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环奈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无法动弹。

她竭力撑开眼皮，环视周围，耸立的兽耳警觉地侧转。没有疑似敌人的声响，只有毛坯水泥墙环绕四周。光线很昏暗，一些帆布覆盖的杂物堆积在墙边，这似乎是一个仓库。她再次尝试抬动双腿，却根本无法实行。她向下望去，自己的靴子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包裹着双腿的黑色连体皮衣，而双腿在脚踝处被一根铁棒岔开，铁棒连接着锁链，固定在地上。她想转动手臂，同样不行，她抬头望上，果然手腕也已被铐锁，一条铁链束着手铐，吊连天花板上的环扣。

“可恶。”她咬牙低语。

脚步声、金属擦撞的声音，从远方阴影处传来，他们的身影逐渐进入光亮之中。

“尾刃环奈局长，你终于醒了。”为首的机器人背着双手，打量她的身体。他戴着软军帽，身穿褐色衬衣铅色外套的军官冬常服。

环奈呲牙，她当然认得出眼前这位凯撒PMC的首脑，人称‘将军’的最高指挥官。

“对我们生气是没有意义的，环奈局长。该气的人是你自己，是你力有不逮。”

“别太得意忘形了。”

“事实就是你被我们捕获了，此时此刻，被束缚在此，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我们摆布。”将军的语气很平静，“话说回来，环奈局长，我一直以为你也是专业人士。没想到你竟然会穿这种奇怪的皮衣执行潜入，实在是够业余的。”他的液晶面部划过一道绿色波浪线，机械合成的笑声也随之响起。

环奈厌恶地别开脸，同时在脑中开始设想逃脱的方案。要拖延时间，如果能将脚踝的束缚解除，就有机会，她心想。但在那之前，她对一件事仍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凯撒佣兵的子弹击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在好奇，为什么我们能够击倒你。对吗，环奈局长？”将军正了正军帽，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

“为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以免你还心怀侥幸能逃脱。”将军挥挥手，身后的机器佣兵递上一支黑色涂装的突击步枪，“这是凯撒集团新研发的枪械，发射的是特型子弹，专门针对拥有光环者而设计的子弹。也就是说，只要能击中你，就能让你陷入昏迷。也就是说，你是逃不掉的。”将军轻拍弹匣。

“哧。”环奈皱鼻。

于此同时，晕厥前的记忆也逐渐回到她的脑中。她在行动失败，尝试撤离时，被一个机械佣兵射中手臂。然后，如‘将军’所说，就这样轻易地晕倒了，不可能的事情确实就这样发生了。其次，为什么凯撒PMC的数据库会有如此规模的守卫？先前的作战准备不是已经探明数据库只有极少的守卫吗？是凯撒提前获得了情报？也就是说，作战计划被泄露了？但这次行动是违反法规的搜查，整个瓦尔基里只有她自己有权限阅读计划，而瓦尔基里之外只有老师知情。无论是自己，还是老师，都绝不可能泄露情报。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环奈毫无头绪。

将军将步枪递还身后的士兵，正了正军服。

“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说出你的瓦尔基里权限密码，然后你就可以死了。我们会迅速地处决你，不会太痛苦的。相反，如果你无谓坚持，恐怕就不是想死就能死的了。”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拿到权限密码，然后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攻陷D.U.？”环奈狠狠瞪向将军。

将军将机械双手插入军服外套的口袋中，突然放声大笑，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回响在仓库内。

“你真是太业余了，直到现在还搞不清情况吗？哪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这不过是为了捕获你而放出的假情报罢了。”

“什么？”刹那间，一丝震惊掠过环奈灰蓝色的双眼。

“从一开始，你的单独潜入作战就建立于假情报之上。当然，如果你认为我们的新型枪械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话，那就是吧。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你。”

