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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报

小说: 2025-09-01 14:49 5hhhhh 9990 ℃

张氏在院子老槐树下刺绣,同时留心院外的动静。每听到吵吵嚷嚷,敲敲打打的热闹声,就疑心是儿子回来了,撂下丝缎,跑到院门口向外张望。然而都不是。

张氏年方三十四,儿子十八。丈夫早逝,作为学政一生清廉,没留下多少金繈,亏得张氏日夜刺绣,方赚得束脩,为儿子延请名师,儿子又是个伶俐向学的,年才十五就烂熟五经,考得秀才,十七岁就中了举人,今年二月就进京会试去了。

消息走的比人快,一周前张氏便收到儿子书信,信中云自己已中得第三名探花,授予翰林院编修。圣上洪恩,准许回家探亲,不日即回云云。张氏见信,心思略安。次日县里的老爷也得到消息,带着一大帮师爷衙差亲自上门祝贺,送了好些金银,并请张氏搬去县衙旁的一座宽敞宅院。张氏推辞不得,收了金银,然而坚持不肯搬家,她留恋这母子俩共同生活多年的院子,只想在这里等儿子回来。

这几日院子里热闹得很,有上门送钱结交的,有拿着家谱攀亲的,有主动投靠做奴仆的,熙熙攘攘不绝,然而儿子总没有回来。张氏的心就如帷帘上的丝穗流苏,一直悬在空中,略有风吹,就摇晃不定。她睡觉时也不把灯捻灭,望着窗棂发愣,外面黑黢黢的,偶尔呼呼的风声,倒像是回到蛮荒之前,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

这日隔壁的刘大娘又进院子,和张氏攀谈,一味恭维道,

“张氏,你定是前世积德,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下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我听说状元探花都是文曲星下凡,你好大的福气,竟生了个天上的星宿。“

张氏拈着针,在丝缎上灵活穿插,微笑不语。大娘所说的福气多半是张氏多年勤俭持家,悉心教子的结果。

忽然听到一串苍老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却是清晰之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梅花易数,布衣看相。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张氏闻言心中一动,想要测测儿子的吉凶。放下手上的活计,走到院口一看,却是个瘸腿道士。一身天青道袍上打着几个补丁,白髯飘飘,倒像是有几分道行。

“道长,你能帮我测测吗?”张氏恭敬作揖道。

道士上下打量张氏一番,伸出两个指头,道,“两文钱。”

价钱倒是便宜,张氏摸出两枚铜钱递给道士。道士把铜钱收至袍袖中。问道,“施主想测什么?”

张氏道,“我儿子出门在外,我想测测他什么时候会回。”

道士拿住张氏的手细看,又盯着她的脸,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吟了一会儿道,

“你儿子三日后就会回来,并不碍事。然而从施主掌纹与面相看,施主与儿子前世有莫大纠葛,不日果报将至,家破人亡。”

张氏闻言变色,道,“道长,你莫不是唬我的么?”

道士叹气道,“我唬你做什么。施主一看便知。”从袖口摸出一面铜镜,背面刻着繁复花纹。道士举镜,喝道,“看——”张氏便往镜内看去——

哭声,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院落,然而没有人回答他,仿佛他被整个世界遗弃。一个秀丽的少妇就躺在旁边的床上,她是这个婴儿的母亲吗?她的眼角还有泪珠,然而眼神涣散,显然已失去所有生机。

父亲呢?婴儿的父亲在哪里?

锦幄华帐,屋内氤氲着醉人的香气。大红色鸳鸯绣床单上,一对璧人搂抱着,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从他们酷肖自己和儿子面容上,张氏知道,他们就是自己和儿子的前世。

女子凤目樱唇,修眉入鬓,眉眼间有股勃发的英气,看向情郎的眼中却全是似水柔情,仿佛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

“段郎,愿你高中归来,不要忘了你的诺言,妾为女子,当寻良人,你切莫把妾身辜负了。“

“当然,关关雎鸠,君子好逑,你这样的佳人,我一生都会保护好。“

粉红的樱唇又贴上来了,两具火热的身躯再次紧密贴合,一缕缕沁人的幽香从被内散出。一室之内,又是一段春光,几许绮靡癫狂。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几月,他的眼光就变了这么多?变得这么陌生。她在家中,已经两月没有来月信,呕吐了好几次。请医诊脉,原来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欣喜,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却听到他娶了宰相千金的消息。这消息是真的吗?一定是假的。她想见到他,亲口听到他说。

他的回答是,“我们今世无缘”

她哭着牵住他的手,几乎要跪下,“你可知我已怀了你的孩子?”

