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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輪迴的噩夢:11,The Daybreak 破曉之兔,1

小说:永遠輪迴的噩夢 2025-09-01 14:49 5hhhhh 5890 ℃

——月之都深處。

稀神探女獨自一人站在會議室內,左臂抱胸,右掌優雅地掩住嘴角。

凝視著面前一塊半透明的投影,投影中,一名污穢的地上人正在月之都的街道上,與鈴仙(Reisen)激烈交戰。她身穿紅白巫女服,動作靈活迅捷,渾身散發著難以忽視的戰意。

探女微微皺眉,她的腦中出現了疑惑。

這個巫女是怎麼闖進來的?是哆來咪把她放進來的嗎?

但她很快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目光更加專注地盯著戰鬥的進展。

——月之都街道上。

鈴仙帶著淩厲的風壓一腳踢向靈夢,甚至足以讓周圍的空氣微微顫動。靈夢迅速後腰一躲,長髮與蝴蝶結隨風飛揚,險險避過了這一擊。

靈夢冷靜地反擊,單手撐地,身體靈活地旋轉了一圈,將御幣帶著靈力直刺向鈴仙的下盤。這一擊準確而迅猛,角度刁鑽。

鈴仙卻不慌不忙,優雅地抬頭避開了靈夢的攻擊,然後向後退了一步,將雙手快速伸出,一把抓住靈夢來不及收回的手腕。

「妳太慢了。」鈴仙的聲音帶著嘲諷,冷冷地迴響在空無一人的死城。

她猛然一拉,將靈夢的身體向前拽去。靈夢雙腳被這股力量扯得筆直,身體幾乎失去了平衡,向後仰倒在地面上。危險的預感就在這瞬間湧上心頭。

靈夢迅速翻身,身體緊貼著地面側滾出去,堪堪躲開鈴仙隨後猛踩下來的一腳。那一腳落地時,發出一聲悶響,地面竟裂開了一道細縫。

這傢夥到底是月兔還是怪物?靈夢微微喘息著,心中暗忖。

然而,還沒等她多做思考,街道的四周突然響起了機械般的嗡鳴聲,隨即無數紫白相間的陰陽玉從四面八方飛來。這些陰陽玉高速旋轉著,彷彿尋找目標的捕食者,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靈夢敏銳地感受到危險逼近,立刻側滾數尺,剛才所在的位置瞬間被一顆陰陽玉射出的激光燒穿。那道激光留下了一條焦黑的痕跡,幾乎將地面燒成了玻璃。

自動防禦裝置…?

靈夢反手操控身旁的紅白陰陽玉,狠狠砸向一顆敵方的陰陽玉。兩顆陰陽玉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迸發出一道強光。爆炸的衝擊波將靈夢的長髮向後吹起,但她只是稍稍眯了眯眼睛,並未停下。

鈴仙則在一旁冷冷觀察,見月之都的自動防禦裝置啟動,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她緩緩向後退去,保持著距離,顯然不打算正面衝突,似乎在等待靈夢的體力耗盡。

「她在試探我…」靈夢握緊御幣,心中暗自警惕。

周圍的陰陽玉仍在旋轉,釋放著致命的威脅,而鈴仙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則如同狩獵者般,冷冷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靈夢將靈力匯聚到御幣上,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鈴仙。周圍的紫白陰陽玉依然盤旋不止,散發著不祥的光芒。

就在此時,陰陽玉突然向兩側飛散,敞開了一條筆直的通路。靈夢還來不及細想,鈴仙的身影已如一道銀光閃現。她的速度快得令人無法反應,僅僅一瞬間便衝到靈夢面前。

鈴仙伸手一把掐住靈夢的脖子,指節用力得發白,將靈夢高高舉起。

靈夢掙扎著想掙脫,但鈴仙的力道宛如鐵鉗般牢不可破。她的腳在空中亂踢,呼吸變得困難,眼神卻依舊帶著不屈的倔強。

「哼!」鈴仙嘴角微微上揚,隨即猛然一用力,將靈夢的背重重砸向地面。

「唔!」靈夢悶哼一聲,巨大的撞擊讓地板微微震動,碎裂的石板四散飛濺,疼痛瞬間襲遍她的全身。

鈴仙卻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伸手抓住靈夢的衣領,像提小雞般將她拎起,臉上帶著一種冷漠的嘲諷。

