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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轉世03

小说:魔道祖師薛曉同人 2025-09-01 11:02 5hhhhh 1250 ℃

  「含光君含光君!我們終於可以離開了!」魏無羨笑著往藍忘機的身邊靠,就只差沒抱住對方瘋狂的搖,一旁看著的萍兒有些尷尬的看上看下不知道要把視線往哪兒擺,咳了幾聲示意兩人不要就地放閃,然後說道:「走吧!」

  「用走的太麻煩了!」魏無羨笑嘻嘻地用著詭異的眼神看向萍兒,後者不知道為什麼被這眼神一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幹嘛。

  「魏、魏前輩……啊!」不等萍兒反應過來,魏無羨手臂一撈就是把她的身體給夾在了腋下,然後轉頭跟藍忘機說道:「藍湛,走囉!」一個箭步往前開始狂奔。

  小姑娘的身體香香軟軟的,摸起來還特別有彈性,魏無羨驚嘆到原來女孩子的軀體是這麼柔弱之餘不忘讓萍兒減輕被夾著的痛苦,貼心的用手墊在了腰際讓小姑娘能夠稍微地緩和一些,但萍兒還是嚇得差點就要尖叫有色狼……

  魏無羨道:「小姑娘妳的同伴在哪兒啊?方便給我們指路嗎?」

  萍兒道:「在在在在在……往右!再往左!」驚嚇過後萍兒強力地保持鎮定給魏無羨指路,真虧後者夾著一個人還能跑得這麼快。

  終於跑到廢棄茅屋過後,魏無羨小心翼翼的將萍兒放下,後者已經被搞得暈頭轉向、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就這樣暈著頭打開門,說道:「惟郁哥哥,我回來了!」

  一聽到那熟悉的女孩兒嗓音,已經起床了的薛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萍兒,然後做出手勢比道:「藥草呢?」

  「啊!我給忘了!」太專注於魏無羨的舉動萍兒都忘了要把簍子給帶回來,想起那一籃辛苦摘來的草藥,只能便宜了經過那兒的人使用了。

  知道小姑娘忘了東西,薛洋也沒有罵她的打算,倒是將注意力放到了身後站著的兩名修長身影,仔細看過之後覺得這兩個人的容貌怎這麼熟悉,一個身上帶著笛子,另一個身後揹著一把琴…….

  ……

  魏無羨和藍忘機!?薛洋猛然想起上輩子在義城所發生的事情,看到這兩個人就想起了自己隨身所攜帶的、裝著曉星塵殘魂的鎖靈囊,以及被砍下的左手臂!雖然這兩人已經邁入了不惑之年,但那張俊臉可不是說想忘便能忘,過了這麼久,沒想到他們又相遇了。

  想起了些往事,薛洋的雙眸不自覺的黯淡了下來,但很快地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桀敖不馴,薛洋可是認得他們,但他們可不見得認識轉世過後的薛洋,在看到萍兒的同伴之後,魏無羨首先往前走了幾步笑嘻嘻的跟薛洋說道:「公子你好,請問怎麼稱呼?」這時候魏無羨才想到還沒問萍兒她的名字,也就順便跟薛洋一起問了。

  薛洋看了一眼魏無羨,將頭別了過去,就算他想回答也不能回答,畢竟這輩子的他是個啞巴,萍兒知道薛洋就算能說話也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因此就代替對方說道:「他的名字是慕淳,字惟郁,我是慕萍,你們可以叫我萍兒就好。」

  不過問修真界這麼多年帶來的結果就是關於那些修仙的後起之秀一問三不知,魏無羨只聽說過有個繼那四大家族過後竄起的惟孫慕氏,這裡離惟孫鎮又那麼近,可見眼前的兩人跟惟孫慕氏有什麼關係,但他不點破,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的來歷你應該都聽說過吧?慕……公子。」

  薛洋點了點頭,魏無羨和藍忘機都看出這傢伙不喜歡說話,倒是不知道他是個啞巴,也就在他應過之後把話題帶回了萍兒身上:「小萍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現在就走,雖然我們不趕但就是怕......」說到一半,萍兒將視線瞄向後方的薛洋,知道他們有些難言之隱魏無羨他們也不好說破,不給小姑娘為難的地方開口就道:「好,那就立刻出發!」

