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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 chapter4 尽欢,1

小说:纯白 2025-09-01 11:00 5hhhhh 6160 ℃

“我回来了。”

关上门,我将疲惫的身躯拖进屋子。

虽然知道空无一人,但我仍旧希望听到一声“欢迎回家”之类的话,尤其是在经历这一切之后。

但昏暗的屋子只以无声作为回应。

“家”

每个漂泊的旅者与孤独的流浪客都想要一个家,却只能在无止境的独行中自我麻木,然后自藉以“自由”。

但人本就不需要自由,或者说,在稳定的前提下,自由与安逸都是令人羡艳的道路。

只不过一些稳定的既得者选择了自由,祓除了原本的枷锁,却将其归功于“自由”。

而我只想要稳定,因为我知道,流浪犬的饥寒交迫可算不上自由。

我原本是有家的。

至少我希望如此。

或许在我完成某一次任务之后,我也能不用再扣下扳机,不用再让双手溅上血,最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家。

我想我等不到能够逃离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的那天了。

屋子里弥漫着马格南身上独属于德牧的浓烈体味,作为气味最大的犬种,马格南标记屋子的各处的举动无疑是成功的。

但我现在正需要这个。

在沾到床的下一秒,我便已将被子在我周身裹紧了。

床算不上柔软,但相比于颠簸而硬实的汽车完全称得上舒适。

我吮吸着空气中马格南留存的气息,试图从中榨取少许的安全感,想象着他像之前的一次任务中一样将我贴在他宽大的身体上保暖。

同时尽力不去想在我皮肤下运作着的那块铁片,强迫自己进行一次有益的睡眠。

但我做不到。

难以入眠,连皮下都开始隐隐作痛。

再矫健的雄鹰也需要回归巢穴,再顽强的仙人掌也需要扎根土壤。

而孤独的人只能四海为家。

我闭上眼,任凭晚间的风通过窗户带走我仍裸露在外的皮肤最后一丝温暖。

寒冷在不被毛的表皮游走,见缝插针地自毛孔侵入,继续向更深处蔓延,将骨髓冻结。

我感觉四肢也被冻僵在了被衾之中,动弹不得。

可墨西哥最冷的冬天也算作温和,与其说是由于寒冷而不能动,倒不如说是不想动。

就在我意识即将淡出几近坠入梦乡之时,门在吱呀声中被打开了。

响动不算大,但至少盖过了窗外呼啸的寒风,我也因此清醒。

(卫泽)是你啊。

我将手从枕头下抽回,随意地在睡眼惺忪的脸上抹了一把。

(马格南)每次我叫醒你的时候都要担心被你由于应激反应来一枪。

(卫泽)那你就应该予我以安睡。

(卫泽)……不过你以后也没机会吵醒我了。

德牧在包中翻找了一会,然后掏出一只带线圈的手柄,轻轻坐到床沿上。

我猜这个小东西很快就将决定我的命运。

(马格南)虽然我也不愿意开口,但如果遇到最坏的结果,那你该怎么办?

(卫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的拳头忽然握紧,血液也直冲脑门。

(卫泽)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没有身份找到一份合法的工作,也没法回去继续干那操蛋的勾当,甚至不能在街头当个流浪汉——或许第二天你就会在路边发现我被糟蹋得千疮百孔的尸体。

直到我喊出这一切,我才发现我有多恨眼前这只德牧,这个曾经给我以希望,现在又可能将其亲手掐灭的混蛋。

但他只是冷漠地用爪掌上的肉垫摩挲着手柄,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马格南)把衣服脱了。

我仍旧蜷缩在被窝里,不为所动。

德牧叹了口气,麻利地解开身上的衬衫,将赤裸着的上身贴近我。

(马格南)我会和你一起脱,在检查完了以后,我会履行我之前的诺言,无论结果如何。

我露出一丝冷笑。

(卫泽)分别炮?这就是你想说的吗,马格南?

(卫泽)我知道,无论有没有取出定位器,取出几个,你都会以可能有潜在的定位器为由将我遣退,对吗?

