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界，一對夫婦，買下了兩房兩廳的獨棟透天，沒有打算自己生孩子。取而代之的是——不同時段、兩次從福利院領養了個小男孩，哥哥叫做阿加雷斯皮奎羅，弟弟是概布五右衛門，兩者，差四歲左右。

10歲的阿加雷斯在一群小孩中有些醒目，因為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人群之外的角落，就好像繽紛的花圃外，一朵自顧自挺立在荒地的橘色小花。而最令人深刻的是，那無意間窺見他把睡眠用眼罩拿下來的瞬間——就好似一朵花開的瞬間，讓夫婦心底一致認為，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美麗的花。

除了長得實在是很美、美到好似會發散光芒一般，也被說是心腸不壞的好孩子。那對夫婦就決定，領養的要是這個不可思議的橘色頭髮男孩了。

後來，他們想要再領養一個孩子與阿加雷斯作伴。原因還挺多的，畢竟阿加雷斯就是一個很需要照顧的類型……怎麼說呢，領養時就有被告知，他的家族基因，會讓他身體成長較緩慢，到20多歲仍然十分嬌小，需要拿高處的物品時，非常不方便。小時候當然誰都是這樣的，但更致命的是，他個性懶散，大概一天睡十二小時，一動也不動的，也不怎麼出門、交朋友，父母覺得阿加雷斯看起來很寂寞……雖然實際上並非如此。

但，確實需要有年紀相仿的人，讓他的人生不再駐足原地吧。畢竟再令人驚艷的花香，也都需要借助風的力量，才能涉足更遠的地方。

接著，選擇領養概布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原因是——很明顯的，他是一個好孩子，很熱情地，見到那對夫婦時，他像風一般在兩人身旁打轉，特別是那包覆著全身的銀白色毛髮，彷彿他真的是一隻小小的風之精靈似的。再來，被說是體力、精神很充沛，又很會打掃家裡跟照顧人……諸如此類，對於概布的事情，夫婦了解了後，除了很喜歡這樣可愛的孩子之外，也抱持著「這個愛運動的活潑小孩，能夠帶給不是沉著臉，就是埋著臉在睡覺的阿加雷斯，一些快樂與歡笑，並牽起手一起走出兩人平平無奇的人生」這樣的希望，領養了概布。

12歲的阿加雷斯生日隔天，概布被作為給他的生日驚喜，出現在家中。但阿加雷斯在旁邊戴著眼罩打瞌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是被媽媽催促，阿加雷斯才打個招呼——抬起眼罩的霎那，年幼的概布從原本覺得這個哥哥好冷漠，變成了稚嫩地某種「崇拜」。

他們睡上下舖、同間房間，不過頂多假日接觸較多，因為平日只要概布在外吃晚飯、和朋友玩才回家，每次哥哥就都在睡覺……晚餐前的話，阿加雷斯也會先睡一覺，再起來進食。

某次年幼的概布到了深夜，還開著臺燈、窸窸窣窣地在座位上讀書，一向很要求睡眠環境的阿加雷斯，很不悅地醒來、開口「喂概布，你還開著燈幹嘛？」質問從上鋪落了下來，概布感覺好像被哥哥可怕的語氣敲了一下腦袋瓜，嚇著連忙道歉。他停下了動作，帶著歉意解釋著「啊…拙者，明天要考試，還想要再讀一下是也…」

沒想到，阿加雷斯聽見後的回答是「喔，那你加油吧。不要太晚睡啊，晚安。」語氣也變得平穩，說完便自己回到了他的夢鄉。

概布原本以為會被那總是嫌他又吵又麻煩的哥哥給罵一頓，結果得到的卻是平靜又帶著一股溫暖的關心。窗外夜空中劃了道淺淺流星，檯燈下的概布心想，其實哥哥人也不壞嘛。

因此對哥哥一直都抱持著好感。

-

概布還比阿加雷斯矮一些時，就像一隻叫個不停的白色迷你犬，一直繞著一隻濃濃睏意的橘貓打轉、被嫌吵……過度活潑的弟弟被過度懶散的哥哥「管制」，概布雖然會主動關心哥哥，但阿加雷斯就是覺得他是個多管閒事的弟弟。而年紀增長後，概布成長到了比阿加雷斯更高大、健壯的體型，雖然概布還是比較吵鬧，但至少他的照顧，隨著能力增加而變得具體了——食、衣、住，到行。

概布總會跟著父母一起準備食物，在父母起床之前給阿加雷斯打理服裝儀容，幫忙打掃房間，甚至是扛著阿加雷斯出門上下學、去有趣的地方遊玩。當然，阿加雷斯也會被他這樣的行為影響，覺得自己應該為家裡和概布做點什麼，而概布也是用燦爛的笑容回應他的心意。

久而久之，阿加雷斯也是喜歡概布的。因為對方無條件的包容、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在失眠的深夜時只有彼此的空間中，能夠敞開心房、互相理解的那些溝通。有如無論朝夕，皆緊緊依靠在自己身旁的，一陣溫柔的風，隨時等待著給予擁抱。

只不過，漸漸地，偶爾在對談、互相接觸時，會在兩人之間出現陣陣的尷尬。或者，準確地說——曖昧。

雖然在發現自己的感情似乎有點變化時有點困惑和困擾，但他對那種事情一竅不通，所以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感覺能具體說上來，並自動忽略異常的情感，仍然去把對方當多管閒事的弟弟在看。

然而，概布——自從15歲開始，他發現自己在為哥哥更衣時，開始有不一樣的感覺。即使已經成年，卻仍然像個小孩的身體，當衣物撩過小小的腰間，那是粉嫩的、白淨的，衝擊著他的大腦與理智。更別說那張動人的精緻臉龐，以及最令他沉醉的心靈。

