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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岛篇,1

小说:卡普里岛纪事 2025-09-01 14:49 5hhhhh 6950 ℃

“下一个!”

奥斯蒂亚港的繁忙景象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这座在永恒之都西南方向的港口城市,自建城伊始便承担着沟通罗马城本身与地中海的桥梁的使命。从日斯巴尼亚走海路运达的骏马、迦太基生产的小麦和大麦、那尔旁高卢出产的优质葡萄酒和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生产的最可口的橄榄油,罗马国家境内乃至境外的各种商品云集于此,分拣完成后走大道送往罗马城,供生活在那里的共和国——或者帝国,随你怎么说——精英们享用。罗马这座于拉丁姆平原上崛起的城市,自古以来便受到南北两大先进文化的深刻影响。罗马人从北方的伊特鲁里亚人那里学到了精细饮食和家族墓葬,自南方的大希腊引入戏剧,诗歌和湿壁画艺术,当然啦,还有对海鱼的嗜好。然而学到的不一定都是好的,有一类可鄙的制度,罗马人不但全篇照抄,还让这种制度伴随着罗马国家的扩张而发扬光大到大半个欧洲。

债务奴隶制。

“你个待操的小混球,还不赶紧上来给骑士老爷看看你那骚模样,回头瞎张望什么?”气急败坏的声音后紧接着就是软鞭抽打在皮肤上的短促爆响,德西穆斯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来,在比地面略微高出些许的旧木台上站定,双臂下垂,目视前方。

“混蛋,昨天教你的都就饼子吃了是不是?”身材臃肿的奴隶贩子一边跺脚一边伸出被汗水染湿的粗短手指,对台上的少年横眉怒目道。

“双臂要自然展开,否则老爷怎么评判你的体态!”说着,奴隶贩子又扬起手中的棕红皮鞭。

“停!你真的是个商人?别再打了,再怎么不会留痕的好鞭子也难免有概率伤到年轻男孩的肌肤。”

“我只是担心这小子不知深浅,冒犯老爷您。”奴隶贩子显然懂得从善如流,那满脸谄媚的笑容几乎让德西穆斯把早饭都吐出来——尽管他只吃了一块烤饼。

被尊称为“老爷”的男人年纪并不很大,面容白皙,没穿托加,只穿着一件颜色很素净的图尼克长袍,棕褐色的皮腰带用金扣扣好,和双脚上的绑腿鞋颜色一致。德西穆斯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件做工考究的好衣裳,腰带和鞋子也都是上品。显而易见,此人不但地位颇高,家产也应该很是丰厚。

“嗯,好模样,真是好模样……”在德西穆斯暗自打量的同时,此前一直兴致缺缺地倚靠在椅背上的普里斯库斯也从他那张被身后奴隶手持的遮阳伞遮住的椅子上起身,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金发男孩,脸上露出极为满意的神色,看得一旁的奴隶贩子喜笑颜开,就差把口水都滴在地上了。普里斯库斯站起身来,示意德西穆斯向他靠近,随后抬手抚上男孩的锁骨和裸露在外的那侧肩胛。触感超乎预料的细腻,他想。

“这孩子的奴契文书和买卖存档呢?”

“在这呢,好老爷。”

普里斯库斯接过一沓莎草纸,退回遮阳伞下以看得更清楚。

“嗯……出身……阿比弗鲁姆日,曾经是葡萄酒商人伯努斯·普林尼乌斯的儿子……啊,我说呢,有个还算可以的出身,难怪皮肤好,身段也好,而且还这么不情不愿。”普里斯库斯嘿嘿笑着,又伸手捏了捏男孩线条柔和的下巴。“瞧你,脸上还有泪珠呢!”

德西穆斯被说中了伤心事,他低垂着头颅,尽量抑制住想要哭泣的冲动。诸神在上,男孩多么想回到自家的老宅子,回到自己那间温暖舒适的小屋子里啊!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就连智慧女神密涅瓦也会为此感到诧异吧?

