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肖凯旭

“哇！”地一声，曲凡又一次吐了出来，一手扶住树干，曲凡晃晃脑袋，感觉头昏脑胀的，喉咙一股烧灼感，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很是难受，感觉要把昨天晚上吃的都要吐出来一样。

“我开的也并不快啊，也就平常的速度而已，你们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啊？”江晨曦带着墨镜潇洒的靠在旁边的树上，有些不是很理解。

“你还说你开的不快？我看你都快飞起来了吧。”秦晓轻拍曲凡的后背，脸色也很不好看，一脸苍白，虽然没有吐但感觉也好不到哪去。

曲凡感觉自己吐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站都站不稳了。秦晓见曲凡这副样子，狠狠地瞪了江晨曦一眼，恨不得想要把江晨曦生吞活剥似的。

“好啦好啦，对不起咯，这次我开慢点行了吧。”江晨曦语气很是敷衍，似乎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气的秦晓只想一刀把他劈了，什么人啊，不仅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连道歉都不真诚。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认识他这样的人。

曲凡终于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了，秦晓给他擦了擦嘴角，扶着他上了车。上车前又瞪了江晨曦一眼，江晨曦摊摊手，也没有辩解。

这次速度可算是降下来了，曲凡脸色也好些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秦晓看向车窗外，平缓一下呼吸。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提示需要输入密码，秦晓问：“诶，你的电脑密码是什么？”“你猜呀。”江晨曦头也不回道。

秦晓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快说！”声音猛然提高了八度。

江晨曦转头看了秦晓一眼，眼神很是玩味。低声说道：“密码是——qinxiaomeijiji！”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秦晓憋的脸都红了，气的浑身发抖，差一点就想把笔记本电脑砸到江晨曦身上。

忍着怒气输入密码，电脑提示密码不正确，秦晓大怒，“江晨曦！你别欺人太甚了！”见到秦晓已经生气到极点，江晨曦这才收起笑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密码是……”江晨曦说出了一堆字符。

秦晓输入江晨曦所说的那一串字符，重重一敲回车键，这一下感觉要把键盘都敲坏了，这才进入了江晨曦的电脑系统里。

“凌光警方已经给予了我权限，可以任意调取市内的监控录像。”江晨曦摆正了态度道。

“嗯，把关于铁钉的案件发生时间和地点给我说一下。”秦晓小脸还是有些微微泛红，正在努力平复呼吸，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气愤中走出来，但情绪还是逐渐稳定下来。

“我把那些都保存下来了，你可以直接从右边调出来看。”

秦晓先打开了3月21日案发地距离实验小学最近的一个监控录像，看上面的介绍：傍晚六点四十，有人发现四名青年死于小巷内，他们的胸口上都插着宝蓝色铁钉。

秦晓把时间调到下午六点，这正是实验小学放学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秦晓隐隐感觉铁钉不是小学生，但说不出来缘由。

调出小巷周围的全部监控录像，秦晓点击播放，七八个监控录像同时播放，而且还是加速的。

同时看这么多录像对于正常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对于秦晓来说却是简单至极。他的能力就是一心多用，一个人可以做出多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他的信息筛查能力是极其恐怖的，所以江晨曦才会死皮赖脸的求着秦晓帮助他。毕竟如果让江晨曦一个人来就算是累死他也看不完全部的监控录像啊。

看秦晓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江晨曦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开着车。

一路上江晨曦就听着不时传来的键盘敲击声来到了目的地。这是凌光警方特意给江晨曦腾出来的一套房子，之前负责铁钉案件的警察被铁钉残忍杀害，有关铁钉的资料也被焚烧殆尽。剩余的警察因为害怕铁钉报复他们，都不敢插手有关铁钉的案件，所以导致江晨曦连铁钉体貌特征资料都一概未知。要不是遇到了秦晓，江晨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晓合上电脑，嘴角已经有了笑意，叫醒睡了一路的曲凡。曲凡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茫然看向窗外。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曲凡脸红了，很是尴尬，也彻底清醒了。早晨吃的饭还没消化就全都吐出来了，现在饿的肚子都瘪了。

