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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1

小说: 2025-09-01 14:48 5hhhhh 3500 ℃

朦胧的光影似被打翻的琉璃釉盘,静静地泼洒地面流转成一片斑斓的柔辉。芭芭拉低头轻移,雪白修女袍垂落在地,脚步不敢惊扰这片静谧的光华。教堂的穹顶高耸而空旷,四周并无传统的石墙扶壁环绕,开阔无比。因主的尊容不可直视,玻璃都被绘上了浓重的颜色和塞西莉亚苗圃。如有阳光照耀,这些玻璃会吐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带起长椅的陈旧松木和祷告室的熏香气息,庄严而神秘。

这里是神明在尘世的驿站。

……

……

教堂的午夜不漆黑,月光静静洒下,为每一件事物覆上浅浅银辉。芭芭拉独自在神像前踱步,轻声低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起伏与变化。她脚上的小皮鞋每踏一步,便发出清脆的节奏声,与她口中偶尔哼出的悠扬旋律相呼应。

“是芭芭拉小姐,她给我活下去的信念。”

“是芭芭拉小姐,她教会我什么是对错。”

她那小小的自尊心与骄傲,被民众的赞誉之风一吹,也就渐渐胀大起来。举手投足甚至眯起的眼角上,都有光彩。春水滋养下的花朵,渐渐绽放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双盈满水光的眸子倒映着世间所有的善与美。

她或许不是所有女孩中天赋最高的,但无疑是最努力的。每天,除了为蒙德的百姓倾听心声、分担痛苦这些日常职责外,唱诗成为她必须精进的技艺。芭芭拉的歌声最擅长为伤者带来治愈,但对于攻击式唱诗或祝福式唱诗,她却完全没有天分。因此,夜晚的“留堂”练习几乎成了她的常态。

当神职教师们早已结束一天的工作,返回各自的住处时,偌大的教堂中唯有芭芭拉孤身一人,专注地练习着。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既孤独又坚定。

“赞美伟大盛名的巴巴托斯大人……”

台阶之上,红艳毛毯的中央,少女洁白的小皮鞋整齐摆放在一旁。芭芭拉独自一人跪坐于神像前,纤细的手指轻抚祷告垫,那垫上绣满了虔诚信徒所敬献的花瓣纹路。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声音低柔而婉转。像是在诉说、也是在轻唱。是要把人们的罪恶苦痛细数,渴求宽恕和抚慰。水流逐渐萦绕身旁,水珠逐渐凝聚成线,随后渐粗并泛起波纹。

“请对…背道的羔羊…给与惩…”

她的声线泉水淙淙,又如微风拂过树梢,带着虔诚与柔和。一圈圈水流随之萦绕而起,她周身迸发出神圣气息。然而,当她试图将这力量凝聚成击的刹那,那水环突然溃散,垂直而下,将她悉数笼罩。地上圆形状的水渍既是她一次次尝试的证明,又是囚禁她的囚笼。

芭芭拉咬住下唇低头凝视,明净的水面似在嘲笑她的犹疑。她并非不懂惩戒的意义,也明白背道的羔羊需要以惩罚来唤醒。但她的本性如同一面软弱的屏障,将她困在怜悯的囚笼之中。慈悲在她心中交织成矛盾的巨网,让她的双手再也无法抬起。

正义与怜悯是一道温柔又无法逾越的屏障,她被束缚在善良中。她皎洁玉润的肌肤之下有着纯粹灵魂,充斥着对一切罪恶的包容与原谅。

所幸,她今天的魔力已消耗殆尽,无需再度尝试。窃喜之余,芭芭拉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好仪容,站起身离开了这片独属于她的静谧天地。

……

“走远了……”

当芭芭拉关上教堂大门,那抹麦穗色双马尾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月夜的薄雾中。而另一抹轻巧的身影,却悄然从草丛中探出。一顶绿色的帽子微微摇晃,随即主人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草屑,灵巧地溜进了教堂。他的脚步轻如羽翼,显得既从容又俏皮。

空旷的教堂内一片寂静,只有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斑驳的光影。这里并非仅仅是流浪动物喜欢的地方,显然,人也会被它吸引。

