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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 第二十四章:丧(中)——本书含绿警告,2

小说:【古风仙侠绿母】大夏芳华 2025-09-01 14:49 5hhhhh 1650 ℃

  “住手!”

  高亢至极点的哼唱,接来一声接着一声喝停。

  直到房中迎来砰地一声炸响!

  在此一瞬间,房中的所有灵气都为此抖荡,炸响的原点在于上官玉合所坐的地方,她虽然已经还在压抑着自身境界,但就算如此,出于剑仙蛮橫的实力,暴怒时的气机都足矣让环境为之而变动。

  “我叫你住手,没听见吗!!!”上官玉合铜镜倒映而出的冷艳绝容,变得扭曲,傲人乳山在不整衣襟下起伏震荡,就连素净的脖颈处都隐隐有几条经脉隆涨起来。

  着情于此,黄丰也还真的停下了动作,接着把阳具从裴皖体内抽了出来,然后将陷入高潮泻身的裴皖顺势,推向了旁处的床榻上。

  可怜的裴皖,甚至没有接到主人的恩露,便已经倒下。

  幻化的容颜迷离发笑,身体就像垮掉了般,两腿岔开,肉洞被插得泥泞作碎,在潮涨的巅峰,又喷出一股尿来,射向空中撒满了全身,整个人真的变成了一头母畜,令人发笑。

  与她相比的,是同样大战过后的黄丰。

  其依旧雄雄昂起的阳物,就像在宣示着获得战利品的胜利般,跟后走到了上官玉合的侧身旁。

  黄丰眼神打量着盛怒在怀的上官玉合,不由撩起了她的发丝:“裴皖果然还是不禁玩,只是你让我停下又不够过瘾,这可如何是好。哦!小子想起来了,宗主还有个叫什么清水的女卫吧,不知道她……”

  “放过她,放过所有人,你不就是想要我吗?那就冲我来好了!!!”

  听到这句话,黄丰邪笑着定定神,探下身凑到上官玉合脸前,绝容清冷孤高,有若兰薰般的气息淡淡传来,低声道:“剑仙说什么?小子听不见。”

  上官玉合直视黄丰,眸月渗寒,银挥渐洒:“有些话,本宗不会说第二遍。”

  “你的人小子肯定是要的,不过剑仙不好奇小子入凉究竟是为了什么吗?”黄丰笑了笑,为她把发丝挽至耳畔:“其实说不如做,只要你把我伺候得舒服,小子都可以告知于你。不过相对的,上官宗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说到此,上官玉合默然了下,别眼瞧向床上的裴皖,丰艳冷腻脸颊浮上半抹异色,再道:“你先让裴皖离开。”

  黄丰闻言,转头望望裴皖,笑道:“上官宗主有所不知,这骚母狗被肏晕之后,不绝顶高潮小半时辰,都恢复不了意识,耽误不了咱们,不是吗?”

  房间中观礼幕墙外,大比比武在持续,北境的寒意在诸多廊栋檐瓦覆上层层薄霜。

  上官玉合转眸,衣领扣结被拉开的两团硕果,在冬日填满了色气,她稍深吸了口气,硕果颤巍,冷脸又微微挪移,远离起搭在自己耳畔旁那只黝黑小手,紧而抖抖耸耸脖颈,拧眉道:“解开。”

  接而黄丰手指随空一挑,将一道灵气化刀,割开束缚上官玉合两手的绳索。

  然后他默默往后退了两三步,倚靠在梳妆台前,静静地品详起眼前的冷艳熟妇,她是仪态清冷绝代的九州第一剑仙,亦是容貌神驰端庄的人母人妇。

  雪泥银铃落红妆,独坐纱窗暗泪弹。凉凉月色花作剪,琼轩一梦把魂牵。

  黄丰喉头咽动,上官玉合这个女人无论时候,在什么地方看上去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不应存在,完美得连墨宝大拿都不能将她填入画卷。