秦晓一看都中午了，于是拉着曲凡说：“饿了是吧，走，我带你去吃饭。”说完拉着曲凡就走。

“喂，你把东西都搬上去吧，我们吃饭去了。”秦晓拉着曲凡下车，对半截身子都插到后车厢里的江晨曦说道。

“你们等等我呀，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江晨曦从后车厢探出头，但秦晓不理他，拉着曲凡径直走了出去。

江晨曦苦笑几声，只好又把头埋进去把秦晓和曲凡的行李物品一个个搬出来。

嗯……去哪吃好呢？秦晓摸了摸鼻子，在大街上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此时正值附近学校放学的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从街道北边向南走来。学生们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校服上面印着凌光第二初级中学几个字红字，再加上深蓝色的长裤，一时间街道上被蓝白色布满了。

其实吧，秦晓觉得这校服是真的丑，穿上感觉非常臃肿，根本显现不出学生们应有的活力和魅力。

一个男孩低着头从秦晓身边经过，他也穿着凌光二中的校服。秦晓转过来正好和男孩对视了一眼。一瞬间秦晓感觉好像从哪见过这个男孩，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男孩身上稚气未脱，个头也不高，看样子是今年的初一新生，虽然校服很丑，但穿在男孩身上却显得异常舒心。

男孩看到秦晓时也微微一怔，秦晓却早已习惯了，自己这粉嫩嫩的小脸儿可是很受人喜爱的，毕竟男孩子很少有秦晓这样的白嫩肌肤。

尽管男孩也很好看，五官精致，面容清秀，但跟秦晓一比还是差了一些。毕竟秦晓可是精致可爱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皮肤吹弹可破，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秦晓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拥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妈妈年轻是也是个大美女，风情万种，曾经让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真不知道爸爸当时是怎样得到妈妈的心的，秦晓曾经看过爸爸和妈妈的照片，照片里爸爸满脸胡渣，和美貌绝伦的妈妈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这让秦晓想不太明白。

其实秦晓瞳孔是淡蓝色的，较为明显，在阳光下会微微反射着蓝色的光芒，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引人注目，秦晓戴上了美瞳，但是走在街道上回头率仍然很高。毕竟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子谁不想饱饱眼福呢？

男孩已经走远了，秦晓看着他的背影回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秦晓努力回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在哪见过这个男孩。

肩膀被人一拍，秦晓回头看去。是江晨曦，此时他头发有些散乱，脸蛋泛红，微微喘息道：“晓晓你也不等我一下，我一个人搬这么多东西差点把我累死。”

“哦。”秦晓表情显得很冷漠，转身就走。

“诶诶，晓晓你们也不谢谢我……”江晨曦跑到秦晓前面。

秦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哦？你把我拉过来做苦力我反而还要谢谢你？走开！挡路了你。”一把撞开江晨曦独自走了。

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曲凡说：“跟上。”曲凡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秦晓自然而然的拉起曲凡的手。

江晨曦也想跟上，“滚！不要跟着我！”秦晓几乎是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吼道。声音之大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已经走到街道尽头的男孩也好奇的转头看向这里。

江晨曦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只好停下，也不敢再跟着秦晓了。

曲凡还回头看了一眼江晨曦，“不要看那个不要脸的。”秦晓嘟着嘴小声呵斥曲凡，曲凡听话的又把头转回来了。

江晨曦竟莫名有些嫉妒曲凡，因为曲凡可以独自享有秦晓。哼，敢抢我的晓晓，以后有你好看的。江晨曦想着不自觉的捏捏手指，发出咔吧的声音，阴阴的笑着，不禁让人觉得后怕。

曲凡不由得后背一阵冰凉，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他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长吁一口气，曲凡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殊不知自己却被人记住了。

“呀，我要吃水饺！”秦晓拽着曲凡进入了一家水饺馆子里面，曲凡处于完全懵逼状态，被秦晓拽着进去。

江晨曦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在他们旁边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进去草草解决了午饭。

“凡凡，这次上级给你了一次锻炼的机会，具体怎么做待会由我和江晨曦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你将会参与这次任务。”秦晓非常严肃认真对曲凡讲。秦晓特地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桌子，旁人听不到秦晓的说话声，如果有人有什么异常动作秦晓也能及时发现。

