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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师兄弟乙女」PRAYER,1

小说:「糸师兄弟乙女」PRAYER 2025-09-01 11:01 5hhhhh 8640 ℃

*

我和糸师凛相识并不久。七年零三个月。

但是比起"不久",我们的关系用“不认识”来描述才确切。

他是我前男友的亲弟弟。

*

我和糸师冴的故事开端在很久以前了。七年零八个月。那时他刚过完十岁生日,而我十一岁。

冴是我的初恋,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恋人。他头发的触感还留残在指尖,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未能反应过来自己被甩了。幼驯染在出国后必然分手是一种诅咒吗?

初遇很梦幻,不过那个场景其实并不美好,离家出走实在够远以至于回过神发现已经不认识身边的街景了。对着玻璃橱窗抹眼泪,抉择着要不要自暴自弃拿全部家当进去买个千层吃的时候,我和一个粉头发的小女孩对上了视线。

她举了举手上的蛋糕。

我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问:“吃吗?”

我点了点头,于是看到小姑娘满意地弯了弯那双绿眼睛,可爱得像只小妖精。

“你很幸运。”

坐下后听到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声音和甜美精致的面孔不大一样,是那种很冷淡的声线。

“?”我对着她歪了歪头。

她指了指自己,“今天是我生日,”又指了指托盘里的蛋糕,“这是切下来的第一块。”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珍贵的第一口给我吗?

我露出感激的神色:“那么真的——”谢谢你了。

伸过去想要摸叉子的手被拍了一下,我没说完的话也全都噎回喉中。

“想多了,第一口当然是要给寿星咯。”她不紧不慢地把装点着草莓、最漂亮的那一部分挖下来,送入口中。

奶油诱人的甜香在鼻翼处飘动,我的口水也随着女孩的咀嚼不断分泌。

她只动了一口便放下叉子,将剩下的一大块都推到我的面前。

“吃吧。”

“真的吗?”

这次我没有贸然伸手,而是抬起头向对方确认。

“你再问的话就是假的了。”她一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用看什么新奇事物的眼神看着我。

而同样的神情我在同班男生逮到稀有种独角仙时看到过。

我一边吃一边试着和她聊天。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挑挑眉,“陌生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今天我比较开心。”

“糸师冴。”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姓氏。

我小声念了念。觉得这名字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样的,就像一块流动的粉玉,触碰上去是凉凉的。

“很好听的名字哦。”

一听就能知道,其中包含了父母满心的爱,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面上笑着,手指却忍不住纠缠在一起抓挠着了。我对糸师冴并没有一丝负面的情感,这种烦躁只针对不堪的自己。因为、好羡慕她。

“糸师的父母不在吗?”

“天天都能看到,好不容易生日还要在一起也太烦了吧?”

好奢侈。我只能这样想。

“还有,别叫我糸师,叫冴就行。”她探过身戳了戳我的额头,“擦擦嘴角,笨蛋。”

“为什么?”我抽出纸巾蹭蹭嘴角。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她似乎是不耐烦了,咂了一声。

“那……小冴?”我悄悄看她,对方没有对我擅自的亲密称呼做出反应。

她抬头看看时间,忽然跳下座位。

“下次、想见我了就来这家店吧。”

“啊,剩下的蛋糕……!”

“见面礼。”

甩下这句话,她很潇洒地走出了烘焙店。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冴并不是小女孩,而不让我叫姓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有个弟弟。

总之,莫名其妙地,我和另一个世界的冴成为了朋友。或许是在初遇的时候、也或许是冴漫不经心离开的那个瞬间,我就已经被他所俘获了。

这七年来我一直很感激自己在那一天,那个时间迷路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得到救赎,可能早在漫长的绝望生活里死掉了吧。这样说来我苟延残喘着的灵魂都是属于他的呢。

冴实在是太耀眼了,所以我知道,他不可能成为只属于我的宝物。于是在他和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因为、我只要看到小冴幸福,就足够了啊。

*

为什么会和冴在一起?