“流浪诗人”温迪早已将这座圣洁的教堂当作了自家后院。他随意地走到长椅旁坐下,显得心安理得,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教堂本就是供奉他的地方,如今住进这里,理所应当,无可置疑。

尽管如此,这位自称“宽容”的温迪大人似乎还是有些不满足。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眉梢微挑,心里暗暗嘀咕:“哎呀,信徒……天天祷告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贡献些摩拉实际点,这才是真正尊重本风神的方式。”

蒙德作为沿海城市,海运贸易往来密切。前些日子,温迪偷偷摸摸钻进了一艘远洋游轮,漂洋过海去了稻妻一趟。对于稻妻的美景,他不陌生。但对神社里的投钱箱却是眼前一亮。他看着那些信徒们对着这木头箱子磕头祭拜,一掷摩拉,他们总会将雷电影或者八重神子某些肖像画或者语录装订成册发售,还有精雕细刻的小型雕塑在游摊上展示。

自己作为最早一批的神,在信仰变现方面居然完全不如稻妻的麻花妹。温迪不禁心生感慨:如果蒙德的教堂也能有这样的置办,说不定自己的经济状况会好转不少。到那时,想喝什么酒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你想想,如果能有稳定收入让欠账少了,自己的信誉度应该能有所提升。信誉好了,赊账的金额自然能更上一层楼——越少的债务意味着更多的债务空间……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揪着下巴的手指因困倦着下沉的脑袋而略显吃力,温迪并不打算继续深究了。

毕竟如今自己居无定所,再别提弄什么投钱箱了。想靠它让自己富起来有些太不现实。唉,还是靠吹拉弹唱讨生活更合适些。这样想着,他随便挑了一排座位躺了下去,枕着双手闭上眼。眼下的他还是更适合随遇而安。

……

翌日清晨,教堂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缕阳光透过门缝洒在芭芭拉的脸上。她早早起身,为了给自己鼓劲,还特地吃了一份双蛋吐司。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教堂中横七竖八的长椅,以及横躺在其中的一道熟悉身影。

“哦,伟大的传奇诗人?昨天又去哪家酒馆报道了?跑到这么神圣的地方来补觉?”芭芭拉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嗯……嗯……”

温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还未聚焦,身子一晃便从长凳上栽了下来。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双手抓住长凳想稳住自己,结果脚下没站稳,竟一头撞上凳子,连带着把它也推翻了。于是,这位“伟大的诗人”再次狼狈地跌倒在地。

芭芭拉绷紧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糊涂鬼把精心摆放好的长凳弄得一片狼藉,这些可是要供礼拜者使用的!她的手微微发抖,努力按捺住心中的不满。

“您打算参加晨会吗?我看不然……”

她强压着情绪,语气却隐隐透着咬牙切齿。芭芭拉深吸一口气,默念着要冷静下来,不能冲动,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自己费神。

当她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弯腰将散落的凳子一张张整理回原位时,抬头的瞬间却感到两眼一黑。那个闯祸精不仅没有帮忙收拾,反而一副悠哉模样,把她昨天用来跪坐祈祷的软垫拖到长椅上,直接当成枕头睡起了回笼觉。

她想了想,这种通过坐垫或者什么物体进行的间接身体接触,明明应该是恋人才有的行为才对,自己理应觉得冒犯。但是面前这自来熟的家伙完全没有任何忌讳,理所当然地将自己长期坐着,趴着,踩着的祈祷垫枕在头下,心里却完全提不起反感……但是自己,难道不应该感到生气吗?

“怎么有点怪怪的味道……这个垫子以前是用来垫脚的吗,臭臭的……”温迪躺在长椅上,枕着软垫,半梦半醒地喃喃自语。

芭芭拉猛地一顿瞬间僵住了,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脸颊“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她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垫脚的、臭臭的。”这几个刺耳的字眼。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靴子。

每天精心擦拭、闪着光泽的装饰与镶嵌的宝石依旧完美无缺,毫无瑕疵。自己的双脚也是一丝不苟地清洁保养,毫无异味。芭芭拉越想越乱,自己是多么注意形象的少女。青春期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隐私部位,就这么被这个不正经的吟游诗人随随便便地评价。

一阵强烈的羞耻感和焦急交织在一起,拧着喉咙几乎让她发不出声音。现在的芭芭拉,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害羞与气愤,因为这都会让自己面红耳赤。

芭芭拉冲上去一屁股坐在温迪肚子上,抄起软垫就往他头上盖。

温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垫子已经完全遮蔽住自己的视线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要呼救,但是死死压住的垫子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是呼吸的自由都尽数消失了。

“臭不臭!快说啊!”