  她的脸,琼鼻高挺,绛唇染赤,一对剪瞳剑眸流转似水冷冽清澈,如此素面朝天不加修饰的绝容,在额间微微隆起,经常轻蹙轻拧的俩堂黛眉处,更觉孤僻典雅。

  甚至你很难用世间存在的词汇,去试图形容这个女人,因为她既高贵又孤高,她沉鱼落雁又媚态万千,她可以是雪山高处的一朵白莲,亦可是金屋中被装扮得珠光宝气的美娇娘。

  就仿佛神灵,把天下所有美好,都倾数赠予了她。

  所以哪怕,此刻上官玉合清冷仙姿绝颜上,怒意暗藏,然在她稍有些动静时,那副巧夺天工的丰美肉体,敞开的衣襟,仍被束裹的欣妙长腿,一颦一簇下隐约露白,都充满了诱人风韵。

  梳妆台铜镜倒映画面流逝,黄丰目前。

  只见这位被他觊觎了不知多少时日的九州剑仙,玉臂摆动,将柔夷缓缓滑上雪白且光滑的香肩,扣动衣袂,墨白色的剑阁袍服在此后,缕缕往下脱落,向来藏在软罗绫绸后的傲人丰乳,在于衣袂摩擦声里渐渐跃出。

  偶刻有两粒殷红红枣在迷人神态间,似翘挺地阻止着一切,它试图以自身的挺立去拉扯住脱落的襟领,然而再坚持都莫过徒劳,直到最后两颗曼妙的乳珠儿,完全呈现在空气中时,也意味着所有的矜持都被打碎。

  黄丰靠着梳妆台,望着此景,倒把桌面的手紧了紧,跨前昂起的阳根青筋,眼见地茁壮起来。

  不过,未待上官玉合彻底将衣袂全数脱落,黄丰却向前走近,再扣住了她的手腕,轻声一笑:“上官宗主,是否觉得急了些。”

  急了?

  上官玉合拧着眉,用力甩开他的手,再抬眸。

  黄丰遂道:“你不情愿,我是绝不会逼你做那事的。”

  可事到如此,已经脱下的衣服还能穿回去吗?

  露出的玉白胸脯在烛火灯光下晃晃得耀眼,虽然上官玉合已为人母多年,然而其饱满丰硕的乳房却没有丝毫经过岁月蹉跎的痕迹,甚至轮廓更发圆润柔滑。

  这么能让男子梦断魂消的肉乳,黄丰只在女帝身上见过,可当下看来,上官玉合明显比之还更胜一筹,因为她不仅仅大,还有着倍为极品的水滴型,让两团玉乳在入眼时隐隐垂坠,但又有以蓓蕾为起点整颗往上飞翘的感觉,特别勾人把玩。

  或者到了此时,黄丰才明白,上官玉合为何叫上官玉合。

  因为理当如此。

  间隙,黄丰笑了笑,道:“何况我也没那么着急,只是……”

  黄丰说话间,那只被上官玉合甩开而停在空中的手,缓缓驶下,摸向玉山。

  出奇地,上官玉合没有阻止他这个举动,艳容侧偏,瞅向倒在床上的裴皖方向,摆放在腿畔上的素白柔夷攥紧裙袂,瞳孔颤硕。

  实际,黄丰真的不着急吗,上官玉合又真的不在意吗?

  先说上官玉合,作为苏云娘亲,一名诞育过子嗣的熟妇,哪怕多年未经人事,都深知男子急色的道理,她也同样明白自己那具身体对男子有何等诱惑力,不然她便不会常年裹胸生活,故而黄丰的话在她听来都不过是胡话。

  而黄丰呢,不过因为他不仅仅单纯想拥有上官玉合的人,还想收服住她的心而已。

  只是,黄丰还是看出了上官玉合的彷徨拒意,所以他并没有一见美人玉体便大来雷霆手段,上官玉合与女帝,与裴皖都不同。

  虽然黄丰认为上官玉合无过于内骚外冷,到头还是位淫贱女人,但正正于此,就不能先触弄她外表的冷,因为那样只会让来犯者,感受到她逆鳞被挑后,尽全发散的寒意。

  要真正得到这个女人,得慢慢的深入,直到她习惯了你,收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最后再探进其内里,直到她习惯了你,再离不开你。

  可这也代表了黄丰会一步步地占有她,直到所有都染成他的形状。

  所以此场博弈,两人都心照不宣,但谁都没有说出口。

  最后究竟是黄丰慢慢攻城拔地,占有住了一切,上官玉合再无法割舍,还是上官玉合能从中抽离逆转局面,便是上官玉合自愿封住修为,为保住云儿姓命,为保住身边所有人,为保住夏朝,去套取线索的战斗。

