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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下的人偶,1

小说: 2025-09-01 14:50 5hhhhh 5500 ℃

第一章:

傍晚的千织屋在夜色中显得尤为静谧,低调的月光透过薄玻璃洒在暗处。屋主人千织正专注于手中的最后一件裁缝品,她被黑色丝绸包裹的纤长手指轻轻划过衣物表面,动作优雅而从容。她不常在店里逗留到这么晚,没办法,最近订单比较多。

那是一件和她的穿着一样略带稻妻风格的深褐色和服,在跳动的灯光下衬托着她修长的身姿,腰间那一条褐色绳结也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腰部的柔美。与在外商谈时的正式打扮不同,此刻她解开的棕发如墨般垂下,几缕发丝轻抚着她白皙的颈项,隐隐透露出一种冷静而坚定的气质。屋内陈设雅致,琳琅满目的裁缝工具整齐摆放,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丝线香气与订制的香水味道。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门外是手捧薯条的夏沃蕾,现在是下班时间。开门后,她手中递来一个贴有有枫丹贵族标记的包裹。“这是今晚刚送来的,寄件人是一位贵族。”夏沃蕾将包裹递过来,语气十分平静。

“是前段时间的谋杀案吧?”千织接过包裹,手指轻轻抚摸着包裹上的绸缎,心中不禁猜测衣物的主人是否还安全。“是的,你的情报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我们在他得逞之前开了枪,就是……可惜了这件衣服。”她将包裹拆开,一件精美的晚礼服呈现在眼前。丝质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服装的设计繁复而典雅。只是,衣服的下摆处有一道显眼的破损,几根脱线的装饰件垂挂着,诉说着主人遭受的暴行。

正当她打算仔细查看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一次,走进屋内的是便装的刺玫瑰会会长娜维娅。千织姐,人我们保住了,就是委屈了这件晚礼服。”娜维娅微笑着走近。“我相信你的巧手能恢复它的完美,到时候我们就能在舞会上再次看到你的杰作。”

少女轻轻颔首。“这件礼服确实非同一般,为了揪出那个人,我也不得不多做些设计。”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得益于高超的情报能力,案件背后的故事早已了然心中。

夜幕渐渐降临,屋内的灯光跳动而明亮,映衬着布料和针线的细腻光泽。千织轻轻推开门,目送着夏沃蕾与娜维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静谧的街道上。房间里弥漫着尚未散去的余温和一丝紧张的气息,千织站在原地,眼眸微垂,屋内寂静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早知道今天就该多喝一杯咖啡。”

她缓缓坐下,用纤细的手指轻托起那件礼服。这件为枫丹贵族量身定制的晚礼服简约而典雅,千织熟悉每一处细节,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精心设计。她脱下手套,用手指轻柔而有力地抚过礼服表面,却感到一股陌生的触感。“这是……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捏起断面处的一片纤维,细细感受那微妙的变化。这不是曾经选用的璃月丝绸,触感虽光滑,但不如预期中的柔软。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衣领,感受到额头上一丝微汗,不安的情绪逐渐弥漫开来。

“不对。”她快速抓起一根针,在揉捏布料的同时将针缓缓地刺入衣料的边缘,随着不断的摩挲,她的眉头逐渐紧锁,呼吸逐渐加快;随着每一针试探性的缝合,她的眼神开始闪动,疑虑逐渐加深。这布料……似乎比她当初选用的更硬了一些,手感依旧是高档丝绸,但原本应该光滑柔软的材质在现在却生硬发涩,甚至在手指划过那道裂口时,纤维摩擦指尖的感觉就像锯齿。

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了礼服的品牌标记。“千织屋”三个字和标志完好无损地缝在衣物上,在它该存在的位置清晰地显示着。少女的眼神闪过了迷茫,似乎找到了破局的关键。装饰件针脚的排列与她的手法明显不同,甚至缝合的方式也显得过于随意,少了她一贯的精确和优雅。这些设计细节原本应是精致无比的,如今却遍布瑕疵,更像是被仓促模仿出来的赝品,只有外貌而缺乏神韵。

