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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途川畔的黑雨,1

小说:彼岸者之歌彼岸者之歌 2025-09-01 10:59 5hhhhh 8950 ℃

第一章-自三途川畔的黑雨

我想我就是注定为别人带来不幸而生,我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无论是我身边的人还是我的敌人,大都因为我而不幸,我就如那无尽的黑雨,将不幸与灾厄带到人间

我似乎和雨很有缘分,每当下雨的时候,我总会站在那边,驻足,然后我总是亲自见证那灰色的天幕,那天幕,宛若那无间的地狱降临人间

我会自己被那滂沱的大雨冲淋,让那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和肌肤,因为那是我在这人间的锚点,只有在那时候,我才会感到,有那么一瞬间,我依然是真实的

这么多年,我都过着一种不曾有选择的人生,不幸被黑暗所浸染,然后被黑暗吞噬,最后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

如果要我说,当一个人面对黑暗时,最可怕的部分从不是成为黑暗的受害者或者逐渐被那黑暗侵吞时的无助,而是那不知不觉沦为黑暗的一部分的麻木,那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就那样,在不知不觉间,你就成为了黑暗的那一部分,就仿佛那是你天生的一部分

那种人生就仿佛是被困于三途川中的水鬼一般,挣扎在那湍急的河水和漩涡中却又无可奈何地坠入那无底的深渊,你会发现,那种人生,就如身上的皮肤一般,已经与你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但归根结底,我必须坦白,我觉得我天生就是为了要干这行而生的那类人

一切先从我的出生开始说吧,我呢,出生在一个,怎么说呢,仿佛模版一样的精英家庭中,就是那种,住在高级住宅区的独栋,有不止一辆车,父母都有工作,孩子都就读精英学校的家庭,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的

可惜现实是,我说的这些并没有听着那么美好

我的父母从不喜欢我,因为我是那个家里多余的人,老实说可能我的确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其实是我母亲和她前任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政策,我想我本不应该出生,我想我的母亲从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所以虽然我是家中长女,我的父母从不喜欢我,他们只在乎我那一双弟弟和妹妹,也许如果不是我两个弟弟妹妹对我还好,我已经早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了

虽然也许那样我早早解脱,就无需去经历之后这一切了

然后,我想,我就因为各种原因走上了现在的路

让我想想看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大概是从我被迫开始干“爸爸活”吧开始

一切发生我快要12岁时,我那会儿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提前上了初中,而且我是插班生,结果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我在班级里并不受欢迎,我和现在一头短发,看着更阴沉,也许因为我发育得比较早,还总被班里的男生骚扰,女生也不怎么喜欢我,言简意赅,我就是班上的阴角

那时候只有一个外班的男孩照顾我,我们甚至因此交往过,那是我在学校里少有的好回忆,那时候我每天想的,就是放学时,他会不会在校门口等我

但是那样的日子也很快就变成了奢望,他很快就转学了,一声不响的转学了,我一直问他为什么,可他从没有回答过我,那时候我真的很绝望,为什么我连那样的幸福都不能拥有

然后之后有一天,我放学前去给教导主任送东西,然后,我就撞见了我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我看到了我的一个学姐,在和教导主任……做那些事

那个教导主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曾经在政府工作,那时候学校都知道,有一个女老师因为就是试图举报他而被征收成为了公有物,就那样在学校中被带走,而且再也没人见过她

他,在那个学校完全只是因为他想找个猎场,他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教导主任,要知道,连校长看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顶级掠食者

然后我因为直接开门进去,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就撞见了那事

我当时,当时真的很惊讶,然后就是害怕,我从没忘记那一刻的感受,那是一种能让人瞬间感到浑身发凉,双腿颤抖的感觉

我知道,虽然我才初中,但是以他的本事,只要他想,他会让我被提前征收成公有物,而且是二类公有物,说不定我还得面对打顶的刑期

我知道他绝对干得出也做得到这种事,他清楚的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情况,而我只是个不被待见的孩子,我就是变成了二类公有物被逮捕,我的父母也只会嫌弃我丢人,他们不会在乎我是否有罪,只会抱怨我耽误了我的弟弟妹妹

我从那时候就很清楚,没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然后,那天,是那位和我素昧平生的学姐救了我,那个我甚至没和她说过话的学姐,她,她一边安抚了那个家伙,一边用责怪的语气问我怎么那么晚,说我是她喊来一起服侍的,本来是个惊喜,结果没想到我居然迟到了