“不瞒您说,我的老爷。”这种时候,那个讨厌的死肥猪人贩子却偏偏火上浇油。德西穆斯又悲伤又生气,可他终究不敢抬手捂住耳朵,因此也只能被动地听完奴隶贩子的炫耀和感慨。

“这孩子啊,我和他爹也还算有一点交情,要不是他这一个月来没几次听话的,我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呵斥他。他爹和我往常都是走一条贸易网的,只是我买卖奴隶,他买卖葡萄酒,偶尔也能在大道上碰个面搭个伙。要我说今年呢也是神谴,老伯努斯最好的那几处葡萄酒庄所在的阿奎丹尼亚连降暴雨,发了水灾。他之前踌躇满志的接下三大笔订单,结果是落得个分文不赚还要倒赔违约金的下场。您瞧瞧,这不砸锅卖铁勉强还上了其中两笔,剩下的就只能靠卖儿鬻女还喽!”

“他是父亲,是丈夫,是一家之主,他有这个权力。”普里斯库斯并不惊讶,父权制度早在王政罗马时期就已经确立,那时的罗马有没有成文法还不一定呢!“你刚刚说卖儿鬻女,这男孩的姐姐也在你手上?”

“是妹妹,我的老爷。”奴隶贩子回答,“她不在我手上——就因为这,这浑小子才跟我耍脾气。可决定卖给谁的是他老爹,我那位从拉文纳来的同行出了个高价,于是就从她悲怆欲绝的母亲那把小女孩夺走了,唉……”说到这里,连见惯这类事情的胖男人也不禁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诸神为我们定制的命运吧,有些人注定富贵荣华一生,有些人注定命有劫难。”德西穆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他不敢也不想抬头。“不过,对于你这样一个漂亮孩子而言,眼下的处境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啊。”

“这男孩你报价多少?”白皙男人打了个手势,跟随在他身边的年老奴隶随即开口。贵人家是不该谈论金钱的,那会显得非常掉价,这一点上罗马人和他们的宿敌帕提亚人秉持着相同的观念。

“您是大贵人,我问您要这个价,对得起您的身份。”奴隶贩子比了个数字,“10000塞斯特斯。”

“你疯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子根本不值得这个价格!”老奴隶瞪大双眼,“4000塞斯特斯。”

“哦别说了老家伙,你瞧瞧这小子,这容貌几乎就是维纳斯亲自绘画出来的,这身板于年纪而言是最最标准且合适的,还有这小手、这修长的腿、更别说——”奴隶贩子一把掀起德西穆斯的衣摆,又快速解开他的兜裆布。“瞧瞧看老爷,完完全全的嫩芽,一丁点恶心的黑毛都没长!这样的极品货……8000,不能再少!”

“他迟早会长,5000!”老奴隶小幅度地加价。

“得了吧,得了吧,我的好老爷,看在墨丘利神的份上,您总不能让我只赚个运费吧!”奴隶贩子夸张的摊手,“7000,7000塞斯特斯,他就跟您走。”

老奴隶回头看向自己的主人,普里斯库斯点点头,“你保证这孩子完全是个雏鸟,没被使用过?”

“以公正的朱庇特的神圣威名起誓,老爷。”

“他,或者他身边的人都没碰过你的身体,是不是?”

德西穆斯用了快五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询问他,男孩连忙点头,“没有,老爷,从来没有。”

“很好。”普里斯库斯满意地点头,与此同时,一个强壮的努比亚奴隶将装满钱币的箱子放到奴隶贩子面前,而德西穆斯脖颈上铁链的钥匙则被交到了此前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年轻人手中。此人长相不错,身材高挑,但德西穆斯注意到他额头处有块不大但显眼的疤痕。

“你好呀,金灿灿的小鹿。”年轻人笑呵呵的牵起男孩的锁链,带着他朝不远处的栈桥走去,栈桥旁正停泊一艘利布尔纳快船——德西穆斯曾在戏剧中听旁白说过这种船的外形。

“哦,瞧你,那帮家伙甚至不帮你把这些讨厌的泪痕擦掉。”年轻人边走边掏出一块柔软的亚麻布,手法轻柔地擦拭着德西穆斯的脸庞,许久没得到如此温和对待的男孩眼眶发热,差点又哭出来。

“别哭,别哭。”年轻人安慰道,“我都听到了,我为你感到伤心,真的。”他牵起德西穆斯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可我们不能永远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中,尤其是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不要想太多,你过去一个月来肯定没得到合适的对待,在那样一群粗鄙的人贩子手下讨生活当然很困难,但现在好了,你知道买下你的是什么人吧?”

