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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茫

小说:《人工神靈》 2025-09-01 14:49 5hhhhh 8130 ℃

亞修站在實驗室的出口,目光落在遠處夕陽下的森林輪廓。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他的心中仍然翻湧著難以平息的情緒。

進入這片「禁忌之地」後,他們不斷遭遇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戰鬥,從機械手臂到擁有光束炮的巨型機器人,接二連三的攻擊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而當他以為這只是某種古代陷阱時,隨後寒塔揭示的科技與知識,徹底顛覆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他本以為白羽所擁有的智慧與力量已經足夠讓人驚歎,卻沒想到她所依仗的那些科技,甚至遠遠超過了神話故事中的傳說。每一件事、每一個解釋,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蹟,讓他不得不開始思索,這是否就是「神的領域」。

**這就是神嗎?**亞修心中喃喃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佩戴的佩劍「星影」,這柄神兵雖然在他的手中揮舞得淋漓盡致,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過是藉用了神大人施捨的力量而已。

他回頭望了一眼正在談笑的白羽與莉安娜。莉安娜仍然滿眼好奇地追問著剛剛寒塔所說的技術,而白羽雖然面色冷淡,但嘴角隱隱掛著些許笑意,似乎對莉安娜的天真感到好笑。

就在亞修準備跟上他們回村時,身後響起了寒塔的聲音:「亞修先生,能稍微聊一下嗎?」

亞修一愣,轉身看向那顆懸浮在半空的黑色球體。他對這位自稱為「AI」的存在感到幾分警惕,但想到她是神大人身邊的重要輔助,便恭敬地回應道:「可以,有什麼事情嗎?」

寒塔輕笑了一聲,球體微微晃動,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主人不利的。只是想談談……關於主人的一些事情。」

亞修皺眉,心中更加疑惑:「神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寒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在斟酌措辭似的沉默了幾秒,隨後輕聲問道:「亞修先生,你是怎麼看待主人的?」

亞修愣了一下,沒想到寒塔會這樣直接地發問。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神大人……是一個非常強大、神秘的存在。她的智慧和力量,遠遠超過我們的認知範圍。而且……」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敬佩與複雜,「她也很溫柔,對村子裡的人們一直非常照顧。我想,能遇見神大人,是村子的幸運。」

寒塔聽完後輕輕「嗯」了一聲,似乎對亞修的回答感到滿意,隨後補充道:「神大人確實是一個溫柔又強大的人。但你有沒有發現,她有時候也會讓人有點擔心呢?」

亞修一怔,回想起白羽時而堅毅、時而有些隨性的模樣,輕聲說道:「或許有吧……但她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寒塔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調侃:「那就好。我只是希望,亞修先生你能繼續守護好主人哦。畢竟,像她這樣的人,雖然表面上無所不能,但實際上……需要的,是能陪伴她走下去的夥伴。」

寒塔的話讓亞修感到些許不解,但她的語氣和目光讓他心中莫名一動。他微微點頭,回答道:「這是我的職責,我一定會守護好神大人。」

寒塔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那麼,謝謝你的配合。」

寒塔似乎還有話要說,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亞修先生,你覺得主人的戰鬥力如何?」

亞修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的經歷,回答道:「神大人很強大。雖然我沒見過她真正出手,但從她能硬抗光束炮這點來看……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寒塔聽完後輕輕地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些許玩味:「對你們來說看起來很強大,是吧?」

亞修被她的語氣弄得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嗎?」

寒塔的聲音微微壓低了一些,似乎刻意營造了一種神秘的氛圍:「如果我告訴你,根據我的推測,她現在的實力,恐怕只發揮出了20%左右呢?」

亞修一怔,整個人僵住了,震驚地問道:「什麼?這只是神大人一小部分的力量?」

「是的。」寒塔語氣中帶著幾分肯定,「當然,不是她刻意隱藏,而是她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來。如果她能完全掌控『星影』這柄劍,對她來說,剛剛那些所謂的防禦程序根本就是一劍的事情。」

