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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未修订版),1

小说: 2025-09-01 11:01 5hhhhh 4650 ℃

导语:

经调查,本文初次阅读难度较高。阅读本文可能需要一定的基础推理能力。为了让tk文看得更爽(?),可选择直接跳转后记。我在后记梳理了文章脉络,写作思路,和一些写作感想。可以当做一个小文评来看待?

是夜,0点23分。微弱的光从虚掩的房门照射出,映照在漆黑的走廊,染出一片寂静颜色

随着两三点键盘声响,电脑荧屏散发出微光,映照在脸上,便勾勒出了少年人轮廓的硬朗。

铭孜坐在桌前,懒于修剪的狼尾半长不长束成小辫,修长手指轻触在键盘上,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脆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叫他铭孜。

他是个圈内写手,cn随手“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后来参加个企划,每个人要捏个人设,就取了个谐音叫“铭孜”。

屏幕上每个字符都是思维的载体。文字,只有文字,他才能感觉自己确确实实活着。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键盘声,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和弦。

咚,咚,咚

世界蒙上一层诡异的静。不知何时,原本洁白的月亮已经悄然变为猩红颜色,混合后的血水涨过了脚踝。玻璃炸裂,散落四地,在血水中映照出来客的面容

齐腰白发,略大几码的墨蓝色兜帽,手持一柄银柄长剑,黑色口罩遮盖住了容颜。他的五官隐在暗中模糊不清,唯余一对紫眸投过锐利视线,注视着眼前人

只见他神色晦暗不明,站在铭孜身后许久,一言不发。忽而一剑透过椅背将铭孜刺了个对穿。剑刃穿过胸膛,刺破心脏,血液呈放射状喷涌而出,溅在桌上,键盘上,屏幕上,最终流下,与地上的血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废物。”只听得那人最后的声音,似嗡鸣耳语,却又如同索命的厉鬼,叫人胆寒

痛,太痛了。还来不及错愕,疼痛如长虹般贯穿身体,成了感官知觉中唯一的存在。染血刀刃抽出,视野逐渐变得黑暗。

铭孜死了。

如同溺水般的窒息感褪去,一个打挺从椅子上做起。铭孜好似从噩梦中惊醒。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轻撇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

0:00

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透,在夜风吹拂下散发出刺骨凉意

刚才经历的绝不是一个梦

如果那是假的,痛觉也将不复存在。

逃。他知道,现在必须要逃。

来不及换衣服,草草蹬上鞋子,打开房门,一路狂奔。楼梯间的门牌号被放射状血污模糊,窗外红月高挂,蜿蜒而下的楼梯好似永无尽头。

渐渐的,体力与精神都已经掉到最低。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如果鬼打墙的话,就起飞看看啊。

铭孜停下脚步,爬上窗户前的平台。栾足劲冲破玻璃,向着窗外一跃而下。

他的赌运很好。这里是一楼。

夜晚的街道也静的异常,好像人都凭空消失了一般。空中血月高挂,撒下不详的红,街边路灯的光忽明忽暗,却也因血月而蒙上一层猩红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逃去哪里?他不知道。只要逃就对了,能远离家就好。

广告牌上映着诡异笑脸,散发着病态的红光,射出铭孜的影子。

随着走动,铭孜感觉身后的影子越来越有实感,来自于身后如影随形的千万视线汇聚而成。

咚,咚,咚

那段回忆中的旋律响起。铭孜猛的惊诧回过头去,在他失措的一瞬间,剑刃贯穿左肩,直直钉在身后的墙上。

一声惨叫,他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是那把银柄长剑,剑身流淌着诡异的红色,锋利的剑尖闪烁着杀气。剑上刻画的花纹,与面前人左肩上的暗蓝色山茶花,是同样的纹样。

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经历这一切的偏偏是我。

荒诞离奇的经历让铭孜一秒也受不了了。他红着眼眶,言语间却只能喊出疼的惨叫,划破天际。

“不,你错了”面前这人半蹲下来,与被害者平视,他好像能读懂铭孜的想法。这个人声音,宛如轻吟浅唱的天籁之音,流淌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是你在期待我。”

