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地方，随即有些犹豫：“出租屋？那地方不是……”他刚想说些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我继续嘲笑道：“你别害羞啊，那地方虽然简陋点，但绝对安全。我这出租屋可不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住得还挺舒服的，毕竟是我亲自布置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品味。”我撇了撇嘴，继续调侃，“而且我可告诉你，那里的环境，绝对能让你们享受到一个安静的夜晚。你们要是害怕外面热闹，不如去我那儿玩玩，肯定比这些高档酒店有趣得多。”

“你……”小表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有些无语，但似乎也觉得我的话有点道理。他伸手摸了摸怀里那位女孩的头，低声问：“那你们呢，今晚去哪？”

她轻轻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表哥，你提到的那个地方，我倒是有点好奇。既然小表弟都这么说了，我觉得你该让我们去那儿看看，毕竟，比起外面那些热闹的地方，倒是更有一点‘隐秘’的感觉呢。”

我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倒是敢说，不愧是年轻人，什么都敢尝试。”我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那今晚就当我安排一个‘特地’的夜晚吧。”

车速开始逐渐加快，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静谧的傍晚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车内的氛围依旧暧昧，几位白虎洞穴的女孩的笑声和低语交织在一起，给这个夜晚带来了一份温暖而不失挑逗的气息。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只有路灯的光影在不停地闪烁，仿佛在提醒着我们，这个夜晚，注定是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挑战和乐趣。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懒懒地洒进了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霉味和油腻的臭气，混合着昨晚喝多了的酒气，简直让人想立刻捂住鼻子。眼睛还是半睁半闭，头痛欲裂，身体沉重得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我和小表弟都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床单褶皱得像打过仗一样，上面甚至还能看到昨晚零食的碎屑和脏兮兮的油渍，估计是我随手乱丢的。小表弟还在我旁边打着鼾，嘴巴微张，露出那几颗已经开始有点变色的乳牙，鼻翼一动一动的，看起来根本没打算起床。

我懒得动，身体几乎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布料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感觉像是脏水在身上流动。我无力地拉了拉衣袖，却还不如直接把手臂甩出去来得轻松。那件白色衬衫早就不再是原本的雪白，已经被汗渍、油渍和可能是啤酒或者果汁之类的液体弄成了脏灰色。裤子也随便丢在床头，裤脚翻卷着，一副在昨晚急着脱下时的模样。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袜子，都是湿漉漉的，甚至有一只袜子上还粘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看着实在让人恶心。

这就是我所住的这间出租屋的真实写照，堪比恐怖片里的场景。地板上还有散落的外卖包装盒，油渍和垃圾早就没法辨认成什么了。那只没被清理的外卖饮料杯，底部已经发霉，甜腻的气味几乎盖过了整个屋子的臭气。墙角的垃圾堆成山，某种不知名的虫子在那堆垃圾中蠕动，悄无声息地跟我交换着视线。

我想起了昨晚的情景，整个人的头脑都还有点晕。身边堆满了没喝完的酒瓶，还有那种撕开了包装的零食袋，几乎都被我和表弟给消灭得差不多了。墙上的钟已经过了清晨的时间，完全忘记了这房间里所谓的“时间流逝”。我把脸埋进脏兮兮的枕头里，床单带着奇怪的污渍，和我的头发混在一起的触感也让我忍不住想呕吐。

“这房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臭之家’啊。”我一边翻身，一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果然老宅男的出租屋就只能是这副鬼样子。”

我伸手去找手机，突然撞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空瓶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刺耳极了。小表弟依旧没动静，我的肚子也开始抗议，可能是昨晚吃了太多的垃圾食品，胃里一阵阵翻腾，油腻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嘴巴干得像沙漠一样。嘴里暗自抱怨，伸手抓了个枕头扔到旁边，突然又有股无力感袭来，整个人像个废人一样瘫坐在床边。

“真是恶心。”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心里暗想，“就这状态，真不敢让任何人来看我住的地方。”

早晨的光线依旧昏昏沉沉地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和那种令人不适的霉味。周围的环境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垃圾堆，地板上散落着昨晚喝完的空瓶、零食袋、烟蒂，和某些更难以言说的脏东西。床单上有些污渍已经开始发黄，甚至可以看到些许不明的液体痕迹，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让我不禁想捂住鼻子。