亞修聽到這裡,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揮舞「星影」時的場景,那柄劍在他手中確實鋒利無比,但他從未覺得它有如此恐怖的潛力。他忍不住問:「原來我根本沒有將它的力量發揮出來?」

「是的,你不過是挖掘出了它表面的力量罷了。」寒塔語氣中帶著一絲輕嘲,「但這也不怪你。畢竟,這柄劍的真正威力,只有主人才能完全展現出來。而她現在的情況……可惜了。」

亞修皺眉,隱約感覺到寒塔的語氣中有些遺憾。他忍不住問道:「寒塔小姐,神大人現在的情況怎麼了?」

寒塔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不知道她在遇難之前經歷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信仰動搖了。」

亞修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信仰?是神大人提到過的那種信仰嗎?」

寒塔點頭:「正是。信仰是主人力量的根源之一,也是她能夠產生強大冥想力的關鍵。但當她的信仰動搖,她的冥想力也會隨之削弱。」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冥想力,是由一個人最深層的精神和情感驅動的。而信仰,無論是對某位神祇的崇拜,對某個理想的堅信,甚至是對自我認知的約束,都是支撐冥想力的基石。如果這基石崩塌,冥想力就像建築失去了支柱,自然無法發揮應有的力量。」

亞修聽完,腦中回想起一路上白羽的神情。她看似從容不迫,但在某些瞬間,那雙眼睛中似乎隱藏著一種疲憊和迷茫。他忍不住問:「那……有辦法讓她恢復嗎?」

寒塔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這個嘛,就看她能否重新找到自己的信仰了。」

寒塔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當然,你們這些在她身邊的凡人,也許能成為她重拾信仰的契機哦。畢竟,有時候,影響一個人信念的,可能只是一句無心的話,或者一個簡單的舉動。」

亞修略顯困惑地問:「那麼……我可以做些什麼來幫助神大人呢?」

寒塔聽到這句話,突然壞笑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戲謔:「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啦。請問,亞修先生,你考慮過當主人的專屬指揮官嗎?」

亞修微微一愣:「指揮官?那是什麼?」

寒塔的笑容更甚了,語氣輕快地補充道:「哦不對,那只是為了好聽一點,應該叫調教師才對。」

亞修頓時呆住了,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寒塔小姐,你、你在說什麼啊!」

寒塔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說下去,語氣一本正經但內容完全不正經:「之前我不是說過,這裡原本是預定有一名指揮官和二十名肉姬嗎?但其實呢,這位所謂的指揮官,他的主要工作可不是什麼戰略指揮……」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補充道:「而是來安撫肉姬們的情緒,做她們的‘心理醫生’。」

亞修更加迷茫了:「心理醫生?這跟指揮有什麼關係?」

寒塔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壞意:「簡單來說,就是要與她們‘談情說愛’,用現代文明的術語說,這位指揮官是來玩弄少女感情的。呸,不對,是來增進肉姬與指揮官的親密度。」

亞修目瞪口呆,完全跟不上寒塔的思路:「什、什麼?」

寒塔依然語氣輕快,繼續解釋道:「你想想看,肉姬再怎麼厲害,本質上也只是一群感情細膩的少女啊。她們的日常壓力很大,長期工作在高壓環境下,總需要一位貼心的異性來關懷她們,為她們排解孤單與煩惱嘛。」

寒塔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壞了:「而且,這二十幾名肉姬,其實都是指揮官的後宮哦!每天和肉姬們談天說地、玩遊戲、散步約會,順便指導她們的日常生活,這就是指揮官的真正工作。至於所謂的指揮……哈哈,那都是肉姬們自己在做啦,哪需要他們動腦筋?」

寒塔的話語剛落,亞修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臉上又紅又白,腦中一片空白:「這……這怎麼可能?」

寒塔見亞修一臉呆滯,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玩味,語氣像是在講述什麼深奧學問:「還有一點,指揮官的真正核心工作,可不只是‘玩弄少女感情’哦……」

