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晴。

黑黑的夜幕低垂，喧闹的灯火织成一张璀璨的网，将整个城市温柔地拥抱。CBD的落叶窗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夜空中遗落的星辰，错落有致地点缀城市的天际线。东京湾的海浪像熨斗一样扫过水面，在明灭可见的钢铁前折成两截。黑白的街道上，霓虹灯竞相闪烁，五彩斑斓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为夜间奔走的行人铺设出一条条宛如梦幻的走廊，通往隐匿在夜色中的彼方。

“一碗中份。”

棕发女孩提着打包好的餐点循着灯光的流向漂浮着，在拐角一处暗礁般的公寓门口前消失不见。在意那些或如钻石般闪耀、或如星辰般绮丽的过路人于她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早前那两个店员，一个黄得灿烂，一个白得纯净，看起来关系很好，她也曾试图向她们搭过话。她们走后，虽然那里的灯光依旧，可女孩再也无法从橘色的灯光下感到一丝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她的手搭上遥控的电源键。毫无意义的广告从死寂的黑幕中一个接一个地跳出，一阵静默过后，照亮这个连灯都不知是忘记还是不想开的小公寓的，是灿若白昼的live舞台。

就如照亮她的，是舞台上那个竭力掩藏内心情绪的偶像。真巧。

“究竟我该依靠什么，继续前进下去呢？”

平平常常的歌词一句一句映入仁菜眼中，刺入她的心中。舞台上的桃香是如此的光鲜亮丽，歌词的吟唱在不明所以的观众听起来或许只是动情的演绎，可在被她拯救过的仁菜听来却是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的真情流露。套在她身上的偶像演出服每一个细节都洋溢着甜心少女的气息，可那绝不是桃香该有的风格。

“我从来没有觉得玩乐队开心过。”

鼓手演员般自然的话语至今依然萦绕在仁菜的耳中。她们都选择与现实妥协，不是吗？仁菜咽下最后一口打包盒中的餐点，佐以啤酒送服。

就在这时，荧幕上跳动着的那个她张开了双手，隔着屏幕，像是在拥抱，也像是在向荧幕外的她求救。

“我最喜欢桃香的歌，也最最喜欢桃香了！”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本来如此，仁菜的心中莫名有股声音冲破喉咙，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喊了起来，声音大到把隔壁的小孩都给感动出了眼泪。再试一次，这次，一定，绝对不会再让桃香逃走！

“真是累人啊。”

偶像是份辛苦的工作，尤其是不出名的偶像。这世上有多少目标武道馆的逐梦少女，到头来都成了地下livehouse中的平凡人。

“车上可以睡一会，明天还要准备下一场演出。”

桃香拍了拍身旁香汗淋漓的队友，很自然地将不好的话头调转过去。以前的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的吉他是否在为某个人而弹、自己的歌声是否在为某个人而唱，可现实的压力使她无暇顾及这些——若非如此，在偶然看到那个眼睛跟泉水一样清澈的女孩触目惊心的成绩时，她绝对不会做出那个任性的决定，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从长野回到川崎的第二天，桃香一如既往地登上籍籍无名的livehouse舞台，一如既往地面对台下座位如雨点般稀疏、眼镜片如雨幕般厚重、却又如雨天般令人生厌、却又无法逃避的异性。“大家好，我们是钻石星尘乐队……”这样的介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却不知为何离座无虚席的梦想越来越远。