  「小萍兒,妳要好好帶路,我跟藍湛都不是當地人,可走不出山啊!」魏無羨在路上一邊有意無意地跟萍兒聊著天,雖然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很差,但藍忘機就在後頭,因此她也不怕魏無羨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就很放心地跟他一來一往。

  「魏前輩神通廣大,相信一座小山是不會難倒你的。」萍兒回的這句話雖然有些不禮貌,不過看魏無羨也沒在意的樣子,因此小姑娘講起話來就更加的隨性了,反正能這樣閒話家常的人並不多,萍兒可說某方面是信任這個人的。

  「這可就不能這樣說了,小萍兒,我也是人啊!」魏無羨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的臉,然後說道:「只不過長的人神共憤了點,我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啊!」

  一聽到這句話萍兒就想起自己差點兒被這個一半大叔的傢伙給弄的春心蕩漾,心情不自覺的又更加的惡劣了,明明平常她又不是這樣,為了能在薛洋心中增加幾分好感度,她可是極力的保持自己溫良賢淑的形象啊!

  先不說自己是否真的溫良賢淑,恐怕換作是其他人跟魏無羨說話大概也會像她這般語氣的吧?藍忘機就別提了。

  不知道為什麼話題一轉轉到了魏無羨的長相身上,萍兒偷偷的瞄了一眼薛洋,然後回應:「魏前輩的長相是不是人神共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心中……啊!」差點就要把自己覺得薛洋的長相也俊的這件事說了出來,萍兒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俏皮地朝魏無羨吐了吐舌頭,道:「魏前輩,你就留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給你的愛人就好了。」

  「我的愛人?」聞言,魏無羨的視線很明顯地望向了藍忘機,然後還不避諱的直接往後者的身體靠,將頭埋在對方的頸肩,用著撒嬌的語氣說道:「藍湛,藍二哥哥,你說說我長的是不是人神共憤啊?」

  「……」面對魏無羨的撒嬌,藍忘機依舊面不改色地看著對方,只不過沒有把他從身上趕走就是,讓萍兒更加確定了這兩個人的關係。

  「你看,連含光君都這樣說了,小萍兒妳就認了吧!」魏無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看上去有多欠揍便有多欠揍,萍兒嘴裡喃喃念著「藍前輩明明就沒說話你還要我認什麼」一邊嘟起嘴,這模樣看上去相當的俏皮可愛,讓魏無羨很想捏捏她鼓起的柔軟雙頰。

  一路上風平浪靜的沒發生什麼事情,還讓萍兒找到了先前丟失的裝著滿滿藥草的簍子,他們索性就在這棵樹下稍作歇息,剛好也到了薛洋要換藥的時間,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萍兒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裸著上半身的薛洋,也就不避諱地解下了繃帶用方才取來的草藥幫他換上,冰涼的觸感頓時在胸口蔓延開來,讓薛洋稍微覺得舒服了些。

  一直都沒有聽見對方說話,魏無羨著實覺得沒意思,就將自己往薛洋那邊挪了挪,然後咧開一個笑容說道:「好個不喜言談的慕公子,你就不能夠說些話來緩氣氛嗎?」

  「別打擾惟郁哥哥休息,魏前輩想聊天的話就來找萍兒吧!」萍兒收拾好搗碎了的藥草並放在隨身攜帶的囊中,這話接的不唐突也不突兀,但就是讓魏無羨開始懷疑薛洋究竟是為什麼才不說話,後者則給萍兒使了個眼色,讓她知道不必再隱瞞她也就直接了當了:「其實惟郁哥哥雖天性不喜言談,但最大的原因是在於……他是個啞、啞巴……」說到「啞巴」二字,萍兒的雙眸歛了下來,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魏無羨知道自己碰到了人家的痛心處不禁尷尬地搔了搔臉,往藍忘機身邊靠過去尋求安慰。

  看到魏無羨的反應薛洋倒是不意外,他意外的地方在於魏無羨竟然會跟藍忘機在一起,雖然那個時候聰明如他早就察覺到了異樣,但終究是別人家的事情,況且當時他也有急著要去面對的麻煩事,也就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魏無羨的舉動讓薛洋有些羨慕,不禁在心裡想要是當時曉星塵還在的時候自己也跟著阿箐一般往道長的身邊靠該有多好,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他倆上輩子注定是沒緣了……

  怎麼想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明明他對道長的感情又不是像魏無羨和藍忘機那樣,那為什麼自己的眼眶卻紅了……?

