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月……你的眼睛……”

我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眼眶，那里只剩下干涸的血迹和隐隐作痛的神经末梢。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儿，Lisa姐，一只眼睛而已，反正这鬼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还有你身上的伤……”Lisa的声音颤抖着，目光扫过我遍体鳞伤的身体。那些青紫交错的淤痕，深可见骨的伤口，无一不在诉说着我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可心里却像针扎一样疼。这些伤，又岂止是皮外伤？它们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头里，灵魂里，每一道伤痕都像一条毒蛇，日夜啃噬着我的意志，提醒着我曾经的屈辱和绝望。

Lisa姐紧紧地抱住我，瘦骨嶙峋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小月，都是姐姐不好，把你害到这里来……”

我回抱住她，感受着她微弱的体温，心里五味杂陈。Lisa姐把我骗到这里来，确实不假。可自从来了以后，她对我的照顾，也是实实在在的。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她给过我温暖，给过我希望，甚至愿意为了我付出生命。

“Lisa姐，别说傻话了，要怪就怪这操蛋的世道，怪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哽咽着说，“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们抱头痛哭，哭这操蛋的命运，哭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哭我们逝去的青春和梦想。哭到最后，连眼泪都干涸了，只剩下无声的呜咽和绝望的叹息。

Lisa姐的肚子微微隆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我知道，那是她被强奸后留下的孽种。而我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开口问道：“Lisa姐，你妹妹的病……”

Lisa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吧，小月，在宾馆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钱打给她了。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Lisa姐的牺牲没有白费，她的妹妹能够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和美好的未来。

“那就好……”我喃喃道，“那就好……”

Lisa姐的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眼眶上，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小月，Linda……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翻了出来。Linda，那个曾经和我一起欢笑，一起哭泣，一起憧憬未来的姐妹，最终却变成了我最残忍的敌人。

“她说……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活下去……”我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Linda疯狂地殴打我，甚至亲手打掉了我的孩子，挖掉了我的右眼。她说，只有这样，才能激怒我，让我爆发出求生的本能，才能在接下来的决斗中活下来。

“这个女人……”Lisa姐咬牙切齿地骂道，“她以为这样做就能救你？她根本不明白，在这个鬼地方，活着比死更痛苦！”

是啊，活着比死更痛苦。我们这些女人，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为了生存，不得不互相撕咬，互相残杀。我们没有武器，但互相殴打却是最致命的。我们用拳头，用牙齿，用指甲，用尽一切手段，只为了能够多活一天，哪怕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小月，”Lisa姐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明天，我们不用再手下留情了。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我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是啊，与其像条狗一样苟活，不如像个战士一样战死！

“小月，如果……如果我能逃出去的话，别忘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个打火机。”

“Lisa姐……”我的声音哽咽了，“你……”

Lisa姐笑了笑，打断我的话，“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都会活下去的，都会回到那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知道，Lisa姐只是在安慰我。我们都知道，明天只有一人能够活着走下擂台。我们很可能会同归于尽，因为Lisa姐怀孕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而我也刚刚流产，本来身体就很虚弱。

第二天傍晚，主持比赛的不是雅萱，而是一个脸上涂满劣质脂粉，像是从哪个廉价酒吧拉来的女人。她扭着水蛇腰，嗲声嗲气地介绍着今晚的“节目”，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看得我直犯恶心。屏幕上，我和Lisa姐的照片来回滚动，底下还标注着我们各自的“战绩”。我冷笑一声，战绩？不过是谁比谁更惨，谁比谁挨的打更多罢了。

我们的笼子缓缓降到擂台中央，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我和Lisa姐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新伤叠旧伤，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爬满全身。Lisa姐的肚子微微隆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着我的孩子，如今却空空如也。

我们彼此对视着，Lisa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和决绝。我知道，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活下去。

“咚——”一声锣响，决斗开始了。

我们迟疑了片刻，谁都没有先动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汗臭和廉价香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忽然，我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朝对方扑了过去。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Lisa姐的脸上，Lisa姐的拳头也落在了我的胸口。我们被彼此的力道反弹回来，双双倒在地上。

“打啊！打啊！”台下的观众们疯狂地叫嚣着，像一群嗜血的野兽。

我挣扎着爬起来，Lisa姐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们再次凝视着对方，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小月……”Lisa姐的声音沙哑，“对不起……”

“Lisa姐……”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也不想……”

我们再次扑向彼此，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没有丝毫的留情。鲜血飞溅，染红了擂台的地板。

我抓住了Lisa姐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Lisa姐也不甘示弱，用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啊——”Lisa姐发出一声惨叫，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肉里。

我松开手，Lisa姐捂着伤口苦地蜷缩在地上。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我手上沾满了Lisa姐温热的鲜血，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像是着了魔一般，竟然鬼使神差地把沾满鲜血的手指伸进Lisa姐的伤口，狠狠一扯，一块皮肉被我撕了下来。