我揉了揉发沉的眼睛，轻轻转过头。那边，小表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正盯着床头的角落，眼神不经意地瞄向我和昨晚“留宿”在这里的那些人——几个女孩子。她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外套，配上白色衬衫、百褶裙、过膝黑丝袜和棕色小皮鞋，整齐划一地堆在一旁。她们的衣物乱七八糟地丢在床边，衬衫和裙子被随便甩在床头，而丝袜和皮鞋却没能像她们的外表那样整洁，被踩在地板上，几乎没人在乎她们的存在。

“这些衣服真是挺廉价的，穿着就像舞台剧演员，怎么看都不太像正经人。”小表弟嘴里嘟囔着，他一边欣赏着那群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孩，眼中闪过几分嫌弃，又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思考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

我懒洋洋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消除脑袋里的混乱。昨晚的记忆像一团乱麻，断断续续地浮现。记得跨年夜我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去了一家酒吧庆祝，喝了不少酒。后来又去了一家酒店，不知道怎么的，这几个女孩就和我们一起喝了起来。酒精、笑声、音乐，记得我完全没把她们当回事，只是觉得她们穿着统一制服，看起来挺专业的，倒像个小小的“班级集体活动”。我当时还笑她们，说是“某公司职员下班聚餐”，结果她们似乎有点不太高兴。看她们那张表情僵硬的脸，我也不在意，心想着反正今晚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她们有点“多余”。她们的穿着和她们的举止，看上去根本不搭，甚至有些虚伪。那种刻意的优雅和整齐的制服根本掩盖不住她们眼底那种平淡无奇的空洞。我从床上坐起，轻轻晃动了一下腿，头还晕，肩膀麻木。看着那些随意丢弃的衣物，我不禁嘲笑自己：“原来我也能和这种群体同场游戏，真是不值一提。”

我眼睛盯着那些女孩的衣物，想着她们昨晚的状态。她们穿着西装外套显得有些刻意，而那条百褶裙虽然很显瘦，却始终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再看她们的丝袜，黑色的过膝款式，虽然能勾勒出修长的腿型，但总给人一种“过度装饰”的感觉，显得不够自然。她们一整套打扮给人一种过于矫情的印象，看似是想表现成熟稳重，但实际上却透露出一种很浓的“做作感”。而她们穿的棕色小皮鞋，虽然不算难看，但和她们的形象简直不搭，简直是给她们的整个造型加了个大大的“廉价标签”。

“你说，这些衣服搭配得也太奇怪了吧。”我看着小表弟，语气有些轻蔑，“穿得那么正式，居然就能让我觉得像是高中生的毕业照。你看她们的鞋，简直像个百货公司里的促销员。”

小表弟似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挺做作的，特意穿得那么高档，结果根本没有一点风度。”他似乎比我还要挑剔，接着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们就像那种学校里装酷的女孩，衣服穿得挺讲究，但一开口什么都不会说，站在那里就像是摆设。”

我有点心虚地笑了笑，“是啊，倒真有点装模作样的意思。不过她们也不至于丑吧，就是那个妆容看得有点多余，感觉就像是给自己做了个假面具。”我无力地坐回床上，突然间想起昨晚那些酒瓶和闪烁的霓虹灯，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而且昨晚她们喝酒的样子，真是吓人。”我又嘀咕了一句，回想起她们举杯时的那副样子——那眼神中透出一种飘渺的空洞，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却始终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回应。嘴里说着“我不喝了”，可是眼神却一直盯着酒瓶，直到最后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才勉强被拖回了房间。

小表弟看了看我，眼睛里闪过几分嫌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挺懂的，真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透。”他轻轻翻了个身，显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那些人了，继续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我叹了口气，心情变得更加沉闷。房间里的空气依旧潮湿，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汗味和酒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我感到一阵头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想着：“这跨年夜，真是过得有些乱。”

清晨的空气依然混杂着昨夜未散尽的酒气与霉味，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像被阴霾覆盖了一层，天花板上已经有些湿漉漉的痕迹，空气仿佛无法流通，让人感到窒息。我从床上爬起，四肢沉重，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麻醉了。床单上那种粘腻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仿佛自己也和这些污秽的东西融为一体。身上的睡衣湿透了，贴在皮肤上，满是昨晚无节制的汗水和酒精的气息，简直是又脏又臭。

