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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叶公司员工睡奸良秀队长日志,1

小说: 2025-09-01 11:00 5hhhhh 7730 ℃

「入职脑叶公司第一天」

我对翼的一切幻想破碎作齑粉。

外表光鲜亮丽的 l 社,只是一部不断粉碎人命的杀人机器罢了……这一天内我看到了太多不可想象的事物,持双枪杀人的蝴蝶怪物,睁着无数眼睛的巢穴,以血肉与人皮铭刻而成的书……我还记得那个员工就这样被同蝴蝶一齐射出的子弹而粉碎的场面,黑白色的蝶还在她的破碎而散落的内脏上吸食着鲜血。我干咽下口水努力让自己不要吐出来,浑身发抖的试图让武器不要从脱力的手中摔落,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把手中的枪瞄准我……

这时候良秀队长来了。

她看着残忍的场面,轻笑着吐掉烟头,然后自言自语着向那东西冲去,鸦羽色的短发轻捷的因风而起,紫色大衣上的赤瞳猛的睁开,衣摆飘在空中,手起刀落,一片刀光之中战斗已经结束了。她在怪物的残骸嘁了一声,一面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面往我身边走。

她在我面前停下了步伐,拿着手里的十字架骷髅轻轻的敲了敲我的脑袋,就好像思绪被轻抚了一般,我镇定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漂亮的暗红色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试探的问我醒过来了吗,然后说我在这里活不长的,又稍稍停顿后问我为什么年纪这么小会来这里,还有几句缩写,我听不太懂。我还未从恐惧中缓过劲,大脑空白的胡乱应答着。但愿自己没有说出失礼的话。

有些同事跟我说队长性格很乖僻,也有说是因为年纪小的员工大多会被她特别问候两句。无论如何,队长都是把我在死亡的处境中救了出来,尽管她并非有意。

而且队长,确实给人感觉的很可靠……

「到 l 社工作的第一周」

我无法熟悉这种惨无人道的日子。

我总是比别人更加容易精神崩溃……这似乎也和我经常被指派去翻阅的那本看起来由人制成的书有关,他们管他叫“人皮启示录”。尽管部长告知我的精神韧性相当不错,依旧抵御不住任何程度的伤害,每次都会出现幻觉和头痛。

不管我如何发了疯的到处乱跑又或是缩在角落一个劲的颤抖着去恐惧一切事物,队长总能及时的抓到我,然后敲敲我的脑袋——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就这么无奈的吐出烟气,等待我恢复正常。

良秀队长和大多数同事关系并不深,也基本不去社交,因此我想我应该是和她接触最多的人了。

大概也因为上文的原因,我通常不会被派去战斗,就这么苟且偷生的度日。也因此我几乎帮不到良秀队长的忙。我总希望能回报她,也希望能和她再多交往……

如果没有队长,我想我应该没办法适应这里并活到今天吧。

说实话自入职以来我已经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了,我并不喜欢这里的工作……其他员工告诉我过段时间就不会再忙了,部门的绝大多数人也会调走。这倒是个好消息。

[[rb:*“Y.S?(你在这里呆的习惯吗)” > 她应该说了这样的话呢。]]良秀吐出一口烟气。*

“欸,我在努力适应的……谢谢队长。”

“你在说什么?”她困惑的抬手,用十字架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不……没事。”

我有的时候会感到队长在跟我说什么话,可应答时她又会疑惑的看着我。好奇怪。

她一向都对我很好的,应该是这样。

头好痛。

我最近经常分不清梦和现实……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应该是到这边工作的第十五天」

我终于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始终得不到主管的提拔,工作相当清闲,甚至连使用的 ego 都要比别人差一些。

打从一进入公司,我就是弃子了。只是为了让主管去试探新异想体而被招募,到如今只是为了在必要时刻去处理那本书和偶尔对那“亡蝶葬仪”工作而存在。我只能庆幸那只蝴蝶至少没在我入职的第一天直接杀死我。

