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足下

暑假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天气愈发地炎热，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除了那些不得不为了生计奔波的可怜人们，白天的镇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大家都待在家里吹着电扇喝着冰镇饮料，小动物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只有蝉还躲在高高的树上，一个劲儿玩命地叫着。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查理这几天总是无精打采地趴在门廊的阴影下，吐着舌头，望向远处的屋舍。而作为无业游民的我这几周除了偶尔帮妈妈去商店跑腿外，就是待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看漫画。等到太阳下山，稍微凉快一些后，我就牵着查理去镇活动中心转一圈。

高温对于精力旺盛的孩子来说其实并不算事，但对于只想待在家的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毕竟天气预报员说白天室外的气温最高能到九十几度，妈妈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也想过出门，只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该干些什么。去年圣诞节爸爸给我买了最新的游戏机，所以镇上的游乐厅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本不大的篮球场总是被高年级的几个小混混占据着，他们中的一个有辆改装过的古董车。这帮人以球场为据点，在附近玩滑板，抽烟和大麻，讨论镇上哪个女生有着最棒的胸部，并且会随机勒索路过的倒霉蛋口袋里的零钱。

换做上个暑假，我或许还会找康纳一起打打棒球什么的。但自从升入中学，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许多。再加上这学期温蒂成了他的女朋友，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更多了。我总感觉康纳在学校里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我们的社交圈也完全不重叠。哦，除了诺亚。

我倒是很乐意找诺亚一起玩，但他家离我有点儿远，分隔在小镇的两侧。放假的时候我们大概只能每周见一回面。为什么是每周一次呢？因为灰溪镇的教堂就建在离我家不远处，和活动中心是相反的方向。诺亚一家每周日都会前往教堂参加礼拜，因此结束后我们就有机会能够一起找点事做。而就在暑假开始的第一个周末，奥蒙德一家开车去看望诺亚的祖母，并在那里待了将近两个礼拜才回来。因此，可以说我这个暑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门找人玩过。

镇上的大多数人都会参加礼拜，但我们家却几乎没怎么去过。爸爸总说他并不反感上帝和他那套说辞，只要别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就行。而每周去教堂听那么长时间的说教实在是浪费时间。妈妈在结婚前是个身体力行的虔诚信徒，但似乎是收到了爸爸的影响，现在也只是偶尔参加那么一两次。更多的时候，她会提前一天做一些饼干、馅饼和精美的小甜点，然后在周日那天送到教堂去，分发给大家。这或许就是她表达自己对耶稣的爱的方式。

“亲爱的，”晚饭的时候，妈妈对我说，“明天就是周日了，你想帮我一起分发这些点心吗？”

我下意识想找个理由拒绝，但突然想起来明天能够见到诺亚，再加上自己的确很久没出门了，要是持续下去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生气。“好呀，”我说，“然后我大概会和诺亚去玩会儿。”

“记得晚饭前回来。”

我点点头。

“儿子，”这时爸爸发话了，每次他这种语气肯定要说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你相信上帝吗？”

“布兰登！”妈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停下，“你一定要现在聊这种话题吗？”

“他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件事，我觉得他已经准备好回答了。你说呢，伙计？”爸爸起身拿过餐桌另一端的胡椒罐，然后看向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周围认识的同学都会去教堂，我虽然平时不去，但打心底肯定是认同这种行为的。

“呃，”我支吾着试图搪塞过去，“你知道的，也许，我是说……对？”

“所以你认为上帝真的存在？”爸爸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奥利弗女士说……”

“我不想知道学校里的老师是怎么想的，”他打断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看来今天不回答这个问题是下不了餐桌了。

我挠了挠头：“我想应该是真的吧。”

爸爸那双蓝色的眼睛有的时候真的像坚冰一样寒冷彻骨。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上帝存在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阻止那些坏事情发生？而是耐心地等着那帮家伙良心发现，忏悔自己的罪过？”

“布兰登！”妈妈放下手中的叉子盯着爸爸，这是她的二级警告方式，“我们应该聊点别的。比如，今天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爸爸看来是投降了，“帮塔克家的大儿子拔了两颗智齿。”

