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疲累的新兵们已经入睡，沙场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林武也早早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和战友们坐在车里唱军歌，一路颠簸也颠不掉脸上的笑容。除了扑在脸上的风有些冷以外，简直是林武最快乐的时光了。

除了车厢里有风。

林武猛地睁开眼，哪有什么战友，而是不知哪来的两个人抬着装有林武的睡袋呼哧呼哧的跑。林武吓了一跳，只是套在睡袋里伸展不开拳脚，便忍住了没吱声，装作没醒的样子。过了一小会，那两人像是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把睡袋放下便上手解睡袋的拉绳，将林武从睡袋里抽出来。只听其中一个欣喜的说:“这都不醒，这药这么管用？”另一个小声道:“废什么话，赶紧办完事回去。”便着手扒林武的裤子，林武心里一惊，一脚踹在那人下巴上，踹得他飞出去半米远。

“操！这小子装的！”那扒裤子的从地上爬起来叫道，另一个一脚踹向林武的胸口，被翻滚躲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林武冷冷的看向不知来路的两人。都穿着作训短袖，剃了寸头，被踹开的那个壮得像个木墩子些，另一个没有那么壮，却比林武高了一个头，只怕有接近2米。眼看着两人都站起来面对自己，林武心底越发沉重。

“看你急得，吓着小兄弟了。”墩子揉了揉下巴，那一脚惊慌之中，倒是不重，只是无从防备才被踹飞出去，不过疼也是真的疼。高个则扯出一个瘆人的笑:“哥哥也不是害你，就是两三个月没出去憋的厉害，给哥哥爽爽就放你回去。”

两个人嘴上说着，却是不停变动位置向林武靠近。林武看准时机，趁着两人还有一定距离，一发日字冲拳打向高个的下腹，被高个惊讶之中防住，还没等那高个还手，林武就欺身向前，刺拳命中高个的右脸。高个生受了这一拳，举起拳头正准备还击，却被林武提膝撞在卵蛋上，这一下痛的高个一声惨呼。那墩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武面前，炮拳打在林武中腹。林武强忍着没有吐胃里反出来的酸水，反手摆拳打在抱着裤裆惨叫的高个的下巴上，一下便打的高个晕倒在地不省人事。那木墩子一看却是红了眼，冲着林武猛冲上来，任凭林武拳打脚踢都止不住，直将林武压倒在地上抡王八拳。林武拼力防守，脸上胸腹还是挨了几拳，眼看着打出了火气，干脆以伤换伤，连打了几下爆肝拳。痛的墩子精神恍惚了片刻，就被林武翻起身踢倒在地，没几下遛不省人事了。

沐浴着夜里的凉风，林武扯了扯撕扯成碎片的衣服，干脆脱了打着赤膊，拖着自己的睡袋朝着远处营地的灯光走去。回到沙场，帐篷几乎全都被拉开，里面的人一概不见踪影。老蛇，还是那副惹人厌的打扮，坐在椅子上打盹。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老蛇睁开一只眼，正好看见林武将睡袋塞进帐篷后瞪了自己一眼，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林武看这笑看的火气直冒，又强自按耐下去，拉上帐篷睡了。

直到早上6点半，林武被生物钟叫醒，才发觉起床号没有响。拉开帐篷，周围的景象已经和昨天夜里大不一样。沙场周围插了七八根金属长矛似的东西，每一根上面都有一个赤裸的男体，从他们仰着头来看，恐怕这长矛是从屁眼到嘴巴贯穿了整具肉体。老蛇的座位换成了一张桌子，男人趴在上面，一个穿黑背心的壮汉正拿着长矛向那男人屁眼里探去。那男人也是条硬汉，憋红了脸却也一声不吭，不一会，便被壮汉抓住下巴，长矛的尖头便从嘴里出来了。被贯穿的男人居然还能呼吸，林武听见他不停的喘息，一条大直屌就竖在裆部。无需多余的雕琢，这崭新出厂的肌肉饰品就被插在沙场上迎接阳光和微风的照拂。壮汉拍拍手，下一个男人就自觉的趴在桌上，而那桌子旁边跪着等待的男人竟然也有十来个。

老蛇也没有闲着，在离那黑背心壮汉稍远一点的地方生了两堆篝火，两个同样穿在金属长矛上的肌肉爷们，胸腹大开已经掏空了下水，涂满了红艳艳的调味料，正被灵动的火舌亲昵地舔舐皮肤，不知是汗还是油的液滴落在炭火上，激发出迷人的气息。只是定睛一看，不正是昨夜的高个和墩子吗？老蛇沉默着摇动两个烤架的摇杆，火炎和肉体映照在他的墨镜上宛如生命。

再旁边，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新兵们围着一张长桌大快朵颐，那长桌上已经有一具烤好的男体。杨云宏正端着盘子大嚼特嚼，看见林武钻出帐篷左顾右盼，忙把林武带到餐桌让，拿了盘子和筷子塞在他手里。

“这……”“别急，我给你解释。你先吃着”杨云宏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的说道。过了一会咽下去了才开始讲。

“简单来说就是老蛇又搞了一个烂活，整了两个人来偷袭咱们，要是被他们操了抓回来，就得跪在那排队。”杨云宏指了指那些等待穿刺的男人们。林武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桌上、以及火上的三具肉体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嗨呀！这还不是大哥你吗？”杨云宏拍了拍林武的肩膀，“咱们都是半路跑了，或者偷袭啥的，就你是硬把他们打晕了丢在野地里。

然后可就热闹了，你是不知道这俩被从野地里抬回来的时候老蛇的脸色有多精彩。”

“然后呢？”

“再然后，就这样了呗。那俩成肉畜了，咱们现在吃的是他们的队长，也成肉畜了。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是真的猛，就这么站着，拿一把刀剖开腹肌，把下水啥的掏的干干净净，还自己拿水冲洗，手都不带抖的！要不是得他们副队给他们穿刺，我都以为他们能自己坐上去！”

林武沉默的看向几个小时后就沦为肉畜在火上炙烤的墩子和高个，看向已经烤成蜜色皮肤，闭眼仰头让杆子通过喉咙的不知名的队长，看向周围被淘汰的，穿在长矛上挣扎蠕动鸡巴高耸的新兵们，以及盘子里香喷喷的烤肉，默默咬了一口，美味顿时弥散在口腔各处。

这也太好吃了，林武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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