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環番外：淬火IF#1

※本區專門存放練筆OOC系列，警告就放在這裡了！

※IF線會有比較多黑暗色調，請年滿十八再閱讀，沒有的請等長大以後再看。

※標了R18但沒有要瑟瑟啦！

※系列作請務必先看完原本的一到六回。

※IF線番外，續接#4殘壁，這是淬火本來可能的模樣。

　　すいせい並沒有等到想等的人。

　　被經紀人牽著領回工作室的她狼狽不已，手和手裡的保溫杯都已經失去溫度，似乎是在冬天的室外站了太久，她連思考都變的艱難。

　　聽著經紀人向姊姊匯報自己平安的消息，她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披著毛毯坐在工作室的角落。

　　接過電話，她不記得自己含糊地回應了什麼，腦袋自顧自地接收了不想知道的事情──みこち打電話去跟姊姊辭職了，也把薪水退還了，甚至還匯了違約金......雖然姊姊又原封不動地把所有錢退了回去，就像之前對每一任保母那樣。

　　「 ......她還好嗎？」

　　「看起來沒有大礙？但みこさん的手似乎在流血，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她還請我要多關心你，你欺負人家了？」

　　「......可能是吧。」すいせい回想起對方的聲音，突然覺得非常疲倦：「先掛了，有事再連絡。」

　　用眼神也向經紀人說了再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工作室比往日更加寒冷，她只能拖著腳步走進浴室，直到把自己浸入小小的浴缸，才終於趕到一些溫暖。

　　好久不見的，無聊的日常。

　　除了溫度和蒸氣之外，別無其他。

　　沒有細碎到煩人，卻溫暖的叮嚀。

　　也沒有那個讚美自己頭髮的聲音。

　　也沒有那個會輕輕幫自己擦頭髮的人。

　　只剩下鏡子裡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敞開的衣領還留著一片又一片斑駁的紅痕，象徵著某些荒唐，也代表某個傢伙其實不像看上去那麼溫柔──也讓すいちゃん感到生氣，真該讓姊姊也看看，讓她弄清楚到底是誰欺負誰？有錯的難道不是睡了就跑的那邊嗎？

　　但為什麼對那個人生氣這麼困難呢？

　　為什麼すいちゃん這裡只是說了個小小的謊，做了小小的惡作劇，就要被拋棄？

　　她只能任由這些沒有答案的疑惑在腦海中來回衝撞，手裡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回工作室的小和室。暖氣明明開著，但那股寒意卻依然滲入骨髓，怎麼也驅散不了。

　　在被褥中躺下，她又再次驚覺習慣的可怕。

　　她已經太過習慣抱著某個柔軟、溫暖的物體入眠。

　　誰可以教教她，要怎麼做才可以睡著？

　　明明粉紅色的兔子抱起來也很溫暖，也很柔軟，但就是不一樣。

　　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是因為沒有戒指，所以才什麼都不配明白嗎？

　　睡不著的她只能在街上遊蕩，大街空曠的程度剛好可以讓人意識到保鑣們正不遠不近的跟著，讓本來就已經很不耐的她，又更加煩躁。

　　漸漸升起的太陽讓人更加不愉快，她只能加快腳步，幾乎是用奔跑的，來到自己熟悉又陌生家門前，帶著一些躊躇，終於還是略微顫抖地推開了門。

　　槲寄生花環還是懸掛在門廊頂部，聖誕樹也依然佇立在客廳角落。

　　似乎一切都與往日相同。

　　但她知道已經不一樣了，即便那人的氣味似乎仍縈繞在空氣中，即便那人的影子好像就在眼角。

　　但或許，就像已經熄滅的聖誕樹燈串一樣，有些事物終究會變得不合時宜。

　　縮在沙發，抱住毯子，只有將臉埋在毯子下呼吸，她才不再覺得自己孤獨，才不覺得那個平安夜的夢境已經結束。

　　──但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暴躁的拳頭捶打在沙發上，推倒了茶几，伴隨著金屬落地的聲音。