“那就更不可能把密码告诉你了。”环奈稍稍松动脖颈，抬眼看向将军。

将军伸手，抓着环奈豁口的左侧兽耳，将她拉近，

“ 在拷问之前，很多人都表现得无所畏惧，但在结束时，他们都只会说两个字，‘停下’。” 将军松开手，看向身后的佣兵，“叫医生过来，给她注射。”机械佣兵点头离去。

“药剂是没用的。”

“当然当然，你有光环，吐真剂和媚药都是没用的。但，如果是能让光环失效的药呢？也就是说，如果是能将你堕化成动物肉体一般的药呢？”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别唬诈了。”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验证事实吧。喵太郎，注射吧。”将军望向侧方的阴影处。

“是，将军。”喵太郎‘医生’走出阴影，毛绒绒的爪掌中拿着一根输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他轻压泵杆尾部，排出空气，“别乱动。”他将针头抵向环奈的颈部，缓缓按压泵杆，将液体推入环奈的血管。

环奈瞬时感到一种从未经历过的虚脱，仿佛皮肤和肌肉间的力量都被针管抽走了。在注射结束时，她切实地感觉光环的能量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换做是不久之前，我也肯定不会相信，这样厉害的药品能够被成功研发出来。但这确实发生了，这就是‘认识’的力量吧。”将军再次露出了绿色波浪线。

“渣滓！”

“你真的认为‘反派’和‘渣滓’的含义是一样的吗，环奈局长？如果你能认清现实，别再‘渣滓’来‘渣滓’去的，也许，我会允许你死得快一点。不过，能在死之前认识自身的含义，也算幸运吧。”将军离开环奈身边，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他脱下军帽，环抱胸前，“A7091上尉。”

“在，长官。”机器佣兵行军礼。

“开始拷问。”

一架载满刑具的双层推车被推至环奈面前。钢针、锯刀、铁夹、钢钳、羽毛以及电击器，整齐地排列在架盘上。

看着冰冷的刑具，一股凉意涌上环奈的腹部。尽管如此，她的目光仍然维持凶狠，恒视名为‘A7091’的上尉。

“环奈小姐，你的灰蓝色眼睛还真是凶恶。如果能温柔一点，搭配你这副下流的身体，肯定能在黑市里买上好价格。”A7091的液晶面部掠过一道红色曲线。

“你以为这样的话就能让我动摇吗？”

“话语也许不能。刑具肯定能。”

“哧。”

“那就看看你的身体是否跟嘴一样硬吧。”A7091上尉拿起一根软羽毛，走至环奈身侧，“环奈小姐，你的腋下还真是色情呢。穿这种无袖露腋的潜行服，莫非是个变态露腋暴露狂？”

“看到潜心服就想到暴露狂，你才是变态吧。”

“那来做个实验吧，”A7091将羽毛贴近环奈腋下，“据说露腋暴露狂光是被挑弄腋下就会性高潮呢。”他轻轻抖动羽毛，羽毛磨蹭腋下皮肤，发出唦唦的细微声响。

剧烈的痒意经由腋下钻入环奈的胸腔，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手臂遮蔽腋下，却根本无法成行。她的手臂被铁链上悬，无法移动丝毫。她只得紧咬臼齿，强忍痒笑。

“笑吧，环奈小姐。”

“才……才不会如你所愿！”

“试一试就知道了。”

A7091拿起另一根软羽，同时挑弄环奈双侧的腋窝。从胸小肌开始，下至肋骨上沿的皮肉，无不遭受羽毛的搔弄。在强烈痕痒感的侵袭下，环奈的躯干开始颤抖，手铐磨碰铁链，金属脆响不断。

“呃……哼呃!”环奈狰紧面颊，竭力压制笑意。

“说吧，密码是什么？说了就可以停下了。”

“想都别想!”

