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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一一风花雪月】【收服】【026】【完】,4

小说: 2025-09-01 14:47 5hhhhh 3220 ℃

  可玻璃杯倒了。

  那个雪白的屁股,上下颠着,股间夹着两片小肉,一团稀疏的毛。水枪滋完了,毛上还沾着,一滴,一滴,又一滴。

  男人们哄堂大笑。

  杯子湿淋淋的,都是水渍。女人能扣上,也能推倒,并没有多了不起。

               (14)

  医院。结果处走廊。

  这个部门来得人不多,除了末端的前台护士,一排座椅上,只有我和妈妈两人。我们俩都在吃冰棒,绿色的,说是柠檬味儿。

  「我们不是去吃冰淇淋的吗?为啥跑来抽血?」我问,「还要测尿?」

  「咱不是正在吃吗?」妈妈吸吮着手里的冰棍儿。

  「你当时兴冲冲的,我以为是去哪儿玩呢,边玩边吃。」

  我记着她在道馆时说完了去吃冰淇淋,就拽着我的手,匆匆离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呆无聊了,想去哪儿散心,公园或者商场啥的。

  在家里,一般陪妈妈散心的只有我。爸爸爱看电视,妹妹则像是继承了他的懒人基因,喜欢窝在房间里,看看漫画啥的。

  「我不走得急一点,怕人家注意到。」

  妈妈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化验室,警告我,「这事儿你不能告诉那几个教练,听好了?」

  我点点头。

  下午刚一离开道馆,妈妈就急匆匆来了医院,说要做体检。我们一上来就做了尿常规,还抽了血。然后她还不满足,说要查水的成分。我一看,水样就在道馆的纸杯里。原来,她在道馆里喝的水没喝完,偷偷给带出来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看着那杯水,无所适从。

  「咋不说话?傻瓜蛋,又不是带你来打屁股针的。」

  这短发女人正对我吐出舌头来,舌根上是绿色的。「瞧,绿舌头!」

  她冰棒嗦完了,就跟儿子耍宝。有时候她就这样,多大的事儿好像天都不会塌下来。妹妹以前还问,咋就没见过咱妈焦虑过,也不晓得这算是乐天还是憨。

  「恶心!」我抢过她手里的木棍,帮她丢进垃圾桶里。

  「你敢?老娘啥时候嫌过你恶心,」林莉伸过手,揪我的脸皮和我闹,「跟我摆起架子啦!」

  不过无论再乐观的女人,黄哥和熊教练还是没能得到她的信任。她把道馆的水带来化验了,想检测成分。妈妈没和我解释,可我猜,她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那会儿我刚瞧见她手里的水,张口就说我要喝,想都没想。

  林莉很警觉,问你为啥想喝?我说我就是口渴。她就指了指医院的饮水机,说渴了去那里倒啊。

  我没撒谎,我确实觉着口渴。可是我喝了医院的水后,却发现它并不解渴。

  我胸腹还是痒。

  她交水样的时候,护士还说你这容器不干净,就一纸杯。妈妈说你甭管,不是为了查水质的。她把满脸奇怪的护士打发走后,就带着我坐在走廊上等,顺便买了两根冰棍儿。

  我幸喜,又惊慌,不晓得为啥。妈妈开始起疑了,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可我又觉着像是自己犯了错,明明药又不是我下的。

  她从头到尾不跟我交流来医院的目的。我一问,她就说是寻常体检,没啥特别的。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挠了挠胸口,犹豫不决,还是开口了。

  我说,「这个水,好像有点上瘾。」

  短发女人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了,她满脸惊讶。

  她严肃地问,「你也这么觉着?」

  「不晓得……只是我喝了还想再喝。」

  我小声承认,妈妈面露难看,伸手牵住我的手。我晓得她内心里闷着情绪,可是没发作。毕竟如果她被下药了就算了,别小孩也遭了殃。

  下药是肯定的。因为我听过黄哥他们的对话,可是我不能说。因为说了,就代表我早就晓得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告诉妈妈。她当然会原谅小孩,毕竟被要挟了,可我就是不敢。