「妳就這點本事嗎?真讓人失望。」鈴仙低聲說著,紅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下一秒,鈴仙用力一甩,將靈夢如同破布般拋了出去。靈夢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狠狠撞進一面窗戶。

哐當!玻璃應聲而碎,尖銳的碎片在空中飛舞。靈夢狼狽地砸穿窗戶,滾進一間住房裡。

她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數圈,撞翻了一張木椅和一張桌子,才終於停了下來。灰塵和碎片四處飛揚,靈夢趴在地板上,雙手撐著地面,試圖勉強站起身。

「咳…」靈夢咳嗽著,鮮血自嘴角滑落,她伸手抹了一下,手背染上鮮紅的紅絹。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她皺了皺眉,抬頭看向破碎的窗戶。燈籠的光芒灑進房裡,將鈴仙的身影被映得猶如鬼魅,她步伐從容,一步步逼近。

靈夢抬手按住胸口,胸膛裡彷彿有火焰灼燒,每一下呼吸都伴隨著刺痛。這不是單純的外傷,而是鈴仙的污穢淨化能力在體內肆虐。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她的視線越發模糊,四肢也逐漸失去力氣。

黑暗的房間裡充滿死寂,靈夢試圖利用這短暫的空檔尋找掩護。她踉蹌地躲到一個木櫃後,屏住呼吸。房間中殘留著剛剛戰鬥的餘震,桌椅東倒西歪,碎玻璃散落一地。

鈴仙站在房間中央,垂下的兔耳微微抖動,彷彿能聽見靈夢微弱的心跳聲。她的紫棠色雙眼在黑暗中閃爍,像捕食者一樣緩緩掃視四周,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

靈夢靠著木櫃屏住呼吸,雙手不住地顫抖。就在她的手邊,一把鐳射槍靜靜地躺著,似乎是原主人遺留下的武器。她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了冰冷的槍柄。

「嘶——」靈夢深吸一口氣,正打算把槍提起,卻突然咳嗽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突兀。

鈴仙的耳朵微微一抖,眼神立刻鎖定了方向。「找到妳了,地上人。」她的聲音冷漠而低沉,帶著一絲嘲諷。

這傢夥的感知能力不是不好嗎?

靈夢心裡想著,感覺到胸腔裡的鈍痛正不斷擴大,她的鼻腔、嘴巴裡開始滲出血來,甚至能感受到腹腔內臟的抽搐。鈴仙的能力不斷侵蝕著她,像看不見的毒蛇一樣纏繞上來。

她苦笑了一聲,手中的鐳射槍滑落,發出輕微的「咔噠」聲。靈夢靠著牆壁,緩緩地滑坐下來,背後的冰冷感傳來一絲慰藉。

「結束了嗎?」她喃喃自語,眼神中沒有恐懼,反而帶著一絲解脫和嘲諷。

靈夢閉上雙眼,腦中閃過無數畫面:神社的晨曦,紅白相間的旗幟飄揚,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

「重來吧。」她在心中輕聲說道。

黑暗中,所有的一切再次歸零。

——月之都,街道。

紅色的燈籠在黑暗中閃爍,四周的建築逐漸清晰。

靈夢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又一次回到了新的起點。

但這次不同。

她沒有時間喘息,也沒有時間去整理思路。月之都的輪迴和之前在博麗神社或前線基地的輪迴截然不同。這裡沒有任何讓她喘息的餘地,危險無處不在。更糟糕的是,最大的威脅正站在她面前。