我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和那个学姐道歉,然后,我就和那个学姐一唱一和的蒙骗那个家伙

而我现在意识到,他当年已经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没有拆穿我们,或者说,他本就很中意我,很早就盯上我了

我后来才得知,其实那个男生之所以转学,也是因为我,是因为我,那个男生才被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不得不转学的

虽然那时候我已经有了那方面的“经验”,但是我并不擅长和陌生人做这种事,是那个学姐,一路帮着我,我才把这一切完成了的

那一次的煎熬感,不比之后我经历的那些差多少,我只能强忍着不表现出厌恶等感觉,我真的太害怕了,可是我还是尽可能表现得,像我就是个干爸爸活的,而且我很享受这种事一样

而那家伙,怎么说呢,在这一切之后,就整理一下,就直接离开了,他还不忘甩下一沓钱

最后是那个学姐带着我离开的,我那天在学校的花坪吐得一塌糊涂

那个学姐一直陪着我,她给我买了水,之后也是她陪我回了教室拿东西,还把她的那一沓钞票都给了我,她告诉我,不要想着去报警,除非我也想被征收,更早三年级有个15岁的学姐就试过报警,结果她直接就被征收走了,没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包括她的家人,再也没人见过她

而之后,我就跟着那个学姐一起干这种“爸爸活”,有时候,那家伙甚至把我们“介绍”给了他认识的一些人,虽然因为有公有物,风俗业已经彻底式微了,但是毕竟我这岁数的公有物,并不多

而我在这个我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学姐的帮助下,学会了陪客和打扮自己,我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与此同时,那家伙还说服了我父母的公司把他们派到了海外去工作,还把我的弟弟妹妹安排去了很好的寄宿学校

他当着我的面一个电话就做到了,仿佛是炫耀一般,即使我父母这样的精英,也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被决定了命运

他干这些,仿佛不在乎投入,他只是想玩,像个恶劣的孩童一样

所以之后我更加对他言听计从,我从不喜欢我的父母,可是他们也是我弟弟妹妹的父母,他们如果出事,我知道我的弟弟妹妹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把我拿到的钱的3/4都拿去藏在了家里各处,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的弟弟妹妹,我感觉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我那样做,哪怕他们真的需要钱也找不到,可是那些钞票,仿佛就像是滚烫的炭火一样,我只是拿在手上,都能感到我手掌在燃烧

而在我开始做这种“爸爸活”不久,我才发现,我也的确是干这个的料,我没有朋友,我也没有什么自己的社交,班上的人也不会在意我,我的父母也从没给我打过电话,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些日子,我就那样每天在不同的男人身边醒来,他们只在乎我的弟弟妹妹们

那时候,我的课余生活基本都在做这些,而我唯一能算得上朋友的学姐,是个和我一样,被他们套牢的奴隶,我们根本没办法摆脱这种命运

于是之后的日子,我每天在不同的地方醒来,然后打车去学校,我甚至自己也已经麻木了,从那时候我甚至感到,也许这就是我的未来,会被不同的人给掌控,甚至可以预见的,哪怕我就是被征收成了公有物,也没办法摆脱这一切

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我有自己的钱后终于有机会可以再一次和那个男生见面,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干这事,但是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不是厌烦,不是憎恶,但是我更希望那样,也许一刀两断我内心会好受一点,我永远忘不了那种若即若离,想远离又不舍的样子,我们两个都是那样

我其实从那时候就清楚,我们再也没机会和他回到了过去了,之后的我们,其实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这个甚至让我养成了习惯,我,我会和关系好的人形成那样的肉体关系,我把那种视为逃避,我知道他和我都还在乎着彼此,可我们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控,什么选择也没有,只能相顾无言

其实我必须坦白,哪怕我那时才刚刚12岁,我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是在装傻,或者说,我知道了又怎么办,我只是个初中生,而那家伙随便就把我的父母调去了国外,我又能干什么?