如果像自己这样受人爱戴的修女被人说是什么“不干净”或者“臭脚”什么的,简直就是修女之耻,甚至还是被这样一个不检点的流浪诗人,随意轻浮地说三道四。

“呜呜呜……搞啥突然!哦呜呜呜呜!”

“说呀!快说呀!”

身下的男孩挣扎愈发剧烈,芭芭拉柔弱的手臂逐渐要压不住了。于是芭芭拉顺势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双腿收膝内压,紧紧夹住温迪的头不让他移动。

“你这不检点的酒鬼,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要脚臭也是你的脚臭!”

“不是,我没说你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温迪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一激灵,挣扎着想说点什么,但软垫结结实实地遮住了他的脸,声音全被闷在里面,根本发不出来。他被紧紧压在两块软肉形成的包夹缝中,软垫间隙只能提供微乎其微的空气来呼吸,而每一口来之不易的吸气都伴随着少女无意间今年累月留下的汗水气息,及温热又令人躁动不已。他挥舞着双手试图推开芭芭拉,却发现自己被压得动弹不得,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所谓修女,不但要内心博爱纯洁,妆容打扮要简洁朝气,保留最纯粹的身体用以侍奉伟大的主,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要东张西望!罗莎莉娅,我就是在说你呢!”

“穿着不三不四衣服,动作还这么伤风败俗,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个修女的模样?”

“学习一下吧…”

“学学芭芭拉…

看着逐渐反抗衰微的温迪,芭芭拉逐渐从怒气中回过神。刚才那一刻的冲动,让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端庄和冷静。她咬住嘴唇,自己刚刚的表现完全不像一名修女该有的样子,也违背了一向以为的温柔与克制。却意外地,体会到了自己从没有过的,那种对他人施加控制或者伤害的感觉。

“好像还是有点困难,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到了。”

她心想。

但将别人压到身下的动作本身就带着侵略性,而芭芭拉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迈出了这第一步,心里的那道屏障,正开始松动。

既然如此,不妨尝试一点激进的互动。

…………

……

芭芭拉看着晕倒的温迪,心中总有莫名其妙的感觉。

要形容的话,就像你不会过分迁怒自家猫咪掀翻了桌布和酒杯一样,你只会认为是自己管束不到位,对猫咪的态度也是天然地纵容。芭芭拉对一切前来忏悔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心态,尤其是对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即使他们只是不情不愿地应付那些押送他们的父母。芭芭拉也是耐心地教化着这些孩子,为他们吟诵经文中适用的片段,例如“你愿意别人怎样待你,你也要怎样待别人。”并仔细解释着这些道理。即使大部分时候对方可能更愿意关注忏悔室外的风吹草动,芭芭拉依然耐心依旧。

但是面对温迪,芭芭拉一点耐心都不想有,这很奇怪,也不知道如何言说。因为芭芭拉打心底里认为,温迪不是不知道事理,他只是完全不遵循罢了。甚至很多时候,自己觉得这个装疯卖傻的吟游诗人远比自己看见的深奥许多,却总是顶着一张孩童般纯真的面容,做着卑劣不耻的恶作剧。

如果言语不能改变他,似乎只有行动这一条路可选了。

芭芭拉推开侧门,一把捉住打盹的罗莎莉亚,顷刻摇晃均匀。

罗莎莉亚:“额…嗯?!”

芭芭拉:“替我值一天班吧?罗莎莉亚姐姐。”

罗莎莉亚:“欧!我的巴巴托斯啊,我一周只有五天假,我现在真不应该工作!”