“你在期待我拽下你的胳膊,扼住你的咽喉,将你搅碎。”

“你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我啊。”他像是在宣告某种胜利宣言。他高傲的神情让铭孜有些熟悉,却无从寻觅。

“不…我没有”

追杀者转动剑柄,剑刃在血肉里翻搅,白发被血色染污,撕心裂肺的痛感直冲脑门。

“哈?你每天都在想象着被伤害,想象着被杀死。就像想象着我的那样。这还不算一种期待吗”

“快来认出我来啊,master。我可是你亲手创造的造物啊。”

“我正是回应你的召唤所诞生的啊。”

先暂且不提笔下人物成真这件事。铭孜觉得他真是疯了,反正这里肯定有一个人疯了。追杀?复活?这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

咚,咚,咚。

又是那个声音。失血过多让铭孜神情有些恍惚,再望望面前不真实的人,感觉自己像是真的活在了虚拟世界里。

“啧,时间不多了”追杀者的声音似乎有些懊恼。他一下用力将长剑抽出,消失在了无边黑暗之中,只剩下句话,与月色消融。“你会明白的。”

你会明白的……?铭孜于心中默念。

他扶着墙三步一跌,颤颤巍巍向前走,当务之急是寻到一处庇护。

反正现在人都消失了,便就这样找了个旅馆住下。

旅馆的房间是应该没有锁的吗。

世界荒诞离奇,至少这一方天地还是干净的。这里只有我自己。这一点认知让铭孜高兴。

铭孜躺上柔软的大床,床垫甚至上下弹了几下。打了个滚,发出几声舒服的喟叹。

此刻,夜已深,就算是习惯夜间生活的铭孜也挡不住睡去。

伤是什么时候好的?

一夜无梦,安眠。

醒来,天已经亮了。太阳照常亮起,只是还在旅馆里。昨晚的运动量太大,肚子发出一声抗议,该吃早饭了。

伸了个懒腰下床,铭孜又重新打量起这个房间,试图寻找一些食物。家具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落地镜,一个床头柜。

他只好拉开床头柜,里面没有食物,只发现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画面被滤镜变成了黑白色。

画面中的自己身着深色卫衣,嘴里叼着根pocky,站在学校天台比着剪刀手。

穿着的衣服自己却没有,场景也不曾去过。从来没有拍下这张照片的印象。

这是,我?铭孜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翻过照片的背后写着‘一切都因遗忘将不复存在,一切也因相信而存在。’后面还有一句话被笔涂黑了,看不清楚。

不过和昨晚那些事情比起来,这也太正常不过了。于是他只是草草装在裤兜里,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出门找找看吧?”铭孜自言自语道。

出门前,他不自觉瞥了眼落地镜中自己的容颜。一头乖巧柔顺银发,紫色耳染,一对灵动的紫眸似天边璀璨极光的交界线。

他忽然想起随身携带的手机,手机没有网络和信号。

经历昨晚那样的劫难,为什么还是衣冠楚楚?

他下楼之后掏出手机给旅馆照了张相。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最后找到了一家超市。不出意外的,这里也没有一个人。现在家是回不去了,铭孜推着购物车选购了点生活用品。

借饮水机的水泡了碗泡面,放在家具区的桌子上。水雾模糊了眼镜,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

铭孜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了。

这一切都太离奇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追杀。我往楼下冲,又遇上了鬼打墙。从窗户上跳下来,街道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在街道上又被追杀者给了一剑。再然后就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等等,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一次,我身上的伤’

意识到这一点,铭孜猛的一模肩膀。那里别说伤口,连血污都没有。

再抬头看看面前镜子里的自己,他竟然觉得陌生。

‘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啊,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怎么能这么冷静。’

陌生,恐惧,迷茫,所有感觉汇合成身后的影子。肉体腐烂后散发的浓郁臭味钻入鼻腔。膨胀,各种超现实因素填补进身体如被刀割的缺口中,溢出殷红色的脓疮。

那影子拉长,最终成了一道人影。在镜面反射中,一个略高铭孜半头的黑影出现在他身后。

咚,咚,咚

‘有什么是一样的,只有这诡异的声音,每次出现超自然现象都如影随形’

