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广告，坂田银时从沙发缝里抠出遥控器，摁住音量键调到静音，跷起一条腿架到茶几上，没骨头般躺平。

　　房间里流淌着哗哗的水声。除去客厅入口精工细作的大门，这所公寓的其它房门都不隔音。撬窗溜锁的声音、翻箱倒柜的声音、储藏室里重物拖行的声音；林林总总、来自各处的声响，不消挪动脚步，全能听得一清二楚。

　　窗外的天空暗沉似铅，所有能刮动的东西都被暴风雨卷上了天。枯枝烂叶、某人的拖鞋、看不出是什么的垃圾、塑料袋，窗户似乎成了一间小小的展馆，格外的热情的捐助人不断送来新展品，展示几息后匆匆撤掉换下一批，特制的玻璃不时发出砰咚闷响。

　　茶几旁靠着一个淋湿了半边的书包。虽然抽了纸巾垫着，被浸透的纸张还是将水渍拓到了地板上。坂田银时挠挠下巴，心底盘算一会儿如何借此拿捏书包的主人。

　　实际上，根本不用搜罗这种细枝末节的借口，那孩子的身心皆是破绽，本身就很容易摆布了。

　　坂田银时眯起眼，视线从窗户博物馆转移到浴室门上。

　　水流声停了，随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一声极轻的“啊呀”。坂田银时又躺了一会儿，看见门把手顺时针转动，另一条腿也跷上茶几，用一个奇怪的架势支起上半身。

　　“非常感谢您愿意让我借用浴室，衣服我会熨好后还回来的。”

　　头发湿漉漉的少年弓着腰拎着用塑料袋打包的脏衣服出来，发尾悬挂的水珠滴进领子里。屋主随手抓的衣服穿在访客身上有些大了，袖口和裤脚都叠了两道。少年隔着衬衣抓住裤腰的位置，原本不太健康的肤色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红，右手肘挂了一道刺目的殷红。

　　坂田银时眼皮跳了两下，抿紧唇盯住那道擦伤。少年挺直腰背，右臂往身后缩了缩：“我还想借用一下吹风机……刚才在浴室没有找到，能不能麻烦您……”

　　“拿毛巾过来。”坂田银时放下腿，声音不自觉染上几分烦躁。看到少年僵直的右臂，坂田银时干脆起身，上前夺走装脏衣服的袋子，双手环过少年的腰，低头覆上少年意欲发问的口。

　　山茶花的甜香扑进鼻腔。坂田银时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加重掠夺的力度；少年瞪大眼睛愣怔片刻，左手缓缓搭上坂田银时的胳臂，垂下眼睫克制地迎合。不用罗列具体事由来敲打他，被掐住软肋的少年本身就只有顺从或自我毁灭两条路可走。

　　时针往回拨三小格，电视在轮播经典动画，天光昏暝暗沉。坂田银时无心电视画面或天气，视线凝固于挂钟的表盘，手指在皮质沙发坐垫上叩出深浅不一的凹坑。

　　早就过了坂田银时给嫌疑人少年A规定的会面时间——“A”或者其它字符都无所谓，总之是时讯热点里出现的少年犯，搭配局部打码的照片。

　　少年“A”当然有名字，媒体出于保护隐去他们的名字，受害者永远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坂田银时不打算当受害者，不可避免地获知少年的名字后，依然使用代称：

　　Fork都是潜在杀人犯，觉醒了对Cake的渴望的Fork绝无可能回归正常生活；哪怕表现得再怎么像正常人，本质都是埋伏的地雷，随时可能毁灭无辜者的人生——空有皮囊的恶鬼不配冠以“人类”的姓名。

　　……

　　“坂……坂田先生……”

　　重获呼吸自由，少年的胸口剧烈起伏，领口露出的小片胸膛全是粉色，眼底水色迷离，攀住坂田银时的胳膊想要继续，踮起脚后又清醒了。

　　“毛巾……”少年的声音细若蚊蚋，“您要用哪一条？”

