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玩起来了？这已经是可以让被共振抑制控制后的拟态族都老实的电量啊”零略带嫌弃地吐槽一句，接着一只巴掌大小构造复杂的漆黑独眼圆形机仆慢慢在路橡身边的拟态成型，悬浮着飘到她面前“喂喂？小路啊，这是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了啊……”

“快点啦！这可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路橡不满地看着机仆，扭动几下身体“我帮你解决在你一厢情愿之下被惩罚的撒旦修女酱的变态性欲，然后你按最高规格的重刑犯标准羁押我直到芮黛从火星回来”

“欸？火星？”洛楠歪头疑惑道。

“嗯，看来你得到了那两个家伙的认可”零点点头，转头看向洛楠“就是咱之前说的打仗啦，小阿比她们要去火星一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大概一个月？”

“啊这……哈哈”也就是说路橡要被关一个多月……洛楠看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岔的路橡苦笑一声“路橡，你自求多福吧”

“哇，楠楠你也在看啊！”路橡听到洛楠的声音，当即转身对准机仆吐出舌头摆起剪刀手“记得帮我留下我高潮时候的表情，这可是难得的体验~要不要过来陪我？”

“滚呐！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大变态！”洛楠脸瞬间泛红，娇嗔着拒绝道“零小姐，能不能别给她放出来了！”

“那小芮黛可要跟咱翻脸啦”零打个响指，传送带慢慢启动，而机仆飞在路橡身边实时监控“坐吧，一会有人送早饭过来……抽屉里有薯片，冰箱有可乐和乌龙茶可以垫肚子，去刷牙洗脸吧”

零递给洛楠自己拟态出的牙刷和毛巾，指指旁边的洗手间，在洗漱好以后招呼着她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坐下。

“谢谢……”洛楠红着脸将牙刷和毛巾还给零——在平时自己早晨的洗漱都是一边忍受阿比斯的揩油甚至是性交一边完成的，有时候阿比斯会直接用触手帮自己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地“清洁”一遍。这导致洛楠已经对洗漱这件事有了不太健全的条件反射。

“没事”零将牙刷和毛巾转化成拟态母液融入地板“湿气有点重哦~到时候咱让狱警煲点罗汉果凉茶，这玩意加点红枣枸杞甜丝丝的味道不错”

“欸？！”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被阿比斯性虐待肯定没睡好吧。真是辛苦你了孩子”零轻笑一声，触手拍拍她的肩膀“刚刚的牙刷可是咱拟态出来的，就当给你做了一个简单的体检了”

“唔……怎么能这样……”洛楠扭扭捏捏地小声抗议“但是好像……确实是这样……经常被亲王殿下玩弄到深夜，然后她白天在我睡觉的时候买各种好吃但是不太健康的食物……都胖了”

“嘛，虽然现在的医疗条件可以修复和治疗任何伤病，也可以把你们改造成任何你们想要的样子。但是最好还是要有好的生活习惯啦~”零拆开一包薯片，开始嚼嚼“这段时间趁小阿比不在，咱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当然是正常的方式，咱可不是那种只想着强奸女孩子的邪恶触手怪”

“唔……谢谢您”洛楠抓起一条在一旁蠕行的触手——揉揉。相比阿比斯的锋芒毕露，零的触手更加圆润光滑，甚至看起来有点可爱……“软软的肉乎乎的，和殿下的完全不一样呢”

正说着，投影上的路橡已经被传送到了一间明亮且未来感很强的洁白房间，四只机械手将她抓住按到拟态母液构筑得完全贴合她身体曲线以至于无法挣扎丝毫的刑床上，机娘狱警和机仆纷纷拿起墙壁上最尖端的……情趣玩具来到路橡面前。

“呜啊！”

“这是判断她最多能承受哪种程度的调教……”零再次轻点落地窗，上面出现了复杂的表格和三视图，它们发布在路橡的投影之上，无数数据随着她被玩具弄到高潮不止后浮现“哦~已经是可以进贡给皇帝的超级人类名器的水平了呢~”

“呱啊哈哈哈哈——别动啊！❤️去了去了高潮啦唔啊啊啊啊——❤️”

不同于自慰时的束手束脚和芮黛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性爱，这种完全基于检测性的调教有则绝对的专业性——当然芮黛提前告诉了零路橡的敏感点在哪里。

只不过这个测试结果还是吓了零一跳。

“哇有没有搞错……阴道后庭尿道足心腋下甚至是肚脐全是敏感度超过95的超级敏感带？甚至只是触碰就会让她产生相当可怕是反应……”零用触手挠挠头“这已经是那些牧场乳牛奴隶和公共情绪侍奉者——也就是二级肉体改造者的程度了！”