数道紫色直线划过A7091的液晶面部，“那就继续了。”他的机械双手精准地挥拨羽毛，与此同时，又如爵士鼓点般不规则地细微抖动。

在前所未有的痒意侵略下，环奈终于无法抵抗。笑声钻出了她的咽喉。

“哈哈哈……咕……呃哈咯咯……”

“求我，我就会停。”

“才不会……哈哈咯咯咯……才不会求你!”

“那就继续了。”

羽毛的瘙痒持续了好一阵，在无法停断的笑中，环奈几乎无法呼吸，氧气逐渐短缺，她的脑中开始晃起白光，她知道自己快窒息了。羽毛停下了。

“就这样让你笑到窒息，也不错呢，只不过那样我就无法得到情报了。你还不能死，可惜。”A7091放下了羽毛。

环奈的面颊脖颈锁骨悉数泛红，她大口地喘气，胸部剧烈起伏，被潜行皮衣包裹的饱满乳房也随之微微晃荡。

“哇，环奈小姐，你的腋下出了不少汗呢。是发情了吗？雌性发情时的确会通过腋下来传播乳臭般的费洛蒙呢。”A7091的脸部贴近环奈的腋下，他的气味收集孔缓缓扩开，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很臭呢，你这个变态露腋狂!”

“你……可恶!”

“可惜小生我没有味觉系统，无法亲自品尝你的雌性汗液了。麻烦你了，医生。”A7091转头，朝一旁的医生呼喊。

喵太郎医生走向环奈，伸出他带有倒刺的舌面。

“停下，快停下!”

喵太郎医生毫不犹豫地舔向环奈的腋窝。

“咕唔!”突如其来的刺挠和瘙痒使环奈不禁叫出了声。

“医生，这只变态雌性的汗味如何？”

“嗯，很健康的味道，还带着一种野性的魅惑。”喵太郎医生点了点头。

“你们……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都关进监狱!”受辱的环奈嘶吼。

“是是，环奈典狱长。进监狱前必须要检视身体，不是吗？那就让小生来好好查验一下你这色情的身体!”

A7091猛地拉下纵贯黑色潜行服中央的拉链，随着拉链的嘶唰声响，环奈的丰满双乳涌出衣襟。

“好大的胸部，好小的乳贴，真是满满的反差感呢。环奈局长，莫非你兼职脱衣舞娘吗？”

环奈低头不语。

“噢，不说话了。看来乳贴下有秘密啊。”一道密集的绿色波浪线横向流过A7091的面部，他展开机械手指，拎起乳贴边缘，“那就不客气了，我开动了。”几乎是在同一毫秒，两片乳贴被他撕下了。

“哈哈哈哈，”A7091发出响亮的高赫兹合成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乳贴之下是色情的凹陷乳头啊。粉嫩的内陷乳头，再配上这对蜜瓜般的下贱巨乳，真是淫荡至极口牙。为什么要害羞呢，环奈局长？如果你不当警察，去风俗店也能当上头牌吧！”

“杂……杂碎。”羞耻的红晕爬上了环奈的脸颊。

“有意思，有意思。既然这样，那小生就帮帮你吧。”A7091走向推车，从托盘上那起一根钢签。

“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小生我也是个厚道机器人。小生只不过想帮你治好这对让你一直害羞的内陷乳头罢了。”A7091在环奈眼前挥了挥钢签，“看，两头锐利，很适合穿刺吧？”

“你……渣滓！”

“小生献丑了。有点痛，不，是非常痛，还请你稍稍忍耐。”

A7091把环奈的左侧乳头从乳晕中拉出，将钢签触齐乳头侧壁面，迅速刺入。

“呃唔！”剧痛迫使环奈呻吟。

“才刚开始呢，”A7091将钢签尖端穿出另一侧乳壁，越过乳沟，推至另一侧的乳晕之上，“还有这边。” A7091拎起右侧的乳头，促刺钢签，如同抛光机般迅速， 将乳头贯穿。