“那么，接下来，请听我们的新歌……”短暂的介绍过后就是名为原创、实为抄袭的口水歌曲，歌词和曲调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台下那些连房子都买不到的死宅们关心的——他们只是想看着台上的偶像好好释放自己的欲望罢了，音乐，舞蹈，服装，甚至偶像的神情什么的，这里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围绕他们最为原始的冲动而服务的。作为乐队的头牌，桃香的衣着自然是重中之重，两边的肩膀根本没有被任何布料遮蔽，从脖颈到上乳房的一大片白皙就这么赤裸裸地被一群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死宅视奸着，裸露的乳肉一直到乳头前才勉强被黑色的涤纶遮住，宝藏若隐若现的轮廓跟着桃香的动作摇晃，似乎在告诉台下的观众再多支持一点就能戳破最后一丝的幻想；媚宅的装束刻意在中间缩紧，限制了桃香腰的活动空间，把她没有一丝赘余的女性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最受关注的下摆自然也不遑多让，桃香被明确要求这次演出不许穿内裤，为的就是这身偶像服在神秘三角处留下的破洞，大腿与耻骨间浸出液体的缝隙明确地在观众面前运动，仿佛它才是那条令他们血脉喷张的阴缝。前凸后翘的肉体和着歌声的旋律在混浊的空气中不停地变换动作，几个被强加的媚眼、抖臀更是激起观众荧光棒一浪高过一浪的挥动。明明舞台上还有队友、舞台下有那么多的观众，可孤独的念头还是在桃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忘了过去的一切吧，用表演麻痹自己吧，灯影变换，桃香的身影渐渐从皮肤的白陷入包臀裤的黑。

“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接下来是我们乐队的招牌歌曲，请欣赏，《空之箱》！”

深吸一口气后，《空之箱》的第一个词句从桃香的口中吐出。她已经无数次演唱过这首曲子，可只有在那个雨夜与仁菜演奏时，她才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谱写的曲子遇到了只属于的演唱者。过去的我已经死了，这样的事实桃香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于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仁菜惨不忍睹的模拟成绩后，熟悉的既视感在桃香的眼前浮现，于是她删掉与仁菜所有的聊天记录并拉黑了她，回到了钻石星尘，同意了偶像化。回到乐队的那天晚上，队友们在她洗澡的时候听到了浴室水声中越来越压不住的抽噎声，以及一个不断重复的音节“nina”。当然，浴室门打开的瞬间，映入三人眼帘的仍然是那个和她的头发一样阳光的桃香，只是她的眼角有一丝被这样的太阳烤伤的红肿。

“若是你面对这样的情况，又会如何前进呢？”

拜托了，千万不要再想起我了。读一个好一点的大学，过上与我不同的人生吧。越是这么想，脑海里那个小孩般任性、老人般坚定的身影就愈发清晰，她明亮的蓝眼睛在这喧闹的舞台上，只怕一瞬间就会被染得黯淡吧。就连梦里都是仁菜的身影，只有在短暂的live中，桃香才能从仁菜的音容笑貌和失去她的痛苦中剥离出来，做一个服从观众欲望、彻底丧失自我的提线娃娃。

“多希望这片空白栏并不存在，你也是如此作想的吧……”

“这位客人，请不要这样……”

歌曲演奏过半，演奏厅的门口传来骚动的声音，这本来并不足以影响室内如痴如醉的粉丝，可突然间，门被一只帆布女鞋一脚踹开，还没等粉丝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短发的女孩快步从一排排的座椅旁穿过，直奔舞台上的桃香而去。

“只要维持现状就可以，这种想法才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唱出了戛然而止的“错的”。

“你这个人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不顾工作人员急促的脚步声，碧眼女孩一把夺过桃香的话筒，眼中翻涌起海啸般的波涛，正对着她怒吼道，“现在的你没资格唱这个！！！”

伴奏还在继续着，而空气安静得太平间般寂静。所有人的瞳孔如同无法瞑目的亡灵一般睁大，像是临终前目睹到不应打扰的存在。

“ni……na？”良久，吉他手嗫嚅的音节将所有人拉回现实，无数的观众举起手机，“咔咔”地记录下演出事故的现场，整齐划一的打call声步冷凝的空气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仁菜就在离桃香半米远的地方爆出小孩般毫无道理却真情流露的指责，可桃香的耳朵却钻不进一点声音。仁菜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两个保安冲上了舞台，一人一只手臂，一左一右把仁菜抬了起来。“放开我！”她腾空的两腿奋力地挣扎，鞋跟甚至就是奔着工作人员两腿间的要害踹的，可这并不能改变她无力抵抗的事实。“我才不是你过去的傀儡！”狠狠撂下这句话后，演出厅的门“轰”地关上，掩盖了仁菜被两个大人狠狠丢在地上的声音。“咳……喂！”