德西穆斯摇摇头,“我只知道他肯定比我父亲有钱,我是说,我父亲还没破产时。”

“哦,那是当然。”年轻人笑道。“是了,我太想当然,你怎么会知道?没关系,我们如今算是一家人了,等登岛后,你那些已经在岛上住了两三个月的同龄朋友们会告诉你的。”年轻人拍拍德西穆斯的脑袋,“现在,先上船吧。”

顺风顺水,尼普顿今日应当是舒心快活。德西穆斯乘坐的快船仅用不到半日的时间就抵达了大港,这座位于卡普里埃北侧的港口是岛上唯一的停泊点。年轻人——德西穆斯已经知道他名叫阿拉什——领着船上的男孩们下船,径直走向在港口处等待多时的百夫长维尔提乌斯。这名百夫长原本正在和身边的港口管理员聊天,见到自己等候的队伍抵达便主动迎上前去。也因此,他才看清了男孩们现下的着装,原本平淡的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

“维纳斯在上,这衣服是你小子设计的?别告诉我这帮小子下面连一条围腰都没有。”

“如果你指的是贴身的短围腰的话,确实没有。”阿拉什耸耸肩,“岛上的年轻小伙子不太需要那种东西,他们日常玩闹起来没个尽头,穿着短围腰很容易出汗沤臭自己的阴茎和蛋蛋。”

“我还以为给他们手脚铐上锁链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闹得太过分呢!”维尔提乌斯说着有些好奇地摸摸德西穆斯手腕上的金色镣铐,又瞅瞅他双脚脚踝处的锁链,得出结论。

“这玩意比军队用的轻多了,难怪制不住这些小崽子。”

“真要是用军团里那种刑具,这帮孩子干脆不用走路了。”阿拉什没好气的摆摆手,“边走边说吧,我得尽快为小鸽子们安排好他们住哪间笼子。”

百夫长一声令下,八名士兵从附近的车棚中带出一辆样式简朴的四轮马车,配有两匹强壮的高卢马。阿拉什领着孩子们在车上坐好,两个士兵驾车,剩下六个士兵三人一队走在马车两旁。百夫长最后上车,随后马车车轮滚滚向前,朝岛屿东侧的建筑群疾驰而去。

自从提比略的两个儿子,即日耳曼尼库斯与德鲁苏斯分别死在叙利亚行省和罗马城后,这位罗马世界的第二位元首便几乎不再返回罗马。开始,元首隐居在坎帕尼亚,他在加普亚为朱庇特修建卡庇托尔神庙,又在诺拉下令建造一座神庙以献给奥古斯都·屋大维。然而在灾难性的“岩洞别墅事件”后不久,疑心日重的元首将卡普里埃选定为自己的归隐地。这座面积不大的地中海小岛环境极其优美,除一片小沙滩外,别处都被高耸的悬崖和深水所环抱。因此,供这位元首居住享乐的美景别墅群拔地而起,以小亚细亚出产的各类石材为基底,高卢与日耳曼尼亚的木料做点缀,加上意大利出产的上好红砖,共同打造出这片面积虽小,但精致华丽完全不输帕拉蒂尼山上奥古斯都别墅的气派建筑群。

“瞧瞧这些新来的小鸟,完全被唬住了呢!”维尔提乌斯笑道。

进入别墅区后,阿拉什将其他三个男孩分配给看模样应该归他管理的下属仆从,自己则牵着德西穆斯绕道而行,在一栋方形二层小楼前站定,打开房门。

“进去看看吧,一楼就是你的房间。”