  但这一步步的,上官玉合对黄丰此人的看法,又一日比一日的改变。

  从黄丰进入剑阁的时候,上官玉合认为此人不过是为丑陋龌龊,有点好色,有试图为他自己博取些许利益的小鬼,直到剑墓神龛被窃,上官玉合初次发现端倪,又逐渐发现此人实际心怀叵测,有着更深一步的诡计。

  直到沙海一行后,再道入蛮之后,上官玉合才彻底明白,从一开始自己便在出自于上位者的高傲处,而过分看扁了黄丰,他完完全全远超同龄人,是位有着和自己博弈能力的少年。

  这个低劣少年,已经凭借诸多手段撬动一切,贴近了自己。

  逐渐,上官玉合便感受到,自己胸口处,探来一片火热的气息,最后慢慢按在了她的乳面上,陡然一下子,上官玉合受惊般往后靠去,可身子又被椅背给拦了下来。

  直到黄丰的一只手,整只彻底地把在了她肉乳上,硕圆丰满的乳肉也随即将黄丰的小手包裹起来,黝黑的小手与大玉奶团交揉在了一起。

  同时,黄丰甚至还不禁地发出讥笑的声音,按在上官玉合皎白肉乳的手,愈发用力,将饱满的奶团挤压成各种形状。

  而上官玉合只能感受着那只手给自己带来的嘲弄与侮辱,又无法反抗,坐在梨花凳椅上的软香美躯轻颤不停,闭锁的牙关咬碎了心房。

  若只凭如此,就想让自己……

  “嗯……?”沉默着的上官玉合,上一刻还在思索着,可就在黄丰的亵玩中,琼鼻忽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

  接而再看向黄丰,黝黑丑恶的脸着此显摆出无穷的讥笑之意。

  “世人皆知女子乃温柔乡,离人醉。”黄丰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软雪腻的触感,缓缓又将深陷在剑仙饱满傲乳的手指抹上乳尖,够着了处于那团极致完美,作为母性哺育后代的神圣顶点,接而缓缓揉搓,拿捏。

  一时间,上官玉合两腿都随之紧了紧,美若凝脂的皮肤滚变得潮红滚烫,但她还是坚持着,将红唇抿闭,争取不发出任何怪异的声音。

  这不仅仅是一场博弈,哪怕这个博弈的筹码是自己本身,但角逐却不能输!

  上官玉合亦很清楚自身体质的特殊,在封闭灵海失去压制后,其潮汐体质导致得周身窍穴尽开,更会让她对外界所有感知放大上万倍。

  恐怕,当场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不是自己,而换了别的旁人,早已在性欲的边缘而堕落了。

  但往往,这也多亏了自己还尚且具备着身为洞虚强者的神识,不至于迷失,可即便她明白,即便她心里不愿,她还得坚持。

  只不过,就待上官玉合都甘愿做出某种牺牲的时候,黄丰却又将手抽离开来,又娓娓走到她的身边,勾起她的发丝,娓娓道:

  “嗯……只是世人又怎知,剑仙的温柔乡才是最诱人之温床,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给你时间考虑,理清一切。另外……”

  说着,黄丰将头低下,附到上官玉合耳畔,低声道:“时间是不会等人的,蛮族会在大比终日率军南下,这一战不是劫掠,打的可是南征的旗号。女帝也知道这一切,所以她同样在选择,不过她比你干脆,作为名义上的天下第一人与你这实力上的天下第一人,她选择的恐怕还是最爱的权势吧……”

  “……以免你久居山野听不明白,我可以提醒你,姑且算算双方的底蕴。单纯在这个问题上,让如今的我站在哪一方,哪一方才可能取得胜利,而我要的也很简单,只有女人而已,江山九州什么的,不重要!明白吗?”

  话毕,黄丰挺起身,从袖笼中又取出一件奇异又薄透若蝉翼的膜套,慢慢走到裴皖身边,把裴皖跨下阴户流淌的精浆混合物,装了些许进去,然后拿出天盾牌,留影摄相,再笑道:“几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希望那时候,小子看到的不是剑仙那张即便位处下方,还死死往上刮的冷眼臭脸。”

  这一句言后,黄丰转头走出了厢房,留下一片寂静。

  但缓后,因黄丰忽然刹停所有行为而滞停了会的上官剑仙,渐渐凝眸瞥向裴皖,青灯玉映的脸,被自己咬出两道红丝的绛唇嘴角,缓缓张开:“裴皖,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归顺于他了。”

  上官玉合说完后,等了会,见床上的裴皖没有回应,玉容微变:“难道以你的修为,当真还怕了他!”