妈妈趁胜追击，开始和他聊起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而我则趁机下桌，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起了漫画。

第二天，我和妈妈按时在教堂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礼拜结束。我们一人手里提了一篮子的点心，有蔓越莓干、曲奇饼、苹果派和吐司。但奇怪的是，今天的礼拜结束的格外得晚，能够听到里面有个不是约翰神父的人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教堂的大门被推开，大家鱼贯而出。我和妈妈起身准备分发这些小零食。

“嗨！”有人朝我打招呼。我朝声音的源头望去，是诺亚。

诺亚今天穿了一件淡红色的那不勒斯格子衬衫，领口敞开着，没有系领带；衬衫下摆干净利落地塞进了鹅卵白的短裤里，外面搭配一条浅棕色的皮带；脚上是黑色的棉质短袜和乐福鞋。看起来活脱脱像是购物目录上的模特儿。

“嘿，诺宝，”我朝他投去一个灿烂的微笑，伸出手中的篮子，“吃饼干吗？”

但诺亚的神情有些严肃，他直接忽略了我的问候：“芬，有人死了。”

“哈？”

原谅我实在没有预料到这段对话的走向。

“镇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刚才礼拜结束之后，杰拉德警长突然从一旁上台，把大家都喊住了。他说，”诺亚的双眼闪闪放光，语速越来越快，“他说，前几天在镇西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请大家不要慌张，虽然目前还没能确认使者的身份，但据我说知——目前镇上还有没有失钟的报案。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和认识的人转告一下，有什么线说及时联系我们。’这大概是他的原话。杰拉德警长一紧张就会大舌头，你知道的。”

“嗯哼。”

“所以，你想不想……”诺亚凑到我耳朵旁边，拉长了声音。

“想不想什么？”

“当然是找出凶手啊！别忘了我们可成立了一个侦探社。”

“唉，我不晓得。”我想起几天前在游泳馆发生的事，无疑已经对我的探案热情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得了吧，别妄自菲薄了大侦探。你没问题的！”诺亚拍了拍我的肩膀，坏笑道，“上一次只是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我假装恼羞成怒，把装满点心的篮子扔给妈妈，然后开始追赶诺亚。诺亚见状也很识趣地跑了起来。我们绕着教堂外围打闹了几圈，但由于热浪的侵袭，最后决定暂时休战。我们肩并肩，气喘吁吁地倚靠在教堂后方的小巷的墙上。

“好吧，”我说，“我想是时候重新当回侦探了。”

诺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我笑了笑：“乐意为您效劳，芬恩探长。”

“所以关于这起案件我们都知道些什么？”等到呼吸平稳下来之后，我问道。收集线索是探案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最考验侦探水平的一步。

诺亚开始讲述汤米告诉他的一手情报。汤米是诺亚的堂哥，在灰溪镇警察局工作。他的职位并不算高——这么说吧，这次现场勘探他是偷偷溜进去的。

尸体是在灰溪镇西边的湖边上发现的。死者为男性，年龄初步判断为三十到四十岁；被发现时全身赤裸，脸部被水泡肿，身份未知；死因是利器攻击导致的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是六月二十七号晚上十点至二十八号早上五点间。报案者是六年级的杰克逊·李，他在清晨送报纸的时候路过湖边，发现了尸体，并立马回家告诉了父母。后者打电话报了警。

“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我喃喃道，“所以我们掌握的信息和警方一致咯？”

“别急呀！”诺亚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还有独家新闻。”

“是什么？”

“我听说，罪犯是个恋足癖。”

“什么屁？”我问。诺亚总是喜欢用一些我们都听不懂的词汇，或许是为了彰显他的文学功底。

“恋——足——癖，”他小声重复道，似乎这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对脚有某种特殊兴趣的人。”

我撇撇嘴：“特殊兴趣？天呐，你就不能直接说……”但话还没说完，我便突然意识了到他指的是哪种“兴趣”。

“唔，这世界上奇怪的人还真多。”我说，“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诺亚四处张望了一下，仿佛有人会特地偷听两个小屁孩讲话一样，随后解释道：“汤米说现场除了尸体，还打捞上来一个密封的包裹，里面装的应该是死者的衣服。其中的一只袜子里发现了精液。”

