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凤仪殿内，一盏盏龙凤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金箔包裹的廊柱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投射出倒影。檀香从博山炉中袅袅升起，在烟气氤氲中，孔雀羽织成的帷帐微微拂动着。

皇后可足诨氏身着华丽的凤纹长袍倚在床榻上。她若有所思地拨弄着一串珍珠，两旁侍立的宫女泥塑般分立两旁，整个殿内静得吓人。

忽然，一个宫女迈着碎步走入殿内，垂首报道：“禀皇后，尚宫回来了。”

可足诨氏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坐直身子，带着几分急切吩咐：“快，让她进来！”

不多时，拓跋凌快步走进殿内，她径直走到皇后榻前，屈膝跪下，双手捧上符节，低声说道：“回皇后，事已办妥，段氏已入天牢。”

可足诨氏的脸如冰湖解冻般露出了笑容，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很好。那吴王府呢？”

拓跋凌抬起头，爽利地答道：“羽林监已将府邸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可足诨氏轻轻点了点头，她坐直身体，声音低沉地说道：“光抓了段氏还不够，重要的是查出幕后主使。这个重任，我就交给你了。”

拓跋凌闻言，赶忙伏地叩头道：“奴婢定不辱使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可足诨氏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这符节先留在你手里。巫蛊一案事关重大，拘审嫌犯不必拘泥陈规。持此符节，你可在天牢便宜行事，见此符节，如本宫亲临。”

拓跋凌听罢，低头再次叩首谢恩：“臣必竭尽全力，不负皇后厚望。”

可足诨氏将珍珠串随手放下，抬起目光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拓跋凌微微低头，语气压低了几分：“那个帮我们在吴王府放料的丫鬟，我已经带过来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您的意思是……”

可足诨氏垂下眼帘，轻描淡写地说道：“巫蛊的事，还是不要让下人知道得太多了。”

拓跋凌心领神会，她眼中现出一道凶光，俯首答道：“奴婢明白。”

大燕的“天牢”位于皇宫的一角。院落虽小，但四周高墙围挡，透着森冷的威严。院落中所有的建筑皆以厚重的石块砌成，关押与审讯犯人的监舍、刑房都在地下。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弥漫着浓重的潮气与难闻的腐朽气味。。

段绮玉被两个狱卒押到一间小屋内。管牢的婆子站在门口，嗓音尖利地喝道：“头上的身上的物件，都卸下来，一件不许留！”

狱卒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摘段绮玉的首饰，他们扯下了段绮玉头上的金钗和珠花，粗暴地摘下了她的耳坠。段绮玉紧抿着双唇，任凭狱卒如何无礼，始终一声不吭。

当身上的饰物被褫夺一尽后，段绮玉被带到一张石桌前。狱卒们取出印泥和宣纸，给她留了掌纹和足印。刚留完足印，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牢的婆子连忙整了整衣襟，走出小屋迎了过去。门外传来几句低声交谈，那婆子随即匆匆折返，对那两个狱卒喝道：“将犯妇押到刑房！”

两个狱卒押着段绮玉，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刑房。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刑房里，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炭火气味与隐隐的血腥味。房间中央，是一张人字形的刑床，在刑床旁边则是燃烧的炭火盆，劈啪作响的火苗跳动着，将刑房墙壁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刑房的墙上，钉着血迹斑斑的铁铐，旁边悬挂着长短不一的皮鞭和木棍，还有许多造型怪异、段绮玉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每一件都透出森然的寒意。

拓跋凌已经站在刑房中，在她的左右，是两个膀大腰圆、目露凶光的打手。

“吴王妃，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拓跋凌缓步走到段绮玉面前，盛气凌人地说道：“巫蛊一案事关重大，皇后娘娘让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制作桃符木人的？你把幕后主使交代清楚，便可从轻发落。这其中的利害，你要考虑清楚。”

