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红唇和啮齿类动物

　　我总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但又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走廊尽头的窗外，商场外的巨型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电影，是个欧美战争片，男主角正带着套网兜的钢盔在跟大群的同伴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向战争前的某种动员。

　　楼下点菜的同事估计已经在等菜，不知道上齐了没。小姨的事情，我有点说不清的泛酸感，谈不上爱情却总有种奇怪的妒忌，就像你拥有的东西被别人占有了一样……

　　我在想要不要回去的时候，那旁边的门后，忽然传来了女声“啊～。”

　　向干渴的动物喝到水时发出的声音……忽然又停止了。

　　有点心惊肉跳……而且这个时候，我突然的已经想起来了——这到底是哪里了。

　　这是小姨跟小姨父结婚的老房子。

　　她们结婚时买的房子？我仔细看了周围，好像是真的。

　　这个地方我其实只来过一次，但一方面上次是白天来的。另一方面是当年这四周的墙上没有这么多的开锁一类的广告。竟一时的没认出来……

　　她结婚那天姥姥哭了很久，那时我也不太开心，加上事情都十分忙碌，所以也没有久呆。当时婚礼又是在酒店办的，她那时当着所有亲戚（包括男方父母）面说，“这是我儿子。”说要养我。

　　那时的记忆有种忽然涌上来的奇怪感觉……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很多家庭亮着灯，能闻到一些家庭里的作菜飘过的气味。

　　这里是她跟小姨父最早的房子，那时是贷款买的二手房。小姨父刚考上公务员，没当上官，也没什么钱。

　　走廊有点黑，

　　是老单元楼了，所以走廊灯是坏的，我跺了好几下脚，远处才有个昏黄的楼梯亮起来。

　　外面的枪战片，正在火热播放。

　　我看那着旁边那扇门，用手试了一下那门。我其实并没有打算能打开的。

　　结果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

　　似乎进去的人急着作什么事，忘记了关门。还是说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房子里很黑，没开灯。有些窄小的客厅里借着窗外的光还是能大致看到墙上小姨跟小姨父当年放大的婚纱照。

　　她的脸没有画太多妆，在哪个拍婚纱照喜欢画浓妆的年代里，这是极少见的。哪种素颜美丽的样子，带着清纯感气质的女人。

　　站在她旁边捧着花的小姨父穿西装戴着眼镜，也很帅气的看着镜头。他的衣着形象和发型从来不变，似乎只要辩认衣服发型就能看出来是他了，像一个准确的标点符号。至于长什么样子，在眼镜后面像个模子倒出来的也没多大区别。

　　室内是黑的，几乎没有声音。有风我的四周转的古怪感。

　　只有窗外，能听到一些电影的对白声音。

　　她结婚之后，我因为上学离家的原因跟她联系的少了，有时候也说不清我当时的状态是不是一种妒忌。有时想起来也觉得不应该，毕竟小姨上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常常打电话给她。几乎很多事情都是在向她倾诉。我自己上大学了，却不怎么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房间里很黑，也安静。

　　我站在哪里良久，觉得是不是之前听错了声音，而她其实已经从另一边出口走了，这里只是她忘了锁门了……

　　我打算先去吃饭，等会儿吃完饭再回来看看门。还是没锁的话，就打电话给小姨，说她的老房子是不是忘了锁门了？跟她说我今天在这边吃饭，之所以到她家，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很像她的人……

　　这时却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野生动物在黑暗里吃东西的那种吧叽嘴的声音……

　　那种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像是一种狗欢熊獾一类啮齿类动物。

　　我往那个有声音的位置走。转过迎着客厅的侧墙，那边有两个对着的门，一边是黑漆漆的显然没人，另一边门则是半掩着的，只是没有关得特别好，那门缝有很亮的光照出来。

　　门缝中，我看到一个什么……

　　一根极长极长的J8。

　　斜着横掼过门隙间的可见区域，

　　那个东西看起来向一个体脂率百分之0的极限健美的肌肉男人的手臂，上面青筯狰狞暴起。

　　那种很轻的咂嘴的向吃东西的声音，则是从阴茎的另一边传来的。

　　我站在黑暗中，说不清是什么心态，那扇门在微微的动，不知道是人造成的还是风……

　　门的缝隙在慢慢变大。

　　那根东西的左边，像镜头推近一样我慢慢看到了一张女人鲜红的嘴唇，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嘴和下巴，侧脸，因为被门挡住了，看不到眼睛（向游戏里的遮眼的女剑士）。

　　只是那张嘴，显然已经吞下了那阴茎的前面一部分。

　　能看到她红唇后鼓起的腮帮子。

　　那个瞬间我有种被定身上了的冰冷感……

　　她穿着让我眼熟的粉色外套。

　　这是小姨吗？

　　她在嘬男人的鸡八……

　　不可能，

　　那个在我面前优雅一直教育我要注意说话方式的小姨，我有种被冻僵了的感觉……

　　女人的粉色外套下，露出的是白色的露脐T恤，黑色的裙子下面是黑色的连体丝袜……

　　小姨……

　　啧啧叽叽的水声，……像在吃食物一样疯狂的吮吸对方……

　　就向电影中演技极好的表现饥饿的吃饭的镜头。

　　女人用力吮吸的声音，头部熟练的来回，向刷牙一样。

　　能看到往回拉时外翻的红唇……

　　某种男性生物发出的很小声的，“哦，哦……好……”的声音。

　　（我在作爱的时候极少让苏琳作这种事，主要是我觉得她其实不太愿意。我也觉得这个行为是不太尊重人。我知道其实我强迫她，她是会同意的，她甚至也主动提出过要不要这样子。她对自己要求挺高，但是对我却从来没有那种要求。）