我不禁张大了嘴。

“并且——”诺亚继续说道，“死者的左脚上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牙印。”

“那我们就先从这条线索开始查起吧！”我摆出一副探长的派头。

“但具体怎么查呢？”诺亚问道。

这不用担心，我这么多侦探漫画和小说可不是白看的。我仿照着记忆中那些名侦探的样子，卖起了关子。

“嘿，诺宝，”我舔了舔嘴唇，“天这么热，你要不要把衣服给脱了。”经过刚刚的一番运动，他的衬衫已经几乎被汗水浸透，上面原本那些看起来像干涸血迹一般的条纹也变成了深红色。

“现在吗？”诺亚有些诧异，“在这儿？”

“这里简直热得像地狱一样！”我接着说道，“你的……”

“嘿！注意用词，”他打断我，“至少别在教堂附近说这种话。”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在教堂的后面，上帝他老人家耳背听不到的。”

诺亚翻了个白眼。我很喜欢他偶尔显露出的这幅刻薄中带着娇气的模样，就像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从下往上解开衬衫的纽扣。我的目光则顺着他纤细的手指向上移动，每解开一颗扣子，我就会在心里默数一个数。

一共八颗纽扣，我却感觉等了很长时间。终于，诺亚脱下他的衬衫，揉成团用力一拧，挤出不少汗。

“哇哦。”我不禁感叹道。不是因为他出汗量之多，而是因为在那层薄薄的布料下藏着的美丽胴体。诺亚小麦色的肌肤被一层晶莹剔透的汗水包裹着，在烈日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尤其是腹部锻炼后所形成的还不太明显的沟壑，现在成了汗液藏匿的最佳地点。两粒乳头轻微地向外凸起，大概是刚刚奔跑打闹时和上衣摩擦兴奋所致。他的乳晕不算很大，颜色也几乎与胸脯一致，并不喧宾夺主。此外，借助阳光，我能够很清晰地看见他脸颊和胳膊上的茸毛。

“确实凉快不少。”诺亚将双手伸向空中，试图让流动的空气蒸发腋下的汗。

“继续呀，”我说，“还有裤子呢。”

诺亚皱了皱眉头：“你该不会……”

“怎么可能！”我立马反驳道，“这叫作角色互换，探案方法的一种。如果想要破解罪犯设下的谜题，就必须先用他的方式思考。现在，为了搞清凶手为什么对脚情有独钟，我需要你暂时扮演一下那具尸体。”

“可那具尸体没穿衣服。”

“呃，”我看了看巷子的出入口，目前还没有什么人经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可以穿着内裤。”

诺亚咬着下嘴唇，思考了一会儿。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在做激烈的搏斗。

“呃啊，好吧。”他随后嘀咕道，“但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十分公平。

诺亚解开了他的皮带，短裤也顺着他笔直的双腿滑落。接着他把鞋脱了下来，同短裤皮带一起放进了一旁的纸箱子里。

“如何？”诺亚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现在他只穿着一条纯白色的三角内裤和只到脚踝处的黑色袜子。

“很好，非常赏心悦目。”我坏笑道。

“嘿，认真点。该做正事了。”

也是，虽然我还想多欣赏一下，但这里随时可能会来人。我示意诺亚先躺下来。

“没门！”他大叫道，“这地上也太脏了。罗伯特的那条疯狗肯定天天跑这儿来撒尿。”

诺亚平时很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点轻微洁癖。我也明白让他赤身裸体躺在这种地方不太可能，但尸体总不能是站着的吧。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了一会儿，然后有了个主意。

“唉，算了。你就站着吧，我躺地上。”

诺亚瞪大了眼睛：“你确定？雷德菲尔德太太不会责备你吗？”

“总得有人牺牲，”我边说边蹲下，把膝盖放在地面上，“而你刚刚已经牺牲过了。”

“你不应该是躺着的么？”

“我知道，我先活动一下不行嘛。”