  上官玉合气恼了发出的呐喊,也终于让倒在床上熟透的丰腴身体,有了点反应。

  只不过裴皖单纯是把手臂遮在了自己脸上,细柔带泣的声音让人琢磨不清她是还陷在高潮疲软的状态,还是真带了万分悲戚。

  她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他说得没错,我们败了。”

  多日以来,裴皖的这一番话,落在上官玉合耳里,足矣让剑仙沉下螓首,惋惜着剑眸落寞:“果然,你早就恢复了神智,抱歉。”

  听着此话的裴皖,悻悻然一笑:“是,虽然我的天赋远不及宗主和女帝,但久浸幻境的我,怎可能迷醉在那该死媚药手里,所以我在桃花苑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神智,但这有什么用?”

  上官玉合顷刻转脸,清声直道:“那你可以与我说啊!……”

  话到最后,上官玉合又停住了话锋,她清楚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裴皖卻道:“对啊,与你说。我何曾不想过与你说,但那时候他与我说出的话,和你听到的有什么不同?面对这些,我又能如何做?”

  上官玉合不忍地凝眉,她不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裴皖又接着道:“我没你看得深透,选择没有你的多,可他已然拿捏住了云儿的姓命,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裴皖的话,说得上官玉合一时语塞。

  云儿……天下……神树……天道,诸多种种放在眼前,上官玉合该如何去选?

  作为云儿的娘亲,作为九州剑仙,作为正道正宗剑阁,修仙界的翘楚,她的立场就应该站在夏朝,站在苏云身后。

  可……当下拦在这所有面前的人,是黄丰!

  绝不能让蛮夷攻城,苏云的天命束缚也需解了,是按照黄丰所提及过的,助他杀了蛮王,然后再用自己……来换取云儿的姓命。

  这一切切梳理,事件来得迅猛紧密,显然会将一个人压得喘不过去。

  但过去了一会后,沉下螓首的上官玉合还是将脸往上抬起,凌乱的发丝,清冷孤高的绝容,眸色稍闪:“不,我们还有机会。”

  裴皖听着,自嘲地笑了起来:“机会?杀了他?他藏在身边的三颗舍利,和那条玉如意棒,我都能察觉到,难道你看不穿?他最多在你手里丢掉半条命,随时都能逃!”

  “的确,他还杀不得,也杀不了。”上官玉合回应道。

  裴皖又笑了:“那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上官玉合反目光坚定,望着铜镜中倒映的自己,又似看到了另外一人的模样,启唇道:

  “我只是相信云儿!”

  —————————

  回忆过罢。

  站在凉州城街道上的苏云,也不好过多与同门大师兄纠结这些,哪怕多说几句责备的话,大师兄都没有过多反悔之意。

  以往的大师兄,在闭关前也是如此爽朗的性格。

  只是这闭关之后的他,未免更加爽朗了吧?

  最终二人交谈几句后,大师兄便拿着天遁牌,言说着有事要办,离开了。

  不过,在走出两步后,苏云又回头瞧了他一眼,再即拿出腰间的大比玉蝶看了眼,再虽远去。

  凉州大道宽不过数丈。

  两人相背而驰,一黑衣一白衣,一手挑天遁牌,嘴角讥笑,脸色阴沉,一手抻三尺剑,眸透温洋,神态悠然。

  待走不远,二人竟皆驻步,齐齐抬头举目苍天。

  望着头顶上的云卷云舒,黄丰把天遁牌收回到腰间,用手遮掩了下日阳的璀璨,而苏云则瞟了瞟缓缓从天际瓦檐飞落的枯叶,轻轻笑笑。

  同刻,两人心中出言,同笑。

  黄丰道:“天气糟糕透了,冬日晨艳阳,要下大雪咯。呵呵,苏云啊苏云,人性生而好利,争夺疾恶好色淫乱,礼义文理亡乎。想了想有你在,还挺好的,大道之上能个对手。只可惜啊,早晚,我都会这一切荡然无存!”