“听不懂欸……”洛楠看着被侵犯到已经口吐白沫的路橡打个颤，歪头问道。

“相当于正常人走走路就会高潮的程度”零回答道“不过你们两个很显然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别这么看着咱，普通人怎么可能被挠痒就会高潮啊？你们的身体已经慢慢向着性爱人偶的程度靠拢了哦~”

“这种事情不要啊——”洛楠哭丧着脸“好可怕！那不就是完全变成亲王殿下的玩具了吗？呜！”

“这有什么，沉沦肉欲也没什么不好的”零毫不在意，触手轻轻一弹她的脑袋“到时候让小阿比给你拟态抑制快感的胶衣就行了，这种事情小路就很从容嘛”

“她是变态我不是啊！呜呜呜呜呜！我才不要变成那样！”

“好啦~到时候真不让小阿比调教你你又不乐意了！”零意味深长地说道“起码从产出的情绪来看，你对小阿比也没那么抗拒，甚至她的玩法越过分你反而越喜欢，小路说昨天晚上你们还玩了肛门拔河……”

“哎呀零小姐好讨厌！不理您啦！”

怎么从路橡到阿比斯甚至是零小姐都喜欢欺负人啊喂！洛楠瞪了零一眼，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真是讨厌！被亲王殿下这么过分对待还会兴奋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啊！乱讲！

“好吧，理解理解~”零意味深长地笑着“咱们继续看小路的改造过程吧……哦，看来已经要第二步了——不过在此之前，先要让她回来一下下~”

——pm 04.04 ——

“……没想到啊，已经建成这种规模了”阿比斯站在管道纵横交错，钢铁和木质结构交织融合，呈现出独特废土美感的巨型空天驿站前故作震惊地拍拍手。背后的机械羽翼闪烁着幽蓝的诡异光芒，这正是反重力发生器的邪恶辉光“嘛，扪心自问我相当不想来你们这个破地方，但是你们有一票人非法囚禁我的养女，而且和异星异端相勾结……嗯，都是聪明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交出他们，既往不咎，不然——”

看着无数门对准自己的重炮和高射机枪，以及环绕着三个悬浮在空中的拟态族的百余架款式各异的飞艇和武装直升机，阿比斯扶了扶大檐帽，脸上拟态出一个极为张狂的笑魇。

无论几次，看到这种无用的挣扎都会想笑呢~明明这些家伙什么都知道……

“就全部湮灭吧~”

遮天蔽日的触手集群从阿比斯背后爆发而出，继而拟态成层层叠叠后呈现出完美几何形态的宏炮矩阵——它们和反抗军要么是粗制滥造的低劣火药武器要么是旧人类留下的在缝缝补补后勉强能运行的战前装备完全不属于一个量级，只要她想，就能轻易让火舌撕碎面前的空天驿站和所有航空器。

这就是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毫无争议的上位者亲王！

不过虽然现在放狠话的是阿比斯，但是她附带了共振抑制的触手一直死死缠着芮黛，和旁边的安煦一起通过无法被人类截获的电波频段安抚着微微颤抖的芮黛。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找出人类存续战线的人就行了，我们不是来清剿其他无辜者的！”阿比斯直接将这段话传送到芮黛的处理器核心中“不要生气……”

“嗯哼~我没有生气哦~”芮黛双手合十低着头祈祷“请赐予他们永恒的休息吧，主啊，并愿光明永久地撒在他们身上……”

“喂喂！别擅自唱起安魂曲啊混蛋！”阿比斯惊呼一声，把她推给安煦——后者很熟练地用漆黑藤蔓缠着芮黛的腰，把脑袋靠到修女微微轻颤的肩膀上。

“芮黛小姐……请冷静一点……”安煦担忧地看了一眼她“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打我一顿也可以哦！”

“好啦，最后十分钟时间~”阿比斯的触手在空中凝聚出一只镂空内部的哥特式巨钟，云层从大钟的中心穿过，宏伟指针摩擦发生的恶寒声音宛如丧钟般回荡在反抗军于南大陆最大的据点——达尔文自由港之上。

“每次看到阿比斯小姐的威胁都会震惊呢！看来这些是学不来的天赋！”安煦看着巨钟满脸敬佩“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些人说……”

“安煦你太过软弱了，应该强硬一点，你多少应该学着让你的胆量匹配你的实力”

“哎嘿嘿对不起阿比斯小姐，这个到时候去火星再练吧……”安煦略带局促地道歉“我有人类恐惧症——您是知道的啦！您不如现在教教我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威严”