躺在粗砺地面的感觉真不好受，我在心底默默为那具尸体感到不公。万幸的是，地上的气味并不像诺亚描述的那般糟糕。我只能闻到泥土和灰尘的气味。

“我就位了。”

诺亚站在我脑袋的前面，刚好帮我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只不过我看他整个人都是倒过来的。“那我来了哦？”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我点点头。接着，诺亚扶着墙抬起他的右脚，伸到了我脑袋的上方。现在，他的脚趾、内裤轮廓的凸起和他的鼻尖三点连成了一条直线。

“等等，我忘记脱袜子了。”诺亚突然又把脚猛地收回。

“哈喽，我还躺在地上呢？”我说，“就先这样吧。”

于是，诺亚这次终于把脚伸到了离我鼻尖不超过五厘米的位置。我盯着他的脚底，意外地发现在其前脚掌和后脚跟的位置由于磨损，黑色的棉丝已经变成了半透的光滑材质，隐约露出了肉色的脚趾。想不到诺亚也会穿坏掉的袜子呀。

诺亚的脚不断下降，最终停留在我的鼻尖上。“呃，你不用紧张，”我安慰他道，“直接放上来吧。”

听了我的话，这只被汗液浸湿的黑色袜子包裹着的少年的脚便一下子踩在了我的脸上。瞬间一股热量扑面而来，夹杂着湿润的汗臭味，让我无处可逃。

不瞒你们说，我其实每天脱袜子的时候都会偷偷闻一下，因此我很清楚自己的脚闻起来是什么味道。而诺亚的脚则和我平时习惯的气味不太一样：他的脚并不是特别臭（至少肯定不如爸爸的脚臭），更多的是一股荷尔蒙与汗液混合之后的咸咸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杏仁。诺亚的脚不断地动着，每动一下，从他的趾缝间都会带来新一轮热腾腾的气息。我就这样躺在教堂后面肮脏的小巷里，忘乎所以地猛吸诺亚的臭脚，力度大到甚至吸出了袜子里的汗，不断滴进我的鼻孔里。

接着，我张开嘴，一口含住诺亚的前脚掌和五根乱动的脚趾。他的袜子闻起来气味很复合，但尝起来却基本只有咸味。我伸出舌头一一舔过他的每一根脚趾，然后用力吸吮其中包含的汗液。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自己的鸡巴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停！”诺亚被我舔得有些受不了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笑出声，“太痒了！”

我松开嘴，诺亚立马把残留有我拉丝口水的脚抽了回去。“感觉不太对，”我说，“换一只脚吧，这次你把袜子脱了。”

诺亚照做。这一次他转过身来，横跨在我的身上，因此我的脑袋刚好处于他的双腿中间。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同样被汗水浸透的、半透明的白色内裤，以及盘踞在其中蓄势待发的巨根。

诺亚的脚丫比他的身子要白了一个色号，吃起来也更嫩。我闭上双眼，只用鼻子和嘴唇探索这片平日里未知的领域。我耐心而温柔地舔舐他脚底的每一寸肌肤，用脸迎合他的脚弓的弧度；而诺亚则调皮地用大脚趾和二脚趾夹起我的舌头，又试图用脚趾堵住我的鼻孔。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厌这样子。

诺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我于同样的位置留下牙印后，他再次将脚收了回去。但这一次，他踩在了我的鸡巴上。

伴随着疼痛，我感到一股难以描述的快感在我的体内升起。诺亚灵活的脚趾把我的硬梆梆的鸡巴当成了滚筒来回搓动，而他的肉棒也在我的正上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试图挣脱那一小片布料的束缚。

“不要停，”我口齿不清地哀求道，“诺宝，不要停，不要……”

但诺亚似乎为了和我对着干，故意放慢了速度。我有些着急，便伸手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试图抓住他的鸡巴。但我的手终究还是太短，最后只能不断捏着诺亚的大腿作为央求。

结果这一次，他彻底停了下来。

“嘿！”我有些生气，坐了起来，“你在搞什么……”但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我看到诺亚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球状的东西。

那是什么？是棒球吗？

与此同时，诺亚从我的身上跨到一旁，迅速拉上了内裤。这时我才发现，在逆光的小巷尽头处，有一个人影在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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