钢签横穿环奈的双侧乳头，在余微的惯性之下，连带着乳房，微微晃动。

“请看，你的乳头已经正常地凸出了。两边都是哦。”一个绿色小脸出现在A7091的脸上。

“你以为屈辱就能让我开口吗？”环奈甩开散落的发丝，瞪向佣兵上尉。

“小生不是说了吗，这只是开始。”A7091做了个戴表的手势，机械手指敲击另一只手的腕背。他再次回到推车旁，从下层取出一个电机，‘哐当’地放落环奈跟前，“说到拷问，怎么能少得了电刑呢？”

“无论你怎样折磨，我都不会把密码告诉你们这些渣滓！。”

“小生我倒不是怕你不开口，是怕你开不了口。”A7091拿起红黑电钳，夹上钢签双侧末端，“先试一下30mA的量吧。”A7091触碰旋钮。

环奈垂视乳前的钢签和电钳，咬实牙齿。她知道30mA电流能造成的疼痛。一般肉体根本无法承受的剧痛。

“怕了？”

“怎么可能！”

“哦。”

A7091转动旋钮。

环奈的躯干如同凝胶般，剧烈抖动，垂吊她双手的铁链哗哗作响。随着她双腿的抽搐，脚踝处的锁链不断地磕碰水泥地板，发出铃鼓般的碰撞声响。

A7091将旋钮归位。

“没晕吧？”

“杂……杂碎。”

A7091再次转动旋钮。

环奈的发丝晃落乳前的钢签，随着双乳的上下摇动，发丝不时地荡落空中。汗水流落她的锁骨，潜行皮衣与皮肤反复摩擦，声响细微而频密。

A7091再度将旋钮归位。

“不愧是环奈局长，承受60秒的30mA电流都没有哀嚎，小生佩服。”

环奈急促地喘气，双臂无力地垂吊，膝盖也弯曲了。她撑开眼皮，看向上尉，咧起嘴角。

“那翻倍吧。”

A7091将旋钮转至60mA。

最开始时，环奈仍门齿紧合。直到五秒之后。

“啊——！啊啊啊——！”她的哀嚎在仓库回荡。

“说吧，密码是什么，说了就可以停了。”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痛吧，告诉我密码，就不会痛了。”

“杂碎！啊——！呃啊啊啊啊啊！”

70秒后， A7091将旋钮归位。

环奈的躯体瞬间如软泥般坠落。若非铁链悬持，她已无法站立。

A7091转向将军的座椅，行了个军礼。

“将军，请允许我用90mA的剂量。”

“你能确保她不死亡吗？”

“不能。”

“必须用吗？”将军的身体前倾至光亮中。

“恐怕是必须的，将军。”

“用吧。”

“是，长官。”

A7091的金属指尖再度触及旋钮，他抬头，望向环奈。

“把密码告诉我，不然，你会死的。”

环奈摇头。

A7091将旋钮转至90mA。

环奈没有哀嚎。她已无力喊叫。30秒时，她的指甲刺穿了手心的皮肤。50秒时，她失禁了。尿液顺着皮衣裤腿内侧流下，流覆她赤裸的脚踝，积落地面。

“告诉我，密码是什么？”

环奈没有回应。

A7091将旋钮归零。

“将军，恐怕电刑无法奏效。”

“没关系，我们有时间。用其他的吧。”

“是。”

将军从座椅上起身，行至环奈身前，抓着她的头发，拉起她瘫软的脖子。

“坚持是没有意义的，环奈局长。没有人会来营救你。你清楚的，瓦尔基里甚至都不知道你的潜入任务。抵抗只会带来更多痛苦，把密码告诉我，我可以不处决你。没人会来救你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帮你。”

“老师……老师一定会来救我的。”环奈的吐字气若游丝。

“这就是你的打算？”

“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将军松开了手，戴上军帽。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来了。”

“什么？你……你把老师怎么样了！”惊恐涌现她的面庞。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杂碎！”

“确实什么都没做。”

“他在哪里？”