“不好意思，这位粉丝有些激动，接下来，我们还有最后一首，《熙熙攘攘、我们的城市》！”事情已然解决，蓝发的贝斯手连忙打起了圆场，平滑地过渡到最后的表演之中。仁菜听不见桃香的声音，索性计划在她出门的时候堵她，于是潜伏在工作室的专用车辆旁，脑中计划好桃香靠近时自己应该怎么现身，对她说什么话。这一想就是快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手机突然的响动，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知道你打算堵我，我已经跟经纪人说我身体不舒服，自己先回家了。来这里，我等你。”是桃香自己把仁菜的line拉黑了，回到熊本后气不过的仁菜也反过来把她划入了黑名单——所以，这条带着酒店地址的消息是用信息发的。要去吗？真到了面对面一对一交流的机会，冷静下来的仁菜心中充满了忐忑，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可她的身体早已为她做出了回答，她骑上一辆自行车，双脚坚定地向桃香所在的位置，缓慢而坚定的踏去。

“你来了。”怒气冲冲的仁菜打开房门，转过头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

“你还……”即使这笑意多了几分陌生的迷惘，仁菜的怒意还是被冲淡了几分。

“上大学了还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嘛，仁菜果然有仁菜自己的风格。”见仁菜一时半会噎住说不出话，桃香顺势接过话头，然后递给仁菜一瓶早已准备好的可乐。出乎桃香意料的是，仁菜一把夺走了她面前刚喝了一口的冰啤酒，咕咚咕咚，在她面前一口气全部喝光。

“……什么时候学会的？”桃香从包里再掏出两瓶酒，与许久未见的恋人对饮起来。

“跟桃香学的。”一杯苦酒入喉，仁菜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一点。“是吗？哈哈哈……”桃香尬笑着，尽量不让自己想到“是我害了仁菜”这个桃香自己以为的事实。

沉默。

“感觉，离开了桃香，我的生活好像缺失了点什么，”就在桃香无言地喝闷酒的时候，语调忧郁的仁菜突然激动起来，“其实，桃香也是这样想的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呢？”

“呵呵呵……”已是成年人的桃香保持着成年人的稳重，她没有急，缓缓放下酒罐，然后才对仁菜开口，“你这个人呀，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呢……但是，我不讨厌。”说着，桃香用指肚划了一下仁菜的脸颊，然后借着酒劲，整个成熟的躯体靠在仁菜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上。“诶？！”突然被调戏的仁菜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重量，不但如此，自己的手还在无意间隔着衣服摸到了桃香乳房的边缘。“没必要再忍耐了。”桃香的语气又干脆又暧昧，她刚卸完妆的嘴唇一口印在仁菜的脖颈上，舌头紧随其后意义明确地在血管上扫荡，就在心上的美人被自己突然的进攻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桃香扯住仁菜的衣角，迅速地脱下了她的上衣。

“诶？”一眨眼，仁菜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暴露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凉意，却很快被桃香的温度弥补了。

“怎么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半是挑衅半是缠绵地问道，桃香寻常衣服下的硕大乳球若有若无地挤压仁菜胸前胀起的小小硬块，“别这样”的拒绝刚要出口，就被桃香的嘴唇给堵住了。“这么久没见了，你的身体，还和以前一样好懂。”金发女性的用词越来越直白、暴露，她不安分的手指自慰一般自然地往下，沿着茶发少女的曲线向她的禁地游荡，而仁菜，成熟女性攻略的对象，却连一个最轻松的挣脱都做不到、一句最简单的“放开我”都说不出口，水蓝色的瞳眸碧波荡漾，慢慢消失在桃香眼中的黑。

“不反抗吗？还是说，……？”无限趋近于流氓的调戏在恰到好处的时分戛然而止，恶趣味的女人只用一个含糊的眼神就令不谙世事的少女坠入情欲的深渊，她的手指也跟着更进一步，从短裙的上方轻柔的进入，隔着一层稀薄朦胧的雾凝视少女的深渊。

