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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可恶的“登徒子”

小说:昼行夜魅 2025-09-01 11:01 5hhhhh 3420 ℃

(三)可恶的“登徒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偷袭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可恶!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兰梦璃黯然神伤时,脚心忽然又痒了起来,悲伤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她的闺房内又再次充满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可恶…哈哈哈哈哈…你等着…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定不会…哈哈哈哈哈哈…不会放过你的…哎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别挠足弓!痒死我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是夜,潭州城几乎彻夜喧嚣的夜市直至天将明时,才灯火微阑,声乐渐歇,不过,雄鸡的报晓声却还是准时准点地响起,鸡鸣划破长夜,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鸡鸣,也唤醒了那些正常作息的人们,毕竟有人夜夜笙歌,自然有人日落而息,睁开惺忪蒙眬的睡眼,也将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大多都是连普通百姓都不及的村夫野老,贩夫走卒,夜市繁荣华贵与他们从无瓜葛,他们大多也都习惯了这般庸碌的生活,毕竟,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不过,会闻鸡而起的其实也不只是他们,就在潭州城城南的连府,有一人,在听到鸡鸣之后便也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生怕吵醒了一旁熟睡的妻子,接着他穿上一身武人短衣紧裤,拿起那把放于床头,看上去颇有分量的紫金鱼鳞刀,推开寝房的门,来到院中,此刻尚未破晓,明月依旧悬于夜空当中,接着微弱地月光才看出,这人是个面容周正,浓眉大眼,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汉子,他腮颌无须,唇上倒是有两撇小胡子,看形状还是他精心修刮过的,倒又令他这张周正的脸添上了几分孩童气和文雅气,让他的气质不至于太过严肃。

汉子来到院中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双目微闭,轻吐气息,随即拔刀出鞘,脚踏七星,步走天罡,寒刃破风,在院子里舞起刀来,他刀法浑圆,大开大合,攻防兼备,虎虎生威,每一刀都带着凛冽的杀气与威武的霸气,汉子舞得性起,刀法越来越快,一把紫金鱼鳞刀只化作一片在他周围上下翻飞护住的白光,若非操练,而是对敌的话,凭他的刀法只怕就算有十多人也休想近得了他的身。

“好!”

忽然响起的一阵叫好声,打断了那片“白光”的流动,汉子回头,只见在院旁的一棵桂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他笑,一见此人,汉子急忙收了刀,足尖一点施展轻功轻轻落到男人面前:“孩儿给爹爹请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家家主连岳涛,而这闻鸡起舞的汉子正是他第二个儿子,名为连一孤,此时的连岳涛也和他儿子一般,一身短衣紧裤的武人打扮,再加上他虽已五十有四,却依旧身形硬朗,呼吸绵长,不难看出他也是一名习武多年的武者:“我儿如此勤勉,平时要照顾家中生意已经够辛苦了,却还能不落下武学修为,甚至起得比为父还早,不错不错,为父心中甚是宽慰。”连岳涛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笑了,一边轻捻胡须,一边拍了拍连一孤的肩膀:“不过孤儿,其实还有一个人,比你我起的都还要早,他都已经看你练刀半天了。”

“什么?”

老爷子这话一出,连一孤顿时汗毛倒立出了一身冷汗,有人潜入了府中,还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那这人岂不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肆意妄为,自己这当家是怎么当的……而在连一孤心中思绪翻涌时,连岳涛又一次开口了:“独儿,回家了还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顶上干什么呢,也不知道来向父亲和兄长请安,一点规矩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由屋顶翻下,正是一袭白衣的小公子连一独:“嘿嘿嘿,爹爹果真慧眼如炬,孩儿即便能瞒过二哥,也瞒不过您老的法眼,孩儿给爹爹请安,给兄长请安。”

“哼,臭小子,少嬉皮笑脸的,就你那点功夫,想在你爹面前卖弄,还得再练几年呢。”连岳涛看着笑嘻嘻的连一独,便板起脸,拿出父亲的威严:“回家为什么不走正门,还攀高爬低,一点规矩都没有。”