靈夢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月兔身上,那雙紫棠色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她。和前幾次不同,這一次對方的手上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靈夢屏住呼吸,感覺到胸口的心跳聲變得越來越響。她知道這一次的戰鬥會更加艱難。

對方抬起了頭,目光從地面移到靈夢身上,她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熟練的殺氣,宛如熟練的殺人機器。而靈夢站在那裡,握緊了御幣,手心已經滲出汗水。

她的內心在告訴她,這一次的輪迴會更殘酷,但她不能退縮,也不會退縮。

靈夢深吸一口氣,將一隻手輕輕放在胸前,默念著:「如果這次失敗…下一次,讓我變得更強。」

她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那是跨越無數輪迴後淬煉出的鋼鐵意志。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失敗,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但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停下腳步。

約好了。

話音在心中落下的同時,靈夢的手心泛起一抹淡淡的綠光。那光芒柔和而微弱,甚至不易察覺。

遠處,鈴仙微微偏了偏頭,像是對靈夢的變化毫無所覺。她緩緩舉起匕首,露出一抹冷笑,步伐沉穩而有力,一步步朝靈夢逼近。

靈夢下意識地握緊御幣,雙腿微微彎曲,擺出了戰鬥的架勢。必須拼盡全力,即使她會無數次倒在這裡,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再次站起來。

——射日。

靈夢的身影如流星般疾速逼近鈴仙,空氣中彷彿能聽見風聲被撕裂的聲響。鈴仙一瞬間的猶豫為她贏得了先機,但靈夢卻感到心中像是被一股烈焰燒灼般,有什麼不對。

鈴仙站定,紫棠色的雙眼微微一眯。她的動作簡潔果斷,反手握住匕首,刀鋒閃爍著冷光,如一縷初升的光芒划破黑暗。

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揮向靈夢,似乎要將空氣一同切割,刀鋒所經之處留下微不可察的灼痕,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燒毀。然而,靈夢的反應比鈴仙想象得更迅捷,她的身形如一片隨風搖曳的羽毛,輕巧地閃過了這致命一擊。

靈夢知道這並非僥倖,她抓住了鈴仙攻擊後的空檔,靈力流轉至御幣末端,毫不猶豫地揮出御幣,尾端重重砸向鈴仙的臉。

鈴仙一聲悶哼,身體向後踉蹌。靈夢毫不手軟,抬腿一記有力的蹬踢,直接將鈴仙踢飛出去。

鈴仙如落日般被擊退,她在空中翻身,雙腳著地的瞬間,迅速將匕首插入地面,藉助阻力穩住身形。

地面被刀鋒划出一條焦黑的痕跡,火星四濺,宛如殘陽墜落大地的最後光輝。鈴仙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眼神再無怠惰,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如燃燒殆盡的星火,帶著決然之意。

靈夢凝視著她,感覺到對方的氣勢在改變,像是正在燃燒自己僅存的光芒。

鈴仙的手輕輕一轉,匕首隨之變換角度,刀鋒泛著寒光,直指靈夢的方向。她的腳步起初緩慢而穩定,逐步靠近靈夢,然後在瞬息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宛如一道銀芒直衝而來。

靈夢見勢不妙,毫不猶豫地向上飛去,雙手迅速從袖中取出符紙。隨著她一揮手,數道符紙化作光彈般激射而下,直奔鈴仙而去。

符紙劃破了鈴仙的皮膚,幾縷鮮血從細微的傷口滲出。但鈴仙咬緊牙關,雙腿如離弦之箭般衝刺,硬生生地突破了密集的攻擊範圍。她的速度快得讓靈夢幾乎來不及反應,匕首帶著凜冽的寒光直逼靈夢的喉嚨。

就在刀鋒即將刺入的一瞬間,靈夢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直接抓住了鈴仙的匕首。金屬的刀刃切入掌心,鮮血瞬間滲透而出,染紅了她的手指。劇痛從神經末梢傳來,但靈夢的臉上卻毫無動搖,目光冷靜得令人膽寒。

這點痛算什麼?