而之后,在我觉得不会更糟糕的时候,如今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天是个周六,我一如既往的从那家伙的床上醒来,他不在家,我在想大概他又自己出去了

结果,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声巨响,一群全副武装的家伙就闯了进来,是公有物抓捕队,但是他们不是单纯的日常的那种装束,那群抓捕队不仅仅戴着头盔蒙着脸,而且,他们还拿着枪,我说的是真枪,他们手上拿的是老派的M870泵动式霰弹枪和MP-5冲锋枪,按照我现在的经验,他们是直接用霰弹枪破门的,而这代表他们手上的霰弹枪足够把我轰成筛子

他们就那样闯了进来,直接把我摁倒在地上,他们还给我注射了药物,虽然不知道是哪款,但是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我后来入圈了才发现,其实不少抓捕队,背地里还会干湿活,而且是一整队的人在做那些事,拿着过去SAT那样的部门会用的武器,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退伍兵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专业人士混在里面,他们的本事比大众看到的骇人得多,不过他们只有在做副业时才能看到他们的真本事,日常工作嘛,大概对他们来说就是在消遣,可能还不如他们私下里的实弹CQB训练

而在我再一次恢复意识时,我就发现我被扒光了衣服关在一个很窄的笼子里,就是一类公有物运输的那种笼子

我发现我不仅仅被铐住,被戴上了口枷,还被上了大部分公有物佩戴的东西

而最糟糕的是,我发现,我意识到我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被征收成了公有物

因为公有物如果被处置完毕,肚子上应该是有一个条形码的,但是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没有编码,并且看环境,也不像见学中看到过的设施那样

并且我还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姐姐血淋淋的被拖行着带走,她真的浑身是伤,不成人样,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在公有物设施会发生的事,而且她的肚脐下方,没有任何标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被一阵电流给冲击了,我被电得发出了声音,但是因为被戴着口枷,所以是呜咽声

然后我身后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应该是个中年人在打一个年轻人,他骂那人为什么不给我蒙上眼睛,他是不是不想活了,然后那个年轻人在连声道歉

之后我听到了非常沉重的打击声和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之后,我就被蒙上了眼睛,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被注射了什么,我想估计是安定还是什么的,应该是经常给公有物用的那些,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一次醒来时,我就被施加了特殊惩罚那样的去肢手术,那群人中的一个告诉我,我怀孕了,所以我能多活一会儿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对孕妇人道,而是有一位“贵客”有一个特殊而看着很无理取闹的要求,那就是观赏一个被施行了特殊惩罚的公有物生育的样子,而我跟恰巧的满足了那人极度离谱的要求

我想他们已经调查过我了,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审讯我的想法,感觉就像,我只是被他们带来了,发现我没什么用处,所以就物尽其用一下一样

我就是在那时候才知道我已经怀上了我的女儿,那时候她差不多三个月

我,我其实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肯定不是那家伙,因为他不可能有孩子,而其他人,怎么说呢,即使做好了避孕,那么多次后,我不太相信我不会中奖

而那男生,我坦白我内心依然希望那是他的孩子,但是几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就像我一样的那种运气,我觉得还是不要赌了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女儿,我可能已经和那个姐姐一样,被拖行着带走了,那些人可不会因为我的年龄或者怀孕就对我心慈手软,在我学会了那些事后,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我那特殊的条件,我甚至很难想象他们会对我干什么,或者我会经历什么,有一些事我真的不想说太细,我们都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

而对于那四个月的经历该怎么说呢?那是一种极端的痛苦的状态,我很确信他们对我施加的绝对比正常的操作更加骇人的电击,但是现在是个哪怕在人身上钻几个孔或者剥层皮都能治好的时代,哪怕是这样的痛苦下我却依然继续怀着孩子

做出这些的人,以我现在学会的专业技术来评判,他们真的就像把对我的折磨变成了,怎么说呢,一种精湛的艺术,谁能想到呢,能把对公有物的特殊惩罚用在了一个12岁而且刚刚怀孕的孕妇身上,还能连续施加几个月,并且让她没有流产,他们给我的电流恰到点,电流是精准到用仪器计算调试的,堪堪地到了他们需要的点,我会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但是我不会死去,也不会流产