“爹爹莫气,爹爹容禀,孩儿昨夜误了时辰,临要闭城门时方才进城,当时天色已晚,想着爹娘已经歇下,若在那时回家,定会打搅爹娘休息,便先在城中客栈住下,今晨,孩儿同往日般第一声鸡叫便起身准备练武,忽然想到,二哥这个时辰估计也起了,就想着来与二哥玩笑,待天明了再回家向爹娘请安,一来,果然见到二哥正在练刀,看二哥武艺精妙,便想等二哥练完,再下来与他玩笑,不想爹爹也在,点破了孩儿的这点雕虫小技。”

连一独见老爷子好像真不高兴了,连忙行礼,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等他说完,连岳涛面色见缓,言语也不再严厉,只简单嘱咐了几句,大体是告诉连一独他娘想他了,天亮后,记得早点回来,好好陪娘说说话,嘱咐完后,老爷子也就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只留这哥俩在院中,省得自己这老头子在兄弟俩太过拘谨。

连一孤在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弟弟后,原本暗流汹涌的心便平静了下来,连岳涛前脚刚走,他便一拳轻轻捣在连一独胸口:“臭小子,什么叫来找我玩笑,躲在房上也不下来,害我在爹面前出丑。”说着就要上来揪他。

连一独则是一边躲一边笑:“诶,哥,我劝你别对我动手,不然我可要叫咯,到时候要是把嫂子叫醒了……”

“臭小子,你敢!你给我回来!”

……

日上三竿,此时的潭州城已经彻底恢复了它平时的模样,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过路客与城中百姓都各自开始了自家今天一天的营生,在通往城东的官道,一位坐在茶楼靠窗位的外来客商被楼下马道上的三个人吸引了目光,那三人,为首的是一位俊朗公子,看外形,估摸二十,细眉明目,谦和儒雅,身着金丝舞鹤衫,骑一匹踏雪乌骓,身后两人,皆穿皂色短衣紧裤,做武人打扮,左边那位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右边那位身形较小,面色白净,略有稀须,背上背着一把泼风刀,两人胯下各骑一匹枣红马,与公子的马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前提下紧紧跟着他,外来客商觉得稀罕,便唤来茶博士问道:“哟,这底下的是你们潭州城哪家的公子哥啊,这模样够俊的,他家在这潭州只怕地位斐然吧,毕竟按我朝律例,寻常百姓不可携兵械穿街过巷,他身后那位,背着那么大一把刀却没人敢管,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姓甚名谁啊?”

茶博士顺着他指去的方向一看,笑了:“这位客官您好运气啊,居然遇到这位爷回来了,这位啊,是我们潭州第一首富,连家的小公子,连一独,潭州城对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连一独?连一独……”听了茶博士的话,客商细细念叨着这个名字:“这连家既是大富之家,为何要给自己儿孙起这等不吉利的名字啊,这不合常理吧。”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连家的连老爷,有过三位夫人,皆以正妻名分,不分高低,不区贵贱,但在早年间,他家大夫人曾为他生下两个儿子,却都不满周岁便先天夭折,后来连老爷请来一位方外高人,想请高人帮忙,看看是何原因,也不知道那位高人是做了什么法,他家二夫人与三夫人先后为连老爷各生下一儿一女,连家两位小姐的名字还好说,但大公子取名连一贫,二公子取名连一孤,都不是什么吉利的名字,可这两位公子却一改先天夭折之命,顺利长大成人,现在他家大公子在朝为官,年不满三十便已是工部郎中,二公子则是继承了连老爷的生意,现在连家由他当家,他家大夫人后来则好不容易又怀上一胎,便是这位小公子,今年年方十七,这小公子是大夫人好不容所得,所以从小便是千恩万宠,不但连老爷和大夫人宠,二夫人,三夫人,家里的哥哥姐姐,嫂子姐夫都宠,结果呀,把他宠成了咱潭州城第一纨绔,不过好在,他虽纨绔,却从不欺男霸女,不过每年都会有几个月见不着他,不知道他是到哪去了。”茶博士说得是眉飞色舞,好似勾栏中的说书先生,就在这两人的言谈中,那被讨论的主角,已经渐渐走远了。