靈夢低聲喃喃,她強行扯下鈴仙的匕首,鮮血滴落在地,染紅了月之都的地板。

未等鈴仙反應過來,靈夢迅速抓住她的肩膀,強而有力的手指宛如鐵鉗般扣住對方,隨後全身靈力爆發,帶著鈴仙猛然俯衝向地面。空氣在兩人急速下降中發出尖銳的嘯鳴聲,靈夢的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她的動作。

伴隨著轟然巨響,鈴仙的身體被狠狠地砸入地板,碎石四濺,塵土飛揚。地面被強大的衝擊力震裂出深深的裂紋,鈴仙的背部陷入破碎的石塊中,她的胸膛急促起伏,臉上浮現出短暫的痛苦表情。

靈夢站在一旁,鮮血順著她的左手滴落,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但那雙眼睛中燃燒的戰意卻絲毫未減。她抬起手中的御幣,指向鈴仙。

——逃離。

靈夢用御幣指向鈴仙,聲音低沉:「當時穿著月之羽衣逃到我的神社的月兔,就是妳吧?」

鈴仙的眼神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隨即低頭不語。她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匕首,手指已經觸碰到刀柄的邊緣。就在這時,一枚散發著淡淡綠光的黑色彈幕突然飛來,「叮」的一聲將匕首擊得遠遠的。

鈴仙的眉頭瞬間皺緊,她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靈夢。那目光既帶著試探,又充滿防備。而靈夢的模樣卻出乎她的意料:那雙滿布血絲的眼睛深陷眼眶,眼下的黑影比夜色更濃,仿佛數個日夜都未曾休息。雖然她的身姿依舊挺拔,卻掩不住那一身無法言說的疲憊。

兩人對視,片刻的沉默猶如長久的寂靜。

終於,鈴仙移開視線,看向不遠處搖曳的燈籠,仿佛在尋求答案。但很快,她回過頭,紫棠色的眼睛直視靈夢,語氣低而堅定:「嗯,我就是。」

靈夢緊握著御幣的手微微鬆了些,她垂下手臂,深深地嘆了口氣,「讓我過去。」

這句話如同警告,更像是威脅,無需多言,靈夢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已經昭告了她的決心。

鈴仙感受到了這份壓力,但她並未退讓,反而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雙手緊握成拳,舉至胸前,身體稍微向前傾,隨時準備迎擊。她低聲道:「不行,我的任務是阻止你——」話未說完,一道符紙劃破空氣直射而來,鈴仙立刻側身跨一大步,靈巧地避過。

「妳真的甘願淪為月之都的走狗嗎?」靈夢的聲音冷若寒冰,御幣重新指向鈴仙,似乎任何閃躲都無濟於事。

鈴仙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嘲弄與不屑:「我願意服侍綿月公主大人。」

靈夢上前一步,腳步沉重,她的靈力在御幣上漸漸凝聚,連紅白的陰陽玉也泛起微弱的光芒。她的聲音嘶啞,卻語氣犀利:「那妳曾經嚮往的地上生活呢?」

鈴仙的身體僵了一下,她的拳頭下意識地握緊,垂下的兔耳微微顫動。她低聲道:「不需要,不在乎。」

靈夢的眼神更加犀利,帶著刺探與壓迫:「那妳一開始說的懷念是什麼意思?」這句反問像是一把利刃,直指鈴仙內心的裂隙。

鈴仙啞口無言,僅僅是咬著牙,沉默地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睛。

靈夢冷笑一聲,語氣更加銳利:「那麼妳告訴我吧。為什麼月之都要攻擊幻想鄉?妳們說的攻擊月之都的狂人又是誰?」

鈴仙抬起頭,迎著靈夢的目光,語氣雖平靜卻隱藏著一絲壓抑的憤怒:「我不知道。只有高層知道他是誰,也只有他們知道他為什麼攻擊我們。」

靈夢眯起眼,略帶挑釁地繼續問道:「月之都出現在夢境世界這件事,妳和鈴瑚都知道嗎?」

鈴仙的眉頭再次緊蹙,語氣低沉卻堅決:「不知道,不可以知道。」

「簡單來說,就是徹底被當成了炮灰。」靈夢的話語冷冷地刺入鈴仙的耳中,像一根冰冷的刺,戳中她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鈴仙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很快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紫棠色的眼中燃起怒火。她的雙手再次握拳,整個人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爆發。