他的眼眸仍然没有一丝波动,“我不会认这个孩子,你要想生就生下来吧。”

他怎么这么狠心,他真是孩子的父亲吗?

胎儿一天天都在长大,她的小腹越来越隆起,什么都瞒不住了。父母骂她“有辱门楣”,后悔昔日生了她,把她赶至别院任她自生自灭。就连丫鬟都瞧不起她,当面都敢对她使脸色,不知背后编排了她多少闲话。胎儿生长需要养分,吸收的就是母亲的生机。她日渐虚弱,似乎连胎儿的生长都停滞了。

她挣命咽下那惨淡的粥食,摸着肚皮,感受胎儿的律动,喃喃道,

“宝宝,娘对不起你。”

张氏猛然惊醒,眼角已多了泪痕。她也和前世一起哭了?她久久缓不过神来,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那孩子怎么样了。”

道士木然道,“生出三日便夭折了。”

她嗟叹不已。前世儿子负了她,致她和胎儿双双惨死,然而此时她心中却全无复仇之念,只一心念着今世儿子的安危,“道长,你说果报,莫非我会害死儿子么?可是我心中绝没有对儿子的怨恨。”

道长道,“这是前世夙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从袍袖中摸出一枚玉佩,道,”佩戴这枚玉佩能延缓报应。“

张氏接过玉佩把它佩戴在脖子上。抬头再想详细询问道长,道长已不见了。

道长既说了期限,张氏便数着日子等儿子回来,倒也宽心。

自从那日于镜中见到自己前世后,前世的事便时常出现在张氏脑海。她前世与儿子乃是邻居,青梅竹马,很早就相互有了爱慕之意。十四岁那年于桃林中破了瓜,尝了禁果。之后私定终生,海誓山盟。同时少年体旺,食髓知味,经常一日就不知道颠鸾倒凤多少次。张氏夜间回忆起前世还有些害羞脸红。今世自己和丈夫可没有如此狂荡。然而念及兰因絮果,始乱终弃,最后母子双亡,又不禁喟叹。

“前世相恋,今世为母子,我和儿子也算是有缘了。“想着,张氏的脸上又露出忧虑。道长的话会成真么?自己真会害死儿子么?她心下焰火般摇摆不定。

三日后,张氏日常在院中刺绣,又听到敲锣打鼓,沿街喝道之声。

“让开,让开,我们县的探花来了。“

她急跑向门口张望,只见一个少年戴着冲天冠,骑着白马走在队列最前面。不是儿子是谁?

苦等几月的儿子终于归来,张氏不觉眼眶湿了,迎上前。儿子此时也见到母亲,忙下马碎步跑向她。

活生生的儿子就在面前,张氏牵着儿子的手,一时哽咽无语,半晌方道,“宪儿,您回来了。”宪儿是儿子的小名。

儿子的眼眶处也有晶莹闪烁,他点头道,“母亲,你辛苦了。”

张氏垂首抹泪,心中却满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儿子似是安慰地说道,“母亲,我们今后会过上很好的日子的。”

母子两携手回院子。张氏瞧儿子有些消瘦,便道,“儿子,你路上辛苦了,娘去给你做饭。”

儿子制止道,“娘,今后那些活你就不用干了,我买了丫鬟,都让丫鬟干,你享福就够了。”

