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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访

小说:Hime×Hime×Hime 2025-09-01 11:02 5hhhhh 6170 ℃

初春的风刮过庵歌姬的脸,把她的脸刮得通红,她拉紧外套,寒冷依旧能够透过大衣,让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场春雨连续下了一个月,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这一个月,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给京都蒙上了一层灰色。晚上十点,庵歌姬刚刚结束任务回自己的独身公寓。

一楼,二楼,三楼……她摇摇晃晃地爬楼梯,数着还有几楼才到家。今天一整天都在和咒灵追逐,那个咒灵跟泥鳅一样,每次要抓到它的时候就逃走,最后她是用尽全身力气击中咒灵上方的楼板,楼板砸中咒灵使它动弹不得,她才有机会拔除它,完成任务。

身上都是泥土和尘埃,淋了冷雨糊成泥巴黏在衣服上、头发上,白衣红绔脏得看不出颜色,一头秀发打成结挂在鬓边。

好在明天是周末,回去一定要狠狠灌两杯酒,再睡个一天一夜,不然对不起今天这么努力的自己,这样想庵歌姬心里有了一些安慰。

她走到门前,摸索大衣口袋掏出钥匙,脚一偏,好像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死,一个黑漆漆、缩成一团的庞然大物守在她门旁,还隐隐散发着寒气。

她浑身的血液开始凝固,拿钥匙的手不停地颤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心脏像坏掉的风机呼呼做响,猛得想到现在大半夜尖叫把邻居引来,还要解释自己是一副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的形象,在惊声尖叫和转身逃跑之间,她选择把在嘴边呼之欲出的尖叫硬生生地咽下去。

“歌姬,这都能被吓到,改名叫弱姬如何。”是熟悉的、清列的嗓音,还有那嘲弄的话语,只是语调不比以前轻快,反而带些疲惫和沉重。

眼前的东西动弹了一下,庵歌姬看见了一张胜过白雪的脸庞,以及一张令她望而生厌的脸。她突然感觉好累,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佝偻着身子拉开门,踏着沉重的步子进屋。

“总之……先进来吧,五条。”庵歌姬头也不回地和五条悟说。

一进门,庵歌姬就脱下大衣,扒下那些满是泥土的脏衣服丢进脏衣篓,换上家居服,再爬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转身站在镜子前拿起毛巾打湿,擦洗脸上的泥土。

她边擦边对着身后的五条悟讲:“先坐下休息吧,我很快就好。”

好不容易把打结的头发梳理好,她看着地上掉的一坨头发,心疼得不得了,每天精心呵护的头发就这样随随便便掉一大把。

但是心疼归心疼,还是得扔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成熟吧,尽全力去做一件无法两全的事,只为了期望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她轻轻叹了口气,刚踏出浴室,才发现五条悟像是被钉在了玄关一样,站在那低着头一动不动。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干的,头发软塌塌地垂下,他平时穿的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一件单衣湿漉漉地粘在五条悟的身上,清楚地勾勒出他那因常年拔除咒灵而锤炼出的健壮身材。

“五条,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无下限呢?”庵歌姬抓起毛巾拍到他头上,给他擦干。

五条悟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她多久,她摸到他的脸都被春雨冻的冰凉。五条悟进门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低头任庵歌姬擦拭头发。

看样子,他是遇到了一些让他不愉快的事。

她抿着嘴,深吸一口气说:“我去看一下热水放好没有,你先去洗。”把毛巾塞进他手里。

她刚一转身,步子还没有迈开,五条悟冰冷的手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出了进屋的第一句话。

“歌姬,能在这里待一会吗,一会就好。”

“当然可以了,你想待多久都行,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洗澡,”庵歌姬回握住五条悟苍白的手回答道:“热水应该放得差不多了,我去给你准备点喝的。”

庵歌姬的手也是冰冷的,她今天都是外面吹冷风淋冰雨,握在他的手上给不了什么温暖,但是五条悟依然在她柔软的掌心中感觉到有热量,从手掌热到心脏。

庵歌姬把他推进浴室,隔着门看着那模糊的人影说:“等下我找衣服给你,先将就着穿吧。”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庵歌姬总算能松一口气,她对五条悟最是了解不过,他愿意松口说明他有倾诉的愿望,他的压力可以与人分担,不用独自承受。

