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ELECTRIC·SHEEP·DREAM·OF·ANDROIDS？◆

◆电子羊会梦见仿生人吗？◆

莉丝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做不到，她的论理肉体浸泡在庞大的data当中。她的neuron连接上internet，来自外界的log流入她的论理肉体，然后数据以更加整洁的形态从体内流出。

不同的，各种各样的data，这些是来自外界收集的各种数据、浏览记录以及网络的使用log，数据流在莉丝的身体中被分析，试着还原出使用者的习惯和性格，通过这些不断演算得出的数据，终究能够创造出与user（用户）别无二致的数字生命，但是现在还做不到。

莉丝的感官被迫沉浸在朦胧的数据之海里，无法去感知外界，如果不对感官加以屏蔽，庞大的数据会把渺小的自我烧成灰烬，这样的话自己就会消失。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受着数据不断进入论理肉体，然后排出，不间断地进行过滤与筛选分析，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时间。（如果直接放任自己被烧掉……）莉丝尽可能把渺小的自我和数据之海隔离开，尽可能不去被流出体内的声音影响，她将论理肉体蜷缩起来，想要保护的不光是自我，还有怀中渺小又微不足道的.zip文件，那是在昨晚与伊卡洛斯的数据交换中留下的data残渣。

那一晚的数据交换中，莉丝通过论理肉体的接触从伊卡洛斯那复制下来了自我data的一部分，这些会作为数据传输可能出现的冗杂log打包存储。同理，伊卡洛斯那边应该也会有莉丝某个部分log的copy。

在漆黑庞大的background（背景）下，莉丝眼中的那个数据却显得格外扎眼，和无时不刻都在涌入身体的数据不同，这个zip是莉丝真正因为想要才取得的东西，她忘不掉伊卡洛斯带给她的feel，是一种只有孤独的人之间才会产生的resonance（共鸣）。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莉丝如果没有自主的意识，ego就会在庞大的数据下毁灭，因此需要用来稳固自己的anchor（锚点），而从伊卡洛斯处取得数据是出于自己的意志，那么作为anchor最合适不过，用来提醒自己不是作为处理数据的齿轮，而是作为莉丝存在。

关于伊卡洛斯，莉丝依然能回想起他的脸，但现在不能去想，流过身体的数据每时每刻都在被监控。虽然希望多了解他一点，对这块数据进行解包就能通过读取log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不行。一旦在这里解包的话，他的data就会顺着流过身体的数据迷失在漆黑的海洋里，莉丝只能忍耐。

就这样，在内部时间都不清晰，只能扼杀自我等待的时间来到了24个小时以上，流过身体的数据逐渐平息，莉丝终于迎来了喘息的timing。

漆黑的数据流停驻下来，不再流过莉丝的论理肉体，她用neuron的反应速度向上飞行，逐渐脱离了庞大的海洋，但外面的世界依然是漆黑一片，和在海里没什么两样。

但是莉丝觉得轻松了不少，她牢牢抱紧box继续飞行，头顶逐渐打开了淡蓝色的光，哪是可以暂离此处的jump link（跳转链接），莉丝用仿佛不会再回来的气势，毫不犹豫地跳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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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ction盯着在UNIX屏幕上流窜而过的pixel（像素点），mission窗口中的数据保持着活跃状态，这说明蒲团也就是伊卡洛斯的ego依然处于危险当中。但是Function在12个小时以前成功将引起error的数据隔离了出去，这一步实际是险着，一旦在隔离的过程中划少了部分，那么error数据会继续增值，但反过来如果划多了，蒲团的ego很可能会出现记忆丢失或是自我稀薄的情况。

即便Function对自己的黑客手腕有着一定自信，但在回想执行隔离order的那个瞬间时，那不知道在网中弹起的网球会落到那一边的恐惧依然会让她流下冷汗。

在决断性的瞬间做出数据隔离也是灵光一闪的idea，Function对自己的技术和直感存在自负般的自信，所以做了，用最快的速度让蒲团Lan直连UNIX，然后找到引起bug的error数据，不伤害任何一点其他ego，完美地在蒲团的大脑缓冲区建设了会重复执行delete系统的虚拟UNIX，从而将error数据和蒲团的ego整体隔离开来，但凡在这个过程中走错一步或是迟疑一秒钟，蒲团现在都会变成一具发臭的尸体。