“我和小冴,像是男女朋友一样呢。”当时只是无意地说出了这样一句玩笑话。

——结果得到了不得了的回复。

“那么干脆在一起好了。”冴正躺在我的大腿上,听到这句话后他看向我的脸。

我一阵慌乱,“开玩笑啦……”

冴撑起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只是表面上的身份变了而已。”

“说到底怎样都无所谓,但是我觉得这样会更有趣,而且也方便挡学校里的女孩子,所以你懂了吧。”

“现在,答应我。”

“啊、嗯,我明白了。我会做好冴的女朋友的。”我把手环在新出炉男友的腰上,心情极其复杂。

那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年。自那之后,小孩子玩笑一样的恋爱持续了六年之久,实在不可思议。

冴到底是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在看我的呢?大概是养了一只称心的小宠这样子吧。

不过这样就足够了,我没有在奢求更多的东西。

*

“姐姐……”

“怎么了,小凛?”

面前神色不安,如同玩偶般精致的男孩,是我朋友的弟弟。

而我正和他独处在糸师宅里。

和糸师凛的相遇是冴一手安排的。

没什么奇妙的缘分存在,很普通。

……

那天早上突然接到冴的短讯。

“弟弟拜托你照顾一下。”

糸师父母似乎都是比较忙的类型,两兄弟经常独自在家。

我抱着隐秘的心思一口应下,之后就是这个有些紧张的场景了。

糸师凛的眼睛有着浓烈的绿,像某种生长在水中的水草,流动着入侵者的魅力。

小凛,长大后,一定特别受欢迎吧。

看着沉默的男孩,我叹了口气,主动和他沟通。

“你好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冴说过我呢?总之别再用这副好可怜的表情盯着我了我不是拐卖者——小冴今天有事所以不在,我只是被叫来和你玩一天。”

“哦。”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不过还是接受了。

“叫我姐姐就好。”我假装无所谓地抛出这句话,心底却不如面上的平静。

“姐姐……?”他转了转眼珠,看着我叫出了声。

——!

真的、好可爱……血槽都要被清空了。

“是的是的姐姐在这里~”我举起双手以表投降。

“凛想出去走走吗?”

“都可以。”他扭过头不看我。

“那走吧。”凛这孩子好闷啊,想搞清楚他在想什么挺不容易的。

……

所谓散步,其实也就是在家附近随便溜达。我能感觉到他态度很奇怪,但又说不清楚。大概是兄控吧。

路过蓝白相间的招牌,我停下脚步:“天气这么热,小凛要不要吃棒冰?”

“可以吗?要吃,谢谢姐姐。”他跟在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忍者之类的?

穿得也刚巧一身黑。

对着便利店的冰柜,我假装自己是童话里的河神大人:“那么,左边这支铜雪糕、右边这支银雪糕以及中间这支金雪糕,小凛丢的是哪一根呢?”

他的视线莫名带上一丝笑意,“全部都是我掉的,这位河神姐姐。”

“凛……真的好可爱!”感觉心都在怦怦跳了,好糟糕,我不会觉醒什么正太控的属性了吧。

听到我说他可爱,原本带着笑的面孔又变回一张扑克,不过颊上多出两抹淡粉。

是在害羞吧!也太犯规了……

“开玩笑的,我要GariGari君就好。”他闷闷地开口。

“那我也要一样的好了。”

这之后二人便默默吃着冰棍,也没特意说话。

春天的风温度刚好,吹在身上人忍不住就变得困懒起来。我舔掉最后一口苏打冰,看向木棍上的刻字。

“啊……是谢谢惠顾。”稍微还是有点失落。

旁边的凛似乎也吃完了,他看了一眼,大概也没有中第二根。

他皱着眉,随手把垃圾投进了五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流畅的动作,明明还只是个小学生,但举手投足都很潇洒呢。“帅呆了!小凛会去打篮球吗?凛长得挺高,身材比例也很匀称,完全运动系的感觉啊。”

“我才不去做大猩猩一样的事情呢。”他轻轻发出一个鼻音。

“诶……”讨厌运动?明明小冴很喜欢足球呢。

“我只会去踢足球。”

好吧!所以篮球足球差在哪里啊,干什么要说人家猩猩运动!