恐惧,对那道赐自己死亡的身影本能的恐惧。瞪大的瞳孔水灵灵的颤动,双手呆愣捂住张大了的嘴巴。

“冷静,我是潜意识,不是追杀者”

一道偏女性化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了脑子里,那声音跟铭孜好像用了一条声带。而且没有任何媒介,就好像从脑子里发声的一样。

显然,潜意识能读取铭孜心中的想法。而更显然的,铭孜把它认成追杀者了。

“嘘,好戏要上演了。”

铭孜的听力突然变得发达,他现在甚至能听见超市门开的声音。他想出声,但是怎么样都说不出一句话。

“把你的身体,暂时借给我吧”

铭孜明明没有发出任何指令,身体却自发动了起来。他将椅子围着桌子摆成一个奇怪的阵,拿了个扩音器放在中间,最后蹲在桌子底下。

他紧张急了,他能听见追杀的脚步越来越近,像是有雷达一样直直向这边走来。

“他能感受到恐惧的气息”潜意识没来由的解答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啊!’

还没等铭孜反抗,这层的电梯门打开了。

那个穿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好像找不到人一样左转转右转转,“在哪呢?”

“别像个老鼠一样躲着啊?废物。”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追杀者明明就知道猎物在哪。只是故意玩弄。像猫玩弄老鼠一样。

最后瞳孔的寒光毫无意外指向桌子,低下头的脸上带着嘲笑。

受潜意识操纵,铭孜不慌不忙打开了扩音器。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

铭孜还以为这是什么大杀器,没想到竟是这种玩意。这戏剧化的一幕让他直接震惊的瞳孔地震,望着追杀者不知如何是好。

追杀者伸出的手愣在原地,嘴角错愕的抽了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过来。

谁知下一秒,声音震塌了摇摇欲坠的椅子阵。追杀者直接被埋在了椅子下面,被砸了个严严实实,只有桌子下的铭孜幸免于难。

“跑!”

那声音和铭孜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抄楼梯跑出了超市。在身体控制权回归前,潜意识让他拿了三捆尼龙绳,一包玩具铃铛,一面小镜子。

回到旅馆,铭孜还惊魂未定。躺在床上摆弄起那面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白白净净,多可爱啊。

“别自恋啦”

铭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我是潜意识,在你有极端情绪,意识模糊和注视着自己时我才会出现”

“我就是你,我们利害一体,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铭孜还是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想管了。他选择躺在床上摆烂睡大觉

“嘛,别这样啊。晚上那家伙可能还会来,跟我行动起来”

身体又一次不受控,拿起那几捆尼龙绳走出旅馆,在门口织起了奇怪的网,网上挂了许许多多小铃铛。

至于用处。

当晚,楼猛地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铃铛声。铭孜猛的看去,那声音在脑内窃喜

“得手啦——这几天他应该消停会了”

从那天之后潜意识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次日早上,铭孜想把多余的绳子回收进床头柜里。拉开柜门,发现了一本书,署名是‘铭孜’

他可不记得自己厉害到出书了。

书上面覆盖着一张合照,照片右半边的人被撕去了。左半边依旧是穿着那就深色卫衣的自己。

铭孜自己都不知道拍过这张照片。

看来这和之前那张照片一样,是每隔一段时间凭空出现在柜子里的。这暗示了什么吗。

那本小说里明确出现了追杀者这个人,用的武器,衣着,性格没有丝毫偏差。

翻过那张照片,背面是工工整整用碳素笔写的字。铭孜认得,那是他自己的字迹。

‘侍者候守夜未央之驿。’

‘侍者’指服务性质的人,‘驿’指驿站,也就是休息地。‘夜未央’指夜晚未结束。夜晚可以去的休息地,就是这里,旅馆。至于旅馆里有工作人员的地方……

吧台。

铭孜想到了答案。

按照片所述下到旅馆吧台,吧台里有一张诊断书和一张住院单。看来只能去发这张诊断书的医院看看了。

人民第六医院。

这虽然也没有人,但也不像旅馆超市随便进了。院门锁死,只能试试翻墙了。

回家拿了捆尼龙绳,捆在铁栏杆的凸起出,抓着绳子踩着栏杆,一个发力翻过去了。

住院单是住院楼4楼403病房2床的。

病房白墙在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冷寂而无情。耳边好像还能听见机器的嗡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和消毒水的气息。