靈夢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心底那份疲憊與倦怠依然揮之不去。她知道,這場對話無法改變什麼,卻依然在試圖突破對方的內心防線。

而鈴仙的眼神,也逐漸複雜起來,矛盾、抗拒、憤怒,還有深藏不露的迷茫,在她的眼中閃爍著。

——仙藥。

靈夢與鈴仙之間的空氣似乎凝滯了。她們的目光交纏,鈴仙卻突然放下了緊繃的防禦姿態,身體微微後傾,聲音變得低沉而認真:「坐下吧。」

靈夢瞇起眼,注視著鈴仙的每一個動作。一張古樸的椅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彷彿從虛空中凝結而來。鈴仙的神情嚴肅:「我將替探女大人與您對話。」

靈夢眉頭輕蹙,內心的直覺提醒她,暫時沒有危險。她緩緩坐下,卻依然保持著警惕,手指輕輕貼著御幣,隨時準備出手。

鈴仙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閉上雙眼。當她再次睜眼時,那雙紫棠色的瞳孔已經被奇異的紫紅光芒取代,同時,周圍的環境似乎也發生了變化:原本昏暗的街道被燈籠的光芒點亮,每一盞燈都透出異樣的紅光,仿佛要將這片空間吞沒。

一道低沉而空靈的聲音從鈴仙的口中傳出,但顯然不屬於她自己:「妳是人類?」語氣試探。

靈夢挑了挑眉,滿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難不成是狗?」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疲倦。

鈴仙的身體輕微一僵,那聲音卻並未在意靈夢的態度,反而冷靜地繼續追問:「妳曾經來過月之都嗎?」

這一次,靈夢的表情冷了下來。她的思緒迅速被拉回了記憶深處,那場屈辱的戰爭浮現眼前——她與八雲紫一同敗在綿月姐妹手中,甚至親眼目睹八雲紫向她們屈膝行禮。她的拳頭下意識地握緊,「對,我輸慘了,怎樣?」

鈴仙沉默了一瞬,「現在,是誰派妳來的?」

靈夢冷笑了一聲,鬆開緊握的拳頭,懶散地將雙手搭在膝蓋上,撐著臉頰,「我自己來的,還能有誰?」

然而,對方並未放棄追問。「是八意大人嗎?」

靈夢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中隱隱透著煩躁,「都說了,是我自己來的。」

鈴仙的身體再次僵住,那紫紅色的瞳孔中浮現了複雜的光芒,但那聲音卻徹底安靜了下來。

靈夢挑了挑眉,語氣中多了挑釁:「怎麼不說話了?」

片刻的靜默後,那聲音冷冷地響起,卻帶著一股決然的殺意:「鈴仙,允許火力全開,現在立刻使用『Daybreak』,驅逐或消滅這個地上人。」

話音落下,鈴仙的紫紅瞳孔如潮水般褪去,重新變回紫棠色。她的表情隨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嘴唇抿得緊緊的,雙拳輕微顫抖,仿佛在掙扎。然而,她最終低下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當她再次睜眼時,那熟悉的表情已經回到了她的臉上。

「妳準備好了嗎?」鈴仙低聲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還有不可忽視的殺意。

靈夢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微微擺動著手中的御幣,紅白陰陽玉在她身旁旋轉著:「妳覺得我還有選擇嗎?」

鈴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罐子,輕輕拋向空中又接住,指尖一波將蓋子打開,幾顆糖果般的物品落入她的掌心。她舉起這些糖果,一口吞下。