  反正她也怀疑了,我们也把水带来了医院,我想。结果没差。

  待报告出来的时候,晚饭点快到了。林莉低着头,脑袋耷拉着,近乎睡着的姿势,完全没有怀疑被人下药的紧迫感。我也没有。我枕在女人的大腿上睡了。

  她腿上的皮肤很热很热,我就记着这个。

  护士叫我们去取报告,女人拽着我过去了。护士说就是水。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自来水吗?」

  妈妈拍我,「别贫!」

  我没贫,我记得黄哥和熊教练说过的话。他们说的啥我不懂,可我记着细节。

  妈妈松了口气,如释负重。她摘了鸭舌帽,抹去了额头上粘着的发丝。她不放心,还是接着问,「是啥水啊?」

  「哎呀,你直接去找报告吧。」护士不耐烦,说话接地气,「就普通的水,喝不出毛病。」

  怪了。我想。

  后来,我们又拿了体检结果。一切正常。除了我缺维C,可能菜吃少了,妈妈则有点缺钙,除此之外,都还算健康。

  「难道是我的问题?」林莉苦笑,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不应该啊,」我下意识说。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自嘲地笑笑,又突然反应过来。

  「啥不应该?你小子,别胡思乱想!」她揪我的耳朵,「你那么剧烈运动,当时能不口渴嘛?身体缺水!」

  我不服,「那你为啥想喝水啊?」

  她窘迫,「我哪晓得。」

  「你是话太多,」我打掉她的手,耳朵疼死了,「一直在那儿聊天。」

  那长舌妇可他妈能说了,一张大嘴巴巴巴巴……熊教练背地里羞辱过她。我下意识也学会了,「一张大嘴巴巴巴巴……」

  「嘿,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林莉俏脸一红,拿手上的鸭舌帽呼我耳刮子,「以后别想我给你买冰棒!听见没有?饭前吃甜的,爸爸晓得了,非得说我!」

  「你才不怕他呢。」

  「还有,咱们来医院的事情,你回家也别说了,」她指着我,「冤枉事儿,还惹人担心。好不好,耀耀?」

  「好。」这回我没问为啥。

  「妈妈也是,该自己去看看医生,却老想些离谱到家的……」她挠了挠鬓角,自己把自己整得有些尴尬。

  我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思绪很混乱。妈妈的疑惑解决了,我的却升了起来。怎么会是普通的水呢?

  痒还在。我还想要那能填补空洞的滋味。

  我确实晓得下药的事,却没有说。我不告诉妈妈黄哥他们的对话,真的是因为害怕被指责吗?也许不是,可我不敢质疑自己,因为我自己怎么能是坏人呢?

  可我是怕的。妈妈怀疑了那杯水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

  我怕她把道馆给整没了。我怕我以后再也喝不到了。我还怕我怎么怕的是那种事?

  「耀耀!」

  林莉突然打断我的思维。我一个激灵。「问你话呢,一天天,心不在焉的!刚问你,晚上想吃啥?」

  我看着她手上的鸭舌帽,水渍早干了。

               (15)

  家里吃晚饭。

  爸爸问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妈妈说娘俩儿在周边逛街,她朝我眨了眨眼。我们都没说去医院的事。

  「果汁买了吗?」妹妹冷脸问爸爸。

  「哎呀忘了。」爸爸挠了挠头。「舞蹈老师人挺好的,问她啥果汁,她还想直接送给我。我没好意思收。」

  妈妈调侃,「诶呦,暗送秋波啊。」

  「你又瞎扯。」爸爸还在安抚妹妹。

  妈妈给我盛了汤,「对了,耀耀,要不要再试试熊教练的冠军课?」

  我愣了,「我最开始去的第一堂课,不就试上过了吗?」

  妈妈隔着短发,挠了挠脸颊,「我也是想了好久啊,感觉和其他小朋友一块儿上,对耀耀有好处。而且那个小黄也挺诚恳。」

  他诚恳?我想反驳,可没开口。

  我猜妈妈是觉着自己早先的怀疑很可笑,现在反倒相信他们,给自己愧疚的一种找补。也可能,她其实早就考虑给我报进阶课,只是不愿意立马答应。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她自己想做就立刻去做了,可同样的事你要劝她去做,她就不会立刻答应,否则就显得好像自己很没主见。