张氏点头。

儿子如道士说的日期归来,张氏虽然欣喜,却惧怕他说的果报也应验。心里一直搁不下。

幸好之后儿子一直如常。母子两离了老家的院子,一同去京都。儿子在东二街赁了间院子,又买了几个丫鬟仆妇。每日儿子去翰林院,张氏便在府内赏玩花草,偶尔翻翻书,无聊了就偕丫鬟出门闲逛。京都繁华之至,人来人往,奇珍异宝,目不暇接。日子渐渐安稳,张氏渐渐把道士的话忘怀了。只是依旧戴着玉佩,须臾不离身。

这日儿子回来,神情有些慌张,吃完晚饭就躺在床上,全身火炭一般火热,口吐胡言,无话不说。

张氏急得六神无主,忙延请名医,却都找不到病症。

儿子躺在床上,神智模糊,口中咕哝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张氏看着儿子心疼得眼泪直淌,这回请的是西区的胡医生。东区的医生请遍了,都没有办法。

张氏将几两银子递给胡医生,恭敬道,“胡医生,你知道我儿子是什么病吗?有什么办法治吗?”

胡医生摇头摆手道,“令郎脉象混乱的很,恕我也无能为力,这医费我也不收了。“说完,拱手作了一揖,慌忙转身告辞。他见这病人只在旦夕之间,惧怕折在自己手上,坏了名声。

张氏见胡医生又走了,无计可施,只得转身坐在儿子床上,为儿子擦去脸上汗珠。

儿子仍是满嘴胡话,“我真该死,我就是个负心汉。“

张氏轻轻抚摸儿子的眉眼,脸颊,喃喃道,“儿子你没有错,你要好好活下来。“她心痛如绞,用手抚摸脖子上的玉佩,似是寻找安慰。

“这就是道长所说的报应么?“

张氏还在悲痛恍惚,只听见咔的一声,她脖子上的玉佩就化为粉末,全部散落到地上。见此变故,张氏如同天灵盖被泼了一盆冷水,

“就连道长给的玉佩也粉碎了,莫非这果报真无法避免?可是我真不想报复,只想我的宪儿好好活下去。“

张氏木偶般呆在那儿,茶饭不思,只是痴痴地望着床上的儿子。儿子眼见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丫鬟们在门外肃立,大气都不敢出。

悲痛的一天。

傍晚时分,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苍老而清晰,像是来自远古,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梅花易数,布衣看相。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是道长的声音!张氏回过神来,急忙跑到府门处,果然是道长,穿着打着补丁的道袍,笑呵呵地站在那儿,缓缓道,“施主,别来无恙?”

张氏急忙道,“道长,你说的话都应验了,你可有办法救救我儿子?”

道长仍是不疾不徐,缓缓伸出两根手指道,“办法倒是有,只是要付出代价。因果报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想你儿子活过来,只有把你的生机给他。”

张氏忙点头道,“我愿意的。”

道士从袍袖中取出一张黄纸和一颗丸药,递给张氏,张氏接过。如上回一样,倏忽间道士便不见了。

张氏细看黄纸上内容,不觉脸红。叹气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她斥退奴仆,锁住门,只留自己和儿子在内。随后咽下丹药,只觉全身有热气蒸腾,头脑晕忽忽的。

“道长说的应验了。事不宜迟。“

张氏想着,急忙上床,搂住儿子亲嘴。她用嫩舌撬开儿子牙齿,将香津渡了过去。心里不住暗念,“我愿把我的一切都给儿子。“张氏闭眼,只觉自己体内的气息随着香津不断渡入儿子体内。胸口发闷,头脑越来越沉。

“我愿把我的一切都给儿子。“这是她昏睡前最后的想法。

怎么了?我不是昏过去了么?

张氏只觉自己渐渐飘了起来,越来越高,底下那个倒在儿子身上的妇人显然是原来的自己。

我是死了么?

儿子还没醒么?

张氏看向床上的儿子,儿子还没有睁开眼睛,不知生死。

道长的方法没有用么?