　　忽然想起小姨或许还只是小的时候。那时我想亲她，她总是开我的玩笑，说我的嘴不值钱，因为我小时候亲过太多人了，谁想亲我，我就亲谁。

　　有种说不清的剧烈的疼痛的下降感在心里如同破裂一样左冲右突的难以抑制，眼泪有股无法忍住的痛苦……

　　手机这时在腿边突然震动起来，我花了好几秒才掏出来准备看一眼。

　　此时，里面的声音却忽然停了。

　　我大惊，面前的门已经在打开，光在猛的亮起，来不及反应，我侧身进了背后的小屋子。

　　那门内的两人居然相互抱着已经出来了。

　　我退到的这个房间极可能是个放杂物的地方。有股很大的金属腐蚀后和塑料混在一起的气味。

　　那卧室里的光照在我面前被那半掩的门挡住了，那些光在我旁边的地上留下了如刀劈一样的一条。

　　两个人就在我面前，抱着像在跳交谊舞一样。

　　我能看到张崇的双手，老练的从裙子下面把小姨的黑色裙子撸起来了。

　　手机又震动。

　　我无奈在黑暗中看了眼手机，是老蔡通过微信发来的信息。

　　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我现在肯定没法出去了，就回复——你们先吃饭不要等我。我有点事一会就来。

　　老蔡回复——这怎么行呢？这次奖励是老大你的功劳。你不来这就没有意义了。

　　然后我看到小龚在公司群里发信息——那一会儿谁付钱呀。

　　很烦，发信息到群里——先吃饭，有人付款。

　　对面那卧室的光就在我脚前的地上，向一个三角形的斜边。

　　我的脚站在黑暗里，而这两个人就在我面前。

　　小姨背对着我。

　　张崇那双枯燥的手在我面前黑丝的臀部上一边揉捏着，像和面一样慢慢的揉动着。

　　听着女人重重的喘息的声音，就算是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身体正在升温，就像壁炉里正在转动着烤熟的鸭一样。

　　两人的身体一直在慢慢的摇动着。

　　可能是感觉到了光照，那双腿修长的女人又侧身向后站了一点点，站到了阴影中，似乎她对卧室里照出来的光也有一丝忌惮。

　　这也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看到她，她的胸衣已经湿了一片，在暗影中泛着光泽，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涎水，

　　那上衣的白色胸衣已经有种透湿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门外面来？这种事为什么要到客厅里作？毕竟对于中国人来说，客厅是有些特殊意义的，往往也是供奉祖先以及过年朝祖的地方。

　　多少是有点犯忌的。另一方面心里也有种很害怕的担心。我总觉得似乎张崇一直在故意在诱导这些女人，让她们作某种堕落的事，就像在削低她们的底限一样……

　　杂物间金属腐蚀气味有点苦涩，我心里也有种说不清的烦恼和压抑。那个曾经陪着我上学，告诉我应该怎么穿衣服，怎么注意自己的仪表说话的规矩的女人，在外面的客厅里，正在跟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作某种苟且的事……

　　“喛！”张崇的夸张声音，我看到他被小姨推倒。

　　那个双腿修长的女人，站着慢慢的把裙子向上捊起来，露出下面穿着黑丝连体裤袜的修长双腿。

　　小姨的双腿十分漂亮，并不是那种骨感的。其实是有肉的，只是没有苏琳高。

　　张崇的身体偏瘦，躺在地上嘿嘿的笑……像只没长毛的猴子。只它下体的那根东西，此时向上坚硬的耸立着，如同一根迎风的旗杆。

　　女人跟平时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注意优雅的样子完全不同。她猛的叉开着双腿，向前，那黑丝裤袜是个开裆裤，里面的血红的蕾丝裤衩被她用手指捋到了一边，

　　双腿间核心的部分，直接到了那根已经挺立的阴茎上方。

　　那根阴茎高高挺立着，在那卧室光的照耀下，能看到其顶上有一个球状的巨大圆形龟头，炫耀一样一晃一晃的抖动着。

　　女人的脸因为背光，我看不见，却有一种在叹气的声感。她的下体向前，那只纤细优美的手，伸出去像握住长剑一样，反握住了那根东西——手法优雅的像日本武士反握住武士刀。

　　那男人干瘦如猴的身体，这时用手肘撑起上身。它撑着的肩膀，被女人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如同被擂台上擒住的对手一样。

　　我心中莫名的在担心着，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如何。毕竟不是卧室声音会不会很容易传出去……

　　女人却叉开的双腿，下体一下骑上了男人那圆滚的龟头，然后猛的向下，喉腔发出了“啊～！”带着一种妖娆的，如同卖弄的下贱发骚的声音拉长了，“啊哼～！”

　　那声音在夜空中，似乎瞬间的传出去老远。

　　我有种冷汗直冒的本能，这房子窗户关了没，隔壁此时有没有人在家的，会不会有很多人听到了那种声音……

　　小姨的身体白膄的身体在阴影中，双手抓住张崇那干瘦的双肩，

　　就这样按在地上，“啊，啊……噢……！！”女人的尖叫声猛的开始上下撑动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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