　　“你想要阿银继续吻你，还是跟之前的一样？”坂田银时回以新的提问。

　　少年僵着身体沉默了。坂田银时感受到怀里的变化，左手下移捉住少年的右手，一根一根掰开捏紧的手指，强行与他十指相扣；右手轻抚少年的后颈，再度侵入那双柔软又冷漠的薄唇。

　　……

　　更早的时候，志村新八还是个味蕾饱受家姊天才料理摧残的普通高中生。偶然闻到路人身上飘出勾人的香甜气味，只会默默决定等到两人都有空时买些折扣甜品回家跟家姊分享。

　　“所以阿银在你眼里是打折的甜品咯？”

　　志村新八试图向误闯的民居户主解释自己没有恶意，不经大脑地说出一堆自己也不记得有些什么的话；甜腻得能融化脑髓的香气直冲天灵盖，辩解到最后完全放弃了思考，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扑上去咬面前的人形糖块，

　　“私闯民宅、蓄意伤害、杀人未遂，”石榴红眼眸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掰着手指历数罪状，“真抱歉，小弟弟，你的人生这么早就要走到终点了。下辈子投个好胎从水蚤重新来过吧？”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志村新八惊得连声大喊，被反剪双腕踢倒在地板上；眼镜不知道甩到了哪；背中踏上一只硬底靴，被压得动弹不得。

　　“辩解的话去跟法官说吧，阿银指的是阎罗殿里那位，”男人移开脚，蹲下身揪住志村新八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石榴红瞳里泛起冰冷的笑意，“毕竟地面上的法官应该听不懂你在‘唔唔’什么。忍一忍，会很痛的。阿银这个人很怕痛也很怕吵，你要是吵得阿银不开心的话会更痛哦？”

　　……

　　少年湿漉漉的短发快要被体温烘干。坂田银时终于停止了索取，右手摩挲着少年的脸颊，拇指抚上被吸吮得殷红似血的唇瓣，额头抵住少年的额头，缓缓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你很害怕，是吧？”

　　坂田银时盯着少年颤抖的睫毛，声音变得像砂纸磨过般暗哑。“Fork基本上……是寡廉鲜耻的坏蛋，”坂田银时一字一顿地斟酌语句，“所以阿银很讨厌他们，碰到这种败类也都送到该去的地方了。”

　　男人紧扣少年的右手，缓慢而坚定地贴上心口。

　　“但是你是……好孩子吧？今天这样的天气，你也坚持来了。”坂田银时眼底亮了起来，“你是……至少能明白约定的重量，对吧？”

　　深红石榴籽里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志村新八张开眼帘，立刻被燎得移开视线。

　　“好孩子……不用害怕阿银的。”坂田银时轻啄少年的唇角，依恋地蹭了蹭对方的额头。“新……八，”男人像初学口语的外国人般生涩地吐出少年的名字，“你会……一直都是好孩子。阿银约好了，会帮你的。”

　　腹部抵上压迫感不容忽视的某物。志村新八耳廓绯红，垂下眼睑，声音依旧细若蚊蚋：“那我能……再借一条皮带吗？这条裤子一直在往下掉……”志村新八抬眼小心翼翼觑着坂田银时的脸色，“可以的话还想借一下扳手和锤子……不方便就……算了……”

　　句末的音节连同少年的呼吸一道被坂田银时吞入腹中。志村新八已然适应了这种纠缠，笨拙的回应换来更为猛烈的进攻；扣住少年右手的手转而扶上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胁下，环过后背搭上另一边肩膀。衬衣最顶端的纽扣被挤开了。

　　“……是你太瘦了，都没有好好吃饭吧？”坂田银时沉吟片刻，迎着少年略显委屈的目光，将脸贴过去蹭他；沿脸颊和脖颈一路舔吻，在锁骨上方落下一枚咬痕。

　　“好孩子……可以吃掉你吗？”

　　坂田银时把脸埋进少年颈侧，深深嗅了一口。“为什么……你现在是，甜甜的？拿糖浆泡澡了吗？瞒着阿银擅自变成Cake了吗？想让阿银舔遍你的全身吗？”