段绮玉站在刑房中央，目光平静，面容淡然，她明白，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害。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无疑是夫君慕容垂，皇后要追查“主使”，目标毫无疑问就是他。一想到夫君，段绮玉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暖意，她眼前浮现出慕容垂临行前那深情凝视的目光。段绮玉深知，现在，她就是保护夫君的最后一道屏障，这个曾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如今轮到她来守护了。她暗暗下了决心，纵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这些人的阴谋得逞。

想到这里，段绮玉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拓跋凌那双逼人的凤眼，凛然答道：“吴王府的内事，历来皆由我来做主。你们要如何惩治，只对我一人即可。”

拓跋凌盯着段绮玉，凤眼微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与讥讽：“吴王妃可知道，这天牢之中备有几十套大刑，单是专门用来对付妇人的，就有三十六套。若你不肯招供，我可以一样一样地让你试过。”

段绮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的目光扫过刑房中那些冰冷的刑具，知道自己即将堕入生不如死的深渊。然而，她仍然强压下心底的惧意，挺直脊背答道：“玉可碎不可污，纵有千套酷刑，也不能让绮玉枉供。”

拓跋凌唇角微扬，勾出一抹冷笑：“吴王妃，你可知天牢中受刑的规矩？”

段绮玉心中一震，她深吸一口气，决然地说道：“我身为段氏之女，自幼便知家教礼仪，我既落入天牢，自当坦然承受，受刑时任你施为，绝不会挣扎反抗，”

拓跋凌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好，那我就看看，段家女儿能有多硬气！”她猛然转头，对左右的打手喝道：“来人，给吴王妃宽衣！”

“住手！”段绮怒喝一声，她强压下胸中的羞愤与愤怒，昂首道：“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来！”

拓跋凌愣了一瞬，随即冷笑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前，戏谑地说道：“很好，倒是个识趣的人。那就请王妃自便吧。”

段绮玉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羞愤，用颤抖的手解开了绛红色的深衣衣带。外衣滑落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袭上身体，但她依旧咬紧牙关，缓缓脱下了白色的中衣和亵裙。寒冷的空气触碰到她裸露的肌肤，洁白如凝脂的香肩、笔直而修长的玉腿显露无遗。此刻，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织锦抱腹，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双手护住胸前，仿佛冻结住了一样。拓跋凌冷笑一声，挥手对身旁的打手下令：“去帮帮吴王妃。”

两个打手狞笑着向前一步。段绮玉像被烫了一样猛地向后一躲，厉声喊道：“不许碰我！”她怔立片刻，目光中透出一丝绝望。终于，她的手指缓缓伸向抱腹的系带，解开了最后一道防线。织锦抱腹无声地滑落到了地上，段绮玉的身躯终于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段绮玉丰腴的乳房微微颤动着，乳头如同两颗熟透的樱桃。她的小腹平坦匀称，虽已有过两次生育，竟无一丝赘肉，而小腹尽头那片黑绒的神秘地带，更是为她增添了雌性神秘与诱人的气息。难忍的羞辱让段绮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脸颊因羞愤而绯红，但即便在这般屈辱之下，她的身躯仍旧展现着一种不可亵渎的高贵。。

“鞋袜！都脱干净！”拓跋凌冷冷地命令。

段绮玉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慢慢蹲下身，伸手解开自己鞋袜的系带，将那最后的一点遮蔽褪去，直到双足赤裸，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她纤细的脚趾微微蜷缩着，足弓优雅，肌肤依旧透着珍珠般的光泽，连赤裸的双足都显得如此精致无瑕。

“站起来！”拓跋凌吼道。

段绮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站起身来。她用双手护住下阴，低着头，让黑亮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把手拿开，看着我！”拓跋凌的命令再一次如尖刀般刺入段绮玉的耳中。

段绮玉的肩膀轻轻一颤，她咬紧牙关，缓缓将双手移至身体两侧，露出了女人的一切。她抬起头，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两行清泪顺着段绮玉的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拓跋凌扬了扬下巴，一指刑床说道：“自己躺上去。”

段绮玉知道那刑床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此时她已没有选择，只能缓缓迈动脚步，朝着刑房中央那张人字形刑床走去。

