”呢?现在明明三个人是三个立场,一个都想要,一个想挽回,一个真不知道,都可以吧,我觉得,要私奔还是回到原状。

他给他老婆递了几张卫生纸,还是没说话。

“喝酒吧!”既然没什么结果,就喝酒吧,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又干了一杯,头重脚轻的感觉又上来了,后来就喝多了,他老婆也喝的不少,就像默认比赛一样,我喝一杯她就喝一杯,没说话,只喝酒。再后来就断片了,第二天醒来眼前就是她老婆的脸,大腿中间夹着软软暖暖的——她的大腿,我和她只穿着内裤全身抱在一起,肉与肉之间粘粘的,全是汗。她睡的好死,我抽出身子,正好他从卫生间出来。

“醒啦?”他好温柔,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

哼,趁你老婆睡着,才敢在她面前用这种温柔的口气跟我说话吧。

“这…什么情况?”头现在还很痛,喝的太多了,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啥。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录像。不是大哥,这种情况您还有心思录像?

录像显示:半夜大马路上两个女醉鬼,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嘴巴里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啥,脸上表情一会哭一会笑。过了一会两人拉扯着一起摔倒在街边的草地上,抱着打起了滚,好丢人……视频到这就结束了,他看到我和他老婆摔在一起就收起手机过去帮忙了。

“所以…你能解释一下我的衣服去哪了吗?”

“那个…你俩滚了几圈就滚晕吐出来了,吐了对方一身,然后就只能找了个最近的酒店,把你们的脏衣服都脱了。”

接着他又讲了他是如何以一敌二,把我和他老婆拖进房间,扔在床上,如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扒掉我们脏衣服,他刚把脏衣服拿去卫生间清洗,一出来就看到我和她老婆已经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了,两个人醉的神智不清,互相喷吐着浑浊的酒气,拉都拉不开。

“所以…等她醒来,我们继续商量一下?”

“没啥好商量的,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穿上还没完全干的衣服逃一样的离开了。我也不知道问题该怎么解决,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再找我吧。

这一次三人见面,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到底要怎样,到底会怎样,每个人心里都没数,原来只是为了给他老婆证实了这段孽缘是既成事实。

“我想和你光明正在的走在一起,所以就告诉了她。”不知道怎么办的隔天,他给我发消息。我一听这个,鼻腔涌动着一股酸酸的暖流,我没想过要取得一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结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吗?

“那你为什么说你不知道怎么办?”我问,多了一点委屈,但放下了对他的戒心。

“因为她在来之前跟我说如果我离开她,她就去死,她当时跑厨房把菜刀拖出来比在脖子上。”呵呵,呵呵可真好用,一切无语的时候都可以用用。

“呵呵,那你怎么不让她直接去死?”我恶毒道,原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管用,什么时代都一样。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他真绅士啊,真优雅啊,真体贴啊,这句话多少又暂时安慰住了我,让我重新燃起了我和他真的能光明正在开开心心走在一起的希望。

“需要多久?”我不放松。

“两周,最多一个月。”他回答,倒是没有拖泥带水。

本来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关系,现在他主动给了一个承诺,可这是他自己又不想偷偷摸摸了,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承诺,我本来一直可以光明正大。

“为什么是我主动的?”我问他。

“我跟她说是你先表白的。”他回复。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意思我不主动你就不会犯这个错?”直接说是我勾引的他还还好听一点,瞬间觉得四肢冰凉,我知道,是心开始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是你先表白的。”这位绅士这样回复。

噢!原来是这样!原来你还想维系着你和你老婆的关系,所以你把责任先推给我,而他老婆就因为这句原谅了他,我这样想。

多么可笑啊!我这个罪人,我这个局外人,人家两人早就默契好了,多么可笑!我控住不住,在工位上泪流满面,所有路过的同事都看到我在哭,但都不敢来问。我想,算了吧,我知道了,不用那两周,不用那一个月。

可哭过后,我又是多么想念他的温暖,想念和他的温存,想念他时时刻刻的关注。我把他微信拉黑,他马上打电话求我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三两句就达到了目的。我是多么想念他,想到心痛,是心在抽泣,可他为什么放不下他的婚姻,难道已经失去信任的婚姻还有再继续维系下去的必要吗?难道破镜可以重圆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快乐是假象吗?我想不明白,我不理解。

我在不明白不理解的状态下过了两周,这两周期间,他老婆没给我发过任何消息,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沉默得很深。他在工作时间照常给我发消息,还是事无巨细的周到和关照,我无法置之不理,如果不理他,我自己什么事也干不了。但到下班和周末,他回消息的速度明显慢了,有时候甚至不回,可我还是在期待,在期待一个明确的结果,在一起不在一起都行,我很煎熬,但他们好像都保留着底牌,在没有明牌的时候绝对不会翻开,而我就像一个在等待被两个判官宣判执法结果的对象,惴惴不安,心里想着那个承诺,那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承诺。