(卫泽)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

(卫泽)我也不在乎你履不履行你那操蛋的承……

我没法继续说下去,因为德牧用爪子捂住了我的嘴,鼻腔里瞬间充满了他皮毛间潮湿的气味。

(马格南)听我说,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出色,我也想让你继续留在身边。

(马格南)我充分相信这台设备,它检查你,我们排除所有的定位器,然后我会向上面请示,尽力让一切回到原来一样,好吗?

我当然知道这台设备基本上不会落下任何一个身体里的金属部件,我所期望的是这头蠢狗的另一种说辞。

但他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却故意回避。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缓缓开口。

(卫泽)你知道吗,我并不适合做你的搭档。

(马格南)别这样说,你是我见过最棒的搭档。

(马格南)当然,卡门除外。

我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话题已经步入正轨了。

(卫泽)在你身陷囹圄时,我冒着危险去救出未曾谋面的你,这是你应当感恩我的地方,对吗?

(马格南)是。

(卫泽)在我与赞德达成交易的时候,你却杀了他,破坏了我的权益,这是你该补偿我的地方,对吗?

(马格南)我说过我会……

(卫泽)在我最惶恐的时候将我丢下独自一人,这是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对吗?

德牧愣了一下,然后勉强回答。

(马格南)是。

(卫泽)现在我为了你承担着被遣退惨死街头的风险,你却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

(卫泽)如果这就是做你的搭档所得到的,我想我并不适合做你的搭档。

(马格南)我很抱歉,但……

一双手捂住了德牧修长的吻部,虽然我的手没有气味,但能做出这个动作本身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卫泽)我不需要任何解释,我也不需要那点施舍般的补偿。

(卫泽)我要更长久的——我不在乎你的灵魂所向,但只要我还是你的搭档一天,你的身体就可以为我随意使用。

我看着德牧的神情从惊讶,到愤怒,最后几乎是吼叫着回应。

(马格南)开什么玩笑!

然后一只有力的爪子扼住了我的咽喉,带着巨大的冲力,我被摁死在床上。

它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用不到第二只相同的爪子就能环住我的脖子。

我难以呼吸,视野因为缺少氧气而变暗,肾上腺素快速分泌,甚至能听到太阳穴周围的血管有规律的鼓动。

但我极力抑制住自己蹬踹马格南的冲动,只是微笑着看着他那张愠怒的狗脸。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适,掐在脖子上的爪子放松了一些,但仍与脆弱的脖颈紧密贴合,随时都可以将其如纸一般划开。

(马格南)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

(卫泽)不,这就是我想说的。

德牧如翡翠般的眼睛眯缝起来,我甚至无法确定下一秒他是否会割开我的颈动脉。

(马格南)上一秒还在指责我把你一个人丢下,现在却无休止地挑衅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卫泽)都临死前了,自然是要爽一爽。

德牧玩味地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但在我失去耐心哦前一秒,他转过头去侧身从我身上起开。

然后平静地宣告——

(马格南)好,你被解雇了。

(黑屏,场景逐渐切换房间,大厅,门口,街道)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将那只体重几乎是我的两倍的德牧推开,穿好衣服,收拾好那些少得可怜的“个人财产”,然后与他擦肩而过离开的。

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因为我怕他看见我脸上强装平静的表情。

转过街角,照在我脸上的暖色灯光略带几分刺眼。

墨西哥的夜生活向来很丰富。

道路两旁排开被雨伞遮蔽的小摊,彼此用小灯串联。

摊位上摆放着各色小玩意,以及食物甚至衣服。

攀谈的声音此起彼伏,却并不嘈杂,为街道增添了几分热闹。

但晚风依旧寒冷。

我扣紧了衣服最上面一颗扣子,开始在种族各异的兽人间穿行。

不时有毛发蹭过我的皮肤,有些瘙痒,有些柔软,触感是那样熟悉,气味却很陌生。

信步拐进一家餐厅,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当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取走菜单时,我却忘记点了什么菜,只记得要了许多酒。

