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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

小说: 2025-09-01 11:02 5hhhhh 4340 ℃

“冬天的时候,无论是多急着赶路,都不要走山里的那条小径。去那里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附近村子里的老人是这样告诫后辈们的,后辈们也奉行着这个原则,无论冬天的何时都会避开那里,尽管那是与外界相连的最短也是最省时间的一条路。

传说,山里面有一只恶鬼,会无情的夺走过路的人的性命,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商队也免不了这个灾祸。但,奈何总是有人需要赶时间,不得已而从那里抄近路。大部分人会命丧在山里,尸骸无踪,但也有运气好的人安然无恙的回了家。他们称遇到了雪灵。

寒田镇,便是这山附近的小镇了,而五郎,只是那小镇里无数的匆匆过客之一。

暖酒下肚后,他便和同伴扯开了,从南到北便没有他所不涉足的,作为游行商人,走南闯北赚取差价是他的老本行,也因此他见得很多,各种鬼怪的传说也听过了,但终究都是人的把戏罢了。

“嗨,看到刚刚那个被官府抓住的女贼了吗”他又是一杯酒下肚,周围人听到关于女人的话题,马上就凑过来了。

“听说呀,到时候官府要扒了她的衣服示众,还要抽她鞭子呢。哎呀,那女贼的身体是真的肉,要是带回家做老婆不知道能生几个蛙”另一人马上提醒她,找个贼当老婆小心还没娶进门东西就被偷光了。

“嗨,她还敢继续偷?你们没看到官府审讯她的样子。衣服脱光了,屁股都露出来了,然后拿那么厚的板子打她,哎呀。还好她屁股大,没打出人命来,以后啊,她哪还敢出来见人咯”“哈哈哈哈”同伴们跟着附和着大笑。对于这群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游商而言,没钱去买春,守在官府门口看女犯受审也是他们发泄的一种途径,而他们最喜欢聊的,无非是哪个女犯屁股大,叫的声音大什么的。

五郎准备再来杯酒的时候,他朋友急急忙忙赶来,告诉他走马帮的人在这里,四处找他。一听到走马帮的名字,五郎也顾不上喝酒了,赶紧背起包裹准备走人。同伴们劝他躲几天,但是他不想冒风险,况且走马帮似乎决定在这里常驻一阵子,他最好的路子就是离开这里,去最近的镇谋出路,而最快的方式,便是走山路离开这里。

同伴告诉他有关恶灵的事情,但是他不以为然,依旧孤身进山。刚进山的时候,微微落雪已至,天色尚且明朗。但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却越渐渐黑起来,还是半山腰的时候,狂啸的风雪住的向后拉扯着他,但是不信邪的他依旧不顾一切的继续赶着路。

‘就剩一点路了,再过两个时辰我就到归水县了’他这样想着,一边卖力的跨雪前行。只是,山里的天,黑的格外的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如同黑夜一般,再加上漫天的风雪,竟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只管蒙头走路,不要搭理任何人”,商队的同伴是这样跟他说的,但是蒙头走路何其容易?好几次差点踩到山坡边缘,他也只当是运气不好。直到最后一次,蒙头赶路的时候,他终于一脚打滑,沿着山坡滚了下去。

山坡并不高,但是摔这一下也着实不轻,虽然没有受重伤,但也足够让他疼的龇牙咧嘴。他捂着肚子,看着刚刚滑下来的山坡,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

“这位先生,在这里做何?”尽管暴风雪的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但是这清脆如铃的声音,却是真真实实的少女声。

他惊异的回过头,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位提着灯笼的少女。少女的衣裳和头发都随狂风而摆动,但是她却如图磐石一般一动不动。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少女那单薄到勉强能裹住身体的外袍,下半身则是光着个小腿在外,就如同置身于夏天一般。

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自己非为人类,而是山里的灵,会守护着过往之人。之前的一些人因着她的庇护而活着离开了这里,而她也可以为他提供个过夜的地方,等白天暴风雪好一点了再离开。

五郎将信将疑的跟着她,并不是出于信任,而是自己确实走投无路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冻死在山里,而如果她真的是灵,自己好歹也可以有个过夜的地方,再怎么样,也比冻死要好。

少女的住所是一间并不大的屋子,但却刚刚好可以把暴风雪挡在屋外。煮了壶热水后,她为五郎泡了杯热茶,询问他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雪上山。得知他是想早点回家见到妻子后,她莞尔一笑,“你是位好丈夫哦,你的妻子知道你这么想他,也一定会很感动吧”五郎摆手表示客气,并又喝了口茶。这虽不是什么上等好茶,但在这深山野林里,倒也不失为佳品。