“我们见面吧。”两周过去了,他准时的向我发出邀约。

“决定了吗?”我不安的问。

“决定了,我们一定要光明正在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快乐。”他还是绅士。

“你真的决定了我们再见,你真的没有任何犹豫和顾忌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害怕了。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这样回答。

“那今天见还是不见?”其实我知道我想要肯定的答复。

“我想见你。”他说。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发疯。”一见面他就紧紧抱住我说。

眼泪瞬间胀满了我的眼眶,胀得我的眼睛好疼,接着是连串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开始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吻我不断涌出的泪水,然后紧紧吻住了我的唇,咸咸的黏黏的吻,漫长炽热的吻,我心化了,身体也软了,现在只有身体的表达是最真实的,只有身体的不停纠缠能证明我们是一体的。我想,哪怕不能光明正在在一起,我也愿意,我愿意!

“晚上能不能不回去?”我窝在他胸口,抚摸着他胸肌上的皮肤问。

“我得回去。”他在我眉间吻了一下。

“好。”嘴里泛起一阵苦味,是心里的苦,心窝子揪着疼,但我不能说别的什么,结果明显,结局已定,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去,是啊,回去,他要回去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宿。

我更紧的搂着他,用身体最大的面积接触他,回应他,我不想失去啊,哪怕是这样,他也更紧的搂着我,然后不停的亲我,又一次亲遍了我身上每一寸皮肤,他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我喜欢的温暖…….

我以为就这样了,他保留着他的家庭,也继续和我偷偷摸摸,他实现不了他对自己的承诺,我能说什么呢,我需要他。可在两天后,他老婆给我发消息要求和我单独一见,我想不出要躲的理由,既然都这样了,承认自己是个坏人比还要硬充当一个好人容易得多。

一个太阳很大的下午,我们约在一个咖啡厅碰面。

“我知道他还在背着我见你。”她开门见山。

我没有回答,默认。

“他为我跳过河,你知不知道?”她盯着我,瞳孔好像在放大,语气中带着挑衅。

“噢?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思路,也没搞懂她的戏路,我当然不知道他为她跳过河,跳了河又怎么没死,我知道他们都不会游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这些就总是希望他们去死。

“我和他都在一起八年了,八年了啊,你们才认识几个月。”她继续说,声音逐渐大起来,这句话说得悲凉,仿佛八年打了水漂白活了,几个月战胜八年,仿佛老天无眼,仿佛不可思议。

我没回应,无话可说,现在我们虽然坐在一起喝咖啡谈论私事,但始终是情敌,立场相反,八年不如一眼,哼,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一种胜负欲。

“我连他身上都多少颗痣都知道!”她突然愤愤的说,很大声,像是强调性的对主权进行宣誓,又像是宣示主权无效后歇斯底里的绝望。

“那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颗痣?”我不知道该如回应这种局面,只得旧问重提,还是觉得夸张,还是觉得搞笑,但好奇变成了厌恶,脑子里停不下来要去勾勒他们两个脱得精光互相数对方身上痣的情形,这个想象出来的灵活灵现的场景让我直起鸡皮疙瘩,胸口发紧,心悸得呼吸困难。

她鼓大眼睛瞪了我几秒,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而又因为眼睛用力瞪得过大而显得眼珠子很小眼白往外翻,很丑!

“他已经答应了,绝对不会离开我。”她继续说,“他肯定没告诉你,我太了解他了。”顿了一顿,“我给他爸妈打了电话,他爸气得要死,说他忤逆不孝,说他们家多少代不知道作了什么孽才养了他这么个丢人的不孝子,他妈在家绝食。“又顿了一顿,”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给他爸妈说,但我觉得很痛苦,也很委屈,我不想离开他,就给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劝他不要离开我,我们才结婚不到一年,才不到一年啊。”她又重复说着他们结婚的时间,“八年了啊”的声音又在我脑袋里回响,“不到一年啊”的声音又接踵而至,看来她喜欢用时间的长短来定义生命的意义,时间是帮助她来审判我的判官。

真是他妈的好吵啊,不就是抢个男人嘛,麻烦死了!

“我们做爱吧,做爱比赛,输的人离开他。”我提出自己的建议,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喜欢她现在的表情,就像吃东西被突然噎住,看起来我的提议震住了她,优势又在我这边了。不过她的表情很快从惊讶到坚定再到兴奋,我的优势转瞬即逝。

“走吧,找个地方。”

进了房间我们直接脱光衣服,抱摔到床上,滚在一起。被同一根鸡巴肏过的两具身体,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应该肉贴肉的交合,每个部分对肏在一起,分个高下,早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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