芭芭拉:“……”

想来自己的那位最虔诚的修女前辈居然也学会了幽默,芭芭拉没有将这句话当做简单的直抒胸臆,她只在罗莎莉亚的脸颊上留下了自己踮起双脚的一吻,然后就转头离开了。她知道自己这位嘴快心软的前辈每次都会纵容自己的小任性。

……

……

温迪睁开双眼,面前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他试图坐起身来,却被四周的铁链束缚住了行动。温迪的双腿,目前正伸直交叉着被脚镣锁栲固定着,和他喝醉酒时习惯性地将双脚交叉搭在餐桌上的时候十分相似,不同点在于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时候的惬意。双手被打开着,胳膊向着身体两侧的方向拉伸,然后被铁链禁锢。他摇摆着身上的每一处可动关节,却没办法撼动这禁锢分毫。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其中中掺杂着的,是逐渐清晰的皮鞋脚步声。

“哦,真是的,说到底我还没来过这里呢。”芭芭拉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砖石砌成的墙壁,悬挂着用旧后闲置的生锈铁链,以及各种拷问道具。这里是蒙德的地下监狱,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好吧,芭芭拉小姐,这玩笑开大了吧,我不记得自己有重罪至此吧?”温迪惊恐地看着四周这熟悉又陌生的装潢。

“额,好像确实……不对…”芭芭拉目光转向一边,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记录了很多芭芭拉平时收集的琐事,其中有大量不同民众的语句,甚至包括自己的见闻。而在这里面,赫然有不少对温迪的抱怨。

“比如3月8日,你把欧丽芬妮家阳台上的3只流浪猫捉到了教堂里。3月21日的时候把提米的鸽子全部扒光了羽毛,3月29日的时候弄坏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导致酒馆不得不投诉……还有就是最近,你破坏了教堂的晨会,为我徒增了不少工作压力。”

“哎呀,这都是小事情嘛~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哦,我的意思可不是有其他你没记录的事情,当然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哎呀,真是……”

温迪皱下眉毛,嘴唇微微嘟起,随后咧嘴一笑。

“怎么啦,打算再说教我几句吗?你的那些教义和话语呀,我只能说……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了。你不知道是那些话最初谁说的吗?”

温迪打了个哈欠,心想着早点结束这过场一样的环节,自己早点去寻乐子。

”哼哼……照本宣科的从教者。开始吧,完事了叫醒我。”

“啧。”

芭芭拉砸了下嘴,重重地合上了记事本,发出沉重而迅疾的一声响声。这让原本玩世不恭的温迪也不禁多睁开了半只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位平时温声细气温柔体贴的女孩。

“是的,您完全清楚西风教会的每一句教诲。”

芭芭拉从身旁挪来一张椅子,靠着温迪的腰旁坐下。

“您也不是需要引导的孩童,您完全明白一切事理,但总是在大家的红线上下反复跳动。只因这些劣迹,没让你受到制裁,于是就一直变本加厉,是吗?”

芭芭拉原本深蓝明亮的眼眸也逐渐暗淡,一动不动地盯着温迪,这让拘束中的温迪心里毛毛的。

温迪:“我的天,这么认真吗?我…我是有些得寸进尺,但是……你,你不会不宽恕我的吧。”

芭芭拉:“盯————”

温迪:“喂……脸有点太近了。等等!你听我说……会原谅我的,你们都会醉原谅我,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要。因为’神爱世人,必不会让人困与水火的’对吧!”

温迪想起来自己曾写下的教义,这是自己这位自由之神对追随者们的保证,不但不会让他们困与水火,就是无风之地也要因为他而飞起来!不是,是起风。而如今这句话,居然成了他向信徒祈求宽恕的盾牌

芭芭拉轻轻用手盖在温迪的嘴上。“至少,不能由你说出这句话。这是亵渎我的信仰,吟游诗人。”

芭芭拉纤纤玉手上方,一双碧绿的眼眸透露出惊恐,温迪

言语不如肉体之苦,需要给与一定的惩罚,才能让人惊醒。

一翻身一扬裙,芭芭拉伸腿跨上温迪纤细的腰肢,她一只手伸向温迪的侧脸,打算先掐一下试试。而这时一丝油绿的幽光从温迪的眼底闪出,阻挡着她快速伸向他的手,就像是突然将胳膊插入比胶水还要粘稠的浴缸里一样,芭芭拉感觉面前产生了一个“液态场”,行动变得吃力又缓慢。