在我撬开第一瓶酒的瓶盖时,有两个小家伙立刻凑了上来。

我打量着两个凑过来的有些脏兮兮的哈士奇少年。

小的那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大的那个也才十来岁,一只手握着弟弟的手,一只手抱着一柄吉他。

好吧,其实我也大不了他们太多,以至于他们称我为哥哥也不为过。

我对他们的造访并不感兴趣,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视,并缓缓喝下半瓶酒,以等待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开口。

(大些的孩子)您好,先生……

他握紧了他的吉他,终于怯生生地开口。

(大些的孩子)您需要在享受美味时以一首美妙的曲子作为陪衬吗?只要一美元。

我在心里默默地将一美元兑换成比索,然后将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从口袋中摸出三十比索的硬币放在桌上轻轻推向他们。

(卫泽)谁教你这种油腔滑调的说辞的?

(卫泽)不过来一首吧,小子。

年纪较小的孩子欣喜若狂地抓过两枚硬币,将它们塞进裤兜里。

而他哥哥看着他完成这一切,用毛茸茸的爪子开始调试他的吉他,然后笨拙地摆出一个经典的吉他手姿势,以一个柔和的音符开始了他的弹唱。

歌曲舒缓而忧伤,从歌词中可以推断出这是一首情歌,讲述的是男主角在被恋人背叛后强作不在意继续生活的故事,却句句透着对所爱之人的不舍。

这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唱的歌,他却不得不将它唱响。

我沉浸在动人的旋律之中,以至于一曲终了也未能发觉。

他们已经流浪多时,而我则即将开始流浪。

唯一的不同点是,他们拥有彼此,而我孤身一人。

当我缓过神来,却发现他们仍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我让他们离开的允许。

(卫泽)哦,烤肉来了,你们要吃点吗?

烤肉刚放上桌,弟弟便小心翼翼地抓起一块,也不顾食物烫嘴,就往嘴里塞。

反倒是哥哥仍然站在原地,眼睛甚至没在看着烤肉。

我将手悄悄放进衣兜里,同时周围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卫泽)你不喜欢吃吗?

他的吻部嗫嚅着,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幼嫩你犬牙在颤抖。

(较大的孩子)先生,抱歉,您是个很好的人。

(酒瓶破碎的声音)

我冷漠地看了一眼在我面前几厘米停下的匕首,然后抿了一口手里唯一幸存的酒。

(马格南)如果你被两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幼崽杀了,那我可得笑话你一辈子。

(卫泽)我在等你出手——不过如果你连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幼崽都拦不住,那我也笑不出来了。

被马格南攥住手臂的哈士奇哥哥拼命想挣脱,却动弹不得。

(较小的孩子)放开我哥哥!

一双稚嫩的手握着另一柄匕首向马格南挥来,迫使德牧放开了哈士奇后撤。

而重获自由的哈士奇立刻牵住他弟弟的手向人群中跑去。

(马格南)你不追吗?

(卫泽)你知道的,我的硬币哪怕掉进了下水道里都能找回来。

粗略扫了一眼餐厅,周围的人还在惊讶地看着这里,其中的许多都在小声地讨论方才的骚动,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观察的目光。

我并不需要为刚刚的混乱负责,它并不是我造成的。

我晃了晃还剩下小半瓶的酒,向德牧递去。

(卫泽)喏,喝点酒吧。

德牧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我,碧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发亮。

酒是一种特别的东西。

它很难喝,苦涩而灼热,无论有多么名贵;它本不该作为饮料被人们所接纳,却被赋予某种本该绑定于其他任何可饮用液体的本质,因而作为广为推崇的饮品而存在。

我不紧不慢地分几口喝掉剩下的酒,然后在服务员的目光下将钱压在了酒瓶下。

这不是个好习惯,它不止一次被误认为是小费,许多欣喜若狂的服务员在发现它的价值和我应付的价格一样时立即愁眉不展,为此我还进了一家餐厅的黑名单。

但我喜欢这样,喜欢看着服务员由喜悦到失望的落差,喜欢看着他们掂轻怕重的踌躇,喜欢看着他们与老板或者收银员为此争执,更喜欢看着他们谨慎四顾然后从中抽走部分并嫁祸于我的逃单。

但他只是温文尔雅地走到桌前,将钱一并拿起,甚至没有清点就交给了前台。

餐厅又恢复了热闹。

我恼怒地走出餐厅大门,寒风迎面拍打在我的脸上,连酒都醒了几分。

我此时很需要如兽人那般可以保暖的皮毛,亦或者有兽人能够予我以温暖。

我曾经拥有过那么一小块皮毛,但那只是一小块。

我从它的主人后颈上将它剥下来之后他的主人便一股脑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让我无法得到完整的一套。

(马格南)你要去哪里?