少女已经无法控制指尖的颤动,放下手中的钢针,脑海中的疑团逐渐成形。眼前的礼服虽印有她的品牌标记,却并非真品。“这……绝对不是我做的衣服。”千织胸口一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她无法相信,一件假冒她手笔的作品竟然堂而皇之地穿在贵族身上,并且交回到了她的手中。空气中的紧张感在此时达到了顶点,千织的心跳猛然加速,愤怒与不解充斥心头,仿佛要冲破这小小的商店。

“咚------” 随着夜晚钟声的敲响,沫芒宫的阴影落在了店面的头顶,让她彻底笼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感到自己正站在迷雾深处,真相无从寻找。无法忍受这种背叛与耻辱的她决心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章:

第一步,是联系《机械鸟报》的记者夏洛蒂。作为枫丹最敏锐的记者,夏洛蒂的嗅觉无比灵敏,与夏沃蕾在灰河询问了一些地下商人后,她很快结合新闻渠道的信息查到了千织屋订单的异常之处。

几月前,千织屋的商品在最后的流转环节被不明身份的人接管。尽管表面上订单照常交付,但这些货物早已被人掉包。甚至连那些委托绮良良亲自送达的衣物,也在交货时被人冒名接收。换句话说,现在市场上可能已经没有多少真正的正版产品了。

千织紧握着手中的订单文件,微微皱眉。“商品被全数掉包?”额角渗出的一层薄汗证明着内心无从下手的不安。“这又是哪个混蛋在搞手段?”纤细的眉宇间,思绪如针线般迅速编织着线索。“小姐,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看起来我们已经接近核心了。”夏沃蕾低声道,眼神犀利如同刀锋。她点了点头,作为设计师的自傲不能允许这样的骗局继续下去。

与此同时,她邀请了旅行者前来协助调查赝品本身的材料问题。对于荧来说,联系当下有名的炼金术师并不算难题。没过多久,一行人站在阿贝多老师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定着炼金台旁边那件礼服。

“地水火风,领我赦令,再造四大,重塑五行”

“这不是丝绸。”老师的声音冷静而确定。他将布料的一角剪下,在炼金台上将其分解为不同的材料。千织静静地站在旁边,焦急地看着逆向过程的进行。阿贝多的分析显示,这种布料其实是廉价的棉布,但有人通过加入了深渊物质的炼金术将其转化,伪装为了另一种材料。

“本质是树脂,但外观几可乱真,甚至触感上也难以察觉,也感受不到一丝深渊物质的残留。根据艾丽丝女士的笔记,它在世界之外还有一种名字——塑料。”阿贝多看向一旁,略有所思,片刻后继续说道。“这种炼金术需要的材料十分稀有,实现方法也很困难,想必那个人有一个巨大的容器实现这一切吧。”听完阿贝多的分析,向来自信的她身体微微发冷,伸出手再一次触摸那布料,随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的手段无疑是针对她的事业与声誉而来,而这般手段的背后究竟有是谁在策划?

“厄舍?”这个曾在千织的记忆中占据过重要的位置的名字浮现了出来。厄舍在多年前曾是她的合伙人,也曾是一名极具天赋的设计师。但由于创业初期对商业化和金钱的追求,厄舍选择了离开。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在枫丹现身。劣质材料,破坏供应链,虚假的代理人,如今的种种手段,都散发着当年厄舍双手沾满的铜臭味,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后,无论结果再离奇,也是真相。

通过刺玫会的关系网,她们发现厄舍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指挥着一批手下经营着自己的服装工厂。旅行者在查看了几箱货物后,发现这家工厂出产的远不止劣质服饰,还有大批通过炼金术伪装而成的产品。那件礼服,想必就是通过此法狸猫换太子,被送到了贵族手中。不过这件工厂的产量很少,想必他本人此时正携带着更多的罪恶,潜藏在她们看不到的阴影之中。