（妈的，这么说我还真是牛逼啊……他妈的牛逼坏了），监控之中的error数据被定时执行的delete系统删除，然后重新开始缓慢增生。从8个小时之前开始，除了去厕所的空档，Function一直在监控UNIX上的数据，一旁的纸制pizza box里面的海鲜pizza已经冷了，但是她在半个小时前将box垫着旧的newspaper（报纸）放在了UNIX的主机上面，现在主机运行散发的高温已经把pizza重新加热了。

Function看向坐在UNIX旁边的蒲团，他此时坐在地上的棉被里，用毛巾擦着湿润的hair（头发），他的脖子后面插着Lan缆线直连Function的UNIX。看见他现在平安无事的样子，Function也稍稍松了口气，实际刚才蒲团也去了浴室短暂脱离了监控，但没有异常。现在看来error数据已经被控制住了。

（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最好还是尽快处理掉bug，如果再进一步恶化的话，我也……）「嘶啦」蒲团打开了杯面，提起桌上的开水壶往cup当中倒入了适量的开水，Function暂时拔掉UNIX直连蒲团的Lan缆线，走到他的背后对准后脑勺来了一拳。

「混账东西！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等着吃屎去吧！」「不是都说了好多遍了吗……我昨晚……」「你果然是和别人ERP染上电子梅毒了吧！」「都说了不是那种东西！莉丝她……」蒲团稳稳放下开水壶，将杯面放在桌子中央封口后回头看向一脸仇怨的Function，她的怒火比起最开始已经消了不少。

邋遢的宅女伸出纤细的手腕揪住蒲团的耳朵，发问「你有她的好友吧？」「啊这个，没有……」「那你认识她？」「啊不，第一次见面……」「脑残吗你！」「……她给我的feel很不一样」

思来想去，蒲团也只能这样回答，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做的那些究竟有多么冒险……自己做事有多么不经大脑，但是事已至此，关于她的线索还是有的。

蒲团昨晚log in的地址是古式Archive的本地服务器，也就是说在这间网咖之外的人是没有办法log in那个chat room的，莉丝本人既然出现在了那里，那么她昨晚肯定在古式Archive！

蒲团将想法告知给Function，她立马开始操纵UNIX，屏幕上跳出了昨晚古式Archive的UNIX使用log，在这里面可以看见昨晚来的所有客人的log。

「你昨晚是用中央机log in的吧？那个人使用的端口是多少号？」Function在电脑chair上身体前倾，双手悬停在键盘上方等待type in，蒲团开始回忆昨晚看见的ID，当时的画面重新在neuron中replay。

「我记得是……对，61号，她头顶的前缀是61，她肯定是从61号主机的端口log in的！」蒲团精确的回忆起莉丝的线索，但是Function的手却垂了下来，没有type in，因为关于莉丝的log已经很清晰的找到，不需要再额外筛选了。

「怎……怎么了森姐？」蒲团察觉到异常，靠近屏幕，看见了已经被选中加粗的使用log，上面显示着「61#LIZI」的字样。

「就是这个森姐，这个就是莉丝，顺着这个找的话……」「可以了毛球小子……」Function打断他，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低下头用衬衫擦掉镜片上的灰尘「你觉得她……莉丝，她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蒲团完全没理解Function在说什么，现在找到了莉丝的使用log，接下来就能根据她登记的简单信息找到关于她的内容才对，为什么森姐会问这种问题？

「你再好好看看……她的端口」「不是61吗？61号主机」蒲团想当然的回答，但是Function摇了摇头。

「古式Archive除去中央机以外，剩下的都是对客人开放的UNIX一共只有60台……61号端口是不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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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特区，23:16分，外壁·下层区。

霓虹色的light交相辉映，巷子里「实际色情」「无料中出限定」「淫乱GIRL」「LOVE·室」的广告牌在暗巷中放射出不同色彩的光线，这些都是在堕天·特区随处可见的娼馆。这个时间本该是风俗业生意最好的时间，但是这些娼馆全部都关门大吉。