  苏云道:“天晴了。黄叶无风自落,寂寥萧瑟,叶落冬雪,又是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实则叶落冬雪与人心善恶,总归在一念之间。无论道途如何,唯制天命而用之,再无为而治之,方是大道。不管前方挡路的是谁,最终,我都会让这世道人心清平安然。”

  二人再举步前行,而他们身影却恰恰被路沿卖艺画坛的小贩,悄悄记录下来。

  只是文墨丹青,当此幅画作被裱展出来之时,已是日月换新天。

  从晨间卯时起,大比十六强选手的比试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了。

  作为十六强选手的苏云,在比赛晋级结束后,便可以观看自己下一场比试的对手,同样的,还可以观看其他选手的轮次。

  走在路上,苏云思考着。

  曹师兄下一轮对战的选手,正是自己的堂姐。

  仙宫,苏秋棠。

  至于自己下一场的选手,似乎则还因为有部分选手在今日还未结束赛果,没有显现出来。

  不过按照苏云的心理预估,如今在大比同龄同层次的选手中,倒真没有几个需要他格外谨慎对待的,至于这几个人的人选,便就是……

  首当其冲的,便就是堂姐。

  作为族人,堂姐岁数比苏云大不了多少,修行的年岁相当,苏云对于堂姐的手段,虽然多年未见,但还是通过剑阁的情报网,略有了解的。

  堂姐被姑姑带入修道之旅,天生玲珑仙体,即便和姑姑同为仙宫修士,手段因此却大异,如果形容姑姑是一位丹道超伦,又精通世间各种玄妙法术的修士。

  那么堂姐她,则由于她体质绝强的缘故,而更像是位随时随地能借用天地灵气的修士,当她作为你的对手时,好比如你拿着的是一柄锻造过,再灌输进自己修炼灵气的剑去宣战,堂姐反而直接从天地夺取灵气,拿着天地天生的大板砖砸过来。

  所以,苏云曾经通过剑阁情报网,得知过堂姐在仙宫里的某个外号。

  毁灭法师!!

  言内之意,要对付自己的这位堂姐,就得想办法,在先手便取得近身的优势,否则早晚得被她用灵气法术硬生生砸个半死。

  不过吧,前一夜里。

  苏云领教领教了出关后大师兄的本事,倒还真的一时,猜测不出两人相遇过后,谁胜谁负。

  毕竟虽然大师兄的剑术方面虽然没有多少长进,甚至有点不比当年,可那股子剑意在他闭关之后,仿佛是形成某种变化,隐隐都快有和自己旗鼓相当的意味了。

  如果大师兄能够在比试中更进一步的话,未必不能和堂姐走上几百个回合,再分出结果的。

  所以,苏云想到此,低垂头颅摇了摇。

  而除了堂姐以及大师兄之外,便只剩下一个人,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了。

  这个人,是在比试台上,多次与自己碰面过的女子。

  这个人,是在夜里凉州城街道上,曾经骑着骆驼和自己对话过的女子。

  这个人,也是在女帝府邸,对苏云拔枪而刺的女子。

  苏云抬起头,眼中仿佛有着那位紫衣姑娘的身影,记得在女帝口中,她似乎姓‘姜’名璇玑,只是不知是‘江’亦是‘姜’了。

  如是江,便是天潢旁江星,江星動,人涉水,如是姜,姜水西出岐山,便为古籍记载中都很古老的姓氏。

  而其名璇玑,应出自星辰七斗中的璇玑,如此经纬星辰,能成文章。

  无论是江还是姜,都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也是个很好看的女子。

  莫名的,苏云嘴角挂上了抹淡淡的微笑。

  但为什么姜姑娘她,在每次相遇时,仿佛都像一个不一样的人,又或者说,那种感觉更像是在打趣着自己?