“不知道。但我猜，他应该好端端地坐在什么地方看着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你之所以在这里，都是因为老师。”

“什……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还不明白吗？从你收到的假情报，到潜入我们的数据库，再到被我们捕获。一切都是老师的意愿。”

2

屏幕开启。

训练场内，环奈拢起浅亚麻色的长发，指背扩撑橡胶发带，将发缕束成马尾。她掏出手枪，抬臂合手试握。

她垂眼看了看胸前，幅动肩膀，摇摇头。她把枪放在弹药桌上，解下领带，将衣脚从制服裙中抽出，逐个解开警服衬衣的纽扣，脱去上衣，剩下被撑满的白色背心式内衣。随后戴上战术护目镜，拿起手枪，上膛。她看了看手中的女武神G17速射特化型，转正手腕，左手拍下计时腕表。

“好。”

先是十米的小型地面靶，在四次子弹与钢的碰撞脆响后，全部靡地。最后一颗弹壳仍未落地，她就转向更远方高处的三片铝板，连续射击，悉数命中。紧接着，她提踵冲刺，进入砖墙掩体，探身，朝右侧的人体靶连射五枪。弹体散布在体靶左胸的一个很小的范围里。之后是左转身，再朝左侧的圆形靶射击，五发子弹几乎都在靶心。她冲出掩体，在奔跑间，甩落空弹匣，从战术腰带上抽出一条新弹夹，归位，上膛，一气呵成。快速移动的同时，她的双臂窄距紧握手枪，朝正前方的软体圆柱靶射击，一二三，三发子弹纵直间隔地三点射入靶内。再次，她拍下腕表。

“十三秒七，嗯，没有退步。”她自语。

速射之后是体适能训练。环奈脱去短靴，黑色丝袜以及制服裙子，下身只剩一件白色质朴内裤。简短热身之后，从悬浮式平板支撑开始，波比跳、蛙跳、倒立、伏地挺身、引体向上，每个项目都做了五组。

她走向弹药桌，从提包里取出毛巾，擦拭颈部的汗迹。一些汗水已顺着锁骨流入了她的双乳间，她稍微拉开内衣，用毛巾沾去上胸沟壑间的汗痕，抬起手臂，褥去腋下的汗液。

她突然停下了。警觉地朝四周张望，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片刻之后，她停下了。

“应该是错觉吧，绷得太紧了……”她嘟囔间揉了揉鼻子。

她穿好警服，拿出手机，有一条未读的Momo Talk。

来自老师的信息。【打扰了，环奈。你发送的作战计划我已经全部看完了。我觉得是很好的计划，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执行。】

【收到！老师愿意抽出时间，给出建议，真的十分感谢。我会努力的。】环奈回覆。她看着手机屏幕，思考了片刻，转头看向靶场，深吸了口气。【不好意思，请问今晚有空闲吗，老师？】她发送。

【今晚有时间的。】消息很快地被回覆了。

【能约老师出来喝一杯吗？在之前的地方，大概九点可以吗？】

【没问题，到时候见。】

她嘴角轻轻抬起，显出笑容，手机放回包中。发带抽解，发丝散至耳旁，她夹起一撮发尾，侧颈注视。她抿了抿嘴，松开了手指，低头望向提包，一个粉红信封躺在包的角落。她拉上包的拉链，看向胸前被撑起的衬衫和领带，轻呼一口气，朝训练场出口走去。

文档关闭。

3

环奈被束缚于一个十字型的铁架上，全身赤裸，唯有横贯乳头间的钢签蔽体。她的双臂被铁索缠绕于短架，腰部被钢丝捆在长架中段，分体脚铐束约她的脚踝，锁链连接脚铐，固于长架基座。

她已陷入晕厥。脸上满是血污，鞭痕遍布四肢和躯干，淤青散落于腹部和侧肋，大腿内外残留着数道利刃划破的血痕。

“将军，她仍不相信老师背叛了她。只有让她确信于此，才有可能让她妥协。”