“你再敢乱动我就……！”仁菜的威胁刚说到一半，桃香就冷不丁地亲上她的唇，半是劝导半是强迫地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回嘴里。“嗯呵呵呵，就怎么样？”主动进攻的桃香很清楚仁菜的身体被自己的突然袭击所调动起心绪，放在仁菜裙内的指肚轻轻拂过底下的温情，平坦的触感是她大胆假设的最好印证。“这里，你还是有细心保养的吧……呵呵，是为了我修剪的吗？”

“才不是呢！”被戳中小心思的仁菜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不可明说的傲娇，连忙矢口否认。“诶，真的吗？”有一瞬间，仁菜还真的以为桃香这样惊奇的语气是真的被自己的娇嗔酥化了，不过下一刻，私处传来的瘙痒就无情地打破少女不切实际的幻想——桃香的手指更近一层、探入了她的禁地，自然地仿佛这里就是她的私家花园一样。夜间不燥的微风吹起仁菜耳边的发丝，也吹动她隐秘处的涓流缓缓淌出，桃香顺势翻到她的背后，褪下仁菜所有不必要的装束。

“果然，这里光溜溜的呢。”桃香笑着，两根手指在仁菜平淡的小腹上游荡，或许是奖励仁菜对自己的忠诚，桃香洁白的牙轻轻在仁菜的耳垂上留下浅浅的咬痕，和着啤酒的涩味，让仁菜的涨红从耳朵传递到脸颊、最后流遍全身。

“什么呀，别开这种玩笑了……”仁菜语气中的反抗逐渐弱了下来，她只是不肯承认自己身体的背叛是那个不能再清晰的谁导致的。死鸭子嘴硬，桃香只是轻轻地把坦诚相见的仁菜放平在床上，腿跟落下前不忘轻轻拍打一下尽头处的翘起，惹得被占便宜的少女撅起嘴向她瞪去一眼。桃香没有理会仁菜无声的抗议，整个人蹲到床的边缘，正对着仁菜的足底。

“我记得以前，这里也是你的弱点吧？”还不等仁菜反应过来，桃香就抓住宛若初生的她全身唯一的包裹——一双中筒袜上，然后没有过多的调情，整个脸直接凑了上去。女人脸颊的光滑与金发的柔顺同时传递到仁菜的脚上，她的脚趾不由得抓住桃香的发丝揉搓，仔细感受这阔别已久的触感。“等等，你要——”桃香笑着，慢慢为仁菜脱下她的白色条纹袜，细细品尝上面的味道。妮娜的鞋就如同她自己一样，是一双普普通通、略显古旧的女式运动鞋，透气效果不错，所以即使妮娜蹬了八条街的自行车，濡湿的袜子上也只是带着少女挥洒的酸涩。

“和以前一样安心的味道呢。那我就收下了，多谢款待。”桃香就像收下小费的服务生一样双手折叠好仁菜“主动”放到她手上的中筒袜，随后居然把它放在自己丰满的乳间，用自己淡淡的乳香中和仁菜足汗的涩味、感受她足底的余温，末了还煞有其事地鞠了一躬，惹得被扒得一层不剩的仁菜哭笑不得。

“那就让仁菜你更开心一些吧。”爽朗、帅气的桃香的手段总是那么直接，她一只手扯着被单固定好仁菜的两只脚，另一只手直接攀上她的足底抓挠起来。“唔！哈哈哈，哈哈哈……”成熟的桃香“好心”地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仁菜做出了选择，她敏感的脚踢蹬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怎么也无法离开桃香简单到粗暴的枷锁。桃香指尖的动作化为欢快的音符从仁菜嘴中笑出，直到她的笑声停歇，她都不会停下她手中撩拨的动作。而仁菜呢，起初是本能抗拒桃香的挠脚心攻击的，可随着体内氧气的减少、理智的溃散，她渐渐回想起以前与桃香在一起时的瞬间，点点滴滴的记忆涌入她空无一物的脑海，桃香，只有现在在她脚下捉弄她、调教她、怜爱她的桃香，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唯一意义。窒息的感觉流遍她的身体，妮娜甚至有桃香整个压在她的身上、爱抚她每一处敏感部位的幻觉。被占有的幻觉或许是虚假的，但身体的感受确实真实的，很快，她胀块上的顶峰渐渐红润，两腿间的密处在一张一合的呼吸间，映射出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光辉。