　　“您在……说什么……”志村新八满脸通红，次一格的纽扣也被坂田银时用牙解开，瘦削的胸膛袒露在空气里。

　　“光摄入糖分是不够的，要多补充蛋白和钙质才能长高长壮哦？”坂田银时埋头继续用牙齿解纽扣，蓬松的鬈发搔着志村新八的胸膛；从少年手里接管了松垮垮的裤腰；左手下移，隔着布料抓揉少年勉强称得上挺翘的臀部。

　　“你正坐的时候脚踝不会被屁股硌到吗？”

　　“才不会呢……”志村新八眼底蓄起泪花，徒然开口复又作罢，抬手飞快把眼泪抹掉，倏地吸了吸鼻子，偏移目光避开坂田银时的审视。

　　……

　　坂田银时花了两秒来辨认地板上的透明液体，反应半秒揪起不速之客的头发，看到一张强撑着不发出声音的涕泗横流的脸。

　　“喂喂，是你闯进阿银家里欲行不轨，不要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阿银这是正当防卫。”

　　坂田银时改为揪嫌疑人的后领，收回踏在对方背上的脚，转着眼珠摸自己的下巴。

　　“可能……是……有时候防卫过当……因为阿银胆小嘛，下手不重一点的话，你们这些坏蛋是会把阿银当成糖果剥开吃掉的啦……因为你是小孩子所以才说像糖果……其实是跟畜棚里的牲口一样放血杀掉了。”

　　男人脸上浮现有些羞赧的笑意，眯起眼重新重重踩上志村新八的背。

　　“还有那个啦，你们这些畜生说是要完整吃掉一个Cake才能恢复味觉吧？好过分，真的太贪心了。年轻人这么贪得无厌不好哦？阿银已经贴心地给你讲解了，你也开开心心地前往彼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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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害怕。”

　　头发彻底被体温烘干了。志村新八的脸被按进一副宽厚坚实的胸脯，前所未有的馥郁醇香冲击着感官，撩动名为理性的弦。

　　“你不情愿的话，阿银不会做什么的。”男人把脸埋进志村新八发顶，央求地开口：“就这样抱一会儿……行吗？除了让阿银放手，阿银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不要……放手……”

　　纤细的左臂攀上坂田银时的后背，胸口传出少年憋闷的鼻音。“我不是……好孩子，我想要……我喜欢坂田先生碰我……”贴在怀里的单薄身躯微微颤抖，少年的脸烫得能烙饼，“脑袋里一直装着这种念头……您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吗？”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坂田银时长叹一声，双手托住少年的臀部，轻松将人抱离地面。“阿银没有吓唬你，是真的想把你连骨头渣都吃掉喔？”

　　志村新八揽着坂田银时的肩膀，低头飞快在对方额角亲了一口。“绝对是我……更想吃掉您……”

　　“想做的话就来试试看吧？”

　　少年衣衫不整地被放进沙发里，充满强烈掠食者气息的身躯覆盖上来，松垮的裤腰彻底告别岗位，掠食者却在此时停止了动作。

　　“稍微等一下。”坂田银时捧住志村新八的脸颊，轻轻啃咬少年的下唇。“你很熟悉阿银的加农对吧？不想太疼的话就自己用功一点……”坂田银时抓住少年的左手放到少年胯间，轻笑着示范般揉了两下。“你应该有自慰过吧？从阿银家回去之后就自己做了吗？这样确实好下流呢……”男人吻住少年意图辩驳的唇，手底力道变化。志村新八眼底立刻蓄起泪水，不自觉地弓起腰送进男人怀里，浑身上下毫不设防。

　　“所以说叫你等一下嘛……”

　　坂田银时状似苦恼地挑眉，手指蘸取残余了体温的浊液，探进隐秘的所在。

　　“真的啦，阿银要去准备一点别的东西，你自己用功一点。”

　　志村新八望着任性地抛下残局的男人，左手被牵引着探向身下，笨拙地进行动作，眼泪默默滑出眼眶。

　　“哎……”坂田银时沉吟片刻，俯身在少年眉心亲了亲，“要做到能容纳进阿银哦？阿银没想欺负你啊……不要哭了嘛。”