……

那次看护冴似乎还挺满意,之后就经常把弟弟托给我看了,我有种自己变成托班老师、而凛变成真人挂件的错觉。

*

转眼到了要毕业的时刻。

凛坐在常和哥哥一起吃棒冰的堤坝上,顶着一头细碎的雪花,稍微感到了一丝丝寂寞。

如果哥哥在这里就好了。

后背被拍了一下,是哥哥吗?

或许是过于孤单了,凛萌生出天真的期待。

但这愿望完全落空了。

因为,突然出现的是某个压根不会读空气的恶劣女。

凛知道,她是个贪心的家伙。拥有了哥哥后还恬不知耻地觊觎着弟弟。

看到女孩的笑脸,胃袋抽搐起来。

“要吃棒冰吗?”

“——”讨厌的家伙无视掉就好。

“不要用和小冴这么相似的帅脸摆出吓人的表情哦。”她一边说着,手就直接伸了过来,完全不懂什么叫做距离感。

“走开啊,碍事的黑地鼠。”凛挥挥手,挡住了那双在他看来不怀好意的魔爪。

“都没再说让你叫我姐姐啦,至少这个听起来很怪的外号能不能……”

女孩皱着鼻子轻轻咋舌,很明显地表示出了对这个称呼的厌恶。

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将遮雪的伞从凛头上移开。

–到底为什么还不走呢。

“所以棒冰,再不吃要化掉了哦?”她用一个拙劣的戏法从身后取出两支棒冰。

凛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接过他常吃的那个味道的棒冰。

“喂笨蛋,谁会这个天气吃冰啊?”

“哼哼~口是心非,小凛你不还是乖乖拿了么!”

–到底对我抱有什么企图。

“那么傲娇君,我们回家?”

女孩随脚踢踢草丛里的小石子,歪头看着他。

凛没有回答,他掸掸雪,把包挎在肩上,径直走上大路。

–赶紧离开我吧,碍事的家伙。

“等等伞遮不住——知道你是运动健将了,走慢点啦!”读不懂空气的家伙擅自追了上来。

……

“啊,是再来一根。”回家路上的沉默突然被打破。

女孩死盯着木棍上的字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再吃一根会坏肚子,所以给身体强健走路带风的小凛吃好了!”

“我不需要。而且,别随便地把好运交给别人。”凛瞥了她一眼。

“可是凛,不是什么随便的别人啊。”

绿发美少年满脸不快地嘁了一声。

–恶心。

“扔掉。”

“直接扔掉——?!”她瞪大双眼。

“超浪费的说!”

又来了,女孩在惊讶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张圆嘴巴,怪兮兮的口癖也冒了出来。

他最讨厌的也是这一点。蠢得让人受不了。

“我才不要!”

她哼哼唧唧地把木棍包在纸巾里收好,没再说话。

“你,之后想做什么?”这次是糸师凛打破了沉默。

“是在问我的未来吗?当老师哦。”

凛没有说话,但表情上透露出极为明显的不信任。

“……即使是我也会伤心的,小凛。”

“说起来,凛的成绩怎么样呢?”

“和你无关。”

“哼~?这可不像平时的小凛啊,快让我看看你的成绩,礼尚往来啦。”女孩悄悄伸手摸向对方的口袋。

“有破绽!”她一把抽出被揉成团的纸张。

–是想借机抱我吧,淫荡女。

“呜哇,凛酱明明很聪明,为什么成绩一团糟……需要我来辅导吗,看在是男友弟弟的份上不收费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的女朋友啊。

“哈?足球以外的东西有值得我努力的必要性吗?”

“……”女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冷漠而怜悯,似乎是凛的错觉。

毕竟她只是个纯粹的笨蛋女仆。

“今晚还去俱乐部?”

“当然。”

“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走开啊。”

*

明明直到小冴出国前的那段时间,凛都还是个很好的孩子。会乖乖地叫姐姐。

青春期的缘故?还是ALPHA本性暴露?