  况且不想些有的没的,说回姜姑娘与自己对战时候展现出来的实力。

  归灵一境,居然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能逼得自己将浑身剑意勃发而出,恐怕这位姜姑娘身体里的秘密,并没有那么简单啊。

  并且,在女帝府邸碰面过后,偶遇卫王妃与姜姑娘的时候,苏云依稀还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感受,卫王妃与自己和姜姑娘与自己,很像。

  但这种像,苏云目前还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就像心中有种直觉,但说不清又道不明。

  于是乎,苏云干脆不再想,毕竟只要在大比继续比试下去,早晚还会相遇的。

  不过那时,自己可得想办法解开和姜姑娘的误会咯。

  可未等他抬脚离去,身后便传来数声纵马嘶吼声,苏云有感自己站在了凉州城街道中央的御马道上,是否会惊了马,便略微侧过身子,打算往旁侧走开。

  然蓦然。

  就在苏云刚刚偏移身子的瞬间,一匹鬃红骏马橫地被勒停在了他的身边。

  马上丽人,宫裳明黄,莹白长发挽作乐游髻,头衔珠翠,眉目盼兮,长得和女帝有着七八分相像,只是比起女帝来说,她明显更为年轻,身姿纤丽,玉容英媚不少。

  只是如此一位大夏的掌上明珠,为何忽然勒马停在自己的身边。

  甚至于……

  就在苏云开始瞟向她的瞬间,目中余光外,九鸢公主单手勒马扬首,单手提拿未出鞘宝剑,恍纵便将那柄宝剑,橫在了自己的身前。

  再见,东方九鸢徐徐俯下晶莹美容,微蹙羽玉眉下,一双很难说是不是出自皇家都必备的居高临下的灵眸,缓缓向苏云看来后,接而张嘴,语气带着几分冷峭:

  “你就是剑阁苏云?”

  苏云闻言稍稍楞了会,便立刻想起来自己在离开女帝下榻府邸后,还并未换上遮掩外貌的面具,站在那,望着大夏明珠,有点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而见苏云不为所动的九鸢公主,当下便收回自己手中宝剑,说到底她只是想拦住他,而不是打他。

  跟后地,东方九鸢便一个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了苏云身前。

  两人对立,于马上的她居高临下,于身前依旧泰而不骄。

  九鸢审度了苏云一会,灵眸中霜色弥漫,瞧着他也看着自己还不说话,应时又瞪了回去:“巧了,还好能拦住你,那事情就好办了。”

  苏云不解公主话中意味,便只好当做初次见面的样子,双手拢袖向着这位大夏明珠,以礼道了声:“清净山苏云,见过九鸢公主。”

  少顷,东方九鸢闻听此言,轻轻点头,嗯了声。

  可缓后,她的灵眸便对了过来:“你认得本宫?”

  “官黄攒丝裙,袭挂羊脂游龙佩,世俗难寻。”苏云面色闲适微笑的看着东方九鸢,笑道:“更何况苏云作为一名剑修,如果还无法认出公主殿下腰间那把宝剑,是什么品阶,又是什么来历。那么苏云便妄为剑修了。”

  九鸢公主听着对面少年的话,自是念头通达。

  不过她看着苏云的神色仍旧冷漠,傲气藏心。

  这是东方九鸢第三次见到苏云,又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见到苏云,有观此少年,模样清秀俊逸,十七年岁,俊彦温润。

  无论怎么说,单从第一眼看上去,都是很不错的人。

  只可惜,她心中已有所属,再望向苏云之时,无半点情愫。

  当然,东方九鸢通过卫素衣,得知苏云面见母后,又跟了上来拦住苏云,也并非是为了刁难他这位与她自己有着一纸婚书的未过门夫婿,但也是有事恳求。

  即见,东方九鸢脸色冷冷正视着苏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遇着了,那就好了。不知苏公子晓不晓得,你和本宫的婚事?”

  说到这,苏云装作讶异了下,再抬起手:“抱歉,或许殿下尚不得知。公主和苏云的婚事,在下已向昭安圣人禀明,免了。”

  “噢,这样啊,免了就好。”东方九鸢听到后,点起头来。

  免了好啊。

  可等了一会,别看她上一刻冷心冷口的,下一刻晶莹的美容便再度向苏云甩了过来,可见她白腻脸颊都蹊跷地挂上了抹抹烫红,灵眸瞪着苏云:“你是说,你自己给免了?”

  苏云轻笑,澹然道:“是。”

  东方九鸢滞住了:“……”

  等会,本公主千里迢迢从京都赶到凉州,本意是想见你,然后与你聊聊,再看看能不能劝动你,把两人的婚事,想办法给退了。

  但这一见面,怎么故事变了。

  不是本公主要退婚吗,当下怎么变成你要退婚了?