“不错的元素力控制手段,您虽然玩世不恭,但还是那位传说级别的吟游诗人。”芭芭拉的手指仅仅是接触到温迪的衣物,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即使是面对被完全束缚的温迪,元素力的差距依然是不可逾越的。

温迪:“木哒木哒,给你机会不也不中用啊,力量回来了一点点,不多,但是对付你够用了,我能和你耗一整天的。”

温迪控制着风场向芭芭拉施加阻碍,而无论如何行动的芭芭拉小姐最终都会在这风场里耗尽体力,如此温迪现在可以美美躺着闭目养神,等待着她疲惫。但是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温迪看着有些笨拙但是有些可爱的芭芭拉,顿时玩心大发。他微微坐起身,伸过一张侧脸然后阴阳怪气:

“来,来打我呀,伸手来打我呀~”

芭芭拉挥动拳头迎着阻力锤去,却被温迪抓住她露出香腋的破绽。温迪笑嘻嘻地轻吹口气,那风之力拧成一根细细的小草,沿着她的腋下窸窸窣窣划过。

“呀❥!~”

芭芭拉抽回手,但被风场阻力来拒去留地拖缓了速度。再完全夹住腋下完成防御前,温迪依然趁机多划拉了几下,让芭芭拉为了咬住嘴唇而消耗了大量体力,额头上渗出细细一层香汗。

温迪:“哦哟哟~我们圣洁的修女芭芭拉小姐原来也会发出这么嬴荡的声音吗~?啧啧啧,是因为坐在我身上所以很舒服吗?。”

芭芭拉:“你!无耻!”面色潮红的芭芭拉这会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她今天已经是连续两次的失态了,这是过往从来没有的。谁能想到那个庄严圣洁体态温润的芭芭拉小姐,今天居然被质疑有体味,对别人发了火,如今更是被开黄腔。

芭芭拉:“温迪!我真是受不了你,这里还有其他犯人,不要说那些让人歧义的话!”

温迪:“但我要是……非要说呢?”

芭芭拉:“你!”

温迪:“如何呢?如何呢?略略略~~放荡修女芭芭拉小姐?”

……

……

温迪:“唔………”

芭芭拉:“抱歉,虽然这样很怪,但是的确能让你消停很多。”

察觉到风场的突破十分困难,芭芭拉必须选择其他手段让温迪安静。现在处刑台上有四只鞋子挂在温迪的脸旁,他不得不屏息来防止气味进入鼻腔。芭芭拉把自己和温迪的鞋子都脱了下来,用绳子绑在躺架上。如果继续使用强风场,温迪就会自己将这些鞋子里的气味卷起。

芭芭拉:“脸鼓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过冬的松鼠,还挺可爱的。”

无奈,温迪用嘴巴稍微换了下气:“这根本……无关痛痒,你还是……左右不了我什么。”

芭芭拉:“但是现在你也动不了,我迟早能想到办法的。”

温迪:“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被束缚的人?”

芭芭拉:“……”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无关痛痒?

……

……

“唔唔……你这是,在按摩吗……

芭芭拉掐着温迪纤细的腰,笨拙地轻轻捏着。

“姐姐以前也这么和我玩,我基本上都是会忍不住笑出声的。为什么你好像不怎么怕痒。”

温迪没好气地回答:“那是因为你实在太怕痒啦,这种小屁孩的把戏对我可没有用。”

“嗯……不敏感吗……哦,有了。”芭芭拉顿时发现一个特别有趣的组合技能。

“为伤者带来恩典!”

“诶,我没受伤啊,对我用这个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不敏感这件事情,也许也是疾病呢?”

“啊?”

一股暖流从头顶渗透到四肢,温迪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焕发新生,及时自己已经是神明之躯,这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确实特别新奇,

“不!不对!”

自己是神明之躯,那么感官就是最正常的状态了!

“还有没有可能………身体敏感提升100倍,才是正常状态?”

“你在鬼扯什么!哈哈哈哈哈要死!要死啊!!!”

芭芭拉轻轻摸了下温迪敞开的腋下,即使隔着一件衣服,他既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说到底治愈术就是让被施术者恢复状态呀,如果我认为100倍敏感才是正确状态的话,也就能往那个方向恢复了不是吗?”