“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渣!” 千织怒不可遏。厄舍没有消失,而是在数年中布局,将自己的品牌架空。利用她的声誉、品牌去实现自己的野心。眼下形势已经完全陷入被动,最坏的结果是,使用劣质材料的假新闻被曝光,她的名誉将被彻底摧毁。

窗外,夜色逐渐浓稠,街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寂静。店内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几位好友围坐在桌旁,桌上的灯火跳跃不定,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担忧神情。

“你不能一个人行动,厄舍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是在送死。”夏洛蒂盯着桌上散落的订单,声音急促。荧轻轻点头,附和道:“他潜藏多年,必定有不可告人的手段。我们一起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夏沃蕾一边擦拭着铳枪,一边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我们有能力面对他,特巡队会搜索任何可疑的地方,这不是你的个人战斗,当务之急是先抓住他,再把他送进歌剧院接受审判!。”

千织的手轻轻捏着裙角,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知道伙伴们的关心是真挚的,她也明白集体的力量能够给她带来更多保障。然而,内心的负担像重石一样压在她胸口——厄舍的报复是针对她个人的。为了不伤害更多的无辜者,她必须亲自面对这个曾经的合伙人,独自承担这场因果。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责任。就算将他缉拿归案,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每一个人。厄舍针对的是我,只有我能结束这一切。”好友们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夏洛蒂再次试图说服她:“一起去找他的藏身之处,至少我们能互相照应,我可是记者,从来不怕什么威慑!”千织沉默片刻,目光地扫过每个人鉴定的脸庞,看来今晚注定无法达成共识。 “好吧,我们明天一同出发。”她的承诺让众人稍感放心。烛光下,她的笑容似乎温柔而真挚,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决心。

伙伴们各自离去,少女回到工作台前。窗外的风轻轻敲打着窗棂,似乎在催促着什么。她用双手轻抚着桌上的丝绸和陪伴自己至今的工具,心跳随着夜色的沉静而平稳了几分。事到如今,不能让任何人再为她冒险。

站在镜前,千织凝视着自己身上的黄色和服,华丽的椿花图案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映衬出她的柔美与气质,她明白这身繁复的衣裳已不再适合即将踏上的旅程。她缓缓脱下和服,褪去丝袜,丝滑的布料从指尖滑落,一层轻纱飘散在地。优雅的身体曲线被跳动的灯光投射在一旁的墙壁上,宛如一幅诠释着光与影的艺术作品。

随后,千织穿好束胸,换上了练剑时的贴身衣物,轻盈的丝绸质感如同第二层肌肤,让她的每一个动作灵动自如。思考片刻,她把发簪叼在口中,小心翼翼地换上一条黑色踩脚裤袜,穿上轻便的靴子。简约的设计与优雅的身形完美融合。最后,她将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几缕发丝随意垂落在耳边,身影在镜中愈发清晰。

熄灯,轻轻推开房门,夜风冰冷扑面而来。她最后回头看向静谧的店内,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桌上是她留下的一封书信,封面一行字工整而端正:“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她带上双刀,迈入黑暗中,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逐渐融入无尽的夜色,去往了那个只有她和厄舍知道的地方。那封书信在烛光的照耀下,微微摇曳,映衬着店主人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不安。

枫丹没有冬天,但今晚的月光来自至冬。

第三章:

金属大门发出低沉的吱呀声,缓缓开启,走廊尽头是一间华丽的会客室。奢华的装潢与外界的荒凉形成了强烈对比,细致的雕刻、昂贵的家具,无一不散发出权贵的气息。精致的丝绸垂挂在墙壁上,柔滑的触感背后是对外来者的无声嘲弄。然而,空气中的冰冷却让人无法忽视,这里每一处细节都让人感到异样的压抑。