拉开二床柜子时,脑后突然被一棒狠狠击打。整个人向前跌呛几步,最终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再醒来已经身着单薄的病号服躺在2床床上。

在二床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便签,,上面用红色蜡笔写着‘都是因为你,你也去死啊’,最后画着不规则的点和横。

之前因为写文用到,铭孜知道这是摩斯电码。手机里还存了对照表,正好拿出比对。

.-. --- --- ..-. - --- .--.

rooftop

天台。

在楼道里找到医院平面图示意图。跟着这个线索,铭孜一步一步走上天台。

只是腿一阵一阵发软,哆哆嗦嗦。眼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变得异常敏感,心跳加速,手脚冰凉,呼吸变得急促而浅快,汗水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这种由内而外的情感,铭孜觉得像恐惧,又像悲伤。

与对追杀者纯粹的恐惧不同,是一种生理上本能的不适。

委屈,恶心,伤心,恐惧。

当真的打开天台门的那一刻,追杀者早已等候多时。他没说什么,面对着铭孜,摘下了兜帽。

那张模模糊糊的脸清晰了,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更加瘦削有力,更有男性的美。银色发丝随着风声飘动,紫眸中闪烁着悲伤的柔情。

那张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感。悲伤,无奈,不屑,自嘲。反正那笑容能读出的信息很奇怪。

那一刻,铭孜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神色好像击中了他的心。过往的线索连成了一条线,因沉睡而模糊变得明朗。他知道了,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了。

他走来了,皮鞋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响声。

铭孜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动脚,泪水直直顺着脸颊流下,在地上砸出一个一个水洼。

刀光反射,一剑贯穿胸膛。铭孜呕出一口鲜血,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但他还没有死。

剖开内脏,五脏六腑染上了鲜红色,肠子像水一样流出来了。铭孜几乎是泡在了血里。

扼住呼吸的疼痛,带着利刃的明快,成了情绪多层次的天然助兴。

又是几刀下去,四肢便分了家。

再往后,便连意识也跟着失血过多远去。

……

“潜意识”追杀者背对着铭孜的躯体,坐在天台边缘,喝了口奶茶。“我特意控制了他的生命力,我知道你在”

“很疼吧?我们来聊聊。”

被提到那人的声音,被风裹挟着而来。像是夹杂在风中的花香。

“我跟你无话可谈”

“别这样啊?我可不介意带着你一起折磨”那和煦的风将追杀的衣摆发丝吹拂,好像在拥抱亲吻他的脸颊。

“我可不怕你”潜意识回答

追杀者的语气看似无害,平平淡淡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谈话“可他的身体不一定撑得住?你希望他精神崩溃吗?”

“……你想说什么”潜意识妥协了

“明天,让我试试吧。”追杀者将喝了一半的奶茶举高,望着透过彩色液体被折射七零八落的太阳光。“我好像知道那小子的癖好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可以杀他千百次,这对你没损失”追杀者晃了下喝完的空杯,一松手,顺着高楼掉落下去。失重的塑料被风挤来挤去,最后消失不见。“你明天不出现就行了”

“或者说,情况不对,你随时可以出现。”

“那之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们。”

潜意识沉默了很久,久到要不是追杀者控制着铭孜,追杀会以为它离开了

“好,一言为定。”

……

早上,铭孜刚一出门,就被门口的黑影伏击了。几乎是扛着他就往屋里走,直直回到他的房间。

铭孜被人扔到了床上,粗暴的动作使头磕到床头,导致一阵头晕目眩。还不等他回神,便被人用膝盖顶住胯间,手肘压制肩膀,死死摁在墙边。

这个宛若壁咚的姿势,使他不得不看着看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铭孜此刻已经有胆量怒瞪着追杀。他看见那双自己脸上柔和的紫眸此刻闪烁着戏谑,透出一丝寒光。

“等等,这里不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追杀者堵住了嘴。修长指尖探入口腔,搅弄一番后两指捉住小舌,拉了出来。

“是啊,这里是你自以为的安全屋”追杀者接过话,闲着那手一下下有节奏地揉捏铭孜的腰间。像捏面剂子一样揉捏着那团软肉“那又如何呢?”