这才是我不被差遣去战斗的真正原因。

这些是我从隔壁记录部同事的闲言碎语里无意中听到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向不与我交往吧。说难听点,我只是公司的耗材而非培养对象,只是为了他们能够不受影响的工具罢了。

我已经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和良秀队长一同战斗了。我由衷的嫉恨他们……能和队长并肩而战,而我却没有资格。凭什么。

现在我们部门已经进入清闲的阶段了,大多数员工都调走了,我想至少她不用再和别的员工接触太多了……

我祈祷主管忘记我的存在……避免再次去面对陌生而致死的异想体,至少,我还不想死……

[[rb:

*“没事,不遇到太大的意外一般员工都不会死的。Z.Y.(混账主管总是意外的有预见性)”* > 好像队长这样安慰了我吧?]]

“唔唔。”

「 」

[[rb:

> 好想撞死好恶心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它把所有人都杀

了好恶心好疼好晕好难受好热好闷为什么我还不死我看

到那些死去的捏碎喉咙窒息好想自杀公司什么时候毁灭

为什么要我们去死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内脏和脂肪和脑浆

涂在地板上好可怕好冷好饿碾碎分解粉碎折断倒灌啃食

撕裂打烂的骨头和肉和血和内脏和眼球——]]

我拿起笔把曾经胡乱写上去的内容涂抹掉,另起一行。

这里一点也不适合我,我一天也忍不下去了。那堆东西冲进休息室里几乎杀了所有人……是这样吗?至少部长和队长都是这么说的。

最后队长杀死了它们,部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不太记得这些事了。是这样吗。

队长安慰了我,她抚摸了我的脑袋,一遍又一遍,虽然我好像没感受到什么,但是很温暖,很温暖,让人忍不住去依赖……

“咕,呼……”

好可怕,好恶心……我看到那个【CENSORED】一直在【CENSORED】。我吞咽着口水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他们的内脏到处都是,他们的躯体最后都变成了……

我发颤的在笔记本上写起字来,就像是本能一样,或许要算是留下遗言吧。但我落笔时只剩下了惊恐。

好像那个东西接近了。

闭上眼睛。

我整个人缩在休息室的沙发底下发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如果被它发现了的话……我肯定也会被【CENSORED】,想到这里,我蜷的更小的一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恐惧的喘息。

好恶心,我还能听到它的声音那种碾压过血液与尸体的肉泥蠕动的黏糊糊的声音。

战栗到自己想要干呕,心脏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有什么堵住了沙发缝的光源,我受惊的发出来小声的呜呜声,然后看到良秀队长趴在地上找我,看清楚是她后我安心了一点,任由她叹息的用手里的十字架敲我的脑袋。

“好点了吗?出来吧。”

我从沙发底下爬出来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队长……”

[[rb:*良秀温和的对我笑了笑,她的眼睛很漂亮,裹着绷带的手掌拍掉我身上的灰尘,轻轻的抚摸了我的脑袋,“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怕。”有什么好暖和啊,她的话定住了我的神,确实,周围走廊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头还是好痛,可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休息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 在我眼前是这样的景象。]]

「在 l 社打工的第十七天!」

事情出现了不错的转机。

良秀队长今天因为写异想体记录报告不符合公司的行文标准而被部长批评教育了,据他所言这不是第一次。

我知道这一定是因为她喜欢用缩写,因此我在完成工作以后去了队长的办公室,忐忑的向她提出了帮助写文档的建议。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同意了。

很快我就开始记录她转述的工作内容并且写成标准格式,我跟她就这样独处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良秀似乎对我的表现非常感谢,我很高兴她能对我如此满意,甚至于奢侈的允许我经常和她一起在办公室里独处。

临睡前写下日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在我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期盼起明天了。

附:休息室居然有一个小型的厨房,里面有公用冰箱和微波炉……橱柜和冰箱里有一些速食食品和调料,不愧是大企业,不过小部分已经过期了很久。

“这里的话……不应该是这样写。D.M.(多生歧义)”良秀衔着烟凑近过来,俯身趴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蹭着我的脸。

好近……!