  一丝喜悦油然而生。我低头看自己的胸腹,心痒的空洞在扩张。

  「哟,你妈怎么态度有变?不是一直讨厌人家推销嘛?」爸爸嘲笑,「那儿男教练是不是又帅又能打?」

  「你听听你听听,酸得我掉鸡皮疙瘩。」林莉双手抱胸,摩擦自己的胳臂。她转念把手往头发上一抹,短发在脸庞飞扬,耳根的钻饰也一样跋扈,「怎么的?老娘我往男人堆里扎,换不来你点儿嫉妒是吧?」

  「啊对对对,我老嫉妒了。」爸爸懒得理他。

  夫妻俩的斗嘴,小孩都习惯了。这俩人都不是嫉妒的主儿,爸爸为人老实,妈妈对其他男人更是有洁癖。她落落大方,可是在异性相处中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像这样能和她拌嘴的,只有家人了。

  「咱们可不是上去就报课啊。」妈妈又叮嘱我,「你上他的试用课。」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不就已经是试用过了吗?」

  「你是试了,可后来报的是小黄的课,那算小黄的试用。咱现在直接找到熊教练,再试一次。」

  爸爸在一旁听了,「没这规矩吧……」

  「你就跟他说,你想再试试他团课,」妈妈对我鸡贼地笑,「我肯定,那帮人啊,求之不得,保准行!总之问到你,你就说,不报课!机灵点儿。」

  我点点头,「不报课。」

  后来家里又开始讨论妹妹舞蹈班的事。妹妹要求续报,而且斩钉截铁。这丫头一向懒散,也就对学习化妆上上心,曾经她拿着妈妈的粉色指甲油,给自己的脚涂了一个下午,那份专心致志,甚是少见。

  像她现在这样坚持学舞,大家更是没见过。于是爸妈表示支持。

  大人们开始商讨今年的支出。爸爸指出,妈妈今年的生意不好做,经济比去年差了太多,两个孩子都开始报课外班,所以不能外出旅游了。

  妈妈最爱旅游。她双手抱头,苦恼了会儿,最后痛饮一口汤,说好吧,为俩小的,今年就不出去玩了。

  爸爸接着说,「你那个变漂亮美容服务,也得暂停。」

  妈妈惊诧,「凭啥?脸部保养都不行?哪天我人老珠黄得快,出门不得丢你的脸。」

  「你可拉倒吧,啥时候在乎我脸面了?」爸爸说,「你那美容卡里不是够顶一整年嘛?明明够做,别人家一搞活动,你就提前给人送钱。」

  林莉双腿并拢,扭腰扭臀,脸上楚楚可怜的,「我这不是想着给未来省钱嘛。」

  「少恶心人!」爸爸不吃她这套,「今年家里没这个预算了。」妈妈喊了声靠,又痛吃一大口饭。可咱都晓得她答应了。

  其实这个女人才是握着财政大权的人,她要真铁了心花钱,谁说也没用。可她从没这么做过。她很尊重爸爸的意见。

  「不过啊,耀耀的跆拳道班,咱还没定啊。」妈妈像是想起啥,「先薅羊毛,他们有多少我们薅多少!」

  「他们就那么傻,甘愿给你薅?」

  「他们不干,咱就拍屁股走人,大不了换家上课。谁输不起谁低头!耀耀,你觉着谁输得起?」

  我们。我想这么说的,可张开嘴后,却说:「妈妈。」

  「底线都是一点点探出来的。」

  妈妈又开始发表让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论,「你别一上去得寸进尺,直到那人习惯了,甚至有求于你,原本不太能接受的条件,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冷笑,「指不定那人还谢谢你嘞。」

  「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

  我僵住了,阳具上好像多了只手,我又想起了下午的事。「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黄哥这么问。