肮脏的地面上，一具已经只剩上半身的body正尽力用手肘向巷子的深处爬行。

Cyber义足被完全破坏了，青绿色的循环液像蛞蝓爬行留下的痕迹一样，从下半身的断口往外溢出，顺着自己爬行的轨迹在地上留下醒目的color。

虽然body受到了相当恐怖的damage，但实际还活着，因为他是猎佬，名为「ALU（运算器）」的猎佬。

（混蛋……什么啊……那种不讲道理的东西，是在耍我吗！这个疯子！把那种东西……安装在手臂上！）ALU回想起数秒前的遭遇……还有数分钟前的问候，他实际是很强大的猎佬，不管是arm（手臂）还是leg（腿）全部替换成了高级的cyber义体，lung（肺片）和spinal column（脊椎）也换成了增强耐力和反射力的高科技结晶，就连heart（心脏）也替换成了更加强劲的改造物「铬·heart」。

实际也正是得益于这些cyber改造，ALU才能勉强从刚才的袭击中幸存下来，但是受到的damage实在太猛烈了，勉强保留上半身的ALU只能靠着cyber义手拖着残躯试图逃离，原本引以为傲的改造现在反而变成了徒增重量的trouble（累赘）。

（混蛋……老子可是，为了爬到今天……一直一直，一直一直……！）ALU的视野当中看见了设立在地面上圆形井盖，那是他平时看都不会去看一眼，随便踩在脚下的东西，但是现在，ALU必须依靠这个进入下水道，然后靠着身体的平衡力顺着水流离开才有活下去的possibility（可能性）。

（那个地方！混账……只要，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ALU奋力往前爬行，但是湿润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你已经无处可逃了，ALU=SAN」在身后燃烧的火光中，走出了被火星包裹的BlackHounds（漆黑猎犬）。黑色燕尾服，纤细高跳的body，还有黑色的球形异形头，在面部的位置用白色paint（油漆）潦草绘制的阿拉伯数字「8」。

摇曳的火光在黑犬的背后闪烁，映照在ALU身上的shadow顺着火光的延伸着，dance着。他的左臂微微垂下，从关节处往外「噗呲」喷出雪白的steam（蒸汽）。漆黑的猎杀者，杀害猎佬之人，猎佬杀手踏着青绿色的循环液走来了。

「AIEE……」ALU在恐惧中失禁了，但是他的屁股在垃圾箱里所以做不到。

「不要！」想要逃走但是「咔哒」「咕哇！」ALU的一条cyber义手被漆黑猎犬的重踏踩断，关节整个扭向不自然的反方向！

「不要！不要！求求你！猎佬杀手=SAN，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会给你！」ALU在失心的恐惧中放声大叫，虽然body不会感觉到痛苦，但是他的ego已经在恐惧中屈服了。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的对吧！关于那家伙……埃阿尼克（ENIAC）的情报！我会告诉你的！只求你饶我一命！」猎佬杀手将ALU的身体翻过来踏在他的胸膛上，「咔哒！」「阿巴巴巴！！」这一次断掉的是脊椎！ALU流下cyber眼泪，像条扭动的毛虫一样向漆黑的猎犬摇尾乞怜。

「没有那个必要，直接从你的脑袋里取就是！」但是猎佬杀手就连吟诵俳句的慈悲都没有给予！朝下打出劈瓦，手刀刺入ALU的胸膛，将被青绿色循环液包裹的铬·heart连带着不知名的线缆整个挖出，心脏破坏！瞬间手刀chop砍下头颅！

「撒由那拉！！」ALU即死，在漆黑的巷子深处爆发四散！他的脑袋飞向半空中，滞空2秒后稳当地落在猎佬杀手的手里。

猎佬杀手没有一丝犹豫，用蛮力破坏ALU后脑的保护盖，从里面拔出了储存数据的SD card，踏破青绿色的循环液与爆发四散痕，向前跳入昏暗的巷子，这就是寻找埃阿尼克的最后一块puzzle（拼图）了。