“你有想法吗？”

“如果有具体物证的话，会容易得多。”

“我们没有物证。”

“可否直接联络老师？”

“否定。他说得很清楚，酷刑和拷问必须由我们完成。”

“她现在唯一的支点就是坚信老师仍会前来营救，在此前的拷问下，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印。如果无法将这支点摧毁，即使将她拷问至死，恐怕也无法让她开口。”

“确实如此吗？”

“确实如此。”

“你继续执行。我尝试联络老师，也许老师也不希望拷问失败。不用敬礼了，继续吧。”

A7091目送将军离开仓库，走到环奈的十字架前，抬起手臂，小臂处的外壳展开，抬升出一个小型的水流喷射器。他对准环奈面部，喷射水流。

“醒来，小生我可没有允许你休息。”

在强烈水流的冲击下，环奈暮然苏醒，她偏过脸，避开直射双眼的水流。

“噢，终于醒了，你这只被人抛弃的落水母狗。”A7091将水流停下。

“别唬诈了，你们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信的。”环奈垂眼看向上尉，声音细微。

“小生我才不管你信不信呢，反正对小生来说能折磨你就够了。基沃托斯有句俗话说得好，‘以物易物’。刚才把你叫醒，浪费了小生不少水。现在，到你还给我了。”

“你又想干什么！”

“就是想借你的小穴一用而已。哦，准确的说是小穴的淫水，”A7091展开胸部外壳，从中取出一根长约30厘米，貌似水晶埴轮的黑色柱状物，“喜欢这个吗？别着急，你很快就能体验了。这可是小生我独家研发的可放电入阴型拷问棒。看到上面的这些食人鲳仿生嘴了么？这可是凯撒集团最新型的纳米记忆金属，阴道内壁被它们咬的话，应该很爽吧？一边咬一边放电，就像是食人鲳和电鳐合体了一样。小生我可真是天才呢。”

“杂碎！”

“之前一直顾着鞭打和击腹了，还没好好欣赏你的女体之美呢。话说回来，环奈局长，你的阴唇还真是粉嫩。难道，难道你还是处女吗？”A7091的机械手指撑开环奈的阴唇。

“渣……渣滓！”

“啊，还真是啊！哈哈哈哈哈，你的第一次要送给小生的拷问棒了，再也不能留给背叛你的那位‘老师’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A7091狂笑着，将拷问棒的顶端抵向环奈的内侧小阴唇。

环奈屈辱地别垂脸庞，不再目视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拷问棒。

A7091倏然推入拷问棒。

“啊————！” 环奈哀嚎，双乳猛然一晃，乳头间的钢签上下回荡。

“直接进入最高档位吧。”A7091按动遥控器。

随着拷问棒不间断的高频抽振，环奈的双臂挣扎，手腕处的铁索磨碰铁架，声响刺耳。

“开始用电吧，虽然只有30mA，但在阴道里应该会很刺激吧。”A7091按下一个圆形按钮。

“不！啊啊啊啊啊——！”环奈的大腿开始抽搐。

“告诉我，密码是什么？说了就可以停了。”

“不，不可能告诉你！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开始咬吧。”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环奈的悲惨哀嚎回荡在仓库内。

“老师早就背叛你了，没人会来救你的。说吧，说了就不会痛苦了。”

“不，不不不！呃啊啊啊啊啊——！”

在拷问棒的电气嘶嚎中，阴道分泌液，血液，尿液，混杂着，从环奈私处缓缓流出，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流至脚踝。

数分钟后，A7091按下了关闭按钮。

他走向痉挛不断的环奈，将拷问棒抽出她体外。随着拷问棒的抽离，环奈的阴道分泌物喷涌而出，洒落地面。

“真是个嘴硬的变态雌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被拷问棒侵犯得高潮了。看，满地的淫水，不知道还以为是下雨了呢。是不是因为你太过淫荡，你亲爱的老师才受不了你了？”