亞修茫然地抬起頭:「還有什麼?」

寒塔壓低聲音,語氣變得更加故作神秘:「指揮官的最重要任務,就是調教肉姬。」

「調教?」亞修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腦中浮現出許多模糊不清的畫面,臉上再次染上了不自然的紅暈。

寒塔見狀,微微挑眉,笑得更壞了:「沒錯,就是通過各種方法,訓練肉姬們的工口力!」

「工口……力?」亞修像是被當頭棒喝,滿臉寫滿了驚愕,嘴唇微微顫抖著。

寒塔很愉快地點點頭,開始解釋得更加詳細:「肉姬的工口力可是她們最強大的力量來源之一,通過‘愛的交流’就能讓她們的工口力變得更加穩定與高效。作為指揮官,你需要用細心、耐心和……嗯,一些特殊的技巧,來幫助她們提升這種力量。」

亞修已經徹底傻眼了,艱難地問道:「特、特殊的技巧?」

寒塔故作認真地回答:「比如說陪她們散步,牽牽手,做一些浪漫的互動,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更加深入的交流啦。畢竟嘛,‘工口力’來源於愛的火花,這可是她們力量的根本呀。」

亞修的腦袋嗡嗡作響,臉上的溫度幾乎要燒起來了,手足無措地揮手:「等、等等!這、這……寒塔小姐,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寒塔依然保持著壞笑,語氣輕快得讓人無法反駁:「沒有搞錯哦,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告訴你,我們國家的指揮官們就是這麼培養的。而且,這可是十分有效的訓練方式哦!」

亞修滿臉通紅,心中五味雜陳,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亞修突然像被電到一樣,抬起頭結結巴巴地說:「等、等一下!寒塔小姐……這跟恢復神大人的信仰,完全沒有關係吧?!」

寒塔眨了眨眼,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壞笑,悠然地回答:「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工口力和冥想力,本來就是同源而生的東西啊。」

「什麼?!」亞修的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整個世界觀再次被顛覆。「這、這兩者怎麼可能是同源的?」

寒塔輕輕揮了揮手,語氣像是在給學生講課一樣:「很簡單嘛,工口力是通過愛的情感交流而來,冥想力則是透過精神信仰獲得。兩者的根本都是情感與精神的聚合體。只不過,獲取的方式不一樣罷了。更重要的是,它們並不互相冲突,甚至還可以相輔相成哦。」

亞修一臉懵懂,還沒從寒塔一連串的理論中緩過來:「但……這樣真的能讓神大人的信仰恢復嗎?」

寒塔笑得更加玩味,語氣略帶神秘:「唉,這就要看過程了嘛。要知道,在調教的過程中,主人或許會逐漸重新找回她所追求的信仰,甚至會發現一些更有趣的東西呢。」

「調教……」亞修小聲重複了一遍,臉上的紅暈幾乎要蔓延到脖子。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寒塔小姐,我真的覺得,這種方式……太奇怪了!」

寒塔聳了聳肩,語氣裡依舊充滿戲謔:「奇怪嗎?我倒覺得挺合理的啊。而且,主人目前的狀態,可不需要傳統的鼓勵或安慰。要讓她重新找到自己的信仰,說不定這就是最有效的辦法呢。」

亞修一臉無助地捂住額頭,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而寒塔則站在一旁,壞笑著看著他,顯然對自己的理論充滿了信心。

亞修皺著眉頭低聲問道:「可是……交給我真的可以嗎?我沒什麼信心能做好。」

寒塔聳了聳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問題的,根據我多年來對你們村莊的觀察,這裡最適合的人就是你了。」

亞修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心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寒塔小姐……一直在觀察我們村子?」想到這裡,他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也對,這些神一般的存在,能做到這一點似乎也不足為奇。