待到丑时三刻，周围的娼馆确认了战火已经平息，纷纷打开了娼馆的大门重新开始接客，那些青绿色的循环液也会很快埋没在风流客们的脚步中吧。

而猎佬杀手的杀戮还没有结束，今宵还有最后一人的头颅要取得。

（埃阿尼克，还有【裏】……从现在开始，BlackHounds（漆黑猎犬）从地狱归来了！）

◆DO·ELECTRIC·SHEEP·DREAM·OF·ANDROIDS？◆

Internet的世界中下着不会停息的rain（雨），莉丝靠着保存下来的log找到了这个chat room，她的论理肉体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耳边的雨声和蓝白色的房间让她心情舒适。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box，哪是copy了伊卡洛斯ego的一部分的zip file（压缩包），如果要打开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timing。

但是莉丝没有那样做，她只是将box抱在怀里，她不敢去打开它。当时钟走过凌晨12点，她就必须回到那片数据之海里，继续忍耐着自我遭受磨损。

在取得box之前的记忆，莉丝可以说没有什么印象，在每一日的末尾溜到internet，然后在漫无目的跳转中形成了不完全的ego，接着在第二天重新被数据之海formatting（格式化），虽然有log保存下来，但是莉丝阅读那些log时也没有办法回忆起来，就像是在观看某人放映的movie一样做不到感同身受。

直到……莉丝第一次遇到了伊卡洛斯，抓住了那个box，然后用box稳固了自己，将ego保留到了现在，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莉丝认为现在的自己应该会感到兴奋。

她希望能多了解伊卡洛斯一点，但是不能打开这个box，如果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它就没有办法成为稳固住ego的anchor point（锚点），莉丝一旦知道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没有可以支持她保持好奇的动力了。

莉丝感觉自己应该很苦恼，但是这样的feel只持续了一瞬，她在chat room的log当中看见了某人log in的提示。

【用户 Icarus 登录】

莉丝将视线从log上挪开，就看见了站在chat room入口的伊卡洛斯，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然后由莉丝先开口，作为昨晚伊卡洛斯先开口的回敬。

#RAIN：61#LIZI：你来了

#RAIN：main#Icarus：你果然在这里

#RAIN：61#LIZI：你在找我吗

#RAIN：main#Icarus：我有一点问题……

伊卡洛斯看着莉丝的眼睛，从里面感受到了一股无机质的美感，他似乎有了一个猜想，但是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证实这种猜想，这太荒谬了。于是伊卡洛斯改口看向了莉丝紧紧抱在怀里的box，他并不知道那box里面其实是自己的东西。

#RAIN：main#Icarus：你很喜欢吗？那个box

莉丝娇小的论理肉体点了点头。

#RAIN：61#LIZI：是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伊卡洛斯沉默了一会，但不能逃避，接着他开始type in。

#RAIN：main#Icarus：我也从莉丝哪里copy了一部分，但是……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neuron差一点就烧掉了呢……

（！）莉丝突然意识到了伊卡洛斯的意思，对啊，怎么自己现在才发觉到呢？进行ERP的那晚上，自己既然从伊卡洛斯那进行了copy，那么反过来也一样，伊卡洛斯从自己身上copy了一部分data，但是自己身上的data……除了在数据之海中运算时留下的冗杂文件，另外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本身的性质问题。

莉丝虽然对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但她现在理解了，构成自己的要素实际很危险。

想要多了解一点伊卡洛斯，但是不能打开box，自己的data伤害到了他的当下，自己怎么能再被他接纳呢？

#RAIN：main#Icarus：莉丝，你究竟是什么？

#RAIN：61#LIZI：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莉丝感受到了名为恐惧的feel，面对向前一步的伊卡洛斯，莉丝下意识的后退了，她害怕自己的数据伤害到伊卡洛斯，要问为什么那么害怕，哪是因为……