一只粗壮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手。

(卫泽)这与你无关。

(马格南)和我回去,我会为你检查……

(卫泽)你真的以为那有用吗?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不在乎我是否真的被监控,他们只担心每一次行动能否如期进行。

(卫泽)而检测结果只能作为无足轻重的证据,帮助你乞求他们让我留下来罢了。

(卫泽)我不希望你这样,Magi,他们不值得你这样做,也不会为此网开一面。

我听到背后的一声轻叹,然后一双几乎比我脖子还粗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肩膀。

毛发轻擦过皮肤,带着体温,如围巾般轻轻裹住暴露在外的脖颈,阻止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夺走我的体温。

(马格南)不,他们不会,因为卡门。

我默不作声,这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马格南)他之前在联络中,以他的生涯前途,为你作了担保。

(马格南)但显然现在他不用因此被解雇了。

几个学生模样的兽从我们身边经过,为首的鬣狗倒退着走,面向他的同伴们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配合夸张的手势,将他们逗得笑声连连,然后从我们身后走进餐厅。

我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挪开,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汹涌的心潮。

(卫泽)走吧,我们。

(屏幕渐暗)

(卡门)我找到了一个家伙,是个人类,他会加入我们。

我皱了皱眉,我向来不喜欢人类,他们总是精明而狡猾。

我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转过身去,却忘记了后面还卡着一只硕大的球结,因此疼得直咧嘴。

(卡门)怎么了?

灰狼的声音难掩笑意,更让我无地自容。

(马格南)没怎么。

我随口敷衍道。

像是读懂了我的内心,灰狼小心地调整起他的身位,最后以他的下巴勾住我的侧颈,腿环至我的股间为结束,他的半个身子都扑在了我的身上。

同时一只爪子不安分地攀上了我的后臀,如索取着什么似的抚摸揉搓,也因此沾染了许多粘稠,也不知是润滑油还是溢出的体液。

这轻微柔和的刺激让我不禁舒服得摇动了几下尾巴。

(卡门)不能接受他,对吗?

我用犬齿轻咬住了嘴唇。

(马格南)我以为这是只有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

(卡门)不,正如你知道的那样,我们不得不依靠其他无数人的帮助,只不过他会知道更多,做的更多,仅此而已。

(卡门)而你,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马格南)我知道了。

灰狼轻笑,用脸轻微磨蹭我颈部的毛,然后侧过头向我索吻。

我的舌头肆意搅弄他的口腔,企图在他抽离吻部前留下关于他的更多津液。

下一次见到他,会是多久以后呢?

(卡门)要拔喽?

(马格南)嗯。

虽然球结没有之前那么膨胀了,但当它从我的体内拔出时还是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翻过身,终于能欣赏我的恋人。

真美啊。

灰色的皮毛被皎洁的月光镀上银色的渐变,毛并不蓬松却根根有其脉络;肌肉虽然没有我发达,但却维持着更为完美的体脂率。

那张英俊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迷人,却多了几分平和。

而最令人血脉喷张的,是那对如蓝宝石般的双眼,如同天然的造物,那般洁净,也那般深邃,我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秘密,但我知道里面含着几分热切。

我情不自禁地再次吻去,而他坦然接住。

我愿意为这样一条狼献出一切——只为他在我身边多待一会。

但他却坐了起来,抓过放在床头的衣物。

(马格南)不在这过夜吗?

