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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2025-09-01 11:00 5hhhhh 5460 ℃

2561年7月17日,15:40 东南联邦 天海市 月光小区8幢310室

天海市市政府秘书处,档案室。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下意识地想抽烟,手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五个零,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

“今晚下班,我去你家。”声音很懒。是薇,我的妻子。她说话从不喜欢拖泥带水,简洁到极致。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坐在那张宽大的皮椅里,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搭在办公桌上。丝袜很薄,紧紧地裹着大腿,大腿根部那朵黑色的曼陀罗纹身,沿着大腿内侧向上延伸,消失在裙子的阴影里。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鞋跟尖细,仿佛刑具。她手里应该夹着支烟,烟雾从她涂着口红的嘴唇里缓缓吐出,在她冷峻的脸庞周围缭绕。

“我不带厨师,”她接着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做红烧肉,记住,不要太油。”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我还没来得及应一声。

我呆呆站着,耳边回响着“嘟嘟”的忙音。今晚,她要来一起吃个饭。以她的身份,真让我这小文员蓬荜生辉。我深吸口气,心里狂喜,又慌得很。

结婚五年,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见面数屈指可数。出生富家女,现国家高官,她过她的日子,金尊玉贵的;小公务员一枚,挣几个死工资,我过我的,粗茶淡饭。住的是婚房,贷款买的,算体面了,一百五十平;但跟她的豪宅比,天上地下。入不了她的眼,一年到头,她也来不了几回。旁人看来,我们这婚姻,怕早该散,可我总觉得,她是忙,心里还是有我的。

挂断电话,我冲出办公室,奔向附近的超市。她不喜油腻,我特意挑了块不太肥的上好五花肉。想着她尝到红烧肉时难得的笑意,我心里充满期待。

拎着袋子回到家,我开始收拾屋子。这地方和她平日住的比不了,但我还是尽力让每个角落都整洁,还喷了些她喜欢的香水。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意义不同,我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用心。

平日里,她的三餐自有顶级大厨伺候,今天,这顿晚餐,我要亲手做,压力不小。我认真地处理着食材,精心烹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里渐渐弥漫起肉香。一切就绪,我站在镜子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都说久别胜新婚,我想,今晚注定不同寻常。

妻子还没来,我站在窗前等她。从楼上望下去,小区里景象与往日不同。平日里这时候,邻居们寒暄,孩子们嬉戏,老人们下棋,热闹得很。但今天,却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行迹可疑的人,散落在角落。他们站位专业,一看就是特务局的便衣。

手机收到一条小区物业的短信:“敬告本区居民,今日务必关闭所有窗户,拉上窗帘,不许靠近窗户,否则后果自负。”刚才炒菜时收到的,我没当回事。但此刻,我注意到所有住户的窗都紧闭着,连平时那些喜欢在阳台上摆弄花草的邻居们,今天也不见了踪影,这反常的景象让我有点心里慌。

远处一阵骚动,我从窗帘缝隙里瞥见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特务,正押着一群人过来。那些人抱着头,像犯人一样被押着。突然,一个人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几个特务围上去,警棍狠狠砸下,他一声惨叫,蜷成一团,地上溅了血。

这些人,比警察更狠。显然,他们在为局长的到来清场,要确保我妻子看到的是一片祥和。整个小区,如今变成了特务局的牢笼。只因,我住这里,只因,妻子今晚回家。

她身居高位,每次出行,都要扰乱无数人的生活。我心里涌起一股不满和愧疚。可是,这些人都是她的手下,是维护她权力的工具,某种意义上,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她的人,我们都是这庞大体系的一部分。

妻子回趟家,竟如此兴师动众,真是讽刺。我苦笑,关窗,拉帘,房间里顿时暗下来。

一阵喇叭声传来,我循声望去,一个车队的轮廓影影绰绰,向小区驶来。妻子终于来了,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车队越来越近,几辆黑黢黢的轿车,护卫着中间那辆加长的黑色公务车。距离太远,但我还是看到了那个立标,一个银色的骷髅头,泛着冷光,那是特务局的标志,令人闻风丧胆。

负责门禁的保安抬手示意停车。这本来再正常不过,但在今天,却让我感到紧张。他和我说过几句话,可算认识,但愿不会因我妻子之故遭无辜牵连。

车队停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打头的车中奔出,一身笔挺黑色西装。他快步走到保安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又晃了下证件。紧接着,那个保安,就像被抽了骨头,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的感受,只能叹口气,我希望明天他还在保安亭。