  感到心痛。

  「惟郁哥哥,怎麼了?是萍兒犯錯了嗎?」看到薛洋逐漸沉下來的臉色,萍兒慌慌張張的跑過去想要拉走薛洋的思緒,然而當小姑娘過去的時候她那張與阿箐相似的容貌卻又讓薛洋想起了陳年舊事,讓他越加煩躁了起來。

  「……啊!」煩躁到了極點,為了不想再看到讓自己回憶起上輩子的臉孔,薛洋大吼一聲一掌把萍兒拍離了自己面前(看來右手大概是好了),那聲吼叫彷彿在說著「滾開!」的樣子,但他有控制力道不讓對方受傷,只是往後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坐在地。

  「對、對不起啊……惟……郁哥哥!」萍兒戰戰兢兢地叫道,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薛洋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兇狠,一旁看著的魏無羨暗叫道「不妙」便示意藍忘機準備好琴,後者面無表情的將琴從身後擺放到面前,然後一個撥弄彈出了一道悅耳的音。

  一聽到這琴聲薛洋露出略顯痛苦的表情,然後跪下身來摀住了自己的耳朵發出一陣瘋狂的長吟,似乎要置對方於死地似的藍忘機更加重了撥弄琴弦的力度,一旁的魏無羨也將腰側的笛子拿出開始吹奏了起來,萍兒只覺得茫然,只覺得這合奏的樂曲陰柔中帶有些許激昂,一般人聽了只會什麼也沒感覺,但若是在薛洋這種情況下反而會感到刺耳,甚至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看到薛洋露出這種表情,萍兒很想求魏無羨他們不要繼續演奏,但只要想到他們會做出這種舉動絕對是事出有因才停止住自己的動作,緊抿雙唇不發一語,只是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嗚啊!啊……!」薛洋仰頭長嘯,最終雙眼無神的倒下,見狀魏無羨他們也停止動作,讓萍兒衝上前去查探他的狀況。

  「如果我想的沒錯,他的狀況應該就跟當年我修習魔道時差不多。」魏無羨朝著薛洋走近,並蹲下身子摸了對方的頭一下,繼續說道:「你們是惟孫慕氏的門生吧?惟孫慕氏所修習的仙道我略有耳聞,你們修習的是我遺留下來的手稿和溫氏的武學經過改造而成的,與其說是仙道不如說是半仙半魔,自然也是會受到惡鬼反噬的,你們在修習的時候難道都沒注意嗎?」

  「我、我們確實是修習前輩的手稿發明和溫氏遺留下來所改編的武學,但慕氏一般門生都只修習溫氏的,就算碰了魔道的東西也只是單純表面上使用那些道具而已,實質上並不會像前輩一樣招鬼邪為己用,只有能力比較強的師兄師姐師傅才會教他們簡單的馭鬼術,至於惟郁哥哥……」萍兒說到後面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惟郁哥哥……不是普通的門生,所以有修習……」

  「修習?修習到什麼程度了?你們師傅究竟是誰,怎麼知道如何化鬼魅為己用?」魏無羨看上去有些急迫,雖然說在魔道祖師死於惡鬼反噬之後也還是有不少學他駕馭鬼魅不願修習正道的人,不過那些人終究不及魏無羨的精髓,現在聽到有個修習邪術還可以運用自如的人出現在這世上,難道還會有人比他更驚訝的嗎?