于是我的下体,被塞入了比给那些公有物惩罚使用的尺寸更大的器具和肛塞,如果那个被称为肛塞的话,因为实际上那东西把我整个消化系统都撑满了,我可以明显感到了撕裂的疼痛感和肿胀感,但是我做不了什么,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手脚,还被彻底固定着,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我想我本该流产的才对,毕竟哪怕除开那些,我那几个月可没吃过东西,我是只通过营养液维持的生命,唯一幸运的,大概就是,因为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所以我的下体,没有被插入那种本应该进入子宫的那种器具,而只是相对粗大的那种普通款,因为这样才能不能伤及胎儿,也幸亏那家伙不想看我生死胎,不然我很难想象我肚子里的女儿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或者变成畸形儿

在那时候,我必须24小时都在清醒的状态下,就像那种惩罚需要的,而且我在那种状态下的时间甚至比特殊惩罚要久得多,为什么我那么清楚,因为如果我那时候已经怀孕了两个月,就是早产,我也得再怀三个月才会生产,而我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我生产时胎儿是七个月大,也就是说,我保持了那种状态,整整四个月

那时候我必须随时随地保持清醒,于是我其实能听到他们说话,哪怕是最轻的,他们似乎也不避讳我在他们面前,毕竟,我嘴里被戴着口枷,想说什么也说不了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打算问我什么,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想象我在那种状态下为什么还有思考能力,众所周知,这种特殊惩罚会让受刑者无时无刻保持清醒,她们不会感到自己失去意识或者睡眠时是什么样的,那就是单纯的浅层睡眠,我记得有人好奇过会不会做梦什么的,我只能说没有

之后差不多是快四个月后,我就在那种状态下迎来了我的生产,现在想了想,他们肯定给我注射了催产的药物,虽然在平时,肯定没办法决定一个孕妇何时生产,但是这不是平时,他们决定着我的一切

其实就是有一天,我又一次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在几个月这样的生活下,我其实已经感到了不对,因为这次距离上一次短太多了

那次,在我再一次醒来时,我就感到了强烈的刺激……在公有物的那些药物的作用下,我在生产时的感觉明显不是正常的生产

那是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比单纯分娩时的痛苦更加骇人,而且我被放置在了一个台上,强光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眼睛被蒙着,所以我只有触感,因为这样,我的一切触感都很强烈,我想我应该是躺在了一个拘束台上,并且被固定着,我的四肢依然没有恢复,我依然是那种没有四肢手脚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生产应该如何描述,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正常生产该有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在生产,应该是极度的痛苦,但是那种痛苦,好似也不比我之前几个月的折磨可怕多少了,我想我的身体更多是本能,我能听到控制我四肢和脖子的锁链放出的声响,那是我唯一能记得的东西

之后,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多久,在我已经精疲力尽好几次后,我才生下了我的孩子

我从不知道我的女儿出生时是什么样,她的体重是多少,她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她长什么样,因为我只能听到她的啼哭声

但是那啼哭声,却让我记忆深刻,她明明是个早产儿,却有着非常响亮的啼哭声,我知道那啼哭声绝不是因为药物而增强了我的听觉后的声音,而是真的感受,我的女儿在和我一起经历那样的痛苦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坚强的挺过来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而我对那个孩子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唯一知道她是个女孩,也是因为,他们告诉我,我生了个女孩,并且因为是女孩,那看我分娩的人很满意,要留下她,把她作为妻子培养,也是因为这样,她有了活下去的资格,我知道,本来我的孩子在出生后就应被处理,她也许会被扔进焚化炉,或者被扔进粉碎机

的确讽刺,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容貌的确出众,不然我也不需要去经历这些,不是吗?而我的女儿,因为这种原因诞生,然后她也因为这种原因,才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资格,是啊,资格,连生都要资格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们剥夺了我作为母亲去见证孩子出世的资格,也剥夺了我去养育她的权利,我没能给她喂过一次奶,我也没能给她换过一次尿布,我也没能见证她的第一次走路,我甚至不知道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还那么小,就必须一个人在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变成了别人的金丝雀

我其实应该不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我也许应该和我妈妈讨厌我一样去讨厌她,可是在那之后,我就是随时随地在挂念着她,之后那些年我时不时会想着她,她变成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份执念,哪怕我只记得那啼哭声,我也想要见她一次,怎么样也好,哪怕她之后死了,哪怕她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要找到她最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而最后,我一直到我女儿五岁时,才第一次在加里曼丹的一处行宫中见到了穿着卡巴雅,留着几乎和我一样头发,长得也和小时候的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她

哪怕我已经经历和见证了无数的惨剧,我也对此依然难以忘怀,而我,似乎对此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