“果然是这里么?这混蛋还真是念旧。”千织迈入其中,周围的寂静让她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高跟鞋在厚实的地毯上是如此的寂静,余下的只有衣物摩擦的沙沙声。墙上挂钟的秒针轻轻滑动,伴随着心跳,像是一场无声的催促。她的目光寻到了在那扇通往更深处的门,真正的秘密还藏在更深的地方。

推开那扇门,眼前是一条蜿蜒的走廊,这里是二人曾经展示作品的地方,墙壁两侧的展柜里陈列着各种华丽的衣物。昂贵的水晶玻璃与千织屋的装饰一样,这种不会损失光线能量的昂贵材料如同透明的墙壁一般隔绝着她与展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那些被穿戴在人偶身上的作品,那些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设计,如今却作为冰冷的陈列品被摆放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价值成为了某人手中的炫耀品,毫无生命可言。

一件熟悉的礼服吸引了她,被掉包的贵族礼服此时正穿在枫丹大明星芙宁娜女士的授权人偶身上。随着刀刃撕破空气的尖锐声,玻璃被打了个粉碎,清脆的声音在走廊内久久不能散去。那件得意之作本该被展示在舞会上,得到芙宁娜本人的肯定,如今却被穿在人偶身上,如同无言的嘲笑。千织攥紧了礼服,指尖感受到布料熟悉的质感,但更多的是胸腔内无法遏制的怒火。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工厂,错综复杂的机械如同无情的怪物在黑暗中低吟,发条装置不断运转,输送带上堆积着劣质布料。这些廉价的原料被送入了一个巨大的容器内,正如阿贝多预测的一样浸泡在某种暗紫色的透明炼金药剂中。药水与布料不断交织,那些原本粗糙的原料被逐渐转化为细腻的丝绸,反射着不自然的光泽。

没有再多想,手中的双剑瞬间出鞘,岩元素的力量在她剑尖凝聚,金黄色的人偶凝聚成形,那是她名为“袖”的造物,剑光闪烁着寒冷的怒意,狠狠劈向那些机械装置。金属的碰撞声、发条断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工厂内,巨大的机械臂在她的攻击下轰然倒塌,炼金药剂与劣质布料向排水沟倾泻,如同碾碎的水史莱姆。每一次剑刃落下,都是她对厄舍卑鄙行为的宣泄,每一滴汗水的飞溅,都是她在心中那理想世界遭到无情摧毁时发出的呐喊。

“精彩!精彩!”一阵喊声停下了少女手中将要劈下的锋刃。在工厂的另一头,机械破碎的声音之中,巨大仪器的暗影之下,那个与她分道扬镳的敌人现身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千织。”厄舍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弄,回荡在破败的工厂里。他的目光从那些破碎的机械上转向她,带着胜利者的冷笑,“你以为凭借一己之力,真能改变什么?我早就在黑河的阴影中摸爬滚打,见识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千织,世界从不眷顾理想主义者。那些所谓的艺术与纯粹?信念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曾经有过机会,但拒绝了与我合作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千织微微喘息,双剑的余温还在指尖回荡。厄舍的话让她感到一种无法遏制的愤怒,过去的回忆翻涌而出。曾经,两人曾在设计理念上有过无数的争执。厄舍信奉的是不择手段的竞争,为了生存和成功,他可以舍弃一切原则,甚至不惜放弃始终坚持的纯粹艺术与作为工匠的真诚。两人的分歧最终撕裂了合作关系,后来商业上厄舍的惨败也埋下了今日的种子。

“和以前一样,只会使用欺骗、剥削这种小把戏,你难道没有正事做吗?”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你所做的,不过是掩盖你是个废物的本质罢了!”千织的声音依旧冷静,但实际上怒火早已席卷了她的内心。

“这就是我的正事!”厄舍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曾经拒绝了你天真的想法,现在更不会改变!你所谓的完美、纯粹,不过是阻碍成功的虚妄理想!”话音刚落,他从礼服中取出一瓶深紫色的药剂。“我在黑河摸爬滚打时,曾遇到过一位炼金术师。他把一切都看作实验,丝毫不在意成品的纯度,只在意能否达成他的目的。正是在他手中,我得到了这份配方——这份改变了我命运的东西。”