  我摇摇头,想在脑海里摆脱掉他的声音。可那就像是诅咒,胸口还在痒,它就是阴魂不散。

  「你妈平时在家里……骚不骚的?」

  我勾勾地看面前的短发女人,她右手筷子夹菜,左手时不时挠自己的心口。

  她锁骨下的胸前四两,就算隔着毛衫,挠一挠也能造点波浪。小时候我吸过那玩意儿?我吞了吞口水,好像桌上的菜不如面前的诱人。

  我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可我停不下来了。

  晚上洗澡,最先洗的是爸爸,因为他猜拳赢了,其次是妈妈,因为这女人得意洋洋地对兄妹俩说要孝敬长辈。妹妹排第三。因为我要和她争免不了一番打斗,所以我最后洗。

  我们家有这个规矩,第一个去洗的人,要把全家人的换新衣服带进洗澡间。

  所有人脏衣服脱在里头。最后一个去洗的人,离开的时候把全家的脏衣服再带出去。

  妈妈不忘夸我,说我今天很谦让,有哥哥风范。可妹妹花得时间久。我最后忍不住,敲门催她,反倒惹得她生气,「不许催了,蠢猪!」这丫头洗完为了报复,还把我的内裤带走了,我却不晓得。

  待我进去的时候,我没着急洗。我看着地上一堆脏衣服,胸痒的同时,心跳加速,心跳越剧烈,胸口越痒。

  像是着了魔,我蹲下去,翻地上的一摞脏衣服。

  直到我进了洗澡间,才明白自己对妹妹的谦让,背后是有这种目的。

  我双手发颤,从小到大,我还没做过这种事,没有用这样的心理对待家人。

  可现在我的脑海里,都是下午听到的男人们的哄笑声。

  有两个女性内裤。妹妹的是花纹图案,闻着也没味儿。妈妈的内裤是紫红色,带着花边,翻开了,内里有些潮……

  「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毛没多少嘛……」

  淫笑声。水花声。我手上的这条内裤,下午被退到那短发女人的双膝上,那长长的肉缝射完了水,这内裤又包了回去。

  洗澡间就我一个人,可我做看看,右看看,跟做贼一样。我想起那天在厕所偷看见的场景,那个壮小伙儿,和熊教练,他们握着阳具,前后抽动。

  我握住自己的阳具,也学着撸起来。胸腹的痒感胀到最大,却瞬间得到了满足。

  「你妈的骚逼,看没看清楚?啊?」熊教练拍我的脑袋。他竟敢拍我的脑袋。

  可我把对他的愤怒,转移到对妈妈身上。你这个骚货,都是因为你……我学着那些教练的骂声,拿起她的紫红色内裤,裹住自己的阴茎,继续撸动起来。

  门外有嘈杂的声音。我不管了,不想理会门外的声音。

  「遥遥,就算是哥哥,你也不能没规矩!」

  妈妈正在教训妹妹,她发现她把哥哥的内裤偷偷带出去了,妹妹却嘻嘻哈哈地笑。「你这哪还像个女孩儿样!还跳芭蕾呢!」

  原来我内裤被带出去了。这样啊。可我无所谓了。我懒得理会。我只顾着此刻我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胸中的空洞在放大,我越撸动阳具,洞口越大,心胸越是瘙痒。

  「她平时不是觉着自己很能嘛……」熊教练说,「也不晓得挨操了……话还多不……」

  「耀耀。」敲门声。妈妈把我的内裤带来了。

  我无视她。有啥要出来了!我浑身上下都在抖动。头脑混乱中,我又捡起妹妹的内裤,一并裹在阳具上。你个小婊子,以为我好欺负吗?长大还不是只有挨操的份……

  「耀耀!」

  门突然开了个缝。林莉伸进一只手,纤细的手指倒勾着,挂着我的内裤。

  「耳朵聋啦!敲你半天门听不见!」

  她却不晓得,就在手臂的下方,母女俩的内裤正裹着儿子阳具。一道粘稠的液体飞了出去,射到镜子上。

  我喘着气,眼神呆板,颤抖着接过自己的内裤。这只女人的手,手臂白皙修长,腕处能隐约见到淡青的血管。

  「谢谢也不说一个?」她手抽了出去,门关上了,外头嘟嘟囔囔的,「活该叫你妹欺负……」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液正中胸腔,沿着镜面向下流,好像心口里的白浆装满了,满到溢出来。