刑床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粗糙的木板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段绮玉走到刑床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随后缓缓转身，仰身躺在了冰冷的刑床上。

她的背脊接触到冰冷粗糙的木板，刺骨的寒意透过肌肤直达骨髓。打手们扑过来，扭住她的双臂，将她的双手用粗麻绳死死捆绑在刑床一端的铁环上。接着，打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大大地分开，用同样的麻绳固定在刑床下方的铁环中。段绮玉的身体被强行拉成一个展开的“人”字形，四肢完全无法动弹，而她双腿间那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此刻完全袒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段绮玉闭上了眼睛，自出生以来，她还从没有经受过这么残忍的羞辱。

拓跋凌冷冷地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她缓步走到刑床旁，低下头看着段绮玉，得意地说道：“吴王妃，这感觉如何？还想继续嘴硬吗？”

段绮玉睁开泪眼，抬头直视拓跋凌，眼中虽满是羞辱与泪水，却依旧透着一抹倔强的光：“你们可以折磨我的身体，但要我出卖道业，是绝不可能的！”

拓跋凌的目光扫过段绮玉那美玉般的身躯，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阴毒。她冷笑着挥了挥手，对打手命令道：“拿黄裱纸来，让吴王妃好好清醒一下！”

很快，黄裱纸被取来了。打手们端过一盆清水，将几张黄裱纸浸透，熟练地将湿透的黄裱纸覆盖在段绮玉的脸上。

冰凉的黄裱纸将段绮玉的口鼻完全封住，段绮玉顿时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不一会儿，窒息的痛苦使她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紧接着，她的头开始无助地左右摇动，试图摆脱脸上的黄裱纸，然而黄裱纸却牢牢地贴着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松动。她的双手本能地挣扎着，却被麻绳死死地绑住，只能用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以疼痛来转移窒息的痛苦。

窒息感迅速加剧，段绮玉的脚踝用力蹬向两侧，双腿在麻绳的束缚下徒劳地挣扎。修长的脚趾蜷缩着，裸足在刑床的木板上无助地划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整个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刑床上剧烈地扭动着。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成了无尽的折磨。段绮玉的喉咙开始发出绝望的呜咽声，胸口剧烈起伏，头部一次次用力向后仰，试图从黄裱纸下吸入一丝氧气。就在她挣扎逐渐减弱，双眼翻白时，打手突然在黄裱纸上猛地一戳，一个洞口出现在她的嘴部位置。空气从那洞口中涌入，段绮玉本能地张开嘴，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拼命地喘息。然而，就在她刚吸入一口气时，一大瓢冷水毫无预兆地灌入她的口中。

段绮玉的身体猛地一震，剧烈的呛咳声从她的喉咙中爆发出来。她用力摇摆着头，试图躲开水流，但打手却歹毒地让水流始终浇在她的口鼻之上。在窒息的煎熬中，段绮玉不得不本能地将水吞下肚。她的双腿拼命蹬着刑床，脚趾不断抽搐，脚掌无助地拍打着木板，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冰冷的水还是不停地灌进她的腹内。

一瓢冷水终于浇完了，打手放下了手中的瓢。段绮玉猛地张开嘴，拼命地喘息着，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发出断断续续的呛咳声。然而，还未等她完全恢复，另一张浸湿的黄裱纸便再一次覆盖在她的脸上。

湿纸再度封住她的鼻息，窒息的痛苦瞬间卷土重来。段绮玉的身体在刑床上再次剧烈扭动，手腕和脚踝因麻绳的束缚而被勒出深深的血痕。她的腰部一次次用力拱起，试图摆脱这致命的压迫，但无济于事。

可怕的折磨周而复始，一连重复了五次，当黄裱纸终于被完全取下时，段绮玉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因缺氧而泛青。她的腹部高高鼓起，仿佛怀胎数月的孕妇，喘息声微弱得几乎无法听见。