连一独此时是刚刚从家中向父母请过了安,收拾行囊,沐浴更衣后,二哥连一孤本要给弟弟接风,却不料弟弟悄悄拉过父亲,和父亲说了一会悄悄话后,又说要去办点事,酉时前回来,连一孤猜不透父亲和弟弟要干吗,不过看弟弟和父亲说完后,父亲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想来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也就由着弟弟去了,但他依旧唤来护院教头中的陶教头和方教头,这二位平时连一独在府上时,就是连一独的贴身护卫,连一独出门自然得让这二位跟着,护佑连一独周全,随后,连一孤又吩咐膳房今晚多备好酒好菜,自己要和弟弟喝一杯,安排完这一切,连一孤才来到连家主厅,开始他这位当家今天一天的事务。

略用了半个时辰,连一独来到了他此次出门的目的地,同样身为潭州大户的兰府门前,兰府的门子一见他来了,一人急忙进门去禀兰老爷,另几人则在连一独与两位教头下马后,将三人所骑马儿由旁门牵进安置,等那位禀报的门子回来后,再由他一路引着三人进门,直至引到大厅,兰家老爷兰宣荣已备下了茶水在大厅等候,连一独进大厅向兰老爷进礼,两位教头则在门外等候,见到连一独登门来访,兰老爷那张红亮的富态脸似乎又红了几分,笑着让连一独免礼后,便请连一独入座:“贤侄是几时游方归来的呀,不知令尊大人是否已告知那桩喜事,贤侄有何打算,准备何时将我女儿娶过门,从贤侄变为我家贤婿呀。”

连一独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对兰老爷说道:“兰伯父,不知是否可以退去左右,小侄有些话想单独对您说。”

“这……”兰宣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听从连一独的请求,退去左右侍从,偌大的正厅,此时只剩下了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不知贤侄是有何话,还有需要和老夫单独说?”

连一独听了这话,笑了,忽然一改自己正襟危坐的姿态,斜斜歪歪的往椅子上一靠:“兰伯父,我敬您是长辈,所以今天特意来问您一句,我平常的名声想必您也早有耳闻,我嘛,虽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却也是个寻花问柳之徒,一会我就还要去兰香园听曲,您真的愿意将您这唯一的女儿嫁给我这样的人吗?”

“诶,贤侄说的哪里话,潭州城谁不知道,贤侄平日虽是爱玩了些,可为人口碑却是极好,我家璃儿托付贤侄,我怎会不愿意。”见到连一独这般不修边幅的纨绔做派,兰家老爷却好似满不在意,依旧是笑容满面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伯父,您应该明白,小侄为何让您退去左右,便是希望能和您说几句真心话,当初您为何会与我家定下这门亲事的缘由我父亲已全都告诉小侄了,这些年我们两家也因为这个原因,从未对外公开过我两家有亲,此事仅有你我两家知晓,小侄这次来,一是传达我父亲他老人家的意思,他说了,即便我两家无亲,买卖照做,双赢共利,还是和以前一样,二来,小侄也想请伯父慎思,真的愿意将自家女儿嫁与我这荒唐之人吗?”

听连一独说完,兰宣荣脸上那热情得都有些夸张了的笑容才慢慢褪去,此刻,他的脸上虽依旧挂着笑,但看上去自然多了:“贤侄,当年,我与你父亲定下这门亲事,确实有生意上的原因,但不知你信或不信,老夫也确实欣赏你,希望你做我家的女婿?”听到这话,再看兰宣荣认真的眼神,连一独的手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一老一少的闭门私聊,虽然方便了二人说一些不方便在人前透露的隐私,却也引来了另一些人的好奇,其中之一,便是一位兰府上的小丫鬟,在兰宣荣退去左右后,她便一直尝试看能不能想办法知道厅中谈话的内容,然而在被大厅外的护院武师警告过后,小丫鬟也只能暂且退下,不敢冒险,急急跑回自己主子那里汇报现在的情况。