男朋友出国,又被熟悉的弟弟排斥,是个人也会感到无所适从。

——我的生活里,不知不觉就只剩下这两个人的痕迹了。

虽然被恶语相向很难过,但是不一直缠着小凛的话,又要变回孤身一人了。那种差劲的狗屎的生活一次都不想再体验了。

所以小凛不愿意接受什么的也没关系啊。

不要把我这种人太放在心上。

即使被厌恶也没办法甩开的救命稻草——糸师凛之于那段时间的我是这样的存在。

*

在训练场上加倍地努力,正是为了成为和哥哥并肩的存在。

无论是什么样的障碍都可以克服,因为我——是糸师冴的弟弟啊。

冬天本就更早黑天,而现在这个时间也只有自己还在球场上练习着了。一般来说同龄人都喊着“好冷好冷”然后躲在暖烘烘的被炉里吧。

但是糸师凛才不要,足球就是他生存的方式。他也不屑于和那些幼稚的家伙相提并论。

我要成为日本第一,然后追上哥哥。我要……!

眼前细碎的雪花和呼出的雾气交融,白蒙蒙一片。

即使是恶劣天气也无法阻挠他,不如说这种异常情况反而会让他更加地兴奋。

调整呼吸,用眼睛锁定进球的——

“刚才的球路,太嫩了。”

是哥哥?

胸口一颤,他转过头,小豆色的发丝昭示了来者的身份。

不过这久违的重逢并不是什么美好未来的开端。

糸师凛满腔热情还未能诉说便被兄长灌下最劣品的毒药,幼稚却甘美的期许、梦想、亲情都化作扭曲的藤蔓纠缠他的心脏。

这是要比一切酷刑都更能使人疼痛的折磨。

足球是战争。

他第一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就在刚刚,他经历了来自兄长无情的屠戮。

足球是能杀人的。

糸师凛比谁都要更透彻地理解了这句话。

据说人死后会进入六道轮回。

我如今便是从那修罗鬼道中挣扎着爬出来了吧,真难看啊。

糸师凛嘴角扭曲。既然化身恶鬼,那我注定要将你杀死。

我将把你吞噬,糸师冴——。

他揪住自己的额发,把心中的诅咒之藤融进自己的骨血,化为不可磨灭的、糸师凛的一部分。

……

“小凛——?!”

我在家门口一直等到将近凌晨,凛的身影才从街角出现。

小冴出国前便让我住进糸师宅了,说起来是被当做保姆了吗?不过我不在意这些。

凛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不过和平时的冷漠截然不同。这一次,像是从心底都化作冰雕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没关系吧?”我从玄关处起身,等了太久以至于稍微有些发晕。我扶住壁柜稳了稳,迎上前去。

“你在那里装什么样子啊。”糸师凛啧出声。

我没有说话,只是试着把凛被雪水完全浸湿的外套脱下来。

“怎么,混账老哥出国才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来找我了,bitch?”

他那张酷似哥哥的脸上露出冷漠讥讽的嗤笑。糸师家的两兄弟确实是同根同源,连伤人时的表情都完全一样。

“糸师凛,你最好放尊重一点。”

我受不了他对小冴的那种态度。

他怔了一秒而后恢复叫人火大的嘲讽表情。

“哈,我只不过是把你的本性说出来而已,”他随手将外套扯下来,连制服扣也没有解,扣子噼啪地随着外套一起落到地上。

我抬起头,思考糸师凛为什么突然发疯。这实在是奇怪,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很恶心啊。

“Pardon? ”他歪着头,面无表情地问出声。

……没注意说出口了。

“我说你这样很恶心啊,阴湿得要死。”

破罐子破摔得了。

“杀了你。”

他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瞳孔缩成细细一线,如同一头准备进食的危险兽类。

“已经够了,你去死好了。”最后几个咬字已经含混不清。

等下,这算什么情况,岂不是糟糕透了吗……!

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个开关,糸师凛像圆月下的一头狼人,此时完全失去理智。他跨步过来,将我按倒在客厅入口。我们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的雪水滑进我的领口。

“等等、糸师凛,你清醒一点!!”