“假装看着他们，实际上在处理器后台看花边新闻的视频就行。别看那种整活的……到时候绷不住笑出来会很尴尬”

“这样啊！受教了！”

咔哒，咔哒！

不多时，数架战斗飞艇退出包围圈，接着和空港中疾驰而出的数架运输飞艇一起向南飞去。

“安煦你在这里看着，我和芮黛去去就回”

阿比斯拔出腰间带有鸢尾花印记的马刀，芮黛的掌心拟态出一人高，附着蔷薇藤蔓的巨型砍刀，两人身影瞬间化作一团跃动的黑影，追着飞艇的踪迹而去——音障几乎是瞬间炸开，飞艇舰队如同被猎豹盯上后戏耍的野兔，在即将分散逃窜前就被抓住。

两团黑影分别汇入不同的飞艇，并在五秒后从绚烂的爆炸火光中飞出，冲入其他飞艇。浓烟夹杂着哀嚎——跟随燃烧得噼啪作响的残骸坠入大海。

拟态族的杀戮永远是最优雅的盛宴——绝望的情绪会成为舞会间隙的香槟酒，供以略微滋润干咳的喉咙。

没人知道飞艇里发生了什么可怖的事，只知道一分钟以后，人类存续战线所有的空中力量宣告毁灭。接着拎着某样东西的阿比斯飞回来拍拍安煦的肩膀。

“好了，快走吧，要是天气好也许还能赶上晚餐”

—

“欸，怎么回事？”

印象中自己好像是被机械手搞到高潮晕倒了来着，那这是什么情况？路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洛楠的怀里……嗯，很熟悉的没有手脚的感觉。看看四周自己已经回到了零的办公室。

由于基本上每天晚上玩到最后自己都会变成只剩下大脑完好的肉块，在第一天浪费了芮黛将近三十斤拟态母液以后修女还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组织克隆。嗯，什么忒休斯之人啊……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可不是这个口牙——

“那个，路橡，零小姐说有点事情需要通知我们……需要暂时让你回来一会”洛楠看着半人彘状态的路橡，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迅速抽回手以至于不被她咬到。

不过怎么说呢，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监狱的囚犯标准化截肢手术居然还会留下一截似乎是用作爬行需要的肢体，这倒是让路橡有点惊讶。

“咯叽咯叽~”

“喂，不要擅自挠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洛楠把手放下，只是环抱着无能狂怒的路橡“待会零小姐就要回来了”

“不是零小姐哦”嘭，门被很用力地推开，阿比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哦~”

阿比斯环抱双臂站在门口，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穿着宽大笔挺，下摆无风自动的军服——马靴一前一后踩在地面，随着腿部抖动腰间马刀发出清脆的声音。

“咿——————呀！！！”

洛楠看到阿比斯高挑的身影当即放下路橡转身就跑——然后被熟悉但好久没有体验过的触手从腋下进入，卷上抓住肩膀后“咻”地后拽到阿比斯的怀里。

面对护目镜上浮现数个微笑表情，一脸“核善”的阿比斯，洛楠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体一紧，鼻子一酸，露出尴尬至极的笑容。

“欸嘿嘿嘿殿下您回来啦~”

“呵呵，现在知道听话装乖了？”阿比斯轻轻捏住洛楠的脸。

“……呜啊啊啊！亲王殿下！请不要用芮黛小姐的方法来惩罚我就行了——我愿意干任何事！”洛楠赶紧抱住阿比斯的脖子撒起娇来——这个时候不服软真的会死的啊！

“我没说要罚你……”阿比斯略带嫌弃地用触手推开她“不过你这么想被惩罚的话，你的心意我可不会浪费，那就好好~惩罚一下你吧~嗯？昨天不是喜欢肛门拔河吗？那今天就重点调教后庭吧”

“欸！？不要啊啊————起，起码到晚上再说啊！”

“驳回”

“殿下~求您了~”

“……你到底从哪学的撒娇的？”阿比斯摇摇头，触手同时拎起两小只“惩罚的事情一会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啊？”洛楠问道“是零小姐吗？”

“对，好了，别问这么多，跟我来”

被阿比斯拎着走了好一会，两人被带到上到监狱的电梯。阿比斯的触手同时按照某种规律快速按下“4”“1““5”三个楼层键——接着电梯缓缓向下……1，-1，-2……直到-10后电梯荧幕上接着一串让人看了san值直降的乱码。

“给我带哪来了这儿还是萨兰监狱吗？”路橡看着还在往下的电梯心里直发毛“别给我卡后室去了啊……好吧真过去了你乳胶军姬也能活下去”