车队再次启动,缓缓驶过跪在地上的保安,进了小区,最终停在中央的广场上。特务局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小区,乌云一般,令人窒息。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辆车。特务们鱼贯而出,瞬间就位,整齐列队,训练有素。这时,司机下车,快步绕到后座一侧,以一种朝圣般的姿态,小心地将车门打开,然后九十度躬身,肃立一旁。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要出来了,让我魂牵梦萦,又敬畏万分的女人。

车门开了,先露出来的是一只黑色高跟皮靴,过膝的高筒,高防水台和金属细跟,敲在地面。她从车里出来,动作很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黑色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对着我遮住了脸。厚重的黑披风下,同样一身黑的军服,领口开得很低,没有衬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以及中间那道幽深诱人的沟壑。仿佛只要再往下一寸,那对饱满雪峰就会破衣而出。

她站定,从包里掏出一盒烟,烟盒是暗金色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抽出一根,夹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指间。一个特务跨上一步,为她点烟。她吸了一口,烟头的火光映亮了帽檐下的脸,一双眼睛。红唇饱满湿润,悠然喷出口白烟。双肩上,少将肩章金星,闪着幽光。

她抬起头,目光扫了一圈,像是寻找什么。她或许是在找我们家的窗,她不熟,但最后的视线,还是落在了我所在的这扇窗。

我躲在窗帘后,她看不见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她笑了,很轻,很淡,但这笑容,让我不寒而栗,那是一种掌控,高深莫测。我猜她一定知道我躲在这里在看她。我们的视线以这种诡异的方式,交汇了。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危险,却又充满诱惑。我的心跳得厉害,下体不受控制地充血。

她抽烟,把还剩一半的烟头丢地上,一个特务立刻捡起,装进一个铁盒子里。她迈开步子,向我所在的单元楼走来。宽大的黑披风,在她身后飘动,像蝠翼。

我一阵紧张,几乎是立刻冲向门口,打开门,跪伏在玄关,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打开,杂乱的皮鞋脚步声越来越近,冷酷肃杀,楼道的空气凝固了。然后,在我家门前嘎然而止。

一股冷冽的香气钻进鼻腔,幽微而霸道,那熟悉的味道像它的主人,让我浑身一颤,既紧张,又兴奋。

门被推开,她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视线把我点燃,沉重的无形压力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跪伏在我的女王脚下,身体不自主地微微发颤,分不清是因恐惧还是兴奋。身体里的火不断燃烧,一路向下,迅速延至胯间。那里,坚硬如铁的肉棒,像一根烧红的铁杆,渴望着迸发,进入面前那温热、湿润、紧致的所在,和我的另一半融为一体。

我把头埋得更深,眼角的余光里,是那双锃亮的黑色长靴。一尘不染的黑色皮质,光可鉴人,防水台配上细长的金属跟,透着危险,又带着致命的吸引。靴筒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腿,绷紧的曲线如强弓,仅仅是看一眼,就令我浑身发抖。

一个多月了,无时无刻不想她,想她性感之躯,想她勾魂体香,想她缠绵做爱。现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让我浑身燥热难耐。那些只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似乎已经唾手可得。这是我对爱人最原始的渴望,也是对她最卑微的臣服。她终于来了,这一次,我或许不必再抱怨她的疏离……

“还不欢迎我回家?”她的声音冷冷的,却让我着迷。

“薇,您终于回来了!”我不敢抬头,委屈,也有难以言说的兴奋。

她不说话,只是用细靴跟轻轻跺了跺脚。这是一种命令,我必须马上服从。

我向前膝行了一步,双手撑靴子两侧,虔诚地垂下头,将嘴唇贴上靴尖,轻轻地吻。靴子上那股混合着她身上幽香的皮革味,让我如痴如醉。这是我们夫妻间特有的礼节——吻靴礼,从中学时代就开始,至今。于她,是权力的彰显;于我,是忠诚的誓言。

“老婆,我帮您脱靴。”我仰视女神,像忠实的仆人。

她只是将穿着黑色过膝长靴的右腿慵然向前微微伸出,那完美的侧颜和冷艳的表情,便如女王君临天下。

我凑上前,找到靴筒上的金属拉链头,用嘴小心叼住,沿着紧致的流线形小腿曲线,缓缓下拉。每拉下一点,靴内的黑丝就露出些,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像禁果,诱惑着我,让我的呼吸更加急促。拉链一直滑到脚踝,那被长筒靴禁锢的黑丝美足,便完全展现。黑丝极薄,像层蝉翼,紧贴肌肤,连脚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脚踝处,纹着一朵黑玫瑰,还有一根细细的纯金脚链,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更添华贵和神秘。

