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水汽在镜面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轮廓。他抬起手，擦去一片水雾，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庞清晰地映了出来。

150厘米的身高，40公斤的体重，雪白的肌肤，细细的腰身搭配上一个翘翘的臀部，这个比例哪里是男孩子，分明是一个小萝莉，再加上没有胡茬的下巴，纤细的脖颈，甚至连喉结都不太明显。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他听见室友在门外走动的声音。

"小敏，你洗好了吗？"室友阿杰敲了敲门，"快点，我要用浴室。"

"马上。"小敏应了一声，声音清亮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刺耳。他快速擦干身体，套上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镜子里的人影被衣物包裹，更显得瘦小。

走出浴室时，阿杰正倚在门边玩手机。他抬眼瞥了小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这么香。"

小敏低着头快步走开，身后传来阿杰的笑声。他知道阿杰在笑什么，上周体育课换衣服时，阿杰看见了他穿的粉色内衣。那天之后，班里就开始流传"小敏其实是女生"的谣言。

回到寝室，小敏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小敏，这周末回家吗？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悬空。他知道妈妈会买什么——又是那些粉色的、蕾丝边的衣服。从小到大，妈妈总是把他当成女孩来打扮，说他长得可爱，穿这些好看。

"不了，这周末要补课。"他回复道。

放下手机，小敏听见阳台传来脚步声。他掀开被子一角，看见阿杰站在阳台上抽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阿杰的身高有180，肩膀宽阔，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每次看见阿杰，小敏都会不自觉地缩起肩膀。

突然，阿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小敏的床铺。小敏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跳却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感觉阿杰在看他，那道视线如有实质，让他浑身发烫。

第二天早上，小敏特意提前半小时起床。他轻手轻脚地收拾书包，准备趁其他人还没醒就离开寝室。就在他拉开门的瞬间，一只手突然按在了门上。

"这么早？"阿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小敏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阿杰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阿杰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小敏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我...我去图书馆..."小敏结结巴巴地说，声音细如蚊呐。

阿杰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低下头，呼吸拂过小敏的耳畔："你知道吗？你身上真的很香。"

小敏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阿杰的手顺着门板滑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那一刻，小敏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寝室里传来另一个室友翻身的声音。阿杰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去吧，记得带伞，今天要下雨。"

小敏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一路跑到教学楼，才发现自己忘记带伞了。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第一节课是体育课，小敏最害怕的课程。更衣室里，他躲在角落换衣服，却还是听见了那些刺耳的笑声。

"喂，小敏，你是不是走错更衣室了？"有人喊道。

"说不定人家就是女生呢，你看他穿的内衣..."

哄笑声中，小敏死死咬住嘴唇。他快速套上运动服，逃也似的跑出了更衣室。操场上已经开始飘雨，细密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

他跑向体育馆，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是阿杰。阿杰穿着篮球服，露出结实的手臂，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

"怎么哭了？"阿杰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小敏想要躲开，却被阿杰拉住了手腕。阿杰的手很大，几乎能完全包裹住他的手腕。那种灼热的温度，让他想起了昨晚的触感。

"他们...他们说我..."小敏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阿杰突然把他拉进了体育馆的器材室。黑暗中，小敏能听见阿杰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雷的心跳。阿杰的手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的泪水。

"你很特别，小敏。"阿杰低声说，"特别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敏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想要推开阿杰，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阿杰的衣角。雨声渐大，打在体育馆的屋顶上，像是无数细密的鼓点。

就在这时，器材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

"阿杰？小敏？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是体育老师的声音。

小敏猛地推开阿杰，慌乱地擦干眼泪。阿杰却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老师，小敏摔倒了，我在帮他检查有没有受伤。"

体育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快点出来，要集合了。"

走出器材室时，小敏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他能感觉到阿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那目光像是有温度，灼烧着他的后背。

雨越下越大，体育课改在室内进行。小敏站在队伍最后，心不在焉地做着热身运动。他能听见前排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们在讨论阿杰，讨论他打篮球时的样子。

突然，一个篮球朝小敏飞来。他下意识刚要闪躲，紧紧闭眼，“啪”的一声，只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小敏，要不要一起打球？" 小敏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阿杰帅气的脸旁留着汗珠，手里拿着篮球颠了一下对他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小敏从阿杰手里拿走了篮球，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知道，如果拒绝，又会有人说他像个女生一样胆小。

"好..."他听见自己说。

走向球场时，小敏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阿杰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别怕，我教你。"

那一刻，小敏忽然意识到，也许阿杰和其他人不一样。但随即他又想起器材室里的那一幕，心跳再次乱了节奏。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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