很大声地在他耳边喊着,但是毫无用处。

在确认猎物已经动弹不得后,他的目光失去了焦距。真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

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

不要这样,好可怕,明明,为什么?

诶,为什么又是我?

一直以来没有和小冴sex就是因为害怕,真的好害怕和他人赤身裸体的接触,毕竟、那样不就是把所有的保护都去除了吗,好危险,怎样都无法做到。

我知道的,在小时候经历那种事情都是我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错,因为我是坏孩子!但是我已经好好反省过了,也有在忍耐,穿上不露出肌肤的衣物,用厚厚的刘海挡着脸,努力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为什么又要、再一次……?

凛瞳孔放大,舌头不自觉地从口中滑出,喉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声音。

“不要……”

我平时完全没有在锻炼,怎么可能反抗得过失去理智的糸师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一口一口吃掉,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凛只用左手便轻轻松松地捉住我不断挣扎的两只手腕,直接按到头顶,让我动弹不得。

空余的右手从连衣裙底探进去,比他脱下自己外套还要轻松地扯坏了我的内衣。

“嘶……”肩带回弹打到了肉,有种被小皮鞭抽了的错觉。

衣物下空荡荡的感觉好不安,我用力扭动着身体,那张形状漂亮的薄唇隔着布料一口咬上最脆弱的胸乳。

“好痛啊,你放开我!”感觉已经出血了,真的很痛。

他的脸贴在我的胸前,冷风、雪和眼泪的味道蹭了我一身。

烫,和他接触的地方传出阵阵热意。

——到底是淋了多久的雪,高烧到这种程度。

“你生病了,凛,稍微清醒一点。”我忍着恐惧努力劝诱着他,“不要做这种事情,你会后悔的,毕竟很讨厌我对吧?”

他好像隐约有听到一点,可我的话语却传递了反作用,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了。

居家裙被撕成两片落在地上,拖鞋也早就在挣扎的时候蹬掉了,此刻我的身上只剩下内裤还完好无损地待在原处了。

但很快它也被褪到腿弯处。最隐秘的地方、也暴露给、男朋友的弟弟了。

至少要把大腿合上,抱着这样的希望我夹紧双腿,可是并未成功,凛坏透了,他把自己的大腿抵在我的腿根处,不让我实行意图。

他像只捡到肉骨头的大型犬,不断地用鼻子嗅闻着,从发间、耳际、锁骨、胸口、腰窝——再到腿间那朵脆弱的花朵。

温热的气息拍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片粟粒,他却还嫌不够,把舌头也添作工具。

耳廓本就薄而敏感,在他舔咬后一阵热痛,像是其中软骨被咬变了形状。

好过分……

他亮堂堂的绿眼珠衬得一张脸诡谲而魅惑,真如一只吃人肌骨的狼妖。

而此刻,这妖邪正在我锁骨上留下标记,证明我是他的所有物。

胸口湿漉漉的,被他咬了个遍。酸且麻,但我又从中感受到荒诞的愉悦。

灵活的舌头滑过乳头、带过小腹,吮吻腿隙柔软的蚌肉。

粗软的舌面在沟壑间进出,糸师凛挺翘的鼻梁都蹭上了我身体里流出来的水。

每一次触碰摩擦都像是过电,让人手脚发软。

简直受不了这种酷刑。

室内开着地暖,我却感到浑身发冷。

因为听到了从自己身下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黏腻而暧昧。

因为凛的暴行而兴奋了……!