“怎么了？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一切邪恶的罪魁祸首放下手上的动作，改为用舌舔舐仁菜的足心。

“桃香你这样做谁受得了啊！”仁菜小孩子般撒娇的语气惹得桃香呵呵地笑，川崎夏夜的风送来丝丝凉意，吹拂的流动恰如桃香舔过仁菜足肉的声音，点点的流星流过肉色的荧幕，留下几道白如莲花的尾痕。麦色的波浪翻滚，出水的莲叶温和地在肉身上雕琢起细细的磨痕，雕塑师逆着纤细的茎身抚摸起软玉般的温存，向举世无双的艺术品抛去一个媚眼，指与趾十指相扣，揉捏起尚待塑形的原料。

少女的脚心是十分敏感的，哪怕是仁菜这样喜欢赌气、又冒冒失失的女孩子也不例外，被成熟的桃香这么一捉弄，仁菜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背虽然还是凉凉的，不过她温热的足底，还是让桃香冰冷的手指稍微那么融化了一点点。

“想到什么了？”

“啊？……没有，只是觉得，能跟桃香就这么待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哈哈哈，仁菜真爱开玩笑呢。那我也要加油了？”桃香打趣着，摩挲仁菜脚的大拇指突然与食指形成合力，捏了仁菜一下。脚部打翻了醋瓶一般发酸，女孩微微皱眉，却没有一丝想要求饶或者逃避的意思——这可比篡改考试成绩要家长签名、说服亲人尊重自己的梦想、或者是向喜欢的人表白容易多了。喜欢的人？就是现在流里流气地正在舔自己脚心的不良女性？少女一直认为“喜欢”“恋爱”这样的词语还太过遥远，就像是东京大学和早稻田大学一样就真真切切地在那里、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却完全没有想过抬头望也望不到的尽头就在自己脚下。黑潮一般的心绪从她的身体流过，仁菜突然心情很好，在桃香舔她左脚足背的同时，用右脚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哎呀？怎么又……”

一张纯真到透红的笑脸。

知道仁菜是故意的，桃香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她突然放开仁菜的脚心，整个人朝仁菜扑去。棕发的少女躲闪不及，慌乱中被直接扑倒在床上，软乎乎的酒店大床一回弹，金发成年人胸前那两块比她大一圈的“果冻”一跳一跳的，羞得她不敢直视。

“看招！”桃香两只手的虎口同时咬住仁菜小小的肿块，然后熟练地推揉了起来。桃香的脚也没有闲着，散发着熟女气息的脚尖搭上少女青涩芬芳的足心，脚趾有意无意地在天然的画板上勾勒着什么。桃香倒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仁菜呢，不敢看着桃香微醉后怜爱的眼神，歪过头闭着眼睛，仿佛只要一闭眼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su，su……”桃香的膝盖在仁菜两腿间的外围打转、就是不触碰最为敏感的禁区，停下手中揉捏的动作侧耳聆听，她好像听到身下少女的嘴中含混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喜欢’这样的话不说出来可是不行的哦？”桃香的发丝低垂，手离开少女的凸起转而抚摸起她的脸颊，“我最喜欢仁菜了。”

仁菜当然知道桃香的心意，只是这样直接的光芒从自己世界唯一的星星上闪烁，亮得长夜之中的少女头晕目眩、几乎停止了思考。

“仁菜呢？也有喜欢的人吧？”就像仁菜知道桃香一样，桃香也知道仁菜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还是这么问了，可能是为了捉弄，也可能是为了催促那个想也不用想的答案早点呼之欲出，桃香还反过手，用指甲划过了仁菜硬起上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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