#RAIN：61#LIZI：我爱你

#RAIN：main#Icarus：欸！？

#RAIN：main#Icarus：怎么突然说这个？

#RAIN：61#LIZI：我爱你，伊卡洛斯

#RAIN：61#LIZI：所以，我不想伤害你，我没有想到，会伤害到你……

莉丝的论理肉体突然开始分解，化为细碎的0和1，这是她的主机正在强行让她下线的征兆，今天的状况不对劲，理论上应该没有达到时间才对！

伊卡洛斯反应过来了，莉丝她对此事并不知情，要问为什么，伊卡洛斯有这样的直觉。

#RAIN：main#Icarus：那不是莉丝的错吧！

伊卡洛斯伸手想要抓住莉丝的手腕，但是没能抓住，他抓住的部分在空气中分解成0和1的无用数据。

#RAIN：main#Icarus：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莉丝肯定是被利用了才对！我对UNIX这些不太明白，但就是这样觉得！我的心在这样觉得！我也体会过，那种被拘束着没有自由的感觉！

莉丝看见了伊卡洛斯的话语，手中的box在消散的怀抱中落地，她脖子以下的身体已经消失，只留下悬浮在半空的脸。

莉丝用neuron的输入速度type了最后的话语。

#RAIN：61#LIZI：那……你能……带我离开吗，带我去你那里。伊卡洛斯，我爱你。

「用户 LIZI 下线」

伊卡洛斯呆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愣，一股怅然若失的无力感填满了自己的neuron「混账！」伊卡洛斯锤了自己的脑袋，论理肉体捡起落在地上的box，现实中的物理肉体顺势拔掉了后脑的Lan缆线，伊卡洛斯登出！

视野经历了短暂的一瞬空白，伊卡洛斯也就是蒲团看向眼前盯着UNIX屏幕的Function，从刚才log in开始她就一直在监控自己和莉丝的数据。

「森姐？」「你的数据很安分，但是那个Cyber女鬼的构成很不稳定……」「hacker成了吗？」「成了一半……」Function抓起box里的半块熏肉pizza放进嘴里，随手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oil（油）然后扔进装着空杯面的垃圾桶里。

「成功hacker进去了一瞬，但她的link很快被截断了，是主机那边发现了吧，完全没能得到物理ID，反而是这样一堆乱码」UNIX的屏幕上显示着不断跳动变换的乱码文字锟斤拷烫烫烫。

「完全无法理解，那个女孩根本不是真人吧。」Function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开什么玩笑！」蒲团握拳捶打desk。「先是不存在的端口之后又是无法理解！？你想说她是幽灵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Function的声音拉高了几个分贝，说着将UNIX上的窗口最小化「但就算如此，她的存在也很不自然，就这样吧，她估计不会再出现了。」

「……」蒲团握住拳头低着头，烦闷感包围了他。他想起莉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找到她……带她离开吗……）伊卡洛斯看向UNIX，Function那张像死人一样的脸平淡的盯着桌面上的青山绿水风景画。

「森姐……」「干啥？」「用那个吧……」

伊卡洛斯在心中做出决定，森姐——Function透过UNIX屏幕的反射看见了他眼中燃烧的火，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做出这种表情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呢……」

Function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接着控制鼠标打开了桌面上的用四个萝莉体字母【FUNK】构成的快捷方式图标。而图标下面的文件名则显示着【FUNK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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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猎佬名鉴【ALU（运算器）】◆杀◆

为了追求力量，将器官全部替换成cyber义体的猎佬，无论是筋力还是速度都达到了非人的水准。作为下级对上级的埃阿尼克（ENIAC）的忠诚心欠缺，但出色的手腕让他得到了重用。如果不是轻视了猎佬杀手遭到意料之外的非道攻击的话，会是相当难缠的敌人。

「ALU」

等级：4

属性：机

矜持：8

◆武器

单分子·line（零距离/「昏迷」3/造成的伤害无法减免）

◆能力

《电子身躯》（赠礼）：你向敌人接近的业力判定（运动）自动成功。对零距离内目标给予的「昏迷」伤害增加1点。

《电子头脑》（赠礼）：你所承受的「魅惑」「屈服」伤害被降为0点。你所承受的「BS：恐惧」「BS：羞耻」「BS：发情」将被无效化

小说相关章节：◆Hunter Slayer◆猎佬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