「可……為什麼會是我?」亞修忍不住追問,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解和自我懷疑。

寒塔的笑容更深了,語氣中多了一絲壞笑:「這還用問嗎?畢竟你可是那花心村長的兒子啊!」

「哈?」亞修的表情瞬間僵住,臉上的紅暈爬上了耳根。他結結巴巴地說:「雖、雖然村長是我父親……但我可沒繼承他那什麼花心的性格!」

寒塔笑了笑,目光帶著一絲調侃:「是啊,花心你倒是沒繼承,可魅力這部分,你可完美繼承了。他可真是為你遺傳了一副好皮囊啊。」

亞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我也不太清楚。」

寒塔繼續補充,語氣輕快而直接:「你別告訴我,你在村裡沒被人告白過!以你的條件,我敢說那可是常事吧?」

亞修一時語塞,不敢接話。

「而且——」寒塔故意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還是處男吧?告訴你哦,主人也是處!所以你們兩個在一起簡直天作之合!」

「什、什麼——!」亞修的臉一下子紅得像煮熟的蝦,差點跳起來。「寒塔小姐!這、這樣的事情你也知道?!」

寒塔摀住嘴輕笑起來,語氣中滿是調侃:「那當然,我可是無所不知的寒塔大人嘛!」

亞修試圖說點什麼來反駁,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跟上寒塔的思路,只能低頭不語,內心五味雜陳。

這時候,白羽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亞修,久等了。我們準備回去了。」

亞修抬頭一看,白羽步履穩健地向他走來。身後,莉安娜正坐在白羽之前使用的浮空輪椅上,兩隻小腿晃來晃去,明顯對這個充滿科技感的裝置感到新奇又好玩。

「好的,馬上來。」亞修匆忙應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些。

寒塔站在一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輕快:「亞修先生,這件事可要好好考慮哦。」

「什麼事?」白羽聽到後,疑惑地挑了挑眉,目光在寒塔和亞修之間來回掃視。

亞修感覺到額頭冒汗,連忙擺手道:「沒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聲音略顯僵硬,卻竭力保持平靜。

白羽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有些不信,但最後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那就走吧。」

此時,莉安娜在一旁興奮地喊道:「白姐姐,這個椅子好有趣!它能自己飄起來,轉彎也好靈活!」她的聲音中滿是純真的驚喜,還不時用小手拍著扶手,似乎在測試輪椅的反應。

黑羽此時以縮小的機器人姿態站在一旁,揮了揮手說:「這可是白姐親手用打印機製作出來的輪椅,怎麼樣,厲害吧?功能可不止飄起來這麼簡單哦!」

莉安娜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問:「真的嗎?還有什麼功能?」

黑羽故作神秘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可是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小孩子。」

莉安娜嘟了嘟嘴,坐在輪椅上扭來扭去,悻悻地說:「哼!不告訴就不告訴,才不想知道呢!」

白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寵溺中帶著幾分不滿:「莉安娜,別玩壞了,那可不是給你當玩具的。」

寒塔站在一旁,補了一句:「放心吧,主人,這輪椅足夠堅固,小孩子折騰不壞的。」

亞修趁著這股熱鬧氣氛暗自鬆了口氣,跟在白羽身後,試圖不讓自己的思緒顯得太過混亂。而寒塔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一行人就在各懷心思的狀態下踏上了回村的路。

白羽一行人回到了村長家,敲了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

「村長不在嗎?」白羽有些疑惑,回頭看向亞修。

「可能出門了吧。」亞修猜測道。

「先進去看看吧。」白羽推開門,剛走進去,隱隱約約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喘息聲從屋內深處傳來。聲音含糊不清,偶爾還夾雜著輕微的低語。

「什麼聲音?」白羽皺了皺眉,走在最前面,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會客室的門口,輕輕推開了門。

當門打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畫面讓白羽瞬間愣住了——村長約瑟夫和女醫生正深情地“交談”。