我捂着头坐在床边，嘴巴干涩，想喝点水，结果发现瓶子已经空了。抬眼一看，小表弟正坐在床上，一脸无聊地看着他的手机，时不时地撇一眼屋里的景象，嘴巴忍不住吐槽：“真是个破烂地方，空气都臭得能让人呕吐，早上醒来就被这些味道给活活熏死。”

我随便回了句：“你不也一样，跟我坐在这破地方混得很开心啊。”

正当我想着怎么去解决这堆烂摊子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小表弟低声说：“谁啊，这时候还找上门？”我往门口看了眼，心里立刻想起昨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对母女——一个是穿着OL套装的中年女人，身姿优雅，气质干练；一个是她的女儿，穿着一套简洁的JK制服，头发扎着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却又带着一丝羞涩。她们的装扮虽然整齐，但看得出她们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上班族”，反而给人一种不拘一格的独特气质。

“快开门，别让她们站在门外。”小表弟瞥了我一眼，显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出现会给今天带来一些“新鲜感”。

我拍了拍手，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眼前那对母女站在门口，她们显然也被这脏乱的房间吓了一跳。OL母亲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西装，衬衫是干净的白色，袖口和领口的地方有些微微发黄，估计昨晚她的专注力全在别的地方，没空去注意这些细节。她的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看上去干练又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旁边的女孩穿着那套简洁的JK制服，短裙高领，配上长筒白袜和黑色皮鞋，脸上还带着些许羞涩，眼神有些闪躲，显然她并不习惯这么邋遢的环境。

“早安。”母亲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语气温和，“昨晚在外面有些晚了，打扰了。”

我随口回应了句：“没事，反正大家都差不多。”说完，我又注意到她们俩似乎是昨晚一起待在外面一整晚，今天早上才回来。这母女俩明显不像是普通的“上班族”那样严肃，看起来更像是突然间在外面消磨时间了。她们的衣服有些皱，显然昨晚也并没有特别注重整洁，头发也有些乱了，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太舒服的事情。

小表弟开始在旁边低声嘀咕：“你说，她们这母女俩，怎么看都像是突然找不到地方睡的那种感觉，随便一找就来我们这里凑热闹。”他咬着嘴唇，眼里透出几分不屑，“尤其是那个女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那种大方得体的女生，穿成那样有点装嫩，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小女生而已，真看不下去。”

我扫了一眼小表弟，反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她们要真装嫩那是她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是看着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罢了。”

“你倒是挺会自我安慰。”小表弟撇嘴，“不过她们母女俩是挺有意思的，真想知道她们到底来干嘛。”他的眼神随即落到那女儿的身上，似乎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她那套穿着JK制服的打扮，“你说，这制服看着多假，怎么看都像是给谁当面试装似的。都多大年纪了，硬要装成这种清纯学生样，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也真是能说，别人穿什么和你有啥关系？不过她们母女倒也真有些心机，穿得那样不引人注意，倒是装得挺低调的，刚才我还以为是她们迷路了找不着地方呢。”

就在这时，门口的母亲突然开口，“我们昨晚在外面稍微多待了一会儿，天色已晚，索性就先凑合着打发了。今天早晨见你们不忙，便来打个招呼。”她笑了笑，显然这话并没有太多深意。

我随便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别扭。她们这种无厘头的出现，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像是去外面吃了顿晚餐，随便找了个地方消磨时间，又突然带着疲惫的面容回到这里，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表弟又在旁边嘟囔：“看来她们昨晚肯定没睡好，甚至都不像是真的来和你打招呼的，反而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不知道被谁请来凑热闹的。”他看向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你自己也不觉得怪吗？这种人，看上去一点也不‘靠谱’。”

我耸了耸肩，“随便吧，反正我们都无所谓。”

窗外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房间里却依旧弥漫着那股令人不舒服的霉味和酒味，我感觉一阵头晕。身上的衣服早已黏在皮肤上，动一动都让人感觉不自在。终于，我不想再和这些人说些什么了，低下头，沉默了。