衣柜里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五条悟能穿的码,来得突然,只能去柜子里翻一翻了。

她很担心她这个小后辈会压力太大精神崩溃,即是五条家家主,又是当代最强的咒术师,还是咒术高专的班主任,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足矣忙得让人喘不过气。

庵歌姬边掏衣柜边胡思乱想,最后在房间的角落里翻出一件之前忘记退货的睡衣。她两个星期前在购物网站上下单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衣,结果商家发错衣服,发成了大码粉色卡通睡衣。本来想退货,可是工作太忙了就随手放在一边,忙着忙着就给忘了。

“衣服我放在浴室门口了。”庵歌姬把睡衣拆出放在浴室门口,对着浴室门喊。

不等五条悟回答,她走去厨房打开冰箱翻食材,上翻下翻,找出几个橙子和苹果,又弯腰趴在储物柜上找红茶,知道五条悟不喝酒,就煮个热红茶给五条悟暖身体。庆幸的是家里还有之前过年妈妈给的特产,凑一凑还能煮一锅红豆年糕汤做宵夜,要不然五条悟只能喝热水。

她又找出一瓶日本烧酒,打算一起热来喝,这二月的雨真是冻人,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也不见回暖。

浴室水声停下,五条悟打开门,浓浓的水汽弥漫开了,给室内带来潮湿的热汽。正好热红茶和酒都煮好了,庵歌姬特意在红茶里放了三大匙糖。红豆年糕汤还在灶上煮着,嘟嘟嘟冒热汽,台上乱七八糟摆着厨具、调料和食物。

见着五条悟走进客厅,粉色卡通睡衣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肌肉仿佛要冲破布料的禁锢,紧的他最上面两粒扣子没办法扣,袒露出一大片胸膛。虽然是大码睡衣,但对于他这种健硕高大的身材还是太勉强了。

庵歌姬从头到脚把他审视一遍,扭头笑着对他说:“没想到还挺适合你的。”

“那是自然。”五条悟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微笑,又瞧见了灶台上的锅,疑惑的问:“那是……你做的?”

庵歌姬越过五条悟走去浴室,抓着头发回答他:“是啊,吃点热的睡得更好。”

浴室里再次响起来水声,五条悟左右环顾房间,这是一个很有生活气息的房间,和他那只为了睡觉的宿舍完全不一样。

房间不大,才几十平,刚好满足独居的需求。进门的玄关挂着款式不一的包包,厨房摆着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储物柜里都是她妈妈送的特产,客厅的沙发上还放有鳄鱼模样的抱枕和来不及收拾的衣服,阳台晒满了还未干透的衣服和鞋袜。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步入厨房打开锅盖,用汤勺搅动锅里的甜汤,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红豆熬的软烂,关火撒糖,勺子在锅里一圈一圈地搅,卷起甜蜜的漩涡。

庵歌姬泡在浴缸里,一点一点地捏酸痛的肩膀。最近都没有还好休息,临近开学,人们的压力增大,咒灵也多了起来,她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身体慢慢下滑,使这个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她琢磨着要不要去按个摩,可是想到自己还有收藏的棒球比赛录播没看,房间也要来个大扫除,也不知道五条悟晚上来京都找她做什么。

咕噜噜……她在水里吐出一串气泡,总之先泡澡吧。

等她擦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厨房的杂物都收进柜子里,沙发上那堆没来得及叠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按照大小分类放在一起,地板擦得反光,低头能照见她的人影。

她有洗这么久吗?

还在愣神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她。

“在看什么呢,快过来吃夜宵。”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年糕汤,还有她煮的热红茶和酒。

五条悟还很贴心地为庵歌姬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她不可思议地感慨:“没想到五条你还会做这些,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歌姬你没想到的地方还有很多,想了解吗?想的话,我给你开个专题讲座,‘关于五条悟的一百问’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吧,”她端起碗,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五条!你放了多少糖?”

“嗯?不多,就四勺吧。”

“四勺……是这个勺子吗?”她看着锅里的汤勺,手指微微颤抖。

“对哦。”五条悟喜滋滋地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对什么对!这么大的勺子挖四勺糖,甜到齁了好吧!