  不知为何,东方九鸢向来冷峭机敏的灵眸中,出奇显出了嗔怒之色。

  苏云却无所觉,亦或说他看见了,但并不怎么在乎,于是手撑着剑,慢慢向外走去:“苏云是个修道之人,心向逍遥。故而很抱歉,苏云不会应诺这门婚事,这与清净山与剑阁无关。况且……”

  东方九鸢望着他,眼睛眨了又眨。

  苏云又道:“……况且,男女情爱之事,又怎能由一言定下。假若苏云问殿下一问,公主可真心愿与一名从未蒙面,心中不知是善是喜之人,偶作天成?”

  “本宫当然不愿意。”东方九鸢被苏云的话所带动,居然还牵着马,跟在了苏云后头,回答起来。

  另一边儿,苏云得到九鸢公主的答复,也隐隐约约明白了当初自己和她在大比会场相见时,她和少琅兄对话时的举止缘故。

  故而苏云剑眉挑了挑,看向远方:“再问公主一问。”

  说着,苏云回身望向九鸢公主,道:“你对苏云是否有情?”

  人来人往的街道,与二人之侧来回窜动。

  东方九鸢牵着马缰,停步在苏云身前,瞅着这位若无其事畅所欲为的少年,心头里虽有着股无名业火,不过片刻过后,公主殿下的玉容便灿若明珠地一笑,眸光机敏:“那当然是没有。”

  苏云沉思半响,回以微笑:“所以,婚事不成。方才是你情我愿。”

  “对!”

  两人都是笑着的模样,女帝圣旨下的婚约,也在双方翘起的笑容间消散。

  话后,东方九鸢牵着马,走在后头又莫名笑着问了句:“说起来倒是有趣,不知苏公子能否告知一下九鸢,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苏公子,连人人都以为大好前程的婚约不要,而果断退婚?”

  见东方九鸢似乎淡下不少恼色,苏云听着,剑眸中泛起某个熟悉的身影。

  然后他摇摇头,道:“抱歉,请恕苏云不能告知。”

  “噢~”

  东方九鸢嘟起樱唇,略有思索般轻吟少许。

  缓了会,苏云挑了下眉,故作轻松向九鸢问道:“那九鸢公主呢,又是何人能够让大夏的长公主如此痴迷忘反?就连与我这剑仙之子,苏家世子的婚姻都拒了?”

  东方九鸢望着前方苏云的俊容,没想到方才温润有度的他,居然还会如此吹捧自己。

  她不禁掩嘴巧笑起来,才道:“会是谁呢?”

  冬日柔和的阳光打在东方九鸢的俏脸上,只见她忽然停下脚步,打眼眺向了远处高耸的城楼,双手攥马缰叠在腰后,脚尖垫起两下:“嗯,其实本公主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他是个很讨厌的人。不过嘛……”

  苏云循着声音,回头看向她。

  这时候,东方九鸢却忽然用手指堵在自己唇畔上,笑道:“不过估计是错过了,当下本公主已经有更出色的人选啦!”

  苏云眼中的公主俏脸,白壁无暇,莹白发丝在飘动间仍旧时不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或许在这一刻,苏云楞了下,想起了什么。

  又或许,他才发现东方九鸢虽然与女帝长得很像,可在她这个年纪,虽然有着一样艳丽的面容,但公主殿下的内心,还是稚嫩且纯净的,纯净得掺和不进一丝杂物。

  关于九鸢公主心属之人,九鸢自然没有说出口,但她心中却有着位凉州大比上,携刀霸气的青衫郎模样。

  彼时微风恰好袭来。

  却见上一刻想着意中人模样的九鸢公主忽地丢下马鞭,随即手指往前直指,樱唇惊疑张开:“嚄!”

  跟着九鸢公主的惊呼,苏云微微转头,将剑眸撇去她指着的方向。

  东方九鸢指着的方向,是一处药坊的门口。

  门廊楼幡,错落的人影。

  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那袭藤萝色锦衣屹立在中央的身影,却非常惹目。

  苏云在望着她,而她清澈的紫水双眸,何时不是在望着苏云?

  可没待一会,对视过后,药坊下站着的姜璇玑又向苏云身旁九鸢看了眼,就看了眼。

  接着,她头也没回,抬起脚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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