德西穆斯乖顺地点头,在他看来,这栋楼房的布局颇为古怪:房子外门打开后还有一道门,而门旁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空间布局可谓是相当紧凑。他推开自己房间的木门,屋子不大,但收拾的非常整洁。从门口走到窗前也不过十一二步,这还是在男孩双脚被镣铐拘束,无法迈大步的前提下。一张铺着鹅羽的双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两个烛台、一个火盆,这便是全部的家具了。除此之外,正对床铺的墙壁上还挂着幅希腊绘画。德西穆斯认得画上的角色:墨勒阿格罗斯与阿特兰塔,画作中的两人正在进行性交。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阿拉什倚靠在门框上,朝仍然紧张不安的德西穆斯挑眉。“从现在起你就是卡普里埃的一员了,这间屋子的上一任主人奥瑞斯特是个很棒的人,他曾是元首的最爱,墙上那幅巴尔哈西俄斯的真迹就是证明。如今奥瑞斯特正在巴利阿里群岛任地方财政官为元首效命——从少年时的肉体生命到成年后的政治生命,都归属我们的元首。”阿拉什俏皮的说。

“元……元首……”

“啊,是的,我之前是不是说要告诉你来着?好像说过?啊人上了岁数就是这样,老啦!”阿拉什摇头晃脑,边说边做了个鬼脸。这一套攻势成功逗笑了德西穆斯,男孩感激地朝青年点头,他知道对方是在帮助自己缓解紧张情绪。德西穆斯毕竟出身于有一定眼界和消息渠道的家庭,当他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卡普里埃时便大概能猜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是何人。只是猜到是一回事,真正从他人口中听到确定的话语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拉什原本打算由自己带德西穆斯熟悉别墅群的环境和其他孩子们,但来自元首本人的命令被一个仆人带到,要求他尽快回到主人的身边。有鉴于此,阿拉什只能略带歉意的给予德西穆斯一个笑容,告诉初来乍到的男孩无须害怕。“住在你楼上的好伙计会照看你的,他可是个热心肠,尤其是对你这样漂亮的孩子。”阿拉什临走时这样说。

青年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德西穆斯一人,正午的阳光从窗格间渗入室内,借助阳光,德西穆斯甚至能看到那些终日在空气中漂浮飞舞的尘絮。自从被变卖为奴以来,他还从未享受过这般安逸的时候。男孩向后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放空身心,直到推门声将他拉回现实世界。

“你是新来的?”不请自来的男孩眨巴几下眼睛,惊奇地盯着这张新面孔。

德西穆斯迟疑的点点头,“刚刚到。”

“当然是刚到啦,我在楼上也是能隐隐约约听得到的。”男孩子张开双臂,“你叫什么名字?”

“德西穆斯·普林尼乌斯。”

“奥卢斯·没有姓乌斯,很荣幸见到你。”名叫奥卢斯的男孩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德西穆斯笑出声来,自己倒是先笑弯了腰。

 阿拉什对德西穆斯的安排果然相宜,他已经在船上的相处中大致摸清了金发男孩的性格,也明白一个这般温暾内向的孩子很需要活泼开朗的同伴,而奥卢斯正是这样的男孩。这个有着小麦肤色,眼睛和头发一样黑的英俊男孩嘴快伶俐,能把平淡无奇的事讲述的天花乱坠,同时还是个优秀的倾听者。奥卢斯的上述特长,只需要看看德西穆斯现下的状态便可知晓。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会儿,可德西穆斯原本紧绷的身体明显有所放松,甚至隐约有把自己陷在软枕里的迹象。

 “我跟你说,这岛上多的是好东西,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带你去好好转转。”奥卢斯因为结交到新伙伴而兴致高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反正是刚来的第一天就后悔了。”

 “后悔来这里吗?”德西穆斯微微皱眉,这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呢?

