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欣语在地下室里狠狠挨了工作人员一巴掌，那双充满血污的手打了她脸上一个深深的红色掌印。

“我要带走陈小盈同学的遗体，请您允许。”庄欣语跪在工作人员面前，头扣在地上，她昨天晚上刚刚洗净的校裤，又再一次蹭满了地板上血污。在她身后，还有一群慕名而来凑热闹的男生，在门口挤着头看校领导给功课不合格女生们的“关怀遗迹”。

“说了不许就是不许，遗体只能被男家长带走，你一个女狗，有什么脸面。”那个工作人员转身不再理会庄欣语，而是继续清理现场的尸体。庄欣语身后好事的男同学，则伸出长长的胳膊，见跪着的庄欣语屁股撅着，一把扒下她的校裤，顿时庄欣语白花花的圆润屁股就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菊花随着突然灌进来的冷风突然收紧，让后面的男同学看的乐开了花。

“原来母狗的屁眼也会呼吸啊，昨天在大会上没有看清楚，今天我算是看见了，长得就像是路边的雏菊，哈哈哈哈”庄欣语被后面的淫话说的羞红了脸，但是不知怎么的，阴道似乎在分泌一些淫水，在夹紧的一线天里感觉要滴出来一滴。庄欣语赶紧提上裤子。

“要不，现在就宰了这个母畜生，先给她性处理一下？”后面的男同学看到庄欣语的屁股，鸡巴已经硬了，保守一点的会把手伸进裤裆里手淫一下，而最靠前那个男生，已经脱下裤子，露出来挺拔的阴茎，庄欣语抬头瞟了一眼，辨认出来陈小盈昨天被斩首地方，那一片已经没有了尸体，她泪腺一下把控不住，眼眶里瞬间充满了热泪，随后站起身来，抓紧自己的裤子上的松紧带，准备男生中挤出来。而她起身太快，刚刚情绪太激动，一下子又重重栽倒在地上。

庄欣语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伤口，没有血痂。而她也正躺在午休宿舍里，外面阳光明媚，正午的阳光透过宿舍楼前的榆树枝叶，叶子摇动，投过的阳光也摩挲着她的眼睛，这种温暖的感觉。像是回到儿时某年的春游里，她睡到在一片阳光晒过的草坪上，而妈妈用蒲公英的草尖，逗着她的鼻子把她挠醒。让她醒来，是赶不上回家的大巴车了吗？不是，是又回到了残酷的人间。

她坐起身来，旁边的床上躺着几个女生，都是陌生的面孔，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如同大姐姐的俏皮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我给教务处老王说了，今天下午谁也别打扰我们，不然老娘们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赚俩。”

“你太棒了宝宝，抱抱你！”

一个更加温柔娇嗔的女声从庄欣语的侧方传来，她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躺在床上，除了刚刚那个进门的女生，还有个女生正坐在自己对面的桌前，对着化妆镜，用满桌的粉扑、口红精心打扮。而门口那个女生此刻已经坐在庄欣语床边。

她认识这个女生，只是从来没有靠近看过她，而和她对视的时候，庄欣语才发现她的眼睛好美，一双大大杏仁眼中见不到学业的压力，更见不到近视者的黯淡，而是透着睿智的闪光和活力，再往下看，她的脸颊匀称，鼻粱挺拔，精致的鼻翼和上唇如同文艺复兴时代的大拿精雕细琢过一番。她是年级排名第一，学习优秀且漂亮的女生顾静。

庄欣语想，假如昨天的大会上去发言的不是自己，而是顾静，那这么漂亮的女生也要跪在地上接受踩踏和嘲弄吗？她甚至有些欣慰，去的幸好不是她，在这个年代，美好是很容易被血腥埋葬的，如同花瓶只能重重摔在地上，取下碎片来割开手腕。

“欣语，我认识你，之前在走廊见到你，一直都想和你说说话，今天的你很勇敢。”顾静缓缓说出来几个字。

“谢谢你们，我闺蜜昨天在地下室去世了，我想去把她带回家，带她去找她的妈妈。”

“我看这不可能，教务处老王那些人都是吃人血馒头的，物理意义上的吃哦，不过虽然遗骸不在，你待会可以整理一下你闺蜜的书本和物品，，，做，，衣冠冢。”对着镜子梳妆的女生说。

“你可以晚会儿再去，到时候从一楼洗手间走，然后装作是从其他地方出去的。”顾静说，庄欣语感觉到她说话时眼睛往墙角瞟了一下，循着目光看去，墙角是一截截从未完工的体育馆里拿出来的钢管。

“我的闺蜜会埋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找她！”

“怎么可能，她只会被送到人肉工厂做成罐头。”庄欣语脑袋发蒙，所以超市里新口味的罐头，还有食堂里的新口味面条，都是人肉做的吗！

“我和晓彤，陈倩，我们三个不想死的那么没有尊严，所以我们想主动寻死，不会给那些畜生糟蹋我们尸体的机会，我们已经吞下毒药了，大概明早见效，所以今晚我们要求酒吧再喝次酒，谁拦着就拼命，我们也找一些朋友妥善处理自己尸体的，嗯，一些尊重女生的男性朋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欣语，你想和我们一块吗，这样有尊严的死掉。”顾静仍是缓慢的说，她抱着庄欣语，扶着让她从床上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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