“啊,啊,好的。”我混乱的动起笔,脑子里几乎什么也思考不了。

晚上,公司清场之后。

我坐在良秀队长的办公室里用于方便加班员工的折叠床上。

“哈啊……呼,队长……”

咕啾咕啾的水声伴随着止不住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身下在穴口不断进出的手指裹着黏糊糊的爱液,在体内顶撞着能刺激出快感的点位,温热的肉壁紧紧夹住指头。我开始抚慰自己。

“良秀队长,呜,”就这样同忍不住的呻吟一齐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混乱的快感席卷上半身,与发泄不出的沉重的爱意,一并催促着手指的动作愈发不能控制的加快起来。

逐渐被舒服的感觉迫使的晃动着腰部,迎合并不存在的恋人的动作。

“唔、啊……”身体忍不住蜷成一团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息,脸上渲染一层高潮的红晕,脑海里被快感侵蚀的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更加强烈的,更加急迫的爱的情感。“很喜欢,队长……唔呼……”

然而我也只能空虚的瘫倒在床铺上,一面喘气一面失神的望向远方,“队长,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拥抱你呢……”

「好像是第二十一天?有点忘了」

良秀队长在下午异想体镇压中受了很重的伤。

还好有再生反应堆的存在,否则她一定会死去。她的肋骨和部分内脏甚至裸露在空气里,右臂也断掉了,只能面前趔趄的回到休息室,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却仅让我把烟从口袋里找出来,点上一支。这么可怕的伤口落在身上该有多疼呢,我没敢问出嘴,轻轻蹭掉她脸颊上的血渍按吩咐照办,坐在她旁边静静看着伤痕在空气中缓慢的愈合,雾色烟气弥散在上空。

今天在撰写文稿时,我小心翼翼的的向良秀队长问了她的处理异想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暗暗祈祷这不算僭越。良秀听到之后,带着狂气的笑了起来,跟我细细描述着那只全身长着各色眼睛的血肉怪物怎样把一个员工剥了皮又披在身上,再如何凶残的把镇压的员工通通处死。良秀队长是唯数不多战胜它的。

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兴奋的样子,这应该是一个很让人愉快的话题。尽管我总想让她离那些有生命危险的战斗远些的,然而在看到她眼睛闪着光一样的和我叙述的时候,却也动摇了。

她肯定对此真心的热爱着。我也真心愿意她每天过得更高兴一点。

我其实对她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身后那把神秘的武士刀有怎样的经历,口中的艺术究竟是什么,她对事物有着什么样的偏好,但我没有资格提问。如果我能再表现的好一些,她对我更信任一些呢……良秀队长,再跟我多说一点你自己的事情吧……

[[rb:*下班的时候,我看到良秀队长的背影在楼道远去,我冲上去拽住了她。“啊,队长!”她微微低头耐心的等着我说出诉求,香烟安静的燃烧,我才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何拉住了她,“那个……那个,队长晚上可以和我一起走回宿舍吗,因为感觉公司里很危险。”听起来非常扯淡的理由啊……可是良秀一点也没有生疑,只是对我说好,牵住我的手就走了。我感到脸颊发烫,多半已经红的不像话了,不知所措的跟在她后面。她的手比我的大好多,一直牵着手的话就不怕走丢了呢,就算楼道里看着黑漆漆的好像马上会窜出异想体,也不让人害怕了。* > 似乎和她有了这样的经历呢……很温暖]]

可是等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应该是我想的太多,她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回去了吧。