　　是個從來沒有看過的金屬盒，掀開盒蓋，裡頭放著那些她曾經塗鴉過的紙條，還參雜著那個人的回覆。

　　紙上的字跡有些輕飄飄，又有一些軟綿綿的，像極了她本人。

　　「今天的燉菜也可以加辣嗎？」

　　──「不行，みこ已經不會再被騙了。」

　　「今天可以吃明太子嗎？(๑´ڡ`๑)」

　　──「不行，你早就偷偷吃光了吧，みこ已經把盒子丟掉了！」

　　「今晚陪我看電影！(୨•̀ᴗ•́)୨✧」

　　──「不行，該不會又是恐怖片吧？」

　　──屬於我好嗎？

　　──雖然沒有問出口，但答案也會是「不行」吧？

　　是不是因為你的字跡實在太過輕柔，才無法在すいせい的手上留下印記？

　　是不是因為另一個人留下的墨色還太濃郁，所以不管すいせい寫多少的字，都無法在你身上刻下印記？

　　還是すいちゃん其實跟那些人說的一樣，其實並不配擁有這樣的人呢？

　　所以你才會明明答應了すいちゃん，卻還是直接消失嗎？

　　雖然すいちゃん也說謊了，說會想辦法習慣的，說會好起來的，說會放手讓你走的。

　　就算全部都是騙人的。

　　──為什麼只有すいちゃん被拋下了呢？不公平吧？

　　──為什麼只有すいちゃん不能擁有呢？不公平吧？

　　淚水不受控制的在有些摺痕的紙張上一點一點的暈開，すいせい有些蒼白的手指將小紙條一張張的撫過，一張張的攤開。

　　盒底的觸感有些不對勁，是一張有些厚度的紙卡。

　　「☄️恐怖片挑戰狀☄️」

　　──啊，是這個啊？

　　試著將紙卡舉高，不讓淚水也沾濕這張特別的紙，顫抖的手卻有些不聽使喚，紙卡最後飄落在地上，落在正面的是那個人與すいせい截然不同的筆跡。

　　「致すいちゃん

　　　首先，みこ沒有不告而別，也沒有消失。雖然你可能會花一點時間才找到這封信，但那是對你說謊的懲罰喔！」

　　「不知道你從冰箱上看到紙條，到找到這封信，花了多少時間呢？」

　　　──讓你失望了，すいちゃん可是完全還沒看到冰箱的紙條就找到了喔。

　　「みこ要先對你說聲抱歉，對不起推開了你，也對不起擁抱了你。」筆跡的主人似乎是終於察覺到卡片剩餘的空間寥寥無幾，從這裡開始的文字變得越來越擁擠，也越來越難以辨識。

　　「這麼做了以後就逃跑，大概是個壞女人吧？」

　　　──對喔，渣女。

　　「み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傷害你，才能順利結束這段已經扭曲的關係，所以選了這個方式，我在你家裏留下了一些訊息，就像我們之前傳紙條那樣，只是這次由みこ發號施令，如果你全部都做到了，みこ就會來見你的。」

　　　──這段話寫在了便利貼上，空間果然不夠吧？

　　「但みこ不會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作出任何保證，因為我也很害怕，也許みこ只是拿你排遣寂寞，或者拿你當作替代品？如果這樣的壞女人也沒關係的話，那就這樣吧。」

　　　──還用到了便利貼的背面？明明有這麼多話想對すいちゃん說，還封鎖すいちゃん？果然是不得了的壞女人！

　　すいせい先是走到冰箱前面，找到了那張寫著「すいちゃん：みこ不想讓你傷心，但也不想輕易原諒你，所以你就去找みこ留下的藏寶盒吧！」

　　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將這張紙條拍給已經封鎖自己的那個人。

　　看不到也沒關係，之後讓你好好看這些證據！

　　接著找到的第一個任務紙條，在明太子的空盒子裡，任務內容明顯是有些幼稚的報復──「明太子減量。」

　　然後是「連續七天都要吃蔬菜、錄影證明！」、「不要故意欺負新來的保母」、「不要熬夜，早起工作。」、「不要欺負工讀生」......

　　一邊喃喃抱怨對方要求也太多，一邊又將紙條一張張小心攤開，放進那個人留下的「藏寶箱」裡，抱著不斷發出碰撞聲的箱子，跑進仍然充滿對方氣息的房間。

　　抱著充滿對方氣味的玩偶，努力忍耐著不去傾吐思念，努力忍耐著不去侵入對方的生活。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斷調整方向，彷彿這樣能拉近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嘴裡不停的呢喃著她的名字，彷彿這麼做能將對方召喚到身邊一樣。

　　這樣的睡前儀式不知持續了多久，她才終於睡去。

　　雖然算不上睡得好。

　　也許是還不習慣沒有對方體溫的床鋪，久違的夢見了小時候。

　　在某個時候，幾乎每個身邊的大人都在談論，說星街家的么女的無名指毫無瑕疵，連一絲墨點也沒有。

　　「為什麼只有すいちゃん什麼都沒有呢？」年幼的她曾經仰著頭問母親，而母親只是蹲下身，輕輕握住她的小手，認真地看進她的眼睛：「因為妳只屬於妳自己，將來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隨著年紀慢慢增加，她漸漸地學會用手套將自己無暇的手指隱藏起來。

　　有句話倒是在她身上應驗了。

　　「When God closes a door, He opens a window.」

　　也許是母親虔誠的禱告終於奏效，或是她真的注定要成就不凡──すいせい雖然沒能擁有指環，但她得到了某種特別的能力，她能夠「聽見」情緒。

　　小時候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分家的大人每次露出那種噁心笑容的時候，聲音裡總是夾雜著那種讓人想吐的節奏。