拓跋凌俯下身，冷笑着问：“吴王妃，现在想好了吗？是谁指使你做的桃符和木人？”

段绮玉勉强睁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但她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尽管她的身体被折磨得几近崩溃，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妥协。

拓跋凌退后一步，对打手们喝道：“压腹杠！”

两个打手抬起一根沉重的木杠，缓步走到刑床旁，他们将木杠跨过段绮玉高胀的腹部，毫无人性地压了下去。

沉重的木杠压在段绮玉的腹部，瞬间让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胃中冰冷的水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得无处可逃，她的喉咙中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呛咳，紧接着，一股水流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洒在刑床和地面上。

“碾！”拓跋凌挥了挥手，冷酷地命令打手。

两个打手分别握住木杠的两端，将木杠在段绮玉的肚子上滚动起来。“啊——”段绮玉发出一声惨叫，但惨叫声很快就被剧烈的呛咳打断了。段绮玉的四肢因剧痛而本能地绷紧，但被麻绳牢牢固定的她，根本无法动弹。

随着木杠的移动，段绮玉的头向后仰去，脸色因剧痛而苍白得毫无血色，胃中的冷水混杂着腹中的秽物，从她的口中不断喷出。段绮玉的眼神逐渐涣散，喉咙中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加力！”拓跋凌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

打手们低吼一声，手上加了力道，木杠再次从段绮玉的腹部滚过。段绮玉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大股水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停！”拓跋凌一挥手，示意打手将木杠移开。段绮玉的腹部已经瘪了下去，身体如同一只被掏空的布偶般无力地躺在刑床上。她的头无力地偏向一侧，嘴角挂着残留的水渍，人已失去了知觉。

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段绮玉的脸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胸口微微起伏，眼皮吃力地掀开了一条缝。拓跋凌站在刑床旁，俯下身冷冷地看着段绮玉，声音中带着嘲讽与不耐：“吴王妃，醒了？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做的桃符和木人？想清楚了就开口！”

段绮玉转过头，虚弱的目光扫过拓跋凌，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一抹冰冷的轻蔑从她那被折磨得憔悴的脸上流露出来。她闭上眼睛，再不理会拓跋凌。

拓跋凌脸上的冷笑逐渐被怒火取代。她猛地站起身，扯过一叠黄裱纸，对打手们怒吼道：“接着给她用黄裱纸！狠狠地弄她！”

一连几个时辰，拓跋凌指挥着两个打手，用黄裱纸反复折磨着段绮玉，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一次，当段绮玉再次被打手用黄裱纸灌了一肚子水后，拓跋凌没有再让打手用木杠去碾压她的肚子。

“今日时辰晚了，就先审到这里吧。”拓跋凌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倦意，她转过身，对打手们吩咐道：“把她解下来。”

打手们松开了段绮玉手脚的绑绳，将她从刑床上解下。被折磨了几个时辰的段绮玉无力地瘫倒在他们手中，整个人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把吴王妃押到思过室，”拓跋凌眼中掠过一道幽光，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让她今夜在思过台上好好反省。”

两个打手押着段绮玉，向刑房外走去。与深藏地底的刑房不同，思过室位于天牢的地面。段绮玉在拓跋凌和两个打手的押解下，一步步登上通往地面的石阶。天色已黑，天牢的院子里，几盏灯笼散发出幽幽的光。寒风吹过，灯笼微微摇晃，光影如鬼魅般在地面上跳动。经过半日的折磨，段绮玉的身体虚弱不堪，她脚步踉跄，每迈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汗水混着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但她始终咬牙坚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当走到思过室门口时，段绮玉的身体猛然僵住了。她看到思过室内，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被五花大绑，正瑟瑟发抖地站着。在他们身后的，是两名横眉立目的狱卒。

“子骞！子昂！”段绮玉惊叫一声。她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的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噩梦。那两个少年是她娘家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该叫她姑姑。兄弟二人从小聪明乖巧，每年上元节都会到吴王府拜会，段绮玉对他们疼爱有加。然而此刻，这两个她一向呵护的孩子，竟被绑在这思过室中，满脸惊恐地看着她。