张氏还在疑惑间,虚空中便出现两个黑白无脸人向她走来,手里拿着镣铐。张氏猜测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就要过来拷走张氏。张氏心里放心不下儿子,跪地求恳道,“无常大人,我儿子还没醒,不知生死,请你们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允许我在人间停留几日,等我确认了儿子生死再走。”

黑白无常喝道,“哪有这种道理!”俯身就要拉起张氏,张氏俯在地上,咬牙挣着不起来。

黑白无常叹气道,“罢了罢了,爱子之心可悯,允你十天时间,十日之后必要往城隍处报道,否则你作为孤魂野鬼,必将消散。”

张氏磕头谢道,“谢谢两位大人。”

黑白无常没入虚空。

张氏尝试回到原本的身体,像是碰到了一道厚墙,根本进不去。她就只能坐在床上,看着儿子。

张氏将自己的生机渡给儿子后,他就安静了,不再满嘴胡话。他的身躯渐渐也凉了下来,脸色越来越和缓,终于,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见儿子苏醒,张氏的鬼魂欣慰地笑了,“道长没有骗我。”

“娘,你怎么了?”儿子睁眼看到俯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将她扶到旁边。探探母亲的鼻息,竟毫无气息流动。

“娘!娘!”儿子惊叫。摇晃母亲身躯,“娘,你说话啊!”母亲的身躯没有任何反应。

张氏的鬼魂在旁边安慰道,“宪儿,娘虽然死了,你还要继续生活啊。你是十八岁的探花,有很好的前途。“然而儿子显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现在她只是个孤魂野鬼,人鬼殊途。

儿子见母亲始终没有反应,就请了医生,确认母亲死了。听到母亲死了,他瞬间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之后每天他也不去翰林院,只守着母亲的尸体发呆。到了头七的日子,奴仆请他安葬母亲,入土为安。他喝退奴仆,还把所有奴仆都辞退了,依然寸步不离母亲所在的那个房间。

张氏的鬼魂无数次劝慰儿子,然而他都听不见。看着萎靡不振,日渐消瘦的儿子,她有如被万箭穿心一般,心疼难忍。

十日之期到了,是往城隍报道的日子了。张氏觉得这几日她越加虚弱。过了今天,她可能就要消散了。。。。。。可是,儿子依然没有走出丧母之痛,他已经三日颗米未进,张氏放心不下他。然而,她留在那里也没有用。儿子根本不会察觉到她。

张氏茫然地走出院门,往城隍的方向走。她走得很慢,很不情愿。

“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母子,终究是要在阴曹地府之下相见了么?“

张氏走在路上,直接就穿透了行人的身体,所有的行人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似的。现在她只是鬼魂。

这时,她听到一个人在叫她。

“孤魂,想不想还魂?”

张氏没有听清楚,继续往前走,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

张氏扭头,只见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子含笑道,“孤魂,你想不想还魂?”

张氏点头道,“我想。“又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代价么?“女子不是神仙,就是妖怪。更可能是妖怪,不过即使是妖怪,这交易也值得做。

女子笑道,“当然有,代价就是你得成为一个傀儡。当然我不会伤害你。你还愿意么?“

张氏答应道,“好,你得保证,不伤害我儿子。“

女子道,“我答应你。“说着,从胸膛里掏出一颗红心,还在砰砰地跳动,对张氏道,”把它吞下去,放空自己,让它掌握你的一切。“

张氏接过红心,努力把红心咽了下去,费了很大劲才成功。她脑海中回荡着女子刚才的话,“放空自己,让它掌握你的一切。“放弃了对身体的掌控,任红心施为。红心滑到她的心头,在那里扎根下来。张氏只觉从红心中涌出无数意念碎片,仿佛有无数条细微的蛇,窜进了自己身躯的每一个角落。意念中有无数肉体交合的场面,淫辞浪句,意动情迷,是狐仙惑人的手段,也是她们高炽的欲念。

女子搂住呆立的张氏,用指尖抚摸她的脸颊,从额头抚到眉眼,再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下颌,啧啧赞叹道,“这样的材料,不做狐妖可惜了。“女子原来是狐妖。