　　说着不想欺负人的家伙利落地起身离去。电视上播完广告开始播放新闻。被指派了称得上蛮不讲理的任务，志村新八只能像新生的婴儿般茫然探索自己的身体。

　　“……太勉强了吗？”

　　埋着头的志村新八被去而复返的男人捞到膝上。坂田银时额头抵住少年的额头，被少年用软绵绵的控诉目光剜了一眼，捏住对方湿润的脸颊吮去眼角的泪光。

　　“就是这样……你可以对阿银发脾气。阿银是个混蛋，就想把好孩子欺负到哭。你要是害怕阿银的话，会哭到停不下来的。”

　　“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再哭了。”志村新八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盯住坂田银时的眼睛。

　　“适当的时候哭出来还是可以的。”坂田银时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少年腿间。志村新八下意识合拢腿，默默撇过脸，盯着沙发靠背缓缓将腿张到不能再开的角度。

　　“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阿银吗？”男人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嗓音变得暗哑，掐住少年的腰窝将人按进怀里，“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就算你哭出来……阿银也不会停哦？”回应他的是一个凶蛮又青涩的吻，坂田银时立刻夺回主动，一个照面就杀得少年丢盔弃甲；在志村新八迷离的泪眼里掏出小罐喷雾，仿佛能渗进骨头里的清凉敷上快要麻木的右臂。

　　“帮阿银……嗯？”坂田银时捻了捻少年体温略低的指尖，牵起志村新八双手搁到自己腰上，“伤口要记得不能沾水……一会儿阿银会帮你洗澡……”男人捉住少年的右手抚上被束缚的欲望，“就用这只手……你在家自慰时也会用这只手吧？”坂田银时脸上浮现异样的潮红，“阿银想再多了解你一点。”

　　……

　　“罪犯就算被抓现行也会说自己是冤枉的。阿银还觉得你这种看起来乖乖的学生仔更危险呢。顶着一脸单纯的傻样，套着副好孩子的壳子，比纯粹由欲望驱使的野兽难缠多了。”坂田银时打了个哈欠，跨坐到嫌疑人背上，解下腰带捆住少年的腿，恶意地掐了把少年的屁股。

　　志村新八不敢怒更不敢言，眼泪在地板间的夹缝汇成细流。

　　“喂……就没有知心大哥哥引路人一类的家伙跟你说过男孩子哭太多福气会跟着眼泪一起流走么？你下半生基本要待在盒子里有没有福气好像也没差啊……”

　　坂田银时抓了抓头发，抓完头发又挖鼻孔，顺手抹在少年背上，屁股底下的嫌犯吐出一串微弱的音节。

　　“‘什么’？是，‘多余的’？”坂田银时听了个囫囵，翘起尾指掏掏耳朵，饶有兴致地俯身凑近少年的脑袋。

　　“我说……‘男孩子’，是多余的！”志村新八鼓足力气又说了了一遍，立即陷入更深的颓丧，“我干嘛要拼了命把这句话重复一遍！”

　　“是因为吐槽比你那金龟子一般的生命更重要吧。而且吐槽没到点上呢。”坂田银时吹去指尖的浮尘，抽出少年的鞋带捆住少年的手腕。“如果你现在不是装的，那你是一个比阿银预估的还要危险的人物呢。”

　　坂田银时起身用脚尖将嫌疑人翻了个面，斜睨少年被眼泪和鼻水糊得一塌糊涂的脸，柔软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鬓边，湿漉漉的泪眼肿得像两枚桃核。

　　“唉……谁让阿银是个帅气逼人宽宏大量又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呢？”坂田银时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脱下外衣信手抛到身后，“你是这周第八个闯进阿银家里来的老鼠，虽然没有什么纪念意义吧，但阿银愿意看在你还是小孩子的份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用舔或者吸的，不可以用牙齿咬哦。”男人抚摸着少年的头顶，用手指梳理细密的黑发，成功把原本就乱的发型变得胜似烂草窠。

　　“每天都要……过来，接受‘矫正’训练。阿银认得你这身制服，X年X班的入室抢劫杀人犯的消息一定会轰动整个学校吧？”