　　──「至少可以確定星街家這一代不會有家主競爭，也是好事吧。」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那種情緒叫做「嫉妒」。

　　和常在幼稚園接收到的憤怒、悲傷都不一樣，一開始他只在大人身上感受到。

　　幼稚園的大家雖然一天到晚都在大喊著這裡不公平、那裡不公平，但並不會讓她聽到那種情緒。

　　然而在青春期以後，這樣的感情，變得隨處可見。

　　すいせい雖然還是不明白，但習慣了以後，「嫉妒」的聲音倒也沒有那麼刺耳了。

　　更讓她不舒服的可能是日漸增加的「絕望」、擺脫不掉的「戀慕」。

　　在高中裡到處都是這樣，或是那樣的噪音。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用暴力去解決這樣雜音，但更多的時候，周遭的傢伙會自己領悟到──別去招惹星街すいせい。

　　她慢慢就養成了一種習慣，當覺得世界太過吵鬧的時候，就一頭栽進屬於自己的音樂，用自己的節奏覆蓋掉一切。

　　當覺得自己的音樂缺少什麼，就開始四處聆聽，去找特別的聲音。

　　那天她聽到了無法定義的聲音。

　　基調是帶著絕望的腳步聲。

　　慢慢變得昂揚，節奏隱隱透露出憤怒。

　　明明是絕望，卻又生機勃發。

　　對方手指上，未經遮掩的黑色圓圈解釋了絕望。

　　那麼憤怒呢？那麼憎恨呢？其他那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呢？

　　好奇心驅使她開口。

　　──「想遮住什麼呢？」

　　對方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退了一步，嘴巴還不斷開合，似乎正努力拒絕她。

　　但沒關係，因為那對綠色眼睛很漂亮。

　　但是隨口胡謅出的應答，似乎就要嚇跑小動物了，那怎麼可以？

　　於是她伸出手，拉住了對方──「嘛、すいちゃん不是壞人喔，只是想聽聽姊姊的故事。」

　　被抓住的人看起來就像炸了毛的粉色貓咪，讓すいせい想起了總是對自己橫眉豎目，但對罐罐毫無抵抗力的鄰家三花貓，決定換個方法嘗試看看：「而且有蛋糕和奶茶喔。」

　　後來嘛......

　　綠色眼睛的主人如她想像的一樣，像是一碰就會出聲的玩具，也像是可愛的小動物。

　　但綠色眼睛的主人也教會了她很多，教會了她擁有和被擁有的感情。

　　甚至還教會了她，什麼是「嫉妒」。

　　她學會嫉妒一個已經淡出對方生命的人。

　　嫉妒他曾經擁有那些時間，曾經擁有那人的感情，曾經擁有那人的過去，曾經擁有那人的一切，。

　　嫉妒對方即便遠去，即便背叛，還是能夠在那人的身上留下永恆的印記。

　　懷著不甘心的情緒，她一口接一口地吞下蔬菜，勉強對著鏡頭擠出難看的笑容。嚥下後還張開嘴巴證明自己，生怕對方不承認，舉起空碗，對著根本聽不見的那個人喊道：「すいちゃん可是做到了！みこち如果騙人，就讓妳吞一千根針！」

　　嘛、すいちゃん又有一點後悔了，這樣好了──「說謊的話，就讓你用一輩子來補償吧？」

　　朝著鏡頭露出的表情慢慢轉變，變成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吶、みこち，すいちゃん給妳很多時間了喔？

　　任務完成了，すいちゃん不會再忍耐了喔。

[待續]

繼續該：

後來還是把淬火破壞節奏、邏輯的這個部分用ＩＦ線呈現出來，如果不把文重新看過一遍，可能很難明白吧？

但沒關係，這個區域就是寫來愉悅我自己的。

不跟大家求愛心了。（但如果喜歡還是要記得按喔）

然後讓我回答星街的一個問題：但為什麼對那個人生氣這麼困難呢？

因為你是暈船仔。

這篇其實希望寫出

35一邊一直說自己要拋下對方，但其實捨不得，也不忍心傷害星。

(她想直接逃走，但實在很怕傷到星，因為她自己都才剛剛體會了被拋棄的感覺，她沒辦法這樣對星)

從星的角度來看，就是遇到了個渣女。

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懂愛情，也不配有另外一半，所以不敢大力爭取。

而且一開始真的說謊了，所以多少有點心虛，但這個狀態又不能持續太久，畢竟本篇的星，可是硬A星。

筆力有限，希望大家的腦可以自己補足這邊不通順的地方（？）

下一篇35視角，下下篇甜蜜蜜，規劃完畢。

再次感謝校稿天使小比。我一直煩她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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