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才知道

你一直活在你的玻璃珠裡

淋著無人聽聞的暴雨

音樂與電影，信與訊息

一一略過，愛人的聲音是

你從未聽聞的外語

你觸碰空氣

但空氣並不觸碰你

—

以纏綿來說，夜晚太長。

像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撫過浪花、擁抱海洋，最後癱軟在那全身無力。

看著逐漸熟悉的天花板，恍惚的回味著禁果的甜美。赤裸的身軀交纏，能感受到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心跳，像不止息的水波蕩漾。

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這樣在夢中載浮載沉，醒不過來。

摟著彼此等待一切趨於平靜，齒痕、淚水、紅痕、地毯上如陰影般深一階的潮濕……還有狼狽不堪的她們。

每一次呼吸嗅著空氣中淫靡又黏稠的味道，混合著彼此的氣息提醒著我們越過的是肉體上的關係。

「…沒想到做這件事這麼累」

37 說著，緩慢的抬起頭來。

一層薄汗沾著髮絲貼在額前與臉側，她半斂下淡藍色的雙眼，疲倦反而讓她比較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希望這能讓妳知道縱慾的後果。

無奈的將她的髮絲勾到耳後，撐起身體抓起扔在一旁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走吧、去洗澡，不要著涼了」

只簡單套上底褲與上衣，便快步走進浴室轉開熱水放入缸中，冉冉熱氣填滿浴室，回頭只見37 只是站在門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打了個哈欠。

無奈的拉著不滿的貓進來浴室，叮囑著趕快洗澡卻只換來緊緊拉住衣角的手。

「一起洗吧」

躊躇了一陣子，但身體上的關係也越過了，洗澡相較之下只是小事。

溫熱的水淋上彼此，她快速的幫已經在打盹的貓洗頭洗澡後放入浴缸，最後才皺起眉想著明明她才是被領養回來的寵物啊。

「……妳可以不要盯著我看嗎？」

淋浴簡單，但如果旁邊有人趴在浴缸的邊緣直直盯著看，任誰都會不自在。

雖然是已經滾過了地毯，做愛卻不說愛，晦暗不明的關係。

「為什麼？」

「我們不是已經…」「是、不要再說了」

她沒有因為Sophia 的打斷表示不滿。

什麼都做了，是的。

小寵物的身上滿是紅痕，小的圓形、較大的齒痕，淺粉、深紅、青紫……。很奇怪的是她感到莫名的滿意、愉快，就像在這裡她是屬於她的。

關上花灑的那一刻，37 馬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阻止了小寵物的逃跑。

「過來一起泡」

帶著不容質疑的態度，Sophia 只好輕嘆一口氣用手腕上的髮圈將髮絲綁起。

較大的單人浴缸因為她的踏入而溢出熱水、蒸氣朦朧瞬間，這才意識到她踏入的姿勢讓她只能背對著37 坐到她的腿間。

太尷尬了。

她快速坐下，朦朧煙霧再一次繚繞眼前。

雙手自然的環上腰際，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雖然更加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這種程度的親暱反而讓人不知所措。

「我覺得我們可以談更多的事情了」

「像是什麼？」

「像是妳的過去、熱情所在、放棄自己的原因」

她抱著膝蓋，沉思了一陣子，思緒跳躍卻無法組織出完整的語言。這才發現，啊、因為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沒有人知道、理解我。漸漸的就連親自經歷的人生也成了一片蒙著霧氣的廢墟。