我颤抖着捧起她的脚,将漆皮长靴慢慢褪下。顿时,在皮革和香水的气味外,还扑面而来一股她独有的酸咸脚臭味。这股味道,对别人而言,可能要掩鼻捂口,但对我来说,却是一剂催情猛药。中学时,我便知道她的脚味很浓,更易出汗,还喜欢穿不透气的长靴。这种味道里有我们的青春,和我们的爱。

我凑到她的黑丝脚上,忘情地嗅着,欲罢不能。她的趾间,累积了整天的浓郁味道,能看到丝丝汗液,让袜色更深。她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似是在享受,然后轻轻地在我脸上蹭,这是她对我的奖赏。

“一个月不见了,闻闻我的玉足,就算足够恩赏你了吧?嗯?”她微微俯下身,手上戴着皮质手套,胡乱地抓着我的头发,像是在逗玩宠物。

“是……是,老婆……”我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从旁边拿出专门留给她的拖鞋,用嘴叼住套在黑丝足上。

她轻轻地抬起另一只脚,脚尖微翘,那是不容抗拒的指令。我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为她穿上另一只拖鞋。

“啪啪”两声,她用穿着拖鞋的脚拍了拍我的脸颊,眼里带着一丝赞许。“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她的语气变成了危险的戏谑。

我心里一紧,咽了口口水,缓缓地抬起头。

视线先是对准眼前的黑丝美足,即使隔着一层丝质,仍能看清那鲜红的脚趾甲。这双脚虽然没有穿长筒靴时的强势,却多了几分居家的人妻诱惑。

视线上移,充满肉欲的腿部曲线和黑丝之下,透出里面的彩色纹身,那朵妖艳的地狱之花从膝盖处向上,沿着大腿内侧一直延伸到根部,充满了野性和妖媚的气息,让人浮想联翩。我再也舍不得将视线移开,因为从我跪着仰视的角度,妻子裙底最神秘的旖旎风光,被我一览无余。

她觉察到我贪婪的目光,臀部轻轻一扭,换了个姿势,很自然地叉开了双腿,轻轻地左右摆动。虽然幅度很小,但对我来说,却是极致的诱惑。短得可怜的军装裙,随着扭动更加分开,连完整的臀部都遮不住。那条黑色蕾丝内裤便完全露了出来,甚至能看到内裤边缘已经被浸湿了一小片。那如倒扣蜜桃的丰腴挺翘臀瓣中间,深深凹陷的臀沟不断渗出潮湿蜜液,散发着浓浓的女性下体味和腥臊的荷尔蒙气息,让我的下身一阵阵发紧。我想象着那薄薄纤维后,是怎样一副湿润而温暖的景象。我知道,这赤裸裸的勾引,是她给我的奖赏。

我强迫自己将视线继续向上移,经过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是高耸的胸脯,那一片雪白之中,一对饱满的乳球挤出一条幽深的沟壑,在灯光下投下诱人的阴影,让人禁不住想要去探索其中奥秘。

她微微低头看我,原本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美丽眼睛,闪烁着野兽般贪婪的光芒,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就这样仰视着她,看着她那张冷艳绝伦的精美脸庞,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初识的时候,她那时也是这样高高在上,而我只能战战兢兢地跟在她后面,小心地伺候着。

她一直是那样,我也是,其实一切都没变,我们的关系,或许从开始就注定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踢了踢我的肩膀,带着一丝亲昵,一丝挑逗,还有一丝只有我才能听懂的宠溺,“起来吧,傻瓜,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想要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酸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将我半抱在怀里,进入我鼻内的香气更浓了,让我一阵眩晕。

她顺势含住了我的唇,期待已久的吻终于到来。她的舌头湿热又霸道,毫不费力地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她的吻技非常高超,时而翻滚,时而搅动,时而用力吸吮。她的唾液带着一丝丝甜味,还有她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滑入我的喉咙,让我一阵战栗,仿佛要将我口中每一寸都染上她的味道。

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即使每个月只能和她见一次,我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哪怕只有这短短的温存,也足够让我为之疯狂,为之沉沦。我的双手自然地攀上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一路向下,在她那圆翘而富有弹性的臀瓣上忘情地游走、揉捏,感受着她紧身制服下诱人的曲线。