  「我、我們師傅其實真的只會簡單的馭鬼術而已,至於惟郁哥哥修習到什麼程度……我們這些旁人都是不知道的。」感覺自己在薛洋的心中其實只是「旁人」等級的萍兒眼神閃過一絲哀傷,結束了話語。

  「修習到出現了惡鬼反噬的前兆,可見功力不淺啊…….」魏無羨做出了思索的樣子,然後開始解釋方才的舉動:「我們這麼做是為了緩和慕公子的情緒,請妳別介意。」這首曲子叫《清心調》,有調解身心、緩和情緒之用,是魏無羨和藍忘機長年在外閒暇無事共同譜寫出來的,讓他們在床上大戰一場過後緩和又即將激起的……咳咳,不好說。

  有著上輩子記憶的薛洋知道如何修習鬼道、還將其練至精髓大概歸功於他天生的聰明才智,況且他都能靠著殘片拼出另一半陰虎符了,這麼點「小事」發生在他身上好像也不讓人意外,只是魏無羨不知道對方的身分而已。

  魏無羨道:「不用擔心,過不久他自然就會醒了,小萍兒要繼續趕路嗎?我們可以背著慕公子。」

  「先在這兒照顧一下惟郁哥哥吧……」萍兒跪坐在地並將薛洋的頭輕緩地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溫柔的摸著他柔順的長髮,看上去就像慈愛的母親在輕撫著孩兒一般,不禁讓魏無羨偷偷瞄了一下藍忘機,好像也希望對方這樣對待自己。

  午時到,魏無羨和藍忘機離開原本休息的地方跑去打些野味做午餐,萍兒則是留下來負責照顧薛洋,薛洋在一陣子的調養生息之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接著猛地坐起身來露出凶狠的眼神,只是沒有像方才那樣彷彿走火入魔般,轉著頭好像在找什麼樣子。

  「惟郁哥哥,魏前輩他們去打山食了。」萍兒見到薛洋這個樣子有些心疼,繼續道:「你剛從危險裡頭解脫,還是繼續休息吧……」說完,萍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薛洋躺上來,但後者只是看了一眼小姑娘,隨後自己靠在樹旁,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薛洋聽了自己的話。

  待魏無羨和藍忘機回來後,他們烤了野山豬的肉圍坐在火堆邊大快朵頤,而薛洋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肉,一邊充滿警戒的盯著那兩個人,似乎在想著要怎麼報復方才《清心調》的仇,最懂薛洋心思的萍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很想告訴他魏前輩是為了他好,但就怕他聽不進去,也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

  這一放就讓萍兒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廢棄茅屋遇到的人,不知白燕天是否出的去這座山,這座山錯綜複雜,不是當地人很難走的出去,就連魏無羨和藍忘機都要依靠萍兒,白燕天那傢伙不知道也是不是在某個地方來回遊蕩呢?

  對了,好像修仙的身邊都會配一把劍,萍兒也有一把叫做香蘭的隨身在側,而御劍飛行好像也是門生必修的功課……既然魏無羨沒有劍有的是笛子,而藍忘機的避塵就在身邊……難道他們忘記了嗎?

  想著想著,小姑娘的視線便不知不覺地移到了魏無羨和藍忘機的身上,察覺到了萍兒的視線魏無羨回以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怎麼啦?小萍兒,難道妳也被我的魅力給吸引了嗎?」

  「不是。」萍兒很誠實的搖搖頭,繼續道:「你們忘了可以御劍飛行嗎?下山啊!」

  「呃......這個……我們有難言之隱,可不可以不要說啊?」魏無羨搔了搔頭,哈哈笑了幾聲:「是不是啊?含光君。」

  「嗯。」藍忘機看了萍兒一眼,回應魏無羨。

  「好吧……那就不要為難你們了。.」萍兒咬了一口山豬肉,一口又一口,三兩下把午餐吃完,然後用樹葉包裹了幾條肉串放到薛洋的面前,道:「惟郁哥哥,這幾天你都只吃藥草,現在可要多吃點。」

  聞言,薛洋不悅的將頭往旁邊一撇,一方面是計較方才萍兒不阻止魏無羨他們彈奏曲子,另一個原因就只是在耍脾氣,他可不會乖乖地聽一個小姑娘的話,就算是相處久了對彼此都熟了的也不會!