铭孜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痒感迫使他绷紧了身体,苦苦忍耐着笑声。本就因舌头被拉出这个动作呼吸困难,痒感更是直接模糊了大脑。长久以来建立起的认知,正随着追杀者指尖源源不断的痒感化为了虚无。“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东西了吗?骚货。”

“说到底,这只是你自说自话建立的游戏规则吧”追杀者那手终于不再留恋腰腹嫩肉,转而捏着两腮将人下巴托起“逗逗你还当真了。我为什么要陪你遵守?”

铭孜不想直视追杀者的眼睛,那对自己的眼睛令他作呕,只好四处打量着周围。明明是同样的人,明明他更偏修长,追杀者身形却总要高大几分,身子足矣将铭孜整个人罩住了。也就将镜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在找什么?镜子吗?”

“会让你看到的,放心。”追杀者勾起一抹笑,从床头柜摸起一捆尼龙绳。当时他自己可被这玩意坑的好惨,现在是时候报复回来了。

铭孜没有挣扎,他知道此刻沉默是才最好的反抗;无动于衷是对他行为最好的嘲弄。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这还源于他作为一名同好,对接下来发生事情隐隐的期待。

将绳子一端咬在嘴里,绕人脖颈一环,在自己指尖处绕了一圈,用另一端穿过去,在锁骨处打成单结。如法炮制,又在上腹和小腹依次打两个单结。

“来,屁股抬起来点。”追杀者像逗狗一样的语气,略微用上了点力顶着对方的软肋,迫使铭孜不得不乖乖就范。两段绳子顺胯下而过,在脖后的绳子穿出来,又从腋下绕到身前,顺次勾住先前的两个单结形成两个菱形,在身后打了个蝴蝶结。

他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在铭孜的屁股上收了力轻轻落下一掌。不疼,甚至不至于叫出来,比起之前剑穿肩膀可温柔多了。只是暧昧极了,这种羞耻感竟让铭孜隐隐有些受用。

“哦,差点忘了这个”一抬手,腰间的剑刃出鞘,刀光剑影的瞬间铭孜的衣服便破烂了,遮遮掩掩反而欲盖弥彰。血肉倒没损伤分毫。

这种精准程度……假若不是恐惧,果然这小子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吗?追杀者这样想。

追杀者终于让开了身,让铭孜正面对着镜子。他几乎看呆了。看着镜子里几近酮体的自己,几块遮羞布下裸露着白皙的肌肤。那张脸,在自己脸上精致到可怕,现在也同样能让自己沉沦。龟甲缚的绑法不会限制太大,只是足够羞耻,胯下只有一条单薄的白色内裤,绳子的粗糙感临幸于神经之上。

铭孜知道这是龟甲缚。他看过,写过,甚至绑过。这更加深了那份危险的羞耻。

3,2,1。铭孜在心中默念。可是这次,声音没有出现。

“为什么…”

“我动了一点手段,潜意识现在还在睡觉”

“一切都因遗忘将不复存在,一切也因相信而存在”追杀者又一次念出了那句至理格言一样的话。

“姑且先下个暗示吧。”没有了潜意识的干扰,对铭孜下达暗示简直轻而易举。站在床下的追杀者双手握住了铭孜的肩膀,弯腰凑近他耳边,眼睛微眯,盯着镜子中的两人轻声开口“从现在开始,你每多看一秒镜子中的自己,身体就会燥热难耐,更加敏感。”

铭孜渐渐忍不住喘息声,皮肤愈发红润,汗水顺肉体滑落。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在体内横冲直撞。他想要歪过头去,失落感却先一步阻止了他的行为,强迫他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

自己太漂亮了,导致他已经沉沦。他甚至一秒都不想移开视线。

眼看铭孜已经衣衫不整了。始作俑者还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微红着脸,喝着之前奶茶店顺的奶茶。是吃到喜欢东西就会脸红的类型呢。