而生下了那个孩子后,他们就还给了我我的四肢,他们也不是想放了我,而是想继续折磨我,因为有一位负责人很中意我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是真的发达,因为只是过了一遍机器,我的身体至少外表已经完好如初了,除开我的消化系统依然带着难以想象的疼痛

不过我并没有时间去恢复,因为我几乎立刻就得面对之后的审讯,虽然他们并不会问我什么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负责人的样子,他似乎并不避讳用真容在我面前出现

那天,在我的牢房前,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那家伙碰面,他是我余生中,与我的命运牢牢绑定的人,我和这人日后的缘分,只能说,他就是我命运中的引渡人

那人是个外国人,白人,他和那个地方的人的其他人看着完全都不一样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中老年白人,五大三粗的,花白的头发也有一点秃了,他喜欢戴着厚边眼镜,穿着淡蓝色的衬衫,打着老派的条纹领带,卷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全是毛,看着就像一个那种外国电视剧和电影里中年上班族或者老师一样

这个人,我之后入行也听闻过他的名头,他叫拉瑞,他舍弃了自己的姓却保留了自己的名字,圈内绰号叫“萨满”,是一名军队出身的前财政部情报分析局OIA的特工,专门追溯恐怖组织的金融流向

他是最后那批在年轻时师从了三战那群怪物的人,他曾经是那群念叨古兰经的王公贵族们最忌惮的特工,他们的任何手段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这家伙论手段和技术都是最顶尖的

他是那种将折磨和审讯衍生了一条自己的哲学和艺术的人,就和我的那位教导主任一样,只是单纯的选择了一个狩猎的猎场而已,他选我,也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据说当年他在某日在东南亚完成了任务后就选择了不再复命,他直接留在了东南亚成为了一名顾问,专门负责查账,之后,他就为曾经被他整得抬不起头的王公贵族们服务,提供他最为精湛的技术,他简直就是那群人最忠心的猎犬,把任何妄图分一杯羹的精英白领们弄得体无完肤

我之后在东南亚时不少行动,直接和间接都有不少的交集,我见证了他的丰功伟绩,也许他也间接塑造了我,他和我从不是朋友或者敌人,我知道我有很多次本应死在他手上,可是他总是留下我的命,因为他似乎利用了我完成了一些他自己的目的,不过那些我就不说了,因为我们互相有索取,未来应该也会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我得解释一下为什么黑牢里会遇到像他这样的人

自从十数年前有个天才依仗公有物系统搞出了这些黑牢之后,有很多他们这样的人被以不同的身份请了过来,就和明治维新后满大街都是洋人一样,他们都远渡重洋来提供自己精湛的服务,从前军警,前情报人员,到雇佣兵,商业间谍,职业杀手和跨国罪犯,各路精英就这样作为客卿到访,那些人都是被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五星级酒店,专车接送,公款消费

我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任务,但是我能知道,聘请这群怪物出山的,从来都是大活,这群人的客座费用可不便宜,不可能就花钱让他们来这边用公费寻乐的,我想也许这就是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大家也都有各自的事要做吧

在被他审讯的日子里,我总能闻到一股很浓郁却怎么样也不让人讨厌的高级烟草味,他很喜欢卷烟,而且总是在我面前从不同的金属烟盒中拨弄烟草然后用上好的卷纸卷烟

我想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可能是因为我实在是拘束的太久了,当你被拘束时,你其实会对一切都充满了探索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缓解那份不适感和煎熬感

按照那个负责人的说法,他看到了我的潜力,他想测试一下我,他想看看,一个这么小就在经历了那些之后生下了孩子的小姑娘,能扛到什么程度

我记得他喜欢循序渐进的玩法,从最基础的开始,于是就从他最喜欢的也是最信手拈来的开始,就是香烟,他似乎特别用香烟去折磨人,我甚至没想过,原来香烟有这么多用来折磨人的把戏

首先,最基本的,就是烫烟头,这是最简单最基础,哪怕是个小孩子都知道的手段

他总是在拷问我时,将滚烫的烟头烫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背对着我时,在我的肩膀和后背上

其实经历了那种折磨后,这种不算什么,他这么做也只是最单纯的习惯而已

而对我来说最厌烦的,则是抽烟

他总是让我抽烟,他说这是他在初中时他的学校最常见的霸凌方式,他想让12岁的我在本应该上学的年纪有那么一点“校园生活”