我不能理解这一点,闭上眼睛装死,作出没有听到的样子。

可荷尔蒙不是说抑制就可以抑制的存在,抽插间带出的摩擦音更加大声。

他顺滑的头发蹭在腿根处,也挠得人心痒痒。

「END01」

别这样折磨我了!连小臂都不住颤抖,想要出声吼他,却只能支支吾吾地哭叫出声。

我头一次这样厌恶自己敏感的身体。

什么都看不到了。

灭顶的快感一瞬间将我淹没。回神时糸师凛和我已经不再是那种尴尬的姿势。他像只短尾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用“挂”这个字眼其实很奇怪,因为凛比我高出很多。

可是他手臂交缠在我的腰上,整个人弓着身子,连两条长腿也叠过来,我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描述。

凛身上基本完好地套着衣物,可我却一丝不挂。棉织品吸饱水分变得沉甸甸的,他紧紧贴在我身上,把我也弄得又潮又湿。

他似乎并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意愿。我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也还有救。

那两只锁链般的胳膊,渐渐松了力道,我试着把自己从糸师凛怀中拽出来。

“不许走。”

他依旧吐着舌,模模糊糊地命令着我。手臂向上移动。

……谁管你!

我趁他松手的这一瞬,赶紧钻了出来。

“啊!!”

他捉住我的小腿,把我直接绊倒在地上。

胸部用作缓冲是好是坏我说不出来,虽然五脏六腑没有问题但是摔了这样一下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胸痛到要分裂。

毫无阻拦地撞上木地板,糸师凛在其上留下的咬痕也在为这份疼痛推波助澜。

虽然出师未捷,但我至少前进了一小步进入了客厅的中心,能探索的区域更大了,我希望能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茶几上放着凛常玩的游戏卡带。

还有几个叠成一摞的橘子。

抽纸。

遥控器。

……

我没找到任何一样可以用来掣肘糸师凛的道具。以为自己没了出路的时候——

等等……那个!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某样物品。

我用离得最近的卡带盒把橘子山打散,躲在阴影里的是一柄精巧的水果刀。

真要感谢自己讨厌剥橘子皮。简直要流泪了。

我爆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潜力,猛扑过去把小刀攥入手中。

“凛,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我举起刀,颤巍巍地指向他。

只要再跑几米,去走廊打电话给小冴……!

他还抓着我的小腿,那里估计要青掉了。

……

所以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场景的?

我低下头看了眼侧腹的小刀。

很努力地和凛缠斗一番,争乱中有意无意地也砍到了他的手臂。

……趁他痛得停顿时地跑回门厅,用壁挂电话下意识拨了小冴的号码。

可是还没接通,便又被掼在地上。

他一把抢走我手中的刀,刺向我柔软的下腹。

知道凛刚才为什么嘶出声了,因为真的好痛啊。

肌肉断裂的感觉太过强烈,眼前白了一瞬,什么都消失了。连凛恶鬼般的绿眼睛都在这短短一瞬间淡去,我的什么东西好像随着这一刀被弄坏了,不只是肉体,不只是四溢的血。

"凛,你知道吗?"我瘫倒在地上,无意识地喃喃着。

我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听,反正只是说给自己。就像个坏掉的八音盒。

"我——最讨厌你了。人生的意义、未来、梦想都是从哥哥那里偷来的,你到底在活什么啊,因为我知道你只是一具人偶所以就要杀掉我?好无情,明明认识那么久,明明你也称得我一句姐姐。”

明明是在说着糸师凛有多么可笑——我却流下眼泪来。为什么?为什么?

心底涌动着的,我无法去面对,只好顺着潘多拉魔盒的解放、宣泄到凛身上。

隐约地,我看到他的身体动了动,我猜是在骂恶心。

眼前全是星星,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的要死了。

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吧?

不是应该拨给警署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拨给小冴,我真的……无药可救了。

所以啊、遗言这东西,作为点缀我人生蛋糕的最后一颗草莓,果然还是——

“……最喜欢冴了。”

这样就好。

已经足够甜了。

*

我得再快一点。

跑起来。

跑去做什么?