  可我却感到空洞。

               (16)

  不出所料,妈妈要熊教练再让我试试他的团课,他立刻就答应了。而且,几个教练都很兴奋,熊教练和黄哥交换了眼神。我对此感觉并不好。

  「我们有个课表,姐要不看看,挑一堂课带你儿子再试试?」熊教练问。

  「不用。」林莉说得很利落,「你们一会儿不就有一堂吗?」

  来都来了,她肯定不会走,定是要在这里坐一坐。没啥来由的,我晓得她今天会让我直接上课。若是她要走,我也会拦住她,说今天的团课就挺好。我渴了。

  我只是口渴而已。自从去医院检查过,我没有了心理包袱。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他们要水喝,心里的贼也消了。如果让你过瘾的东西与水无异,你心里便敞亮开了。

  「你们有水喝吗?」林莉问。

  以前水都是别人来倒,她从没有主动过。今天她开口要了。

  我换好衣服,熊教练已经在场地等我了。可惜,团课并非是妈妈所想的那样。

  这里并没有很多我的同龄人。

  熊教练只有两个学生,我,和那个壮小伙儿。

  「我儿子又来了?」那壮小伙儿见我,便笑骂道。他的视线却不在我身上,而是看着远处的家长座。

  我不晓得妈妈是怎么想的,她还乐意我上这团课吗?

  可是,那个短发女人却没太多反应,依然翘着二郎腿坐着。见我回过头去看她,她便向我挥拳,无声鼓舞我。

  她并未留意跟我一同上课的人是谁。我能说她心不在焉吗?也未必。可这不像她。换做寻常我了解的那个妈妈,她晓得我不喜欢这个人,就会过来小声问我,还想不想上今天的课。

  她的心思不全在我身上了。我这么觉着。不晓得啥时候起,有些细节微妙地变了。她安静了些,不再大声给儿子助威。

  课上到一半,熊教练指示我和壮小伙儿对练。

  当然不是要我们打架,而是只用刚刚学过的腿法。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差他太多,不是一个量级的。

  壮小伙儿一脚就把我撂倒了。「之前就问你呢,怎么又来了?」他淫秽地朝家长座努嘴,「还把你那婊子妈送来了?这么想孝敬你爸爸我?」

  妈妈在看,我不能认怂,正起身反抗,却突然想起,今天怎么没听见那女人的声音?按她的风格,见我被人这么放倒,早火急火燎冲过来了。

  我扭头去看,只见那个短发女人正和几个男教练争吵。我不明白他们在吵啥。

  她根本没有在关注我。

  是发生了啥事吗?小时候妹妹让她带,她就算在外头和人发生口角,也会一直看着妹妹。啥事让她现在这样上头?

  「被人踹了躺在地上,还敢分心?看来小黄把你当玩具玩,你也是活该。」

  熊教练凑近了我,毫不客气,「那长舌妇真够抠的,想着让你白嫖来了。甭管付没付钱,你又来上我团课,是你婊子妈的主意吧?

  他和这壮小伙儿一样,也在羞辱我妈。我急了,想爬起身,却被壮小伙儿一巴掌扣在脑门上,硬生生按在地上。

  「你晓得她为啥改主意吗?」熊教练笑,「先前明明咬死了不报课。」

  不晓得。可我其实能猜到,我就是不愿意想。我现在想的是,连教练都帮着这壮小伙儿,那我是没法玩儿了。

  我红着眼睛,开始大声叫嚷,喊着妈妈过来。

  壮小伙狠抽了我一巴掌,叫我闭嘴!余光中,远处那短发女人却无动于衷。

  她没听见。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

  妈妈在前台理论。她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敲,「到底还有没有水?」

  「林莉姐,真没办法了。我们这儿水不多,剩下的得给下一堂团课备着,」

  黄哥搓手,还不忘特意强调,「留给正式报课的学生。您见谅……」

  「你们就这态度?连水都不给倒了?」

  林莉发怒,黄哥陪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可他没有碰那水杯的意思。

  「太搞笑了吧?我就要一杯水。你们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妈妈那不乐意的模样,我很少在她身上见过。我又大声喊了她几句。她真没听见。