「我先吧」

37 簡單的說了她跳級畢業於哪間大學、會選擇藥學是因為導師的推薦，成績與優秀的研究報告讓她直接保送主要研究團隊……

「講完了」

平鋪直敘的，既定的像是所有天才都會經歷的過程。過於鮮明，彷彿每一寸都是經過刻意計算與安排。

Sophia 沉默了一陣子。

「但…我的故事可不怎麼有趣」

「那妳覺得我的故事有趣嗎？」

無言以對，37 靠在背後輕聲說道“那就對了”。

「我想想…」

藝術學系。那時候仍然相信或許有一點天賦，可以足以讓自己溫飽。

直到那天到來。

像毫無徵兆的大雨翻覆了安穩的方舟，毫無方向的獨自漂流到孤島上的感覺。

同樣是那麼的…脫離現實、恐慌不安。

「我發現自己……嚐不到一點味道」

吃什麼吐什麼。

站到小陽台點起一隻菸，萬分慶幸菸草的味道依然苦澀，晶球的薄荷香氣依舊醒腦。

吞雲吐霧的同時食道的灼燒感越來越明顯，嗆煙時用力咳著，聽著雨聲感覺有溺水的錯覺，終究還是蹲下身抱著膝蓋撕心裂肺的大哭了一場。

那瞬間才理解化悲憤為力量是真實存在的。

好學生翹掉了兩個月的課，待在小小的租屋處每天沒日沒夜不停的畫，把原本假日才會拿出來的啤酒當成水喝，伴隨著不停的梅雨、潮濕的霉味、酒味，畫出不甘心、畫出對困境的嘶吼。

「或許是…一絲憐憫？」

忍不住嗤笑著來自命運的施捨。

某天晚上接到了通電話，有位女士看了她放在網路上的作品後非常欣賞，願意為了她出資辦一場畫展。

匿名的、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Sophia 笑了，半醉半醒的說了好啊，下一句便問了名字。

『不能說本名，但我看得懂這些畫想要表達的怒嚎。』

『如果想要的話可以叫我“Valentine”』

『期待妳的回電』

電話掛斷了。

稍微涼了些許的水溫提醒著冗長的故事需要先畫上逗號。

「然後呢？」

「我們先從浴缸出去吧 37」

她起身，水滴滑落。

我們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就連敘事的方式也是如此不同。

簡短的說出人生經歷是來自天才的餘裕嗎？

還是其實是我仍然深刻的記著最開始的徬徨？

“我很在意那時候的痛苦嗎？”

看著已經泡紅的小海豚，有些無奈的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擦乾身上。忽略了37 第二次的『然後呢？』，套上睡衣後打開吹風機。

“我從來…沒有走出來過嗎？”

吹風機沉穩的嗡嗡聲伴隨升高的溫度，吹乾淡藍的髮絲後，她起身準備回到客廳再把頭髮吹乾。

為了逃離自我意識過剩的過度分享，為了掩飾不由自主說出口的…記憶。

那段痛苦的、不堪的…，更糟糕的是仍然深刻的『過去』。

「Sophia，妳還沒有講完…」

Sophia 愣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那個令人不知所措的天才，那個……不知足的、令人生厭的、無可救藥的天才。

「沒有什麼特別的 37」

「那次畫展是我的唯一一次成功」

「我只是放棄了」

「接受了我是一個Fork、接受了我的資質不過就是如此」

「……接受了我是一個平庸的人」

掙扎於洪流之中的渺小兔子，被觸碰到了逆鱗，試圖反擊卻只把自己搞得更加狼狽。

該死的浪漫、該死的……

內心有一股灼熱的、不適的，她直直看向那個不平凡的人、那個天才。

像貓一樣聰明、狡猾，卻又愚蠢的追求死亡的天才。

「但是妳不一樣，37」

她用力按住發疼的頭，卻找不到能夠抑制失控的痛點。

我很生氣嗎？

「我不會變成那種Fork、也不會愛上妳」

「即使是我也能明白，如此天才的妳做出這種……帶一個陌生人回家、這種不合邏輯、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是多嚴重的異常」