「糟糕的日子」

主管指使我去中央本部去试探未知的异想体。

那是一瓶红色的液体,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是按照吩咐喝了下去。很难喝,又苦又涩,味道跟地上的杂草榨成汁差不多,而且相当粘稠,感觉像橡胶一样,里面还有诡谲的沉淀物。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个部门的员工跟我说曾经有人喝下去就爆炸了。这只能说是我命好了。

回去的时候良秀队长不见了,整个休息室和走廊到处都找不到她,这不符合她平常的行动规律。后来才得知她去别的部门出任务了。虽然我跟她的关系没有好到那种做什么都会相互知道的程度,但还是不想她一声不吭的就走掉。

我一点也不想要她在我未知的情况下离我太远。

“喂,你已经把我们培训部的每个角落都找了整整三遍了,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我找不到她了,良秀队长在哪里。”

“她不是去惩戒部了吗,好像又是镇压异想体。这么大个人又不会随便走丢,你在急什么啊。”

“……”

别的同事居然都知道她的行径了。

出于那该死的红色汁液实在是太难喝了,它的味道在嘴里堪称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我把休息室的厨房翻了个遍,不得不说这破公司的福利设备确实完善,我用现成的材料给自己泡了杯柠檬红茶,味道很好,因此也预留了一份给队长。

我把茶端给她的时候她稍稍愣住了,似乎才反应过来的确是给她准备的,然后不同平常的礼貌的回绝了。

良秀的反应很可爱……但是为什么不喝下我的茶呢,队长,我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你品尝一下这杯茶吗……

在队长眼里,我有这么无关紧要吗。

“队长……”

“N.S.(什么事)”

“队长去哪里了,我刚刚没看到你。”

“镇压了几只异想体,嘁,”烟气缥缈,“N.A.(没什么意思)”

“这样啊,队长下次出任务的时候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呢……”

“抱歉,如果冒犯到了就不用了。”

“随便。想起来可能会说。”

“真是,太感谢队长了。”

晚间补充:隔天晚上给良秀在办公室写报告的时候准备了一些抹茶拿铁——是用休息室里的抹茶粉兑出来的。她似乎比起上次要更喜欢这个,接受了它……我出于她身后的武士刀的推测相当准确。

「应该是到这边工作了一个月左右吧」

全新的异想体。

主管给我换了一套更好的 ego……公司的发展的真的很快了。

我第一次面对那家伙的时候,整个收容间里都吹寒风,到处落雪又冻霜,冷的我打抖,那个威严而身着冰色长袍的异想体居高临下。我已经尽可能的把工作做的好了,但不知为何依旧没什么用,它不怎么高兴,我的脑袋里一阵阵的发痛,幻觉开始出现——那是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的表现。我勉强完成工作,那东西在我胸口留下来一个冰锥,不像是好兆头。

嘿,我刚恢复过来主管又使唤我去对它工作,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踏进那个冷的要死的收容间。好吧 ,剩下的内容回来再说。

“队长,我要去惩戒部找那个很冷的异想体去工作了。”我放下笔和良秀招招手。

“……N.E.(……不用每次都通知)”她靠在墙上连烟也懒得拿下,就这么含糊不清的应着。“你如果要走的话可以给我留个纸条吗?我怕我找不到你。”我又回头絮絮叨叨的询问着。“可以。快走吧。”她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见状我只好踏出了休息室的门。

随脚跨过走廊里文职满地的内脏血液以及其他怪物死去的遗体,我按照指示走向指定位置,盘算着今天晚上要和队长说些什么,最终站在收容室的闸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严寒。

我如常开始进行工作,过程还是一样的坎坷。眼前的幻觉继续加深,脑海里的呓语逐渐嘈杂,难耐的寒冷冻的我浑身生疼,让我愈发的想要赶紧从收容室出去。直到偶然低下头,浮躁的心情倏地平复为一滩绝望死水。我看到自己胸前以冰锥为中心,白霜正在往我的全身蔓延。