  熊教练揪住我的头发,笑着小声说,「其实我们有的是水。那种水。小黄和我讲了,你们都爱喝,对吧?」

  我咬牙切齿,「我妈不爱喝。」

  「那你爱喝咯?」

  熊教练坏笑着反问。我愣了。

  「你和你婊子妈都一样贱。」壮小伙儿踹了一脚我的裆部,「你以为那水想要就给你啊?不跪下来求咱,老子全给你喝了!」我哀叫一声。熊教练瞥了一眼壮小伙儿。

  「连水都不舍得倒,你还指望我接下来正式报你们团课啊?」妈妈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说她贱货你还不信,」熊教练嘲讽,「看吧,就一天不喂她水喝,瞧把她急的,儿子挨打了都看不见。」

  他看着我,又接着问,「你,想喝啊?」

  我安静了下来,傻傻看着教练。

  「行,想喝我给你啊。」他说。

  胸腹的痒闹了两天。我今天是来做啥的,脑子不清楚,心口也明白。

  「可你不许闹,也不准回家说咋回事。你妈不听话,没份儿,你听话,你有。」熊教练恶意地摸我脑袋,「来教练办公室,爸爸给你倒。好不?」

  我张嘴,喘息着,脑海中的两股思维在斗争,却终究没有斗过胸中的黑洞。

  「好。」我小声说。

  壮小伙儿和熊教练邪恶地笑起来。壮小伙儿还想接着作弄我,让我也喊他,却被教练打住。熊教练小声问,「你没沾吧?」壮小伙儿僵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沾啥?你别乱说话。」

  我趁机挣脱开壮小伙儿的手,朝教练办公室跑去。

  我才不是逃,我安慰自己的自尊心。我是口渴了,急着去喝水。

  下午,到了下课时间,要回家的时候,妈妈在门口喊我,「耀耀!耀耀!下课了没?我们走!」

  她还以为我去厕所了。等见到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气势汹汹要离开。

  黄哥从办公室出来,给她陪笑,为我们开门。林莉看都不看她。

  我回过头,看着黄哥对我眯眯眼笑。他不为所动,甚至没上来和妈妈再解释几句。万一妈妈以后不带我来上课了呢?他好像根本不怕丢了课员。

  我们一路上都没说话。过了好久,我才抬头问妈妈,「你之前忙啥呢,都不看我上课?」

  咋样都好。我只是不太能接受她的关注点不在我身上。这让我不安,令我害怕失去她。我握紧她的手。

  「哎呀,今天在跟那几个教练扯皮,烦死我了。」妈妈心情很差。

  我心里一横。「我今天挨揍了。」

  「挨揍了?」她一愣,「谁揍的?」她甚至到现在还不晓得是谁在和我一起上课。

  「上次那个高中生。」

  「啊?是那个小王八蛋!他也在课上?」

  王八蛋的精液好喝吗?我心里想着,心口痒着。

  「你有没哪里不舒服?要告诉妈妈。」她好像关切,我摇摇头。她又安慰,「去他的,他们教练态度这么不好,咱换一家,反正以后也不在这儿上!」

  女人双眼还有血丝,像愤怒,又像憔悴。很矛盾。

  我低头,看她迈开步子的双脚,走得很用力,人字拖的柄给脚趾缝勒红了,趾甲明亮,映着夕阳。

  我又回过头看,发现道馆所在的商场楼下,小猫远远地跟着我们,它看见我看它,它就掉头跑了。

  妈妈嘴上说没事儿,哪儿是安慰我呢,她耿耿于怀的,还是教练们不给她倒水的「恶行」。

  她还说咱们以后换一家道馆上课。所以我再也回不到黄哥那儿去了。可我就跟刚刚的黄哥一样,很平静。

  从这一天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能改变早已开始,等你发现了,已经是逃了绳的马,到悬崖边再想拽住,只剩一条空缰。坠崖后,脑门儿着地的下落就很迅速了。

  我还是会在那家道馆上课的。我不怀疑这一点。妈妈说以后不在那上课,不过是她要强的脾气,说的都是气话。

  谁也没想走。

               (17)