清晨的阳光依旧昏昏沉沉地透过破旧的窗帘洒进来，房间里弥漫着酒精和汗味交织的怪味，空气中似乎还留着昨晚那些未曾消散的沉重气息。我从床上坐起来，身体沉重，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了，头晕眼花，脑袋里还回荡着昨夜那场狂欢的回忆。昨晚的一切都还在脑海里盘旋不去，酒吧里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零零散散的笑声和音乐，仿佛都在提醒着我，跨年夜的欢乐和荒诞已经成为过去。而现在，眼前的一切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床上不仅有小表弟的身影，还有那两位昨天偶遇的母女。她们穿着昨晚丢在床头的OL西装和JK制服，依旧保持着昨晚那个无聊的姿态，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无力感”。OL母亲那套黑色西装的外套有些皱巴巴的，衬衫的袖口已经被拉得松松垮垮，眼角带着几分疲惫，甚至连皮鞋都被随意脱了下来，丢在床角。她的女儿，穿着那条百褶裙和白色高筒袜，裙子也有些被扯得不成样子，虽然她看起来还像是个青春无敌的JK女生，但这身打扮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荒诞了些。

我无聊地看着她们爬进了被窝，显然还带着昨晚的困倦和迷茫。母女俩坐在床边，开始用那种慢条斯理的方式互相打着招呼，话语中带着一丝轻佻，“早安，今天是不是也打算继续赖在这里？”她们轻声笑着，似乎并不在乎这里破旧的环境，甚至看上去有些享受这种不拘一格的无所事事。

我心里有些不屑，想着：“昨晚到底是怎么混的，今天居然还能这样悠闲地待在这里，真是没个正经样。”不知怎么，眼前的情景让我对昨晚的跨年夜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对比感。昨夜的欢愉，酒精和欢笑中夹杂着的放纵，和现在这般慢条斯理、无所事事的清晨，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我和小表弟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在默默吐槽这整件事的荒诞。

“你说，这些人昨晚还兴致勃勃地陪我们喝酒，现在又在这里做早安咬，真的是给我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表弟显得有些不满，眼神里透露着几分不耐烦，“昨晚那些人陪我们一起玩，还算有些乐趣，但现在来看，完全没什么意思。特别是那个女孩，穿着JK制服，感觉有点刻意，整天就这样装得清纯，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我想了想，随便回应了一句：“你就是看不惯人家那套装嫩的样子吧。你不觉得，这些人就像是躲在那种外表下的空洞人吗？她们表面上看着多么‘正经’，结果昨天晚上也不过是跟我们一样，借酒浇愁而已。再看她们今天这样，又开始装作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小表弟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昨晚的那些人，虽然都挺热情的，但今天看她们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跨年夜’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们在外面装得挺有个性，结果一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一点自我。”

我轻轻笑了笑，没接话。脑袋里开始回想起昨晚的那些情景，酒吧里大家都在热烈庆祝，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周围人群的笑声与嬉闹充斥着空气。那些女孩，看起来无所不在，仿佛是被这夜晚的光辉所吸引，迷失了自己。她们是那么努力地装作有趣、迷人，仿佛想通过这些浮躁的外在去掩盖内心的空虚。然而今天早晨，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聊与疲惫。母女俩今天早上的动作缓慢，似乎更像是依赖了昨夜的狂欢来填补内心的空缺，却忽略了时间已经过去，无法回到那种短暂的快乐中。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忽然觉得昨天的自己也不过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荒诞的剧本里，和这些人一样，沉浸在虚假的热闹中，不知所措。小表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他皱了皱眉，看向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无聊？昨晚大家都喝了酒，玩得很开心，但今天又是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像是被折腾得无力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昨晚看起来大家好像都在享乐，但今天清晨，大家的眼神中都能看出些许空虚，仿佛酒精和欢笑都只是暂时的掩饰。”

“所以你也觉得昨晚那些人只是想找点乐子，没啥意义。”小表弟的语气有些调侃，“不过看起来，你倒是比我看得更明白，真不愧是老油条。”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倒说得对，我还真算个‘老油条’，不过有时候，经历过的东西多了，才知道这些都不过是短暂的满足罢了。那些装作‘高大上’的女孩，也不过是在通过外表去掩饰内心的不安，想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空虚罢了。”