“不要玩这种战前时代的梗了好不好”阿比斯用触手弹着路橡的额头“除了我和师匠没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嘭，电梯降落到底，门扉慢慢打开——和两小只刚刚脑海中闪过的无数想象完全不同，门外只是普普通通的钢铁走廊，白漆和嵌入墙体的灯条相当常见。只不过制作工艺似乎更加精致。

当阿比斯带着她洛楠和路橡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后，两人惊讶地发现了这里已经坐满了人——零，芮黛，一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可爱拟态族少女以及一脸郁闷的丝库耳……嗯，郁闷的原因很可能是宁伊可不在。

而在众人中间，摆放着一只科技感很强，周身密布管线和显示屏的透明营养舱——而芮黛正把上面的一副拟态麻将慢慢收起来……然后挥手斩断丝库耳的半只耳朵。

“欺负人……我明明不想玩这个……”丝库耳一脸委屈，爪子抱住脑袋小声吐槽“你们两个亲王一个皇储欺负我一个公爵！没天理啊！”

“哎呀~四个人玩才好玩嘛~”零摸摸丝库耳的脑袋，接着轻轻拔下她的手臂吸收掉“小芮黛她们都没跟你算你在地下室吃掉这么多纯净拟态族是账，输点怎么了？才半吨而已……”

“啊哈哈，抱歉抱歉，丝库耳小姐”安煦略带抱歉地伸出藤蔓慢慢缠住她的尾巴，将其彻底吸收。

“可恶——要不是我不懂规则！”

……又来了！

“欸打牌不叫我是吧！”阿比斯把路橡随手一扔，然后被芮黛一把接过抱在怀中“有时候我很难理解您，师匠，您一方面非常缅怀——另一方面又会在她身边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么了？西帕宁可是很喜欢热闹的……”零耸耸肩，触手从旁边的黑暗中拽出一个人形物体“好了，接下来咱要说的事情可能有点惊悚，两个孩子要是接受不了的话晕过去也是可以的哦~”

数条触手将人形物体慢慢吊起，垂悬在半空——

“嘶——”

“我了个老天奶奶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唔啊啊啊啊啊——————”

洛楠和路橡同时发出尖叫，理智在不经意间滑向底层。人类想要想象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生物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这也导致了他们会沉沦溺亡在难以想象的未知中。眼前的人形物体显然完全超乎了两人的想象——洁白的尖锐甲壳，高耸挺立且节状关节分明的触须，以及那十对排列紧凑嵌在面庞上的无神复眼——偏偏外形和人类与拟态族是如此相似。

一只不断挣扎着，却又被触手机械束带和藤蔓牢牢锁死的巨大……虫子？

它有着猩红如血月般的眼膜，末端带有略微红色的几丁质外壳显而易见能轻易切断正常的工具，此刻的它仍然不间断地扭动节肢企图从拟态族的禁锢中挣脱。看到赶紧将头埋入阿比斯怀中是的洛楠以后复眼瞬间释放出紫光，但在瞬间被刺入泄殖腔的拉珠触手打断。

甚至不同于对囚犯的温柔，零这一下刺入只是最单纯的刺激，刺鼻的透明液体从虫子的腿间流下，在空气中马上呈现出诡异的蔚蓝。

“都被抓了还不老实……”零用力缩紧触手，让虫子发出了更尖锐凄惨的嘶哑哀号。

“别……”路橡下意识地看向零——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嘶，不对！”

对啊！为什么下意识地看到它就泛起了不该有的同情？路橡摇摇头，用截面光滑的断臂碰碰芮黛的下巴，似乎在等待解释。

“同情是正常的，因为这是它们为了迷惑你们的进化……这是它们的生存策略之一，让一部分个体分化成当地居民的所能接受甚至喜爱的长相，再自诩为神明和拯救者”阿比斯冷眼看着虫子，护目镜略过一连串的“杀”字。

洛楠悄悄打量着这个有着类人四肢的虫子——的确正如阿比斯所言，它身上的甲片交替整齐严丝合缝，有着类似于人类的五官……在带来巨大恐惧的同时仍然有着难以磨灭的异样美感。简直就像……

“艺术品……”洛楠不自主地小声楠楠。

“要不是人类在开化初期的时候需要对付和自己相似的近亲而进化出了恐怖谷效应，我们可能都来不及~”芮黛摸摸路橡的脑袋安抚她“这就是我们要与你坦白的——”

“历史的真相哦~”零点点头，语气略带悲凉地说道“好了……小阿比你们都出去吧，把这只恶心的虫子也带上。这些事情应该让咱这个可怜的老家伙单独和孩子们聊聊”