  晚上十一点。

  房间的灯已经熄了。第二天要上学,现在已经是我睡觉的时间。我半脱了裤子,躺在床上,手里正握着阳具,上上下下撸动。

  这行为并不能助我缓解胸腹的痒,却令我感到上瘾。我越弄越起劲,床铺震动,一旁书桌的玻璃杯都被震倒了。好在里头几乎空了,只剩下一丁点水,沿着桌面漏到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下午在道馆的场景。

  教练办公室。

  我进去要水喝的时候,黄哥刚好在接水。隔壁就是更衣间,更衣间里堆着两个纸箱。黄哥就是从更衣间出来的。我晓得纸箱里面装着东西。

  「你们还有水,为啥要骗我妈?」我问。

  黄哥笑笑,却不回答我,自顾自地倒水。

  「每个来上课的人都会喝吗?」我又问。

  「你可得高兴嘞,只有你和你妈在享福。林莉姐那反应,说明这些玩意儿真不是自来水。我们不傻,一下给太多人沾了,要出事的。」

  他们为啥都这么笃定?那顶多是可以喝的水,普普通通。妈妈带我去医院测过的。

  我嘴倔,「我妈没任何反应!」

  「大人和你不一样,你想吃糖,就会张嘴哇哇哭。大人不会,因为她晓得纲常是非。」

  黄哥呵呵笑,「可到底还是人,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在你妈看不见你的地方,她就会有贱的一面。」

  放屁!我想反驳,却被他递来的水杯堵住了嘴。我再也不掩饰了,抢过水杯,低头就喝。那股甘甜直冲胸腔,好爽快!我甚至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熊教练也进来了,他是从道场的小门来的,顺道带上了门。

  「你他妈的对这个贱种太好了,说给就给啊?」

  「小耀听话,没理由不给。」黄哥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那小堂弟呢?你就把他晾外头?」

  「我交了女厕所的录像,刚把他打发走。」熊教练邪恶地看我笑,「我是发现了,比起女人,你更好这口。」我没懂啥意思。黄哥笑盈盈的,不否认。

  「『自来水』在起作用。」黄哥说。

  「这下你确定了?」

  「可不吗?两个多月了,你可见过林莉姐今天的脾气?」他说,「有瘾,她有瘾。」

  「妈的,我们啥时候收了她?」熊教练砸吧嘴,「那小堂弟也等不及了。」

  「咱眼光能不能别像他一样窄?这个『自来水』,可见,要点耐心。」黄哥指了指更衣室的纸箱,「保不准,比那麻药、情药啥的,更高级。」

  熊教练很兴奋,「你是说?」

  「麻药是你操的肉不配合你,事中人痴迷,情药你操的肉不属于你,事后人健忘,可这个自来水,说不定能叫人清醒了,也惦记你的滋味儿。」

  黄哥说,「林莉姐对你死心塌地,你敢想吗?」熊教练咽了咽口水。

  不会的。我水喝尽了,把玻璃杯扔一旁。妈妈就不是那个性格。可我没反驳了,因为我满足了。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她。」黄哥急忙把我推进更衣间,要我藏起来。「我应付她。你玩你的,」熊教练不耐。

  「你别做出格的事就行!」黄哥直叹气,「都忍几个月了,不差这一下。」

  「得嘞得嘞,」熊教练摆摆手,「就最后再测测她」。他过去把门打开了。

  ……咚咚!

  门已经开了,可门还在敲。

  我在床上一激灵,撸动阳具的手停了下来。我就要射了,可敲门声将我拽回了现实。

  是我房间的门在被人敲。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穿裤子,一把将被子盖住身体。

  「耀耀?」妈妈推门进来了。

  我就猜到是她,幸好我动作快。在家里,妈妈敲门只是走一个形式,她敲完门就会进来。只有爸爸敲了门会等,直到我回应,他才会进。

  至于妹妹……她从不敲门。她只会双手叉腰,光着脚蹬开大门,就一女土匪。我只能说幸好不是她,否则她就会撞见哥哥的龟头,正胀大了对着自己。

  我翻身侧卧,被子裹住身体,背对着房门。

  「耀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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