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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二十一克的浮沫 2025-09-01 14:48 5hhhhh 3760 ℃

無法馴養的貓。

這是從名朋搬過來的,一年前寫的所以和後面的劇情大概率衝突,主要是覺得既然都寫了就拿來發,就當作是浮沫專屬海喵的世界觀

為了避免雷到,先提醒潔癖黨撤退

喵夢社會人設定,海鈴心中有白月光立希,所以海喵是什麼都做了的朋友關係:

什麼都可以,但不說愛。

人終究是恆溫動物,寒冷的環境裡會不自覺地靠近能維繫體溫的對象,哪怕其實對這個溫度還很陌生。

——

連日的雨夾雪讓天色像一潭被攪濁的池水,趁著傍晚稍有止歇,商店街的人們忙著清掃地上濘濕的雪泥,候車區的椅子扶手上結了一層薄霜。我把傘與套了一層防水布的琴箱放到一邊,挨著它坐下後將圍巾拉高到鼻尖的位置,拿出手機劃掉今日已完成的待辦事項、再次檢查後續的行程,最後點開出現在Line消息列最上方的那個窗口。未讀兩條分別是——「等你哦」和一個晃眼的心型顏文字。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隨便按了一個熊貓貼圖表示自己已經知道,看著熊貓憨厚的樣子總覺得像是被對方牽著走了,趁著已讀字樣才剛浮現立刻關掉對話窗。

電車也掐準時機似地進站了,將手機收回口袋,離峰時段的小站不會滿員,但心情浮躁的狀態下還是選擇了站在門邊,乾脆地讓自己隨著駛離月台的電車一起動搖。車門的強化窗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霧,透過這裡看出去外頭的世界都包裹著模糊縹緲的蒼白,大概我並不算浪漫的人,也很少會做太過天馬行空的想像,但這時候也忍不住要覺得,或許不只車窗外、就連自己將要前去的目的地也就只是虛幻的夢境。

在已經稱得上熟悉的站名下了車,林立的大樓卻沒有帶來絲毫讓我踏回現實的想法,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可這一帶還是算很熱鬧,就算在這種天氣裡也依然有來往逛街的人們。不想承認自己此刻是雀躍的,本打算放緩腳步慢慢地走,不過幾日的潮濕雪雨讓空氣又冷又沉悶,港區的溝水人煙混雜著一些霉味,讓冬季敏感的鼻腔黏膜隱隱刺痛起來。還是走快點吧——至少理由是這樣。

拿門卡刷開了感應,將琴箱立起以免磕碰,用空著的另一手熟練地壓下樓層按鍵。我在這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傘不在手邊了,電梯自顧自地關上門、緩緩上升,滑輪滾動的低頻噪音不知怎的讓人聯想到貓的呼嚕,低鳴戳著思維……竟然想不起傘到底是忘在了哪裡。

叮。像是項圈上的鈴鐺一般輕響,提醒著已經抵達遠離地面的貓窩所在處。貓都喜歡高處,這是她自己說的。門在我剛靠近就開了,突然探出腦袋的貓低頭打量我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放著大開的門就走回屋裡。沉默地替她將門鎖好,玄關繼我上次離開後又失去了它應有的整齊,實在有些懶得再收拾,我把幾雙東歪西倒的鞋推到一旁,騰出空位擺好自己的短靴。

客廳的燈沒有打開,那隻大貓縮著修長雙腿窩在沙發,電視明滅閃爍的光源打亮她側過來的半張臉。我放好琴箱和禦寒的厚重衣物,用手肘敲了燈的開關。通電的瞬間室內啪地一聲亮了起來,視線才注意到桌上擺著一盒披薩,她就調笑地怪我來得比外送員還不趕,然後坐起身子慢條斯理去解纏繞著的綁繩。隨著開盒香氣四溢的高熱量食品,明明總是在管理身材的人卻毫不在意似地掀下一片送進嘴裡,我等了一會也伸手自己去拿,卻被貓爪拍了一下。