  萍兒是知曉薛洋脾性的人,既然他都表明了不要那就是真的不要,再繼續下去只會讓他討厭自己,先前的湯藥是一定要服下萍兒才用硬逼的方式,但現在吃不吃肉也只是體力上的問題,萍兒就把肉串平放在薛洋的面前,要他覺得餓了再吃,然後回到火堆旁,繼續跟魏無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

  「魏前輩是什麼時候跟藍前輩在一起的呢?」萍兒問這句話是無心的,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在這個時代也不算少見,不過就算魏無羨不想回答她也是能夠理解,只怕自己唐突了。

  魏無羨倒也不覺得哪裡不妥,偏頭想了想就道:「這要從我重生那一年開始說起……」魏無羨一說一回想,從他如何從獻舍的莫玄羽身上重生開始,講著講著便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時辰,他們便動身繼續趕路,路途中他仍繼續訴說著這一連串故事,萍兒很認真地聽著,然而意外地一旁的薛洋竟也認真地聽他說話,只是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

  又過了兩個時辰,終於把故事說完後萍兒的臉上竟不知不覺地流出數條淚痕,魏無羨不知道小姑娘究竟在哭什麼,擤了擤鼻涕後萍兒哽咽地說道:「你們在義城遇到的那個小女孩阿箐……她、她看到的那個薛洋和曉星塵……是個悲劇……嗚嗚……真的讓人好揪心……」

  「一開始聽到的時候那些小鬼頭的反應也跟妳一樣。」魏無羨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妳口中的那個薛洋還在妳旁邊呢……一旁的薛洋哼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魏無羨還記得當時在義城發生的事情,也沒想到阿箐會透過共情的方式將故事告訴給魏無羨,真應該在一開始就挖掉她的雙眼讓她連苦都不敢吭一聲。

  「那後來薛洋去了哪裡?」萍兒抹去眼角旁的淚水,天真地問道,魏無羨搔了搔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回應道:「不知道,當場只留著一條左手臂,可能被不知名的修士給傳送到了哪裡吧?」

  薛洋嗤笑著,也許是不想回憶起斷了手臂後的去向,他選擇把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比如路途周遭旁的樹木,枝頭又站著幾隻鳥兒,或者是萍兒眼神中映出來的……劍光?

  薛洋的瞳孔迅速收縮,一手抄起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萍兒,然而劍光的主人出手毒辣,讓薛洋猝不及防,一旁的魏無羨和藍忘機反應快速地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武器──陳情和避塵,不出數秒原本都是樹木的樹林頓時出現了幾具屍體,搖搖晃晃地撐起了他們腐朽敗壞的身軀,接著朝發出攻擊的那方迅速衝去!

 「萍兒!?」劍光的主人看到屍體時還不驚訝,反而訝異自己攻擊的對象竟是昨天晚上促膝長談的姑娘,頓時使劍的手硬生生的偏了,劍柄也就這樣從手中脫出,直直地插入了一旁的樹幹中。

  「你們認識?」聽到對方大聲喊出了萍兒的名字,魏無羨便命令那些屍鬼停止動作,給出手的那個男人解釋的機會,後者當然就利用這點趕緊解釋:「認識啊!昨晚才見過的。」

  「你是……白公子……」萍兒驚魂未定,吐出來的字句一顫一顫的,白燕天知道自己打錯人了,連忙開口道歉:「抱歉,把妳視作了小鬼,聽聞惟孫鎮的居民說最近山上有小鬼在搗亂旅人的安寧,所以……」

  「呃......你看她的樣子像小鬼嗎?」魏無羨指了指萍兒,然後看向白燕天,後者也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靦腆又帶有幾分歉意的微笑:「姑娘這樣子……哭成了個淚人兒,容貌自然是……」

  他這解釋倒還不如不要解釋比較好,萍兒在緩和好自己的情緒之後聽到了這句話淚水又積殘在眼角旁隨時會落下,姑娘家哪個不喜歡自己容貌秀美氣質悠揚?被說成這樣恐怕又要哭上好幾個時辰。