五郎品着茶的时候,少女为他端来了一些食物。几片蒸熟的馒头片,就着一些蘑菇和野菜,倒也对付了一顿,他倒也不挑,全都吃完了。少女在一旁喝着茶,笑吟吟的看着胃口大开的他。直到还剩一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还没吃,但是少女表示自己不是凡躯,无需进食,热茶即可,他才贪婪的吃完剩下的这些食物。

收拾完东西,少女便坐在他旁边,问询着各种事项。虽是守护灵,但是她的知识也局限于山里,对附近的村镇一无所知,而身为游牧商人的他走南闯北,知晓很多,自然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两人就这样相谈甚晚,期间她无数次被他逗乐,咯咯的笑着,而他也把面前的她当作了位普通的少女,也忘记了外面狂风呼啸着。

夜深之后,少女将他带到过夜的客房,并与他道了晚安后,便离开了。赶了一天的路,他便也倒头就睡。但没一会儿,就被少女的歌声唤醒。出于好奇,他沿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一间闪烁着微弱光源的房间。房门并未完全关上,因而可以略微窥见里面的动静。

而他看到的,是少女在打理着身体,边唱着歌。她上半身的衣裳被褪下,落在腰间。昏暗的烛光下,少女那洁白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诱人,而没了衣服的阻挡,她那丰腴的酥胸也被尽收眼底。而她似乎并未注意到门外窥视的客人,只是自顾自的唱着歌,擦拭着身体。

五郎看着自己的心直痒痒,单身已久的他在平时就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主,而所谓回家见妻子,也是谎言。这一切只是为了躲避城里的债主而已,妻子?他这个无赖才没有家呢。虽然知道面前的少女是灵,但是他并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鬼迷心窍的他,就这样推开了少女的房门,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将毫无察觉的少女按到在地上。

他撕下少女仅存的衣裳,贪婪的亲吻着她,从嘴唇到胸膛,再到腹部,一点都没放过,一点都没错过,不顾少女的哀求,也无视了少女的泪水。当他把手伸到裤腰处,准备行不义之行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冷从后背袭来。抬头一看,少女早已不见了踪迹,原地空留下了她的衣物。一旁传来了滴答的声音,仿佛是水珠落地。他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却发现了刚刚柔弱的少女,只是现在的她眼眶处流着血,滴答滴答。刚刚那过肩的长发早已触及到了地板,并遮住了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白皙纤弱的双手,被可怖的血红色覆盖着,指甲也变成了又长又锋利的利刃。

他虽然吓的脸色发白,但是还是鼓起一口气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逃到了门口,然后夺门而出。暴风雪已经小了很多,但是黑漆漆的夜晚并无法看清脚下的路,但无论如何,都好过在原地等死。他一路连滚带爬的狂奔着,而少女则在门口那里死死的盯着他,然后连人带屋子消失了。

不知道逃了多久,确认她没有追在身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并点了火把想看清自己在哪里。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似乎跑到了一个村子里。村子并不大,最多才十几座小屋子,但是每栋屋子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他并不记得山里有这样一处地方,无论是地图还是附近的人都没提过这里,就好像是凭空诞生的。但是他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了,那个恶灵不知道何时会追上来,而他也不能在空地上待太久。大部分屋子都四处漏风,根本无法过夜,而最大的那栋如同大会堂一般的屋子,尽管看上去很厚实,却让他下意识地心里发毛,但他也没有别的选了,只能去一探究竟。

不知为何,会堂的门没有上锁但却无法推动。他又稍微推了几下,门依旧纹丝不动,他不信邪,又多加了几分力,门被他推的发出嘎吱声。他心喜,便使出全身力气,一口气向门撞了上去,但似乎有人在跟他恶作剧一般,他即将撞上门的瞬间,那道门变得如蛛网般细柔,他刹不住自己,一股脑的撞了进去,跌倒在地上。他龇牙咧嘴的起身,但是门又突然被关上,他使尽了全身力气都打不开。懊恼之处,他只能点起火把,检查下这大堂里的内景。这不看倒还好,一看,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诺大的会堂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因着地板上全身装满了人头的篮子,摆放的如同贡品一般,在祭奠着什么。会堂对门处,是一张陈旧的祭坛,上面则是两具如碳般漆黑的骨骸,似乎祭奠的对象就是这两具骨骸。

他壮着胆子走到其中一个篮子前,却惊恐的发现里面的死者正是自己之前失踪许久的好友,尽管火光并不是很明亮,他却看的清清楚楚,死者那长大嘴的表情以及睁大的双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之物。