那个混蛋的嘴角微微勾起,炫耀着他那卑劣的手段。“我用这瓶药剂,打造出了比你所谓的‘艺术品’更具价值的东西,就是如今的现实!看看你的周围,他们根本不关注衣服的真假,也参不透你倾注其中的所谓心血!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他们要的不是艺术,他们要的是控制、地位和名声!而你...你不过是一直在用那些空洞的信念欺骗自己。”

攥紧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没注意到,束腰上那颗常年闪耀的神之眼此时不自然地闪烁了起来。厄舍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她心中的底线。沉重的事实面前,对于陷入自证陷阱的她来说再多的争论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自己多年践行的理想与达到的成就,在几天内被面前这个混蛋砸得粉碎。毫无疑问,这具被权欲吞噬的空壳无情的扯开了千织心中坚硬如护盾般的信念。愤怒在胸口燃烧,她不再多言,此时结束一切的方式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双剑闪电般刺入,剑锋直指厄舍,锐利的光芒划破了空气

厄舍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迅捷地将它摔向面前的地面。瓶中蓝色的液体快速蒸腾,空气中弥漫起刺骨的寒气,那是被列为危险品严格管制的特殊精油,能够在瞬间降温。伴随着一股奇异的冰蓝光芒,药剂的威力扩散成一团云雾,来不及反应的千织被其吞没,身边的空气骤然降低至冰点。

寒意宛如潜伏的毒蛇,随着每一滴流动的血液缓慢但坚定地向她的四肢蔓延。那种寒冷既不是刺骨的冰封,也不是骤然的冻僵,而是无情的、渐进的侵蚀,贪婪地吞噬她的每一寸肌肤。被汗水浸湿的丝绸衣物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原本是她奋力战斗的象征,此刻却反而成为了致命的负担,迅速将体内的温暖抽离。少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胸腔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压住,空气中的每一口吸入都像是湛蓝的火焰在烧灼她的肺部,而手指间的麻木和僵硬使她再也无法握稳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双剑。

周围的冰晶渐渐消融,但即使如此,那股深入骨髓的冷意却丝毫没有消退,。厄舍的意图一目了然,他并不急于结束千织的生命,而是想通过这种逐步加剧的低温症来折磨她,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在体温一点点流失中品尝绝望。

她的身体在颤抖,几乎无法控制。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寒冷的刺痛,她的双腿开始无法承受,颤颤巍巍。而她手中的双剑,曾是她力量和决心的象征,此刻却如同沉重的负担,再一次挥出时,剑刃失去了应有的精准,反而轻易地被厄舍躲开。她的视野逐渐模糊,空气中的每一丝寒气像是尖锐的针刺,毫不留情地穿透她的皮肤,进入她的血液。

“你——咳……好冷……哈啊……”她的喉咙干涩,呼吸急促,连言语都无法完整地发出。

她能感受到内衣和丝袜紧贴在皮肤上,那原本柔软的材质此刻由于潮湿变得如同数万根尖刺,一根根刺进她的肌肤,不断挑逗着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注入着寒冷的痛苦。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动作,都在夺去她的感官。手臂逐渐麻木,身体从最初的颤抖变得僵硬,怒火被冻结熄灭,决心也早已被逐渐加深的绝望吞噬。

视线中厄舍的身影模糊不清,逐渐在她的眼前漂远。明知自己不能倒下,但身体却再也无法支撑。“手臂----感觉不到----”剑刃无声地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清脆的响声为她的力竭画上了一个终结符。冰冷的空气中,只有那微弱的嗡嗡声在她耳边回荡,那是她思维模糊的象征,也是她身体即将陷入沉睡的前兆。