段绮玉羞愤交加，她身子一软，本能地蹲到了地上，拼命想遮掩自己赤裸的身躯。

“哟，吴王妃还知道害臊？”拓跋凌站在一旁，目光阴毒，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不想让这两个小畜生看见？那简单，我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就看不见了？”

“不要！”段绮玉猛地抬起头。她用力撑起疲惫的身体，咬牙忍住屈辱，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双手本能地护住身前，但白花花的身子却依然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子骞，子昂，闭上眼睛，不要看！”段绮玉含着泪，对两个少年喊道。兄弟二人虽害怕，但都懂事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拓跋凌冷笑一声，命令狱卒：“把他们的眼皮钩起来。”

狱卒们早有准备，他们从工具箱里拿出几支精巧的小铜钩，走到少年面前。只见那铜钩比钓鱼的鱼钩还小，却分外锋利，尾部还系着丝线。两个少年本能地躲闪着，但他们在狱卒们的把持下根本无力反抗。狱卒熟练地将铜钩钩进他们的眼皮，每一钩都让他们发出痛苦的闷哼。随后，狱卒将丝线绕过他们的头顶系紧，使他们的眼皮被强行拉起，再也无法闭合。

段绮玉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她想冲上去阻止，却被两个打手牢牢架住，只能无助地喊道：“求求你们，放过他们！他们只是孩子！”

拓跋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吴王妃，只要你今晚在思过台上好好‘思过’，这两个崽子就不会有事。如果你不能真心思过，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段绮玉怒视着拓跋凌，她从拓跋凌的话里听出了阴险和歹毒。但为了保护那两个无辜的少年，她没有任何选择。

“动手！”拓跋凌冷冷地命令。

打手们押着段绮玉，缓缓走向思过台。这思过台是思过室正中的一座石台，约一尺多高，石台上嵌着两副粗大的铁铐。段绮玉被推到石台上，打手们粗暴地将她的双脚分开，分别套进铁铐中，随着“咔哒”一声，铁铐锁死，紧紧束缚住了她的脚踝。

一个打手从墙角取来一副木杻，将段绮玉的双臂反剪到背后，把她手腕锁入木杻之中。随后，另一名打手拿过一副沉重的枷板，粗暴地枷住段绮玉纤细的脖颈，枷板的两端被连接到从房梁上垂下的两条铁链上。

拓跋凌走到铁链旁，亲手抓住摇柄，随着摇柄被转动，枷板被铁链缓缓拉起。段绮玉的脖颈被枷板牢牢束缚，随着枷板的提升，她的身体被迫完全绷直，到最后只能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着地。

拓跋凌缓缓停下手中的摇柄，挂住铁链。当她看到段绮玉脚尖仅能轻轻点地，整个人几乎悬空时，脸上浮现出一阵无耻的笑容。

“给我拿个座位来，我要在这儿好好陪陪吴王妃。”拓跋凌冷笑着吩咐道。

不多时，狱卒们便搬来了一把精致的交椅和一张小巧的茶几，还捧来了一壶刚煮好的热茶。拓跋凌优雅地坐下，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面，显得非常惬意。

与此同时，段绮玉却陷入了地狱般的煎熬。高高吊起的枷板锁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用脚尖支撑全身的重量。时间稍一长，她的双脚便酸痛得如同针扎，脚趾抽搐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支撑力。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每当她的脚尖无力继续支撑时，枷板便会像一只冷酷的铁手死死勒住她的脖子。每一次脚力的松弛，都会让她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喉咙被木枷压迫得发出微弱的呜咽，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困在水底的溺水者，拼命挣扎着想要呼吸却始终吸不到一丝空气。

段绮玉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拼命用力踮起脚尖，想要减轻脖颈上的压力。然而，双腿的肌肉早已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每次她踮起脚尖，只过不到一分钟就会再次滑落，让她又一次遭受枷板勒喉的可怕窒息。