芭芭拉继续着她那笨拙不娴熟的挠痒痒,小手指原本对皮肤无意义的抓挠,如今已经成为轰击痒点的核弹。温迪只感觉天旋地转,原本围绕自己的风场现在像是全方位无死角地刮挠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他本能地关闭了风场,于是更加没法防御芭芭拉的攻势。

“现在看来,您是唯一被束缚的人了。”

芭芭拉轻松调侃,起身转向另一边,双手手掌板着温迪的脚趾。

“直到你诚心悔过,并自己提出弥补方案为止,我会一直一直挠你脚心的,请做好觉悟。”

指甲触碰到脚心窝的那一刻,顿时一切的形容词语都显得惨白,他的眼珠直接翻到了最上,刺激之强烈已经不是人体的承受范围,这已经达到了审判神明的程度。每一道纤纤玉指的划过都惊起温迪身躯的一阵抽搐,敏感异常的身体被粗略敷衍哄小孩的简单挠痒拿捏完全,自尊被屈辱彻底击碎,从此大脑反射将一切的羞耻与不甘统统与快感和幸福挂上了等号,纵使思想完全抵触,身体却自顾自地欢迎着训诫,搔痒,刺激。将全部的无地自容与欲罢不能都压缩到浓稠黏糯,泛滥的下体射透了绿色灯笼裤,但仍一股股地冲击着、冲撞着,释放着。

“你的罪孽要伴随着污浊的液体一同排出体内,这会带走身体里邪念的种子,等到你完全纯洁的那时候起,你才能真正的解脱。”

……

……

3天时间,芭芭拉在这里停留了三天时间,期间她记不清自己为温迪施加了几次治疗术,每当她觉得温迪的抽搐变平缓的时候。一个恰到好处的敏感度翻倍就会直接招呼上他。自从这三天后,芭芭拉先走在教堂里的脚步声变得慷锵有力,她的称号也从“仁爱的芭芭拉小姐”变成了“爱与罚的修女”。

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们,曾经依仗着芭芭拉的温柔宽容,一遍又一遍地捣蛋然后被家长们送来教堂,他们都把芭芭拉的话当做耳旁风。如今虽然他们也还是时常有被带来,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对这位曾经的暖心小姐姐感到无比的恐惧。

……

“不!我不要!我不要见芭芭拉姐姐!其他的都行,不要是她呀!”

大家都公认的,芭芭拉已经是这一代修女里最会教育孩子的人了,虽然修女的本职工作不是带孩子,无奈送来找芭芭拉教化的孩子们后来都慢慢变乖了,蒙德的市民们也很感谢她。就是有时候可能有点太乖了,这些孩子们眼中总有一种担惊受怕的慌张神色。

……

……

“尤卡,这是你第三次来了哦。”芭芭拉坐在忏悔室里,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孩。他不停敲着身后的木门,期望刚刚把他塞进来的妈妈能大发慈悲把门打开,然而不能。

“我们上次是不是说过呀,不乖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求求您了,芭芭拉姐姐。”男孩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妹妹诬陷的我,我这次真的是冤枉的,我真没吃那块饼干。”

但是芭芭拉轻轻将男孩拉到身旁侧坐着,将他细小的双腿搬起来搭在自己大腿上。男孩大惊失色,话都说不会嘴了。

“真的!芭芭拉小姐,我没有撒谎。呜呜呜……我真的不敢了,上次来到您这里,我回去后还是很怕那个……妹妹没少用那个来欺负我,我这次也是被她诬陷的。”男孩声音发抖,却看到芭芭拉在慢慢解他的双脚鞋带,顿时喉咙里涌出哽咽,不停地吞口水。“您一定要……相信我……”

“你是指哪个呀?”

芭芭拉逗趣地反问他,男孩却支支吾吾红着脸不愿意说。

“难道你被妹妹用挠脚心欺负了?”