“杂……杂碎。”环奈膝盖弯曲，大口喘气。

“别着急叫小生我‘杂碎’，还有更刺激的呢。”A7091呼唤靠墙列队的机械佣兵。“你们过来，把这铁架放平，悬吊起来。”

“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没关系，小生我现在已经不指望你开口了。小生我现在就是想要虐待你而已。”一道红色直线停留在A7091的面部。

四根天花板降下钢索连接十字铁架的四端，将铁架悬于空中。

“环奈局长，你试过足部按摩吗？”A7091将载满刑具的小车推至铁架尾端、环奈的双足前。

环奈没有回话。

“没关系，没做过的话今天小生就让你稍微体验一下。”A7091缩短脚铐的锁链，用一根皮绳缠绕环奈的跟腱，将她的小腿束紧在铁架上，“不过，可能会有些痛哟。”

环奈平静地躺在十字铁架上。

“环奈小姐，你的双脚还真是好看呢，足面细滑而骨感，趾节均匀细长，足弓弧度完美，连脚踝和小腿都很美观。”A7091捋了捋钢铁下巴，故作思索，“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涂趾甲油。如果你能更悉心照料自己的玉足，博取老师的喜爱，也许老师就不会背叛你了吧？”

“哧。”

“我觉得一种颜色的甲油很适合你，”A7091没有理会环奈的不屑，从身旁的推车抓起一把钢针，“红色。”

一根钢针插入环奈右脚拇趾的趾甲与趾肉之间。

“啊——！”环奈痛苦地嘶嚎。

一根钢针插入右脚食趾的同样部位，然后是中趾，无名趾，小趾。

环奈哀嚎，挣扎，十字铁架却只是微微晃荡。深红的血液顺着趾节汩汩流下，仿佛红溪般，浸染她白皙的足面。

“很好，还有左脚。现在就算你肯说密码，小生我也不会停下了” A7091的液晶面部浮现出一张绿色笑脸。

“随……随便你。”

“哦，小生我突然不想了。就这样吧，左右不同，也有一种不平衡的美感嘛。”A7091走至环奈脸旁，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头颈拉起，“看，红色的趾甲油是不是很适合你？”

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他的合金脸颊上。

“真是一只野蛮的雌性，”A7091摇摇头，没有擦去脸上被环奈喷吐的唾沫， 径直走向推车，拿起一把钳子，“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他钳住环奈左脚的中趾，没有任何审讯的话语，直接合钳。

“啊啊啊啊啊啊啊！”环奈的背部反曲，手指如同抽筋般展开。

“这个可爱的小趾，真是让人忍不住去破坏呢。”A7091再度合钳。

“不，呃啊啊——！”

随着趾骨碎裂的声响，钻心的疼痛迫使环奈流下眼泪。

A7091扔下钳子，从推车上拿起一把小型钢锯，对齐至环奈左脚的脚踝。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的脚锯下来啊。”

环奈剧烈地挣扎，铁架在空中晃荡不停。

“别动，不然连小腿都会锯掉了。”

A7091按住环奈的小腿，推动锯子，锯齿划破环奈的足肤，血液即刻涌出。。

他突然停下了。

“环奈小姐，你很走运。将军回来了。”

A7091将锯子放回推车，站至十字架旁，立正。

数十秒后，脚步声渐强，一队机械佣兵走入光亮之中，为首的正是将军。

“环奈局长，这就是你想要的证据吗？”

她的表情已不能用震惊形容。

4

环奈打开住处的门，径直走向卧室，仰倒在床上。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还是没能说出想说的话，更没能将表达自己心意的信交给他。她看着吊灯刺挠的光线，心想。

她握起手机，打开Momo Talk，停在与老师的对话界面，片刻的注视后，将手机放下了。明明后天就要执行危险的任务了，为何还是说不出口呢？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