“啊——”Lisa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我被她的惨叫声惊醒，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擂台下观众的叫嚣声，却像魔咒一般，驱使着我继续这场杀戮。我甩了甩头，将恶心感压了下去，再次扑向Lisa姐。

Lisa姐大概也明白，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她忍着剧痛，挥舞着拳头朝我打来。我侧身躲过，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Lisa姐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我们就像两头困兽，在这个狭小的擂台上互相撕咬着。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求生的欲望。

拳影交错，腿风呼啸。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摧毁对方的狠劲。鲜血飞溅，染红了我们的身体，也染红了擂台的地板。台下的观众们兴奋地尖叫着，欢呼着，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我不知道打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模糊。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Lisa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我们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一拳一拳地打在对方的身上。

每一拳都很慢，却都充满了力量。我能感觉到Lisa姐的每一拳都像是砸在我的骨头上，我的每一拳也像是打在她的要害上。

我们都在咬牙坚持着，谁也不肯先倒下。因为我们都知道，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终于，我的拳头重重地砸在Lisa姐的太阳穴上。Lisa姐的身体晃了晃，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Lisa姐的拳头也落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的眼前一黑，也失去了意识。

“平局！今晚的比赛结果是平局！”那个脸上涂满劣质脂粉的女人尖声宣布。我被粗暴地拖进笼子里，Lisa姐也被扔了进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阳光透过铁笼的缝隙照进来，我感觉浑身都僵硬了。我动了动身体，一阵剧痛传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Lisa姐仍然躺在我的身边，她还没有醒。我轻轻地推了推她，“Lisa姐，Lisa姐……”

Lisa姐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小月……我们……还活着？”

“嗯，我们还活着。”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活着，在这个鬼地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奢靡的办公室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汗液和体液的腥臭。白应兰和魏榕一丝不挂，扭打在一起，她们的身体上布满了抓痕和咬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白应兰骑在魏榕身上，揪住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将她的头往地上撞。魏榕也不甘示弱，张开嘴，狠狠地咬在白应兰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贱人！你敢抢我的狗！”白应兰怒吼着，手上更加用力。

“去死吧！这条狗是我的！”魏榕也嘶吼着，死死地咬住白应兰的肩膀不放。

白应兰疼得尖叫一声，反手给了魏榕一巴掌，魏榕的嘴角被打裂，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抓挠着对方的脸，拳打脚踢，完全失去了理智。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文件散落一地。

那只引发这场争斗的德国牧羊犬，此刻正瑟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平日里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女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凶残。

白应兰一把抓住魏榕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按在地上，“你要是再敢碰我的狗，我就杀了你！”

魏榕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你做梦！这条狗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她们的争斗越来越激烈，办公室里充满了她们的叫喊声、咒骂声，以及身体撞击的声音。

这场争夺交配权的战斗，最终以两败俱伤的结局收场。她们都遍体鳞伤，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那只德国牧羊犬，怯怯地走到她们身边，舔了舔她们脸上的血迹，发出一声悲鸣。

雅萱和雅梦怒目圆睁，她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两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她们的老大白应兰和魏榕为了那条该死的德国牧羊犬已经连续争斗了三天，三天！她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免不了跟着受罪。

“你们这两个贱人！别以为我们怕你们！”雅萱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那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雅梦则冷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房间里弥漫着火药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宁静和宁玲也不示弱，她们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来啊！谁怕谁啊！”宁静毫不畏惧地迎上雅萱的目光，她那高挑的身材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挺拔。

宁玲则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雅梦，她那双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雅萱和雅梦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发起攻击。她们的动作迅猛而凌厉，如同两道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奔宁静和宁玲而去。

雅萱一记高鞭腿，直取宁静的头部。宁静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同时一拳击向雅萱的腹部。雅萱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另一边，雅梦和宁玲也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雅梦的拳法凶悍，招招致命，宁玲则以柔克刚，以灵活的身法化解雅梦的攻击。

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拳脚相加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女人们的怒吼和尖叫。桌子、椅子、花瓶，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她们当成了武器。

雅萱一拳打在宁静的脸上，宁静的嘴角顿时流出一丝鲜血。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反击，一脚踹在雅萱的肚子上，雅萱痛得弯下了腰。

雅梦抓住宁玲的一个破绽，一记重拳击中宁玲的胸口，宁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很快，她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愤怒。

战斗持续了很久，四个女人都挂了彩，浑身是伤。她们的衣服被撕破，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汗水和血迹。

最终，雅萱和雅梦略占上风，她们将宁静和宁玲压制在地上，狠狠地揍着。宁静和宁玲无力反抗，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直到白应兰和魏榕的争吵声渐渐远去，她们才停下手，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互相怒视着，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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