停頓了一下，用力擦去眼淚。

她恨死了只要一激動、就流個沒完的淚水，就像在告訴全世界她是多麼弱小。

伴隨著哽咽，用了很重的語氣，警告著天才、警告著自己。

「我不會透過吞噬妳來換回我那該死的食慾」

髮絲上的水滴沾濕了肩膀，寒冷的讓她冒起疙瘩、不由自主的發抖著、指尖冰涼。

很冷嗎？不，其實不是。……是害怕。不要再哭了，冷靜點 Sophia 。

她轉頭不敢再看 37的表情，抱持著已經搞砸的心態，步出房間前顫抖著嗓音，開口說道。

「……我不會讓妳得逞、妳不會從我這裡得到妳所追求的東西」

順手關上了門。

在門板完全閉合之前，她聽到37 輕聲說了“晚安，Sophia”。

她不敢也不想揣測主人此刻的想法。

只是恍惚的想著我真是個任性的、不可理喻的傢伙。

—

他人撐傘、躲雨，深怕一不小心與憂鬱的潮濕共處。而我們在雨中相識，卻拉著彼此反覆淋著同一場雨。

—

那是遷怒嗎？

為了將刀口從早已滿目瘡痍的身上挪開而指向了面前無辜的天才。

失控之後是滿滿的自我厭惡，沒有什麼比做愛之後不可理喻的大吼大叫還要更糟糕的了。

我會失去唯一的居所嗎？

她恍惚的想著，等待著黎明、等待著37 怒氣衝衝的將她的行李箱連同自己丟出門外。

這是當然的，是自己咎由自取。

「Sophia，妳想要跟我一起嘗試做蛋糕嗎？」

好吧，事情開始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前進著。

Sophia 困惑的點點頭，腦中跳躍的思考著這是什麼新的懲罰方式嗎？

還是這顆蛋糕是鑑別禮？為了將她掃地出門？

不著邊際的思索很快的在37 拿著鹽巴想要打發蛋白時被打斷。

她快速的伸手阻止，避免了一場災難。

在Sophia 的幫忙下，總算一顆長得正常的蛋糕胚體被送進了烤箱。

「我從來沒有試著做這些東西」

37 心情愉悅的說著，忽視了身旁欲言又止的眼神坐到沙發上，向著她揮了揮手，示意也過來坐下。

小寵物看著沙發躊躇了一陣子，於是她們之間的距離回到了一開始，在沙發的兩端。

「妳後悔嗎？」

「關於被我撿回家、吃飯、跟我做愛……」

松綠的瞳孔顫抖，本能的望向離了約一尺半距離的對方。37 輕笑著，依舊只是平鋪直敘的問她想要知道的問題。

「…我不知道，但我想……不後悔吧」

「我阻止了妳腐爛在那邊，所以妳也想要這樣對我嗎？」

「聽完妳說的之後我昨晚想了想，或許我真的有些過於自大」

「隨意的幫妳決定了結局」

沒有說出口的是“妳也一樣啊 Sophia”，我們都一樣自大，單方面的希望對方身上有著自己想要的什麼。

停頓了一會兒，彷彿能夠知曉那過於活躍的腦袋正在組織出令她無法反駁的語言。

「妳的確不一樣，雖然我無法確切的論證與證明作為Fork 妳的特別之處」

「但我想我不討厭妳那莫名其妙的自制力與奇怪的堅持」

妳搞錯重點了……37。

但、奇怪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何時變得那麼近的？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消失的距離被輕而易舉的拉近，或許她只是自願忽視逐漸靠近而陷下的沙發，沒有拒絕再次跨坐到身上的37。

