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芽衣一言不发，只在喘息声中用指腹在她光裸的背上涂画。肉穴把她吸得极紧，每当她擦过最内的穹窿，又会沁出多的蜜液来包裹她的肉柱，让她难免心猿意马，不得不聚精会神才写好那些字。

　　从她刚牙牙学语，在长辈的引导下拿起笔的那日算来，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某日以欢爱的液体作为墨水，以他人的胴体作为纸张。

　　“黑天鹅小姐，您现在知道我写了什么吗？”她收束最后一处笔锋，眼含笑意。

　　梅瓣白晕染在这幅作品上，呼吸之间都是馥郁的芳香，她想或许自己有着人所不知的另一面，否则怎会有毁坏这片美景的欲望？

　　黑天鹅尚未从余韵中回神，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根烫物仍然深深浅浅戳刺着，酷刑似地像是要逼出她的回答。

　　“不知道……”她攥住身下压着的纸，眼泪将干了的墨水又浸开，开口却又是讨欢，不住恳求对方能再重一些，将她拥得再紧一些。

　　雷电芽衣到底还不是成熟的黄泉，她没再为难面露可怜的女人，握住扭动的腰肢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用犬牙磨蹭着对方的耳朵哄她再放松点，得到的只有毫无语序的回应。

　　“黑天鹅小姐……”她将女人从案上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重力让性器插得更深，堵不住的水顺着进出的动作落到她们交叠的衣物上，染上深浅不一的颜色。

　　“可以射进来……请、请……”颠簸让黑天鹅说不出连贯的话，却还能分出心抚上两人交合的地方，用手尽可能掰开红肿的花瓣，阴唇被撑得发白，只剩薄薄的两片。另一只手则撑在雷电芽衣的腹部，若有似无地用指尖划过腹肌的轮廓。

　　少女对性事仍然缺乏足够的掌控力，只是这样的撩拨便失了分寸，将对方的腰压得更低，重重喘息着将肉棒嵌进深处啄吻着顶端的小口里。女人放任自己媚意百出地尖叫，而她也咬着黑天鹅背上那颗显眼的痣，尽数射给怀里的人。

　　“那么……芽衣小姐，”黑天鹅靠在她身上，吻落在耳边，“您究竟写了什么？”

　　雷电芽衣垂眸看她，那双如墨般的眸子恍惚间与记忆里盛着黑洞的眼睛重合。年轻的脸远比未来柔和，却已经能洞见如出一辙的神色。

　　她覆上黑天鹅的手，与她一同拾起掉落的笔，仔细教她手指摆放的姿势，沾墨、铺纸、行字，她的呼吸就盖在黑天鹅耳边。

“此世，

如行在黄泉之上，

凝视繁花。”

——

　　太多荒唐的纵情在方天地间发生。夜里她们只点了一根蜡烛，身影交叠在纸门上，衣衫未褪。黑天鹅用嘴替她侍弄一番，又被她捞着一条腿顶入。剩下承重的那条腿不住颤抖，雷电芽衣却只是拍着她的臀命令她站稳，又屡屡在她去之前停下，故意作弄。那扇门承受不住她们的热情般摇摇欲坠，脚下那片榻榻米也被滴落的液体弄脏。

　　又或是白日将屋后的温泉泛起微漾，女人在她面前倒掉用于避免怀孕的汤药，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做数的。雷电芽衣不明白其中深意，对方又同她说了些走向过去的囫囵话。

　　她枕在黑天鹅的腿上，头顶是满树盛放的花。黑天鹅将花瓣仔细盖在她的眼睛上，说，等你醒来，不会记得这一切，十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还有要紧的事去做。

　　那时，雷电芽衣方才明白了她并非故乡的一部分。

——

　　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虚无令使的脸，黑天鹅一点也不意外。她深知自己在黑洞里流连了太久，若非令使的伟力，恐怕模因便要被撕碎在漩涡之中。好在黄泉了解她，就像她了解黄泉一样，因此她才放任自己下潜。

　　然而在黄泉开口前，黑天鹅先抛出了莫名的问题，“你的成年礼，同谁一起过的？”

　　黄泉眨眨眼，“关于故乡的人和事，我都已经不记得——”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最终没能完成这句话。

　　记忆里有一团迷雾同别处的雾不一样，似乎一吹便散开了。在雾的后面，有人用花瓣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倏地抬头，却被一副面具盖住了视线。紧接着，柔软熟悉的唇压上她的，“芽衣小姐……即使是现在的你也很适合这副面具。”

　　黄泉抬手拂过忆者的眼角眉梢，滑过她亲手为之描上的眼妆，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她想起许多年前少女对镜子扯出地那个笑，如今的黄泉已经可以自然流露，可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比如亲吻恋人前合上眼睛，她轻笑着低语：“黑天鹅小姐，那么我现在，可以知道您的真名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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