小表弟嗤笑一声，“不过这也没错，毕竟人总是要寻找点意义和寄托，哪怕是借着一些虚伪的东西。”他摇了摇头，“但这种虚伪的东西，早晚得被看穿。”

我没有说话，低下头，感觉自己也并不比那些人好到哪去。昨晚的跨年夜或许是一个逃避现实的理由，而今天早晨，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更加无趣和空洞。

清晨的空气依旧湿冷，房间里弥漫着昨夜残留的酒气和霉味，连带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汗臭味。床单已经湿透，身上的睡衣黏糊糊的，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黏液中。看着身边的景象，垃圾桶里堆满了昨晚留下的各种垃圾：空的酒瓶、散乱的零食袋，甚至还夹杂着些许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那些昨晚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也被踩得有些脏兮兮的，几乎要成为这房间的一部分了。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头发乱成了一团，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士兵，疲惫至极。

我和小表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我们都知道，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好像是无法忽视的麻烦。床上的那些女孩——包括昨天那个穿着JK制服的女孩和她的母亲，依旧沉睡在床上，显然昨晚被“折腾”得不轻。她们依旧穿着那套半乱的衣服，随着呼吸一阵一阵地起伏。我们俩就这样呆滞地站了起来，看着这乱七八糟的房间，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你看这堆垃圾，简直让人想打扫一下。”小表弟伸了个懒腰，嘴巴嘟囔着，“不过，今天明显不太适合动手了，等她们醒了再说吧。”

我随口回应：“懒得理这些了，反正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反正也没打算马上清理。”话音刚落，我看向浴室的方向。浴室的门虚掩着，看起来脏乱差，地上满是潮湿的痕迹，墙面上甚至还长了些许霉斑。浴室里透出的一股闷热的气息让我有些反感，想到自己刚才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你说，今天居然还没收到家里的电话。”小表弟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戏谑，“我都觉得我老妈肯定会打电话问我到底去哪儿了，结果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笑了笑：“你倒是指望着她打电话来管你呀？那不是你老妈打来的电话，是你们家那堆‘亲切关怀’吧。你家那位都不关心你，还指望打电话给你。”

“哈哈。”小表弟笑了，打了个哈欠，“不过好像也是，家里那群人都快把我当成透明人了。昨晚我好像还接了一个电话，是我同学的，他妈问我在哪儿呢。”他停顿了一下，“结果我随便说了句在‘朋友家’就挂了，根本不想让她知道我到底在干嘛。”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我翻了个白眼，“不过，这种事不关心最好，反正早晚也都得知道。你就继续待在这里，随便享受一下你这‘自由’。”

小表弟不再说话，拿起手机开始发信息，显然对周围的情况并不太在意。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接了电话：“喂？是我，什么事？”他低声说，似乎是在和某人讨论事情。

我看着他和手机对话时的表情，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场景。就在我们离开酒吧后，我记得那群JC女孩似乎一直在跟我们聊着什么，她们看上去都挺兴奋，兴致勃勃地和我们分享自己的“跨年计划”，然后又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间不算干净的出租屋。现在想起来，昨晚的那些互动真的很荒谬，彼此之间没有太多深度的沟通，更多的只是一些肤浅的应酬。

小表弟挂了电话，走到浴室的门前，看着里面那团湿气蒸腾的空气，“你去不去洗个澡？要不然就这样待着，估计今晚又得晕头转向了。”

我懒得去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汗水和酒气浸透的衣服，心里有些烦躁。浴室那种粘腻的氛围让我无比排斥，真想找个地方好好清理自己，但想到那糟糕的环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

“算了吧，随便洗一洗也行。”我站起身，迈步朝着浴室走去。走进浴室的那一刻，空气一下子迎面扑来，闷热而潮湿。地上的瓷砖显得湿滑，墙上的水渍和霉斑让我产生一种不想去碰的厌恶感。站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我转身把衣服脱了下来，准备冲个澡，准备脱离这种一整夜都没有清理过的脏乱环境。我的皮肤因为昨晚的汗水和酒气黏黏的，洗完澡后能否清爽一点，完全是个未知数。

这时，小表弟进了浴室，靠近我身旁，随意说道：“真是恶心，昨晚真是彻底喝懵了。你说，昨晚我们到底干了些什么？那几个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跨年，简直像是找个地方就胡乱待着。”

