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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篇·一天

小说:照章办事 2025-09-01 11:01 5hhhhh 6600 ℃

  藤原妹红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今天星期六。

  她挠了挠头,慢腾腾地爬起床,免得压到铺了满床的长发。两个人头发差不多长,要是不小心卷在一团就麻烦了。

  妹红顺手拢好上白泽慧音的头发,披上袍子出门打水。

  水井的曲柄锈得厉害,恐怕会断,得让人来换一个。

  倾倒水桶的哗啦声叫醒了上白泽慧音。天刚蒙蒙亮,气温相当低。今年冬天是比去年更冷。叠被子时蓬莱人提着水桶回来了,浑身辐射着暖阳般的热力。放下水桶时她点上了大厅的灯。白泽是想去橱柜拿牙刷,迷糊间循着热源走到灶台边,握住“火炉”的手腕。火炉女士点燃灶台掀开锅盖加水,捏了捏跟屁虫的手背。上白泽慧音眨眨眼睛,伸了个懒腰。

  阵风穿过迷蒙的晨光钻进竹林,木屋的窗户们微微抖动。

  蓬莱人打开柜门拿出昨天的饭团,用几个大碗架在蒸锅里。白泽洗漱完放回牙杯时,从橱柜中层端出腌菜和冷豆腐。藤原氏严丝合缝地盖上锅盖后,转身来拿自己的洗漱用品。慧音走几步到灶台边,弯腰看了看炉膛口,从墙角捡两块柴塞了进去。

  白泽回到卧室,拉开抽屉。

  锅里的井水渐渐沸腾,隔着厚重的木盖传出发闷的咕嘟声。藤原氏伸手把锅盖提了提,滚烫的蒸汽得以逸出。上白泽慧音拿着梳子坐到梳妆台前。

  藤原妹红为同伴仔细梳理长发。完事后换她坐到椅子上享受服务。“嘶——”后脑勺总是有纠结在一块的头发,梳子的力道让她倒抽一口凉气。“不疼。”老师拍了拍受害者的脸颊,就像安慰沮丧的学生。

  折腾好头发之后饭团早热透了。白泽不紧不慢地抽出筷子,掀开锅盖夹出饭团。藤原氏留在卧室打扫地上的遗发。哪怕数量不多,每根足有一人高的白色发丝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仍然相当扎眼。

  “啧。”豆腐像是冻结的钢铁,藤原氏把饭团塞进嘴里,空出手掌给配菜加热。

  嘴里嚼着热乎乎的饭菜,挨着一个永不熄灭的小太阳,上白泽慧音眯起眼睛,露出微笑。

  “还没睡醒。”不死者搓了搓挚友的头顶。

  “嗯。”

  早餐后,白泽舀出锅里的热水准备洗碗。蓬莱人叼起一根烟出门。今天得去打扫校舍。

  藤原妹红在半路点燃纸烟,一面考虑起寺子屋。以前有很多帮手,打扫起来快得多。自从校舍房屋的房东去世之后,大家就好像达成了共识:让慧音接管。结果就是里里外外一堆事情都要管,这边歪了得修那边漏了得补,连桌子椅子都得花心思准备。

  林中的妖精们被热源吸引,纷纷现身,欢天喜地地扑到蓬莱人身上。“哎,你们...”热乎乎的火炉女士不得不把小家伙们扒拉下去,但妖精们不依不饶,死命黏着她。左一个右一个拉着她的手,眼疾手快的一只妖精直接骑到了肩膀上,浮上小脸的那副得意劲儿,俨然得胜归来的征服者。

  走近村子时,簇拥的妖精们才嘁嘁喳喳地散开,互相追逐着返回树林。

  “呀,藤原小姐,早上好!”是鲵吞亭的看板娘,她挎着篮子朝这边挥手,大约是一大早出来采购。“早上好。”妹红点了点头。

  街边早市上,不少人主动和她打招呼,妹红有点应接不暇,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慧音放下书,她听到锅里的水开了。白泽挽起袖子,抱起椅子上的洗衣篮。

  冬季的阳光总算磨磨蹭蹭地洒下暖意,仿佛柜台前的铁公鸡,讲了半天价才不情不愿地掏钱结账。

  代课老师兼教职工藤原师傅举着长笤帚顺着屋檐边扫除蜘蛛网,她一伸脖子从屋子背后探出脑袋,果然看见班主任兼校长上白泽女士正在走过前院,手里还提着一篮子菜。

  “走廊那个洞来修了吗。”“还没,可能下午才来。”走廊拐角伸出房檐的部分经日晒雨淋变得相当脆弱,上星期被孩子们踩出一个大洞,这种程度的损坏超过了妹红的业余木匠技能范畴,只能请专业的来。

  “弄好了吗。”“还一点。”藤原氏再次举起笤帚,“马上就好。”

  妹红靠着校门点了一根烟,等老师把屋子的门窗锁好。“少抽点。”“唔。”二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案板上是一条排骨,藤原妹红握着菜刀。“干嘛买这个。”“前田太太送的,”慧音松开锅铲拧开盐罐,“前田皆次的妈妈。”“没推掉?”“她说‘给老师家那位’吃的。”上白泽慧音专心致志地炒菜。“呃。”藤原氏不再追问,抬手挥下菜刀。