 “不,当然不是。”奥卢斯狡黠地笑,为自己成功欺骗德西穆斯而得意扬扬。“我是说后悔没有早点遇到那个男人,没有早点来岛上居住。你不知道,我打小没爹没妈,从记事起就在罗马的街头巷尾混日子。奎因蒂卢斯说我大概是个私生子,我倒是挺赞同他这句话。”奥卢斯谈起私生子来神色自若,一点看不出自卑的模样。“总之,某天我去黑澡堂子洗澡,就是那种两个阿斯就可以洗冷水澡的老破小私人浴池。洗完出来,正穿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男人们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我见多了,他报价慷慨,我也就跟他上床。哦别那么震惊好吧,该死的,你是阿拉什从哪挖出来的小甜菜?”奥卢斯夸张的大喊,配合着肢体动作把锁链扯得哗啦作响。“好吧,说到哪了?啊对对对,跟他上完床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去个好地方,住到坚固的房子里、吃最精美的食物、喝最好的酒。我自然是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但继续混迹街头指不定哪天就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又或者死在一场瘟疫或冷天里,所以我就跟他说‘带我去吧’。你瞧,这就是我来这之前的故事。”

 德西穆斯为新朋友的身世而悲伤,又因为对方说出这些时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而吃惊,尤其是当奥卢斯以轻快的语气说出陪男人上床时。男孩不自觉地伸手握住那双比他的手掌宽厚些许,掌心粗糙的大手。他想说些什么作为安慰,可一是笨嘴拙舌,二来又怕安慰不慎反而刺激到对方,因此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不会是在为我伤心吧……哦,这可是……”看来嘴笨是会传染的,而且是通过身体接触而传染。能说会道的奥卢斯这下子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真该死,真该死。我不是想让你伤心才说这些的,我以为……我只是顺着就这么说了,我不知道你会伤心,为了我?你真是……你肯定有个家吧,只有有家的人才会这么善良,和我们这些街头小子完全不一样。”话一出口,奥卢斯就后悔了,他暗骂自己这张大嘴巴怎么就这么快,又把明显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德西穆斯点点头,他当然有家……曾经有。

“你别生气,也别伤心。我,我这个人毛病多,这张嘴就是其中之一。”奥卢斯眼见德西穆斯情绪愈发低落也有点慌神,他抱住面前比他瘦一圈的纤细男孩,不住的道歉。“好啦,我保证不再谈论这些话题啦!是我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不这样好啦,我用实际行动向你赔罪怎么样?”

 德西穆斯其实没有生气,更没有想要奥卢斯向他赔罪的想法,但眼见这个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少年现在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整张脸都写满了懊恼,德西穆斯突然起了想逗一逗对方的心思。

“那你要怎么做呢?”

 奥卢斯笑了,比此前的所有笑容更加灿烂。他状若无意的攀上德西穆斯,借助体重自然而然的压倒这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漂亮男孩。奥卢斯用手掌摩挲着身下人裸露在外的半个胸膛,德西穆斯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他刚想说些什么,可奥卢斯接下来的行为直接打乱了他。

 “啊!哈哈哈哈哈——不,不对,你要做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我的赔罪嘛。”奥卢斯拖长尾调,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的说道。“我惹你不高兴了,那赔罪的方法自然是让你开心啦!现在你可是不再悲伤了吧?”说着,奥卢斯继续用十根手指在德西穆斯身上游走,原来他所谓的“让德西穆斯开心”就是挠他痒痒!

 “什么?不不不停停停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你不能哈哈哈哈哈——”

 “要我停下?可我看你明明很开心嘛,你身上锁链的抖动声都能一路传到海里去了。”奥卢斯噘噘嘴巴,手上功夫虽然慢了下来,却还并没有如德西穆斯所想的那样彻底停下。 

 “你这是……欺负人啊哈哈哈……”德西穆斯试图板起脸,但他的嘴角却因为痒感而不由自主地上扬。

 “欺负?不,我这是一种表达友爱的方式。”奥卢斯故作严肃地回答,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对身下的男孩说:“想知道真正的欺负是什么样子的吗?”