庵歌姬放下碗,推到一边,给自己倒一杯热酒驱驱甜味。

太甜了,甜到她大脑颤抖,真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五条悟闻到了热酒的香气,注视着庵歌姬喝下辛辣的烧酒,她微微皱眉,喉咙滑动两下,酒水顺着咽喉滑进胃里。

他抿一口热红茶,满满地果香和茶香,还贴心地放了花香味的蜜糖。五条悟低头,额前的碎发遮掩了他的表情。

庵歌姬太好了,好到自己不约而来蹲在门口,都没有生气质问他,而是递来毛巾替他擦干雨水,让他第一个去洗澡,给他煮红茶驱寒。

明明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头发被雨水打湿沾上泥土,在头上黏成一块;身上全是湿湿的泥巴,靴子也跑坏了,袖口被磨没了一块,裙角开了线。

这么狼狈疲劳的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却是“进来吧。”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太阳在她身后升起,寒冷的雨不再下,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心底的那些寒意也被驱散。

他们认识了很久。久到他远远望见一个背影就知道是她,久到一通电话打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她。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可每一次见面,她都能让五条悟发现她新的一面,每一次都能有新的认知。

永远都不会腻,永远都不会厌烦。

庵歌姬真的太好了,就算现在他强硬地扑倒她,强迫她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她也只是恶狠狠地瞪他,嘴里喊着“要尊敬前辈”的话。

没有一点威慑力,软绵绵的,和她柔软似棉花的身体一样。

“歌姬,有我这个超级大帅哥陪睡,你很开心的吧。”五条悟鼻尖对着庵歌姬的鼻尖,轻声细语地为她讲解,“还附赠全身按摩服务和暖床,贴心吧。”

“不用你陪睡我也睡得着,按摩我去SAP馆做也一样,不用劳烦!”庵歌姬的十指扣着他的十指,胳膊的肌肉不住地颤抖,全身使劲想把他掀翻下床。

十分钟过去了,她放弃挣扎。

“五条,我睡了。”说完,庵歌姬眼一闭头一偏。

“歌姬,这么辛苦工作,给你点奖励吧。”五条悟自说自话,给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天花板。

“……”她很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双温暖的、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上她的肩颈,指尖、掌心依次摸索过她的后颈,再划过肩膀,两根大拇指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推脊柱。

手掌来来回回擦热了她的肩颈,他的手指很有劲,捏肩也不会痛,好像很了解她能承受的按摩力度。

五指掐着她的肩,捏住肌肉提起,再往前推。

手法专业得不行,要是他去开家SAP馆指定爆火,说不定能做到行业龙头,她闭着眼胡思乱想。

五条悟的手热热的,像个小火炉,身体的酸痛被他的揉捏按退驱散得一干二净,很舒服。

她的整个身体暖呼呼的,外面还下着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滴坠到水泥地上,吧嗒吧嗒的白噪音更是催人入梦,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五条悟躺在她身侧,目不转睛地打量庵歌姬的睡颜,她眼下泛着青灰色,看来一直都没有睡好,指尖轻轻点了点眼下的疤痕,不光滑且粗糙的手感。

手指仔细描摹着横桓大半张脸的伤疤,指尖往下,是苍白柔软的嘴唇,不仅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她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和醒着时候的跳脱完全不一样,安静的模样也十分好看。

虽然他现在很累,十分的累,他出任务通宵了三天,在此之前还马不停蹄地去做支援工作,被高层拉着开会,睡觉都只能在车上补觉,但是工作之后能细细观看这安详的容颜,感觉又值了。

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京都,也许是连轴转的工作把他给搞迷糊了;也许是要支援的咒术师重伤不治,死在他怀里;也许是自动贩卖机故障,没能掉出他想要的热可可;也许是没能买到春季限定的樱花大福;也许只是,想来见一见她,好奇她现在过得如何。

五条悟用手指卷着长发喃喃自语,像是说给怀里的人,又像是说给自己。

还好和他想的一样,她没有受伤,只是没休息好。

她还好好地活着,还活着。

手臂圈着她的身体,她的头发散发着柑橘香,被窝里热哄哄的,他埋头呼吸庵歌姬身上暖洋洋的味道。

渐渐的,五条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是五条悟,作为普通人的五条悟,身边有很多好朋友,大家都还未离去,还在一起吃饭玩乐,讨论着未来,想象着未来的光景。而庵歌姬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会独自离开,不会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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