女醫生微微仰著頭,雙手環著村長的脖子,而村長正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雙手攀著她的背,兩人靠得幾乎要融為一體。女醫生的臉頰上泛著明顯的紅暈,嘴裡喘息著模糊的字句,而村長則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表情專注而忘我。兩人絲毫沒有察覺門外的情況,還在專心「交流感情」。

白羽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她輕咳了一聲:「村長?」

這聲音就像晴天霹靂般打破了室內的氛圍。

村長和女醫生同時一驚,慌忙地分開。村長的手從女醫生的背上收回來,動作有些狼狽,低頭整理著衣領。而女醫生則迅速拉好了有些凌亂的上衣,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向門口的眾人。

「呃……神大人,您回來了?」約瑟夫咳嗽了一聲,強裝鎮定地迎了上來,擋在女醫生面前,試圖掩飾剛剛的尷尬場面。

白羽的眉頭跳了跳,輕聲嘆道:「村長,我不是說過什麼嗎?能不能分個地點……莉安娜還在呢!」她伸手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莉安娜,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無奈。

莉安娜聽到自己的名字,一臉疑惑地湊了過來:「怎麼了嗎?他們不就是在友好交流嗎?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白羽聞言,瞬間語塞,抬手按住額頭,輕輕吐了一口氣。

黑羽的機器人身影跳上了旁邊的茶几,雙手抱胸,幸災樂禍地說道:「哈哈,白姐你看,我就說了吧。這裡的村民可是比你想像得還要開放呢。」

白羽轉頭看向黑羽,無奈地問:「所以……這也是你早就知道的?」

「當然。」黑羽嘻嘻笑道,「這幾天我搜集情報時就發現了,村民們白天晚上都特別精力旺盛,隨時隨地都能來場‘友好交流’。你知道嗎,路邊野戰在這裡根本不算什麼稀奇事。」

莉安娜天真的點點頭:「是啊,我經常看到呢,約瑟夫叔叔和村裡的幾位阿姨還會一起交流哦。」

「……」白羽默默地瞪著黑羽,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白姐,跟你説,這些侍從都是村長親自挑的呢。」黑羽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男的呢,大多是和他意氣相投的‘同道中人’,不少都有好幾個老婆,雖然都沒村長這麼誇張就是了。女的呢,個個貌美如花,還有一身本事,能文能武,可不是光靠長相混飯吃的。」

莉安娜眨了眨眼,天真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所以,這很正常吧?約瑟夫叔叔本來就這樣啊。」

白羽一時語塞,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說什麼。

黑羽嘻嘻笑著補充:「不過啊,雖然村長是個標準的炮王,但別小看他。他的管理能力和實力,可是這顆星球頂尖的,能跟隨他的人,自然也是這樣被他的個性吸引的。」

白羽一時語塞,揉了揉眉心,放棄了糾正莉安娜的念頭,只能轉向村長:「村長,下次注意一下地點吧。這種場合,至少該稍微顧忌一下別人。」

村長尷尬地點頭:「明白了,神大人,下次一定注意。」

約瑟夫總算把剛才的尷尬收拾了下來,注意力一轉,目光落到了白羽的手腳上,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等等,神大人,您的手腳……怎麼長回來了?」

白羽淡淡地笑了一下,稍稍揮了揮手,露出了一部分仿生義肢的金屬接縫:「哦,這不是‘長回來’,只是我們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順便解決了這個不方便的問題。」

「什麼事情?」約瑟夫好奇地問。

白羽頓了頓,轉頭對亞修說:「細節還是讓你來說吧,畢竟你一直跟著,也了解得最清楚。」

亞修被突然點名,有些緊張地點點頭,開始把他們今天的經歷簡單描述了一遍,從進入寒塔所在的遺跡到與寒塔的種種交流,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當然,過於驚世駭俗的部分被稍微隱去了一些。

約瑟夫聽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如此……看來神大人的經歷,比我們想像得更加神秘啊。」