靈夢注意到隨著鈴仙吞下那些東西,她胸前的新月徽章就變得更加耀眼,緩緩散發出刺目的金光,就像一輪驕陽正在升起。

靈夢微微皺眉,低聲吐了口氣。她握著御幣,手指靈活地旋轉起來,御幣的尾端在空中畫出圓潤的弧線,隨之而來的是七彩的靈光一同旋轉。燈籠的紅光一點點暗淡下來,像是被某種力量吸走了色彩,整條街道沉浸在壓抑的陰影中。

鈴仙抬起頭,微微歪了歪脖子,那胸前的新月徽章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刺眼,照亮了她冷峻的面容,甚至讓靈夢覺得自己正被陽光灼燒。

就在這時,靈夢的肩膀突然被一隻手輕輕按住,這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她渾身一震,幾乎下意識地想要回身攻擊。她猛地回過頭去,卻愣住了。

站在她身後的人,帶著熟悉的笑容,穿著那套再熟悉不過的黑白魔女服。對方的帽子歪斜地掛在頭上,手中的掃帚輕輕點著地面,腰間的迷你八卦爐閃著微光。

「魔理沙?妳怎麼…」靈夢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眼中泛起一層水光,像是見到了不可置信的幻象。

魔理沙並未立刻回答,只是走到靈夢身旁站定,隨後眼神悠然地掃過面前的鈴仙。她的嘴角輕輕一揚,仿佛一個玩世不恭的人。「比起做那些美夢,我更喜歡陪妳一起做這個名為現實的噩夢,不是嗎?」

靈夢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了一聲,像是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妳這傢夥…哼,這個月兔可不是省油的燈。」說著,她重新將御幣舉起,語氣雖然平淡,卻透著幾分認真。

魔理沙並沒有回應,握著掃帚的手輕輕動了一下,肩膀微微一晃,整個人透著不容小覷的氣勢。那雙金色的瞳孔裡透出滿滿的自信。

鈴仙的目光在靈夢與魔理沙之間來回移動,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像是感受到了新的威脅。然而,她的神情並沒有絲毫退縮,胸前的徽章依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映得她的眼眸像兩簇燃燒的火焰。

魔理沙看著鈴仙,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分,右手輕輕扶了扶帽檐,語氣懶洋洋的,卻又帶著自信:「我會贏哦。」

靈夢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嘲諷:「妳這臭屁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說大話總比怕事好吧?」魔理沙側了側頭,餘光掃過靈夢,語氣中帶著熟悉的挑釁。

靈夢低聲笑了一下,語氣不再是責備,而是無奈地帶著幾分寬慰。「行吧,那就上吧,讓我看看妳的本事。」

——奔月。

鈴仙的腳如同巨石般砸在靈夢的胸口,一下就將她踢倒在地,再起不能。靈夢的器官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攥緊,開始衰竭,血液不斷從眼窩、鼻孔、嘴角和耳洞流出,浸濕了她的衣襟,甚至染紅了地面。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但耳邊的聲音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

彈幕的爆裂聲,魔法的轟鳴,還有模糊的腳步聲——這些聲音忽遠忽近,就像一場快要結束的夢。

靈夢微微抬起頭,費力地看著天空。她的視線中,充滿了彈幕和星光交錯閃爍,還有魔理沙若隱若現的身影,像是一道刺破黑暗的光芒。

「魔理沙…」靈夢在心中呐喊,但她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時間仿佛停滯了,她的意識正被黑暗吞噬,直到最後,她看到一隻熟悉的手伸向自己。

魔理沙的手,溫暖,柔軟。

「別死啊,靈夢!」魔理沙的聲,膝蓋跪地上,手緊緊住靈夢的手掌。的掃帚倒在一旁,帽子隨風滾落,她金色瞳孔中滿是悲痛。「我已經打倒那個月兔了,妳快醒來啊!」

靈夢的嘴角微抽動,她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迅速散,但依然用盡最的力氣擠出破聲音:「要…記住…這一次…」