终于还是迎来了这一天啊。

飞雪散落在身上,积起厚厚的一层,雪花贪婪的掠夺我身上的热量而自融,一点点夺走我的生命,扰乱我的知觉,到最后已经几乎分不清是冷是暖。我惊慌的撤步,但地上的冰如同活物一般向我迅速的袭来,攀上我的脚踝,禁锢我的动作,伴随着死亡的惊惧,它还在不断的的爬上腰部。冰晶所冻之处先是无尽的寒冷,不光皮肉,骨骼都在隐隐发痛,到最后都失去了知觉。记录簿刚摔在地上就被雪埋没了,我就只能这么绝望的等着自己被冻死,等待自己永远埋没在皑皑白雪之中。我对生还的机会的企盼一步步渺远,最后沦到眼睁睁看着那冰扼住我的喉管,压迫我的呼吸,刺入我的脸颊,眼泪刚落下就冻成了冰,与别物无异。

混乱的思维就从未清晰过,曾经回忆的片段和不存在的幻想掺杂的闪烁,但慢慢的也像结了霜一样,彻底冻结,化作一片黑暗。

街道上悠悠的飘着小雪。泛乳色的青灰天空下,昏黄的路灯映着绒绒的雪堆。眼前的人影如此熟悉,一切都静的像是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身上好像穿了很厚的棉衣,但是还是好冷,浑身还是冻伤了一样的痛。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良秀抬脚踏踏雪地,厚实的白雪嘎吱作响。她没有带 ego,身上套了外套和围巾,看起来很暖和。

“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队长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死了,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良秀没理会我的提问,蹲下去摸出烟盒又点一只烟,伸手拢起一捧雪。头顶上毛乎乎的短发落了几片四散的雪花。

我不知所措的被晾在一旁,实在冷的一直发抖,于是只得控制几近失去知觉的双腿蹲下来,蜷缩的取暖,看她在做什么。

细密的冰晶在她的体温中融化,手冻的通红。雪堆被她捏实成一整个扁圆柱,再一点点修整,俨然是一个人的胸腔,甚至能看到内部肋骨的起伏。真厉害啊,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良秀还会做雕塑,这应该也是她说的艺术的一部分吧。良秀却停下了塑造,手滴滴答答流着雪水,她试着活动下,很僵硬,“啧。”

“你的手……”我摸摸她的手,比我的还要冷,我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

“算了。”她很轻松的挣脱,起身,一刀劈碎了雪人,“在这里是创作不出什么的。”

“啊,这么好的雪人……”

“再会了。”

良秀没在意我,沿着街道快步走去。

雪比刚刚下的更大了,我被冻的举步维艰,单薄的衣物根本无法抵御入侵的寒气,站立起来一直在冷风里颤抖。她走的那么快,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有种不安的预感,“队长,你要去哪里?”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

队长连头也没有回,她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了。

“等等……不……”雪下的越来越大,融化在我身上,打湿身上的衣物。我咳嗽着,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连呼吸都是冷的,风倒灌进衣服的缝隙间,无视身体关节疼痛的抗议,踉踉跄跄踩着她的脚印强行迈起步。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于是我拼命的追赶着,但那个令人安心的身影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焦急的想跑两步,膝关节嘎吱嘎吱的弯曲。

好疼,好冷。队长,不要走的那么快,等等我。

明明自己很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是为了逃避才逼迫自己去相信那些的吧。

明明已经很清楚队长……

我最后摔在软软的冰冷的雪里,开始咳嗽,喉咙里像是风琴一样,带着气流的杂音,我撑着酸软的胳膊爬起来,关节嘎吱作响。雪纷飞的朦胧了她的身影,在我看来也只有一个指节大小了。我又开始跑了起来,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奔跑了起来。

但其实我已经追不上了。我知道她有自己必须要走的路,路线的尽头是她自己穷极一生追求的东西。所以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

冰凉的触感隐约流过冻的发麻的脸颊,眼前热热的,有点模糊,看不清她了。我在哭吗?浑身发抖的努力不让自已哽咽出声。肺部在呼吸时的阻碍越来越大,我几乎腿软到连走也很困难,咳嗽时得弯着腰,喉咙里又痛又烫,总感觉感觉好像更冷了,怎么这么冷,眩晕,想吐,好难受,我跌跌撞撞的想要伸腿,“良秀……咳咳咳!”