白羽聽到這裡,突然瞥了一眼亞修,嘴角微微翹起:「話說,你也不會像他們一樣吧?」她的語氣似笑非笑,眼神裡帶著幾分戲謔。

亞修明顯被問懵了,慌忙擺手,連連否認:「才沒有!我……我是個正人君子!」

約瑟夫見狀,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什麼正人君子,畢竟你是被王兄帶大的啊!」他轉過身,拍了拍亞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聽著,別像我一樣,對待你的真愛之人,一定要認真。」

他的語氣雖然嚴肅,但表情卻帶著一絲隱隱的哀傷。

白羽微微挑眉,心裡對這位前任國王多了一點好感:「看來那位國王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嘛。」

然而下一秒,約瑟夫繼續補充道:「不過,說什麼真愛之人,他三個妻子裡最小的跟他結婚的時候才14歲,而他當時可是39歲啊。」

白羽的表情瞬間凝固,嘴角抽了抽,扶著額頭無力地嘆了口氣:「嗯,這倒是符合我對王族的認知。」

回到房間後,白羽合上房門,緩緩地躺倒在床上,雙眼直視著天花板,腦海中開始回放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從實驗室的探索,到與寒塔的交談,再到對肉姬的了解,她的思緒如同紛亂的線團,理不出頭緒。

然而,她的思路逐漸偏移,回到了更早之前的記憶——那次徹底改變她人生軌跡的事件。

她還記得,那是畢業旅行途中發生的事。明明一切都很好,她和同學們正準備迎接未來的生活,卻在途中遭遇了帝國的突襲。對方的武力壓制遠超預期,她們被迫四處躲藏,經歷了一次次驚險的交鋒,最終在千鈞一髮之際,僥倖登上宇宙飛船上的救生艇逃亡。

「普通跳躍會被追蹤到……」白羽喃喃自語著,目光逐漸黯淡,「所以只能使用隨機跳躍……」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同學們的模樣,過往的點滴歷歷在目。她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念出那些熟悉的名字——艾瑞斯、凱薩琳、莉亞娜……最後,她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低沉又複雜:「還有……瑟琳娜……」

當這個名字從她嘴裡輕輕吐出時,一種說不出的情感攪動了她的心。既有懊悔,卻又夾雜著痛苦與思念。

這時候,黑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白姐,你還在在意那件事嗎?」

白羽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嘴角勉強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知道,沒證據的事不能亂說。」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語中卻藏著深深的壓抑。

黑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停頓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但是白姐,你……」

白羽輕輕打斷了她,語氣多了一份堅定:「沒關係,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她的目光重新變得清明起來,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我的實力總會回復的,到那時候……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她的手輕輕攤開,凝視著掌心那仿生義肢的金屬光澤,微微一笑。

黑羽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陪伴在她心中,給予默默的支持。

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寂靜,只剩下白羽規律的呼吸聲,訴說著一個剛剛開始的故事與一顆仍未放棄的心。

黑羽覺得氣氛實在太過沉重,於是調皮地打破沉默:「白姐,對於肉姬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嗎?說不定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獻上你的身體,變成任人玩弄的工具哦!」

她語氣輕快,甚至故意帶上了些挑逗的味道。

白羽臉頰瞬間泛紅,狠狠瞪了一眼黑羽:「妳在說什麼啊!聽起來我好像要去賣身一樣!」

「哈哈,白姐,妳別這麼激動嘛,我可是很認真的哦。」黑羽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對於那些……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白羽微微一愣,神色稍稍黯淡下來,嘴唇微微抿起。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思緒似乎飄向了遙遠的地方。

雖然她嘴上一直堅持拒絕,但內心深處……真的一點動搖都沒有嗎?那天在實驗室裡看到的一切,宛如鐵錘般重重敲擊她的思維,無法從腦海中抹去。

那些被嵌入設備中的肉姬,她們全裸的人體如同精密的機械零件,被牢牢固定在巨大的金屬裝置內。四肢被替換成簡單的接口,毫無反抗能力,胸前搾乳器不斷抽取乳汁,管線從身體各處延伸進設備內,似乎在榨取她們每一分的價值。她們的腦袋戴著光滑的眼罩,後腦勺插著連接線,隨著數據的流動微微閃爍,映出一種異樣的光澤。