  “...——啊——”白泽夹起一块排骨伸到藤原妹红嘴边,妹红反射般缩了缩脖子,瞥了一眼慧音的表情,只好乖乖服从接受投喂。“卧槽怎么这么甜。”“蜂蜜还有剩的,”白泽歪了歪头,“加了一点。不好吃?”“没,好吃好吃。”藤原妹红赶紧再夹了两块排骨。

  “我出门了。”下午是工作时间,妹红得去竹林里采伐。烧炭的炉子不在家里。长年的工作中她在林子里各个角落搭过一个又一个炭炉,只不过最近几年位置固定下来,在清兰的分店后面糊了一座。虽然没拜托她,不过蓝发月兔会帮忙打扫保养烧炭炉,本来是用两三次就报废的消耗品,经过月兔的呵护和妹红几次加固升级,变成了像模像样的砖炉。

  “好暖和。”炉边,清兰的脸蛋和鼻尖被暖风吹得红扑扑的。分店的昼营业周末才有,正好遇上了。烧好的炭一部分直接交给清兰屋,清兰只有这时候特别强硬。“您拿着!”月兔总是坚持付钱,搞得妹红挠头挠个没完。

  另一部分拉到村里。烧炭卖炭的人不止妹红一个,但只有妹红每天都有货。村民们自家用不太上蓬莱人烧的炭,因为妹红拉着拖车来村里的时间几乎都是傍晚,大家都在早些时候买了别人的。藤原氏的客人是公共集会场所——酒馆,餐馆和茶馆。

  有人敲门。“您好——药品有需要吗——”这个时间点是竹林医生的大徒弟从村子里回来的时候,她会顺路来问一句,顺便吃点零食休息休息。“铃仙小姐,请进。”“打扰啦。”归途中的月兔虽然总是一副精疲力竭的蔫巴样,但表情中往往藏着一丝神气,不知道是总算完成工作的放松,还是因瞒着师父中途躲起来摸鱼而快乐。“听我说听我说,师父她啊......”铃仙·优昙华院从不轻易吐露心声,但上白泽慧音是一个例外。月兔终日陪着师父和公主,几乎没有可支配的时间。若不能将心中的淤积借醉酒一吐了之,就只能来找好朋友聊天。净是些不可能同八意永琳和蓬莱山辉夜透露的苦水,因幡帝那家伙更是只会付之一笑。其他人就没有称得上熟络的了。只有上白泽慧音会耐心地把所有话都听进去并安慰安慰遍体鳞伤的卖药郎。许多人都不知道,卖药郎和寺子屋老师的交情还有这一层。

  说到动情处,苦命因幡情不自禁耸了耸鼻子抽泣出声。教师就会摸摸她的头顶和“长耳朵”。“铃仙酱已经做得很棒了。”“呜呜...别、别拿我当小孩儿...”铃仙抓住那只手,把手掌贴到脸上摩挲,像是在求取疼爱。“乖。”

  铃仙·优昙华院不是上白泽慧音今天要对付的唯一一个精疲力尽的人。藤原妹红老在天黑之后才到家。“哎哟,呼。”放下背篓之后蓬莱人连脱掉脏衣服的力气都没有。“辛苦了。”慧音及时跑过来接住累坏的室友。接着,仿佛从同伴身上汲取到力量,藤原妹红打起精神从慧音的怀里挣出来,蜕皮似的脱下一层衣服就去洗澡了,连水都不用热。

  晚饭后是慧音的工作时间。藤原妹红在家里坐得浑身不自在就会出门找朋友,或者跑去兽道的摊子上喝酒。结果往往是鬼使神差地走到永远亭附近被“恰好”站在门口的蓬莱山辉夜嘲笑一通。之后的事自不必提。

  如果上白泽慧音没有发火,就会在睡觉之前去一趟永远亭。

  但事情总有意外。有一回去拎室友回家时,她在前院火灾现场发现二人的身体皆已被熏黑烧化,牢牢地粘结甚至嵌穿成不分你我的一整块。慧音从铃仙借来了柴刀,一刀一刀把蓬莱山辉夜从藤原妹红身上砍开、剃了下来。动静像是在砍树。八意永琳偶尔会被收拾的响动吸引注意力,虽然见不得自家公主一边惨叫一边被剁成碎块,但她知道那位半兽也绝不乐意干这种活计:把另一个人从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切开。自那之后慧音总是会自备柴刀了。

  脾气再好的老师也有生气的时候。这时慧音就不乐意去永远亭。若是闹到半夜,辉夜会执意护送妹红到家门口。“别那么冷淡嘛——”也有一直打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会吓得藤原妹红抖一激灵,随后径自摆脱死对头快速回家。

  进家门之前已经买好了早餐。

  等在门口的就是穿着睡衣抱着胳膊披头散发吹胡子瞪眼的上白泽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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