追杀者估算铭孜已经不行了,眼睛水洼洼的,汗水已经流到了床铺上,通过拧自己来给予快感。他的阈值早已被自己提高,普通的自虐行为又怎么能满足他呢。追杀者唇齿间暧昧吐出两个音节“废物”

似是初逢时的宣言,又是结束时的嘲弄。

“想要啊?”追杀者发现铭孜盯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神饱含着怨念,他又将奶茶放到床头柜上,凑到铭孜身边,露出一个不能再贱的笑。“求我”

这曾经写文设想过千百次的场景,羞耻的话语还是几次欲出口又滑坡,开口又几次闭口,口干舌燥,甚至逼出了几滴泪花。最后只好把这一切归罪于追杀者的暗示,来减弱一些羞耻感。

“求求你,主人。临幸于我吧。我想要你挠我的骚脚,弹动我的腰肢,逼迫我哭着求饶。”

铭孜说的比追杀者想象的还要多,后面甚至是他主动在补全。他会说,他是一名tk文写手,这种dirtytalk环节的骚话他能写一百字不重样。只是正因如此,太难出口了。一开始还很艰难,到后面那种难为情甚至有些上瘾。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化了,太羞耻了,也太舒服了。

“你现在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两腿并坐。为了享受痒感而不能移动分毫。”追杀者低吟的声音响起,随着宣判的到来,铭孜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摆出相应的姿势,再不能动弹。

本就摇摇欲坠的泪花,被羞耻得顺着脸颊滚落。

“如你所愿”只是淡淡的四个字,追杀者那芊芊玉指便攀上铭孜的腰肢,轻揉慢捻,引发后者的一阵娇笑连连。

“嘻嘻哈…啊哈……哈哈哈”与腋下肋骨纯粹的痒感不同,腰间受痒给人一种脱力感,下意识的挣扎再带动龟甲缚的细绳,无力感更甚,但总归是在忍受范围之内的。明明这种痒之前和朋友打闹的时候也受过,但是这次却是很新奇的体验。只因此刻那淡红色肉体太敏感了,超详细化的处理了这五指的每个细节。

还能不能更痒?能。五指向上轮番轻敲肋骨,似是在弹钢琴。这种痒感似小桥涓涓流淌,轻快明丽,汤汤乎若流水。一点点用指甲研磨肋骨间的缝隙,亦或是将十指插入这些缝隙中,引发的痒感便足矣令铭孜失神。“等等啊!啊哈…哈哈不哈……哈哈啊”

不过这些痒感还处于在舒适的范围,只能视为帮铭孜填补空虚躯壳的抚慰。一动不能动被狠狠挠痒的感觉真的恐怖。但等追杀者真正停手时,铭孜竟有些想念那插入痒肉的十指。

“接下来可是重头戏了”追杀者一手轻搭着铭孜运动鞋尖,转而握住鞋帮将鞋子脱了下来,又粗暴的扯掉了袜子。

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然后将双足暴露在空气里。等着铭孜自己补足这个令他羞耻爆表的画面。

冰凉感顺足底蔓延,被风轻轻一吹透着微痒。铭孜默不作声,被勒令的身体只剩眼神能有所逃避,目光下移。

“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逃避的”

铭孜突然觉得追杀者的眼神很危险。与最开始的杀意不同,那是一种更可怕的眼神,带着阴笑。

那双脚,因为追杀者的命令而自然舒展着。脚趾珠圆玉润,皮肤白皙嫩滑如凝脂,足心处浅浅的凹陷恰到好处的秀气。

追杀者用指甲顺脚掌经足心狠狠一刮,激活了一连串的敏感点。那一瞬间的痒足够粉碎铭孜还寖泡在舒舒服服痒感里的幻想,让他失声尖叫出来。他吓愣了,目光中带着许久不见的恐惧。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能拥有的敏感度,为什么。”

随着力量回归四肢百骸,追杀者不禁舒服地活动一下身体,也让他有心情挑逗一下发问者。“知道吗?这双脚只是单纯因为你的愿望,才变得如此秀美”

“而同样的,猜猜是什么原因让它敏感到令人发指。”