张氏眼神微眯,似乎也明白了女子话的含义。一股媚意从心头涌向她的四肢百骸,似乎要抢夺她的身体。这股意识就要掌控她的双手了,她心底下意识地生起反抗之念,女子的话却在脑中响起,“放空自己,让它掌握你的一切。“是啊,她还要还魂,让儿子活下来呢。这样一想,张氏压住心头的反抗意识。这股媚意就这样进入她的四肢末端。它们还准备进入她的更深处。她的乳房,下体,脑后都微微地发麻。似乎有一种本能力量还在坚持着,仿佛不再坚持,她就不再是自己似的。

女子提醒道,“感受快感吧,想着是主人在爱抚你,而你是主人的傀儡。”双手抚弄张氏的身躯,用舌头舔舐她的乳头。张氏脑中竟出现前世和儿子交合的画面,私密处的快感越来越强,而抗拒意识越来越弱。女子的双手插进了张氏的肉缝,她在张氏耳边呢喃道,“主人的肉棒进入了你的骚屄,掌控了你的全部,而你只是包裹主人肉棒的骚屄而已。”女子的话瞬间进入了张氏意识的最深处,她覆诵道,“我是主人的骚屄。”随后足背一紧,脊背一弯,就陷入了无法控制的高潮。所有的意识都像失去了锚的船只,在心灵的大海乱窜,而媚意和女人的话却在这时进入了她心灵的最深处。

狐心终于彻底攫取了她的一切,身体和心灵。而她原本的意识,反而像是一个客人。良久,张氏才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现在,占据她脑海的,不再是妇德妇容,而是女子用来取悦男子的媚术。她不再是一个自主的人,而是主人的傀儡,骚屄,为他掌控。

“我已经不配做宪儿的母亲了,等他恢复后我在他身边就够了。“张氏不由得想道。

“好了,回去救你的儿子吧。“女子笑道。

张氏拜谢女子,急忙赶回府邸,赶回儿子所在的房间。张氏到房间时,儿子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次张氏回到自己身体再没有阻碍,她只觉得穿过一段黑暗就重新掌握了身体。

张氏睁开眼,欣喜地喊道,“宪儿,宪儿。“

儿子闻声惊喜地喊道,“是娘吗?’抱住张氏。

张氏自觉已成为狐妖傀儡,不配再做儿子母亲,摇头道“我不是你娘,只是你娘在地府的朋友。她叮嘱我关照你。”

儿子抱着张氏不肯放手,道,“不,你就是娘。”

张氏柔声道,“好啦,你可以把我当作你娘。现在你娘活过来了。“

儿子抱着张氏好大一会儿才放手,之后他察觉出来有点饿了。张氏笑着为他和自己都煮了碗面。他很快就吃完了。张氏在他对面吃,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笑道,“这孩子啊。“

入夜时分,儿子像是回到了孩提时期,缠着张氏,要和她一起睡。张氏有些犹豫。现在她心理有些奇怪,将生机渡给儿子,吞了狐心后,儿子的身体接触总带给她异样的感觉。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那分明是男女间的情愫。

“娘,我想抱着和你睡了。“儿子的双手仿佛藤蔓牢牢缠住张氏的细腰。

“多大人了,放手!”张氏尝试搬开儿子的手,然而没有力气。儿子身躯的热力让她整个人都晕忽忽的。

“我就不放。”儿子撒娇道。把张氏一直抱到床上,钻进鸳鸯被,眯着眼睛,气息越来越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这孩子”张氏温柔地看着儿子,幸好除了拥抱,他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好一幅母子团圆图,你可要记得付给我利息啊。”娇媚的声音从张氏的背后响起。张氏抬头一望,狐妖女子却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漂浮在空中,仿佛一个投影似的。

“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不要伤害我儿子。”张氏严肃道。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女子咯咯笑道。

原本半睡半醒的儿子猛然睁开眼睛,吻上了母亲的嘴唇。

“不要!”张氏惊道。却发现自己的身躯似乎不受控制,开始热烈地回吻。

两人的舌头相互交缠,拼命地交换对方的唾液。两人都感到近乎窒息的快感。她想起前世自己与儿子交欢的场面,儿子的形象渐渐与负心汉重合,而自己则是向他索欢的女子。这景象,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如今却变为现实。