他不敢再久留,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弹不得了,他拍了下腿,想让它动起来,但却是在做无用功,直到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打开,少女站在门口,那猩红的双眼如同黑夜里的灯笼一般,把他照的无处躲藏,让他只能瘫倒在地并束手就擒。

“哎呀,找到你了”少女捂着嘴,咯咯地笑,眼神里却透露着无尽的凶狠和恨意。

“等,等一下!我,我身上有钱,可以都给你,别杀我!”他慌忙去掏口袋,翻找着钱票,却忘记了灵,是不需要钱财的。

“真是有趣的人呢”少女放下来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伸出三根手指,“我很喜欢你之前告诉我的故事,所以我可以回答你三件事情,然后,”少女莞尔一笑,“再杀你”

少女缓缓的在雪地上走着,右手则紧握着他的脚踝,缓慢却不曾停下,而身后则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印迹。

“你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村子是什么地方,没错吧?”少女顿了下,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开口回答了,“这里,是个被人遗忘了的地方,是一座几百年前就早被毁灭的肮脏之地”少女的脸上,尽是厌恶的表情。

“我,也曾是村子里的人。我们只是在努力的活着,直到某一年的大雪封住了路,春天迟迟不来,所有的余粮快被吃光了,于是村子就决定,向山灵献上贡品,祈求条生路,但是能用的家畜们,早就被吃掉了,所以,他们找到了替代品”走了好一会路,少女却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步伐,身后只有一行拖行留下的痕迹。

“那个替代品,就是我。我的爸妈在知晓那件事之后,本打算带我逃走,但还是太迟了。

那一天,他们围住了我的家,把我拖了出来,带到祀堂,脱掉了我的衣服后,对不服从村长安排的我用了族规,即用带棱子的藤条抽我。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动弹不得,而我爸妈为了救我,跟村民们打了起来,但也是徒劳。

村民们按住了我,屠户砍下了我的头,剁下我的四肢,祭司则像是摆放着猪豚那样的蹂躏着我,把我摆放在桌子上当作祭品,向神祈祷,而我的父母?”少女停下来脚步,血与泪参杂在一起,落到了雪地上。

“我的父母,因为违抗村规,便被他们绑了起来,活活烧死了”少女说罢,仰天长叹,而男子并不发一言,倒在她的意料之内。

“呐,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村里所有人都没被放过,没错吧?”少女抓紧了他的脚踝,继续开始向着目的地前进着。“当时,村长提议,用我做祭品时,也不是所有人都赞成的,有些人没说话,于是村长就决定投票来决定是否牺牲掉我” 少女的神情,渐渐狰狞了起来,脸部肌肉也因为愤怒而挤在一起,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村长说,在纸上画圈圈,就是放过我并牺牲其他人,而画叉,就是牺牲掉我。他们所有人,都画了叉”少女那冷漠的表情,依旧无法掩饰那股愤恨。

“于是,他们密划了一场谋杀,当着村子里所有人的面,当着我那烧焦的双亲的遗体的面,撕掉了我所有的衣服,砍掉了我的头,将我摆成猪猡的样子,试图取悦神灵,但是,一具心有怨恨的尸体只会招致神灵的怨恨。暴雪越下越大,而我也获得了新生,将他们首级全部取了下来,当作祭品,供奉在父亲母亲面前。他们是畜生,是牲口,所以就要被当作牲口对待.....”

少女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不到几步便是深渊。黑暗的谷底如同大口一般,贪婪的等待着新的牺牲品,倘若是失足落下,便再无生还的可能。少女松开右手,准备回答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恨的是村里人,但为什么我要加害过路之人,是这个问题吗?”少女歪着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因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像我被永远的禁锢在这里,而且我也很清楚,你们所有人都与村民无异,内心皆恶。但,不像他们,我是仁慈的,所以我给了你们一个机会”她再次抓住男人的脚踝,将他扔下山谷,任由黑暗吞噬了他。

“但你们每一个人,都跨过了那道门,走了进来。你们只要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地方,什么都不要做,安安静静的过一晚就行了。我会放你们走的。但你们,偏偏就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她提起左手,滴着血的头颅上,他的眼睛与嘴都睁的大大的,似乎是不解,也或是恐惧。脖子那里滴着血,连着他的部分脊椎,是这个男人唯一留在世界上的衣物。没一会,他就与他的同伴们一起被丢进了篮子里,被供奉在了祭坛前,祭祀着那两具烧成黑炭的遗体。而少女小心翼翼的祭拜完父母后,便离开了,暴风雪再次刮起。

之后的深夜里,或是有旅人因着迷路而来到少女的屋前,被她热心的招待着,而祭祀用的篮子里,从不缺乏不洁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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