曲凡点点头，双手放在膝上端正身子，一副乖乖听老师讲话的样子，认真听着秦晓的教诲。秦晓对此很满意，曲凡很乖，他现在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秦晓说的这些话曲凡都能记在心里。

但是秦晓还是不太放心。江晨曦一直想拉着曲凡去侦查，让曲凡先认识一下形式。虽然江晨曦的出发点是好的，秦晓怕他操之过急，曲凡现在毫无战斗能力，犹如一张白纸。虽然江晨曦能力很强，但不一定时时刻刻都能保护曲凡。

上级这次是什么要求啊，秦晓心里想。他昨天已经把协助江晨曦的请求发送给上级了，上级同意了秦晓的请求。只是附加了一个条件：曲凡也必须参与这次任务。

秦晓有些怀疑上级是不是抽风了，居然让一个未经训练的新成员参加这次任务，要知道这次任务可是授意江晨曦去做的，江晨曦是S+级，曲凡第一次参加任务就是S+级，危险程度极大，稍有差错曲凡可能会受伤甚至是面临危及生命的危险。

毕竟铁钉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据有关资料统计，他曾经也杀过手无寸铁的孩子，他对曲凡也不会手软的，曲凡如果这次任务有什么意外，不还是要追究自己和江晨曦的责任吗……

“你们的水饺。”女服务员把水饺端到两人面前，秦晓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姐姐！姐姐今天真漂亮！”笑容纯洁的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女服务员也很高兴，摸了摸秦晓的小脑袋，“小朋友真可爱。”

待到女服务员离开后，秦晓又恢复原样，正色道：“看到了吧，要学会装嫩，这是我交给你的一种伪装技术。”

“既然孩子的样貌改变不了，那就要学会好好利用。”秦晓甜甜一笑，小脸就和水蜜桃一样粉嫩。

曲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先吃饭吧，以后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秦晓开心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曲凡也慢慢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饺子。

满意的擦了擦嘴，秦晓和曲凡走出水饺城，迎面就又看见江晨曦嬉皮笑脸的等着他们。秦晓脸瞬间拉下来了，转身就走。

江晨曦拦住秦晓，嘿嘿坏笑道：“晓晓，上级的通知想必你也收到了吧，这是给曲凡难得的一次锻炼机会，所以……”

秦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次真是便宜你了，别让他去做太危险的行动，要是曲凡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呵呵……”江晨曦邪邪的笑着看向曲凡，曲凡身体一颤，为什么这个叫江晨曦的哥哥看上去似乎很不友好呢？曲凡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江晨曦伸手捏了捏曲凡的脸，“诶，小鬼。你这次任务就由我来带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说完还用力扯了扯。

曲凡嘴角被扯的生疼，连忙回答：“明白明白。”江晨曦这才满意的放开手，然后屁股就挨了秦晓一脚，“就会欺负凡凡，你有没有个指导员的样子？再让我看见一次你就别带他了。”

江晨曦揉揉屁股，满脸堆笑道：“不会了不会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秦晓声音陡然拔高三度。

江晨曦赶忙摆摆手，赔笑道：“真的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心里却在想：下次可不会再让你看见了。

秦晓不知道江晨曦内心所想，所以没再说什么，放过了江晨曦。

“那你还不快带我们回去！”见江晨曦还在傻笑，秦晓又抬起一脚踢向江晨曦，但被江晨曦轻轻一跳躲开了。

“别那么大火气嘛，我带路还不行吗。”江晨曦走到前面，却特意和秦晓保持一些距离，免得秦晓心情不好再踢自己屁股。

在拐过街角时，秦晓又看见了刚才那个男孩，此时他正在路口等红绿灯，一只手拿着手机，和手机另一端的人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又甜蜜的微笑。

他笑起来蛮好看的嘛。秦晓心里想。江晨曦没有注意那个男孩，径直从他身旁经过，秦晓也没多看就跟上了江晨曦。

回到住处，秦晓打开电脑，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个男孩，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秦晓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很快便把这事甩在脑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搜寻一切可疑的人。

曲凡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哈欠，不知道该干什么。秦晓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江晨曦又在里屋里忙活着什么，似乎都把曲凡忘了。

曲凡慢慢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没想到却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外面的阳光也变得柔和了，不再像正午时那么毒辣。