“啊……”男孩脸颊从腮帮红到了耳朵尖,从鼻子红到了脖子根,嘴巴张大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敏感度提升2倍……”

芭芭拉说完后,捏住男孩脚尖的袜子轻轻一扯,放在一旁。用水魔法禁锢住脚腕和脚趾。

“姐姐会让你这双输给了妹妹的小弱脚,变得更加更加弱。直到你从妈妈口中只听到赞誉,直到你的妹妹与你关系融洽为止,否则你来到这里,我就会为你增加敏感度。现在,适应下你的新脚丫吧~”

这段时间来,芭芭拉的挠痒技术越发精进,但是手指下的脚掌确是越来越怕痒的,这些孩子们在接受10到30分钟不等的挠痒调教后,轻则昏迷,重则觉醒了些奇怪的癖好。有时候有个男孩和芭芭拉提议,自己想要到聆听忏悔室的另一边,然后将双脚伸到另一个房间让芭芭拉挠痒,虽然芭芭拉有在挠痒的过程中听到对面有怪怪的声音,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但是她不明白,也没好意思问。不过她知道这个孩子经常故意惹事,只求被送过来,于是只好停止提升他的敏感度,并且转而让罗莎莉亚教化他。

“天啊我的巴巴托斯,我一周就只有5天假,今天我……哦对,今天我值班来着……哎好吧……小屁孩跟我过来吧,看姐姐今天不把你痒得屁滚尿流。”

“罗莎莉亚,这种话不要说!”

芭芭拉涨红着脸喊道。

“是惩罚!这是很庄严的事情,想来巴巴托斯大人赐予我们这个能力,一定是有深意的。”

如今的芭芭拉十分幸福,她用自己最擅长的水治疗吟唱术,完成了审判吟唱术的效果。

结尾插叙:

猫尾酒馆的门铃响起,随着木门的打开,一个本不可能造访酒馆的少女走进屋来。不关注在座酒客的躲闪目光,她径直走向了柜台,与酒馆的老板娘迪奥娜四目相对。

“稀客呀,需要我为您提供点无酒精特调吗?”迪奥娜罕见地没有摆着一张臭脸对顾客,奈何对方这次不是顾客,

“不了不了,我只是来看他有没有好好履行他的义务,今天是顺道路过,来确认他的工作情况的。”芭芭拉连忙摆摆手,要是饮料里面有残留的酒精,自己可就坏了教规了。

“还是老样子,挺听话的,自从他帮忙找回那几个小家伙回来,他的鼻炎似乎就一直没好。嗯对,是猫毛过敏,真亏芭芭拉小姐专门选我的酒馆来折磨他。”

“他为您的店造成了损失,这是他应该的惩罚,我想他在这里赎罪,灵魂一定会得到清洗,巴巴托斯大人也会欣慰的。”

迪奥娜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赶忙转过身去:

“哦……乖乖~嘬嘬~~,我们在聊关键的事情哦,不要胡闹……”

应该是在安抚小猫,迪奥娜对自己的猫咪伙伴们要比那些老酒鬼们要温柔的多呀,芭芭拉伸头想看看,但正巧迪奥娜转过身来站到凳子上了。

“说起来没看到他呀,是又迟到了吗?”

“啊,是这样的,他今天……额……负责仓库和后厨,做点什么……三明治之类的……啊哈哈……”

“哦……这样……居然店长也这么说了,应该是工作很出色,我替他谢谢您了,迪奥娜小姐。”

看着芭芭拉远去的背影,迪奥娜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你发什么疯?我允许你发出声音了吗?”

迪奥娜又恢复了以往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蹲下身去冲着身后尖叫。而她后面的橱柜里,赫然就是温迪。

他现在被蒙住了双眼和被袜子塞住了嘴巴,双腿被反折着并拢吊起在橱柜下方。地上散落着他的口水和鼻涕以及一些稀释的眼泪,他呜咽着,咳嗽着,但是就是无法挣脱,被绳索圈起的两只大脚指向后拉去,脚面上方悬挂着一瓶炼乳缓慢低落到他脚掌上,小猫们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在他的背上爬上爬下,用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舔舐着温迪脆弱的脚掌,引发他一阵阵的呜咽。

生气地迪奥娜把用完的酒瓶子狠狠地倒插进温迪的肛门,一只手紧紧握住瓶底画着圆圈搅动,用温迪近乎抽搐的全身来平息她的恼火。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要赎清一切的话,就要完全听我的安排,对不对?为了弥补那些小猫缺席导致的酒馆营业额亏损,你可要好好地挣回来呀,温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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