  見到自己好像把小姑娘給惹得差點兒又要淚流滿面,白燕天抿了抿唇,蹲下身來將視線與萍兒平視,然後溫柔的抹去了她眼角旁的淚水,道:「我是無心的,雖然哭花了臉,但妳紅通通的臉頰可愛的惹人憐愛。」

  「是這樣嗎……?」萍兒傻了,連講話都帶著一點呆呆的氣息,軟萌的樣子又讓她的可愛添上幾分,見狀,白燕天的笑容更深了。

  竟然還懂得討女孩子歡心,這傢伙不簡單……薛洋斜睨了白燕天一眼,眼中盡是滿滿的不屑,看來對他是滿有成見的,的確,一開始看到白燕天與萍兒的互動就覺得那個傢伙假假的,雖然在女孩子眼中算是溫文儒雅,而且知道他受了傷還把創傷藥留下,但是想到對方感覺就跟曉星塵一樣愛多管閒事,不禁令薛洋莫名的感到一陣噁心。

  「你說這山上有小鬼,我們怎麼都沒見到?」魏無羨見來者並非惡類,就將話題轉了回來,周遭的屍鬼也隨著話音紛紛鑽入土中。

  我活著這多年都沒見到山上有什麼小鬼作祟,道長你這是被人騙了!薛洋揚起下巴在心裡想道,這時他才慶幸自己是個啞巴,至少不會隨便就把這些話告訴別人,看著他被居民給耍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爽感。

  魏無羨問道:「你是問哪個惟孫鎮的居民?」

  白燕天道:「就住在這座山的山腳下,一個看起來像是樵夫的人。」

  「樵夫?」聞言,萍兒很肯定地說:「這座山腳下的確是有一間廢棄小屋,我不是指昨天晚上的那間,只是那棟屋子很久都沒人碰了,我們上山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什麼樵夫住在那裡的。」

  「只怕你是被人給引到這裡來的。」一說到引人,魏無羨便想起二十年前那些小輩們被人給引到義城,不知是誰有心要他們進去的,總之就是一連串故事。

  「白某做人心胸坦蕩,不知是得罪了誰要把我引入山的。」白燕天撫著額皺眉,萍兒接下了他的話:「我們沒遇到什麼妖魔鬼怪,只是這山錯綜複雜,走的進來卻出不去,可能是為了要把白公子困在這山裡。」

  「有什麼理由要把人困住?」魏無羨露出了思索的樣子,他排除了山裡有鬼怪作祟,畢竟三天下來他們都沒遇到什麼危險,反而是被困在這山裡出不來。

  等等……困住?連夷陵老祖和藍二公子都出不去的山……他們無法尋找出口,現階段唯一能出這山的就只有身為當地人的萍兒和薛洋,難道這山是專門吃外地人的邪山嗎?

  「小萍兒,妳說說這座山叫什麼名字?」魏無羨將視線轉向萍兒,後者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本來這山是沒有名字的,只是在慕氏清理了山上的妖魔鬼怪後這裡就異常的平靜,我們都管它叫靜山。」

  靜山……海生而平,生靈凃靜,遙遙之所在地,願天下太平。靜山這名字取的真有意境,只是一座沒有鬼怪作祟只有野生動物的山未免也太過於安靜了……

  「我和藍湛是因為惟孫鎮的居民說這座山會吃人,吃的是旅途的人,那些人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不知道怎麼走出這座山……難道我們也是被騙的嗎?」魏無羨摸著下巴說道。

  「我和惟郁哥哥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了,怎麼都沒聽說過這些事?」萍兒很肯定的說道:「而且會吃人的魔物都已經被我們慕氏給清理掉了,不可能還會有殘餘妖魔的……」

  「或者說……你們被慕氏的人欺騙了?」魏無羨提出了個假設,立即就遭萍兒否定:「不會的,如果街上居民說有小鬼作祟,或是這座山是個吃人的山,這些消息自然是會傳到我們耳中,沒理由也沒可能瞞的住我們的。」