魔理沙怔,手指更加用力,像是想把靈從死神手中拉回來。「記住什麼?妳到底在說什麼啊?」

約好了。

沒有回答,僅僅露出了一絲微笑。呼吸停止的瞬間,兩人握緊的手掌間突然散發出一道淡淡的綠光。

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再次,

開始。

——夢境世界。

魔理沙睜開眼睛,周圍是一片交錯縱橫的紅色經緯線,她的頭腦昏沉,記憶不斷湧現,最後停留在靈夢倒下的那一幕。

「…靈夢!」魔理沙大喊了一聲,坐起身來,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個身影。哆來咪·蘇伊特,抱著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眉頭緊鎖地看著她。

「妳醒了啊…竟然突破了我的槐安?」哆來咪的聲音裡帶著疲憊和困惑,她的目光掃過魔理沙,像是在審視。

魔理沙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努力回憶著。「靈夢還活著嗎?」她的聲音急切,眼神銳利。

哆來咪愣了一下,隨後回答:「妳的同伴剛剛去月之都不久。」她的語氣帶著幾分遲疑,像是沒有理解魔理沙的問題。

「時間回溯了嗎…」魔理沙低聲喃喃,將手伸進裙子的口袋,卻意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她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小瓶子,裡面的液體散發著淡藍色的微光,瓶口綁著細細的繩子。

「這是…紺珠之藥?」魔理沙皺著眉,手指輕輕轉動瓶身,眼神顯露出疑惑,但隨即她收起了這些念頭,握緊了瓶子。她抬頭直視哆來咪:「把我送去月之都吧,我要幫助靈夢。」

哆來咪伸出雙手,意圖勸阻:「妳真的要去嗎?那裡可不是——」

「不管那裡是什麼,我都要去。」魔理沙的語氣堅定,眼神燃燒著如同星辰的光芒。「因為我和她約好了,無論如何都要和她一起,面對一切。」

——月之都,會議室。

探女的視線如同鐵釘般,死死地釘在眼前的投影上。她的手指緊壓著桌沿,指節還因此刺痛,她卻渾然不覺。投影映出那名巫女的身影,與她方才看到的一模一樣——同樣的神情,同樣的姿態,同樣手握著閃耀七彩靈光的御幣。

這不應該發生才對。

探女清楚記得,剛才鈴仙已經擊敗了她,讓巫女七孔流血、倒地不起,甚至連靈魂似乎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探女不是第一次見到生死,但那一幕依舊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而現在一切竟然都倒退了回去,像是整個棋盤被人推翻,又重來了一局。

她的視線移向畫面中另一個身影,鈴仙。此刻的鈴仙站得筆直,雙手插在口袋裡,冷漠地注視著巫女。這一次鈴仙甚至還未啟用她的能力,以及「Daybreak」,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

探女感到寒意爬上脊椎,她作為神明,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時間回溯?是她對這個人類的唯一推測。這名巫女,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她的指甲輕輕敲擊桌面,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會議室中。這個小動作暴露了她壓抑的情緒。作為神明,她可以保有記憶,但她無法干涉這個輪迴的運行。

探女微微低下頭,思索片刻,然後翻開桌上的筆記本,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簾。她的視線停留在一頁上,記載著關於鈴仙的能力、戰術和藥物的內容。

先讓鈴仙服下仙藥,探女想,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時間回溯了,但仙藥的效果應該不會因此失效。只要鈴仙在這一局發揮全力,那名人類巫女根本不可能再逆轉結局。

——月之都,街道。

靈夢的目光掃過四周,那些古典的建築,那些高高掛起的紅燈籠,還有站在自己面前的鈴仙,一切都與之前的輪迴毫無二致。

她感覺胸口還隱隱作痛,仿佛鈴仙的那一腳仍然留著餘韻。靈夢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御幣輕輕旋轉著,動作優雅。