 德西穆斯当然不想知道,他把脑袋摇成个骰子,但占据主导权的奥卢斯显然不是打算说说而已。他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更加起劲地挠着德西穆斯。他的手指像芦苇笔一样在德西穆斯敏感的肌肤上跳跃,寻找着新的痒点。德西穆斯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瘙痒,但奥卢斯巧妙地化解了他的每一次挣扎。

 “奥卢斯哈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哈哈哈哈,你放过我吧——”德西穆斯笑着求饶,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奥卢斯似乎已经完全沉迷于这场痒痒游戏,他调皮地回应:“你说受不了,可我听到的全是笑声哦。看来我的赔罪方式挺有效的嘛!”

 “哈哈哈哈不是,别闹了,我……我……”此时的德西穆斯是又痒又羞,痒自然是因为奥卢斯那精湛的挠痒技术,而羞嘛……不知为何,奥卢斯的挠痒不仅让德西穆斯哈哈大笑,还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金发男孩身体上某个关键部位的开关。德西穆斯只觉得下身愈发燥热,不知何时,那尚显稚嫩的性器已然坚挺,由于没有贴身围腰的缘故而无遮无挡的高高耸立着,将德西穆斯身着的希顿袍顶出一个小尖顶。

 “你的脸好红啊,是我挠的太快了?不,等等,你这是……”奥卢斯终于发现了男孩的异样,与德西穆斯料想的不同,奥卢斯没怎么尴尬,反而好像更精神了。

 “操,我没想到你是这种……这么……敏感的家伙。”黑头发的男孩搜肠刮肚才找到个合适的词汇,“你该不会从来没用过自己的那活吧?”

 德西穆斯的脸更红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马上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下意识地想用双手遮住自己的下体,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当然没有……这……这是意外,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奥卢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他很快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他坐直了身子,轻轻拍了拍德西穆斯的肩膀说:“别担心,这很正常,我们的身体会有各种……反应,有的人喜欢男孩、有的人喜欢漂亮女人、有人会对山羊发情——好吧,我听诺尼乌斯那家伙说的,他是个满口大话的比提尼亚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我确实亲眼见过罗马城里有人对着赫尔墨斯的雕像手淫,所以你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种未经人事的家伙只是挠挠痒就立起来也不算事儿。只是,你这样子,确实有点……可爱。”奥卢斯笑笑,用手指在德西穆斯的性器顶端不轻不重地拨弄起来。

 “哇哦,你把这里浸湿了一小块哦。”

 “我,我……”德西穆斯惶惑地盯着自己的性器,“我难受……”

 奥卢斯深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把手探进男孩的衣袍下摆,握住那个不安分的器官,咬牙说:“你可真是个诱惑人的小精怪!听着,我帮你弄出来,你别叫得太大声。”

“弄出来是什么……唔——”

 德西穆斯的话还没说完,奥卢斯已经开始了动作。他的手法熟练而温柔,让德西穆斯的感觉从尴尬和不安逐渐转变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德西穆斯紧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发出的声音,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睛紧紧闭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存在。奥卢斯一边动作,一边用嘴巴含住男孩滚烫的耳垂,不轻不重,时断时续的咬上两口,惹得德西穆斯抑制不住地呻吟。

“嗯……哈啊……唔……不要了,我,我不要……”金发男孩胡乱挥舞手臂却又被拽住锁链,轻易压制下来。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抗拒,但德西穆斯的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奥卢斯的手。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热,那种感觉在体内蔓延,让他既害怕又渴望。然而也许是初经人事的尴尬作祟,尽管奥卢斯手法如此娴熟,可德西穆斯始终没法真正地释放。

“啧,你是我见过最持久的第一次了。”奥卢斯咂咂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决心用自己最后的手段榨出这个新朋友累年的积存。

 德西穆斯感觉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离开了自己,欲望得不到纾解是他嘤咛着试图夺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完全包裹住自己的阴茎,如弹奏竖琴般有节奏地往复运动起来。

 “啊……你……奥卢斯……”

“嗯咕……闭嘴……嗯哈……唔……享受……唔哈……”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德西穆斯达到了高潮。原本僵硬的身体无力地放松下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奥卢斯用一块布巾帮他清理干净,然后轻轻地拥抱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看,一切都过去了。”奥卢斯轻声安慰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德西穆斯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说:“是的,谢谢你,奥卢斯。我……我以前从没想过会这样。”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直到德西穆斯完全平复下来。奥卢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又询问德西穆斯是否还有精力去食堂吃饭,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他伸手扶起德西穆斯还有些疲软的身体。