我想叫她,但是喉咙几乎没办法发声,根本就是剧痛。眼前的事物好像在错位,旋转,感觉脑子发涨。

对不起,我真的追不上你。

我又摔倒了,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我在地上挣扎着,最后喘息着放弃了。像是被海浪冲上岸的鱼一般,肺部努力的呼吸着,发出斯斯的嗡鸣,缩成一团试图让自己暖一点,然后哭个不停。“对不起……良秀……对不起……”就这么用沙哑的嗓音念叨着,不知为何的一个劲的道歉。连喉咙痛也顾不上了,整个人越缩越紧,哭到我开始都要虚脱了。眼前只是越来越暗,沉入到黑暗中。

很温暖……难道是因为感知已经彻底错乱了吗。我似乎正在依靠着的,是什么?

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以求生的欲望更用力的抱紧了身前的温暖,慢慢等待着眼前视力一点点的恢复。漆黑的浪潮一点点褪去,事物的轮廓重新在眼前开始勾勒,着色,立体,清晰。

“喂,醒了吗。”赤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望向我,短发发尾轻触着我的脸侧。是良秀,她的脸庞上还残留着一点冰晶。

“队长……!”我整个人浑身都被冰雪融水浸湿了,正瘫软的倒在良秀的怀里,因为激动略微颤抖,手里还紧紧捏着她的衣角,“我以为我要再也看不见你了。”

好温暖啊,良秀的怀里……真想这么一直躺着。我拥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肩头,使人安心的烟草的气息。

“I.O,(已经没事了)”,她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你活下来了。”她会错了我的意。没关系的,队长,我已经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请再多这样抚摸我,再多一点,良秀的关心,还需要更多,更多……

“走吧,你能站起来吧,”她尝试把我扶起,带我走出了收容间。“队长,是你救了我吧。”

“我跟它打了一场。P.S.W(麻烦,但赢了)”

“之后冰裂开了,你直接掉到我身上了。”原来是摔进了队长的怀里。

我还以为她真的抱了我呢。

不过,她也允许我躺在她的怀里了……

“你脸上的冰没有化?”

“什么,”我摸了摸脸颊,确实有凉凉硬硬的东西,“啊,是这个,队长也有。”

[[rb:*“诶,是我把你从冰里救出来的证明吧。”她的嗓音较为低沉,声音很好听,开玩笑一样的说着,搀扶着我。* > 是良秀说的话,吗]]

我不会让队长再离开我的。

「我完全忘记了是第几天……」

最近公司扩建出了好几个部门,招的人也变多了,连一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安保部也被调过来一个员工。

他叫做李箱,装备的 ego 是我时常去探望的蝴蝶怪物的。现在我们部门的战斗任务都由他和队长一起完成。

安保部明明只需要两个人就好了。

队长那么强,那些考验她一个人自己就能处理完。

追加:李箱现在是负责对蝴蝶工作的人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对于像我这样的耗材来说,大概代表着我又会被主管当做探路的石头丢出去了。

主管又差使我去对不认识的异想体工作了。

那是一个十字架……挂着一堆血肉,警戒线前还躺着某个死掉的员工前辈。我进入收容室就开始按照命令对它跪下祈祷。

我感觉浑身都莫名的很痛,但思维却清晰的很……那堆烂肉似乎一直在对我说话,我感到各式各样如同苦修一般的疼痛,被鞭挞,灼烧,刀划的感受。没过多久,广播就让我结束了祈祷,我赶忙起身,耳边呓语便像幻影一样的消失了。