　　少年费力抬起眼皮，只能看见坂田银时黑衣上深红的镶边，被按住后脑勺吞咽进更深的位置，干呕的反射和眼泪一道涌了出来。坂田银时轻“嘶”一声，抽回被唾液涂成晶亮的性器，弯腰将跪在地上的嫌犯捞到膝上，扒开裤子在少年的臀上重重拍了三下：“不懂怎么正确使用牙齿就让阿银替你管理，下次再犯就不止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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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重的呼吸吐在少年颈侧，胸口紧贴着的身躯炙热如火，志村新八闻到像是焦糖奶油爆米花的气味，那是家姊少数不会做成焦炭的食品，分不清是Cake对他的影响还是男人身上真实沾染的味道。

　　“新八……分心了喔。”粘稠如蜂蜜的低沉嗓音黏着少年的耳垂。坂田银时捉住志村新八的右手，直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骤然间的温差惹得少年打了个冷颤。

　　“没关系的，阿银没有要怪你，”男人脸上肉眼可见地聚起慌乱，“不要怕……”“我没有害怕，坂田先生……”志村新八抬起双臂勾住坂田银时的脖颈，眸中波光闪动，一直望进男人眼底，“现在这样……有点冷……”少年屈起膝盖，粗砺的双手钳住志村新八的大腿根，坚实火热的身躯重新覆了上来。

　　“嗯，很快就不冷了。”软甜的唇舌堵上志村新八的嘴，纤密的银色长睫与少年自已的睫毛交织，刮搔得志村新八眼皮发痒，发达的泪腺再度沁出泪花。

　　“要好好记住，你是怎样把阿银完全吃进去的哦？”通过了最初的隘口，少年喉咙里就只剩下卑弱的泣音；推不动磐石般压在身上的身躯，汹涌的眼泪只换来男人脸上愈发张扬的笑意。

　　“如果你好好做了准备就不会这么疼了，阿银叮嘱过你要用功一点的。”

　　坂田银时掐着少年的腰，志村新八的腰侧和腿根都被捏出青紫的痕迹。无情的暴君只把少年的抗拒当作表彰，凶狠地挺进，蛮横地冲撞着内壁，志村新八只觉得脏腑都被挤压得生疼，阴茎萎靡地耷下。

　　“我不喜欢这样……坂田先生……”志村新八攀着男人的肩膀，隐约感觉下体传来撕裂的刺痛。后穴里的豺狗突进到某一点，脊柱中顷刻炸开过电般的酥麻，侵入者却毫无留恋地掠过，只执着于钻研更深处的隐秘。

　　“……是这里吗，让新八舒服的地方？”

　　少年保持着被插入的姿态跟坂田银时对换了位置，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全身颤抖地伏进坂田银时怀里；后穴里的凶器借由重力沉进从未开拓的境地，平坦的小腹上隐约勾勒出粗狂的异形。

　　“这里面……莫非……能怀上阿银的孩子吗？”坂田银时坐起身，右臂揽着志村新八的腰背，另一只手又捉住少年的右手，缓慢覆上后者小腹上的凸痕，“新八想做就一定能做得到吧……要把阿银吃掉给孩子补充养分吗？得先让阿银播种才行唷。”

　　“坂田……”“可以直接叫阿银的名字喔。”坂田银时低头亲吻少年的额角，扶着少年的右手上移，划过纤细腰肢和被单薄肌肉包覆的肋部，抚上贫瘠的胸口。“还有这里……肯定是不能养活阿银的孩子呢。妈妈要好好吃饭先把自己养胖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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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新，今天也要去那位爷爷家吗？”少女撑着磨没了花纹的折叠伞，担忧地看着急遽变幻的天象，回头望向少年，“餐馆老板发邮件说今天提前停业了，我打算直接回家。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帮独居老人料理家务也不用每天跟上班打卡一样过去吧。”

　　“对不起，姐姐……我现在不回去。料理家务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陪爷爷聊天……他见不到我会很寂寞的。”志村新八把书包挂上自行车把手，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扣上连体雨衣的扣子，“不过今天我要帮爷爷检查电路和屋顶……还要加固一下门窗。”