越来越浓的情欲几乎屏蔽了张氏的所有意念,除了在她的身躯各处燃起的欲火。她分不清是自愿还是受控,双手开始不断扒下儿子的衣服,似是想把自己刻进儿子身躯。

“娘,你想要我。”儿子低吼道,扒下张氏外面的月牙白褂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丝绸小衣。张氏高耸的乳房将小衣撑起,小衣丝绸上流淌着熠熠的光泽。儿子趴在她身上,隔着小衣揉弄她的乳房。

张氏没有抗拒,反而像是在配合儿子。儿子的玩弄令她全身都酥麻无比,愉悦无比。

张氏体态极为放浪,任由儿子一件件褪下自己的月牙白褂子,白色丝绸小衣,纯棉裈裤。她身上一丝不挂了,乳白色的皮肤在灯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儿子的手指仿佛有了魔力,触摸到她身上某处就让那里起火。双腿之间泥泞不堪,近乎本能的渴望让她呻吟道,

“宪儿,娘想要,给我。”

儿子的眼睛里放射出灼热的欲火,他的目光在张氏近乎完全的胴体上游动。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高耸雪白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他的手开始放肆地揉弄张氏的乳房,下面那里也坚硬如铁了。

“娘,你说什么?”

他调戏道。

张氏脸上红得像是喝醉了,她沙哑道,“宪儿,娘想要,给我。”

“娘,如你所愿。“说着,儿子便将那根铁棍挺进了张氏的秘处。那一瞬间张氏有一种灵魂被击穿的感觉。而随着儿子的抽插,下体的快感几乎将她逼疯了。她摇首皱眉,张开檀口吐出呻吟浪叫,”啊——啊——太爽了——。“

儿子也感到难以言喻的快感,笑道,“娘,你说你不是我的娘,那你是什么?“他五指陷进张氏臀部肉丘中,不断揉弄,体会其细腻丰满的肉感。

“我是你娘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张氏答道。

儿子笑道,有些神秘,“不,你现在是我的傀儡,你的身心完全由我掌控。“

张氏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说,只是顺着他道,“对,我现在是你的傀儡。“她想,掌握我的不是狐妖吗?怎么儿子也想让我成为他的傀儡?也罢,能呆在儿子身边就行。她已死过一回,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意。

随着肉体不断碰撞,两人的精神也越来越攀向快感的巅峰。

“啊——啊——啊——“房间里是两人纵情的叫声,弥漫着女人的幽香,混杂着汗水的气味,极为淫靡。

终于,儿子精关一破,浑浊的精液就喷涌而出,直奔张氏的花心。一股最强烈的快感直奔儿子天灵盖。他不自觉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沉重悠长。滚烫的精液射向张氏的花心,她也白眼一翻,全身剧烈抖动,仿佛被狂浪淹没,达到了高潮。

张氏恍惚间只见狐妖女子又出现在面前,笑道,“你现在知道你是什么了吗?”

张氏不答,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女子笑道,“你是我送给你儿子的一个礼物,从今而后,他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傀儡,由他支配。”说着,女人的指尖缓缓抚过张氏的身躯,命令式地说道“牢牢把主人记在心里,他就是你的主人。”此时张氏的意识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她只能顺着女人的话,将儿子的形象被牢牢刻在心灵最深处。与狐心融合后,张氏就成了一个傀儡。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主人是谁,“我是儿子的傀儡“她不住覆诵,感到自己的身心都被儿子完全掌控,自己根本没法反对他的命令,心中无比喜悦安定。

见张氏完成了认主,女子对儿子笑道,“你的娘亲傀儡我交给你了。”儿子点头,笑着命令张氏道,“娘,现在你属于我了。站起来。”

原本还倒在儿子怀中的张氏就睁开眼睛,傀儡般从床上爬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丝不挂的胴体在灯光下美艳无比。张氏睁着空洞的双眼,机械道,

“主人,请下指令。”