伸了个懒腰，曲凡这才完全清醒，看向周围，没有看见江晨曦。

“唔，好累啊。”秦晓揉揉眼，站起身活动活动肩膀和身子。轻叹一声，秦晓望向窗外。太阳已经一半落入了地平线，红艳似火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没想到铁钉行事如此隐秘，秦晓看了一下午的监控录像居然也没有找出来一个可疑人员。看来铁钉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自己这边资料有限，看录像又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秦晓眉头紧锁，神情凝重，这非常棘手。

有些昏暗的客厅里登时一亮，秦晓转身看来，是曲凡打开了客厅的吊灯，秦晓这才想起似乎冷落了曲凡，于是便走过来。

“不好意思啊凡凡，我这里任务有点忙，没顾得上你，你现在饿了么？”

曲凡微微点头，秦晓一笑，“好，那我给做饭给你吃好吧。正好也休息一下，诶？江晨曦呢？”

“不知道。”曲凡摇头道。

“哼！这个人又不知道跑哪去偷懒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秦晓愤愤道。

话音未落，一阵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江晨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载而归。

“你又跑哪去了？”面对秦晓的质问，江晨曦嬉皮笑脸回答道：“我当然是去干正事儿去咯。”

“呸！你看看你买的都是些什么？你分明就是去逛街购物去了，还说去干什么正事儿，你这个骗子！哼！”秦晓气的一垛脚，转身就走。

“哎哎哎……”江晨曦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秦晓的手臂顺势把秦晓拉到自己怀里，“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秦晓正欲挣扎，江晨曦在他耳边轻声说：“他叫肖凯旭。”

“谁呀？谁是肖凯旭？”秦晓有些不明所以，江晨曦却不回答，哼着小调放开秦晓，把刚才丢到地上的东西重新提起来，“江晨曦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了，谁是肖凯旭？是谁？”

江晨曦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理会秦晓，秦晓脸一黑，突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江晨曦后腰。

“曦哥哥～你就告诉我嘛～求求你啦～”说着还用脸在江晨曦背上轻蹭。听到秦晓这样娇滴滴的语气，江晨曦就像触电了一般浑身一哆嗦，只得缴械投降：“好吧好吧，我告诉你行了吧，但是晓晓你要先放开我。”

秦晓听话的松开手，江晨曦一边放下东西，一边道：“今天你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初中生，他就是肖凯旭。”

“那怎么了？他不可能是铁钉，我能看得出来他绝对没有杀过人，从他的眼睛里面就能看出。那双眼睛没有沾染过鲜血。”秦晓立刻否定。

“可我没说他就一定是铁钉啊。”江晨曦摊摊手，“但他和铁钉一定有关系。”江晨曦信誓旦旦的说，就好像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似的。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就一定和铁钉有关系呢？”秦晓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江晨曦的嘴，骗人的鬼。

江晨曦神秘的笑笑，“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晓晓你就把肖凯旭作为中心排查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另外他之前也是凌光实验小学的学生，继续查监控录像吧。”

秦晓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服了你了，那我就按照你说的这个肖凯旭查咯？查不出来就别怪我，哼！”

“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晓晓你来帮我我就已经很感动的啦。就按照这个方向查就行，相信我。”江晨曦郑重其事的拍了拍秦晓的肩膀。

“那好吧……”秦晓的语气中充满了敷衍。

“嘻嘻，”江晨曦傻笑两声，又把嘴凑到秦晓耳边，“明天把曲凡借我用一下。”

“什么？不行！”秦晓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上级说了可以让他参加这次任务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曲凡现在根本就没有执行任务的能力，要学习的东西还没有学，不可以也不可能去跟你执行任务。”

江晨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秦晓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小声嘟囔：“他又不会少块肉，那么小气干嘛。”

“你又在嘀咕什么？”秦晓愤怒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啊……？我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你个大头鬼啊！”秦晓气得一蹦三尺高，一拳锤在江晨曦脑门上。

“啊！好痛！”江晨曦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额头哀号道。

“晓晓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亏我还是你认识多年的好朋友，晓晓你竟然……痛痛痛……”江晨曦疼得龇牙咧嘴。

“活该！”秦晓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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