甚至，某一天發現不停纏著自己的春夢裡，總是有個橘色頭髮的小小身影，被自己按在身下。

「這樣不對，那可是陪伴拙者長大的兄長大人啊啊啊——！！」概布一邊哀嚎著，一邊把被「從夢中帶到現實的液體」粘附了的被子與下著，丟到陽台的滾筒洗衣機裡，他屈膝，就彷彿在試圖繼續埋藏這醞釀三年以上的情感一樣，低著頭，蹲在機器的嗡嗡作響旁邊。

「我聽到你在大叫我…啊…？你自己蹲在這裡幹什麼啊。」剛睡醒的阿加雷斯頂著眼罩，穿著居家服、拿著牙刷，出現在陽台門口，不解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弟弟。

「欸，嗚、呃…在下明天，會跟同學去吃晚飯慶祝18歲生日，應該會晚點回來是也。」概布略帶慌忙的解釋。

「就這點事？嘛，你也沒差吧，反正你幾乎每次回來我都在睡覺了。是說你現在才跟同學慶祝啊？」阿加雷斯看著陽台外的陰雲。

「唔，因為大家都剛好這天才有空是也，再來是…」概布停頓了一下，說「成年生日，我更想第一個跟家人慶祝嘛…」

阿加雷斯被這可愛的回答呆了一下，笑了「喔，是這樣啊。那…你還蹲在這裡幹啥？快來吃爸爸媽媽做的早餐吧。」

概布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好像會下雨耶…」「出門記得帶傘。」閒話家常著，弟弟跟著比自己矮了至少一顆頭的哥哥離開陽台。

情感只淺伏在這樣的日常之下，就如暗藏漩渦的平靜湖泊一般。直到那天晚上，湖畔下起了雨。

-

通常，回來之後概布習慣動作就會爬上上舖，檢查阿加雷斯有沒有蓋好被子——僅此而已。

但是，這次，概布和朋友慶祝完生日後，與過去不同地，傘下多了一絲酒氣，歸回已在雨中墜入夢鄉的家。

而本來就有點想法的概布，習慣動作爬上阿加雷斯的上舖時，看見哥哥淺黃色睡衣寬鬆地露出的肌色，酩酊的喘息之間，酒精、衝勁與脫了韁的念頭碾過了理智，慾望從已有裂痕的閘門潰堤，關了燈的房間中，被窗外雨點窺視著的是……概布移動到哥哥身邊，把對方小小的下半身抬起、跨在自己跪坐著的兩雙大腿上，並開始扒開上衣的鈕扣，圓潤的上半身軀體暴露在房間中的潮濕空氣。

一陣不尋常的動靜之間，把阿加雷斯晃出了夢境，睜開了雙眼，第一個看見的……是開始脫下全身衣物的弟弟。

「概布？」阿加雷斯迷迷糊糊地叫著對方的姓。

而對方卻以他無法理解的行動回應——他扯下了阿加雷斯的下衣，一瞬間腹部以下到膝蓋的肌膚全都一覽無遺。

「喂？！概布…嗚啊？！」概布將手指放進了…那裡，從未體驗過的觸感讓阿加雷斯發出了驚呼。雖然他不清楚這樣的事情，但他知道概布現在的行為……通常是不被允許的。

「你在做什麼？！啊…嗯、你這個，笨蛋概布……！停下來…啊啊！」手指在那裡面四處按壓著，打碎了他的話語，阿加雷斯被粗暴的、不聽人話的概布嚇到，同時他很困惑，但在概布湊過來吻、輕咬他的軀體時聞到了酒味，他就大概知道緣由了。

概布在擴張時還是那麼得仔細，但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有些急迫，沒多久便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那有些猙獰的性器。

「我不要…嗚，啊啊…嗯…！！」阿加雷斯盡力忍著聲音，求著意識不清的概布停下。

概布將性器插入時，阿加雷斯一直盯著交合處，那過度撐大的後穴、黏在兩人身上的液體與毛髮、性器在小小身軀造成的下腹部的突起。阿加雷斯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感覺，恐懼？困惑？還是⋯⋯興奮？他只能說，大腦現在很混亂。概布反覆呢喃著「好喜歡兄長大人…」「兄長大人…好可愛啊」而同時阿加雷斯顫抖著不停地說「我不要」「概布快停下來」「不可以做這種事情……」他伸出了手想推開那比自己大一圈的白色身軀，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扭著上半身試圖以另一隻手爬動、離概布遠一點，但是他的床在上鋪，他絕望地無處可逃。

天天運動的概布，無論是力氣還是體格，實在都與阿加雷斯差距太大了，這讓一切抵抗都成了徒勞、甚至增加了醉酒概布的興奮感。

「嗚……嗯嗯…概布，我說了，我不要……」一向情緒表現不強烈的阿加雷斯，淚腺此刻潰堤，就如將這個房間的秘密埋藏、掩蓋而不為人知的，在夜晚下個不停的雨。

概布沒有戴套子，好幾次射在了高溫的深處，而後又被每次的抽插牽出，在黏膩的水聲中，液滿了空間，白色淫蕩的液體，與壓抑的聲音，粘的到處都是，原屬於阿加雷斯的上舖，現在被自己的弟弟踐踏成一片狼藉。

無謂的掙扎、浪費力氣的抓在上舖床護欄的手、緊閉的害怕發出聲音的嘴，在吱呀吱呀地晃動的床鋪上，被淚水給浸濕。

「嗚、嗯嗯…！啊、拜託…概布……可惡…嗚啊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就像一波又一波的黑色浪潮，將他推向、淹沒於絕望與情慾混合的海面之下，隨著體力如溺於海底的空氣般耗盡，他沉入昏睡，在星空也以雨雲遮掩、不忍直視的昏暗房間之中。

-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