(卡门)不了,他们会起疑心的。

似是察觉到我失落的眼神,他穿衣服的动作明显一顿。

(卡门)我会尽量在有空的时候多和你见面的。

虽然知道那是虚无缥缈的诺言,但我还是装作开心地回应,卖力地摇动尾巴讨好他。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这么少,直到这样的机会不再有呢?

我不禁攥紧拳头。

(回到现在)

这时我才发现我握着一只比我小很多的爪掌……或者说“手”,而它的主人明显被我弄疼了,却一声不吭地望着我。

(马格南)抱歉。

我带着歉意松了松爪掌,却反过来被他攥紧。

(卫泽)怎么了?

(马格南)没怎么。

我随口敷衍道。

两名雄性牵着手走在街上,时不时就能收获行人异样的目光,在本就有些燥热的天气里让我更加烦闷。

但我还是没忍心提醒人类松开我的爪掌。

他的手在发抖,却执意如牵引般拉着我向前。

是害怕吗?是冷吗?

我不知道,人类在情态的伪装上颇具天赋,而这样的天气也绝对算不上寒冷。

我不禁放慢脚步,使他不至于为了走在我前面而几乎要小跑起来。

转过街角,背后的各种声音逐渐消隐。

我伸爪揽在他的肩上,跨步与他并行,他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我的另一只爪掌。

(卫泽)喏,到了。

没有重回住所的高兴,没有面对难题 的紧张,只是平静地陈述着,如一名老练的水手,向我征兆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卫泽)来吧。

当他重新坐在床上的时候,他这么说着。

于是我转头去拿放回箱子里的仪器——我可不敢把它随意地摆放在桌上,同时我听到身后布料与皮肤的摩擦声。

在调试好仪器以后,我将它贴近人类。

在冰冷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他瑟缩了一下,他似乎一直很怕冷。

我按照章程地毯式地搜索了他上半身的每一寸皮肤,但仪器一直亮着单个绿灯,这意味着它处于平常工作状态。

(马格南)你身上应该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了。

(卫泽)所以这意味着没人能动我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仪器装回箱子里,却忍不住瞥过眼去看他的反应。

在看到他松了一口气之后,我收回目光。

收拾完所有东西,我准备离开他的房间。

(卫泽)这么着急准备去哪?

(马格南)洗澡。现在可不早了,我想多睡会。

(卫泽)哦~记得洗干净点。

(马格南)当然——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恼怒地转过身,却发现人类正得意地与我对视,我从他难掩笑意的眼睛里放看出通常只在他找到“玩伴”时才有的贪婪目光。

那个该死的承诺!

我已经保持洁身自好很久了——因为卡门。

哪怕他对此并不在意,我也乐于保持他对我身体的独占。

我烦躁地舔了舔胸前的毛。

(回忆,马格南的安全屋)

(卡门)当你们的合作陷入僵局时,你不妨试试身体。

(马格南)你知道的,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卡门)我并没有否认我对这副漂亮身体的占有,我只是希望它能被用在正确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

(卡门)你会把最锐利的匕首永远藏在口袋里吗?

(回到现在,临时住所)

但我弄巧成拙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它卓有成效,但真到了这时我还是没法轻松地解开衣服。

但它下一秒便被解开了。

不是出自我的爪掌,而是出自一双不覆毛的手。

(马格南)你不冷吗?快回床上去。

(卫泽)我看着你发愣好久了,所以来“帮帮你”。

我瞪了他一眼。

(马格南)谁要你帮。

我麻利地将剩下的衣服脱下,然后将外衣甩在他的脸上。

就在我担心有没有太用力伤着他的时候,他却笑盈盈地把衣服放在一边,吹了声口哨。

(卫泽)身材不错,下次记得把内裤丢过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他所说的东西正被我攥紧在爪间。

那是一条双丁,为了活动的便捷性后部仅用两条带子与前部相连,而侧面与后部的大部分地方镂空。

这是卡门在我正式加入时送给我的,据他而言每个加入的军人都会得到一整套由内而外的装备,但只有我的这条上面印着一个单词。

“EXISTENCE”。

我曾开玩笑地问过他这个单词,告诉他这么希望我活下来干脆别让我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得了。