我本打算明天和她分手。

我咬紧牙,外套都没穿好便跑出酒店。手机里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十分不妙的声音。

已经让塔巴蒂叫了救护车过去。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病房里。

对一切的抗拒让我下意识地装作全部都忘记了。

全部。是指包括我名字在内的人生记忆。

因为猜到了,凛那状态只可能是冴导致的。而他说了什么会让凛失控,我不用去想。

明明为凛所伤,我的心底反倒对他飘起淡淡的同情来,因为我本该是下一个被这样赐死的俘虏。

预想是对的。因为冴没再和我说话。

准确来讲是刚开口说出一个“你”字,在我用百分百演技以全然迷茫的脸和一句“请问你是……?”打断他后,冴在剩余的探视时间内便一直闭着嘴了。

凛也来了。我为他特意准备了一番。

希望他能好好品味这种烂熟的甜,而最终治他于死地的,也将是这腐败的味道。

“你伤了我,真的是个很过分的家伙。

但是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并没有恨意,只觉得你和你哥哥一样,是一个天神般的好孩子。”说到这里我假意吃吃地笑了一下,“而且你身上也有我留下的伤,不是吗?所以,我原谅你了,所有的一切,就让它们和伤口、记忆一起消失掉,好不好?”

没有去看凛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完后,我便让护士小姐把他请了出去。

给我一辈子活在愧疚懊悔中——最后、下地狱去吧。

*

装失忆到底是什么烂俗的肥皂剧剧情啊?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效果似乎也不错。

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做演员的天赋。

我看着病房惨白的灯光出神。

不想让冴为难,但是也有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凛的私心。坐牢实在太便宜他了,反而还会影响到小冴。

于是,用最高高在上的姿态否定他的一腔愤怒吧。

糸师凛,这是我对你、最温柔的诅咒。

*

还是要谢谢她。

没记起来真是太好了。

我又一次点开了那通电话的录音。

最初只是为了报警时留存的,没想到在那之后自己时不时就会拿出来听。

"啊......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了,我这辈子、最喜欢冴了。"那孩子哭着说出最后的遗言。

回国是为了和她斩断关系来着。不过就现状来看,她连和自己谈过恋爱都一概忘掉了吧。

为什么想要和她分手呢?

当然因为足球比一切都更重要。毕竟我连有着血缘的家人都一概抛弃在日本了。

我并不爱她,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又是为什么,听到她哭着向自己表白的时候,心口会这么疼?上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还是意识到自己再也做不成世界第一前锋那次吧?

差点就变回愚蠢幼稚的自己了。

如果她还记得,糸师冴为了足球而生的全部说不定就被消灭了呢。

她能失忆真是太好了。我托着下巴,视线散漫地游荡。

“啊,小冴……”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塔巴蒂。

他莫名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指了指自己的眼下。

“还是擦擦吧。”

什么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伸出手,猛然发现指尖触上陌生的湿润。

*

因为冴是你的英雄吧?

我懂的。我懂的。因为小冴对我来说也是神明大人一样的存在。

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家伙。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被最重要的人抛弃了吧?

不——。

承担同样的痛苦?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才不是那样的呢。沦落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我们都是腹腔中溢满坏血的恶兽啊。一切皆是因果,一切皆为报应。

归根到底,比起爱情,你我更擅诅咒。

*

在临出院的时候收到一盆昙花幼苗,没有注名。但我知道是谁送的,因为那孩子小时候也像这样恬静。

谁会想到长大后会变成怪物一样的角色啊?

而怪物注定要被杀死。既然王子不在家,那么只能由女仆自行解决了吧?

即使手脚折断、血液流光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的使命。是我卑微而虔诚的爱。

糸师凛——你会终结在我手上,在王子殿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掐烂那株未开的花,颤抖着,指尖碧色的汁液如同少年最后的泪水。

*

其实我也很喜欢姐姐,因为她很温柔,一直对我笑,在踢球受伤后会替我处理伤口,姐姐运气一点也不好,但是会将偶尔才中到的第二根棒冰送给我。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左脸上有个小小的酒窝,最喜欢吃海盐味的棒冰,生气的时候会无意识地鼓脸颊……

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我脑海里占据太多记忆,讨厌你,喜欢你。可是一切揪心的感情都随着你胸口的那柄小刀被除去了,如同一场成功的肿瘤手术,病灶去除后不会再疼痛,所以,对我来说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姐姐,再见。

再也不见。

怎么可能?

我要你恨我,永远恨着我就像我是由你恐惧的泪水包裹而成的珍珠那样——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爱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我恨我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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