她把那片被咬一口的披薩塞到我的手中,也順勢歪著頭倚上我的肩,像理毛的貓咪一樣舔舔自己油膩的指腹,身上的香水味好像是上次我為了轉移話題稱讚過的那一款。她看著我,我盯著電視無聲播放的綜藝,同個樂隊的成員在主持人揶揄的神色中仍掛著職業級的笑容。空調沒開的室內溫度並不高,貼著脖頸的體溫變得更加明顯。浮躁。我把手裡的食物囫圇吞掉,感覺莫名味如嚼蠟。她掐了掐我的手腕,慵懶地瞇起雙眼接住落下的吻。

不知從何時起窗子被敲響了越漸強烈的細碎節奏,雨又開始下,掩蓋住間或溢出的柔軟嘆息,一發不可收拾。人終究是恆溫動物,我們在體感又降溫幾許的情況下,盡可能地貼近此刻能夠維繫體溫的唯一對象,哪怕其實對這個溫度還很陌生。畢竟是所謂的共犯關係,就是這麼一回事呢?

於你而言如此、於我而言亦然,再怎麼也得緊緊相依,事已至此,暫時借作彼此的浮木吧。即使用這樣草率的理由僅只能在腦海漂流著,也就足夠了。

直到她想起窗戶沒掩實,兩人起身一看才發現地毯被打濕一片,無語又好笑地開始整理,我感覺光裸肩胛被寒意激得泛起疙瘩,才知道空調遙控又搞丟了。「……うみこ——」貓又開始撒嬌,被我推著打開臥室的門,往裡掃了眼,和我想的一樣,上次勉強收拾過的樣子已經不復存在,相比之下玄關不過是 " 暫時忘記收 " 的程度罷了。在雜亂的貓窩到處翻找、順手撿起丟在棉被和地上的衣物,最後才在床邊的縫隙把遙控器給撈了出來。

把它固定在牆上吧。在室溫攀升前我再次嚴肅地宣告,結果是臉頰上被貓咬了一口。忙活這麼一陣再回客廳,披薩早就冷了,綜藝節目也往後播了幾檔。我把電視調回正常音量,送烤箱加熱了剩下的披薩,端回來時看見她用毛毯把自己團了起來。連睡著的樣子都像貓呀。我想著,坐下時她就悠悠醒轉,惺忪著睡眼把毯中的暖意也分給了我。

「要九點了。」

說罷,我看著她,她盯著綜藝節目捧場地配合罐頭笑聲咧開嘴角,漫不經心地讓我回去路上小心點,又掐了掐我的手腕,卻就是不看我。

只思索一會,我就湊近貓咪耳畔告訴她:我忘帶傘了。

桃粉色的瞳緩緩對上我的目光。她終究要高我一點,那種俯視的眼神也就還原了逮住獵物的貓科動物。「把手給人家。」她淡淡地說,是個常見的要求,於是我伸出手看看這次又是什麼。她攤開我的五指,往掌心裡畫了幾筆——笨蛋。似乎是這樣寫的。握住她的手指蹭了蹭,她說著一些像是壞孩子要懲罰之類的話,沒聽清。我按上她肩頭想往沙發上壓倒,卻被巧妙地轉移掉力道,她優雅地拿起兩片披薩,自己咬一口的同時將其中一片遞到我嘴邊。下意識張嘴,卻被靈巧的唇舌給堵上,只一會就又退開。

總算吃出了披薩的味道。我舔舔唇,她這才好好地把食物交給我,表情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自己什麼也沒做;我沒應聲,只是一陣無話的對視後兩人都沒忍住笑出來,這回是罐頭笑聲配合地跟著響起了。

她又靠上我的肩膀,我們安靜地吃披薩配電視,大貓的呼吸很平緩,總覺得似乎能聽到呼嚕聲。起伏、起伏,捋平了堵在胸口的浮躁感,儘管只是暫時的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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