“吴王妃，站在思过台上，是不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拓跋凌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段绮玉挣扎的模样，语气中满是嘲弄与快意。

段绮玉抬起头，满是汗水与泪水的脸上透出一抹倔强的光，她紧咬着牙，尽管呼吸困难，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或呻吟。她的眼神如燃烧的烛火，在黑暗中倔强地闪烁着。

和酸痛的双脚相比，更让段绮玉痛苦的，是腹中那如刀绞般的胀痛。先前被灌入的冰冷之水，经过时间的推移，早已化作汹涌的尿液积聚在膀胱中，不断膨胀着，仿佛随时会炸裂一般。她本就有溲痛之疾，膀胱极为敏感和脆弱，忍尿时的痛苦远超常人。而此时她已半日未得排尿，又被灌了如此多的水，剧烈的尿意已让她生不如死。

尿意的折磨逐渐淹没了她的感官，胀痛一阵阵地袭来，仿佛在无情地撕扯她的下腹。她的双腿因这难以忍受的痛苦而不住颤抖，脚尖在石台上踉跄地移动着，试图缓解这种折磨。但悬吊的姿势让她无法找到任何舒适的角度，反而让每一次的移动更加激发了腹中的胀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薄薄的冷汗密布在她的额头和背脊，顺着光裸的肌肤滑落。

拓跋凌坐在交椅上，悠闲地端着茶盏，她得意地看着段绮玉因尿意而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故意问道：“哟，吴王妃可是有什么不适？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帮你。”

段绮玉闭上眼睛，双唇紧紧抿住，没有理会拓跋凌的挑衅。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全部的意志力用来对抗身体的尿意。她知道，只要稍有放松，积聚已久的尿液便会失控而出，而那不仅是对她身体的羞辱，更是对她最后尊严的践踏。她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双腿的颤抖也愈发明显，但她始终不发一言，任凭痛苦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在一阵紧过一阵的尿意中，段绮玉的胸口也传来如刀割般的疼痛。自从被捕以来，她便再也没有机会排空乳房中的奶水。如今双乳早已胀满，坚硬如石，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针刺般撕扯着她的乳腺，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这种逼仄的痛苦与尿意交织在一起，像两把锋利的刃同时摧残着她。

段绮玉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她紧闭着双眼，拼命抑制自己的身体不去扭动，但疼痛的折磨却让她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滚落。每一次呼吸，她都感到胸口和下腹被一齐压迫，仿佛自己的身体正被这双重的折磨一步步压向崩溃的深渊。

她多么想大声叫出来，将胸中所有的痛苦尽情宣泄。然而她不能、也不敢放声。她知道，在她的对面，段家的两个少年正在目睹这一切。作为段部首领的女儿，段绮玉深知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她是段家的长女，是段家血脉的象征，是这两个无辜少年眼中最值得敬重的姑姑。即便她此刻已遭受莫大的屈辱与痛苦，她也绝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崩塌。

拓跋凌站起身，走到段子骞和段子昂兄弟跟前。她凑近段子骞，听着他那粗重的呼吸，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对狱卒下令：“把这两个崽子给我扒了！”

两个狱卒应声扑上来，连撕带扯，很快就扒光了两个少年的衣服。

少年匀称的身体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里，段子骞和段子昂本能地想要遮掩，但他们的双手被牢牢束缚，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段子骞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愤，而段子昂则徒劳地想低下头去。

拓跋凌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少年身上，随即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原来，在目睹了段绮玉赤身忍尿的挣扎后，两个少年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他们那稚嫩的阳具都已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随着呼吸不停地跳动着。

拓跋凌指着少年的下身，放肆地嘲笑段绮玉：“看看你们段部的小崽子，竟然看着自己的姑姑都能这样，真是没有廉耻！简直就是两条腿的畜生！”

段绮玉依然闭着眼睛，不去理会拓跋凌肆意的嘲弄。她心中并不责怪这两个少年，她深知自己忍尿时的挣扎模样有多么撩人，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因挣扎而起伏的身体，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更何况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半大孩子？