但最讓白羽無法忽視的,是那些肉姬臉上的表情——她們應該痛苦、應該憤怒,甚至應該絕望才對,但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時不時逸出的「嗯♡」聲,卻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舒適與滿足,彷彿她們真的甘於被當成工具榨取,甚至從中獲得了一種奇妙的快感。

還有那些四肢被換成義肢的肉姬,她們身姿妖嬈地行走著,卻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整個人宛如一台精準的機器,毫無人類的自然與靈動。她們接受命令、完成任務,眼中卻空洞無波,彷彿靈魂早已被抽空,只剩下軀殼在運作。那種被完全控制、徹底掌控的模樣,深深地刻印在白羽的腦海中,無法忽視。

最後是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肉姬……當她們的壽命到達極限,或者身體已經無法滿足工作的需求時,便會被冷漠地送入「解體室」。她親眼見到那些畫面:乳房被小心切下,內臟被一件件取出,骨骼被加工成裝備材料,而每一份資源都被徹底利用到極致。那種冷酷的效率與殘忍的美感交織在一起,讓她不寒而慄的同時,也涌起了一股無法抑制的興奮。

被當成資源、被完全榨取、被徹底支配——這些應該是最為恐怖的事情,但為什麼,她的心跳卻越來越快?那種無助而無法掙脫的感覺,仿佛正勾起她內心深處某種隱藏已久的渴望。

「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白羽喃喃自語,緊緊攥著床單,試圖壓下那些不應該存在的念頭。然而,那些畫面卻越來越鮮明,如同燒灼般烙在她的意識深處。

這些情景本該讓人感到恐懼,但對白羽來說,卻激起了某種無法言喻的興奮感。一股炙熱的悸動在她胸口翻湧,她咬緊牙關,試圖壓下那份不應存在的情緒。

「……白姐?」黑羽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白羽抬起頭,目光閃爍著掩藏不住的矛盾:「……妳說的這些,的確讓人很難不去想。」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但那只是因為太過荒唐了,我……才會忍不住有點在意。」

「哦~是嗎?」黑羽的笑容變得更壞了,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真的只是『有點在意』嗎?白姐,妳知道的,我可是很了解妳呢。」

白羽頓時語塞,視線飄向一旁,紅著臉低聲說:「別再說了,睡覺。」

「白姐?這樣就睡了?」黑羽的語氣裡充滿了促狹,彷彿早已料到她會這樣結束話題。

黑羽看著白羽久久沒有回應,語氣變得正經起來:「好了,不開玩笑了,白姐,這次我是認真的說——要不要成為肉姬?現在我們能回去的辦法,只能靠寒塔了。」

白羽的表情凝重起來。黑羽的話不無道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利用寒塔的技術,而成為肉姬,意味著她能更有效地使用這個實驗室以及魔域中的資源。回想起那段在家鄉的時光,親人、同學,以及那個人(艾蕾娜),一股強烈的思念湧上心頭。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為了能夠回到家鄉,她願意付出代價——即使這個代價聽起來無比荒唐甚至違背常理。

經過漫長的思考與內心掙扎後,白羽終於抬起頭,目光如炬:「黑羽,我決定了。」

第二天,實驗室內

寒塔的核心球體懸浮在控制室中央,靜靜地等待著。當白羽推門而入時,那雙科技感十足的光學感應器瞬間鎖定了她。

「哦,主人,想好了嗎?」寒塔語氣帶著一絲慵懶和期待,彷彿早就料到她會來。

白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語氣堅定:「寒塔,把我改造成肉姬吧。」

寒塔微微一愣,隨後發出輕快的笑聲:「呵呵,果然,主人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史上最完美的肉姬!」

她的語氣雖然帶著一貫的戲謔,但在白羽耳中,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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