 “走吧,我领你去见见其他人。别担心,能留在卡普里埃的男孩没有坏胚子——好吧,我可能是个例外。”觉察到德西穆斯目光的男孩挠挠头,“总之,你住我楼下,又和我做了那种事,那以后在岛上就是我罩着你啦!奥卢斯笑得露出满口洁白牙齿,阳光少年的形象尽显无遗。“哎,你今年多大,我十三,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好不好?”

 “我十四岁。”

 “……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限于篇幅原因,想要完全,详细的复现提比略的男孩们在卡普里埃的日常生活于本文而言已经是奢望,然而如果不在高潮到来前将孩子们在岛屿上度过的日日夜夜做个概括的话,恐怕本文又不能让读者尽兴。因此,笔者在详细叙述男孩们如何通力合作以筹备节庆日之前便先简单讲述下自德西穆斯和其他几个新男孩登岛,到最重要的农神节宴会前,这四个月内发生的一些趣事和卡普里埃上的部分规章制度吧。

作为岛屿真正也是唯一的主人,元首提比略在命人于各省市搜罗俊秀男孩前亲自制定了一套用于管理,培养在卡普里埃上长住少年的法规。着装方面,每名男孩会得到总共六套由爱奥尼亚式希顿改造而来的卡普里式希顿长袍,按照颜色分为白、黄、绿三种,每种两套。每个月份的头十天穿绿色,中间十天穿黄色,最后十天穿白色。曾带领德西穆斯登岛的那位波斯人阿拉什是提比略搜罗的上一批男孩中唯二留在岛上任职的。他曾在某天的礼仪课上向男孩们解释,原来提比略认为月初绿、月中黄而月底白正对应着四季:春夏为绿,秋黄,冬白。

“我的评价是不知所谓。”

“也许元首只是闲得无聊……”

“奥卢斯、德西穆斯,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接下来我们要论述那些几乎整日铐在男孩们手脚上的锁链,前文已述,这些锁链并不是军队用来关押战俘、罪犯和逃兵时用到的那种沉重黑铁,而是轻便但冶炼困难的钢。钢制锁链既不会过于限制住活泼好动的青少年男孩们,又非常坚固以至于孩子们不可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自己挣脱出来。不明所以的人或许认为这不过又是提比略的恶趣味之一,这倒也不能算错,但元首并非一开始就给他的男孩们铐上枷锁的。在提比略搜集的第一批24个男孩中有几个特别顽皮的男孩,即使被禁闭和体罚也无法阻止他们冒冒失失的探索卡普里埃这座风景如画的海岛。然而某天傍晚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岛屿上,几个健康开朗的年轻人就这样没了踪影。

 “我们在沙滩边找到了他们的衣物和脚印,如果元首的书记官塞尔维乌斯阁下对海浪的研究和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这几个男孩显然是在晚餐后偷溜出去下海游泳,被离岸流——塞尔维乌斯这么称呼——冲入深海,尸骨无存。”阿拉什在课堂上沉痛的说。“而自此之后,元首命令罗马的铸造厂赶工锻造出数十条手铐脚镣,以此压制男孩子们热爱探险的天性,防止惨案再度发生。”

 “可是,既然不想让我们出事的话,直接把我们关在别墅里禁止外出不就好了吗?”赛普蒂米乌斯这样问道,他是在座的一众男孩中年龄最大的,也是最不喜欢戴上锁具的那个人。

 “相信我,小子。”阿拉什拍拍他的肩膀,“你说起来容易,可若是真的把你关在别墅里好几年,你肯定受不了的,男孩子生来就有一颗探索未知的心。像现在这样,你们虽然身体上受到一定拘束,但这样的拘束只会为你们对自身能力过高地评估起平衡作用而不会完全压制。等你们到足够的年龄,这些枷锁和镣铐自然也会被取下,想必那时的你们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智慧面对人世间和自然界的种种挑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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