恍惚的回應著吻只覺得伴隨著巧克力的苦味甜得耳根發燙。

她看著近在咫尺、輕顫的睫毛，頭一次抬手主動摟住了身上纖細的腰。

無意識的、更加靠近，就像在祈禱著這個討好能夠讓她的主人滿意，甚至得寸進尺的靠到她的懷裡，聽著心跳。

…希望妳能感受到我的歉意。

一次次的輕輕順過紅得張揚的髮絲，37的手心總是帶著微涼。

「妳不覺得很矛盾嗎？」

沉穩的、很輕的問著。

「明明我啊，只是跟妳一樣走進了雨裡」

「但是妳卻不希望我跟妳一樣」

她嗅到了37 身上才有的香氣，伴隨著鼻腔深處仍然殘留的淫靡氣息，還有烤蛋糕的食物味道。

好奇怪，明明原本連嗅覺都快要消失了……

這所有一切都讓Sophia 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彷彿找到了棲身之所。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只是沒有退路，所以只能一直前進。

像是飛蛾撲火般被她吸引。

「因為妳跟我不一樣啊…」

「37、妳跟我不一樣…」

Sophia 呢喃著，像是在告解，又像是在撒嬌。

「不一樣嗎？我不認為」

「我們都是人類，不是嗎？」

「那我們來打賭吧」

「我不會再左右妳的抉擇，相對的妳也不行」

37 拉開了些許兩人間的距離，好讓彼此的眼神交匯。

「妳昨晚說“妳不會愛上我”對吧？」

「我會證明我們是一樣的，“我也不會愛上妳”，如果打破了這個論證，妳就不能阻止我自我毀滅」

37的指尖戳在胸口，她感覺心跳彷彿卡在咽喉。

「妳也是，如果妳愛上我」

「…妳就必須一點不剩的把我吃掉，取回妳的食慾」

『叮！』烤箱傳來清脆響聲，彷彿在為了這個賭注敲響開始的鈴聲。

「來吧，蛋糕烤好了」

37起身，笑得像是天真的惡魔，伸出了手與自己簽下賭約。

「希望會好吃，對吧？Sophia」

她早已輸掉第一場對賭，卻又馬上被推上了第二場的牌桌。

Sophia 知道，她應該拒絕的。

她應該拒絕的。

—

「其實我沒有想到會成功」

切開蛋糕胚，放上草莓、擠入奶油，外層再抹上奶油，放上草莓，冰了一個小時後再拿出來。

是一個有模有樣的經典草莓奶油蛋糕。

「嗯、我也沒想到」

刀子劃開，切了開來，兩塊蛋糕放在盤子上。

兩人靠在餐桌旁，開始享用勞動了一下午的回報。

「好吃、Sophia 這真的很美味！」

37 淡藍的眼神裡彷彿有閃亮的星星。

Sophia 無奈的笑著，吃著盤子上比較小塊的蛋糕，即使她只能嚐到滑順過頭的奶油、柔軟濕潤的蛋糕口感與咬下草莓噴湧而出的汁水。

在反胃之前即時嚥了下去。

她放下了盤子，上頭還有半塊蛋糕。

37注意到了，伸手用指尖沾起奶油送到嘴邊，她本能的張口。

奶油黏膩的口感這次多了包裹其中的甜味，或許是心理暗示，彷彿真的嘗到了記憶中的奶油香氣。

這是獎勵嗎？

她看著她，將上頭的奶油盡數吃去，閉上眼睛，乖巧的舔乾淨。

如果Sophia 睜眼或許就能看到37 充滿玩味的眼神。

「37…？」

當初嫌太大的餐桌此刻卻覺得剛剛好。

看著被推倒在桌上的Sophia ，滿意的笑了。

「我昨天好像有說我有點喜歡跟妳做」

「我想或許是真的很喜歡吧」

擁抱、接吻，對於不能說愛的關係來說，纏綿只是慾望的出口。看著眼前的對方，默認了這是最直接的方式。

「我想要妳」

啊啊…我怎麼能夠拒絕。

沉溺其中、在吻與吻之間褪去了礙事的衣服，赤裸的、與放在一旁點綴草莓的奶油蛋糕相互輝映。

「Sophia，妳真的很漂亮」

蒼白、點綴嫣紅，從昨天就感受到了，或許自己才是那不受控制的獸。