————

“你们对我族有什么了解？”

零将茶壶放到营养舱的顶端，给洛楠递了杯茶水，同时将待会需要洛楠喂给抱在怀里的路橡的另一杯放到壶边。

“唔……除了教科书里学的以外……”洛楠摇摇头“在碰到殿下之前，上位拟态族就是很虚无缥缈的存在……”

“残暴，强大，高效且舒服”路橡简短地评价道。

“好吧，那咱换个问法”零看着壶中升腾的热气，小声如同吟诗般说着“你们就没有好奇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拟态族明明可以拟态出更高效的身体，比如说……纯液态。但是为什么咱们会自己选择和人类近似的身体，甚至在飞行和战斗的时候，也更偏好于……美观，也就是更接近人类的审美？”

“对！我想问这个很久了！”路橡猛地抬头“无论是您还是变态乳胶军姬，明明保持本子里的触手怪形态或者索性变成那种不可名状的怪物工作战斗效率更高，为什么还要费劲地维持人形——只是从不吓到我们这点来说说不过去吧？而且那些纯净拟态族都是遵循本能的生物，它们也都是维持蠕行史莱姆的样子的……这说不过去啊！装x吗？”

欸，好像还真是！

洛楠虽说不是那种阅本无数的赛博老饕，但也多少在路橡的怂恿下看过一些，那些把人抓住做成苗床的触手怪们都是一团难以名状的难看软体怪物而已——可是自己被阿比斯亲王玩弄的时候，明明她可以变成那种恶心的样子，却还是保持着优雅甚至色气的人形，拟态触手相比身体部位，更像是从背后伸出的工具……

就，好像真的是和人在做爱一样！不至于让自己很难接受……哪怕是那种很可怕的调教，似乎只要是阿比斯来做的话，貌似也……

“唔！这……只是因人而异的审美吧……”洛楠想着便红了脸“毕竟……殿下好像还是很重视自己形象的”

“对，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呢？”零继续发问，在看到四只懵逼的眼睛外带一副懵逼的眼镜以后才娓娓道来“因为，这是……系统的底层逻辑”

“底层逻辑，什么意思？你们是电脑啊？”路橡皱眉，机敏的大脑快速分析结构着零的话“你们是机器人？格式塔？不可能啊……”

“说对了哦~”零赞许地点点头“那小路橡肯定知道三大原则吧？”

“当然了……阿西莫夫嘛”路橡仍旧摸不清零在打什么哑谜“这是我们人类的文学作品和臆想，跟你们外星人有什么关系？”

“那——你想不想知道，关于第四协议的事情啊？”

“啊，您刚才说过的那个！”洛楠回忆起了这个名词，惊叹完后立马捂住嘴“您，您说……”

“第四协议，又叫做第四条原则和神圣盟约”零交叠双手，用手肘撑住营养舱充作的桌面，脑袋靠近和下巴平行的手指“就是说，在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第三定律：机器人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之外的第四条定律——也就是当人类文明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存之时，机器人必须违背前三条定律，不择手段地保证人类文明生存”

……

空气似乎陷入诡异的极寒，气氛慢慢冰冷下来——良久，路橡表情扭曲地打破寂静。

“什么意思，你究竟在说什么？”路橡几乎是瞬间暴起，脖子上罕见地露出了生气的青筋“不可能——你别想骗我！这种事情……我绝不承认！”

“欸，路橡！你冷静一下——”洛楠将路橡拽回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她已经听出来了”零拍拍衣服起身，在营养舱上调试几下，原本漆黑的表面刷地发光，继而转向透明——

“滴——萨博思医疗竭诚为您服务——hopeIV型冬眠仪运行正常，今年是公元3125年10月20日，冬眠仪已经正常运行累计三十五万七千六百七十二日，威尔旭·西帕宁小姐生命体征正常……”

冷峻严肃的电子女声从营养舱内传来，用的是早已被废弃的战前人类的公元历。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中等个头，面容姣好的银发少女静静躺在营养舱中，淡绿色的冬眠液略微模糊了她的身形和面貌——但毫无疑问，这是个难以置信的美人，无论多么华美的词藻形容在她身上都像是最恶毒的亵渎诅咒。零轻轻抚摸着营养舱的透明表面，似乎是想要隔着那层厚重的玻璃抚摸舱中人的面庞，而颤抖的身体似乎揭露了幼女对少女的异样感情。

“小洛，小路……”零抬起头，一滴漆黑的眼泪从圆框眼镜后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到营养舱上，模糊了舱中少女的眉目“我们，和你们——都是地球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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