缠绵许久,她的舌头才依依不舍地抽走。

“我饿了,”她还在用舌尖轻触我的嘴唇,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在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去吃饭吧,呣……亲爱的……吃完我就要走……局里临时有点事,嗯嗯……今天不能陪你了……”她的红唇还贴着我的嘴反复舔磨,说话声断断续续,被情欲淹没,但那意味却如此冷酷无情,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她的话像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也把我刚刚熊熊燃烧的欲火,彻底浇灭。我僵住了,期待和幻想,那些脑海里憧憬的种种旖旎画面,瞬间破灭。这一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思念她身上那味道,她那火热红唇,她那光洁肌肤,她那每一次让我欲仙欲死的起伏,以及她的一切。我用她穿过的丝袜套在阴茎上,解决生理需求,那上面残留的腥臊和淫斑,让我能在幻想中感受到她的存在。我幻想着今晚她回来后,我们将如何在床上抵死缠绵,如何弥补这一个月来的空虚寂寞。我甚至还特意穿上了情趣内裤来取悦她。

可是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原来她今天压根就没准备和我做那个事。她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仿佛我这里只是她的一个旅馆。我像一个被冷落的怨妇,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偶,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身体也因失落和愤怒微微颤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没事,工作重要。”可是,在我们婚姻的一个敏感时刻,我真的能装作若无事吗?

不知道她是否觉察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原本搂着我的手,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滑到我的腰下,隔着西裤抓住裤裆里那已经慢慢疲软的部位,有些粗暴地揉捏了两下,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损坏程度。她凑近我的耳边,吐气如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咦,怎么这就软了?是我不性感了,还是你不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地刮擦着西裤的拉链,“算了,以后吧。吃完饭我就要走的,免得你一会儿又胡思乱想。就这样吧,过几天补偿你,到时候让你在我身上做个够,好吗?”她又用那种赏赐般的语气说道,仿佛她肯补偿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她的话并没有让我感到安慰,反而让我更加痛苦。她总是这样,用各种理由推脱,我甚至怀疑她所谓的“局里有事”只是一个借口。一想到她那诱人的娇躯可能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承欢,发出阵阵娇吟,却对我冷冰冰的,各种敷衍,我的心就一阵阵绞痛。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到了尽头?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害怕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一想到可能永远失去她,我就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那对我来说,或许比死亡更可怕。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最极端的方式,在她面前结束这痛苦,让她一辈子内就后悔。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因为她的光临而打开,明亮的灯光让她更加风采照人。我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要我替她服务,而是自顾着摘下了帽子。随着军帽的摘下,那一头精心打理过的波浪卷发,便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又懒懒地脱掉皮手套,随手丢向沙发。一只手套掉在了地上,她瞟了我一眼,见我没动静,就继续解开披风的搭扣。她双臂向后嚣张地一展,宽大的黑色披风便从肩上滑落,像女王卸下了战袍。按照以往,我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小心翼翼捡起手套放好,再把披风挂在那边专门为她准备,比普通的要高些的衣架上,但今天我都没有做。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轻轻地甩了甩头,这个动作,既像是在整理发型,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美丽。然后微微侧过身,挺了挺胸,把胸部曲线更加突出,也让那深不见底的乳沟更加诱人。她天姿国色,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迷人,让我为之沉醉,但现在,她越表现魅力,我却越感到痛苦,像一把钝刀,在我心里来回切割,让我感到窒息一般的折磨。

她自顾自地走向餐厅,边走边说:“准备一下,局里同事等着我。”她恢复了冰冷的极简话语,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和不耐。我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到房间中央,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看我,皱着眉说:“不热一下饭菜,叫我怎么吃?傻了?”

“马上,你在那等等,先吃点凉菜。我很快。”我快步向厨房走去,泪水已经在我的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流下。脑海中不断闪过她刚才冷漠的表情,以及这些年来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把菜都热了一下,端回餐厅,重新摆好。她则像个女王一样,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将她的身影映照在玻璃窗上,那身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一丝难以言说的孤寂。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穿透了玻璃,飘向了遥远的远方。

餐桌上,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这是我精心营造出的温馨氛围。那盘红烧肉,被放在餐桌的正中央,色泽红亮,香气扑鼻。

“吃……吃吧,已经有点晚了。”我强颜欢笑,“都是你爱吃的,尝尝这红烧肉,我下了功夫的。”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徒劳,只是自欺欺人。我精心准备的晚餐,精心营造的氛围,都已变得毫无意义。我知道自己没法抗拒她,我深深知道这一点,但我也有不容践踏的底线,那就是我的尊严。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眼睛却盯着窗外。 她没有评价红烧肉,而是问:“最近工作怎么样?”她的语气冷漠,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像是一位领导关心下属的生活。