她張口，在她身上印下更多痕跡。

「唔…！」

我能說些什麼呢？

言語能夠表達我的掙扎嗎？還是我只需要跟昨晚一樣將這視為一場夢、一個獎賞。

毫不客氣的觸在胸口揉捏，關於挑起慾望的前戲妳學得有點太快了……

「等一下…」

輕輕推開、喘息著，試圖用眼神表達不滿。

「怎麼了？」

「我需要給妳更多獎勵嗎？」

捏著一小塊沾著奶油的草莓送入口中，接著親吻、舔咬，她無法思考，只是吃力的回應、感覺自己快要醉倒在過多的甜味裡。

這時給予的揉捏、觸碰都像是點綴，原來我喜歡接吻、喜歡擁抱、喜歡……

瘋了……感覺真好……

「感覺很好？」

愣了一下回神看向37，淡藍輕笑著用指尖擦去嘴角的液體，Sophia 才意識到了剛才是多麼激動的回應。

真可愛。看著Sophia 憋紅了臉頰脖頸，吐不出隻字片語的模樣，笑得狡猾而充滿餘裕。

「腿抬起來」

小兔子幾乎是順從的抬起腳，涼意觸到皮膚才驚覺棉褲已經連同底褲被拉下。

「37、等等…」

「好乖、好乖」

聽到了讚賞而愣住，不知道該繼續推拒還是順從而慌張的紅了眼眶，一層薄霧讓松綠朦朧，妳果然不知道妳現在的模樣只會讓人更加失控對吧？

「37、37…不要…」

Sophia 搖著頭像是想要抗拒，卻又迎合的乖乖分開腿。指尖挑起藏於其中嫣紅的肉芽，在觸碰中不斷顫抖、連帶著泥濘的縫隙可憐的收縮。

她低頭剛好看到了一滴滴透明因為抽搐而滑落的瞬間，滴滴答答的落到桌上。

「妳有感受到嗎Sophia」

因為帶著笑意的語氣茫然的看向身上的37。

指尖微勾在入口處徘徊，黏稠的水聲讓她耳尖更加紅了幾分。

就像在說…認清現實吧，Sophia 。

“妳濕透了”

話語變成拂入耳朵的吐息，又麻又癢。

她用力抱住了她的主人，緊咬下唇不想讓她看到此刻的狼狽。

但是，來不及了啊。

我很期待嗎？期待著覆滅於妳？

「啊—！不要…37、」

只是寵物，與主人。

這不是愛，卻無限趨近於愛。

分開、深入…並不急於一時，而是耐心的等待著的劇烈應激結束。

她等待了一陣子，卻始終感覺過度緊張。

「Sophia」

因為呼喚而看向自己的瞬間，她湊過去一次次的吻著，似懂非懂的輕輕按壓裡頭，想要分散小寵物的緊張。

「妳喜歡接吻？」

移開了視線，但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

這是我下的古典制約嗎？在不知不覺間妳也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搖鈴、讚賞、獎勵，然後看著妳掙扎、掉淚，脆弱的美不勝收。

「哈啊、嗯、唔——！」

好美，好可愛。

妳身為Fork 的感覺是這樣嗎？

好想吃掉。

於是37 用空著的手沾起一小塊奶油，抹上胸前隨著抽遞而輕晃的粉。然後在Sophia 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張口含入…輕咬舔舐。

好冰、別舔了、好燙…瘋子、這個瘋子……！

她用力弓起身體，斷斷續續的呻吟混雜著求饒。

「不要了、別動…」

帶著哭腔的嗓音，一手捏著自己的手腕，一手緊緊摟著自己，才能把表情藏在肩窩。

「這沒有什麼好羞恥的、Sophia」

37 笑得愉悅，緩慢的抽出指尖。

「蛋糕還有呢」

「我們一起把它吃完吧，Sophia」

啊啊…究竟誰才是蛋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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