手指并贴在一起在足心处划过,在那一处嫩肉抠挖,一点不留情面地留下了红痕。比起铭孜圆润的指甲,追杀者的略微留长,末端还带着危险的尖锐,将尖锐的痒感深深扎进血肉里。

铭孜的大脑不愿意处理这过强的痒感,使他甚至顿了一秒才惊笑出声。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明明已经痒的受不了了,身体却只能发出微微的颤抖。

“……等,不!哈哈哈哈哈哈啊哈!要,哈哈要死掉了啊”

“你又不是没死过”追杀者显然对此无动于衷,手上动作甚至都没有停。

“死了咱们就再来一遍,反正你也愿意的,对吧?”冷漠的声音染上一丝懒洋洋的笑意,但铭孜宁愿没有。好不容易克服的恐惧卷土重来。

铭孜知道追杀者敢说,也绝对敢这么干。

装满润滑油的玻璃瓶被拧开,透明液体倾倒而下,将双脚染的晶莹剔透,顺着足弓往下嘀嗒。这似乎预告了一场狂欢的开始。

“那么,接下来的要求……努力活下来吧?”

笑眯眯的,说出了一些很恐怖的话呢。

软毛刷抵在铭孜的脚上纵向扫刷,在润滑油的作用下畅通无阻,润滑油四处飞溅,铭孜几乎第一时间就崩溃了。

他发出了狂笑,笑声甚至变成了间歇的尖叫。要不是动不了,他的脑袋已经下意识得撞着床垫。

与笑声同音色的声音响起,却是截然不同的沉稳语调。“当你的脚被挠时,你的其他敏感部位也会受到同等程度的痒。”

那声音像极了魔鬼的低语。

只是脚就已经无法想象了,更别提腰腹、腋下、肋骨的痒也深入骨髓。腰腹像是在抓挠按揉,腋下像是被团成团揉捏,肋骨像是被指甲刮划。不过实际体验起来也分不清哪是哪了,只知道全身上下都奇痒难忍。

字面意义上生命攸关的痒直冲脑海,这种刻骨铭心的巨痒足矣贯穿皮肤,直接与大脑神经末梢亲密接触,将铭孜的心脏拧干。那个胡思乱想的大脑终于消停了,空白一片的大脑脑海一时间只剩下痒。

“哈哈啊啊!哈啊!哈啊…啊哈哈哈!”

被冲昏的头脑甚至不允许铭孜去构思什么词句,双目已经失去了神采。

这无疑是种比恐怖折磨还致命的东西。实在是痒的意识模糊,灵魂都开始出鞘。只觉得这无助和委屈的感觉实在熟悉,眼角也不知是因为情感还是生理流下了几滴泪水。

不过那都不重要,他所能做的只有笑,不停的狂笑。什么恐惧和多余的情感,都无法抵御这贯穿身心的巨痒。

不知过了多久,思绪回归了。铭孜不明白为什么痒成这样了他还能活着。

如果能死,铭孜现在宁愿要去死。对,追杀者刚刚不是说去死吗?他已经体验过死亡了,至少要好过现在。

“哈哈啊求,哈我哈!死吧!哈哈疯了啊啊!”

“嗯?”追杀者显然没想到对方缓过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但他倒是对弄死铭孜这件事乐此不疲。

“是吗?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追杀者短暂的停下了手,往脚上补了点油。铭孜趁着这个时间大口大口喘息,还被余痒波及的大脑一时间没搞懂对方的意思。

“哈,哈……杀了我吧,就现在。”他眼睛一闭,俨然一副慷慨赴死之态。

过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当铭孜刚疑惑睁眼时,

“敏感度翻倍。”

回答他的只有足矣吞噬灵魂的巨痒,这次,全身上下的痒感像是爆了一样。他甚至笑不出声来,到了极致,已经痒的失声。

他的眼睛睁的很大,像条鱼一样,直到只剩下眼白。铭孜直接失去了意识。

……

“我死了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追杀身边响起,他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人。

“不,你只是晕过去了。”

再看见追杀者,刚才那些经历让铭孜本能的颤抖。铭孜发现自己能动了,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他拼命摇着头,将自己抱住蜷缩在床角,重复着无意义的词句。

“不,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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