就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断开了,千织的世界刹那间失去了所有颜色。痛苦、愤怒、不甘,都在这一刻消散了。那份深深的寒冷如同锁链,将她牢牢禁锢在黑暗的深渊中,无法挣脱。双眼沉重得难以睁开,她的身体似乎再也无法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失去了对时间的认知。那颗代表着她岩元素力量的神之眼,此刻黯淡无光,仅剩下那象征岩元素的图案,空洞而幽邃。

最后的意识残存着,可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已经失去了回应,连手指都再无法抬起分毫。最终,千织倒在地上,如同断裂的琴弦,彻底崩溃在寒冷的黑暗中。每一个细胞都已屈服于这冰冷的侵袭,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沉入了无尽的寒夜。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连时间的流逝都显得不再重要。

她的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第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千织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苏醒,模糊的思绪宛如泥泞中的困兽,挣扎却无法摆脱。她反射性地想要动一动手指,甚至是仅仅抬起手腕,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嘴里被塞进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棉布,大概是防止她嚼舌自尽。除了模糊的思绪和下巴的酸痛外,她感受到自脖颈以下传来沉重而冰冷的压迫感。试图移动的每一个努力都被无形的束缚阻挡,肌肉没有回应,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四肢的触感依旧存在,柔软的织物贴着她的背部,皮肤上传来的感觉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死去。头部是她唯一还能控制的部分,她慢慢地转动视线,努力适应昏暗的环境。视线终于锁定到不远处一个熟悉又可怕的身影——厄舍。他正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右手拿着一卷古老的卷轴,表情专注。

模糊的视线中,厄舍那副得意的笑容愈发清晰。他将那卷轴举在她面前,轻声念诵:“‘两种物质的配比达到定值后,药剂的转化结果可能会不可逆,需要进一步验证,但教会干涉了我……’”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铁床。

微弱的灯光在厄舍脸上投下阴影,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愈发阴冷。他左手把玩的,是那枚曾经璀璨的神之眼,如今,它已然失去了那曾经辉煌的光芒,只剩下冰冷的外壳。看到这一幕,千织心中最后残存的一丝骄傲也破碎了。神之眼的光辉曾象征着她作为岩元素使用者的力量与尊严,而如今,连这最后的象征也沦为厄舍的玩物。

厄舍似乎察觉到她的苏醒,缓缓合上卷轴,走向她。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你醒了。看样子,我的药剂发挥得不错。”他说话时,那胜利者的语气毫不掩饰他此刻的享受。

厄舍俯下身来,几乎贴着千织的脸,手指滑过她的脖颈,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与他相接,就像是在挑逗一具无生命的人偶。厄舍的眼神中透着极度的阴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可惜的是,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你输了。”

他的话如同毒蛇般滑入她的耳朵,冰冷、刺骨。千织曾经为梦想和信念奋斗不止,她相信理想能改变这个世界,而厄舍只不过是个沉迷于力量与控制的偏执狂。可现在,静静躺着的囚徒再也没有力气反驳。毒蛇触碰在她身上游走,挑逗着她无力的身体——肩膀、手臂,甚至是她的胸口。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提醒她已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真是讽刺。”厄舍猛然间将手伸入千织的下体,突然袭来的疼痛感让早已麻木的下体发出一阵颤抖,口中塞住的遗物却阻止着她发出任何喊叫。他一边揉搓着一边欣赏着眼前扭曲的面容,欣赏着猎物由于快感而产生的阵阵起伏。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呜咽,千织因为力竭再次昏迷了过去。

“喂,我可没允许你现在死掉!”厄舍抽出少女口中的棉布,将一支药剂注射进体内,原本沉寂的身体瞬间遭遇了雷霆一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速,眼皮剧烈颤动,像是被人强行从深渊的黑暗中扯出水面。“呃!------”,千织的瞳孔猛然收缩,一声急促的吸气声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

“过去的你自信到认为你可以超越我,但现在呢?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他的话中充满了得意与恶意。厄舍的话不再像过去那样刺痛她的内心,此刻的他正尽情享受着她的屈辱与无助。千织已经无法再感受到愤怒、羞耻或悲伤,除去快感,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虚无。眼泪从她的眼角无声滑落,就像她的身体一样,早已失去了温度。