但他却只是摇头,回应我这个单词不仅是代表“存活”,也代表着“存在”。

“至少要清楚我们在为什么而战,又在为什么而活,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这样说着,勾了一下这条双丁的边缘,让它反弹回来到我腰际,发出“啪”的脆响。

我装作生气地回头,刚想对他进行回击,却发现他脸上带着的不是戏谑与调侃,而是一抹忧伤的苦笑。

我为他而战,我为他而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在时间的沙漠中留下更多脚掌印。

但现在他不在了。

我依然为他而战,我依然为他而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那些残忍地对待过他的人全部用爪子开膛破肚、撕成碎片。

我回过神来,心疼地发现爪间的衣物在不觉间已经被我捏得皱巴巴的,但好在检查后确认了那条双丁没有任何爪痕。

(马格南)呃,抱歉,我又开小差了。

人类听闻只是笑了笑。

(卫泽)没事,你那枚漂亮的鞘我可看不腻。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却不由地感激他的宽容。

我今晚发愣的次数有些多了,这与一个优秀的床伴该做的背道而驰。

既然已经作决定要补偿他,那至少应该尽力而为。

我将脏衣服一股脑地丢进洗衣机,然后走进浴室。

一想到那个好色的家伙正盯着我走路时左右摇摆的屁股看,我脸上就不由地一阵红热。

打开水龙头,任凭温热的水流流经我的全身,将各处原本紧挨着的几根毛发硬生生地分成两簇。

我有几天没洗澡了?两天?三天?还是一个星期?

我不喜欢洗澡,但德牧特有的味大让我不得不多次光顾浴室。

虽然负催化剂能够在大部分时候消除气味在行动中的影响,但它对汗腺的损害也是不可忽视的。

卫泽倒是对此不介意,还经常趁我躺下时趴在我身上,亦或者耀武扬威地作骑乘态,甚至于抬开我的手臂,对着我肋下猛吸一口,然后抬头大喊一句“滂臭!”

这几天下来,他身上也多多少少沾染了我的气味,但我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它。

熟人的气味对于兽人来说代表着安全感;人类虽然嗅觉并不敏锐,却意外地也不违背这条规律。

浴室里逐渐雾气缭绕,让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没那么真实。

我惬意地享受适宜的温度带给我的馈赠,直到我的每一寸皮毛都被清洗干净。

然后我拿起一只带有塑料软管、能够按压出水的瓶子,将里面装满水。

我还没有无耻到在租住的房子里拧开花洒。

(马格南)我洗好了。

将两只脚掌踏入烘干机之后,这台占据整个浴室几乎四分之一的机器自动开始了它的工作。

这对我这样拥有长毛的兽人来说简直是一个福音,因为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用吹风机吹干每一寸滴水的毛直到吹风机过热发出难闻的熔融塑料味是什么感受。

(卫泽)来看看我们的美丽佳人出浴时的艳影。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马格南)下次调情的时候用些对于雄性的用词好吗?

(卫泽)只要你下次还肯做我的荡妇,我保证夸得你尽显雄风。

于是我让他的头发得到了大型犬爪掌的狠狠揉搓。

(马格南)或许在下一次你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幼崽的时候我还会再发发善心。

我不理会他接下来的抗议,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然后将身体向床中间挪去,将身下可怜的木制家具压得吱呀作响。

(马格南)所以,你想怎么样?

(卫泽)别急,你又不是第一次上床的雏儿了。

人类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前,引导我慢慢躺下。

当那只手与我的皮毛分开时,我才发现他已经跨坐在身上,正渴求地望着我。

于是我鼓励他。

(马格南)来吧,做你想做的。

(卫泽)不,别着急。

人类示意我将双臂随意地放置于脑袋两侧,双手随即抚上我的前胸,自锁骨下方向下缓缓推揉。

在他的爱抚下,我紧绷了几天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虽然并非性爱的快感,倒也很是惬意。

继续向下,腹肌和大腿也得到了充分的按摩。

(卫泽)尾巴摇这么欢啊。

(马格南)哪……哈——

还没等我反驳,尾巴根就被伸到身下的手用力掐了一下,被刺激全身最为敏感的部位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马格南)笑什么笑。

我反手将恶作剧得逞的人类按倒在床上,钳制住他犯下恶行的双手。

(卫泽)没想到我们的大家伙还会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啊。

(马格南)你再说?