　　志村新八跨上自行车驶过少女身侧。“如果弄到太晚我就拜托爷爷让我留下过夜。姐姐今天去九兵卫小姐家打扰一晚吧，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你这样把书包挂在车把手上也很不安全！”少女将双手在面前卷成喇叭，扯开嗓子大喊。

　　“明天见！姐姐！”

　　少年的从道路尽头传来，很快消逝在风里。

　　……

　　志村新八怀疑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干了。身下机械地吞吐着仿佛不知疲倦的凶具，每次快要顶到那一点就被无情地抽离，从身体深处唤起陌生的空虚。原本靡丧的性器逐渐抬头，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一下刺到男人紧实的小腹上，顶端渗出透明的前液。

　　“真是的……下流的孩子，阿银只肏了你的后面就让你兴奋起来了吗？不行噢，你今天能过来让阿银很高兴……但是迟到了就要受惩罚。”

　　坂田银时抽回毫无疲态的凶刃，危险地贴住少年泥泞的臀缝摩擦，顶开被肏弄得湿软的穴，却不真正地进入。

　　“……早就想用这个试试看了。”志村新八难耐地拧着腰去追逐男人，双手正欲抚向身下，眼前一花，手腕上就多了一对闪亮的银镯，被捏住连结处的锁链勾回男人肩膀上。

　　“坂田先生……”“说过要叫阿银的名字喔。”

　　坂田银时托住少年的臀瓣让少年支起身，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丝带来，在少年惶惑又委屈的目光中给完全精神起来的分身顶端系了一个精巧的结。

　　“这回要好好看着，阿银是怎样肏你的。”志村新八被钳住大腿根猛然坐下去，熟悉了环境的入侵者不受阻碍地顶到最深。少年喉中只剩不成片段的尖锐音节，几乎干涸了的泪腺焕发新生。志村新八无力地伏在男人肩头，出鞘的凶刃这才展示它真正的攻击性，顶过让少年心旌神摇的一点，得到一声撒娇般的哽咽，顶进最深处的秘境，得来一声更似悲鸣的喘息。

　　“……银……慢……一点……”少年阖上朦胧的泪眼去寻找坂田银时的嘴唇，男人的额角眉心都被印上凌乱的吻。坂田银时掐住少年腿根的双手使劲，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少年艰难地张开被眼泪浸湿的睫羽，颤抖着吻上原定的目标。坂田银时再度顶进最深，怀抱志村新八换回最初的姿势，接受了少年如同蝴蝶羽翼轻抚的吻，在少年纤弱的身体里释放再无克制的奔涌爱意。

　　“阿银还想做。”

　　屋主人给清洁过的少年换上与自己同款的黑色紧身衣，依旧是袖子裤脚都长出一截，裤腰要用额外的腰带固定，完全没了紧身衣的款型。坂田银时揽着志村新八的腰，脸贴在少年大腿上，像一头大型犬用脑袋蹭着主人的肚子，发定宣言后抬起头，直接伸手去剥少年的衣领。

　　“我和……姐姐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家。”志村新八低垂着头，耳廓红得要滴血，配合地解开腰带，整个人被圈进充满甜蜜香气的怀抱里。

　　“学生应该有……作业吧。你怎么能不完成作业，只想着和阿银做爱呢？”坂田银时隔着衣服轻轻揉压少年的腰窝，让少年抬起头来，去看那个嚯嚯了一叠纸巾的书包。

　　“对不起……坂田先生……”志村新八把脚放到地面，却被拉住脚踝勾上男人的腰，圆亮的棕瞳眨了又眨。

　　“弄脏阿银的地板，还有打翻阿银的护发素还没罚你呢。”坂田银时拍了拍少年的脸，重新拿出不知道收在哪里的手铐，初次亮相的领带蒙住了少年的眼睛。

　　“明天也不用去上学了。”温热的吐息洒在少年刚刚擦干的鬓发间，冰凉的树脂制品阻断了从未缺勤的乖学生抗议的声音。

　　储藏室里无关紧要的有害生物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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