“还行,都挺顺利。”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你的债务问题呢?”她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眼睛依旧没有看向我。

“还在想办法……”我买婚房的时候欠下了房贷,这是我一个人负担的,为了证明我可以养得起她,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需要多少?”她放下筷子,终于将视线转向了我,但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一百多万吧,不多。”我说,“我自己可以解决。”

“我帮你一次性还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仿佛,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她在用这种方式和我和解,我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克制的时候,以往我们之间的拌嘴,我都会被她无情地镇压掉。她从来就不会错。

她的财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别说还清房贷,就是买下整个小区都绰绰有余,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让她看不起我,更不能让她觉得我娶她是为了钱。

她用餐巾缓缓擦了擦嘴,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对我无声的嘲讽。冷冰冰地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别送。”她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客厅去拿帽子和手套。

我没有动,甚至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这一刻,我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恐惧,让我窒息。她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连争吵都没有?我们的婚姻,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往,我们争吵,她会用她的方式来惩罚我,甚至殴打我,但这一次,她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这反常的平静,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她决心要跟我彻底决裂了吗?她要帮我还清房贷,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再也和我没关系了?

我该怎么办?是现在冲上去,跪下来求她原谅?还是继续维持这可笑的自尊?我知道,只要我服软,可能还有转机。但是,我真的能这样做吗?这一次,错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低头?如果这次我再屈服,那以后呢?我是不是要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做一个没有尊严的傀儡?忍受着被戴绿帽子的痛苦?

我就像一片风中飘零的落叶,身不由己地飘落,渐渐沉沦。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她,她已经拿起了帽子和手套,正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披风。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抢在她前面,将披风从地上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薇,房贷我会自己还的。当初我们说好的,我能养你,婚房是我娶你的证明。”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

“随你!”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总之我已经还了,你不要是你的事。”

“我们……是不是应该认真谈谈?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艰难。

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把我看穿。或许,她一直在等我说这句话。

“作为丈夫,我都无法联络你,你又这么忙,我们一个月也见不到面。我们已经两个月没亲热过了。本以为……可是……”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这已经是面对我的大魔头妻子最勇敢的一次。

“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的,我是特务局局长,不是普通人,你答应过的。” 她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但,这好痛苦,老婆……”我感到眼眶一阵湿热,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在脸上划过两道冰冷的痕迹。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嗯嗯……”胡乱地应了几句,“等我到了再行动。” 她挂断了电话,看着我,说:“局办王思思的电话,我有骗你吗?你以为我故意冷落你?我外面有男人?” 她语速很快。

“不是,我只是觉得,作为夫妻,我们相聚太少了……我很痛苦……” 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你以为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陪你?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我就很高兴?我可是你的妻子,吴轩!我们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责备,一丝……失望?

“薇,我不想失去你。”我说,“没有你,我的生命毫无意义……我会……”我哽咽着,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然后,她突然 笑了,“傻瓜!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唯一的丈夫。我可不许你这么做。”她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突然笑起来,和我的悲伤产生了反差,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我怔怔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啊!和以前一样,总是被我虐哭,你还真是的!”她轻轻地抱住了我,用手掌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她的手,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的心感到一阵温暖。“我是给你送这个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船票?” 我疑惑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两张船票,目的地是一个遥远的海岛。

我抬头看向老婆,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马上就是我们相识纪念日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她的声音依然很淡然。

我愣住了,相识纪念日?我竟然完全忘记了……原来她早就买好票了,她为了维持我们的婚姻,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而我,还在怀疑她,对她发脾气,那一刻,我心中的痛苦立刻烟消云散了。我感动地看着手中的船票,仿佛看到了我们婚姻新的希望。但我看到那个票,似乎是一个超级豪华的游轮度假游,这令囊中羞涩的我不禁皱了皱眉。

老婆已经看出了我的顾虑,声音还是有点冷,“不用你出钱,你不用担心,穷鬼!你要出也出不起,这一张票就要几十万。”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但风波应该已经过去了。 我笑了起来,说:“我没说要出啊,薇,是你说的。”

“好了,我该走了。”她把胸挺了挺,这个动作。我把黑色披风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扣好扣子,把她的军帽扶正,手指触碰到她柔软的卷发,心中一阵悸动。她没有躲闪,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不舍,又像是……期待?

我激动地说:“薇,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两个人去海外游,就像是重新度蜜月呢。”

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充满了兴奋和感动,我对妻子的爱矢志不渝。

那两张船票,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像两张通往新世界的入场券。我不知道,这趟旅途,是否真能让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驶向幸福的彼岸。但至少,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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