(卫泽)没想到……

不等他说完,我便将他的双手并作一处按住,腾出一只手捏向他肋下的肉。

(卫泽)啊!别……

身下的人类在有形的大手下被玩弄得死去活来,时而咯咯轻笑,时而挣扎着大笑,如墨西哥湾刚捞上来的大虾般活蹦乱跳。

直到一根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脸上,这使他停止了挣扎。

我想我无意间觉醒了奇怪的癖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略了我的尴尬,引导我再度躺下,一口含住了那根已经急不可耐的东西。

(马格南)到底是谁在补偿谁啊。

他没回答我,只是自顾自吮吸与吞咽着。

全部含住这个大小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过困难了,但他仍然尽力地用温润的口腔包裹住它并引它插向更深处。

(马格南)哈……

不得不说,他的技术很棒。

灵巧的舌头绕着柱体舔舐,宣示着它对整根东西的占有;时而又绕到球结侧边,对那枚膨胀的东西加以吮吸;忽而又在前锥上打着圈,刺激雄根上最敏感的部位,引起一阵阵难以自抑的痉挛。

这让我欲罢不能。

(马格南)泽,我就要……

在我就要喷泻而出的前一秒,人类突然停止了他的一切动作,抬起头含笑地看着我。

这使得那根胀红的东西只是勃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射出来。

(马格南)喂!

迎着我恼火的目光,他却从床上翻了下去。

(卫泽)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你给我的补偿,可不能让你就这么爽了。

(卫泽)把眼睛闭上。

我不情愿地闭上眼,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一只眼罩戴在了我的脸上,将原本略微可以透过眼皮的灯光彻底遮蔽。

他在搞什么飞机?

紧接着是一根粗绳捆住了我的双爪,我本能地想要抗拒,人类却先一步将绳子扯紧调整了它的角度,让我无法发力将绳子分开。

床头传来一阵响动,不难猜测这是他在将绳子系在床杆上。

(马格南)你到底……

我刚犹豫着想开口询问,口中便被塞入一个球状物,带子在脑后被系紧。

妈的,他给我带了个口球。

(卫泽)乖狗狗可不会乱吠哦。

我哪受过这等委屈?但刚想张嘴反驳,却只是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我听见他的身体压在床上的声音,随后大腿被他用力掰开。

现在我的后穴毫无遮掩地展示在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家伙面前了。

(卫泽)比我想象中的的更加鲜嫰呢。

我脸上一阵发烫。

废话,就只有卡门用过几次,哪有别的雄性有胆量操我。

我烦躁地甩动尾巴,眼罩对视觉的剥夺多多少少让我丧失了一些安全感,我尽量更小口地呼吸,减小穴口的翕动,避免给他留下笑料。

“真酷啊,还会像扇贝一样一张一合呢。”我甚至能猜出他会怎么对此进行调侃。

(马格南)唔!

后方突然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那根扩张的手指带着润滑液,比想象中的更冷,以至于我的腰臀不自觉地抬起。

手指不安分地在里面搅动、探索,搜刮着它所能碰到的每一处地方。

我好不容易克服了异物侵入的不适感,却被摸到了一处奇特的点位,随之而来的是不怀好意的扣挖和按揉。

(马格南)呃呃……停!

悲鸣却被口球剥夺了它作为语言的准确性,只是将我所受的折磨以感情的形式滤出。

(卫泽)是吗?

(马格南)别……啊!

要不是双腿也被绑着,我现在绝对会把这个恶魔一脚踢下床去。

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强烈的酸胀与快感,如同浪潮一次次地拍向脆弱不堪的堤坝,任何更为剧烈的刺激都有可能将精神的最后一道防线摧毁。

(马格南)泽,我就要……

我很快就后悔发出这段象征意义明显的声音,因为人类闻声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使我卡在发泄的前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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