临走时我才发现身上全是各式各样不至死的伤口,头也很痛,衣服基本都被血浸湿了。在祈祷时都没感觉有这么痛。

趔趄的走回部门,一路上都滴着我的血,迈步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伤口一直被牵扯。我就像被凌迟了一半又放走了。如果我在那里多呆一会的话多半会真的死掉吧,就像地板上躺的那个员工一样。

我还能活多久呢。

[[rb:*“这么多伤啊,受了不少苦吧。”队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上下扫视着我身上的伤痕。* > 良秀很担心我,我觉得是这样。]]

“嗯,队长觉得我什么时候会死呢。”

“对不起,问了很不愉快的问题……”

“哈?L.Y.T.E(运气所致吧)”她茫然的看着我。

“唔……”

「我彻底忘掉了日期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去别的部门工作的时候看到有员工的脸上也有那种冰的痕迹。和我和队长的一模一样。

“队长,你最近对上次那个冰雪异想体工作过吗?”

“有几次,”良秀深吸了一口烟,“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像我一样被困在冰里?”

“……?”

“的确。W.Q.(问这个做什么)”

“队长救了他们吗?他们也摔到你的怀里了吗?你救了多少人呢,从那个异想体手里?队长为什么要救他们?是主管的指令还是队长愿意去救他们呢?”

“喂,你……”

“队长,就像救我一样救了他们,然后抱着安慰了他们吗?”我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在队长看来,救我就像就他们一样,完全没有差别吗?我和队长一起独处的时光也好,从部门开放起就一直共事的经历也好,难道在队长眼中一文不值吗?”声音染上了情绪化的哭腔,“队长为什么要骗我,说是什么把我救出来的证明?平时要对我这么温和,难道其实对谁都一样吗?”

她皱了皱眉头,我感觉心一颤——被厌恶了吗?

“我没说过这种话啊,N.C.(你在发什么疯)”

啊……是的,是这样的,队长……

良秀终于不耐烦了,拿着十字架往我脑袋上砸了一下,很有效,我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所有员工都回宿舍了,周围黑着灯,一个人也没有。

我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动不动,睁开眼,脑袋晕晕胀胀的,就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

原来那些美好到不切实际的回忆,都是假的吗。

到最后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队长和李箱的关系似乎不错……我听到了,她说了战斗和 ego的事,甚至提到了她的艺术。良秀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

良秀队长经常去别的部门和异想体战斗,她肯定还认识很多其他员工,更何况她还救过那么多人。她所熟识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队长,离我我越来越远了。

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就埋没在风雪里连看也看不见,最糟糕的结局

我必须做点什么……至少在我死掉之前。

「……」

Netzach 部长帮我把记忆修正了,可能是队长拜托他这么做的吧。我现在知道什么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已。

队长,对我太残酷了。

她也一个星期都没有叫我去办公室写文书了。

自从上次我对她问了那些问题后她也很少跟我交流了。

我不明白。

她对我变得很生疏,明明以前还有时会跟我闲谈两句的。

想起她那天蹙眉的厌恶的表情我还是会感到有什么很痛,和冻伤一样痛。

我很想念那天队长的拥抱……我知道大概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被她那样对待了,但依旧如此渴望队长温暖的怀抱,和队长独处的时间,队长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还能想起来她那天跟我讲起作战的经历时笑的那么漂亮。

现在这些都不属于我了,就连幻觉也消失了。良秀队长……

「日期未知,天气未知,我什么都不知道」

Netzach 部长跟我说,如果我再这么消沉下去,他就得考虑把我调到福利部去管理“棘刺公交”了。

我见过那些和“棘刺公交”接触过的员工。那些瘾君子,彻底对那异想体着了魔,就像吸毒一样。他们的末路只是因为快感而引火自焚,“彭”的一声,脑浆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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