他总是那样逼着我,几包几包的抽,有时候是一根一根,有时候是几根

我那时候从没吸过烟,而且我那么久都没正常的吃过东西,连公有物的饲料我都没资格吃,我每天吃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泔水,虽然那些饲料会让我发情,但是好歹那是干净的东西,我想我吃的东西很多不比排泄物好多少

不仅仅如此,他还特意在我面前吸烟,让我被迫去闻他吸出烟的烟雾,我们都知道二手烟是非常骇人的存在,而我则在二手烟的烟雾里过了好几个月

结果就是,那种让人不适的刺激感和大量尼古丁的刺激让我产生了戒断反应,我经常咳嗽到吐了出来,我喉咙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瘙痒,让我经常咳嗽,我感觉我想把手伸入我的喉,把那部分拉出来,之后随之而来就是呕吐后那种可怕的烧心感

但是最可怕的,却是之后发生的事

一段时间后,他似乎找到了合适我的这么折磨方式,那就直接活生生的,折断了我的手指

他表示,他不喜欢公有物那种电击惩罚,虽然也有效,但是这是在审讯,他不想继续日常的那套,而且那就和便利店的便当一样,他不想要那种流水线的东西,他连吸烟也要手卷烟,怎么可能让我继续体验特殊惩罚

所以,他开始了一种他说我记的游戏,他总是说很长的一段,让我说出三十五段话中的其中一段

但是我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不说我已经被折磨了四个月,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意识模糊且认知困难,并且我下体还被塞着肛塞和器具,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而且我就是正常的状态下,也做不到

于是就这样,每一次失败,他就折断我的一根手指,一根,一根,就像折断树枝一样容易,仿佛我的手指就只是他的玩具一样

他玩了这种把戏很多次,因为有那些医疗技术,我在失去意识时,我的手被恢复了很多次

他似乎真的很中意我,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往我脸上吹了一口烟,侃侃而谈,他说着,因为这里不是公有物设施,他没什么选择,更不要说,绝大部分公有物,也就是普通人,也就是因为我既体验过特殊惩罚又生了孩子,扛过痛,才能让他玩这些他好久没玩过的“硬菜”

他的抱怨,让我感觉,他仿佛就是一个套房住客在抱怨酒店没有给他准备喜欢的威士忌一样

就在我以为他会玩腻我,然后我终于可以迎来我的死亡时,我才体验到了他的拿手本事,也就是他总是侃侃而谈的拿手好戏,水刑

他总是如数家珍的告诉我他是如何用水刑折磨了一名专业的特工,把他折磨到像被打了吐真剂一样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包括他本来完全忽略的细节,然后他告诉我,他其实并不是想从我那边知道,他只是享受水刑的快乐而已

他告诉我,他被称为“萨满”,不仅仅是因为他稀薄的印第安血统,还有他那神乎其技的审讯技术,他们一直以为他是不是掌握了他老古老血脉那的那种技巧,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擅长两样东西,一是呛烟,二是水刑,一种能消磨目标的意识,而另一种则能让人进入濒死的状态

我一直记得他对水刑的侃侃而谈,他表示,哪怕只是一块手帕,一瓶矿泉水,都可以让人直接跌入冥河,而他要让我体验下他的一切拿手好戏,一样接着一样

我最初受到的水刑,然后我被用塑料绳二次加固在椅子上,被两个人压着肩膀,然后被迫仰着头,之后他在我脸上贴了块厚重的湿毛巾,他表示,他大可以用脏毛巾,但是他对自己的水刑,总是充满了仪式感,他说他为我买了不少毛巾,都是为我准备的,要和我一起用完

之后,我的椅子就被抬起,而我的脸上随即迎来了凉水的触感,然后就像脸被摁进了水里一样的感觉

我以前在体育课上也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溺水感,我的鼻腔,仿佛像我的下体一样被填满,水流灌入了我的鼻腔和口中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挣扎着,不是普通的挣扎,是那种比我在被施加惩罚时更激烈的挣扎,那种痛苦,甚至只比我生产时轻一点点,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这种窒息感比我之前呕吐时的感觉更可怕,那是一种仿佛有人在你胸腔注入了铁水的灼烧感,我真的切实的感觉到我的肺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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