厄舍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台留影机,打开装置,将影像投射在墙上。那是昏迷期间发生的一切——贵族们曾经围满了她的家,警卫机械、逐影庭的人纷纷前来调查她的失踪案。昔日的朋友们也来了,伙伴们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尤其是夏沃蕾,没日没夜地与特训队的人一起追查。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贵族们逐渐对她的失踪失去了兴趣,转而追捧起其它店铺推出的新款礼服。而千织屋,曾经引领着时尚潮流的地方,渐渐无人问津。

尽管如此,她的朋友们依旧没有放弃,执着地想要解开她失踪的谜团。可这份坚持在如今反而加重了那种深埋于内心的绝望,将一切情感吞噬殆尽。

她无力地发出了一声几近耳语般的呢喃:“结束吧……让我解脱。”

厄舍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冷笑变得愈发残酷:“不,千织,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地逃脱。你的痛苦还远没有结束。我还有实验要完成,而你,就是最完美的试验品。”他低下头,不费力地将她从冰冷的床上抱起,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轻柔,却又带着冷酷。她的身体依旧无法作出任何回应,四肢无力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像个玩偶般任人摆布,无法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千织被放在轮椅上,冷硬的金属在此刻带来的却是一阵温暖。厄舍推着她沿着蜿蜒的走廊前进,轮椅在昏暗的走廊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声都像在为少女即将到来的命运送行。

走廊的尽头是一面巨大的玻璃柜。千织的目光缓缓转移到柜内,一件华丽的婚纱映入她的眼帘。她曾为一位平民无偿设计制作了这件婚纱,耗费了无数心血与时间,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对设计和匠心的信仰。曾经,无数贵族为此疯狂,试图用财富买下这件礼服,而她始终不为所动,坚持将这件婚纱无偿赠与那位平民。然而如今,这件曾经承载她理想与信念的作品,却成为了她命运的象征。

厄舍的手掌轻轻搭在轮椅上,微微倾身,视线落在玻璃柜中的婚纱上,眼中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意。“你知道吗,千织,这件作品,我一直想要得到它,但你从未给我机会,不过现在,我终于可以拥有它了。这一次,我要的不只是一件华丽的婚纱,还有你。”

他从衣襟里取出那卷古老的卷轴和深紫色的药剂,散发着一种晦涩难懂的力量。厄舍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毒蛇轻吐信子:“我要将你变为那些塑料人偶的其中之一,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到那时,你将会穿着这件婚纱,成为我店中最华丽的展示品。”

厄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柜,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你将成为这座商店中最耀眼的存在,”他俯下身,在耳边低语道,“你将永远属于我。”一切已成定局,无力,麻木,甚至连对命运的抗争都不复存在,她的灵魂早已被冰冷的现实压得粉碎

第五章:

厄舍冷笑着,双手优雅地推着千织进入了衣柜对面一个闪着冰冷光泽的房间。前方,是一个为她特别设计的炼金机器——一个高耸的圆柱形玻璃罐,透过透明的罐壁,金属机械臂似在黑暗中伺机待发,冷酷无情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玻璃罐在厄舍的指令下轻轻开启,发出轻微的机械咔哒声。少女失去控制的身体无力地被架起,推向那冰冷的金属平台。她能感受到金属的寒意渗透过薄薄的衣物,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但无论再怎么努力,她的肌肉依然无法回应任何意志。

机器启动了。机械臂如同无数细长的触手,从玻璃罐内缓缓伸出,准确无误地撕下了千织身上的每一片衣物,使她优美而匀称的躯体展露无遗。它们的动作轻柔而精准,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体贴的温度,好像在尽力照顾着脆弱的她不被破坏。第一个机械臂固定住她的右臂,缓缓地将它抬起至半遮住嘴唇的高度,兰花指优雅地翘起——这个曾经属于她优雅姿态的标志,如今被死死锁住,成为了她无法逃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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