鈴仙的目光沉了下來,那雙紫棠色的瞳孔冷冷地注視著靈夢。

「妳先啊。」靈夢隨意地擺擺手,語氣中帶著一點挑釁,似乎並不把對手放在眼裡。

鈴仙沒有回話,只是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罐,蓋子在她的指間輕輕轉動,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嗒」。然而,下一秒,一張符紙帶著疾風飛來,正中罐子,將它狠狠地打飛到一邊。

「那是什麼藥,對吧?」靈夢的聲音冰冷,直戳鈴仙的內心。

鈴仙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的冷漠消失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遲疑。靈夢怎麼會知道她的『仙藥』?

——月之都,會議室。

探女的目光凝滯了。這個巫女竟然也知道鈴仙的仙藥?她的呼吸微微急促,思緒如同紛亂的線團在腦海中旋轉。

時間真的回溯了,這一點幾乎毋庸置疑。但為什麼鈴仙像是失去了所有記憶?為什麼她作為神明,卻無法感知這其中的原因?探女的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但她迅速收回了動作,深吸一口氣。

人類巫女的力量,讓探女感到了不安,那並非來自神明的直覺,而是一種更深層的無力感,仿佛純狐這一次攻打月之都這般。儘管鈴仙擁有強大的能力,但她能否應對一個能夠在輪迴中保有記憶的對手?探女無法確定。

探女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依舊牢牢鎖在投影畫面上。她不再去刻意壓制內心的不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與逐漸清晰的想法交織在一起,讓她心神不寧。

靈夢一次次地死去,每一場死亡的畫面都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甚至反胃。

靈夢的身體被鈴仙一腳踢得飛出窗外,強勁的氣流像刀片一樣劃過她的臉頰,她甚至來不及掄起御幣,便被鈴仙追上一掌擊中胸口。最後,她的身體在月亮的映照下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地面,化作一團血霧。

魔理沙跪在窗邊,伸出手試圖抓住靈夢,卻只握住一片血染的符紙。她攥緊符紙,卻只能看著靈夢伸手向她,微弱地呢喃了一句,發動了約定的力量。

鈴仙在靈夢的後方悄然無聲地接近,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直接插入靈夢的後頸。靈夢甚至沒能發出一聲痛呼,鮮血如噴泉般迸發,灑在了魔理沙的臉上。

魔理沙當時正與鈴仙交手,聽到背後的聲音轉身時,只見靈夢無力地跪倒在地,鮮血滲透了她的紅白巫女服。

靈夢被鈴仙操控的月之都防禦裝置射出的一束激光直擊胸口,那光束的溫度讓她的皮膚瞬間碳化。魔理沙沖上前去,將靈夢半燒焦的身體攬入懷中,但靈夢已經失去了大半生機,手臂微微顫抖,最終僅用指尖觸碰到了魔理沙的指尖,再次將記憶傳遞給她。

鈴仙抓住靈夢的御幣,用力折斷後刺入靈夢的小腹,隨後將她直接甩向一旁的鋼製長桌。桌子的尖角貫穿了靈夢的背部,將她死死釘在桌面上。靈夢的臉色蒼白,但仍然用最後的力氣向魔理沙伸出了手。

鈴仙以極快的速度靠近靈夢,用手臂繞過她的脖頸,猛地一扭。靈夢的頸椎發出清脆的折斷聲,她的身體無力地垂下,卻依舊死命地抓住了魔理沙的手。

鈴仙迅速抓住靈夢的手臂,用力將她拋向一旁的玻璃牆。玻璃碎片如雨點般灑下,其中幾片深深地嵌入靈夢的脖頸與胸膛。靈夢倒在碎片堆中,劇烈地喘息著,鮮血滲入地板的每一道裂縫中。魔理沙衝了過來,但鈴仙已經轉身離開,留下靈夢伸出顫抖的手,觸碰魔理沙的指尖,發動了約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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