“真没用,这点事都做不好,养你有何用?”小丫鬟一听主子这话,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不住地对坐在梳妆台前的主子磕头,而她的主子并非别人,正是兰宣荣正妻独女,兰梦璃。

此刻的兰梦璃与前几天那被捆床上,狼狈不堪的形象可谓截然相反,一身淡蓝木槿绮罗裙华丽之余却透着一丝寒意,杏眼微斜朱唇冷笑,高雅而孤傲,绣鞋清点地砖,明明声音不大,小丫鬟的身子却伴随着这一下下的点鞋声不住颤抖:“罢了,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这种事对你来说确实也勉强了,本小姐今天不罚你,退下吧。”

听到这话的小丫鬟身子顿时如释重负般一软,可立刻又立了起来,对着兰梦璃恭恭敬敬地叩过谢礼后,慢慢退出了兰梦璃的闺房。

等丫鬟出去后,兰梦璃淡漠的脸上,又微微露出几分愠色:“这登徒子当真不要脸,登门来访,估计是来和爹爹谈和本小姐的婚事吧,就凭他还想娶本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等着吧,想娶本小姐?本小姐保证让你这辈子连女人都不敢碰,就今晚吧,出去安排一下。”兰梦璃想着,从自己的化妆台抽屉中取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放进了怀里。

“不过,还不知道这登徒子是什么样貌呢,刚刚侍书那傻丫头也说未曾看清,不过,他们的想要查到这登徒子是何样貌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用不着我来提供,毕竟他在这潭州城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果不是觉得他太过恶心,我恐怕也早就和他见过面了。”兰梦璃心里想着,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她口中的那位登徒子被她整过之后的悲惨景象。

不知不觉,日近西山,连一独也早已回家,他最后和兰宣荣老爷子聊的结果到底如何,也仅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自始至终,他们两人讨论的女主角兰梦璃虽然一直就在闺房中,却始终没有来露过面,看一看这位未来可能会成为她相公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兰宣荣几次命人去请,都吃了闭门羹,等连一独离开,兰宣荣再命人去请她出来用晚膳时,得到的依旧是闭门羹:“这丫头啊,唉,现在的后生啊,都有主见,不比原来咯。”女儿持续的小性子并没有惹得兰宣荣动用他家主兼父亲的身份去对她施以威压,他只是嘱咐厨房的伙计和府里的下人丫鬟,随时候着,小姐什么时候想要用膳了,立刻抬热的进去,若是小姐想要用膳时没有现成的饭菜一律家法伺候,随后便命人去请了另外的几家的老爷,一起出去听曲去了。

不过,兰宣荣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离府,后脚就有一人,趁着府中最精锐的护院跟随他出门的机会,偷偷翻进了兰府,并熟门熟路的,径直去了兰梦璃的闺房,兰梦璃看着眼前翻窗而入的蒙面黑衣人,没有丝毫的惊恐,而是请其入座,并将自己的诉求用最精简的语言告诉了来者,主要核心内容就是:“给我在公共场合,伤了那登徒子的阳根,不过别真把他阉了,那样结仇太大不容易收场,但又要伤得足够严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一辈子都不敢再碰女人!”

来者听完了她的诉求之后,点头示意明白后,便立刻动身离开,没有做任何过多的停留,只见其身法轻盈,无论来去,兰府留守的那些二等,三等的护院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翻出兰府,又利用轻功通过屋顶来到两条街外之后,黑衣人才停住,坐在一家客栈的楼上稍作休息:“好啊,太好了,我们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再歇一会,就回去和首领说说这事。”黑衣人心中想着,露出的双眼中略带有几分得意之色。

不过,兰府的护院没有发现,却不代表真的就没有人发现,黑衣人不知道的是,在其进出兰府的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时,有一个人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看着黑衣人的轻功和身手,那人咂了咂舌,微微摇头:“我才离开多久啊,又来新贼了,最近的同行是真不少,看这身手,马马虎虎吧,比我一只脚蹦的都还要慢一点,就是看不出偷了什么了,看刚刚的路线,进的应该是闺房吧,这人莫非是个来提前踩点的采花贼?我靠,我最恨这种玩意了,要真是的话,你小心点,别被我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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