  「安靜。」就在萍兒講著這些話的同時,原本還靜靜地佇立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的藍忘機忽然做出了禁聲的手勢,視線放在了不遠處一片樹林之中,眾人聞言紛紛閉上了嘴。

  順著男子的視線側耳傾聽,依稀可以聽見一陣詭異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風聲,但不知經過了什麼有些失真,魏無羨握緊了陳情(他的笛子)往那方向過去一瞧,赫然發現有一座井靜靜地佇立在那兒,見到魏無羨行動萍兒一行人也跟了過去。

  在看到井的時候萍兒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驚訝地說道:「這裡什麼時候有一口井了?」

  「而且這井底下沒有水,風聲就是從裡頭傳出來的。」這聲音經過了水井的反射漸漸地變成了有些像是女子在哭泣的聲音,聽上去格外陰森恐怖。

  在看到這口井之後魏無羨立即知道這一連串事件的相關性,他道:「小萍兒,妳說這靜山裡的妖魔鬼怪都被你們幕氏抓乾淨了,那麼你們自然是不會再去注意惟孫居民們的對於這座山的謠傳,而旅客經過這山時都會被困在裡頭,這是為什麼?」

  萍兒道:「因為山路錯綜複雜,不是當地人便很難出去?」

  魏無羨道:「沒錯,他們不是當地人,那麼被困在這座山裡也是很合理的,那麼一個旅人會隨身攜帶什麼?」

  「行囊啊!」萍兒不懂魏無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只是按照問題回答他的話。

  魏無羨繼續說道:「除了行囊之外,更重要的則是水袋,你看我們幾天沒喝水了,唇都乾裂了,為了取水,那就會去找水源吧?而這口井不就是個最好的取水地點嗎?被困在這山久了飲水自然是沒有了,為了取水那些人當然是會跑到這裡啊!」

  萍兒歪著頭道:「所以前輩是說……那些村民說被山吃掉了的人都是為了找水才消失的?可是萍兒不明白,這口井稍微在上面望一下就知道裡頭沒有水了,難道前輩是覺得他們都被渴死的嗎?」

  「妳瞧瞧,這井深不深?」魏無羨一把將萍兒拉了過來要她看仔細,的確,這是個不怎麼深的井,就算跌下去也損不著半條命,只是底下的風聲著實讓人在意,好像有什麼在這口井的底下。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慕氏還挺自大的,自以為把妖怪都抓了個乾淨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這一點來搞鬼。」魏無羨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讓萍兒有點轉不過來,她只知道對方是在瞧不起自家仙門,但是……其實萍兒覺得對方某部分的話滿有道理的。

  「要下去嗎?」白燕天抽出了腰間的配劍──冷月,向眾人詢問要不要御劍飛下,但在使出身上靈力的同時卻發現自己彷彿被封了靈脈,怎麼也使不出力。

  「哀……小萍兒,妳看看他,這就是我們不御劍飛行的原因啊!」魏無羨皺起了眉說道:「含光君的靈力就跟白公子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使不出來,所以我們才走不出去的啊!」魏無羨修習鬼道自然是不用靈力,但是藍忘機還是仙門世家的人,還是要使用靈力的,聞言,萍兒試著運轉體內的靈力,當然也發現好像一口氣堆積在胸口使不上力,薛洋自然是不用說了。

  先前白燕天把萍兒看做是小鬼時出劍並沒有灌注靈力,他認為這底程度的鬼怪是用不著靈力的,這想法卻也成了他慢一步發現異狀的絆腳石。

  這下子大家的靈脈都被封住了,只能使出輕功躍下,萍兒的身姿輕巧,「咻」一下的就跑到了井底下安然落地,緊接著是薛洋、白燕天、藍忘機,至於魏無羨則是眼巴巴地盯著藍忘機伸手討抱,藍忘機竟也不排斥男子的舉動一個公主抱橫著把魏無羨給提了上來,然後落到了井底下。

  身為單身狗的萍兒和薛洋彷彿被餵了一陣狗糧一般直勾勾的瞧著那兩個放閃的傢伙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是滋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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