儿子站起,从头看脚,细细欣赏母亲的身体。母亲只是如人偶般一动不动,似是对周围一切都毫无察觉。看完后,儿子笑道,“这样也没多大意思。”闭目潜入张氏意识,道,“你其实内心深处一直将儿子视作你的情人,希望他长大后就能将自己给他,尽情与他做爱。”张氏的意识听令发生改变。之后儿子睁眼拍手道,“娘,可以醒过来了。”

儿子修改母亲意识后解除了对母亲的控制。母亲的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看向儿子的目光却不复从前。那里不再仅仅有母亲对儿子的眷恋,还多了许多女人对男人的情欲,说不清楚哪种更强一点,都是一样的热烈。眼中炽烈的情意让人一看到这对美丽的眼睛就陷了进去。

“宪儿,娘要将自己给你。”张氏微露舌尖,俯身爬上床,饱满的双乳吊着前后摇晃,后背到臀部的曲线性感无比。。。。。。。

今夜,注定是个充满欢娱的不眠之夜。

半年前,儿子走进客栈房间,发现那个美丽得近乎虚幻的女子又在那里等着了。

“公子,真的不愿意收下妾身么?”她睁着大眼睛无辜道,楚楚可怜。

儿子冷脸摆手道,“真的不用了,你这样纠缠我小心我报官。”他一转念又道,“你莫非不是人,是狐妖么?“

女子低头,默认了儿子的猜测,道,“公子,其实我之所以要当你妾侍,服侍你,是为了还清十年前你救我的恩德。只有这样,我才能结清因果,成为狐仙,获得真正的长生。“说着,她的后面露出了狐狸尾巴。

儿子道,“那你给我点钱吧。“他都记不起来什么时候救了只狐狸了,他小时候心善,经常喜欢救助些流浪动物什么的。

女子摇头道,“给钱是不行的,必须要和之前的功德相当才行。“

儿子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有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

十二年前,宪儿回到家,衣服又一次沾满了灰,他肯定又和附近的小孩疯玩,忘了形。张氏和蔼地拍拍儿子身上的灰,道,“宪儿,娘已经和吴秀才说好了,明天之后,你就去他那里念书好不好?“

看着娘美丽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男孩吞了口唾沫,道,“好。”

到了晚上,外面天都黑了,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和风声,叫人胆颤心惊。张氏就点起灯。房间里就有了光,亮起来。她在最亮的地方和宪儿一起温习之前教的字。

“这个是什么字啊?”

“是心字”

“对,宪儿真棒。“

男孩转头看母亲,脸色有些憔悴,鬓发有些凌乱,美丽的眼睛闪着光。他突然想道,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这是纯粹客观的判断。隔壁的媳妇眼睛有娘这么大吗?村里头有女人皮肤有娘好吗?

他往下看,看到娘修长的脖子,看到娘被棉布包裹鼓囊囊的胸部,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他直觉这种感觉有点危险,不再继续想下去,而是下决心道,“我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子。“

三年后,服丧期满,新科探花迎娶了一位美丽的新娘,听说是位孤女,原本是他的丫鬟。见过他母亲的都感觉探花的新娘和他母亲非常像。

两位新人拜过天地,宴请完宾客,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可以享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思然,我们终于成为夫妻了。“儿子看着烛光里娇艳无伦,巧笑嫣然的母亲,恍如梦寐。思然是张氏原本的名字。

“宪儿,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张氏眼波流转,轻声道。那刹那的风情,足以令无数铁男子骨酥。

儿子笑道,“那就先好好把握今晚吧,“伸手去摸张氏的饱满丰乳。

张氏嘤咛一声,身上的大红礼服扣子已被解开,就顺着细腰滑落到腿上。她里面竟然只穿了件靛青色牡丹肚兜,

儿子揉弄着张氏胸前的一对肉球,一股细腻的肉香扑鼻而来,他陶醉地把母亲逼到床前。张氏娇哼一声,倒在床上。儿子爬上床,双手滑进肚兜,做进一步的探索。

床边帷帘落下,只见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不断发出淫噱笑浪之声。帘内,是一对最幸福的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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