我随便应了一句：“是啊，昨晚好像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借酒浇愁，完全不管那场所谓的跨年庆典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顿了顿，“不过你倒是挺清楚的，这种空洞的欢愉，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倒是你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吧。”

小表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自己呢？昨晚也是和我们一起疯了一晚上，现在却觉得这些事都很无聊。说到底，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不是吗？”

我没回答他，低下头，继续低声吐槽，“反正，洗完澡后就一切都清爽了，没必要再去想这些废话。”我说完，放开水龙头的把手，热水瞬间流下，水雾氤氲中，我的脑袋开始有些迷糊，身体的紧张和头脑的烦躁仿佛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释放。

浴室里弥漫着蒸汽，空气潮湿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水珠在镜子上凝结，模糊了我的脸，似乎整个人也被这种湿气包围，感到一阵沉闷和不适。热水从淋浴头倾泻而下，像是扑面而来的温暖的波浪，浸透了我的身体，带走了昨夜的疲惫和酒气。皮肤一接触到水，立刻传来一阵温暖的舒适感，但很快又被浴室内闷热的气息所吞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黏腻的感觉让人不自在。手一伸，将衣服扯下来，赤裸的身体在浴室的蒸汽中逐渐显现。我不禁感觉到一种轻微的窒息感，尤其是在这空间如此逼仄，连空气都似乎难以流通的情况下。身体被热水包围着，心情渐渐开始放松。

旁边的小表弟也在忙着洗澡，偶尔传来他低声的抱怨：“这个地方真是太脏了，昨晚的酒味和汗味还没散，就已经是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水龙头，水流发出的轰鸣声中带着几分愤怒，“真不明白你怎么忍得下去。”

我抬头看了看他，“我能忍下去，不是因为我喜欢这里，而是因为我懒得管。”随便的回答让空气中又多了一些讽刺的意味。

水流不断地从我的肩膀和背部流过，温热的水触感让人觉得有些放松，但浴室狭小、逼仄的空间却让我有些压抑。我转身站在了墙边，顺手拿起了浴球。泡沫随着我手的动作被揉开，渐渐覆盖在皮肤上，那股温热的泡沫摩擦的感觉开始让我放松，稍稍让人忘记身处这个恶臭又潮湿的环境。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水声和呼吸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到那位穿着JK制服的女孩，已经在我身后站定。她走进浴室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似乎依旧带着昨夜那种迷离和懒散。她也不急着去洗澡，而是站在我的旁边，随意地望着我，仿佛这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的样子。

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这种环境本来可以很舒服，只是没弄干净而已。”她的话语淡然，却让人觉得有些自嘲。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觉得这种地方能舒服吗？连空气都是闷的，哪里有任何‘舒服’的感觉？”我调侃了一句，“如果不管的话，估计这里能变成个‘细菌温床’，泡在这环境里简直能熏死。”

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算了，反正也不会待太久，洗个澡就走。”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屑，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感到厌烦，但却又带着某种不明的从容和淡定。

我摇了摇头，低下头开始自己搓洗起身体，泡沫滑过肌肤的那一刻，感觉到一些微微的痒意。虽然身体在水流中感到轻松，但却有些不完全的放松，因为我知道，洗过澡以后，这一切依然还是乱糟糟的。这种虚假的“清洁”让我有些愣住，明明表面上是湿润清爽的，但内心里却觉得依然不自在。

接着，背部忽然传来一股轻微的搓洗感，我下意识地轻轻晃动了一下身子，转头看去。原来是她已经拿起了浴球，开始帮我搓背。她动作很轻柔，搓得并不急躁，似乎对这些事已经习以为常。

“你这样搓，我可不太舒服。”我有些不耐烦地嘟囔着，心里想着，怎么说呢，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搓洗背部的感觉真的有些奇怪，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浴室狭小，空气湿气重，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的动作没有停下，倒是依然保持着那种淡淡的表情，“你不舒服就不搓了，我就是顺手做的。”她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些许的冷漠，“反正我们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

我感受着她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来回摩擦，感觉到一阵阵的细腻和温暖。然而，这股舒适感却因为浴室的压迫感和她冷淡的态度，变得有些陌生和不自然。我并不享受这种被动的帮助，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我感觉一切都显得虚伪且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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