膀胱中的胀痛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尿水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水门，仿佛有一台攻城锤在她体内不停地撞击着。积聚的尿液像怒涛般拍打着她的身体深处，急切地寻找释放的出口。段绮玉深知，尿液一旦失控，她的尊严将被践踏得一丝不剩。她竭尽全力，用坚强的意志逼迫自己忍耐，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收紧括约肌上，不让一滴尿液越过那道关卡。

然而，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膀胱中的尿液却在不断增加。段绮玉的双腿因极度的尿意而剧烈颤抖，脚尖一次次无力地在石台上点动。汗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滴落，混杂着泪水，濡湿了她胸前的肌肤。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连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诉说那无法承受的痛苦。

突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腹传来。生理的本能终于击败了意志的防线，段绮玉的水门在剧烈的尿意冲击下终于彻底崩塌。刹那间，一股强劲的水箭从她的下身射出，溅落在冰冷的石台上，发出刺耳的水声。

“不……不要……”段绮玉的心中发出绝望的呐喊。她咬紧牙关，拼命收紧括约肌，试图憋住剩余的尿液。然而，她的肌肉已不受控制，膀胱中的积液如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出，像瀑布般撒向了身下的石台。

“啊——”段绮玉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那声音撕心裂肺，混杂着痛楚、屈辱以及无尽的绝望。她的双腿剧烈颤抖着，热流不断从她的下体喷泄而下。段绮玉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如同一片枯萎的树叶，无声地垂挂在思过台上，任凭尿水将自己的尊严冲刷得支离破碎。

段绮玉的身体因羞愤和失禁的屈辱而颤抖不已，她垂下头，闭紧双眼，泪水与汗水混杂着滑落。然而，她耳边却传来了拓跋凌肆意的冷笑声。

“吴王妃，竟然在思过台上当众便溺，还有一点廉耻吗？”拓跋凌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故作气愤地呵斥着，“既然你是钦犯不能处死，就只能让你们段家的人替你赎罪了！”

段绮玉猛然抬起头，绝望地哀求道：“不！他们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们！你要惩罚什么，都用在我身上吧！”

拓跋凌冷酷地挥了挥手，对狱卒下令：“把这两个小杂种给我绞了！”

两个狱卒迅速上前，将段子骞和段子昂兄弟按跪在段绮玉面前。兄弟二人脸色惨白，满眼惊恐。狱卒取来绳套，分别套在两人的脖子上，再用一根拇指粗的木棍穿过绳套，用力地转动起来。

“不要！住手！”段绮玉歇斯底里地嘶喊，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她拼命扭动被吊起的身体，试图挣脱枷锁去阻止这一切，但悬吊的铁链和枷板让她动弹不得。

随着木棍一圈一圈地转动，绳套越缩越小，兄弟二人开始剧烈挣扎。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膝盖死死地压在地面上，脖子随着绳套的收紧而逐渐瘪陷，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子骞的脸涨得通红，他拼命摇晃头部，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双手在背后不断抽动，指尖本能地抓挠空气，仿佛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子昂挣扎得更加激烈，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向后弓起，双腿在地面上徒劳地踢蹬，膝盖和脚趾划出一道道血痕。

“放了他们！求求你们放了他们！”段绮玉的声音已经嘶哑，她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濡湿了苍白的脸庞。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靠近兄弟二人，却只能被吊在原地，连触碰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狱卒们根本不理会段绮玉的哀求，仍然用力地转着木棍，兄弟二人的脸色从涨红逐渐转为乌青，双眼开始向上翻白，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咯咯”声。子昂的身体抽搐得最为剧烈，他的头猛地向后仰，舌头无奈地伸出，胸膛剧烈起伏着。在窒息的煎熬中，少年的阳具却不受控制地勃起了。突然，他的下体一阵颤抖，一股白浊的精水从他阳具的顶端喷涌而出，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随着阳精泄出，少年的身子瘫软下来，一切挣扎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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